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雪也觉得想乐,她若是跟娘亲叨叨隋么寒私下里是这种模样,怕是不会信吧。

隋么寒使劲用力,抚摸着夏冬雪身体的手劲越来越大,言语中带了几分惩罚的味道,说:“我看你今日是当真不疼……”他突然收手,不再碰触夏冬雪的身体。

夏冬雪微微一愣,只觉得浑身好像有蚂蚁在咬着自己的骨头,没人碰更是难过。

隋么寒看着她一点点的变化,诱惑道:“是不是不舒服?”

夏冬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嗯,感觉空空的……”

“那怎么办?”隋么寒装傻充愣,嘴角越咧越大。

夏冬雪抿着嘴角,气哄哄的不理他,爱碰不碰,指望着她说求他的话语,做梦!

隋么寒见状甚是有趣,他发现只要是关于夏冬雪的事情,不管好坏,他都了乐意花时间研究。这么多年以来,他终于找到了比差事更有趣的事情。他并不着急,手指开始慢慢的把玩着夏冬雪冰凉的胸前,另外一只手不闲着的磨蹭着夏冬雪的大腿,时不时的摸索到夏冬雪尚还湿润的紧绷处调戏几番。

夏冬雪浑身发软,她的脸颊越来越红,身体轻微的颤抖了起来。隋么寒见她仍在忍耐,食指在摸索到了那个柔软的入口处,一下子伸了进去,夏冬雪轻呼了一声,臀部不由自主的抬了一下,有些吃不消的攥住了枕头。

“还是不想吗?”隋么寒一本正经道,仿佛在问她今日天如何似的淡定。

夏冬雪不理他,她从来不知道所谓的闺房之乐便是如此,一会难过的想哭,一会愉悦的想笑,难怪母亲在提及父亲纳妾时脸色那般的复杂。

“舒服吗?”隋么寒的手指前后伸缩,询问着夏冬雪的感受。

夏冬雪恨死了此时的隋么寒了,她的身体明明表露了一切,那家伙却偏要逼她说出来。隋么寒突然拔出了手指,粗糙的手指尖满是透明的液体。夏冬雪脖颈处都变成了深红色,她忍不住叫道:“别……”

“别什么?”隋么寒抓住她的言语,急忙问道。

“别……停止。”夏冬雪觉得身子好虚弱,下面空空如也的感觉太难过了。

“别停止,什么?”隋么寒似乎极其不罢休似的问着她这个难堪的问题。殊不知隋么寒在等待夏冬雪的回复时,看着那张欲言又止的小脸憋的满是红色,他竟然生出一抹极其愉悦的快感。似乎看着夏冬雪向他屈服,在他的手掌下快乐的呻吟,令他全部的神经都充满快感。

隋么寒的下体抵在了夏冬雪潮湿一片的敏感处,上下摩挲,就是不给她,灼热的下体十分烫人,让夏冬雪身体不由得扭曲起来,想要去多蹭他几下。

“么寒……”夏冬雪终是忍不住娇柔道。

“嗯?”隋么寒佯装不知,认真道:“舒服吗?”

“嗯嗯……”夏冬雪红着脸,小声的说:“舒服。”

“想要更多?”隋么寒都诧异自己竟然能说出这种淫荡的话,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便是以前,他并非初经人事,可是或许过程都太过简单,又或者他从未在这事儿上过心,竟是不知道还可以如此行闺房之乐。

夏冬雪皱着眼眸,一阵阵说不出来的快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忍不住哽咽道:“么寒,我要。”

“要什么?”隋么寒看着身下扭动的身躯,眼底满是留恋。他的夏冬雪,他的夏冬雪,从今往后,谁也碰不得,这个小姑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只有他可以碰她,玩弄她,让她哭,让她笑,让她在他的身下呻吟。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刺激着隋么寒的大脑,他一个使劲进入了夏冬雪的身体,欲乱道:“要谁?”

“你,你……么寒,啊……”夏冬雪被激烈的碰撞带来的快感淹没掉了,隋么寒这一次的动作比上次粗鲁许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给她带来了莫名的欢愉,她快羞耻死了,她居然忍不住想要更多,嘴巴主动咬住了隋么寒的身子。

隋么寒身子一僵,不认输似的加快速度,薄唇努力回应着她的主动,在夏冬雪的耳边诉说着唯有两个人之间才会有的情话,一次次的跳动着彼此的神经。隋么寒看着眼前娇臀扭转的女子,满足的达到了高潮,身心是前所未有的欢喜,他的小雪儿,真的很不错,香甜,柔美,羞涩,可爱……

夏冬雪这回是真累了,她趴在隋么寒的怀里,没多久就进入了梦想,脸蛋上始终是淡淡的红晕。

隋么寒搂着她的纤腰,额头抵着夏冬雪的发丝,缓缓入睡。多久了,他不曾像今日如此满足惬意的进入梦乡,还好,他有了夏冬雪,他告诉自己,不管发生什么,这个女人都不可以离开他的眼前,他要将她保护的好好的,不容有失。

翌日清晨,夏冬雪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清醒,她眨了眨眼睛,入眼的是一个大号的隋么寒。她吓了一跳,想起昨日种种,害羞的用被子捂住了空空的身子,小声道:“你,你没上朝吗?”

隋么寒深深的凝望着她,觉得真是看几十年都不会觉得厌烦,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我跟二舅舅请了一个月的假……”

“这样,这样没事吗?”夏冬雪小心的问着,若当真如此,这男人岂不是要天天在家和她干那事儿了?她脸色通红,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隋么寒仿佛看透了她心思一般,说:“我叫你起来是因为要给长辈敬茶,等忙活完我再陪你回来补觉,怎样?”

有你在我还能补觉?夏冬雪才不信呢,一看时辰,吓的急忙要穿上衣服。她白皙的肌肤被隋么寒这个坏人吻的到处都是红色的小痕迹,她不好意思让人看到,只好自己来打理自己了。隋么寒见她如此着急,主动上前帮她挽起发髻,那缠绕在他手指上的黑发,竟是那般诱人。

“你别弄了……”夏冬雪见隋么寒的手指竟然缠着她的头发,不肯放手,忍不住道。

“你在娘亲面前,给我留些颜面好不好。”夏冬雪见他愣神,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开始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忍不住提醒他,敬茶可不能过了时辰。

“呵呵……”隋么寒见她如此小心,忍不住笑了出声,说:“你只要好好伺候我,给娘生个孙子,他便不会对你有什么微词。”

夏冬雪一下子想起了昨日的缠绵,恨不得将隋么寒瞪死算了!她穿好衣服便开始传唤守夜的丫鬟给她梳洗打扮,如今陪她过来的两个丫头都是秀子辈的。秀月在门口守了一夜,屋里那么大的动静怎能没听到呢?她和绿莺都没咋睡着,现在想起来都替两个主子面红耳赤。那绿莺姐姐居然还暗示性的问她日后是否能做姨娘的,真是神经病,她就算有那个心,也要看主子的行事。不过,她倒是觉得那绿莺很是奇怪,明显对侯爷有意。她是侯爷的大丫鬟,怕是已经同房过了吧?想到此处,秀月忍不住替夏冬雪计较,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主子呢?

秀月本不是家生子,之所以能在夏府站稳脚跟还给蒋岚选成陪嫁丫头来了大公主府,主要是看重了她的脑子比较灵活,性子通透。

入夜后,秀月替夏冬雪打水,忍不住笑着说:“主子,那绿莺真是讨厌。”

夏冬雪的脑子全部沉浸在夜晚又要到来了的事情上。她根本无法想象,初夜都那般折磨他的那个坏家伙,现在哪里会放过他?秀月见夏冬雪神情恍惚,咳咳的嗑凑了两声,道:“主子,外屋守夜的炕离主屋挺近的,您说,今日让谁守夜合适呢?”秀月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再明显不过了,果然看到夏冬雪脸色微红,道:“那个,昨天是谁守的夜?”

秀月尴尬的指了指自己,说:“还有绿莺。”

“这样子……”夏冬雪饶着手指,佯装镇定道:“届时你和绿莺都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秀月嘿嘿的两声,便退下了。也不知道主子到底听没听进去……

绿莺听说不让守夜,心里有几分古怪,不停的劝说自己要冷静,侯爷如今正是宠着夫人的时候,大公主也不可能给侯爷塞人,只要熬到夫人怀孕,她的机会就来了。如果夫人一直不怀孕,大公主肯定要抬姨娘的,到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选,毕竟侯爷平常这方面的事情不甚在意,基本没有亲近的女子,而那些外面买来的女子,大公主必然是看不上的。

夏冬雪可不知道绿莺的想法,她完全琢磨怎么应付隋么寒呢,虽然说她满喜欢那种感觉的,但是依旧会觉得羞耻,而且好像把自己完全的呈献给隋么寒看,太让人不好意思了。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难为情。

隋么寒经过母亲一整天的唠叨,总算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嬷嬷将喜帕交到了公主手上,大公主既欢喜,又忧愁,难过的是儿子太喜欢这媳妇,她这个做婆婆的便没有权威,可是像二儿子那般讨厌自个媳妇,更是麻烦的事情。还好夏冬雪似乎不是个心机深的丫头,早上准时来敬茶,十分有规矩。

夏冬雪虽然吩咐了晚上不需要守夜,绿莺还是单独去给隋么寒请了安,隋么寒一听,想到定是那个丫头害臊了,不由得心头一软,平淡如水的脸上洋溢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觉。

绿莺看的有点痴呆,急忙低下头,心脏隐隐作痛。她昨日虽然不知道里面侯爷和夫人在说些什么,但是那床板吱吱呀呀的挪动声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真希望躺在侯爷身下受到宠爱的女人是自己,哪怕仅有一次就好……她从小便伺候隋么寒,自然知道侯爷身材魁梧结实,如今她年纪大了,总是忍不住会去幻想,反正侯爷早晚都会纳妾的,她现在只能忍耐下去。她从未想过,侯爷这种人可以不纳妾,连他们村原来那县令都三妻六妾呢,何况是隋么寒这般地位显赫之人?

夏冬雪洗漱完便上床了,她今日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看着门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隋么寒一进门就看着夏冬雪特别乖巧的凝望着他,一时间只觉得胸口溢满了暖暖的温情,柔声道:“娘很喜欢你,如果晚上没吃饱,我让人去弄些吃的给你。”

“不用了,我很饱。”夏冬雪急忙推辞。

“真的很饱吗?”隋么寒盯着她,直愣愣的问道,明明是一句简单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让夏冬雪红了眼眶,天啊,她是在想什么呢。

隋么寒顿时会意,调笑道:“饱了吗?”

“饱了……”夏冬雪的脑袋快耷拉到两腿中央了,隋么寒也爬上床,轻轻的搂住她的腰间,手指忍不住来回掐弄,笑道:“可是,我饿了。”

“哦,那我让人去给你弄点吃食吧。”夏冬雪急忙抬头,却看到隋么寒满是笑意的眼神。

“你……”她气哄哄的撇开头,便听到隋么寒的喃喃细语:“你把守夜的丫头放走了,让谁去弄,不如……你来吧。”隋么寒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夏冬雪的脖颈,那细白嫩肉的皮肤好像水晶似的晶莹剔透,触感极佳,撩拨的他的下面立刻硬了。

“我……”夏冬雪好想骂他下流,可是身子却在那双有力的大手下,渐渐颤抖起来。隋么寒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身体挑拨到极度敏感的状态,比如现在,她竟然真的迫不及待的帮隋么寒脱了上衣,在隋么寒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眸下,又红透了脸颊。

“冬雪……”隋么寒爱极了她这种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身体却背叛了她的言语,肌肤上下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下面的敏感处在他的食指拨弄间,瞬间湿成一片。

“你明明那么的饿,对吗,我的小冬雪……”夏冬雪在他放肆的言语中越发感觉到了自己的淫荡,她居然配合的点了点头,细长的大腿自己撇开了。

隋么寒右手抓着她的大腿根,将她的两条腿举过了自己的头顶,命令道:“自己张开大一些。”

夏冬雪想要拒绝,却本能的又撇开了腿,这回在隋么寒的控制下,撇开的极大。

“别,不,不要看……”夏冬雪快哭了,看着隋么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两腿间流着春水的地方。

好难过,好难为情……

“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隋么寒竟是那般认真的看着她,她羞愧的无地自容呻吟出声,道:“好……舔我……么寒。”

隋么寒二话不说的埋下头,仿佛品尝着世间最美好的美味,夏冬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的各处流淌了起来,不停的娇喘起来,大声的叫着隋么寒的名字。她忍不住抓住隋么寒的肩膀,摇摆起来,震动的那对乳房在烛火下异常好看。

隋么寒忍受不了了,这样的夏冬雪实在诱人,饶是他定性如此好都受不了了,无所顾忌的强硬的占有这个女人,夏冬雪快被他的力气冲撞的浑身散架了,然后气喘吁吁的和隋么寒一起达到了快乐的顶峰。接连几日,夏冬雪终于理解为什么她娘老说她这身子骨配隋么寒不合适了,隋么寒是武将,那身材,那劲道,那肆无忌惮的索取,真的快让她承受不了了。当然,夏冬雪也在隋么寒日日夜夜的调教下越发妩媚动人,以至于回门时,夏冬雪恨不得找出一条最素色的裙子搭配,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镜子中的自己,似乎长大了许多。

夏冬雪回门,自然是隋么寒拍丈母娘马屁的好时机。他准备了几车好东西,看的夏冬雪都连连失笑。蒋岚早早的就做好了姑爷上门的准备,夏冬雪出嫁三日,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夏东至乡试过了,准备京里的科举。新帝登基,正是用人的时候,此次科举参考的人数更是创了几年的记录。他前阵子被人带去了烟花地喝酒,再加上夏子旭夫妇有意为儿子启蒙,便没有管他,可是他们家儿子竟是生生的原封不动的回来了,着实让夏大人有些费心,叹道平日里管教太严格了,十五岁的处男在京城基本是没有的吧。

于是蒋岚找了东至身边的丫鬟谈话,暗示这个问题。两个年岁长的丫头得了主子吩咐,平日里竟是在东至面前晃悠,不是露脖颈,便是露大腿,可是东至竟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似乎毫无反应,这可愁怀了蒋岚。他主动跟夏东至聊天,说要给东至议亲,却没想到被夏东至一口回绝了,问来问去的原因竟然是因为隋么宸的悲剧婚姻。

隋么宸也是个怪人,他当初连个理由都没给便跑到南域去了,独留妻子李氏一人面对京城的闲言碎语,可见他确实是不满意这个亲事。可是现在回来了,却又总是忍不住对妻子嘘寒问暖,无怪乎人家根本懒得搭理他,他便去寻花问柳,闹来闹去,也没真搞出什么名堂。夏东至见一个不幸的婚姻竟然可以将隋么宸那种性子的男人折腾的如此,便生了恐惧之心,直言想自己去寻找,气的夏子旭胡子都快歪了,可是今年是科举年,他们又无法扰了东至的心思,便将议亲的事情搁置下来。

夏冬雪一回家,见到母亲便忍不住羞红了脸颊。

蒋岚见她面色红润,气质妩媚动人,顿时就知道女儿过的不错,又见夏冬雪时刻都是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暗道,不管隋么寒将来如何,现在倒是对女儿不错,连带着看隋么寒的目光都善意了起来。隋么寒陪着夏子旭去书房下棋,为了讨好老丈人,他可是临阵磨枪,背了好多个棋谱。夏冬雪被母亲留下,言语间眸底闪动着诱人的光滑。

蒋岚甚感欣慰,便抱怨起了夏东至的事情,夏冬雪一听,着实觉得可乐,宽慰道:“娘亲,东至是个好孩子,早晚会遇到自己的缘分,你莫要太着急了。”

“哎呀,我的儿,我不想强迫他答应我为他选择的亲事,可是他都十五了,尚未定亲,传出去指不定会有什么闲言碎语。”

夏冬雪原本想拿隋么寒做例子,却猛然发现,隋么寒确实没少被别人说闲话,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轮的到她嫁给他,不是吗?要是隋么寒早就娶妻生子,不管多么的喜欢,她都不会介入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所以,她如今生活的美满,有很多运气的成分。

夏东至听说姐姐回家,便跑来缠着夏冬雪,蒋岚见他们二人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便主动的退出了屋子,留给他们姐弟二人聊天的空间。

夏冬雪想起母亲的话,问道:“东至,我听说娘给你议亲了,你自个不乐意?”

夏东至一怔,愁眉苦脸道:“我目前只想着考取个功名回家,不想那么早成亲,否则像隋家二哥似的,本来是好事却成了冤家,毁了两个人。”

“傻孩子,这事儿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你总要有考试完的那一天,若是成绩不错,父亲必然会托关系让你进翰林的,到时候你拿什么来回避娶亲呢?”

“我……”夏东至看着夏冬雪的眼睛闪闪发亮,说:“姐夫不也是二十多岁才成亲的。”

夏冬雪脸颊一红,佯怒道:“你这个坏小子,你姐夫当初是因为宁家的七小姐去了,才会将婚事耽误了,拖了那么久,你难道还想来个克妻的名头?”

“可是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呀,那人虽然面冷,但是我都能感觉到他看姐姐的神色不一样的。”夏冬雪被弟弟调笑的无地自容,又想起近来隋么寒待她的疯狂,忍不住道:“我们,我们毕竟是特例……”

夏东至脸色暗淡,说:“可是我也希望我能遇到个特例,然后像姐夫娶姐姐这般欢喜,反正现在我对成亲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呀……”夏冬雪不再言语,她确实也曾想过,若是遇不到喜欢的,干脆不如不议亲,所以此时,又拿什么来劝说弟弟呢。

“对了,姐姐,你还记得徐旺青吗?”

夏冬雪一怔,必然记得这个人了,他还差点成了她夫婿呢。

“徐大哥的亲事也定下了。”

“哦?”

夏东至浅笑,道:“其实我曾以为徐大哥会是我的姐夫呢。”

夏冬雪捏了下他的脸颊,说:“你净胡说。”

“不过现在想想,姐姐不喜欢他也是正常的,即便姐姐嫁给了姐夫,徐大哥明明是有些伤心的,表露在外面的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若不是他找我吃过几次饭,我竟是不知道他对姐姐除了父母之约外,着实有几分心思呢。”

夏冬雪诧异的看着弟弟,笑道:“此话从何说起。”

“徐大哥说起初注意到姐姐主要是因为徐大人想和爹结亲,所以他难免会对姐姐留心,连带着对我,都和一般人不同。我自然是感受到了,徐大哥说,姐姐最大的优点是不争,他周边围惯了一群女人,唯有姐姐不争不闹,貌似漠不关心,却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让他甚感欢喜,觉得徐大人给他定下姐姐非常满意。”

夏冬雪惊讶的听着,她一直以为徐旺青会对她关注不过是因为一个约定呢,拍着八卦的夏东至的额头,道:“他那样的人,就算难过一时也能很快调整过来,他爹给选择的新婚事他也不会不接受的,这便是他跟你姐夫在待我上的区别了。”因为隋么寒绝对不会同意换个人成亲的。

夏东至傻傻的嗯了声,说:“不过徐大哥真的有过落寞,当然,对比起来,我还是想做姐夫这样的人,至少可以寻得自己中意的女子,毕竟两个人要过一辈子的。”

夏冬雪难得觉得东至通透,此时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笑了出声,却见隋么寒似乎站在外面有一会了,她急忙上前,道:“来了也不吱一声。”

夏东至见到那张冷面关公脸,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找了个借口便逃走了。

隋么寒的手掌从身后握住了夏冬雪的脖颈,语气酸酸的说:“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嗯?”夏冬雪一愣,道:“回家了,自然开心。”

隋么寒顿了好久,声音显得有几分冷硬,道:“徐旺青今年的文章做得极好,虽然剑走偏锋,讲到事实处用词生僻严厉,有几个八股的考官甚是看不上他,但是皇上却很欣赏他,准备予以重任,你怎么想?”

夏冬雪静下心来,看着隋么寒那平淡的眸子,她向四周看了一圈,见确实没人,大胆的伸出手捏了捏隋么寒的脸颊,道:“徐旺青受不受皇上重视与我何关?”

隋么寒怔忡了片刻,踏下心来,说:“不后悔吗?”

夏冬雪坚定的摇摇头,道:“怎么,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琢磨将我许配他人?”

“谁敢收?”隋么寒不快的冷淡道,这事儿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许提。

“好了,你整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给谁看呢。”夏冬雪难得调侃他,心底满是浓浓的甜蜜。她知道他很在乎她,一直都知道的。

“咬牙切齿?”隋么寒挑眉,扬声道。目光在留意到夏冬雪坦然的表情时,那紧张万分的神经才缓缓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想到夏冬雪差点嫁给徐旺青他便特别难受,他很害怕会失去她,特别的害怕。以至于谁要提起那个名字,便是触了他的死穴。偏偏前些日子二舅舅还不停的拿这个人的事情问他,直言此人有当相之才,打算让徐旺青先入翰林,再进内阁,希望他可以好好和那人相处,一文一武的辅佐他。

当时隋么寒的脸色便是冷透了,皇上岂会没有感觉?他曾经便爱逗弄自家外甥,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故意似的不停的气他……

隋么寒烦了,提出皇上既然想用他,不如赐个郡主什么的给他做妻子,让皇家和他永远绑住,岂不是更好?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徐大人果然是心有城府之人。竟是在皇上赐婚前给儿子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虽非高门之女,却是氏族子弟,书香门第,几个兄弟在朝中身居要职。

隋么寒明白,徐家也好,夏家也罢,都是不乐意跟勋贵结亲,他们有文人的坚持。所以即便隋么寒自认出身不错,在夏冬雪面前却没有一点自信,他有时候想着自己近来不顾场合的总是缠着夏冬雪,想要要她,不过是骨子里没有安全感的因素作祟。

隋么寒看着眼前动人的姑娘,使劲的将夏冬雪往怀里一拉,搂着她舍不得撒手,良久,嘴巴附在她的耳朵上,说:“咬牙切齿?夏冬雪,你学坏了,晚上我看看谁,咬……牙……切……齿……”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弄的夏冬雪一阵寒颤,娇怒道:“你这个坏人!”

隋么寒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也为自己刚才莫名冷硬的态度感到诧异,他往常不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不由得叹气道:“都是因为你,我才变得如此小心。”

夏冬雪趁他愣神,笑着转身跑开,夕阳的余晖洒在了她的背影上。隋么寒凝望着那越来越远的娇小身影,只觉得,那便是他的整个世界……

隋么寒发现感情这种东西真不能沾,沾上了就跟传说中关外才有的一种药物似的,让人欲罢不能,根本放不下手。

第90章:怀孕

新婚一个月以后,隋么寒恋恋不舍的挥别了休假的日子,回到皇上面前当差,夏冬雪也逐渐开始适应新媳妇的生活,除了坚持每日给婆婆请安以外,学着和李氏一起管家。

李氏怀了身孕,不过两个月孕期反应便接踵而来,几乎日日食不下咽,宫里也三番两次的换了几个御医给李氏诊断,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隋么宸转性子了似的辞了南域官职,整日里窝在家中陪着媳妇,但是李氏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跟大公主提出因为她身子重,不能伺候隋么宸,建议分房睡,并且把隋么宸身边的两个通房丫头绿荷和绿夕都抬了姨娘。

大公主同意了李氏要求,在家里的后院小办了个酒席,李氏借口身子不好并未出席。

夏冬雪对于李氏十分好奇,总是忍不住去观察她。

李氏外貌普通,待人接物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唯一出彩的是一双深沉无光却分外通透好像纯洁黑宝石似的眼睛。尤其是在她想事情的时候,长睫毛上下微微一扫,波澜不惊的眼底泛起了一道道睿智的光滑,饶是夏冬雪这种看惯了美人的女子也会觉得李氏特别有味道。李家将她许配给了根本不懂得欣赏美玉的隋么宸,着实是可惜了。

现在的李氏唯有在双手附在肚子上时,脸颊才会散发出柔和的微笑,在看向隋么宸的时候,却始终是一种无欲无求的冷淡性子。夏冬雪看着心疼,觉得这是一个女人的心死了才会有的模样……

“夏妹妹,你在想什么?”一根手指伸到了夏冬雪眼前,左右摇晃了两下。

夏冬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说:“没……”她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说:“有没有人说过李姐姐你的眼睛特别……恩,好看。”

李氏一怔,似是而非的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目光游离的样子仿佛陷入了回忆里面,夏冬雪暗叹,像李氏这种心事重又酷爱读书的女子对于爱情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幢景……但是儿女姻缘,又岂能可以说自己选择呢,或许在李氏曾经年少的岁月里,也有一个她欢喜的,也欢喜于她的男子喜欢过她,愿意等她,只是……可惜,可惜了。

李氏将账本整理好,递给夏冬雪,说:“我本想多帮你几个月,等身子重了再搬到后院去住,可是我这胎也不知道是怎地了,从刚开始怀就闹腾的厉害,如今还不到三个月呢,我一天能下一次地就不错了,连我娘那日来看我,都说这孩子怕是随了他爹那性子。”

夏冬雪看着李氏苍白的面容,急忙宽解道:“快别这么说,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母亲将王嬷嬷派给了我,我不懂得会问她的,李姐姐你现在一切以给母亲生个大胖孙子为重。”

“呵呵……”李氏虚弱的笑了两声,道:“先阵子你和大哥成亲,我怕我这个孕身子冲了你们的喜庆,便搬到了后院,这么一住反而觉得那头比这头清净多了,所以你千万别对这事儿有什么想法,日后若是有不懂的,尽快差人过去问我便是。”

夏冬雪感激的道了谢,前阵子不知道哪个碎嘴婆子,八成是李氏管家比较严,得罪了小人,见李氏搬出了正院,当时大公主并未告知所有人李氏怀孕了,便以为李氏在公主面前失了势,大公主将来定会为隋么宸重新踅摸媳妇,造谣说夏冬雪进门了所以李氏失宠了,并且被赶到了后院,挑拨他们妯娌间的关系。

夏冬雪知道这驸马府人多事多,不管大公主平日里多么严苛,下人永远是下人,闲暇余地除了八卦也没什么可聊的,更何况很多人瞅着夏冬雪年纪小,打算在她手底下捞一把呢,殊不知撞到了铁板上,夏冬雪一来就处置了几个挑事儿的,她见大公主没插手,就大胆的又罚了几个不认真做事糊弄她的管事,几番的雷厉风行的处置下来,许多奴才知道这新上任的管家娘子不比李氏好欺负多少,一下子就没人再欺负她年纪小,不老实回话了。

关于夏冬雪管家的事情,大公主起初还会问王嬷嬷几句,后来见夏冬雪处理事情还算得体,再加上刚刚册封为太后娘娘的曾经的锦德贵妃近来身体欠安,大公主基本上日日进宫陪着太后娘娘尽孝道,便不再理府里的事情了……

夜晚,隋么寒望着在烛火下看账本的夏冬雪,心疼道:“可是又到了播种的季节,庄子上的账不好看吧,你若是忙不过来我去同母亲讲讲算了……”

夏冬雪急忙摇头,说:“母亲近来为太后娘娘的病情操心不已,你就别去给她老人家添乱啦。这些东西我曾经在家看过,能应付过来。”

隋么寒走上前,摸了摸夏冬雪的额头,道:“夏家才几个人?”

夏冬雪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说:“李姐姐如今闹腾的厉害,这管家的事情我若是推了,府里还不是乱了?再说,我本是你的妻子,你又是家中长子,这家我不管谁管?”

隋么寒难得见夏冬雪发脾气,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的脸颊不肯移开目光。夏冬雪起初还不说什么,只是越来越觉得怪害臊的,忍不住啪的一声合上了账本,将手中的毛笔扔了过去,道:“隋么寒,你这个坏人!”

隋么寒一怔,霎是欢喜夏冬雪此时娇怒的模样,忍不住上前一下子就拎起了夏冬雪,拦腰抱起,嗓子沙哑道:“干脆我也让你身子重好了,省的你如今眼里只有账本。”

夏冬雪琢磨了片刻才意识到隋么寒言语里的深意,使劲推了他的胸膛一下,不好意思道:“你,你就知道胡说……”

隋么寒近来差事不顺,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夏冬雪娇柔的模样,索性连当值的心情都没有了。现在看到夏冬雪还敢往外推他,心里暗道,真是把这个小丫头宠坏了,于是手上使劲一拽,便将夏冬雪的柳带扔了出去,长裙一下子就松了。

“你干什么!”夏冬雪一慌,虽然二人经常赤裸相见,她还是不太习惯被这个人当成猎物似的盯着的眼神。不过片刻间,她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隋么寒那双有力的手掌揉搓的七零八乱,不由自主的使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