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栀”三个字配上傅致诚故意放低沉的嗓子,纳兰栀脸渐渐红了。

纳兰栀刚张口,傅致诚的脸已经在她面前,湿热的舌头钻进口腔......

傅致诚抓住她的手臂,慢慢摩挲至衣服尾部,从下面伸进去,当皮肤相触,纳兰栀打了个寒颤,就像是被电流通过,反拉住他的手臂。

饮食男女,七情六欲,人之常情,纳兰栀羞耻地感受到腹部的酥软。

傅致诚:“还没准备好?”

纳兰栀没有回答。

傅致诚微微叹气,准备将手收回来,纳兰栀又抓住他的手臂,定定地瞧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傅致诚神采又似飞扬了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了动手,还是被她紧紧抓着。

“嗯?”

纳兰栀犹豫了好久,咬着下唇说:“没有那个东西。”

傅致诚嘴角慢慢扩大,忍不住笑出声音。

“笑什么?”纳兰栀恼羞成怒。

傅致诚支起身子,一只手拉开床边的柜子,拿出一盒东西。“谁说没有。”

纳兰栀看到这个东西就避开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有的?”

“上次之后就买了,有备无患,这不就用到了。下次记得别送人了,还是给我吧。”傅致诚用双手的手肘撑起胸膛,纳兰栀对上他的脖子。

她突然抬起身,咬住他的耳朵,谁说他正经的,呸!

“不要着急.......”

**

滴答滴答,雨刚停,树上的雨掉落下来。

傅致诚看了看四周,是一个墓地。只有右边有一个人,傅致诚疑惑了一会儿,迈开步子往那边走去。

“纳兰,又是一年。”那个男人说道。

傅致诚看到那个男人定住了,那个男人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从面部的特征来看,像......未来的他,他又看向墓碑。

纳兰栀之墓。傅致诚一阵心痛,怎么会!

“纳兰,我又老了一岁,你还是那样年轻。可是,多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变老,而不是永远地停在了二十五岁。”那个男人坐在墓碑边上,面容落寞,他面对着傅致诚,像是没有看到他。

“我之前没见过你,后来也只能通过资料了解你。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下一世,现在我祈求有下一世,能够让我早点遇到你,然后,你不会只存活在我凭借着资料想象的世界里。”

男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傅致诚从来没有想过他可以说那么多话,男人有意未尽,看了看时间,又摸了摸墓碑:“下次再来看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再见,可以,叫你阿栀吗?像你的家人一样。”

男人起身离去,傅致诚慢慢在墓碑前蹲下来,墓碑上还是湿湿的,他摸着墓碑上的字,纳兰栀,他感受到深切的悲伤。

......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纳兰栀也不知道是天有没有亮,动了动身子,有些酸疼,有些奇妙的感觉。两个人的肌肤还紧密地触碰着。

她动了几下,傅致诚就醒了,被子里的手环住她的腰。

“痒。”纳兰栀缩了缩,有种想发笑的感觉。

“阿栀。”傅致诚紧紧地抱住你的腰。

“嗯。”

“阿栀。”

“嗯”

“阿栀。”

......

傅致诚把脸窝在她的肩窝,蹭着她的肌肤,直至闻到她的体香,绷紧的弦微微松懈。

“胡渣戳的我的疼。”纳兰栀向后躲了一下。

傅致诚把下巴微微离开,双手抱得更紧了,“阿栀,我们一起到老好不好?”

“怎么了?”纳兰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傅致诚没有说话。

纳兰栀慢慢将手臂环住他的背,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

第74章 074

长假之后,秋季的训练就开始了,明年就是奥运会,这是每个运动员梦寐以求的大舞台,纳兰栀没有理由错过,王倩对她的训练也尤其上心,有了一个破纪录在先,纳兰栀的状态不能下跌。也许达不到记录,但要维持在记录差不多的水准。

吴安退役了,在世锦赛之后,就开始向队里提出退役。她已经三十了,参加过三届奥运会,本来明年将会是她最后一届奥运会,但她肩胛处的老毛病复发,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

大家都很难过,吴安请大家吃饭,都来了,但兴致都不高,大底有一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吴安的现状很有可能就是大家的将来。

“安姐,不能康复吗?”纳兰栀乘着上厕所的空档问道。

吴安微微一笑:“可以。”

“那为什么......?”

“我肩胛处的毛病是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发现的,第一次病发在一次比赛中,我觉得很疼。就像肩椎病颈椎炎一样,根治不了,只能缓解。后来我很注意了,但还是复发了几次,那个时候队里会积极给我找医生。而这一次,他们给我一句话,好好养伤就好。”吴安扯了扯嘴角,有点苦有点讽刺。

纳兰栀沉默看着她,她眼角的闪烁告诉她,她不是全然不在意,她也很想很想继续自己的第四个奥运。

“我年纪大了,已经不在巅峰状态了,队里有没有我,没什么的。我可以好好养着我的肩胛了,只希望我老了可以好受一点。都说明星吃一口青春饭,运动员更是。说到底,我是被国家放弃了的。”

“安姐......”

“阿栀,不要安慰我。这种事情我比你见得更多,我算是还好的,毕竟我还得了金牌,我有名气,体面一点,我可以回来做个教练,亦或者去进修。可是,曾经还没有拿过金牌的队友们,有的因为伤病,现在都无事可做,她妈妈整天骂她是个废人。”吴安语气中的庆幸让纳兰栀更为心疼。

“阿栀,你和我们不一样。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金牌意味着后半生的依靠,我们除了获奖别无选择。”

纳兰栀看着她平静的侧颜,心在发酸。

天气渐凉,十一月初,B市已经开始下大雪了。对于南方人来说,如果不擦保湿乳出门,脸都会被风吹裂开的,干,干冷着,梳一下头发就全是静电。

纳兰栀每天都要开着加湿器。

按照平常的训练,纳兰栀先要热身晨跑,今日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膝关节处有点僵硬,略有些胀痛感。起初,纳兰栀并没有放在心上,坚持着跑了八圈,感觉膝盖的僵硬感略有些好转了。

入水前,纳兰栀也尽量地活动膝关节,但入水后,刺痛的感觉又传来了,一个两百米游下来,纳兰栀几乎伸展不开,她意识到伤病的恶魔还是找上了她。

王倩比她更有经验,等她站稳后,立即问道:“你的右腿是怎么回事?”

“膝盖酸疼,今天早上僵住了。”纳兰栀从没觉得游泳这么累过,爬在泳池边还没有缓过神来。

在边上的队友面色严峻:“很有可能是关节炎,阿栀,你马上起来。不要呆在水里了。”

王倩也很着急,立即把她拉了起来,把她裹了起来,“马上换衣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伤病是每个运动员都过不去的坎儿,运动员身上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伤,像游泳运动员,因为多年的训练,几乎十几年二十几年每天都重复着同一个泳姿,肩胛处大部分都有毛病,也会因为水中的细菌得感染病,皮肤问题也是常有的。

纳兰栀由于十六岁才开始职业游泳,而且她读的是普通高中,也并不是全天都在练,比那些从小就开始练的选手已经好的太多了,但是看了队里身边的朋友们的病例,她平时也很注意。她知道没有运动员可以逃过伤病,但她依旧希望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位,事实证明,上帝对大家都是公平的。

医生放下小锤子,摘下手套,“应该就是关节炎,你是游泳运动员,总是在水中,湿气容易进入体内。”

“但我们的运动员游好泳,都会烘身体。”王倩相信队里已经把所有的预防措施都做的很到位了。

纳兰栀拉住她激动的双手,“是我不好,我冬天都会开加湿器。”

医生敲了敲手中的笔:“那就是了,B市的冬天干燥,南方人不适应,关节炎也不是几天就来的,你家的加湿器应该经常使用,你膝盖的异样持续多久了?”

“加湿器是我两年前来B市的时候就买的,觉得空气太干了就开,秋冬一直开着。今年秋季开始,就感觉膝盖有点紧,早上起来膝盖会有点僵硬,但不是很严重,以为是早上身体没有活动开。但最近感觉膝盖越来越僵硬,偶尔会有许些酸酸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但今天开始痛。”一旦灾难发生,人就会回想起过去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无限放大。

医生点点头:“那就是了。”

“严重吗?医生,那应该怎么治疗?可以恢复吗?”王倩现在关心的就是恢复的问题了,伤病的事情她也遇过不少,最好能够早点恢复,然后返回队里训练,措施冬泳季不是大事,重要的是明年的奥运会。

“不大好说,她的关节炎是突然激发的,时间不算久,肌肉和组织都还没有发生异变,说严重也不严重。但关节炎这种东西关键是环境,她游泳运动员这种身份注定了她要和水接触,而且诱发关节炎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大关节过度疲劳。接下来这一段时间都不能碰水,而且她既然已经患了关节炎,只要她不停止游泳,关节炎就不可能痊愈,只能减缓或者阶段性恢复。”医生无奈地说道。

纳兰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关节炎是那么容易好,就不会有那么多老人在冬天难熬了。

“怎么治疗?”纳兰栀冷静地问道。

医生:“针灸配合着拔火罐,训练是肯定不可以了,我知道接下来是冬泳季,很遗憾你只能错过,我劝你这个冬天最好休息,你的肩膀负荷也是挺大的,红外线感应照出的照片也显示,你肩膀的湿气也很重......”

王倩知道纳兰栀是全队最不喜欢拔火罐的人,每次队员组队去拔火罐她都是回绝的,现在也容不得她了,“以前叫你多去拔拔火罐,你不听,以为还年轻。你们天天和水接触,湿气容易入体,现在只能停一个赛季了。”

杨宇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为纳兰栀定制好了疗养的方案,每天针灸按摩配合着阶段性的拔火罐。

“可以赶得上明年的奥运会吗?”杨宇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对于一个运动员,奥运会就是终身的追求。

“这一段时间好好调理是可以的。这一段时间绝对不能在进行训练了,她的肩胛和膝盖的负荷很重,游泳这个项目太累了,肩胛和膝盖使用过度。”医生再次警告。

杨宇和王倩都点点头。

“今天就去和队里打个报告,冬季泳赛全部推掉,把重点放在明年的奥运会。”杨宇叮嘱道,他庆幸上个月给她买了个全身保险,运动员实在是太容易发生事故了,杨宇也希望所有的伤病都不要找上门,但是这不大可能,还是多买几个保险降低风险比较安稳,谁知道这个月就用上了。

道理纳兰栀都懂,只是这种时候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了,关节炎这种东西将会伴随着她的一生,只要她一不小心,就将会复发,为了游泳付出的代价太多了,甚至是在赔上自己下半身的健康。纳兰栀想起自己队里的其他同伴。

Z国的体制是举国体育制,只要你选择了体育,这一辈子就好像定在了这个上面,至少你的青春岁月都将用在训练上,没有回头路的选择,每个人都是为了奥运会上那一块金牌而努力,有了金牌还有点经济支撑,没有金牌没有名气,还有一身的伤,后半辈子如同废物。

可是在别的国家,运动员可以是农民可以是船夫,可以是各行各业的人,他们在从事自己的本来职业之外,进行自己的兴趣训练,也可以达到专业的水平,参加奥运会,即便日后他们不再做运动员了,他们依然可以过上一般人都可以的生活。

纳兰栀不缺钱,也从来不怕退役。也许是这一次的伤病让她有些多愁善感,她想起了吴安的话,“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金牌意味着后半生的依靠,我们除了获奖别无选择。”

“如果一个运动员伤病永远不能好了,队里是不是就直接放弃了?”纳兰栀突然问道。

王倩愣了愣,以为纳兰栀因为关节炎想多了,“别多想,会好的,还是能够赶上奥运会的。”

纳兰栀的心沉入谷底。

咕噜在纳兰栀边上打转了许久也未能够得到了女主人的关注,啊呜一声趴在地毯上,拉拢着脑袋,委屈地呜呜咽咽。

纳兰琮从杨宇那边得到消息,今天就提早下班赶回来。纳兰琮一进门咕噜就缠了上去,纳兰琮拍了拍它的大脑袋。

“关节怎么样?很疼吗?”纳兰琮忧心忡忡,他最怕的事情还是找上了阿栀。

纳兰栀坐起来,摇摇头,“敷了个药膏,好多了。医生说不算很严重。”

纳兰琮挨着她坐下,“感觉很不高兴?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那些没有拿奖的运动员退役了,该如何生活?他们什么都不会,从小到大,也许只有一件事情—训练。又该如何生活呢?”纳兰栀咬着下唇,“每个运动员的身体外身体内都是伤横累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可以不用担心治疗,也许还有很多人没有钱治疗。”

“今天是怎么了?”纳兰琮感受到纳兰栀不同寻常的气息,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面容。

纳兰栀扯不出笑容,“我想到了吴安,她因为肩胛旧伤复发,被队里抛弃。”

“说句实话,我倒希望你提早退役,运动员不是个长久的职业,迟早都是要退役的,我不希望你带着一身伤退役。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对我们来说,金牌抵不上你的健康,有没有都无所谓。”纳兰琮知道纳兰承立的职业病,对于他来说,阿栀是替他选择了体育,如果她带着满身伤病退役,纳兰琮会觉得很对不起阿栀,理应当承受这些的是他。

纳兰栀浅笑一下,“我知道,我不会赔上我后半生的健康,我只是很担心那些没有了经济来源了的运动员。”

纳兰琮想了想,打了个响指:“这个容易,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基金。”

第75章 075

纳兰琮想了想,打了个响指:“这个容易,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基金。”

“基金?”

“对,就是基金,可以帮助退役运动员进修找工作,以及日后的生活保障金。运动员退役之后,找到工作之前,有一段空白的时间,没有经济来源,基金可以帮助他们度过这一段时间,另外,如果运动员希望去进修、找工作,基金会也会努力去帮助他们。这都可以是基金的工作范围。”纳兰琮话语又一转,“但是如何维持基金会的运转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单单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维持一个基金运转的,纵观整个国民体系,运动员是占少数,如果精确到数量上,并不少。”

纳兰栀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钱如果去养一个群体,实在是杯水车薪,由于她破了世界记录,和国家队的协议已经重新签订,月薪调整为一万,算是高收入。她还有一些投资,ZC每年的分红,几家店面和一套单身公寓的出租费,另外一些小投资,或许还可以加上休闲娱乐中心的盈利,可是,她也需要花钱,不可能把自己的身家全部投进入。

“你继续说。”

纳兰琮见纳兰栀不上钩,咳嗽了两声继续道:“第一,可以依靠外界的捐助,运动员中有不少也是挺有钱的,这部分人也许愿意捐助。其次,运动员现役时可以拿出一部分自己的工资当做购买一个退役后的保险,贴钱是一定的,但减少了我们的压力。”

“也就是说双管齐下,只有运动员现役期间交了一份保障金,在退役之后就可以拿退役金是吗?那期限呢?总不可能一直给下去。”纳兰栀不自觉地抿了口柠檬水,润了润干燥的唇瓣。

“可以看当初现役时所交的费用,就像买保险一样,按照当初给的钱分等级,然后退役后享受的补助也不一样。但是你要知道,你收的钱肯定是很少的,而你之后要补贴的远远多于他们曾经所付的。你的基金带有慈善的意味,不等同于一般的保险。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一块,但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位专业人士。”

纳兰栀并没有点头,成人的世界不是过家家,你想一出就是一出,她不一定能够办好一个基金会,在她没有考虑清楚之前,纳兰栀不想最后寥寥收场,“我得再考虑考虑,我还不确定我能不能把它办好。”

纳兰琮是随她的,他没有办法拒绝阿栀的每一个合理要求,私心里,他并不愿意阿栀继续她的职业游泳,在他看来,家里已经足够了,即便阿栀什么都不干,家里也养得起,现在让她继续游泳,就是看她的意愿,但现在身体已经出了问题,纳兰琮想让阿栀退役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阿栀当初也是考上了德威的,如果走普通的路子,她完全可以考一个985高校,而不是现在这样弄得浑身是伤,阿栀已经破了世界纪录,也算是完成了父亲的心愿,也没必要在那里拼命了。

傅致诚是从傅致宁那边得到消息的,熬到下班回家,直接到隔壁。

“我没什么大碍,只是关节炎。”纳兰栀被他的“全身检查”也是弄得无语了,她只是关节炎又不是出车祸了。

纳兰琮索性眼不见为尽,躲房间里去了。

傅致诚:“关节炎更糟糕,这种不治本的病才是最折磨人。和队里请假了吗?这段时间如何?”

纳兰栀抱着抱枕:“已经请好假了,今年的冬泳季我就不上了。医生说,要针灸和拔火罐,我体内湿气太重。”

傅致诚就看到了屋子里的加湿器。

“嗯,和我总是用加湿器有关。屋子里很湿,但一到外面就是干冷。对关节的伤害太大。”纳兰栀摸了摸膝盖上的护膝。

傅致诚知道关节炎这种病发作起来是一点一点折磨人的,而且并不能完全治愈,只要有一点诱因,就很容易复发的,对于纳兰栀这样的游泳运动员来说,关节炎完全可以断送职业生涯,他和纳兰琮一样,私心里也是希望她就此退役了的。

“可是你游泳就要彭水。”

纳兰栀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们都想让我退役,只是,没有参加过一届奥运会,我不甘心。”

当年她不想进泳坛,现在让她离开,她已经舍不得了。纳兰栀也会迷茫,她不游泳了做什么?就像在十六岁之后,她把她的人生目标全都定义为游泳,她以为她会游到她不能游,绝不是在四年后就停止了职业生涯。

“那明年奥运会之后退役呢?”傅致诚又问道。

纳兰栀做不出答复。

“你自己也不能回复是吗?阿栀,我们不是逼你退役,只是,你不应该以你的健康为代价。”

纳兰栀抓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玩他的手指。

傅致诚见不过她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算是缴械投降了。“减少训练量,行吗?”

纳兰栀点头,眼睛朝他眨了眨。

纳兰栀这才和他说起基金会的事情,傅致诚对基金会一知半解,没有纳兰琮这个专业人士了解,但提的建议倒是很符合实际情况。

第一,和国家队合作,对运动员的状况更为了解。第二,找各种协会合作,共同管理基金,有许些选手退役之后会选择做教练或者进入协会任职,多方合作可以减轻压力。

另外这几年媒体也爆出来许多退役选手生活艰难的新闻,这给体育部、国家队、协会都有很大的压力,国家已经养了一批现役选手,是不可能有这个财力去养退役选手的,这个时候这样的基金会的出现,国家也会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