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觉得自己有点不理解陆宁,她道:“那既然如此,既然你看的这样开,为什么不高兴呢!你是不高兴的吧?”需要借酒消愁,如何能算是高兴?

陆宁将酒杯放下,趴在茶几上道:“是啊,我不高兴,我觉得我原谅了父亲就是愧对了母亲。唉,想你这种小孩子,也不会懂,你父母总是和谐的。”

悠之想了想,道:“我们家也有姨娘,只是现在在老宅,没有回来。”

陆宁是知道这件事儿的,她道:“是呀,那是因为你父亲还有分寸,而我的父亲并不是。”她叹息一声,“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都这般,父亲这般,齐修…齐修其实算不得这般,他不过是与父亲置气,故意的罢了。”说到弟弟,陆宁倒是有些愤愤不平起来,她道:“ 你咋么就不吃醋呢,我刚才分明是说了,父亲要撮合郑巧宜与齐修的啊!我以为,你应该有一点点喜欢他。”

虽然沈悠之并不承认,但是她觉得应该还是有一点的,未必就是一丝感情也没有。

悠之轻轻的笑了出来,“恩,相对于北师少帅这个身份来说,陆浔是值得我尊敬与仰慕的;但是仰慕又不是爱情,如若结婚,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再说,陆宁姐不是一直撮合我与秦希吗?这个时候怎么又提起少帅了呢?”

陆宁:“原来你看出来我撮合你了啊!”

悠之轻笑:“我又不傻。”

陆宁翻白眼:“怎么不傻,傻死了。”

陆宁碎碎念:“郑巧宜刚从国外回来,人家一下子就看中齐修了呢,你看你,都不知道抓住好男人。小二虽然也不错,可是到底还是个孩子,没有男人的样子…”

“哎呦喂,陆宁姐,你好像是碎嘴大妈!”

陆宁顿了一下,愤怒吼道:“沈悠之!”

陆大帅住在了郑家的院子,而陆浔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寓所,他有些疲累的将大衣扔下,就听到电话声响起,陆浔扬了扬嘴角,揣测是不是沈悠之,矜持了一秒钟,突然想到也没有什么人能看到他这般,因此快速的接了电话,言道:“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声音,郑巧宜道:“姐夫,是我。”

陆浔只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了几分:“巧宜?有事情么?”声音很冷淡。

从电话里都能听到郑巧宜明快的声音,她道:“晚饭的时候给姐夫的外套弄脏了,我特别不好意思,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不如姐夫将外套交给我,我帮您清洗一下吧,也算是弥补我的罪过哦!”

陆浔的视线停留在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上,回道:“不必了,都是小事儿。”

郑巧宜不肯呢,又道:“姐夫这样可就见外了,我母亲是要说我的。”

“真的不必,还有事情么?没有我打算休息了。”

郑巧宜一顿,轻笑:“恩,好,姐夫晚安。”

陆浔挂了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他沉默一下,斜躺在沙发上,为啥他每次揣测找他的人是沈悠之,然后兴冲冲的冲上去,就会发现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人家沈悠之没事儿根本就不会找他,不会看他。

陆浔拽着衣服盖住自己的脸,无奈道:“陆浔,你脑子有点不好。”

挂掉与陆浔的电话,郑巧宜转身笑:“母亲看见了,姐夫不需要我洗衣服呢!”

郑太太白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呀,总是需要我们帮衬,让你打这个电话哪里是真的为了让你洗衣服?这样的事情,家中谁人舍得你做。不过是让他知晓你的贤惠,并且看他是不是回住处罢了。若是还与那个妖精一起该是如何?”

郑太太这些日子心里十分的不得劲儿,自己的女婿与旁人传出绯闻,她心里如何能够高兴,虽然大女儿已经死了好多年,也没有留下什么一儿半女,但是他们家都是打定主意,要让小女儿再次嫁过去的。这事儿也与大帅过了话,他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可见此事还是可行。前两年巧宜在国外不能成行,现今回来了可不一样了。

可是这沈家横插一杠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沈家,自然是想到了陆宁,郑太太道:“这个陆大小姐也是不懂事儿的,好端端的一个姑娘,作甚要生活到旁人家里。而且她这般的给沈家脸面,有些不懂事儿的可不就更加认为你姐夫与那个沈悠之有什么了么!当真是气人,也是个不懂事儿的。怪不得这么大年纪都没有嫁出去。”郑太太烦闷道:“你父亲也是,竟是要让晨儿娶她,晨儿可比她小了四岁呢,若不是那龙家姑娘过世了,他哪里会到今日还未成亲。要娶那个嫁过一次又歹毒的女人,我这心里真是为你哥哥难受。”

郑巧宜嫣然一笑,缓缓道:“总之也没有成,母亲又担心什么呢!我看陆宁不愿意住过来,未尝就没有拒绝此事的意思,既然她不乐意,我们就等他们家开口好了,也让我们讨得人情。这样大帅心里该是更加觉得愧对我们家呢!”

郑太太愤怒:“只有我晨儿看不上她一个破鞋,哪里有她看不上我晨儿的。如若是…”

“母亲。”郑巧宜轻声:“母亲这般,父亲不喜。再说,大哥也不喜欢母亲这样说陆大小姐,您切不可如此,如果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旁的又算是什么呢!这两年我们家可是一年不如一年,父亲迂腐,并不乐意太过仰仗别人,凡事儿还得靠着大哥,母亲千万不要乱说,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让父亲大哥失了面子,那就不美了。”

郑巧宜很快的安抚住郑太太,郑太太心中虽然气恼,但总算忍住,只是道:“沈家那个妖精,又是如何?”

郑巧宜轻笑:“什么如何不如何的?对付她那样一个小姑娘,我还是游刃有余的。只是我们可不能表现的太过鲁莽,母亲该是知晓,姐夫这人心思重,见不得女子家太过聪明。”

郑太太颔首,也是认同这一点,“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古语总是有一两分道理,大帅当年选择你姐姐,可不就只看重她贤惠么!我自然不会坏了你的事情,我说巧宜啊,难得你这样懂事儿,母亲真是欣慰。”

郑巧宜“贴心”道:“姐姐不喜欢少帅,也不想嫁过去,思虑过多才丢了性命,已经十分不孝。若是能让我代替姐姐,也圆了两家的情谊,我心中是十二万分高兴的。母亲放心就是,巧宜断然不会让您失望。”

她单单纯纯的笑,垂下眼睑,眼神闪过一抹歹毒,姐姐都“如愿”死了,还有什么能阻挡她的呢!

沈悠之?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十年后。

记者采访:请问陆帅,外界传言,您有些惧内,家中事宜皆是夫人做主,不知您对传言如何回复?

陆浔:可笑!!!不是她做主,难道是我?

记者:…

第70章 00.4.20一更

陆宁住到沈家的事儿其实还是让沈家的人觉得有点怪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总是不好直接说出来,因此也就当做无事一般,悠之感慨:真是厚脸皮走遍天下。

倒是陆浔好像是为此比较尴尬,将行李送过来之后又专程的过来送了一些礼物。

还未出正月,沈家都出去参加宴席,倒是也没有什么人,悠之总不能让怀孕的三嫂招待客人,因此自己来到客厅,她只感慨,真是不巧,今日竟是所有人都不在。

陆浔见她下楼,并未起身,只是带着浅显的笑意,道:“又来叨扰,不要影响了六小姐的心情才好。”

悠之故作平静,“少帅玩笑了。”又道:“凤喜,去请陆小姐。”

凤喜吃惊道:“陆小姐不在啊,陆小姐一早和四小姐一同出门去了,说是要买什么的。”

陆宁这次过来东西带的不全,沈家准备的未必用着舒服,因此出门购物了。

悠之感慨,喵的,更不巧!

陆浔扬了扬嘴角,道:“倒是不想,今日选的这样不巧合,竟是都不在。家姐来到这边,总是担心给沈家造成什么困扰,我带了些薄礼,不成敬意。”

陆家的薄礼,总是和别人家理解的不太一样,悠之看那许多东西,感慨道:“您这真是太客气了。”

悠之哪里知晓,陆浔是故意选了这么一天过来,沈家的人都不在,沈悠之才能出来待客,不然怕是她都不肯下楼,想到此,陆浔眼神闪了闪,笑道:“应该的。家中只有六小姐一个人么?”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

悠之:“不呢,三嫂该是在楼上休息。”

陆浔看她临危正坐的样子,自然的将身体靠在了沙发上,带着几分慵懒,含笑:“沈六小姐在自己家还这样紧张,倒好像我不是什么好人,陆某委实惭愧。”

悠之顿了一下,很想说你本来就是不是好人,只是想了一想,忍了下去。

看她鼓起了腮帮子,像是气鼓鼓的小鱼,陆浔轻声的笑了出来,又道:“我看沈六小姐气色倒是不错。”

他打量悠之,眼神热烈而又带着几分放肆,待悠之抬头,陆浔则是收起原本的目光,又是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悠之被他看的怪怪的,只是他不说走,悠之也不好撵人,只是言道:“忘记给您准备茶了呢,不知道您喜欢龙井还是铁观音呢?”

陆浔轻声:“我都是觉得,沈小姐上次为我准备的就极好。”

悠之有些尴尬,那虽然看着有新意,但若真是喝茶,又算不得什么了,她沉默了一下,起身:“我去为你准备。”

陆浔极快的拉住悠之的手腕,含笑摇头:“吩咐下人去做吧,你伤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停了一下,他问道:“你最近有复查吗?我并没有看到有护士在。”

悠之点头,认真:“前几天去看了一次,还好,并没有什么,继续保持就行。”

陆浔严肃起来:“哪天?”随即抿了抿嘴,言道:“你这是枪伤,可马虎不得,该是每天都检查一下的,勉勉强强隔一天也可以,但是如若你差了好几天,就有些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样不把身体放在心上。”

悠之:“我…我大大前天去看过。我没事儿的啊,我自己的身体,哪里会不好好的照顾呢,少帅放心就是,无需您的牵挂。”

陆浔并不肯,“不行,我看你压根就不知道这伤口的重要性,算了,走走,你穿外套,我带你去医院在检查一下。”

悠之:“…”她尴尬的不行,道:“真不用。我…”

陆浔强硬:“我就知道,你并没有把大夫的话放在心上,就算不是个女孩子,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也该好好的照顾自己,火药的伤痕是很重的,可马虎不得。这件事儿可不由不得你,走。”

悠之被陆浔逼的没有办法,套上外套跟他出门,今日外面寒风刺骨,悠之瑟缩一下,感慨自己真是倒霉催的。

陆浔见她这样,将自己脖子上的大围巾摘下为她围好,悠之后退了一步,到底是没躲过去,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觉得气氛怪怪的咧。

悠之别扭:“这样子,更是让人多想了。”

倒是陆浔一派坦荡的样子,言道:“你是因为陆宁受伤,我们陆家绝对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既然你不肯好好的看医生,我自然要带你过去。这算不得什么,至于说这围巾…难道要我看你冷着?”

他拉拉悠之的大外套,道:“上车,往后就叫我齐修哥就行,对了,出国的事情办的如何?”

悠之:“正在办理吧。”

陆浔透过汽车的镜子睨了悠之一眼,见她蹙着眉头,咬着唇,一副苦恼的样子,道:“秦家已经再帮秦希安排出国了。”

悠之抬头“哦”了一声,不解的看他,不知他怎么提及这个话题。

陆续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并没有特殊的表情,只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会比你早一段时间到英国,等你去了,正好他也熟悉了环境,正好可以帮衬照顾你。所以你不用担心出国的事情。”

悠之真心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儿。

陆浔这样的表现真是让悠之有点拿不准,她竟是也说不好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如若说陆浔对她有意思,看起来又不太像,毕竟他自己不承认;若说没有,但是也挺暧昧的啊!

她有点迷糊了。

“我不担心,如果我真的去了,还指不定谁照顾谁呢!看他就没有我能干啊!”悠之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有经验的,可不像秦希两眼一抹黑。

陆浔轻笑:“他是男孩子,理应照顾你。大家都是熟人,该是彼此互相帮衬几分。”

两人闲聊时间倒是过得也快,很快就到了医院,陆浔将车停好,下车为她拉车门,悠之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少帅…”看陆浔不认同的视线,想了下,改口道:“齐修哥,您不必如此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浔谦谦君子一般,“应该的。”

“少帅!”清脆的叫声响起,悠之与陆浔同时回头,就见张家太太带着张雁南与张雁北站在一处。张雁北看到陆浔,一脸的仰慕,殷切道:“少帅,你怎么来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陆浔对此人有点影响,当初的“女学生”吗?他冷冰冰的,并不理人,只略点了下头。

陆浔并不搭理张雁北,倒是与悠之言道:“走吧,外面有些冷。”

自从上次的宴会与张雁北闹起来,悠之也懒得与他们打招呼,径自转身,只是没走几步,就看张雁北追了上来,道:“沈悠之,是你不舒服吗?”勉强的撑出一个笑容,仿佛想要释放出善意。

悠之当真觉得这人脸皮有点厚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雁北,也不说话。

张太太与张雁南也上前,张太太对沈悠之观感并不好,因此有几分冷然。倒是张雁南开口道:“雁北,不要给沈六小姐添麻烦了,我们走吧。”又是笑着看悠之道:“待我向家中长辈问好。”

悠之颔首,有些冷淡,不过仍是言道:“自然。”

“悠之,你原谅我好不好?”张雁北竟是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她拉住悠之的衣襟,楚楚可怜道:“我知道我那日冤枉你是我错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误解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悠之立时就笑了起来,这样厉害的变脸技能,她真是见所未见呢。

讲真,悠之竟是一下子就将现在的张雁北与当初的张雁北结合在了一起,前世的时候她也是这般模样儿,做出了什么,立时就道歉,十分的可怜求得原谅,真是因此,两人的友谊一直都维持了下来,现在看来,只觉得讽刺。

这一次,悠之一点都不想做一个温柔的好人,她扬了扬下巴,有些傲慢道:“我就是要与你见识,怎样?我就是不原谅你,又怎样?”

张雁北没有想到沈悠之会如此,她原以为她这般一说沈悠之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就算心里不想,陆浔在,她怎么敢。不管如何,她都该表现自己的温柔大度啊!

立时红了眼眶,张雁北道:“沈悠之,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们都是同窗好友,你难道就要因为这样小的一件事情一直与我耿耿于怀,坏了同学间的情谊吗?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啊!”

“哈秋!”一阵风吹过,悠之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道:“我…”

不等说完,就被陆浔打断:“让开!”

张雁北恩了一声,看向了陆浔,眼里带着羞怯,“少帅!”

张雁北也不是傻到不能救,她原本以为自己也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只要热情一点,少帅是会看到她的好。只是现实对她并不好,不肯给她一分的机会。既然如此,她只能委屈自己求得沈悠之的原谅,待在她的身边,成为她的朋友,进而获得少帅的青睐,可是沈悠之竟是这样一个人。

“少帅,我是真心求得悠之原谅的。”

贪慕的看向陆浔,只觉得天下间的男子再也没有比他更好,英俊的外表,显赫的家世,这样的男子才会是她张雁北的良配,第一眼看到少帅的时候她就一见倾心,再也容不得旁人了。

看悠之小脸儿冻红了,陆浔脸越发的黑了起来,他凝视张雁南,道:“她精神病犯了就带她去看病,再过来骚扰悠之,别怪我不客气。”

言罢,一把就将张雁北推开,揽着悠之快速往屋里走,“冷了吧?”

张雁北没站稳,往后倒了一下,退了好些步被雁南扶住。

悠之被眼前这一幕弄懵了,倒是也没注意自己被陆浔揽着,待进了屋子,他道,“冻坏了吧?以后看到这样的神经病,不用理她就是。”摸摸悠之的脸蛋儿,蹙眉:“这么凉,有没有不舒服?”

悠之摇头,望向了门外,就见张雁北嫉恨的看着她,如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就死了一万次了。

悠之轻笑道:“少帅骂她是神经病,她倒是恨着我,果然也不太公平。”

陆浔微微眯了眯眼睛,道:“有些人,不必理她就是。”

悠之没说什么,转身道:“就知道今天运气不很好。”

悠之走得快,陆浔很快跟上,他道:“何必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汤。若是看着讨厌,一棒子打死让她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不就好了。”

悠之停下脚步,不知为何,她直接就讽刺道:“少帅这样不怜香惜玉,倒是可怜人家小姑娘一片痴心。眼睛都要黏在您的身上了呢!我看啊,这般冷酷无情可不符合您多情的性格。”

陆浔也不恼,只是笑,言道:“我想悠悠对我真是有很深的误解呢,不过倒是无甚关系,人和人的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彼此是什么人了。”

悠之浅笑:“可不正是如此呢,日子久了,很多事情都瞒不住了,也就知道彼此是什么人了。不过少帅,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呢!”

陆浔哈哈大笑:“是呀,我们为什么要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

悠之抿了抿嘴,不说话,等见了大夫,好生检查了伤口,果然没什么事儿,悠之甚至觉得,陆浔是不是故意拉她出来啊。又一想,觉得大概也不可能,索性不多想了。

“没事儿少帅总归可以放心送我回家了吧?”悠之真是觉得不愿意和陆浔一起呢。

陆浔倚在墙上,纠正:“我说过了,叫我齐修哥。”

悠之:“呵呵,齐修哥!”喵了个咪的,想讲脏话。

陆浔满意,“走吧,既然你都叫我齐修哥了,我怎么可以不请你吃点东西呢!”

悠之:“…”卧槽!

这般理直气壮是为哪般!

陆浔看悠之蔫头耷脑不高兴就想笑,不过还是强忍着,只道:“吃点什么好呢!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

悠之很想大吼一句“你够了”,只是到底是忍了下来,寻思了一下,道:“我比较想要回家吃饭。“陆浔立刻:“那我去你家做客好了。”

悠之:“…”

“呵呵呵,你不用总是陪着我的,我哪里有那么娇弱呢!”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悠之与陆浔的话,悠之侧头看了过去,就见浓妆艳抹的女子与清爽的青年男子一起,这人不是旁人,竟是顾远。

悠之一顿,立时转身将头埋在了陆浔的身上,陆浔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的扬起了下巴,用大衣抱住悠之,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仿佛一对情人。

顾远与金玉蝶一同上楼,经过二人,扫了一眼,金玉蝶的眼中立时闪过一抹惊艳。

陆浔棱角分明,最是出色不过。

待两人走开,悠之才察觉不对,有几分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推开了陆浔,小脸儿霍的红了。

陆浔抱胸问道:“认识?”

悠之抬头“恩”了一声,纠结了一下,道:“我还有事儿,你能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