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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罗维见到傅华就恭敬的行礼。

傅华冲罗维点了点头,这时她看罗维的神色和缓了不少,看来昨夜罗则没少在她面前说罗维的好话。“去用餐吧,”她对罗维说:“陪你父亲坐了一夜,不累吗?”

“孩儿不累,”罗维忙说。

“你去吧,”罗知秋放罗维去用早饭。

傅华看着罗维的背影对罗知秋说:“昨夜则儿的话我几乎都不信。”

罗知秋说:“维儿现在对你不也是恭敬了吗?”

傅华说:“我看惯了他任意妄为的样子,现在这个样子我竟是不习惯了。

罗知秋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妻子对罗维的成见在哪里。虽然不曾表现出过,但傅华一直觉得罗维是个来历不明的孽种,实话罗知秋无法对傅华说,他也只能期望凭罗维现在表现出的聪慧和心机,他可以自己处理好与傅华的关系。

罗维在家用了早饭,虽然万般不愿,可还是得去上书房继续自己的皇子伴读生涯。

当罗维出现在上书房门前时,原本人声吵杂的上书房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罗维的身上。

“殿下,”罗维没有在意这些目光,只是进门后给龙玄行礼。

“你来了,”龙玄表情淡淡的,他此时还不知道昨夜罗府发生的事情。

罗维看向自己惯常坐的座位,靠在龙玄左手边的座位上此时坐着一位青衣少年,正上下打量着他。罗维认得他,他是谢语,未来大周朝的左相,人人称颂的贤相。罗维见谢语打量自己,便冲谢语笑着拱手一礼。

谢语此时还只是一个四品史官的公子,是这上书房里家世最微薄的一个,如果不是他文才出众,也入不了这上书房读书。谢语见罗维冲他拱手作揖,讶异之下,忙就起身还礼。

罗维抬腿走到了靠窗的一处空位坐下。这里是离龙玄最远的位置,以离龙玄最近最得势这个上书房规则来说,这里是一向没人肯坐,也一直没人坐的。罗维上一世大病一场后,来到上书房见谢语占了自己的座位,当下就大发雷霆,直接就几个耳光下去,把并不知情的谢语打得口吐鲜血,日后的上书房,谢语就是他罗维第一欺侮的对象。

日后罗家倒台之后,罗维才从龙玄的口中知道,他是故意安排谢语坐他的位置,他就知道骄狂的罗维不会容忍谢语,定要想尽办法欺侮,他龙玄在人后安抚谢语,告诉谢语,罗氏外威势大,他这个后妃所生的皇子也惹不起罗维,只能忍气相让。谢语原本是仰幕当时同样有贤相之名的罗知秋的,几番受侮之下,视罗府为仇敌,投入了龙玄的门下,成为龙玄最得力的谋臣。这一世的罗维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龙玄的目光刀一样投了过来,罗维却自顾自翻开书本看了起来。

第17章 抚琴一曲动人心

教琴艺的老师走了进来,高冠宽袖,几缕长髯垂在胸前,神仙一般的人物。高乘风,当世名师,琴技冠绝天下,这样的人物上一世罗维竟是视而不见的。如今又见高师,罗维心绪伏动,又一次觉悟到了自己的愚不可及。

高乘风环视了一下自己的弟子,看到了最未位坐着的罗维时,就是一愣,罗维竟坐了这样的座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一日锦春园的御宴,高乘风是抚琴助兴的,那时的罗维已是让他大吃一惊,不光是容貌上的变化,罗维的举止也一夕间变得文雅,进退有度,活生生变了一个人。

高乘风教了有半节课的时间,然后就让弟子们上前台来当众抚琴。

罗维知道这若还是前世,他一定为了讨喜爱琴乐的龙玄的欢心,第一个跑上台去,弹一手难听的让人恨不得逃离当场的琴乐,还不自知。这也是当时上书房众同学每日必看的猴戏。

高乘风叫了几个弟子上台,听了后都觉得不满意。不知高乘风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今天罗维不抢着上台献丑了,他反而惦记他了,于是喊:“罗维你来。”

上书房的气氛顿时就有了异常,除了还不知情的谢语外,人人都等着看猴戏了。

罗维坐在了琴桌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曾经他十指的指甲都被人生生拔去,还能忍痛弹出分毫不差的琴音,他的琴技至少不会让高师再引以为耻吧?

手指轻轻的划过琴弦,乐声也随之响起。江南的细雨,漠北的寒月,潺潺的流水,巍峨的青山,情人间的呢喃,征人的思乡,归家之人的欣喜,天涯孤客的寂寥,风花雪月,人世的种种似乎都在这拨动琴弦的指间流动缠绵。

这琴音沉醉了所有人,包括不知何时来到上书房门前的兴武帝。

“不愧是知锦的儿子,”兴武帝心中的痴念,昔日的罗知锦歌舞双绝,抚琴一曲能动天下,她的儿子自然也该如此。

罗维一曲终了,余音尚且绕梁,兴武帝就已鼓着掌步入上书房。

“陛下,”所有人都跪地行礼。

兴武帝也不看龙玄,只上前扶起了罗维,含笑对罗维说:“看来高师还是出了高徒啊!”

高乘风在一旁跪着发呆,他一直视罗维这样的弟子为耻,没想到这人突然间又弹凑出了这样的琴音,难不成往日他都只是戏弄,今日知道皇帝要来,所以才露了真本事?

兴武帝是特意来看罗维的,昨日知道罗维是亲子后,他就心心念念的全是罗维,恨不得当即下旨让罗维恢复皇子身份,召回宫来亲自抚养。可是冷静下来后,兴武帝又想到他与罗知锦并无夫妻之名,他恢复了罗维的身份,反而会把罗维推到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他不再是相爷的公子,哪怕是个帝子,也仍是私生之子,而罗知锦未婚生子,也毁了名节。左思右想之后,兴武帝觉得在他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罗维还是做他的相府公子为好。

“陛下,”罗维却对兴武帝面对他时所流露出的慈爱之情满心疑惑,皇帝这是怎么了?

“朕来看看,”兴武帝摸了摸罗维的头。

这个亲呢的动作剌了龙玄的眼,还没有一个皇子能让他的父皇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这罗维可是第一个。

第18章 天子门生

“小臣弹的不好,让陛下见笑了,”罗维做出了一副天真的样子。

“朕觉得很好,”兴武帝一脸的宠溺,又问高乘风道:“高卿觉得如何?”

高乘风忙说:“罗三公子多假时日,定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兴武帝说:“此言不差,不过罗维做你的学生也就到今日了,以后罗维不必再在上书房伴读了。”

罗维一听这话,想一定是父亲找理由对兴武帝说了,兴武帝才免了他伴读的差事。

罗维却是想错了,这是兴武帝自己的意思。一想到罗维这张酷似罗知锦的脸,兴武帝高兴之余又觉得心焦。宫中对他当年与罗知锦之事还是有不少人是知情的,他能想到罗维是知锦所生,那么兴武帝相信太后这些在后宫历练了多年的女人们也一定能想的到,再把罗维放在上书房,难保别有用心的人会对罗维不利。

龙玄这时开口道:“父皇是要让罗相为罗维单找一个老师吗?上书房的老师都是天下最好的老师,罗维没有必要出去啊。”

罗维意外地看了一眼龙玄,这人一心利用他,现在竟连兴武帝的意思也要驳?

兴武帝也看了一眼次子,说:“你还怕罗相会误了他自己的儿子吗?”

龙玄看向罗维,罗维向来喜欢黏着他,他不相信罗维愿意出上书房,却没想到对上罗维淡漠的一双眼,心又像被针扎了一下。

兴武帝对罗维道:“以后你就到朕身边来吧,你是左相之子,两个哥哥都从军,你罗家好歹也要出一个从政的人吧。”

帝王的一语又是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只兴武帝的一句话罗维从此就是天子门生了,听皇帝的话中音,罗维日后也许就能继承左相的丞相之位。

“小臣谢陛下龙恩,”罗维愣了片刻后,忙就跪下谢恩。

听罗维自称小臣,兴武帝又是一阵难过,明明是父子,却只能与君臣之礼相待。兴武帝忙又扶起了罗维,“你身体刚好,不用这等虚礼了,跟朕走吧。”

“老师,”罗维对高乘风躬身行了一礼,“学生这就去了。”

兴武帝满意罗维的知礼,他听闻过罗维的狂妄自大,可是如今看来这些只是传闻信不得。

龙玄眼睁睁看着兴武帝牵着罗维的手,步出了上书房,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罗维变得面目全非,父皇竟然也让他看到了温情的一面,一个自己所熟悉的生活圈子突然间就变了。

龙玄不得不承认,刚刚他也沉醉于罗维的琴音里,如果罗维能早一点让他听到这琴声,那龙玄相信自己一定会对罗维好一点。现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罗维在想什么,不,龙玄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一个念头给吓到了,也许他从来就不知道这罗维在想些什么。

高乘风看了看龙玄,他以为罗维离开上书,房龙玄应该是最高兴的一个人,平日里他看着罗维缠龙玄的样子都觉得心烦,就别提龙玄这个当事人了。可龙玄此刻却是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样子,这让高乘风又是不解了。

第19章 结交谢语

谢语下了上书房的课后便只想回家,他有自知之明,与周遭这些皇族、公勋贵族之子相比,他实在是不入这些人的眼的。

“谢公子,”罗维一直等在上书房出宫的必经之路上,看见了谢语一路走来,忙就笑着迎了上去。

“罗三公子?”谢语一惊,站了下来,看着罗维一路走到了他的跟前,“您这是?”

“哦,”罗维笑着道:“陛下让我先回家准备一下,明天去他身边随侍。我是在这里等谢公子你的。”

谢语更是奇怪了,“等我?”今天他便已知道了罗维是得圣宠的,这样一个人特意在这里等他做什么?

“江山万里,与君歌一曲,”罗维念道:“姹紫嫣红,芳华去,唯红颜刹那?”

谢语神情中的恭谨突然间就消失了,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三公子也知道在下的拙作?”

罗维笑,上一世左相谢语幼时的这篇《山河赋》传颂一时,只是此时还无人知晓罢了。罗维记得上一世父亲罗知秋曾在家中念过这篇《山河赋》,好像是谢语之父为谢语谋出路时,将这篇文献与罗知秋看了,罗知秋当时就对谢语极为欣赏。只可惜上一世因他罗维的造孽,这两个明明互相欣赏的人,却成了敌人。

“谢兄,这篇《山河赋》家父在家中,可是经常挂在嘴边念叨呢,”罗维对谢语笑道。

“当真?”谢语果然兴奋了起来。

“酒香不怕巷深,”罗维说:“谢兄当真以为世上无人知谢兄的这篇大作吗?”

谢语笑了起来,当俊秀的谢语收起了自己刻意摆出的那份谨小慎微之后,这个人的风华是让人侧目惊叹的。

“不知谢兄可为这赋谱了曲吗?”罗维又问。

谢语摇头说:“试过,可是总也不满意。”

罗维便说:“小弟不才,谱了一曲,不知谢兄可有意去小弟府上一听?”上一世是谢语自己为《山河赋》谱得曲,在众口相传中,传唱列国。罗维知道自己这么做无耻,可这一世他是怎样也要与谢语结交的。

谢语果然来了兴致,罗维名声极差,可是他亲眼所见的罗维却与传闻中的那个恶霸有天壤之别,谢语是个只信自己双眼的人,当下便与罗维一起回罗府。

两个人一路并马前行,相谈堪欢。待两个人坐在了罗维的书房中,罗维一曲大气磅礴的《山河赋》弹完,谢语呆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后就击节赞叹,这曲竟就是他心中所想,只是一直无法下笔成形的乐谱。

“谢兄觉得这曲还有何处需要改进吗?”罗维刚刚故意变了几个细微的声调。

谢语当真就与罗维探讨起来,两个人就在书房里忘乎所以地抚琴弄曲。罗维是刻意结交,而谢语则是视罗维为了知己。他出身虽也是官宦,可是与罗维比起来却还是云泥有别,没想到罗维对他以礼相待,视为兄长,更为重要的是罗维为他谱出了《山河赋》的乐曲,与他所思所想的几乎一样,可见这是一个心意,可以与他谢语相通的人。

“谢兄心怀天下,”罗维边弹着经谢语修改过的乐曲,边对谢语说:“从这《山河赋》中小弟便能看出,治世为民,本也是小弟心中所愿。”

所谓知己难求,谢语这时只恨与罗维相见太迟。谢语此时十六岁,罗维十三岁,可这两人就真谈起了天下治国之事,越谈越投机。

第20章 谢语拜师

七子在晚饭时跑来告诉罗维,左相罗知秋回府了。

罗维当即就对谢语说:“谢兄,家父回府,我领你去见见他吧。”

谢语也不推辞,他对左相罗知秋敬仰已久,今日正好是一个相识的机会。

罗知秋没想到罗维会领着一个上书房的同学来见他,但知道了这俊秀文雅的少年人就是他在家中念叨过多次的谢语时,便也高兴了起来,与谢语攀谈了起来。

罗维在一旁作陪,他知道这两人互相欣赏,一点也不担心这两位谈不到一块儿去。眼见着火候差不多了,罗维说出了他邀谢语入府的真正目的,“父亲,谢大哥想学得是治世之道,在上书房学还不如在父亲身边学呢。”

谢语看了罗维一眼,看着罗维的笑脸,突然间就明白了罗维的用意,马上就跪倒在地说:“谢语不才,想拜相爷为师。”

罗知秋看看谢语又看看罗维,突然间要他收一个弟子,一点准备也没有,罗知秋为难了。

“父亲,”罗维站起身对罗知秋说:“你一直都说谢大哥是个可造之材,父亲又是惜材之人,怎么可以放过谢大哥呢?谢大哥这可是自己送上门了。”

罗维这话说得半是正经半是玩笑,但听得罗知秋和谢语两人,都不会觉得尴尬,一起笑了起来。

罗知秋又打量了一番谢语,风度翩翩的一个俊秀少年,文采出众,又落落大方,这样的一个少年人是他所喜爱的。罗知秋不是一个矫情之人,觉得话赶话说到了这里,他又觉得这谢语不错,谢语也愿意拜他为师,只要得到了谢语家人的同意,那么收这个弟子也是一件幸事。

罗维见罗知秋点了头,马上就说选日不如撞日,当下也不问罗知秋的意思,就命人去谢府请谢语的父亲谢望北前来。

不一会儿,四品史官谢望北就诚惶诚恐地赶了来,还以为儿子闯下了什么大祸,听到罗知秋要收谢语为入室弟子后,谢大人整个人都傻了,觉得天上掉了好大一块馅饼,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罗府连夜摆下了拜师宴,左相罗知秋就这样多了一个入室子弟。

谢语举杯向罗维道谢,罗维这时却装起傻来,说:“谢大哥谢小弟什么?是我父亲收你为徒。不过以后谢大哥可不能太过用功,若是比小弟强上太多,小弟在家中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谢语笑起来,他是真心感激罗维的。罗维算不上君子,谢语其实也不是一个君子。胸怀坦荡的人,操弄不了政事,所以谢语对罗维的感激中,不光全是因为罗维是知己,而是夹杂了太多谢语为自己的前路的考量。

谢语在上书房读了一个多月的书,龙玄对他几多拉拢,可偏偏谢语是个正统思想极强的人,他认为长幼有序,嫡庶有别,龙玄的拉拢让谢语警觉,未来的贤相之材很敏锐地发现了二皇子龙玄对江山,对皇位的执念,于是上书房的日子对谢语来说就成了煎熬。他不愿效忠于龙玄,可是他一个四品史官的公子如何拒绝一个皇子?难不成去向皇帝告发龙玄有忤逆之心?别说他见不到天颜,就算有幸见到了,他这么说了,皇帝就能信他?就在水深火热中,罗维出现了,促成了他成为了左相罗知秋的弟子。逃离了上书房,也就逃离了龙玄,他的老师却同样可以给他一个锦绣前程。说罗维是他谢语命中的贵人,一点也不言过其实。

第21章 世事不公

罗维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成为谢语的登天梯,他也不是看不出谢语与他的结交中,也带着几分刻意,但罗维知道谢语迟早一天,会成为他们太子党人对付二皇子龙玄一党最厉害的大脑。

彼此都收起内心深处的隐密,罗维和谢语都知道他们是可以成朋友的,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利益,更为难得的是他们谈得来。于是有这两个心思玲珑的人在,这场左相府的拜师宴,温馨祥和,也不缺乏欢声笑语。

罗维成了天子门生,随王伴驾,谢语成了左相弟子,陪伴左右,上书房一日之间就少了两人。所以当第二日的午后,右相柳双士来看龙玄时,一眼就看见了龙玄书房地上,摔得粉碎的茶具。

“殿下,”柳双士最先要做的,就是要安抚龙玄的情绪,“谢语的事竟让罗知秋抢了先,这我们谁也想不到的。”

“是罗维,”龙玄说:“昨日是他把谢语带回了府中。”

“谢语是有文采,”柳双士说道:“不过失了一个谢语,对殿下也无影响。”柳双士只道龙玄是为了谢语拜了罗知秋为师而气恼。

龙玄却又拍了桌案。谢语是他想收为己用的人,这个人一个月来都对他虚于伪蛇,手段圆滑,让他对他的兴趣是越来越大,能与他龙玄周旋月余的人,这个人如何让他舍得放手?没想到罗维跳了出来,他只是伸出了手而已,谢语便握住了这只手,毫不犹豫地拜了罗知秋为师,这是为什么?龙玄是知道的,他是二皇子,是妃嫔所出,在谢语的眼中比不过皇嫡子,大周的太子龙玉。

“殿下,”柳双士为龙玄重倒了一杯茶,“为一个谢语不值得。”

“可笑,”龙玄突然笑了起来,乐不可支地笑。

“殿下?”柳双士不知龙玄为何发笑。

“这个谢语,”龙玄说:“他连龙玉的面都没有见过,却一头扑进了龙玉的圈子里,这不可笑吗?”

“所以可见这谢家小子只是一个迂腐之人,”柳双士明白了龙玄在气恼些什么,同样是皇子,一个什么也不用做就注定江山在手,各色人才自甘效忠,一个呢?自幼习文练武,不敢有一时一刻的懈怠,文武全才,志向高远,帝王之材,却还是得活在前者的阴影下,忍受他人的无视和轻慢。不公平,可这世上又有何事是公平的呢?

“父皇为何突然对罗维恩宠有加?”龙玄平缓了自己的情绪后问右相,“是罗知秋又做了什么了?”

“娘娘没有说什么吗?”柳双士觉得这个问题,柳妃应该比他更清楚。

“母妃能知道什么?”龙玄说。

“这个罗维长得很像他的姑姑,”柳双士说。

“像皇后?”龙玄不觉得罗维有多像皇后。

“是罗家的三小姐罗知锦,”柳双士说道:“当年陛下对这位罗三小姐爱慕有加,只可惜红颜薄命,罗三小姐早逝。”

“罗知锦?”这并不是龙玄所知道的过往,但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她不是与当年镇国侯幼子有婚约吗?”

柳双士道:“殿下,当时的是是非非,只有那些当事人才说得清吧。”

“所以呢?”

“也许陛下起了念旧之心。”

“念旧?”龙玄对柳双士道:“舅舅是在跟我说笑话吗?父皇是个念旧之人吗?”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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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除去罗维?

柳双士想跟龙玄说说当年兴武帝对那位罗家三小姐是怎样的痴恋成狂,不过他最终没有说。如今的兴武帝不苟言笑,雷厉风行,最是无情的一个人,他要如何让从来只见亲父冷脸的龙玄相信,他的父皇当年会对一个女子倾心相爱呢?

龙玄只当柳双士说了一个并不可笑的笑话,说道:“也许罗维自己耍了什么手段,他在我身边六年,我竟没看出他是在跟我演戏。”

柳双士说:“罗府前日处死了几个下人,说是偷了主人的物件。不过昨夜我派人去看了尸体,竟都是我安排进去的人。”

“这其中有罗忠?”龙玄问。

“没有,”柳双士说。

“那就不算大损失,重要的棋子还在,”龙玄说:“带话给他,要他这段日子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