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之奇怪秦言怎么会过来,还不等说更多,沈父从楼上下来,道:“你到了,请。”转头又看悠之,交代:“你也上楼。”

悠之不知怎么回事儿,但是还是跟着两人身后进了书房。

待到几人都坐好,沈蕴言道:“秦言与我沟通过了,我打算让你和秦言订婚。”

悠之整个人呆掉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半响,僵硬着脑袋移向了秦言,懵逼道:“订订订订…订婚?我和秦言?您开什么玩笑啊!”

她和秦言,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而且,他们也不合适啊!

不可否认,前世对悠之影响很多,她受了很大的影响防备陆浔,可是对于秦言,她也是带着谨慎态度的。当初秦言为什么要告诉她有人要杀陆浔,这也是她的心病之一。

一切重来,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不管是陆浔还是秦言,这两个人都不是她考虑的人选,她是坚决不愿意与这两个人有朋友以外的关系的。

悠之太过震惊,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想也不想的摇头,坚定的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和谨言哥…不合适啊!”

这太惊悚了好吗!

秦言并不意外悠之的拒绝,他微笑着道:“不是真的订婚,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愿意解除婚约。”

悠之更加拒绝:“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不行。父亲…”悠之求助的看向了沈蕴。

沈蕴平静道:“这件事儿我已经与秦言商量过了,我是同意的。”

悠之咬唇:“可是、可是这事儿不行的啊!”

秦言看出悠之的慌乱,心下有些苦涩,不过还是言道:“是我主动找了沈先生,至于说与你订婚,这件事儿也是我主动提议的。我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你。我并不觉得不公平,也不觉得委屈了自己什么。只是我知道,这件事儿委屈了你,可是如若你有了喜欢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会同意解除婚约。”

秦言垂首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十分的温和:“沈先生,不知我能不能与悠之单独的聊几句。”

沈蕴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书房,等书房只剩下他们二人,悠之觉得更加别扭,她认真道:“我不会同意的,哪里有这样的事情。我这分明就是利用你,就算我处在比较困扰的环境,我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你只说我有喜欢的人可以解除婚约。那么你自己呢?你如果有喜欢的人,人家因为你有未婚妻的身份不喜欢你了呢?这十分影响你的生活,而且。”悠之停顿一下又道:“你与陆浔这样的关系,如若我们订婚,应该会影响你们俩之间的感情吧?”

这样看来,在这段关系里,秦言什么都得不到,只有无尽的麻烦,悠之做不到牵累别人。

秦言轻声笑了起来,淡淡道:“可是我喜欢的女孩子,已经成了我的未婚妻了。”

悠之:“啊?”

半响,明白过来,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随即哈哈大笑:“谨言哥,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开玩笑了好吗?”

秦言就这样平静的看着悠之。

悠之道:“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我与你说…”

“你听我说。”秦言认真:“好,我承认,我承认刚才我和你开玩笑,但是你要相信我,这件事儿,我自然有我的想法。或许你觉得我处处都不占便宜,可是你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看你陷入困境。而且,我也不是白白帮你。”

悠之不解的看着秦言。

秦言道:“稍后你大哥会给我的公司做顾问,沈家的香胰子厂与棉服厂我会占一成股份。”他微笑:“我得到这么多,是不是觉得帮你又没什么了?”

悠之道:“可是你本身也很能干,未必就需要我大哥。”

她审视秦言,想要看出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秦言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她大哥的帮忙。不过沈家香胰子厂与棉服厂一成的股份确实是不少了。然,少不少要分谁来看,若是对别人来说,十分多;可是对于秦言,秦家的产业不知是沈家的多少倍,这一成的股份,在他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吧?

“就算我很能干,可是我只是一个人,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不是么?”

悠之咬唇。

秦言微笑:“如果你担心我使出手段吞了你们家的产业,这点你可以放心,我还做不出这样事情。”

悠之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没有只是,不管是冲着我们的交情还是冲着钱,我都有足够的理由帮你。你何必太过纠结呢!你要知道,我的身份不比旁人,如若我和你订婚,陆浔是绝对不会再找茬儿的。而同样的,陆大帅也不会乱来,或许他做事情没有章法,但是绝不会乱来导致我与陆浔反目。”

悠之终于被秦言说动,她想了想,认真道:“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解除婚约。”

秦言含笑点头,应道:“好。”

“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我们三年后也自动解除婚约。”悠之认真:“我不能耽误你太久,这样已经很麻烦你了。我想经过了三年,陆家对我应该也没有什么兴趣了才是。”

秦言沉默下来,心下有几分苦涩,不管他怎么说,沈悠之都并不相信自己是喜欢她的,也正是因此,每次似真似假说出自己的心意,他都会很快的反驳自己。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不过饶是这般,他竟是也觉得很温馨,说到底,他是可以做她未婚夫的,也许有一天,她会发现他真正的心意,会真的和他走到一起。

三年…三年太短了,不过,秦言抬头,认真:“好,我愿意。”

沈蕴并不奇怪秦言会说服悠之,只是道,“多谢你。”

秦言淡然的微笑,“应该的,拿了你们沈家的股份,我自然该是帮助悠之。”

双方谈妥,悠之送秦言出门,秦言看她有些沉默,不似往日里那么活泼,安抚道:“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好,也配不上你,但是我们毕竟是假的。你也露出一点欢喜可好?这样我会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差。”

悠之轻笑出声,道:“是我配不上你。”

秦言道:“如若秦希在就好了,我必然要让秦希与你求婚,现在秦希还在学校,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我年纪大一点,有些老,你千万不要太过嫌弃我。”

悠之咯咯的笑,言道:“什么呀,谨言哥一点都不老。”

秦言看她笑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好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走了。”

看着秦言的背影,悠之实在说不出秦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重新回到书房,悠之倚在门上言道:“对不起,父亲,给你添麻烦了。”

这两个厂子一成的股份,也委实不少了,是她给家里带来的麻烦。

沈蕴倒是无所谓一般,他并没有抬头,垂首写着什么文件,言道:“不算麻烦,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家的生活也很优越,不差什么。而且秦言只要一成股份,也真的不多,他是诚心要帮忙的。晚上我会让你母亲看一个合适的日子,然后与秦言碰一下,让你们订婚。”

悠之恩了一声,“我知道了。”

“秦言这个人,你仔细品味,还是可以的。”沈蕴放下笔,言道:“不管你们最后能不能成为夫妻,我都相信,他会是一个厚道的人,你不要欺负他。”

悠之觉得这个话说的有点没头没尾,她挑眉言道:“可是我们已经说好三年之后就解除婚约。”

沈蕴微笑:“是呀,三年之后解除婚约,但是世事无常,谁又能看到三年之后呢!而且,也许这三年间本身就有了很多变数也不可知。”

悠之迷茫。

沈蕴摇头,道:“行了,出去吧,我还忙。”

悠之恩了一声,很快的出了门。

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定下婚事,虽然是假的,可是总归是她第一次订婚,悠之有些迷茫的坐在床边,呆滞起来…

同样是假的,悠之受到了触动,而秦言又未尝不是,他回到公司,嘴角带着笑意,坐在桌边半响没有说话。

沈蕴看出来了,他看出自己真正看中的其实是沈悠之,他也不是真的想要沈家什么股份,这不过是一个理由罢了,只有平等的交换,沈家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即便、即便是假的也是一样。

不过即便是沈蕴看了出来,还是同意了下来,这就说明自己在沈蕴这里还是过了关的,想到此,他心里十分的轻松,说不出的滋味儿。

想当初他与沈蕴初次相见,沈蕴并不希望他染指悠之,当时说什么来着?秦叔叔,当年,他与陆浔可都是悠之的叔叔辈儿,如今能够有这样的变化,这样的变化已经很好。

总归不是叔叔了,突然想到什么,他很快的四下翻找起来,似乎是找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好半天,终于找到,他松了一口气,拿起镜子,细细端详起自己…因着时常皱眉,他两眉之间有淡淡的川字痕,眼角也有些皱纹了,果然是有些年老。

又是查看两鬓,这些年操劳,恍然间他已经有了几根白发,才三十来岁的男人,已经头发白了,多可悲,悠之才是鲜活的年纪呢!

怪不得看不中他们。

真是老了!

秦言仔细的打量自己,恨不能现在立刻年轻十岁,如若,如若他是秦希那般的年纪就好了,对,秦希!

秦言又是压抑起来,他该是如何与秦希解释现在的情况?

“我说秦谨言啊,你不会有毛病吧?”陈士桓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他当这个人找什么呢,结果…卧槽,镜子!

他是变态吗?

第110章 O〔∩_∩〕O5.2一更

凯瑞斯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是属于秦言的,或者说,是秦言、陆浔、陈士桓三个人共同参股拥有,秦言负责管理的,同时也是他们三个的据点之一。

一个可以游泳、打球、玩牌,甚至是跳舞喝酒的私密性俱乐部,自然是很多人的选择。

这间俱乐部是会员制的,也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来,这点又是更好,往日里三个人都在这边放松,他们一般都在顶层,并不下去,而顶层各项设备更是应有尽有。

而此时,三个人倒是没有什么玩儿的心思。

陆浔扯着秦言的衣领,剑拔弩张。

他一字一句,冷嗖嗖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秦言被勒的脸色发红,但是仍是言道:“我下个月会和沈悠之订婚。”

陆浔眼睛猩红,整个人都带着几分狠戾与颓废,他道:“你明知道我…我说过了,你如果喜欢她,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秦言:“公平竞争?齐修,你不觉得说这些很可笑吗?我从来都没想和你抢什么,也没想和你争什么,但是我不想看着悠之出事儿。你好好想一想,自从你表示出对沈悠之的好感,她遇到了多少麻烦。我可以不和你争,但是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儿,如若你觉得我挖墙脚,我没话可说。我确实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陆浔一拳打在秦言的脸上,秦言也不闪躲,任由他打人,只道:“你打了我,就不要去找悠之,下个月我们订婚,她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

秦言一直觉得,这样静静的守护沈悠之是最好的,可是事实上真的不是,沈悠之需要的是有一个更好的人关心他,爱护她。他看得出来,沈悠之对陆浔是不同的,只是她自己从来都不曾发觉罢了。

而秦言想,自己不会说出来,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他人生中最自私的一次,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让那个小姑娘摆脱陆家现在可能带给她的困境。

“朋友妻不可欺,陆浔,别让我看不起你。”

陆浔捏着拳头的手指已经泛白,他大喘气,仿佛整个人都不能承受,许久,他一拳砸在墙上,直接摔门而去。

“齐修!”陈士桓喊了一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哎!”打算追上去。

“别追他。”秦言拉住陈士桓,陈士桓不解的看他,陆浔认真:“不要去追陆浔,让他去找沈悠之。”

陈士桓觉得自己真是有点不明白秦言这个人,他道:“卧槽,你说你,你就让他这样去找沈悠之?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回事儿。”

秦言擦掉嘴角的血迹,冷静道:“他不去找沈悠之问明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本来就不可避免,我也没有必要太过担心,既然我已经与沈家敲定了,我相信他们也会坚定的。我并不担心沈家与沈悠之的诚意。”

陈士桓其实心里有点埋怨秦言挖墙脚,但是又觉得感情的事儿说不得,这么些年,秦言也是够可怜的。他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谴责的话,只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罢了。

“你说你…”

秦言瘫坐在地上,傻笑:“想到能和她订婚,我就觉得很高兴。”

陈士桓翻白眼,“你们俩就作吧,一个沈悠之,你们就忘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吗?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话虽如此,那股子埋怨又淡了几分,他从来未曾见过秦言这样愚蠢,他道:“你就是一傻逼。”

秦言抬头,道:“那我也愿意。”

陈士桓,“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我就不该管你们,我媳妇儿一孕妇还在家呢,我不管她来伺候你们两个老混蛋,你说你们干的这都叫什么事儿。为了一小姑娘大打出手,他咋不打死你呢?你咋不气死他呢?”

秦言索性躺在了地上,“我不管,反正沈悠之是我未婚妻了。”

陈士桓直接就是一脚:“还没订婚呢,麻痹的那老混蛋不能抢亲吧?”

陆浔也不知自己究竟如何了,他只知道,他必须见到沈悠之,问一问她到底为什么会答应。

其实人人都看得出来,沈悠之根本就不可能喜欢秦言,既然不喜欢,这般订婚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躲避他?还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伤了她的心。

陆浔也没有带副官,直接开车来到沈家,疯狂的按喇叭。

悠之正在房间看书,就听到大门口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她蹙眉望了过去,如今天已经黑了,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没多久,就听走廊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悠之拉开房门,见沈安之正准备出门,悠之问道:“大哥,怎么了?”

沈安之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你老实的待在房间里,这边没你的事儿。”

沈安之并不与悠之言道更多,匆匆的出了门,这个时候悠之才发现,家中的人都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不解其意,拉住涵之:“四姐?”

涵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订婚这件事儿,除却沈蕴,旁人还并不知道,而他今晚有应酬不在家,也没有公布这个消息。

涵之道:“没事儿,我看着似乎是陆浔,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没事儿,你在家里好好的待着,让大哥过去看看。”

悠之立时就明白过来,家里人不知道,但是陆浔既然这样过来闹了起来,分明就是从秦言那里知道了消息。她果断道:“事情是我惹的,大哥出去有什么用。我去和他说清楚。”

悠之松开涵之,迅速的下楼,岚之问道:“这怎么了啊?”

悠之直接就冲了出去,等来到大门,就看陆浔与安之说着什么,陆浔整个人状态都不对,也不听沈安之说什么,只说自己要见悠之。

“这么晚了,悠之已经休息了,少帅这般,委实有些强人所难,而且您这样过来,也不太妥当吧?若是外人看了,怕是十分不好。”沈安之讲理。

只是陆浔不是讲理的人,看到悠之远远的过来,直接将他扒拉开,迎上了悠之,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悠之摆脱不掉,被他塞进车里,沈安之怕出事儿,死死的挡住,道:“少帅有些过分了。”

陆浔只盯着悠之,言道:“我们能谈一谈吗?”

悠之颔首,转身钻出汽车与安之言道:“大哥,你进去,这里没你的事儿。”悠之这一次并不打算逃避,她冷静道:“你别站在门口,影响不好,这样,你进来吧,既然你要谈,我们就好好的谈一谈。”

悠之突然变得冷静理智,这让安之与陆浔都有些不适应,不过饶是如此,陆浔很快就调整过来,他跟着悠之进了院子,悠之并没有将他待到客厅的意思,只是冷着一张小脸蛋儿,认真道:“院子里有个凉亭,我们谈一谈吧。”

安之到底是有些不放心,远远的站在那里,很奇怪,沈家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出来看情况。

陆浔就这样盯着悠之,院子里有些昏暗,不过饶是如此,他仍是能看到她清灵如水的容颜,只那么一瞬,他竟是不知道言道什么才是,他轻轻伸手,悠之立刻往后一躲,他苦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可是总归是要碰人家。他说不出解释的话。来的时候有许多话想与她说,可是见面之后才发现,自己好似什么都说不出,也不知如何才能开口。

悠之道:“你知道我打算和秦言订婚的事情了吧?”

陆浔艰涩道:“对。”

悠之轻轻的笑了一下,道:“然后呢?你来找我?你以什么立场来找我呢?”悠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道:“我与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找我又有什么道理呢?深更半夜,不顾周围邻居的目光,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按喇叭找我。你是故意的吧?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想,别人的想法也没有那么重要?”

这样的话说的陆浔心里发酸,他想要解释,但是嗫嚅嘴角,竟是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半响,道:“我喜欢你。”

悠之笑的愈发的嘲讽,“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吗?我之前就说过,自己并不会与你在一起。如果我之前给了你错觉,我很抱歉,但是现在我打算订婚了,我将来会嫁给我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并不是你。”

明亮的月光下,出色的男女就这样站在庭院深处,悠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似嘲讽似难过,而陆浔则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陆浔第一次感觉到这样挫败,他这一生中几乎没有什么挫败,显赫的家世,出色的容颜,出众的个人能力,他的一切都让他志得意满,十分的自信及自负。便是遇到悠之也是一样,他一直都深信,自己与沈悠之即便是有许多的互相不理解,也终究会走到一起,这一点他是十分确认的。可是现在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要和秦言订婚了。

果然是…秦言。

“我知道我很不好,但是我会对你好的,悠之,你肯给别人机会,但是为什么就从来都不肯给我机会呢?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发誓,我会好好的疼爱你,我守着你那么多年,我没有任何其他人,我只想和你好,悠之,不要订婚,不要和秦言订婚好不好?”

陆浔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说出这样可怜的话,可以这样低声下气。

只是悠之看着他,果断的摇头拒绝。

她坐在石椅上,缓缓道:“不好。齐修哥,你没有不好,你对我一直都很好。只是你对我很好,不代表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而我并不想给你这个机会。机会是什么?”她双眸亮晶晶的看着陆浔,“我给你机会,也意味着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可是我不敢拥有这个关于你的机会。齐修哥,我相信你这一刻是爱我的,可是下一刻呢?你还能保证你爱我吗?你身份显赫,你身边会萦绕无数的少女,等我年纪越来越大,那些少女就会显得鲜活可人,而那个时候的我就会慢慢的枯萎,甚至不能约束你什么。这样的人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不试一试,又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好好的对你,悠之,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那你又喜欢谨言什么呢?难道他又能保证一辈子都对你一个人好吗?他以前不近女色以后也会一样吗?还是说,他每年去英国陪你过年,让你有了感动?”陆浔靠在树上,有些绝望,悠之越是平淡,他越是绝望,“我不能随便离开,你知道吗?我不能随便出国,如果我出国,那么很容易造成军心动荡,大家会揣测,我们陆家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我不能拿大事做赌注。”

他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给悠之听,每一件事儿,方方面面,他都要解释清楚,然而悠之只是这样看着他,安静的可怕,他原本的所有话都在无尽的沉默中化为乌有。

陆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儿,看着这样的悠之,猛然间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狠狠的亲了上去,他按住了悠之挣扎的小手儿,疯狂的掠夺她的甜美,只恨不得一刻都不要放松,“悠悠,悠悠,我的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