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佳实在没了力气,任由戚恩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啪——啪——

白佳左右又挨了两耳光,不得不说,男人的掌力,永远比女人要大的多;白佳整张脸开始发麻,嘴里渗出一丝丝血迹,眼里却是不服输的倔强。

郑谨辰紧拽着拳头,不顾身后抵着他背脊的枪眼儿,一拳打在戚恩的头部,凌利一腿,将戚恩狠狠的踢倒在地,随即将白佳搂入怀里。

也是同时郑谨辰冲过来的同时,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郑谨辰的手臂上,郑谨辰闷哼一声,半跪在了白佳面前;

戚恩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一声,直用枪口抵着白佳的脑袋,示意郑谨辰让开,如若不然,便让白佳脑袋开花;

郑谨辰老实的退至一旁,戚恩怒意上涌,用将坚硬的枪柄狠狠戳向郑谨辰的小腹,郑谨辰踉跄朝后一跌,站直身子,看了眼白佳,将身上的劣气给压了下去;也不还手,就那么受着戚恩的攻击。

戚恩拽起郑谨辰的衣领,又是一拳给挥了上去,每一拳都握着实力,似在报复郑谨辰刚才的那一袭;

郑谨辰的手臂不断流着血,白佳看的一阵阵心痛,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儿,好半晌,白佳嘶哑的吼了一声,用尽全力,将手中的铁链狠狠的朝戚恩砸了过去;

戚恩回过头,怒视着白佳,一脚踩在白佳的小腹上,白佳只觉得小腹一阵火辣辣的痛,原本苍白的脸,更是没了血色,精致的小脸纠结的拧在了一起;白佳捂着小腹在地上难受的低呤,郑谨辰怒火一下便涌了上来,抽出自己的皮带,狠劲儿一甩,勾住了戚恩的脖子;三两下将戚恩撩倒在地,郑谨辰将手肘狠狠砸在戚恩的胸口,再一个大劲儿反手一扭,夺过手枪,直直顶着戚恩的脑袋。

戚恩的手下在郑谨辰反击的瞬间开了几枪,却被郑谨辰堪堪闪过,用戚恩做了挡箭牌,子弹很不凑巧打入戚恩的腹中;

郑谨辰的血和戚恩的皆受了枪伤,两人互相蹭了一身血。

戚恩捂着自己的腹部,咬了咬嘴唇,冲着手下大骂了几声,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郑谨辰冰着脸,用手指紧紧扣着戚恩的喉口;另一只手用枪抵着戚恩的脑袋;郑谨辰的手臂也随着用力,伤口被越撑越大,鲜血不注的流;

郑谨辰对着戚恩的手下说了句什么,身穿迷彩服的雇佣兵便走到白佳身边,解开白佳四肢的铁链;

郑谨辰沉了口气:“小佳?怎么样?”

白佳四肢铁链被除,捂着小腹,站起了身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目前还没什么事儿;白佳踉跄走到郑谨辰身后,撕下自己的衣袖,粗略的将郑谨辰手臂包扎了一番;白佳虽然知道这抵不了什么用,但这多少能让她心里放心些;

白佳跟在郑谨辰身后,缓缓的朝外走,越往外走,雇佣兵就越多,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他们;戚恩极怕郑谨辰一个手块扣动板机,子弹穿脑,要了他的命,像他们这般,本就是亡命之徒,将生死看的极重;他指挥着雇佣兵,不要靠近;

戚恩的喉咙被郑谨辰紧紧扣住,郑谨辰体内散发出的劣气让他有些颤畏;他总觉得,他是不应该来招惹郑谨辰这种瘟神,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落在了郑谨辰手里,他注定没什么好下场。

白佳从地上捡了把匕首,紧跟在郑谨辰身后。

此时,陆浩也带着一群人持枪奔了过来,当陆浩看见郑谨辰的时候,眼角不由上挑:“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走出去?”

陆浩抬起手枪,直指郑谨辰,扣动板机,砰的一声,子弹在空中凌速飞驰,郑谨辰的手也快,将手中的戚恩朝前一推,随着闷沉一响,子弹进入戚恩眉心;戚恩甚至没来的及吭一声,身子便倒了下去,压倒一大片罂粟花。

而这些雇佣兵本就是为钱而干事,戚恩一死,他们便成了一盘散沙;

轰隆隆~~~

这些雇佣兵还没有从失主的情绪中缓过来,一辆军用大卡车从从罂粟花田里快速驶来,风霖的半个身子露出来,对着郑谨辰快速的打了一个手势,郑谨辰立刻抱住白佳,身子朝侧边一滚,两人没入花田之中,避过扫射而来的子弹;

瞬时间,子弹从卡车上一发发崩下,一条条刺眼的火舌在空中装乱飞舞,雇佣兵和大卡车上伸出的枪口开始火力对峙,双方火力十而猛烈;而雇佣兵们处于劣势位置,一半儿的人,倾刻间便成了马蜂窝。

陆浩也借地一滚,和郑谨辰两两相对,二人同时举起枪,直直指着对方的脑门;

陆浩看了眼白佳,轻笑:“郑谨辰,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好笑,能拉着你一起死,也是件划算的事儿。”

白佳心里一惊,伸手挡在郑谨辰身前,如所有电影里的女主角儿一样,为了爱情舍生取义;

陆浩又是一声冷笑:“不碍事,你们两谁死,我都高兴,哈哈哈!”

白佳拧着眉头,嫌恶的说:“真是个疯子!”

陆浩收起笑容,手指微微一卷,眼神里充斥的是终结的气息;

砰——砰——

这两阵枪声尤为刺耳;

陆浩的瞳孔逐渐涣散,生生的,跌在黄泥土地上;

陆浩的太阳穴被子弹贯穿,血液迸溅在罂粟花上,显得凄凉又娇艳。

军用卡车停下,沈凌峰将手缩回,打开车门,跳下车;他握着手枪在花田里一阵乱扫,沈凌峰将枪眼抵在戚恩的尸体上,狠狠开了两枪;继而再走到陆浩的身边,对着他的脑门儿又是近距离两枪;

白佳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也足已证明,她是有多怕死;白佳转过身,手掌触在郑谨辰的胳膊上,被印湿了大片,暗黄色的衣服也被郑谨辰的血液浸了个透湿;

郑谨辰脸色有些难看,却含着笑,一把将白佳搂入怀中,力气与往常无异,一点儿也不温柔;像是想将她大力的揉进身体里;白佳眼眶湿润的利害,嘴张合了半晌,却嘶哑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无声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体上的气息,手指紧紧拽住郑谨辰胸口的衣服。

沈凌峰擦了擦枪口,懒洋洋的立在一边,打量着二人,将酸涩的情绪给压制下去,继而打笑的看着二人:“够了,再不走,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白佳抬头,看着沈凌峰,些许时日没见,似乎觉得他更为稳重了些,眉宇之间英气凛然,退却了纨绔的气息;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儿;

白佳扶着郑谨辰上了卡车,风霖便开始为郑谨辰悉心的医治枪伤,风霖简易的将匕首消了毒,用匕首划破郑谨辰手臂上的皮肉,取出子弹;

白佳眼看着锋利的匕首一点儿一点儿划破郑谨辰的皮肉,她便觉得心惊肉跳,她宁愿这子弹在打在她的身上。

沈凌峰看了眼郑谨辰,沉着脸问他:“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西边的警戒,现在我们从东边走,你的人,可准备好了?”

郑谨辰点头,声音极沉:“我做事儿,铭当家的,还不放心么?”

沈凌峰轻挑的笑了一声:“最好如此。”

白佳总觉得这二人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沈凌峰和郑谨辰,显然是事先有谋算的,不然沈凌峰也不可能在这么恰当的时候出现;

白佳喝了口水,看了眼二人:“戚恩已经死了,你们还在怕什么?”

风霖包扎好郑谨辰的伤口,沉声道:“如果光是一个戚恩,一个陆浩,倒也不值得我家老大和郑老板联手,这片地区一连有几个势力的毒枭,其中最有实力的是孟屿,孟屿是戚恩的旧部,表面上看戚恩风光,可是却当了孟屿几个年头的傀儡;今天孟屿带着亲信出去送货,我们这才得已轻易逃脱;我们刚才是从西线过来,现在从东线离开,很有可能和孟屿打上照面儿,所以,如果没有郑老板的人接应,我们这些人,都会葬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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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啊畏~

今天刚看完十万上冷笑话,,第八集,,啊畏~真是一激动,然后更新了。

西线失防已经惊动了南、北、东三线,孟屿也在沿东线返回;

孟屿还未赶到东线哨所,便接到西线已被人强攻而破,戚恩已死的消息;这一消息无疑让他发怒,极力下令,调派人手赶往东线劫人。

车子在参差不齐的烂泥路上行驶,一路十分颠簸,而车厢里的十几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白佳往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吃的急,车子一颠,便被呛住,一阵猛咳;

郑谨辰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她的背脊,低声说:“慢点儿吃。”郑谨辰看着白佳的模样,脑子里便蹦出白佳四肢被绑,趴在地上努力喝水的情形,继而心底涌上一阵酸涩;

“喝点儿水。”沈凌峰取过一瓶干净的水,递给白佳。

白佳看了眼沈凌峰,咽在喉咙口的谢谢半晌也未曾说出来;沈凌峰似看出了白佳的心思:“喝吧,其它话不必再说。”

白佳接过水,咕隆咕隆吞咽着,将喉咙里的干涩给冲刷至胃里。

“ 小佳,你答应过我,愿意为我做一件事情。”沈凌峰看着白佳,完全忽视了郑谨辰的存在。

白佳抹了抹嘴唇上的饼干沫,抬眸看着沈凌峰;她当然记得,郑谨辰受伤,译文叛变,用白粉来陷害郑谨辰,是沈凌峰暗中帮助了她。

由此,她答应沈凌峰,替他做一件不违背良心的事儿。

郑谨辰皱了皱眉,伸出胳膊挡在白佳面前,自而挡住了沈凌峰的视线:“我老婆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要由我来办。”郑谨辰特意将老婆二字咬重。

沈凌峰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氤氲的烟雾;继而眸子一沉,冷哼一声:“小佳选择了你,我尊重她的选择,可是你呢?好好照顾她了么?一而再再二三的让她受伤,郑谨辰,你不配,你不配做她的丈夫,更不配,以她丈夫的名义来帮她做任何事情。”

沈凌峰字字珠玑,让郑谨辰十分生气,骨节捏的咯咯作响,眸子亦十分阴沉;

此时,郑谨辰真想活吞了沈凌峰。

白佳干咳了两声,打破三人间的尴尬;

白佳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问沈凌峰:“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说话之间,自然的握住郑谨辰的手。

白佳不经意间的动作,就像一根刺般,深扎进沈凌峰的心里;

然而郑谨辰却柔和的扬了扬嘴唇,反力握住白佳的手;有丝炫耀的味道。

沈凌峰苦涩的笑了笑,掐掉指间的烟火:“算了,等我们安全的出去,再说吧。”

白佳一行人在车里静默的坐着,越是靠近东线边界位置,众人心里越是揪的紧;谁都知道,一到东线,便有一场不可避免的血战。

大卡车轰隆一声,被迫停下,车厢里的人猝不及防的朝前一倾;

郑谨辰用手托往白佳的后脑,避免了她的脑袋撞在车厢上。

他们已经到了东侧警戒线,然而孟屿也早已在东线哨所等待他们多时;孟屿站在哨所最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辆军绿色的大卡车,眸子沉然一狠,吩咐手下:“先别急着攻击,把车上的人逼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这么大的胆子。”

孟屿身边的这些人与戚恩身边的雇佣兵不同,他们不仅为钱,而且忠诚,甘愿为孟屿赴汤蹈火;

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泰国男人,手持一把长枪朝卡车走过来,用枪口对着司机:“你们是什么人!”

沈凌峰的手下也是见惯了大场面,淡定的用泰语说:“我们是戚恩首领的部下,被谴出去送一批货。”

“戚恩首领的人!从来不走这条线路!”

“砰——!!”

泰国男人丝毫不留情面,扣动板机,子弹穿透窗玻,直直射入司机的太阳穴里;泰国田人对着岗哨上的兵士做了一个手势,将一只微型炸弹紧贴在车身上,继而一边大喝一边快速朝后退;

紧接着,从哨所里冲出一队雇佣兵;手中皆捧着长枪,朝车的方向扫射;一颗颗子弹如暴雨梨花般打在铁皮车厢上,叮-咚-铛——像是一粒粒雹子,狠凛凛的砸了过来;

沈凌峰扔给白佳一支手枪,大喝一声:“所有人下车!”继而打开车厢门,以风霖为首,冲了出去;

郑谨辰也拉着白佳跳出车厢,一颗颗子弹从他们头顶擦过;

双方交火,十分凛乱,而白佳等人也十有默契的远离大卡车,果然,不出一分钟,轰然一响,卡车被炸成粉碎。

随着卡车的爆炸,一直潜在警戒线外的许弈也带着人攻了进来;

许弈穿着马丁靴,抗着冲锋枪朝着哨兵扫射,其霸气带动着手下也士气盎然;像极了电视里打小日本儿的抗日英雄,实事上,许弈确实把自己想像成了打小日本儿的英雄;

随着许弈的突然袭击,原本占上风的孟屿猛然降为下风;

面对两方的猛势夹击,孟屿大骂一声,随手取过枪带着手下出了哨所;

郑谨辰和白佳一路过关斩将,靠近哨所;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微小的枪口对准郑谨辰和白佳方向,轻扣板机,子弹飞速在空气驰骋,直向二人飞来;郑谨辰感观十分敏锐,松开白佳,大喝一声退!白佳便配合性的朝后一跃,子弹穿过二人的空隙,打在对面的石头上;一阵巨响,石头上窜出一道强烈的火花,瞬时炸开。

白佳借地一滚,堪堪躲过子弹,朝对面开了几枪,然而每一枪直中对方要害,一弹不差;

白佳对着郑谨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二人分开,以免暴露更大的目标给对方,对二人都不利;郑谨辰嘴唇微动,小心。

东线哨所弹火勇猛,在郑谨辰和沈凌峰两边的夹击下,守哨的人很快被解决;继而陷入一片沉静;

面对突然的宁静,白佳的警戒性也随之提高,倚着搭建哨塔的木栏朝前走了几步;

风霖持着手枪,小心翼翼的上了哨塔,然而刚准备步入哨塔里,孟屿便突然窜出来,将风霖狠凛的扑倒在地;二人一番挣扎,双方武器掉落,从哨塔上直坠而下;风霖反脚一踢,踢中孟屿要害,瞬势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刺入对方的腹中;

风霖翻身,一个大力,将孟屿给踢了出去;由于力的作用,孟屿整个身子冲破哨塔的木栏,整个人跌了下去,重重掉入河里;

白佳正好在哨塔下,见孟屿掉入河里,利落的朝河里开了几枪。

孟屿一番挣扎后,沉入了水底,水面便恢复一片宁静。

当白佳看着安然进入的许弈,抗着冲峰枪潇洒的走到郑谨辰面前时,她这才松了口气,总算告一段落;

沈凌峰转了个身,看见白佳立在哨塔下,白佳身后是一条湍急的大河,微风从河面上吹过来,白佳额前的头发也随之纷扬,虽然此时的白佳浑身上下脏乱不堪,但在沈凌峰眼中…她还是如此的,美丽;

白佳也看见了沈凌峰,对着沈凌峰莞尔一笑;

扑通一声,孟屿突然从河水里跳了出来,死死勒住了白佳的脖子;

沈凌峰脸色瞬变,大喝了一声小心,却已经来不及。

郑谨辰也同时取出枪对准孟屿,可始终是有些距离,再加上二人纠缠在一起,郑谨辰根本无法开枪;

白佳反肘捶击身后人的胸部,大力一扭,将孟屿按倒在地;孟屿也不是吃素的料,一拳攻击在白佳的腹部,白佳呻/吟一声,快速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狠凛的砸在孟屿的眼睛上;孟屿痛的呱呱大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他觉得十分受辱,大喝一声,将白佳反扑入河里。

随着扑通一声,溅起一阵阵水花,两人便双双没入大河之中。

郑谨辰和沈凌峰当下也不犹豫,也一齐跳入大河之中;

白佳被孟屿紧紧拽着,很快两人便没入大河里,两人憋着气在水里纠缠;孟屿眼睛被袭,白佳在水里占了上风,氧气越来越少,白佳当下伸出手指戳了孟屿另一只眼睛,借着孟屿的身子大力一蹬,游出几米开外;白佳挣脱束缚,猛力往上游,可是越往上游,胸口越闷,不一会儿,她眼睛里的光亮便被一片漆黑替代。

郑谨辰和沈凌峰一起潜入水里,可是在河里找了半晌,也没见着白佳和孟屿的影子。

河水实在太急,二人由于缺氧,很快便露出了水面;

郑谨辰抹了一把水渍,大喝:“水性好的人都给我下水!许弈!派人沿着这条河一直向下搜寻!”说罢,郑谨辰便继续扎进水里。

直到天黑,译武、沙云也带着人赶到,派遣一百多名水手下水寻找;郑谨辰的身体在水里整整泡了六小时,身体已经完全虚脱;

而这条河,是这附近最急最宽的一条主流河;戚恩将老巢选在这里,也无非是利用这条河来阻挡外界侵扰;

所有人都知道,掉入这条宽不见边儿的河里,一旦被水流冲走,便凶多吉少;尤其是,像白佳在那般的情况下…白佳被孟屿所缚,在水底不知道经受了怎样的袭击…

风霖、许弈、译武、沙云,他们都能猜测到这个结果,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敢去提及;而他们的老大——沈凌峰和郑谨辰,二人丝毫不服输的和水手上了船,总共二十四条大船,一路沿着河流向下,搜寻着白佳影子。

哪怕是有一点儿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亲们一直一来的支持~~在此,小萱深深的鞠躬啊喂~~

又是一场夏日的阵雨,雷电划破昏沉的云层,大雨倾盆而下,木制的窗户被风吹的哐铛作响。

嘎吱~嘎吱~冷风伴着雨丝飘了进来,让人觉得又冷又潮。

白佳觉得浑身发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她倒是被这阵凉意袭了个清醒,她想挣扎的起身,可是四肢却像被束缚住一般,半晌也抬不起来;

白佳的世界里一片黑暗,意识似乎还在那片湍急河水中;沉闷冰凉的河水,灌入她的眼中、鼻中、耳中,由于缺氧,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吸着河水,沉闷的腹胀感让她觉得窒息;噔的一声,斥入白佳的耳中,她猛然从梦魇中醒来,直愣愣的坐起身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砰——噔——”

白佳猛然间起身,打翻了少年端来的汤水;

“唔——”少年被汤水烫了手,低吟一声,条件反射似的摸了摸耳垂;

白佳的双眼迷茫,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像是魂魄还未归位;

直呼了几口新鲜空气,才觉得有些真实感;白佳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松了口气,呼,还活着。

白佳偏头,注意到了身边穿着花衬衣的少年,干净的脸,粗浓的眉,微挑的嘴,如清水般透澈的眸子;白佳再打量了番自己所在之处,干净滑亮的木地板,身下的床也不及席梦思柔软,而是坚硬的木板床,刚下过雨,窗外透进丝丝清凉。

“你…你醒了?可是…可是汤洒了…”少年看了眼白佳,脸微红,吞吞吐吐的对白佳说。

白佳愣了愣,问他:“你是,中国人?”

少年点头,眸中划过一丝失望:“恩,但是…我从来没有回过中国。”

白佳觉得,在泰国的国人可真是多,连在泰国遇难两次,都相继见着了国人;白佳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短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接着又问他:“你救了我?”

少年眼中犯着点滴星光,笑着点头:“恩,起初王伯不肯救你,是我求他的;因为,你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第四个中国人。”

少年的语气天真的有些可爱,白佳愣愣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王伯叫我,雨,听说我出生的那天,下着大雨;我前两天,刚过完十四岁的生日。”少年温和的看着白佳。

白佳笑笑:“十四啊?那你应该叫我姐姐。”

“漂亮姐姐,你叫什么?”雨红着脸问白佳。

“你就叫我,小佳姐吧,怎么样?”白佳轻松的笑,白佳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刚踏出死门关。

良久,一个穿着马褂的老头端着糕点走了进来,将银色托盘放在白佳床边;

雨赶紧拿了一块糕点递给白佳:“漂亮姐姐,吃。”

“谢谢。”白佳咧嘴笑,接过糕点。

显然,白佳也注意到王伯极度不欢迎的目光,那种灼热的目光,似要将白佳整个人烤化。

白佳的脚踝受伤,肿胀的利害,走两步便扭筋般的疼;无奈之下,白佳只能在二楼阳台转悠,白佳扶着二楼围栏眺望四周,发现这附近零稀的,只有几座简朴的高脚楼;说荒芜,这几座有序楼阁却又显得十分雅致;白佳打量了一番楼阁四周,赫然发现连条像样儿的路也没有,只依稀可以见着从密林里蜿蜒而出的泥泞小道;

这里除了雨和王伯,还住着几个高壮的泰国男人,白佳没有和他们正面接触过,只在阳台上老远看见过他们,他们像是站岗的士兵,时刻在楼阁四周转悠;

又过了几日,白佳脚伤好的差不多了,便想着借雨的电话联系郑谨辰;可是雨竟然反问她,什么是电话?什么是通讯?这让白佳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从小生活在泰国,却不会说泰语的少年;毕竟现代少年,不知道这些通讯工具的,实在太少;从雨和王伯的吃穿往行来看,怎么瞧,雨都是大家少爷,可他却不知道什么是通讯工具,这未免有些奇怪。

晌午,王伯来给白佳送饭,是典型的中国小菜;白佳接过饭菜,王伯很不客气的告诉她:“年轻人,伤好了,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来招惹我家少爷。”

白佳做出一副不懂世事的模样:“为什么?”

王伯看了眼白佳,轻微一笑:“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为在那条河里?”

“我随着老公来旅游,不小心从船上掉了下来,幸而你们救了我。”

王伯轻哼一声:“丫头,我老头子虽老,但也不至于傻吧?你有极好的武术底子,所以才没被淹死,如果是换了其它姑娘,呵呵,掉进去就别想再活着出来;你手腕、脚腕有明显的淤痕,显然是被铁链之类的东西给束缚过,如果说你是寻常姑娘,我老头子,第一个不相信!”王伯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想和你再多说,中午少爷要在佛堂呆两个小时,你就趁着那两个小时赶紧离开。”

白佳想再说什么,王伯却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白佳越发疑惑,这王伯和雨,到底是什么人,好奇归好奇,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她实在没有什么能力去管人家的闲事儿。

一到中午,王伯便派遣两个泰国壮汉,来送白佳离开;

白佳踏出房间,敏睿发现楼阁下有人拿枪指着自己,白佳反应极快,一手拉住围栏,起身一个利落的旋转,便躲过一颗子弹,而那颗子弹从她的发丝间穿过,硬生生的打在她身后的门板上;

白佳身边的两个泰国男人惊呼一声,立刻从腰间拔出手枪,和楼阁下的人开始对枪;白佳蹲□子,摸索着躲回屋子;一场几分钟的对决后,门外的两泰国汉子颓然倒下,半晌,仅剩的枪声消失;白佳的身子靠着墙,从身边取了根短小的木棍,小心翼翼的听着楼板之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