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火狼~好久不见~”

叮咚一声,回复速度发了过来。

“露露,好久不见。看来,你不仅仅是一个高级黑客,也是一个合格的‘盗客’。”

“火狼,你真是会开玩笑,如果不是你的资料,我怎么能轻易逃脱;剑我已经出手,我手里还剩了三十万,你给我一个卡号,我打你卡上,想是资料你也费了不少力。”

“露露,我还不差这些钱;那,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可否让我见见你?”

白佳轻声一笑,随即发了条回复给火狼:“火狼,你为什么总是想见我呢?或许,见了面你会失望噢~”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对手;”郑谨辰看着电脑屏幕,沉默半晌,随即又打过去一条回复:“你总有一天,会见我的,不是么?”

白佳收到回复,顿了半晌,她盗剑的时候,如果知道那把剑是郑谨辰的东西,她死活也不会去盗;郑谨辰不是一个大意的人,火狼能从郑谨辰的手里盗取保安系统的资料,定然也不简单。

她也很想,见一见这个能干的国际黑客大盗。

晚上七点,白佳随着许弈到了酒店门口,等着郑谨辰的到来,白佳穿着六公分的高跟鞋站了半个小时,脚后跟酸痛的紧,手随意搭在许弈的肩上,支撑着身体,抬起酸疼的小腿甩了甩。

低沉的持久的引擎声被拉的老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白佳面前。

白佳舒眉,终于来了。

郑谨辰下了车,看见白佳的手搭在许弈的肩上,眉头不由一皱。

白佳打量着郑谨辰和译武,皆与许弈一样,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系了领带;不得不说,郑谨辰装西装很好看;白佳再看译武,分明是一个大老粗,穿着西装显然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白佳对着郑谨辰委婉的笑了笑,郑谨辰却连半个停留的眼神也没有,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白佳尴尬的收了笑容,感叹一声,自己真是不知所谓啊,便紧跟着郑谨辰进了大厅。

进入宴厅,白佳被厅内的明亮耀的有些晕眩,宴厅一旁的长桌上摆着各色的佳肴美酒;白佳揉了揉肚子,从中午到现在,自己一点儿东西也没吃。

郑谨辰等人一进入宴厅,大家便把目光齐刷刷的投过来;当大家看见郑谨辰身后的白佳时,皆是一愣,在他们的印象中,郑谨辰出席这样的宴会,从来不带女伴。

坐在角落的沈凌峰,慵懒的扯开胸前的领带,纤长的手指捏住高脚杯,打量了一番门口一袭白色长裙的白佳,嘴角挑起一抹不羁的笑容:“呵,好一个白佳。”

明晃晃的水晶灯下,便是呈圆形的舞池,穿着高雅的男女在舞池里举杯走动,再往前,便是展台,展柜里放着一把通体橙黄的剑。

白佳看着那把剑,呆了,脸色刷白。

郑谨辰从服务小姐手中接过一杯酒,朝前面走去;白佳也接过一杯酒,牵起白色长裙,紧跟着郑谨辰;方才走出几步,郑谨辰便冷着脸对白佳道:“不用跟着我。”

白佳顿了一顿,郑老板今天貌似哪根筋没对?呼,老板真是难伺候。

白佳穿着高跟鞋,脚后跟疼的不行,端着酒到了休息区,屁股一着实物,便小呡了一口红酒,酒入喉咙,长舒一口气,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白小姐,你今天,很漂亮。”沈凌峰端着酒杯,在白佳面前坐下。

白佳白了一眼沈凌峰,抚了抚额头,遇见这厮,总有霉运走;白佳手一紧,一把扯过沈凌峰的领口,龇着牙:“姓沈的!我上辈子得是欠你多少钱!”

沈凌峰优雅的握住白佳的手,笑说:“白小姐,如果你不想让你的郑老板知道是你偷了他的剑,那么,请你温柔一点儿。”

白佳收起凶神恶煞的模样,皮笑肉不笑,低声说:“姓沈的,你怎么把那把剑摆在展台上!你是不是想让全天下人知道是我偷了郑谨辰的东西!”

沈凌峰牵起白佳的手,绅士的对白佳弯了弯腰,一个吻轻轻的落在白佳的手背上:“白小姐,可否愿意同我跳一支舞?”

白佳依旧保持笑容,压制住喉咙里的怒气:“峰少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喔,真是男才女貌,这位小姐,峰少爷可是很少请人跳舞的噢。”一个中年男子对着白佳挤了挤眉。

白佳看了看中年男子,愣了一愣,如果她没有记错,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不正是国际知名的钢琴家——威廉?白佳很喜欢听他的钢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偶像竟然就在她的身旁,真是像在做梦。

“威…廉…”白佳嘴巴稍稍张大。

威廉对白佳和沈凌峰说:“我愿意把我今天的第一支钢琴曲,送给你们。”说罢,便在一边的钢琴前坐下,对着二人做了一个手势。

白佳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沈凌峰拉入舞池。

白佳的长裙在舞池里悠然荡起,沈凌峰的手指划过她的发间,将丝带从蓬松的发间勾勒而出,白佳柔直的长发便倾泄而下,慵懒的搭在肩上;白色的灯光伴随着悠扬的琴声落在白佳的身上,像是给她渡上了一层莹白的光。

众人将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舞池里,白佳就像一朵绽开的莲花;

“怎么?看见美女眼睛就直了?”李琳穿着鹅黄的小礼服,立在陆浩身边。

陆浩将目光从白佳身上收回,轻轻将李琳一揽:“小琳,你又想多了;她就是那天晚上闯入郑老板车里的女人。”

李琳皱眉:“她现在是郑老板的保镖。”

两人相对沉默,思绪疑惑成团。

郑谨辰正和沈成在一边喝酒,闲聊,各怀心思;突然响起的钢琴声,将两人的淡话打断,郑谨辰看着舞池里的白佳和沈凌峰,眼中凌利了几分,火药味儿腾升而起,冷声道:“沈老板,那是沈公子吧?”

沈成看了一眼郑谨辰带来的女伴,感觉到郑谨辰此时的怒意:“小儿不成体统,打扰了郑老板的女伴、”

郑谨辰冷哼一声:“她只是我的保镖而已。”说罢,便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独自喝起酒来,死盯着舞池里的白佳和沈凌峰。

许弈将郑谨辰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手胳膊肘碰了碰一边站的端正的译武,低声说:“老板脸色不对啊。”

译武沉着声音:“哼,这女人水性扬花,估计也活不过明天了。”

许弈挑眉:“那可不一定。”

沈凌峰轻揽着白佳的腰身,伴着琴声优雅移步;

白佳沉醉在悠扬的钢琴曲里,半晌才清醒过来,偏头一看,上百双眼睛钉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极度不自在;低声问沈凌峰:“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凌峰微微一笑,将嘴凑到白佳的耳边:“这把剑已经被我洗白,今天这个宴会,也是一个变相展示会;来参加这个宴会的,都是社会名缓,你看,弹钢琴的那位是国际知名的古典钢琴家,那边那个法国妇人,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那边贵客区沙发上坐着的是张氏集团的顶头人,张天元;和你们老板相对而坐的,是我的父亲。”

白佳顺着沈凌峰的眼光看过去,对上了郑谨辰冷凛的目光,白佳瞬时觉得,一阵凉意从头顶贯入身体,老板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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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二)(BUG修改)

沈凌俯在白佳耳边,一阵轻笑:“你老板的脸色,不是很好啊。”

白佳噙着笑容,狠狠踩了沈凌峰一脚:“想陷害我,我拉你一起下地狱。”

啪啪啪啪~一曲终,掌声如钟如洪。

“感谢峰少爷和这位美丽小姐跳的第一支舞,下面有有请本届的选美冠军,李小姐发言。”主持人装束雅贵,在展台上眉飞色舞。

陆浩松开李琳,轻声安慰:“宽心点儿,你是今天晚上的耀眼之星,相信法莲恩会选择你当‘耀眼之星’的主人。”

李琳妩媚一笑,自信满满:“那是自然。”

这场宴会不仅仅是展示秦汉古剑,更是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法莲恩为自己的设计的项链选择一个主人;法莲恩知道,这场展剑会来的都是贵族名缓,便和H市的名贵沈成商量了这个选角的环节。

郑谨辰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另端的白佳亲热的和沈凌峰说着什么,手上的力度紧了几分,眸中更是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许弈将自家老板的神色很巧妙的收入眼中,掩着嘴对译武说:“看,老板很想杀人啊。”

译武狠狠撇了许弈一眼:“小心第一个拿你开刀。”

许弈嗤之以鼻:“切,大黑脸,你能否不要整天板着一张脸,来,笑一个,看,这里这么多美女,看上哪一个了?小哥送你。”

译武的眸子闪火,真想一拳头砸在他的脑门上。

白佳望着台上身着鹅黄小礼服的李琳,心情指数陡然又下降了几分,瞟了眼四周,果然在台下看到了那只表里不一的禽兽,陆浩。

她看着陆浩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曾几何时,在这样的场合里,她也像李琳那般,轻轻的挽着他,在他的身上寻找安全感;白佳心里五味陈杂,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们怎么说也有几年的感情,陆浩竟然会朝她开枪,他的心到底是有多硬?

沈凌峰呡了一口红酒,淡笑道:“今天晚上耀眼之星的主人,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你有味道。”

白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耀眼之星。”

沈凌峰:“你不知道?法莲恩设计了一款独一无二的项链,叫做‘耀眼之星’,她将在这里选一个模特,做这款项链的主人;而这位李小姐,不仅仅是李市长的爱女,更是这届选美大赛的冠军,所以,大家一致认为,她会是‘耀眼之星’的主人;喏,那个妇人就是法莲恩。”

随着李琳的致词结束,一位礼仪小姐端着托盘上了展台,托盘里的项链在众人的眼里显的单一;众人看着这款项链,眼中皆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款项链并不像法莲恩以前的作品,耀眼、华贵;

项链的链体上镶嵌着剔透的水晶,链子上的水晶小的不能用肉眼去看清形状,密集的碎形水晶串成耀眼的链体,坠下一颗泪滴形状的钻石;

李琳看着这条项链也皱了皱眉头,这般普通的项链怎么配的上她这身名贵的衣服?李琳不动声色的收起眉头,怎么说也是法莲恩的作品,名家手笔即使再不值钱,也有收藏价值。

面对大家的议论,法莲恩依是面带微笑的端坐在休息区。

就连不懂欣赏的沈凌峰也有些惊异:“哇噢,法莲恩的水平什么时候变这么低了?”

白佳却觉得,这条项链很独特,白佳隔的远,只能在大屏幕上看项链,虽然不能看到整体的细节,她也不由感叹,这条项链的链体是由一颗颗小水晶组成,光是这条链体小水晶的镶嵌怕也有耗费很长时间,纵然是一个影子,怕是也让她觉得这条项链有种独一无二的味道。

白佳不由感叹:“李琳戴这条项链,真是侮辱了它,这条项链象征无谓和勇敢,她不配。”

随着项链的展示,大厅里静的紧,白佳的感叹声虽然不大,却也让人听的清楚;大家皆回头看这位身着白裙的少女,有鄙夷,有轻视,当大家发现,这位少女便是郑谨辰带来的女伴后,也不敢多做议论。

台上的李琳自然也听到白佳的话,心里陡然一沉,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陆浩心里也猛的一沉,她的口气,真是像极了顾清;亦然想起和白佳初见那晚,在郑谨辰的车里,白佳用顾清的事情威胁他。

郑谨辰倒是悠然,面无表情;

许弈轻叹一口气,对译武说:“你看,老板什么表情也没有,想是被那丫头气到了极致。”

译武瞟了一眼远处的白佳,轻哼道:“真是丢人。”

唯有法莲恩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对白佳投来几分赞许,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一眼便瞧出了‘耀眼之星’的含义。

沈凌峰呵呵一笑:“白小姐,你今个儿,是来拉仇恨值的?”

白佳也囧的利害,用手中的杯子稍稍挡住自己的脸,随即咬着牙狠狠的撇了沈凌峰一眼:“要你管!”

沈凌峰无奈摊手:“OK~”

白佳将杯子从自己脸前移开,便瞅见法莲恩端着酒杯朝她走来;白佳赶忙低下头,她过来做什么?来打击报复的?她不过是说李琳,又没有侮辱她的项链,不用这般笑里藏刀吧?

白佳额角的汗丝丝浸出,今晚已经够丢人了;

也罢,兵来将当,水来土掩,难不成她还怕一个妇人么?

白佳抬眸,正好对上法莲恩的眼睛;法莲恩虽然年过半百,却保养的极好,金发碧眼,一袭紫色连衣裙,优雅高贵,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一个大美女。

法莲恩笑的和蔼,飙着一口极为生涩的普通话:“这位美丽的小姐,怎么称呼?”

白佳尴尬的笑笑,极不自然的站起来:“我叫白佳。”

随着法莲恩的转移,众人也随着法莲恩转移目光,最后将目光落在白佳身上,诚然,白佳再一次成为焦点。

法莲恩微微一笑:“谢谢你,美丽的小姐。”

白佳讶然,不知所以,一脸茫然。

法莲恩又说:“这款项链,是为我那在天堂的女儿所设计;我以为除了她,没人能看出它的含义,这款项链意蕴着无谓和勇敢。”

说话之间,礼仪小姐已经将项链盛在了二人面前;

法莲恩从托盘里取出项链,一边说一边将项链戴在白佳的脖子上:“它虽然没有多余的点缀,但这颗泪状的钻石没有经过任何人工雕琢,天生便是泪水的形状,光是这一点,便证明了它的独一无二;而这链体上的小水晶皆是泪滴形状,由于太小,因而用肉眼分辩不出。”

法莲恩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感叹;他们都以价值去判断了这条项链,却忽略了它本身的价值和含义,这条项链光是那颗天然形成的泪状钻石,怕也是天价。

白佳还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法莲恩已经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条项链便当做我送你的见面礼物,今天晚上,你便是这里独一无二的耀眼之星。”

白佳不好意思的说:“这怎么好?”

法莲恩又是微微一笑:“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知音难求?就当我送你这个知音人的礼物。”

李琳在原地狠狠一跺脚,气愤的坐在了沙发上,沉声道:“那个小丫头,不过是郑谨辰的一个保镖,拽什么?她更不配戴那条项链。”

陆浩也跟着坐在李琳身边,轻声安慰:“这丫头,留不得,她知道我杀了顾清,那天晚上还用此事威胁我,还说有什么证据。”

李琳若有所思的年着陆浩:“可她是郑谨辰的人。”

陆浩轻笑:“郑谨辰算什么?等顾清这件事的风头过去,我便搅了他的老巢。”

李琳点头:“好,我想办法除掉她。”

白佳有些饿,便到用餐区捡了一点水果垫肚子,一路走过来,众人皆是羡慕的看着她;她倒不以为然,今个儿这宴会没有白来,白白得了一条项链;白佳一路吃着,总觉着有人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

“白小姐,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李琳手抱着腰,单手端着酒杯看着白佳。

白佳回身,看着一身黄的李琳,随意的将一块蛋糕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的问:“李小姐,有事儿么?”

李琳轻哼一声:“白小姐觉得,我侮辱了这条‘耀眼之星’,难道,白小姐自己戴上,不觉着是侮辱么?”

白佳心情瞬变,却依旧保持微笑:“噢,原来李小姐是嫉妒啊,可惜这条项链的主人,现在是我,不是你。”

白佳讨厌自己在吃东西的时候有人打扰,她虽然想报仇,但她清楚,现在还不是机会,等找齐了陆浩杀自己的证据,再来收拾这个外面鲜嫩,内心激荡的女人。

白佳说完,端着一块蛋糕,转身便走.

李琳见白佳转身想走,一个气结,抬脚踩住白佳的裙摆,白佳感觉到自己身后受力,回头看着李琳,却见李琳喝着红酒,若无其事似的踩着自己裙摆,白佳面带微笑:“李小姐,请将你的脚移开。”

由于李琳和白佳所处的位置刚好被长桌挡住,李琳的这个小动作除了白佳,谁也不知道,因此李琳更加放肆。

李琳装做没有听到,仍旧悠然的品着自己手中的美酒。

白佳拽住自己的裙子,用力一扯,又由于用力过度,裙子唰的一声,从膝盖上一点的地方撕裂;

李琳没想到白佳会来这么一出,也一个重心不稳,身子朝长桌方向倒去,双手胡乱一抓,将长桌上的美酒、果盘纷纷打散在地。

白佳的长裙被撕裂,白皙的大腿露了出来,窘迫的看了看四周,来往的男男女女皆停下脚步,摒住呼吸看着白佳和狼狈的李琳。

李琳气极,立马站直身子,用手指着白佳:“你!你…”当她起身看到众人正看着她,便将未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白佳皱眉看着被自己撕裂的裙子,不是名牌么?怎么这般襟不住折腾?看来是自己太使劲了。

郑谨辰眸子一沉,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快速挤过人群,来到白佳身边,脱下外套盖在了白佳暴露的地方:“掩好。”郑谨辰声音低沉,听不出一点儿情绪波澜。

白佳看着郑谨辰,一时感动不已:“谢谢老板。”

郑谨辰没有说话,低头,弯腰,将衣服系在白佳的腰上,盖住白佳的大腿处。

“砰~”一颗子弹伴随着刺耳的枪声从白佳面前、郑谨辰头顶划过,闷沉一响,子弹落在李琳的胳膊上,李琳啊的一声,惊讶的看着自己胳膊鲜血直流,痛的大叫。

白佳张目结舌,一把将郑谨辰压倒在地,头顶又猛的飞过几颗子弹。

白佳心一沉,若不是方才郑谨辰弯腰,此时郑谨辰的脑袋已经开花了,心上涌上一丝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裙子被撕裂那个地方有小BUG,于是我修改了一下BUG~~让它看起来更合理一些~~~戳戳右边的按钮吧,小萱专栏地址,求收藏小萱的专栏啊~~~亲们就把我给包养了吧。

遇袭(一)

一听枪声响起,译武反应速度最快,拔出枪,对着郑谨辰大喝了声:“老板,小心!”

原本坐在贵宾休息区的张天元,听到枪声先是惊愕,再是怒意上头,大骂了一声:“妈的!”脸上的刀疤被怒意折的深了几分,随即将烟头狠狠掐灭,和自己的手下齐齐从怀里取出枪。

白佳和郑谨辰双双伏在地上,她的耳朵贴在郑谨辰起伏的胸前,大口喘气,如果刚才稍微慢一点儿,恐怕自己和郑谨辰现在已双双成了马蜂窝。

李琳胳膊中了一枪,紧急之间,被突然冲出的陆浩揽腰伏地,陆浩带着李琳的身子滚到了三米开外地方,也堪堪避过几枪;

白佳看着陆浩的举动,心里一阵酸痛;那便是与自己交往几年,说会爱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啊,如今却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相依相偎,心里五味陈杂。

白佳随即又冷笑一声,那个男人都能亲手开枪打在她的脑门上,自己还自作多情干什么?还吃什么干醋?

白佳吸了口气,大厅里乱做一团,那些名门贵族皆是抱着头四处乱窜;子弹是从二楼射下,为了装饰大厅,二楼的围栏被一层金色的帘子挡住,而对方就躲在帘子后面开枪;

H市三大的黑头,郑谨辰、沈成、张天元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带来的人,一一开始反击;子弹在空中交擦,一时之间火力四射,在场有几人中了流弹;

但是他们三方带进来手下不多,大多都在宴厅外守着;按理说,三方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应该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但是白佳看着宴厅的门仍然紧闭,想来外面也出了些什么变故。

白佳可以肯定,开枪的人绝对不是沈成的人;这个宴会本来就是沈成举办,又邀请了郑谨辰和张天元;虽然三方有些矛盾,但从来不会将不满挂在面子上,明里光明微笑,暗里波涛汹涌;沈成不会傻到明目张胆的和二人结仇,万一失败,两人联手,沈成一定吃不了兜着走;白佳实在想不出,谁这么胆肥敢在这里开枪?而且这般明目张胆?

郑谨辰眼神一冷,将白佳的腰身一揽,抱着白佳侧身迅速一滚,滚到了墙边,白佳也快速拉过一张桌子,挡在自己和郑谨辰身前;郑谨辰顺手从怀里掏出枪朝二楼开了几枪,郑谨辰枪法极准,几枪便将二楼的帘绳打断,金色的帘子从上方坠下,几个蒙着面、手持枪械,站列整齐的黑衣人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

几个黑衣人暴露,迅速翻过身子,借着事先绑在围栏上的绳子滑下一楼,滑落速度极快,朝他们射去的几十发子弹没有一枪打中;

白佳皱眉,这些人训练有素,来历绝对不简单;而奇怪的是,这些人的子弹皆是朝郑谨辰三人所在的方位打去,并没有伤及无辜的样子;看来他们的目标,是H市三大黑道势力。

郑谨辰低头,对白佳低声说:“藏好。”说完,便一个连滚,到了另一边;

白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不是他的保镖么?他不是应该吩咐自己挡在他的前面么?

郑谨辰知道对方的目标在自己,只有自己离开白佳,才能少带给她一份危险;郑谨辰发觉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也觉得诧异,除了跟自己多年的译武和许弈,他从来没有将谁的命看的这般重过。

译武在另侧唤了声老板,扔过一把装置优良的手枪,郑谨辰伸手一接,手枪在他手中打了个旋;郑谨辰又将手抢转扔给白佳,白佳正准备接,头顶突然划过一颗子弹,她灵敏一缩头,手枪掉在她的一米开外。

“小心!”郑谨辰眉头皱的很深,他不让白佳带手枪,一来,是因为他没有彻底了解白佳,怕给自己带来危险;二来,是因为他觉得,白佳紧跟着自己,关键时刻定能从自己手中接过手枪;可是他完全高估了白佳与他的默契度,他和译武的默契培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译武、许弈和郑谨辰的手下,皆是手忙脚乱,应付着那些黑衣人。

白佳虽然和郑谨辰隔的远,但也听见郑谨辰的那声小心,一瞬间有些诧异,这算是关心么?

又是砰砰几声,一颗子弹穿过桌子,打在她背后的墙上;白佳将脑袋又埋低了几分;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血腥,用鼻子闻也知道有不少人中枪,半晌感觉朝自己射来的子弹渐渐变少;白佳这才敢冒出头,打量了一番现状;

对方的人逐渐减少,只剩下六个黑衣人;白佳正在思绪之间,一个黑衣人朝她开了一枪,黑衣人一个闪扑,侧踢,将白佳面前的桌子踢倒,白佳自然不会等着被虐,就地一跃,跃到展台下,借着展台的高度来遮挡自己。

白佳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突然咬住自己,但也容不得自己多想,自己没有枪,总不能奔过去用自己这身肉去和对方拼吧?

白佳想了半晌,一咬牙,正准备扑出去,和黑衣人搏斗一把,总比在这里等着对方朝自己开抢的好;只听一阵枪声在自己耳边生脆一响,伴着闷沉一声,黑衣人直直倒在了自己面前;

白佳仍旧保持蹲着的姿势,看着斜前方眸子冷咧的郑谨辰,心里微微一沉;幸而郑谨辰这救命的一抢,否则自己空手和黑衣人搏斗,不死也丢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