阿萌噎了下,然后将小包子抱到怀里,掐了下那张包子脸,哼道:“好心没好报,我这不是拿来作个比喻嘛。”

小包子正叼着一颗包子,被某位娘亲掐着脸蛋,嘴里的包子差点掉了,幸好小胖手捧住了,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萌萌地瞅着人,看得虞月娟极度无语。

时间过得很快,唇枪舌剑间,一盘包子就被三人解决了。

离开将军府的时候,虞月娟只觉得肚子撑得像难受,心里暗自后悔不应该与阿萌那种人较真的,每次同她较真,受罪的总是自己,真是太倒霉了。

回到将军府,虞月娟下了马车,由于肚子还撑得难受,便挥手让丫环别跟着,自个去花园里散散步消食。

看着花园里开得正盛的花,行走间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有种自由的味道,难得感觉到一种轻松惬意。

慢慢地走了两刻钟,肚子终于没有那么撑后,虞月娟原本想回房里去歇息,突然听到一道娇娇软软的声音叫着“表哥”,感觉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过这府里能被某人这么叫表哥的,似乎除了某位将军没有其他人了。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虞月娟下意识地缩着身体躲到了一丛海棠花后,让半人高的海棠花掩住自己的身体。等做完这种事情,突然又忍不住懊恼起来,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干嘛要躲起来?可是躲都躲了,若现在又跑出去,这不是证明自己做贼心虚嘛?而且形象也不好看啊…

就在她纠结不已时,叫着“表哥”的声音已经很近了。

“表哥,别走这么快嘛。”

“…”

虞月娟掩住嘴,忍住被这娇里娇气的声音嗲得快要吐的胃——估计是先前吃太饱的缘故,拉长了耳朵偷听。

“表哥,你是要去找表嫂么?听说表嫂今天回侯府了。”

“我知道。”

“诶…”

沉默了下,黄秋霜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表哥,你知不知道,姑姑希望我能留在将军府,最好能…能伺候你…”

“表妹,请自重。”严凛的声音很正经,“我已娶了妻。”

“表哥…”黄秋霜哀怨地叫了声,“我、我并不介意的。”说着,双颊又红成一片。

“表妹,姑娘家怎么能说这种话。”严凛的声音更正经严肃了,“你不介意我介意,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我会尽快为你安排门亲事,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可是我愿意为了你受委屈啊!

黄秋霜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对方那么正经冷硬的模样,看起来好像她就是那个逼迫他的不检点的恶女人一样,这种面子里子都被踩在地上的感觉令她心头难堪不已,不由得轻泣一声,掩面泪奔而去。

严凛直挺挺地站在原处,不为所动。

虞月娟捂着嘴笑得肠子都打结了,严凛正经起来的时候,可是连庙里远避红尘的姑子都能镇住的,何况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呢。连她很多时候都拿严凛那副正经得要死的模样无可奈何呢。

正当她笑得不行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笑够了?”

虞月娟身体一僵,顿时什么笑意都没有了,怯怯地抬起头,就看到海棠花前的男子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模样,墨黑的双眸闪动着她难以理解的光芒。

“夫、夫君。”呐呐地唤了声,一时间没了反应。

严凛掀开海棠花,然后探臂将她整个人抱起,使得她惊吓之余只能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怎么躲在这儿?”严凛边将唇印在她耳下磨蹭着边问。

“吃太饱了,到这里散步…”

缩了缩脖子,却躲不开他亲腻的行为。

沉默了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刚才…”

严凛抬头看她,耐心地等着她迈出第一步。

斟酌了下,她说道:“为什么拒绝?娘其实希望你能纳了表妹,并不会乐见你将表妹嫁出去…”

“你希望我有别的女人?”严凛打断她的话。

迟疑了下,她摇头,是女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

笑意在那张冷硬的脸上漫开,他难得笑起来,然后扶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住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方小心地移开唇,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我已经娶了你了,不是么?而我,会为你实现曾经的诺言,这一生,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闻言,虞月娟瞪大美眸,惊讶地看着他。

严凛将她放下,然后圈着她的腰肢,指着不远处的杜鹃花,说道:“那年,杜鹃花下,你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着。”

杜鹃花下…

虞月娟双目圆瞪,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有些纠结道:“那个受伤的男孩是你?”

“对,认不出来了么?”他很愉快地笑起来,整张脸都变得柔和英俊不少。

“我以为…当时只是开玩笑。”虞月娟不好意识地低下头,用脚尖磨着地面,“那只是孩子气的话,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玩笑!”他严肃道,“而我放在心上了。”

“…那你会一直放在心上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严凛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叹了一声,说道:“会的。”

那年,杜鹃花开得正盛。

杜鹃花下,幼小的女孩为受伤的男孩涂药,然后对男孩说:“你长大以后,骑着高高的马来娶我,就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

“好啊,我只娶你一人,一辈子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有些懒惰了,感觉脑袋有点卡,码得不是很顺畅,所以这文的翻外更新得可能不会那么准时…

还有,开了个新文,喜欢的话就去捧个场:

第119章

定国侯府一大早就热闹起来。

“娘娘~~”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在清冷的初春清晨响起,仿佛连枝头上的寒露都发颤掉下来。

阿萌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宝贝儿子的叫声,下意识就要摸起身。

一只温暖的大手按住她的身体,男子奇特的声线响起:“你继续睡,我去瞧瞧。”

听到这话,阿萌又让自己陷入沉眠中。

另一边,虞月卓在房门被撞开之前,飞快地将衣服穿好,刚系好腰带,便听到外头掩着的门被撞开,然后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得像颗皮球一样的三岁小包子冲了进来。

“崽崽!”虞月卓唤了一声。

小包子的脚步在床前硬生生止住,瞧见室内的父亲,抬头萌萌地瞅着他,奶声奶气地叫道:“爹爹,娘娘呢?”

虞月卓走过来,将小包子抱起走出去,不让他去吵到床里还在睡的妻子,“你娘还在睡,不能去吵她,崽崽要做个听话的乖孩子。”

小家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听到他的话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然后露出萌萌的笑容,用力地点头,保证道:“崽崽是乖孩子~~崽崽最乖了~~”

虞月卓抿嘴一笑,揉了揉小包子柔软的头发,没有拆穿小家伙其实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乖的行为。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的,虞月卓心中有普,小包子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外表看着与阿萌一样呆萌呆萌的惹人怜,其实内里和他一样鬼精鬼精的,用阿萌的话来说:这父子俩同样是演戏装B的高手。

虞月卓带着早起的儿子去院子里煅练身体,带他绕着院子跑步,然后看着儿子扎马步。

三岁的孩子两条小腿儿都颤颤地抖着,但却硬是咬着牙不肯妥协放弃。虞月卓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直过了半个时辰,才让小家伙停下,伸手将腿软的小包子接住,然后牵着他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舒缓筋骨。

自从出征归来后,小包子已经会走会叫人了,让虞月卓心里有些许遗憾,等小包子两岁后,虞月卓开始有目的地训练他。而最近,虞月卓发现儿子精力真是太旺盛了,每天都早早地起床跑到父母的房里去折腾,于是坏心眼的某人在小包子的训练内容中加了扎马步一项,于是小家伙每天早上都被父亲拎到院子里扎马步,看着委实可怜。

不过小包子看着是可怜,但没有人能阻止。能阻止的阿萌现在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每天像条冬眠的蛇一样懒洋洋地睡着,等她起床后,父子俩的训练基本已经结束了,自然没有瞧见自已心爱的小包子被丈夫拎去摧残的模样,而下人们都得到了虞月卓的命令,自然也不会跑去告诉她了。

幸好小家伙外表看着软绵绵的,但某些性格也像虞月卓,再苦再累也不肯妥协。于是小包子没有同阿萌打小报告,阿萌更是被瞒得一无所知了。

这么一通训练下来,小家伙出了一身的汗,虞月卓让人拿来衣服亲自为他换上,然后将小家伙抱起偏厅吃早餐。

偏厅里,刚起床的阿萌打着哈欠坐在餐桌前等父子俩回来用餐,看到被丈夫抱进来的儿子,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的脸色都极好,自然不疑有他,笑道:“这一大早的,你们去哪里了?”

“我和崽崽在院子里煅练身体。”虞月卓将儿子放到椅子上,含笑自若地答道。

阿萌拿了杯已经放温的水过来喂给小家伙,边笑道:“怎么煅练?”

虞月卓笑而不答。

小包子咕噜咕噜地喝完一杯水后,奶声奶气地说:“跑跑,一直跑~~”

阿萌了然,赞同道:“原来是跑步啊!嗯,早上跑步确实能达到煅练的目的,以后继续坚持!”

虞月卓脸上的笑意更深,小包子眨巴眨巴着眼睛,然后凑到阿萌那里亲了亲她的脸,也萌萌地笑起来。

阿萌再一次被父子俩忽悠过去。

吃过早餐,阿萌扶着腰在偏厅里慢慢地走着消食,见到那对父子坐在一起摆棋盘,不禁问道:“你今天不出门么?”

虞月卓将装棋子的盒子推到儿子那里,让他自个摆棋盘,回答道:“你忘记啦,今晚有宫宴,我还要带崽崽一起进宫参加宫宴呢。”

阿萌啊了一声,不由得拍拍脑袋。自从怀孕后,她变得嗜睡多了,有时候睡得懵懵懂懂的,一下子会忘记很多东西,都要靠别人提醒才行。

虞月卓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虽然她只是因懊恼而拍了下,但仍是看得他心中不舍。拉着她一起坐下后,虞月卓摸摸她微凸的肚子,说道:“你现在怀孕了,反应比较大,脑袋变笨也是情有可缘的,不必太在意。”

阿萌原本有些感动他的安慰,但听到后面脸色变了,怒目而视,拍落他的手,怒道:“我这是忘性大,不叫笨!每天都睡睡睡的,难道你不知道睡多了脑袋容易懵懂会落东西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

阿萌更怒了,你丫的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算神马啊!一天不气她会死咩?

不过也因为阿萌自从怀孕后反应大,所以这次宫宴虞月卓并不打算带她出席,反正京里谁人不知道他宠妻,阿萌身子不便不能出席宫宴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阿萌也怕自己在宫宴途中出个什么事就不好办了,当下也没有想要跟去,不过仍是仔细叮嘱某位侯爷可要照顾好自家萌萌的小包子,不让他出了什么事情。有虞月卓在,自然不会出什么事,但阿萌是作母亲的,儿子还小,不在眼前的话,总忍不住唠叨两下。

傍晚,虞月卓带着儿子进宫参加宫宴,阿萌站在锁澜院门口目送父子俩离开,眼里有些担心。

“小姐。”知夏唤了一声。

阿萌收回目光,扶着知夏的手慢慢往回走。

大年刚过,天气还冷着,她穿得有些臃肿,走起路来挺沉重的。

“知夏,你说皇上为什么突然让侯爷带上崽崽出席宫宴?崽崽还小,不懂事儿,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宫里的贵人怎么办?而且宫里的人…”皇宫那般复杂的地方,她可不希望儿子呆在那种地方。

知夏听罢,笑了起来,“小姐,奴婢觉得你的担心完全没必要。”

“诶?为什么?”阿萌不明白她为何这般笃定,难道真的是她这作母亲的乱担心?

“小主子虽然小,但是很聪明,不会随意冲撞到贵人的。而且侯爷也会护着小主子,不会让小主子出事儿的。以侯爷的本事,奴婢觉得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在知夏眼里,小主子年纪虽小,但可精明着,大多数人都会被他外表所蒙骗,然后被他坑了不自知,就如同自家小姐被某位侯爷坑了而不自知一样。

听到知夏的分析,阿萌想想倒也觉得在理,然后将这种莫明其妙的心情归于她现在怀孕,孕妇的情绪变化总是很大的嘛,所以淡定!

而决定淡定的阿萌不知道,自家宝贝儿子一进到宫里头,确实冲撞了某位小贵人。

被撞得跌在地上的小姑娘捂住眼睛嘤嘤地哭着,穿得像熊一样的小包子也撞得趴在地上,不过却没有哭,用一种笨拙但可爱的姿势慢慢爬起身,然后萌萌地瞅着哭泣不已的小姑娘。

看到这情况发生,一旁伺候的宫女们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扶起那小姑娘,耐心地哄着,反而小包子萌萌地站在一旁没人理会。

寻着儿子过来的虞月卓见到宫殿前的这一幕,微挑起了眉头,奇特的声音没什么感情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包子一见他,高兴地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唤道:“爹爹~~”

虞月卓摸摸小包子的脑袋,看向被两个宫女围住的小姑娘,约模五六岁,眉目清澈漂亮,衣着华丽,一看便知道是宫里的龙孙凤女,略微思索,虞月卓便知道这小姑娘可能是当今皇上的八公主。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围着小姑娘哄的宫女们才发现他到来,自然也认出了他的身份,顿时心中发苦。当朝定国侯谁人不知谁不晓,没想到与八公主相撞的竟然是定国侯之子,这可真是…

“见过侯爷。”两名宫女慌忙行礼,然后解释道:“回侯爷,刚才小侯爷与八公主不慎相撞,两人皆跌了一跤。”她们自然不敢说是小侯爷跑得太快,小公主也没有看路,两个孩子才跌到了一起。不管是谁的错,追究起来,都是她们这些作奴婢的受罪。

“原来是这样。”虞月卓眯着眼睛说了一声,又望向那已经被哄住的八公主,那八公主此时躲在宫女身后,用一双怯怯的眼睛瞅着他,双眼仍是有些泛红。正是五岁的年龄的孩子,似乎哭泣是一种很平常的事情,不过他心里有了对比,倒有些不喜。

“是小儿冲撞了八公主,还请八公主见谅。”虞月卓微笑道。

看到他的笑容,两名宫女都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当朝定国侯俊雅无双,风光霁月,凡是见过他的人莫不为他的品格魅力所倾倒,如今一见,世人倒是没有夸大其词。

八公主瞅了瞅虞月卓,又看向小包子,乌黑的眼晴被泪水浸润得明亮干净,糯糯地说:“不、不怪弟弟,是小八无用…”

“多谢八公主不怪罪。”虞月卓笑道,将时机抓得很稳。

等宫女们带着小姑娘离开,虞月卓将儿子抱起,捏捏他的小脸,笑道:“崽崽怎么乱跑呢?教爹爹找了很久。”

小包子笑着在他脸上啾了一下,奶奶糯糯地说:“出来找小哥哥,小哥哥不见了。”

“小哥哥?”虞月卓心里琢磨着不知道是哪家大臣的孩子让小家伙瞅对眼了。

“嗯,小哥哥很好玩~~”小包子乐呵呵地点头。

虞月卓微微一笑,既然儿子说好玩,那么定然是个有趣的人物。

见时间差不多了,虞月卓牵着儿子的手慢悠悠地往前殿走去,突然问道:“崽崽喜欢刚才那个小姐姐么?”

小包子歪了歪脑袋,然后说道:“喜欢,好玩~~”

虞月卓一听,不由得笑起来,丝毫不觉得自己儿子说一个公主“好玩”大逆不道,只觉得那八公主也是个包子类型的,才会被撞一下就哭了。

嗯,不过儿子喜欢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咱现在正在存稿,是《二货娘子》这文的稿,决定九月中旬或下旬这样开二翠的文,所以此文咱决定隔日更~~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写腻了这种古言,发现存稿一直没啥进度…。

第120章

这是新年后第一场宫宴,京中世家大臣的家眷尽悉被邀出席。

大殿最上首的位置坐着当今大楚的皇帝,其下首两边分别是太后与皇后,然后是几个得宠的妃嫔,再下来的位置便是朝中重臣的席位。

当朝定国侯的位置离皇帝不算远,在坐的妃嫔们皆能瞧清楚传闻中年轻卓绝、俊雅无双的定国侯,还有坐在定国侯怀里一个长得很逗趣的小孩子。

说那孩子逗趣并不是说他长得有趣,而是行为举止间让人觉得很可爱,忍不住会心一笑,与定国侯的优雅天成、风光坦荡的气息完全相反。不过孩子看着小小的,才三岁稚龄,有些幼稚的行为让人觉得正常,只是每每看到那张与定国侯有七分相似的小脸蛋,人们总忍不住觉得这孩子应该像定国侯般优雅沉稳才是,但此刻看来,可爱中透着一种萌萌的气息,让一些离得近的女眷们忍不住频频偷望过来。

坐在大殿上首中的大楚皇帝将大殿里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其中自然也瞧见了定国侯与他家儿子的互动,不由得抿了抿唇,像是勉强压下笑意,然后招来一名太监叮嘱了几句。

那太监很快领命而去,在场的人自然注意动皇帝的行为,不过大半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大殿中的歌舞中。

“爹爹,果果~~”小包子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小手指着桌面的一盘果子。

虞月卓探手将小家伙够不到的果子拿了一颗过来放在那只张开的肉肉的小手心间,然后见小家伙欢乐地啃着果子的模样,不由得咳笑了下。这啃果子的模样儿倒与阿萌啃东西的模样挺相似的,果然不愧是母子。

不一会儿胖乎乎的手掌心被弄得一手果汁,虞月卓掏出一条手帕细心地为他擦干净,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个居家型的好男人啊,也让一些男人忍不住皱眉,皆认为定国侯是不是太溺爱孩子了。

小包子乐呵呵地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脸上啾了一下,然后又坐到他怀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大殿里载歌载舞的女子,那精灵的模样儿教人忍不住满心喜爱。

这时,一名太监端着果子过来,正是皇帝赏赐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