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三个月前,陈新旭就作为百瑞门的交换生,来到了俄罗斯,这次重遇,对于晓曼来说,含带了太多的惊喜与意外,毕竟,她重生了一世,还能够在异国他乡,偶遇故知,这种缘分岂是一个妙不可言能够形容的?

其实,晓曼又何曾不想与陈新旭这般,随心所欲地追逐着自己的梦想,直至成功,但现实往往太过残酷,即使她成绩再好又有何用,苏启邦依旧能够动用所有的办法将她留在国内,只为更好地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晓曼,你究竟是来出差,还是来叙旧的?”那头的付谦阳实在是看不过眼,打断了这两人的侃侃而谈。

被他这么一说,晓曼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毕竟,她是来这里工作的,就算现在是晚餐时间,也有别家公司的领导在场,她这么忽略众人,激动地跑来与朋友叙旧,多多少少还是有失礼仪了。

转眸,晓曼朝着那头的俄罗斯负责人略显尴尬地解释道,“抱歉,这是我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看到他有些激动了,我们继续。”

她用着一口流利的俄语解释,却忘了有些事情越是解释,越像是在掩饰,于是,那边的俄罗斯负责人,一个个都朝着她暧昧眨眼,“朋友?男朋友?”

问到这时,凯碧斯还特意往付谦阳那边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我一直以为你与付总会是男女朋友,没想到,竟是我误会了。”

闻声,晓曼刚欲回座的脚步一顿,抬眸间,刚巧撞上了付谦阳投来的目光,他神情微闪,亦是有些尴尬。

“呵呵……你误会了。付总是我的上司,我又怎么敢高攀?”

其实,她更想说,这样的男人,真是谁爱上谁倒霉,没爱心,不绅士,没事就喜欢找人麻烦,小气又记仇,最可怕的是,你永远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心中虽是千回百转,但晓曼表面上仍旧是平淡无波地与陈新旭道了声,“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有空再联系。”

“等等,晓曼,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陈新旭伸手,示意晓曼将她的手机交给自己。

拿到晓曼手机后,陈新旭便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好了,这是我的新号码,之前走得太匆忙了,忘记和你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学术交流,也没空与你联系,如今见着了,怎么说也要留个电话,方便日后联系。”

“嗯,到时候联系。”

两人匆忙挥别后,晓曼回座,她低垂着脑袋,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不知旁边的付谦阳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弄得她如坐针毡,不堪其扰。

“对了,苏小姐是何时进的柏瑞凯?”一行人吃得尽兴了,总会聊一聊琐事,顺便询问一下晓曼的状况。

“我刚进公司不久。”

“那真的是很不错啊!看来你们付总真的是很器重你呢。”

晓曼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哪有,付总也不过图个方便,怕带着别人来了,还得费心替人翻译俄语呢。”

“哈哈哈,想不到苏小姐竟是这般的幽默。”

幽默吗?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笑点在哪里?这本来就是事实啊!

当然,在这之前,她也猜想过千百种付谦阳带她一人来俄罗斯出差的真正原因,但想来想去,也只剩下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能够站得住脚了。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付谦阳看上了她,想与她多点时间单独相处,她更不会自负到认为付谦阳是真的打算要器重她,将她当做是人才来培养了。

这么想着,她仍旧是朝着凯碧斯干笑了一声,“呵呵……我们付总一直都是这样,对下属都很关心照顾。”

说完这句违心的话后,晓曼只觉得,隔夜的饭都快被她给吐出来了。

“对了,待会儿我们公司里举办了一个酒会,你们也跟着来吧。”

他们的邀约很随意,就如同他们豪爽好客的个性一般,总会给人一种极为轻松的享受之感。

不论是从合作上来说,还是从他们真诚的邀约上来谈,晓曼与付谦阳都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这个提议。

“好。”明明是一次集体活动,但这个“好”字从付谦阳的口中吐出,却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合群,特别是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然气息,更是冻得晓曼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

“晓曼,待会儿你跟着我一起准备准备吧。”凯碧斯笑容甜美,像极了晓曼小时候最爱的芭比娃娃,蓝眸幽深,肤白如凝脂。

“好。”

晓曼当然知道凯碧斯所谓的“准备”,究竟是何意思。

不过是准备一身行头,将自己打扮得艳丽无双,然后在酒会中脱颖而出,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她虽然对此兴趣缺缺,但碍于对方公司是投资方,再加上凯碧斯的个性随和,热情友善,晓曼也撇开了心中的那丝不情愿,欣然答应了。

“噢,那太好了,付总待会儿一定能够看到你最为perfect的一面,我保证!”

付谦阳近在眼前的一双幽深的眸子,像是在水间洗涤过一般的透亮,只是他的声线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很期待。”

听着付谦阳这心口不一的话,晓曼越发鄙夷地望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麻烦你在骗人的时候,也能将你这面瘫的表情给稍微收敛一下。

晚餐过后,一行人由性别划分了队伍。

男人们都跟着俄罗斯投资方的负责人安德烈(名字简称),向左推门而出。

女人们则是由凯碧斯带着从侧门离去。

璀璨的灯光,衬托着一件件时尚巅峰的出色礼服,首饰皮包,各色各样的出席酒会必备行头,这里应有尽有。

晓曼一看便知,凯碧斯必定是这里的常客,不然,她也不会熟门熟路地带着她与另外一名俄罗斯女孩直接进了这家看似不大,却极为精致的店面。

“对了,苏小姐,我都忘了问你,你在柏瑞凯主要的职位是什么?我听说柏瑞凯所涉及的领域广泛,金融,房地产,服装设计,美容化妆,各色各样,应有尽有,你是属于哪个部门的?”

“我只不过是服装设计部的一名小职员罢了,没什么好提的。”晓曼耸了耸肩,笑容浅淡。

凯碧斯眼神一亮,“既然是服装设计部的,对于服装的敏感度应该不会太差,你快帮我挑挑,我究竟该选哪一套礼服去参加今晚的酒会?”

晓曼闻言,托着腮,围着凯碧斯转了一圈,沉思片刻,缓缓道,“你的身材匀称,肤白如雪,尤其是这双长腿,最是亮点,因此,我认为你可以选择这件玫瑰红的及膝礼服,既能衬托出你雪白的肤色,又能将你的长腿展露无遗,还有这身前的V型镂空设计,更能拉伸你颈部的性感线条,主要是胸前的这朵艳丽似真花的‘蓝色妖姬’花型,简直就是将你身上那性感妩媚,外加你这甜美的长相极妙地柔和在了一起,完全不会产生任何的违和感。”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要去试一试。”

只要是女人,不论她是哪一国籍,哪一种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都很享受外人对于她外貌上的赞美。

拿着晓曼所指的那件玫瑰色礼服,凯碧斯就走进了试衣间。

她走后,就只剩下另外一名俄罗斯女孩贝拉,静静地站立在晓曼的身边。

她的话不多,与俄罗斯人热情好客的豪爽性格相差甚远,或许是由于职业的关系,才养成了她这副低调内敛的个性,倒是和晓曼有的一拼。

“贝拉,你要不要也去挑一件?”晓曼微抬下颚,询问着贝拉。

“谢谢,暂时不用。”

还真是个称职的助手,凯碧斯身边能够跟着这么个懂事的女助手,也算是幸运了。

就如同晓曼所说的那样,凯碧斯穿好礼服从里走出的那一刻,着实将两人惊艳了一把。

这件礼服完全将凯碧斯身上所散发的一切优点,都发挥到了极致,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站在全身镜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凯碧斯满意浅笑,“谢谢你苏小姐,我很喜欢你为我挑选的这套礼服,作为答谢,我也要为你挑选一件这家店里的镇店之宝。”

“镇店之宝?”晓曼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倒是来了兴致。

凯碧斯冲着她神秘眨眼,接而微抬下颚,示意服务员拉开帷幕。

刹那间,那纯手工打造的黑色丝绸绝美礼服,犹如黑夜里最为闪亮的星光,震撼了晓曼的心。

她如痴如醉地紧盯着那件礼服,犹如被人点了穴一般,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很漂亮吧?这件礼服可是老板的宝贝,一直都等着有缘人能够穿上它,将它的优点发挥到极致,但很可惜的是,欧洲人一般身材高挑,骨架较大,这件礼服从开始设计的时候,就size偏小,刚巧只适合你这娇小玲珑的亚洲女孩。试试看吧,我保证穿上它之后,你便会爱不释手,成为今晚酒会上最闪亮的女孩!”

似是被凯碧斯的话所蛊惑了,又好像是那件礼服仿若带着某种魔力,吸引着晓曼不断上前,直至抚摸到那丝滑柔顺的黑色绸缎,她才如梦初醒般地朝着凯碧斯微微一笑,“谢谢,我这就去试试。”

凯碧斯点头,眼神中的期待显而易见。

五分钟后,待到晓曼再由试衣间走出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oh my god !苏小姐,你真是太美了!”

此刻,她的美,好似误入凡间的妖精,带着致命的性感,黑色的丝绸,包裹住她那嫩白的肌肤,完美得犹如上天最满意的作品。

就连同为女性的凯碧斯与贝拉,亦是看得有些痴了,更何况是即将要去的酒会上,这样的一名绝色女子,又不知会迷了多少男人的眼……

凯碧斯嘴角轻勾,笑得意味深长,不经意间,她又想起了付谦阳那看似平淡,却又无时无刻不围绕着这名女孩转悠的眼神,她想,接下来的酒会,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变装没把付GG给惊艳一把,反而被他说成了圣诞树,这次,哇哈哈,看着晓曼怎么一雪前耻,惊艳付GG的眼吧!小小剧透,下一章付GG的初吻会献给晓曼童鞋哦!嘿嘿,期待不,期待就撒个花啊~~~

写得我眼皮子直打架,没有存稿还要日更,双更,三更的读者简直就是找虐啊!看在我这么勤奋努力的份上,给个亲亲神马的吧筒子们!╭(╯3╰)╮就像酱紫,瓦的最爱,哇哈哈~~~

昨晚码好的稿子,瓦会定在今天早上十点半,晚上八点准点更新,然后第三章今晚现码,时间不会太晚,若是等不及可以第二天醒来继续看,爱你们,明天继续双更(一章5000字大更,素不素很给力?乃们也要给我打打气,留言说点神马啊~~)。

第30章

虐渣宝典第三十式:论虐渣之最高境界。

所谓“虐渣最高境界”,是指在你实行虐渣计划时,完全让对方看不出你的半点企图,直至渣类被完虐后,却依旧分不清躲在笑容背后的敌人最终会是你。

——摘自苏晓曼《虐渣宝典》

***

光芒璀璨的琉璃灯下,闪耀着无以伦比的光辉。

一层层堆叠的水晶杯,注满了香槟美酒。

当凯碧斯拉着晓曼走进宴会厅时,不出意外,这个靓丽的中国女孩,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她的性感妩媚,与那与生俱来的冷艳卓然,无不吸引着在场的男士频频注目。

“嗨,凯碧斯,你身边的这位美女能否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

俄罗斯的男人向来绅士,却也主动积极地追求着自身感兴趣的女孩。

很显然,晓曼犹如众矢之的,受到了一群欧洲男人的关注。

“苏晓曼,我的合作伙伴,怎么样?很美吧?”凯碧斯眼中的骄傲显而易见,完全不带一丝女人间的嫉妒,仅仅只是因为她将晓曼打造得如此出彩而欣慰满足。

“嗨,你好,苏小姐。”

晓曼朝着来人轻微点头,脸上的笑意绷得有些僵了。

“苏小姐,不知待会儿我能邀请你共舞一曲么?”

男人热情地提议,换来了晓曼略显无奈的神色。

她是真的很不习惯与陌生男子搭讪,更何况还是贴身共舞。

但拒绝的话,她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毕竟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配合付谦阳签约,得罪了投资方,很可能就会导致直接撕毁了那份合约。

因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含笑默许,“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噢,太好了,我相信,今夜一定是个极其美好的夜晚!”

英俊的俄罗斯男人满含期待,眼神中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晓曼牵扯着嘴角,头皮发麻地朝着他象征性地笑了笑。

一旁的付谦阳,从晓曼刚进入大厅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今日的这一番装扮,完美到了极致,就连他这般挑剔的男人,也不禁由衷地称赞。

本是眼前一亮的他,此刻却是眉宇深锁,恨不得大手一挥,便将苏晓曼身边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给全部赶走。

意识到这一点后,就连付谦阳自己都有些心惊不已,他为何要去在意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又是为何在看到她与别的男性稍微亲密一点,就心里膈应得慌?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很少接触女人的关系,才会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吗?

Shit!这种感觉还真是糟糕透顶了!

“付总。”

付谦阳的所有表情变化,都没有逃过凯碧斯的眼,她故作正经地唤了他一声,待到他反应过来,长腿迈开,朝着晓曼这头一步步走来……

望着付谦阳那浓黑的眉宇,与此刻他这俊逸挺拔,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出色外貌,竟是惹得她心头微动,呼吸开始变得浅而慢,就犹如他的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一般,扰乱了她的思绪……

在晓曼等人面前站定后,付谦阳这才眼眸微抬,带着不经意的口吻,讥讽笑道,“看来,我临时拉来充数的秘书,捣腾捣腾,也还能拿得出台面啊!”

一听这话,晓曼简直就愤恨道了极点,咬牙切齿地喘着气,腹诽道:付谦阳,你少说一句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哈哈哈哈,付总还真是会说笑话,这么美丽的小姐,竟被你说成了临时充数的人员,真是暴殄天物了。”主管安德烈大笑着开了口。

“她可没那么大的能耐,用‘暴殄天物’这四个字来形容她,貌似有些不恰当吧?”

付谦阳仍旧不依不饶地嘲笑着晓曼,仿佛不将她逼得发疯,他就不痛快一般,继续毒舌地补充道,“在我们柏瑞凯,比她优秀的女员工多了去了,若是安德烈主管感兴趣的话,下次你来柏瑞凯的时候,我还可以为你给你引荐几个。”

晓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看着付谦阳这一副欠扁的模样,真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烂他的嘴。

似是感觉到了晓曼满心的不悦,付谦阳见好就收地道,“好了,苏晓曼,你也别在人家主管面前献丑了,过来,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别扰了人家的雅兴。”

Shit!她现在不仅想打烂他的嘴,还想剥了他的皮!

抬着高跟,她气得就连脚步声都显得有些粗重,似是在用着跺脚的方式来发泄她心中的郁闷与不满。

正在她低头,恨不得一脚踢在眼前这个欠扁的男人身上时,他居然大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揽住了她的肩。

明明只是轻微的触碰,并没有太用力,却是让晓曼感觉,仿若所有的重量,都集合在了他的十指之上,犹如千斤重一般,压得她心头一滞。

“付总,我们貌似还没有熟识到可以让你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吧?”晓曼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怒气之中,说话的口气不免冲了些。

付谦阳的轻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不然呢?你是想被那群豺狼虎豹挨个地拥抱过去吗?”

晓曼听到这里,终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付总,我并不认为那群男人是您所说的‘豺狼虎豹’,反而是你,如果真的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你看不惯,甚至产生反感,你大可以向我直接提出来,何必处处针对我,打击我,甚至一再诋毁我?”

“我针对你?打击你?诋毁你?”付谦阳冷哼一声,“苏晓曼,你觉得若是我真的是故意针对你,你还能够安安生生地呆在柏瑞凯里吗?”

“呵……可我现在的处境,也比安安生生呆在柏瑞凯里也强不了多少,不是吗?”

付谦阳还从没有被人这般赤|裸裸地嫌弃过,直接反击道,“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和我这样的大老板在一起,让你非常的反感,不舒服了是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晓曼当然打死也不肯承认她对付谦阳有任何的不满。

“没有这个意思?呵……”付谦阳冷笑一声,随手端起身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香槟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身,随着他的动作而荡漾开来,薄唇轻碰杯沿,直直滑入他的口中,喉头动了动,缓缓咽下,

这是苏晓曼头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将喝酒的动作,也进行得如此性感诱人,不由得眼神微顿,心头一动,就如同有根长长的羽毛,在一下下划过她的心房,带着酥麻的,奇痒的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

付谦阳倒是没有注意到晓曼这头的神情变化,只是一直沉浸在苏晓曼对他的反感里,越想越是憋闷,越是不解,他究竟是哪里让人觉得讨厌了,那么多女人排着队巴结着他,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而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半丝讨好他的意向,就连说出的话,也带着显而易见地嫌弃。

是的!嫌弃!这个女人竟敢嫌弃他!shit!

“苏晓曼。”那三个字打着旋儿地从他口中溢出,带着从未有过的复杂,“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苏晓曼,我究竟是为何要在意你对我的想法?!

真是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的愚蠢问题!

晓曼听着他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绷不住了,“付总,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做过任何触碰你底线的事情,又何来的胆子大一说?”

这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一定要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她的茬呢?

“就光凭你现在这般和上司说话的态度,就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你知道柏瑞凯员工守则的第一条是什么吗?”

“绝对服从。”晓曼如实回答。

付谦阳似笑非笑地讥讽道,“既然你知道却还敢这么对着我说话,不是故意触碰我底线,又是什么?”

这人难道是有毛病么?非要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对的说成是错的吗?

晓曼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看似那样冷静淡然的男人,耍起赖来竟是这般的幼稚无耻!

“付总,你们这是干嘛呢?酒会都开始了,音乐也放了,现在是共舞时间,有什么等到回宾馆以后你们再细谈吧,可不要辜负了今晚的良辰美景。”凯碧斯见两人间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忙是抽空过来劝解着他们,试图用跳舞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她可不想最后弄巧成拙,反而让可以成为一对璧人的两人,最终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

一听到要与身边的这个男人共舞,晓曼眉心一皱,那般明显的反感,尽现眼底,惹得付谦阳双拳紧握,青筋泛起。

最终,他选择大手一伸,拽住了晓曼的胳膊,不带一丝温柔地将她强行带入了自己怀里,低沉的嗓音里,含带着几分警告,“你难道不会跳舞么?”

晓曼硬着头皮,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付谦阳的视线,冷嗤道,“当然会,就怕付总会跟不上我的节奏。”

尾音刚落,晓曼就双手伸展,随之一个后退,脚尖踢踏点地,跳起了拉丁。

付谦阳先是微怔了数秒,随即跟着她的步子,步步紧逼,两人或回旋,或踢腿,或分开,或紧贴,将一曲舞蹈配合得天衣无缝,惊呆了围观的众人。

许是被付谦阳给气到了,一场酒会下来,晓曼的兴致都显得不怎么高,有些悻悻然。

因此,当付谦阳开着车,载着晓曼回宾馆时,她只是侧着头,眺望着车窗外的景物,连一个余光都不屑留给身旁的男人。

一路气闷地将车开回了宾馆,两人便各自回了房。

坐在床头,付谦阳狠狠地扯下他脖子间的领带,回想着整个酒会的过程,他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甘,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对他摆脸色?她只不过是他公司里的一名小员工,他动动手指就能掐死她,岂能任由她这般嚣张?

这么想着,付谦阳一刻也坐不住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就这么冲动地跑到了晓曼的门前,将她的房门敲得震天响。

晓曼开门的那一刹那,便见付谦阳那双冒着火光的眸子里溢满了怒气,她连自己究竟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大boss都不知道,只是面前这骇人的眼神,逼得她无意识地连连后退,直到脚后跟碰到了床沿,退无可退时,她才停住了脚步,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最终,他大手一挥,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双肩,面对面地逼视着她,“苏晓曼,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老板吗?”

“付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又是哪儿惹到了您,让您生了这么大的气。”晓曼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大着胆子反问着付谦阳。

“呵……你不知道?”他声音中的寒冷已然冻结成冰,一字一顿,犹如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心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