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他相信自己定能够过上美人在怀,翠玉环绕的日子。只要他能爬上那权利之上,只要他成为了贵族,一定会过上那般的日子的!

沈梓忍受住疼痛,抬头看向眼前虚伪的男人,仰头大笑了起来,“金子,金子,你的眼中只有金子!拿着你的金子就快些走吧!”

陈诚脸面的喜色,松开了握住沈梓的双手,站起身来,“好好,梓娘,金子放于何处?”

沈梓没在说话,躺在床头闭上眼睛,似睡了过去。

陈诚转头看向那缩在角落里的美貌女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阿锦,过来一下。”

陈锦应了一声,慢慢的来到了陈诚的面前,“父亲安好。”

“恩,阿锦,听说你是在一堆废品毛料中赌出那块极品翡翠的?”

“是的,父亲。”陈锦低眉顺目的答道。

陈诚看了一眼畏手畏脚的陈锦,忽然觉得好奇,“阿锦在摸向那毛料时,可有什么感觉?”

能在一堆废品毛料中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这该是何等的运气?莫不是他这女儿是个好运气的?

陈锦不安的绞着手指,“回父亲的话,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总觉得那些毛料都是差不多的,便随便挑了一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到底爱不爱看这个类型的文啊,好忐忑。

想写的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她能屈能伸,该风采时绝不会刻意的低调。一步步的从最低的庶女成就自己的名门风采。

第 9 章

“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陈诚蹙了蹙眉头,低头又看向自己这个面容娇美的女儿。

在他的眼中,只是嫡出的孩子才是重要的,这个女儿性子太过懦弱,他不喜。再大些,就送给贵族人家做妾侍好了。她这样的美貌若是被家主看上了,宠上了。距离他的荣华富贵的日子也不会太远的。

想到这里,陈诚的神色温柔了许多,”阿锦,可怨恨父亲?父亲也很挂念你和阿瑟的,对了,怎么没看见阿瑟那孩子?可又是出去玩了。”

“每日里,我和阿母阿弟都吃不饱,阿弟去给阿母抓鱼去了。”陈锦低垂着眸子,声音柔顺恭敬。

不知为何陈诚却总觉得这女儿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讽刺。

是的,就是讽刺,陈锦她看不起这个父亲。

阿母和父亲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阿母本是不喜欢父亲的,奈何父亲那时看中了阿母,求人去提亲。阿母的父亲只是一小小的庶民,对于小家族出生的陈诚很是敬畏,也有些贪慕虚荣,不顾阿母的反对,强行把阿母嫁给了陈诚。

陈诚原说好以平妻之礼迎娶阿母的,谁知最后只是把阿母纳为了妾侍。

才入陈家时,阿母整日以泪洗面。后想通既然入了陈家,便好好过日子吧。

只是戚夫人却容不下她,阿母也知,从不和戚夫人争宠,四房的奴仆婢女多是戚夫人陪嫁过来的,自从全部听从戚夫人的话。他们造谣阿母性子恶劣,仗着郎主的宠爱嚣张跋扈,阿母也不在意。

自从生下陈锦后,阿母整日多数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生下陈锦时,陈诚对阿母还是很喜欢的。

戚夫人嫉妒之下下药害了阿母的身子,阿母那时已经怀了阿瑟,阿瑟虽保了下来,但自从生下阿瑟后,阿母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容貌自也一日不日一日。

后,陈诚看中一花楼的红伎,本想带了回来的,奈何不知会被谁活活打死,这事自然作罢。只是从此之后陈诚便很少来找阿母,这三年连阿母住的院子都未来过一步。

戚夫人若是不对她和阿瑟出手的话,阿母大概也不会这般仇恨她吧。戚夫人好几次都险些害死了她和阿瑟,阿母这才和戚夫人之间产下了不解的仇恨。

至于眼前的这个父亲,陈锦对他连恨都没有,只是看不起他。

既不能保全妻妾儿女和睦,为何要再娶?

对于这陈府里的事,对于陈府大大小小的明争暗斗,陈锦更加的不在意。因为她不屑,不屑和这些人争斗,也没有必要,她的心不在这小小的宅子里。

只是如今她有了阿母和阿弟,便有了一层牵挂,想要干净带着阿母和阿弟脱离陈府,除非她能成为权势贵族,成为让陈府高攀不起的名门贵族!

“阿锦,父亲日后会好好对待你们的,阿锦,你阿母说的金子放于何处?快些拿给父亲吧。”

陈诚的眼中满是对于钱帛的迫不及待。

陈锦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身来到了床下,把床下的九金全部掏了出去,数了八金递给陈诚,“父亲,这是八金,还余下一金,阿锦希望自己留下。”

陈诚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一金就是一百片金叶子,这可是一笔巨大的钱财,不待他开口陈锦已经接着道:“今天阿叔送我回来的时候说,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切磋赌石,所以父亲,我希望能够留下一金。”

阿叔?什么阿叔?陈诚捧着八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待愣了一会,才突然想起,阿芸说是一个阿叔送她们回来的,说那阿叔好似贵族人家的家主。

莫不是那贵族看中了阿锦?陈诚心中一喜,想了想,就算那贵族没看中阿锦,既然说出了这种话,也表示他很在意阿锦的。罢了,反正他已经得到了八金,剩余的一金子就留给阿锦吧,指不定她又赌回一块极品翡翠来。

这样一想,陈诚就释怀了,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好吧,剩余的一金阿锦就留下吧,若是那阿叔再来找你,你要有礼些,可知?”

陈锦垂着眼,柔声道:“女儿知晓,父亲,等会可否请大夫过来给阿母看看身子?”

陈诚听闻这话,脸色微变,似有些恼怒,转念一想,想到那买下翡翠的贵族,又换上一副笑脸,“自然是可以的,等会我会派人去请大夫过来的,阿锦在家等着就是了。”

“是,女儿知晓。”待陈诚出了房门,陈锦脸上的柔顺之色转为面无表情。

她攥紧手中的一金子,放入袖中,转身回到了阿母的床前。

阿母的眼角有泪水溢出,陈锦知道她并未睡着,陈诚的话,她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见了。

陈锦守在沈梓的床头,一个时辰后,便有个胡子花白的大夫过来了。

大夫医术似乎不错,替阿母诊了脉,又开了好些药材,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这才准备告辞了。

“小姑子,诊费外加药材费用一共二片金叶子,这开的药材足够吃半个月了,半个月后老夫会再来一趟的。”大夫说着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陈锦笑了笑,“劳烦大夫了,还请跟我一起去找父亲,我在跟大夫一起去抓药可好?”

“好。”

陈锦带着大夫来到了陈诚所住的西院,西院还是祖上所建造的青砖大瓦房,这些年来一直不曾修葺过,显得有些破旧。

西园住着戚夫人,陈诚,九姑娘陈芸,十一姑娘陈兰,十二公子陈旭。五人也不过三个婢女,一个赶车的奴隶,一个上了年纪的仆妇,还有一个厨房的厨娘。

原先四房也有二十来个奴仆的,后来日子有些拮据,便卖掉了十几个,只剩下这几人。

西院的奴仆婢女们都是认识陈锦的,瞧见她来,都懒洋洋的站在屋檐之下瞧着,不曾有一人去通报。

陈家虽然不富裕,但房屋还是挺多的,光是四房所住的西院,便足有十八个房间。陈锦太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有些忘记父亲到底住在那间房屋,她看了看站在房檐下的一个婢女,问道:“可知我父亲在何处?”

那婢女哼了一声,瞟了陈锦一眼,随意的指了间房屋。那大夫眉头皱了下,似很不满。

陈锦毫不在意这婢女的态度,转头冲着大夫笑了笑,说道:“还望大夫不要在意。”

大夫摆了摆手,“老夫未曾想到陈家四郎君是如此纵容家仆欺负主子的人,真是失望!”老大夫说着,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夫,不怪父亲的,还望大夫莫要责怪父亲。”

走在前方的陈锦说罢,回过头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陈诚所在的书房。

陈锦上前轻扣了扣门环,轻声道:“阿锦求见父亲。”

“进来吧。”里面响起陈诚略微苦恼的声音。

陈锦推开房门,侧过身子,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大夫请进。”

大夫冲陈锦捋须一笑,称赞道:“小姑子甚是有礼,不错,不错。”

陈诚瞧见是大夫,慌忙站起身子迎了上去,“钱老,你来了,梓娘的身子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这钱老是他好不容易才攀上的一位老大夫,可莫要小瞧了这大夫,这大夫认识城中好几位权贵之家,关系非凡,几位权贵之家更待这钱老大夫犹如上宾。若是这老大夫肯替他在这些权贵之家说上几句话,他的仕途之路会更加好走的。他和这钱老接触了整整快半年的时间,才让钱老对他有了好感。

钱老大夫瞪着陈诚,瞠目而视,哼了一声,“陈家四郎君真是糊涂,若是老夫在晚来几日,你那妾侍怕就再也熬不下去了!陈家四郎好狠的心肠!”

陈诚闻言,立刻慌了,辩解道:“这..这..我..后院之事一直都是内人在打理,我...实在是不知啊。”

钱老哼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只道:“一共两片金叶子,还请陈家四郎君快些给了诊费。”

陈诚惨白着脸,想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毁于一旦,悔的心都在滴血。可是,他什么都做了不,也说不了,只得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蠕动着嘴巴,额头沁下滴滴的汗水。

过了好半响,才醒悟过来,慌忙掏出五片金叶子递了过去,“钱老,还望您收下。”

钱老大夫取出其中的两片金叶子,转而不在理会陈诚,冲着一旁站着的陈锦道:“小姑子,随我去抓药吧。”

陈锦一福身子,道:“是。”又转身冲着陈诚说道:“父亲,阿锦随大夫一起抓药去了。”

“去吧,去吧!”陈诚无奈的挥了挥手,面容一片惨白。他抬起头来,似乎想对陈锦说些什么,看着钱老大夫蹙着的眉头,把话全部吞下了肚子。

钱老出门似忽然转头冲着陈诚道:“陈家四郎还是先学习学习治家吧,一个纵容奴才欺负主子的郎主实在不能够让人信服!”

说罢,转身出了房门,不在理会面色更加惨白的陈诚了。

陈锦随着大夫去抓了药就回了。

回来时,时辰已经申时二刻了,路过西院的时候,陈锦听见里面传来婢女凄厉的叫声,还有板子拍打在肉体之上的声音。

陈锦没有多余的停留,朝着住处走了去。

回到木屋前,陈瑟正在井边处理抓回来的鱼儿,瞧见陈锦,他欢喜的冲了上来,挥了挥手中一条约莫两三斤重的鱼儿,“阿姐,瞧,好大的鱼儿,今天咱们肯定能吃饱了。”

陈锦笑道:“阿瑟真是能干,抓到如此大的鱼儿。”

陈瑟得意一笑,眼光瞄到了陈锦手中的药材,他眼睛一亮,欢喜道:“阿姐,可是给阿母抓的药材?”

陈锦点了点头。

“阿姐,哪里来的银钱?是不是父亲来过?”

提起父亲时,陈瑟的眉头微微皱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昨天回来晚了,写了2000实在太困了,今天赶紧爬起来搞定的。

第 10 章

陈锦点了点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阿瑟,“阿瑟,就是这样,那八金给了父亲,我们自己还余下一金,若是父亲不能履行承诺,照顾阿母,照顾我们,这一金我们还能应急的。”

陈瑟听得一愣一愣的,抱着三斤重的已经拍死的鱼儿傻愣愣问道:“赌石?阿姐你去赌石了?”

他对赌石也略微听过两三次,虽不知具体是怎么样的,但也知道赌石就是赌石头里有没有翡翠。他也知道这赌出翡翠是很困难的事情,更加不用说是在废品毛料里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

陈锦笑了笑,似有些不好意思,“阿瑟可别学阿姐,是九姐姐非要借我五十钱,让我挑选一块的玩玩的,倒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好运。”

陈瑟却不管这些,只知晓阿姐很厉害就是了,他欢喜的挥了挥手,“阿姐,你先回房把药煎上,我来煮鱼汤,待母亲喝了药,身子肯定就会好些的。”

八岁的孩子如今已经知晓很多了,也会做很多事情,陈锦经常被陈芸欺负,阿母又在床上不得动弹,家里的一切全是他来打理,没饭吃时,去抓鱼,捕猎,上山找野菜,好似他才是家里的大人一般。

陈锦回房找了煎药的小炉子出来,开始煎药,陈瑟处理完大鱼,便上锅煮了起来。

药还未煎好,两人就瞧见一婢女急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婢女面上带着惊慌之色,匆匆而来,瞧见陈锦和陈瑟,福了福身子,“十姑娘,十三公子安好,郎主请十姑娘和十三公子过去用膳。”

陈瑟呆住了,面上现出古怪的神色来,他回头看了陈锦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陈锦道:“阿瑟过去就好,我要留下照顾阿母,还请你去回了父亲的话。”

那婢女一慌,急急忙忙的道:“郎主说了,一定要十姑娘过去。”

“阿姐,别去,是不是九姐姐又想出的花招来。”陈瑟盯着那婢女一脸的防备。这婢女一直都是跟在戚夫人身旁的,他才不放心阿姐一人过去。

婢女听闻此话就急了,慌忙朝着地上一跪,“奴婢以前对十姑娘和十三公子不敬,还望姑娘和公子宽恕了奴婢,真是郎主要求见十姑娘。”婢女说着抬起头来,神色悲戚,“十姑娘可怜可怜奴婢吧,真是郎主遣奴婢过来的,十姑娘若是不去,郎主定会打死奴婢的,求求姑娘了,求求姑娘了。”

陈锦心中一动,知晓刚才那给她指房的奴婢定是被陈诚打的不成样子,所以这些婢女害怕了。瞧着婢女的神色,不似说谎的样子。

她转头看了陈瑟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阿弟放心,应该是父亲遣她过来的,我过去一趟,你在家里看着阿母,可好?”

陈瑟看了那婢女几眼,点了点头,“阿姐,若是不对,你可别再傻乎乎的任由九姐姐欺负了,要快些跑回来。”

陈锦笑道:“好,阿姐记住了。”

随着这婢女去了西院,里面的气氛有些紧张,白日里见着的那婢女也不在房檐下候着了。跟着婢女来到了房里,房里的桌上摆着美酒,浆水,肉饭,烤肉,肉羹,十分丰富的晚饭。

陈诚,戚夫人,陈芸,陈兰,陈旭都已经安坐就绪了,陈诚瞧见低眉顺目的陈锦,朝着她招了招手,“阿锦过来坐吧,坐我旁边来。”

陈芸瞪了陈锦一眼,在父亲的面前没敢吭声,十一姑娘陈兰和十二公子陈旭专注的看着桌上的美食,他们也是许久未曾吃到如此丰富的食物了。

戚夫人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原位。

陈锦有些害怕,她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陈诚的身旁,“父亲,您叫阿锦可有什么事情?”

陈诚的脸色有些不好,他强忍着欢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太久时间没见着阿锦了,甚是想念,阿锦快坐下食饭吧。”

陈锦不坐,她茫然的站在一旁,低声道:“阿母和阿弟还未食饭,阿..阿锦也不想食了。”

陈诚哼了一声,看向戚夫人,“这后院之事可是你在打理,梓娘和阿瑟他们的每日的饭食你可遣人送去?梓娘这些时日的药材你可曾送去?你知钱老今日说了什么?钱老说,‘陈家四郎还是先学习学习治家吧,一个纵容奴才欺负主子的郎主实在不能够让人信服!’若不是因为你那婢女对阿锦无礼,钱老也不至如此不待见我!纵算我打死那婢女又如何,你还有脸跟我置气!真是可笑!”

戚夫人的脸色难看了极了,陈诚似不解气,继续怒道:“你可知为了让钱老对我有一丝的好感?我耗费了多久的时间,耗费了多少的钱帛,耗费了好多的心思!整整半年的时间,他终对我有了一丝的好感,就因你,因为你那愚蠢的婢女,钱老再也不会替我在那些贵族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他越说越是气愤,仿佛忘记了戚夫人如此对沈梓全是因为他默认的原因,如今他也只会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卸到女人的头上。

说完这话,整个房里只剩下他吭哧吭哧呼吸的声音了。

几个孩子们都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戚夫人紧紧的攥着衣角,面色难看。

“罢了,罢了,都赶紧吃吧,来人,去盛了饭食给梓娘和十三公子送过去!”

刚才那带着陈锦过来的婢女应了一声,下去准备饭食了。

陈锦这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陈诚的旁边。

众人只是沉默的吃着饭食,过了许久,陈诚一脸笑意的看向陈锦,柔声道:“阿锦,饭食可合胃口?”

陈锦忙吞下口中的烤肉,低声道:“很好的,阿..阿锦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饭食。”

陈诚面带歉意之色,他伸手抚了抚陈锦的黑顺的发丝,“阿锦放心,日后父亲定会好好待你和阿瑟的,你阿母我也会好生照料的。要不阿锦去跟阿母说说,你们搬来西院住可好?”

陈锦想了想,抬头看了眼瞪着她的陈芸,慌忙低下的头,小声的道:“阿锦替阿母谢谢父亲的好意,阿母喜静,身子也不好,怕惊扰了母亲和九姐姐,恐不会来西院住的。”

陈诚瞪了戚夫人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良久才道:“阿锦可知买下你翡翠的阿叔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阿锦不知。”陈锦摇了摇头,“阿叔只说日后有时间定会来找阿锦切磋赌石,其他的阿锦一概不知。”

陈诚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那钱老大夫可有跟阿锦说些什么?我瞧着那钱老似很喜阿锦。”

“钱大夫只说阿锦有礼,其他的并未多说。”陈锦又道。

“阿锦去跟钱老大夫抓药时,钱老没提起别的?有没有说过父亲的话?或者让阿锦给父亲带什么话来?”陈诚显得有些焦急。除了他的声音,只剩下陈兰和陈旭吞食饭食的声音了,戚夫人和陈芸端坐着,时不时的看陈锦一眼,面带不屑。

陈锦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

“阿锦莫怕,有话直说,我不会责怪于你的。”陈诚的面容显得很是真诚。

陈锦抬头看了看陈诚,瞧见他温和的面容,似乎放了心,说道:“钱大夫并未多提什么,只是说身为男儿郎若是连家里的内事都治理不了,如何成就大事,如何让大家信服余他。”

陈诚闻言,如遭雷击。

陈锦看着正皱着眉头沉思的陈诚,站起身来,冲着戚夫人福了福身子,“母亲,女儿已经吃好了,还望能退下。”

戚夫人面无表情的动了动嘴皮子,“去吧。”

“谢母亲。”陈锦说罢,低着头退了出去。

陈芸恼怒的看了出了房门的陈锦一眼,扯了扯身旁母亲的衣衫,撒娇道:“母亲,您怎放她....”

话还未说完,戚夫人已瞪了她一眼,“住口,莫打扰了你父亲,赶紧食饭吧。”

待几人食了饭,陈诚还未清醒过来,仍紧皱眉头沉思着。

陈芸,陈兰,陈旭都先行退下了。

一路上,陈芸沉着一张脸,身后的陈兰蹦蹦跳跳跟上,笑眯眯的道:“九姐姐,你为何非要跟十姐姐过不去?她是梓娘所生,根本不用惧她,我们是母亲所出,和她争辩岂不是降低了我们的身份。”

身后的陈旭赞同的点了点头,“九姐姐,十一姐说话有理。”

陈芸回头看了一眼陈兰和陈旭清秀白净的面容,整个陈家只有她的容貌是最下的,其他三房她不敢招惹,这两个又是她亲生的阿妹阿弟,她自舍不得对他们吼。唯一剩下的只有梓娘所出的那两个小贱/人了,那两个容貌都是上等,她嫉妒,便处处针对两个。

只是,这话,她肯定不愿意让阿妹和阿弟知道,只得哼了一声不理身后的两个了,快步朝着房里走去。

陈诚呆坐在桌前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补救的办法,他兴奋的击掌叫道:“夫人,我想到了,你遣人去买三个奴婢回来,送一个去给梓娘,我们日后要好好的待他们,阿锦容貌不错,若是能送给贵族为妾,对我也是很有帮助的。不行,我要再去仔细想想,夫人,买奴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明日要快些办好。”

戚夫人面容难看的点了点头,“是,夫主。”

陈诚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环住了身侧的戚夫人,笑道:“夫人,刚才为夫的口气有些重了,你可别放在心上,你知道的,我不过是在阿锦那丫头面前做做样子,若是能通过她攀上那买下翡翠的贵族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听闻此话,戚夫人的面容立刻柔和了下来,她娇声道:“我知夫主的用心,定不会怪夫主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先去补眠了,困死啦。

第 11 章

陈锦出了北园,朝着北边最角落的位置走了去,她的神色很安详。若是猜的不错,明天她这个父亲就会遣个奴婢过来吧。还真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吗?陈锦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