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司徒芸,参加皇上!”司徒芸娇滴滴的跪倒在地,极尽所能的表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皇上在看到她绝丽的脸庞时,顿时想起来了。“你是太师府的大小姐,司徒芸?”

“民女正是太师府嫡长女,司徒芸。”她故意将嫡出二字说出来,就是想将自己的身份提一提,也好压司徒锦一头。

皇帝听了她的话,却是微微蹙眉。“太子妃的人证,就是你?”

“回皇上的话,民女也是好奇,所以才跟了上去。”司徒芸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是不敢随意开口。

刚才太子妃的宫女找到她,交待她事情的时候,她还满是惊讶。毕竟出现在御花园里的,就那么几个人。这太子妃是如何知道她也在场的,还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重要的角色?起初,她对太子妃的提议,还是很心动的。太子妃使人告诉她,说是只要她帮着太子妃除掉了司徒锦,那么她就向太子进言,让太子去司徒府提亲,并将最后一个侧妃的位子,留给她。

众所周知,太子四个侧妃的位子已经满了。而那最后一个,还是被丞相府的周悦熙给夺去了的!

司徒芸正想着怎么引起太子的注意呢,这太子妃就找上门来,要与她联手。这让她欣喜的同时,也有些不敢相信。

太子妃是什么样的人,司徒芸虽然不了解。但是楚家人,她可是知道一些的。她肯平白无故的将一个敌人迎进府去?她会这么好心,有这样的胸襟?任谁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的吧?

所以,司徒芸应下的同时,也在权衡着利弊。

若太子妃的承诺是真的,那么除掉司徒锦,也未必不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反正她早就想要除掉司徒锦了,既然能够有这样的机会,那她还是会好好利用的。但若是个空头许诺,那她还是要先观察观察再说,免得得不偿失。

“那你说说,你都看见了些什么?”皇帝放下茶盏,问道。

“民女…民女不敢说…”司徒芸支支吾吾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又看了那阎王一样的隐世子一眼,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若是隐世子不在,或许她可以将罪名栽赃到司徒锦身上。然后再跟太子妃谈条件,早日嫁入太子府。但好死不死的,那个阎王在这儿,她就不好说了。隐世子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自然是维护司徒锦的,与他比起来,她的话就微不足道了。想要陷害司徒锦,那就是自寻死路。

太子妃看到她吞吞吐吐的,就有些不耐烦了。

明明说好的,这个贱女人不会反悔吧?若是她将自己供出来,那可不得了!想到这里,太子妃也开始暗暗焦急起来。

皇后看到太子妃那焦急的模样,就知道此事定然是与她有关。但为了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太子妃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还是要帮忙掩盖一二的。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朕恕你无罪!”皇帝见她不肯直说,耐心也用尽了。

司徒芸吓了一跳,不敢再有所隐瞒。“民女当时跟着公主和二妹妹,见她们躲到假山后面去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公主就气呼呼的离开了。民女不小心看到,公主的脸颊泛红,隐约可见巴掌印…过了很久,民女才又看到二妹妹从假山后出来。”

“这么说来,公主脸上的伤,是司徒锦打的?”皇后这时候适时地出声。

司徒芸不敢回答,只是低垂着头。

她这样回答,不算明确。既没有指出司徒锦杀了人,也没有说她没有杀人。模棱两可的答案,却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而她自己,就可以从两难的境地摆脱出来。如此一来,既帮了太子妃,指认了司徒锦。又没有得罪其他人,真是一举两得啊!

司徒芸不禁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欢呼了!

司徒锦眉头只是微微动了动,她早已想到司徒芸肯定会给自己使绊子,所以也没感到什么意外。

倒是太子妃在听了司徒芸的话之后,便给自己定了罪。“司徒锦,你还有何话说?还不承认是你杀了公主?”

“什么,公主死了吗?”司徒锦惊呼,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很意外。

太子妃见她还敢演戏,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然而,她的想法还没有呈现出来,就已经动手了。

她快,但有人比她更快。在她的手落到司徒锦脸上之前,只见一个黑影从她面前晃过,生生的将司徒锦给带走了。

“太子妃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一道冷冷的嗓音响起,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68 是我强迫她的

更新时间:2013-1-28 10:01:10 本章字数:12003

圣武帝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当龙隐出手阻止太子妃掌掴司徒锦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爱蝤鴵裻

太子妃一向是个端庄贤淑的,如今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动手打人,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亦或是,这件事情,她也参与了。

皇后也是很着急,敢在天子面前动手,太子妃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皇上都未说话,她倒是先动上手了,也不怪隐世子会出手救人。太子妃这一次,实在是太鲁莽了,她有心想要袒护她,都有些困难了。

太子妃一脸震惊的看着被挥开的手,身子被那一股子的蛮力给震退了好几步,差点儿就摔倒在地。当看清是谁出手推开她时,她的眼眸瞬间睁大,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到的。

“太子妃,朕还未定罪呢,你怎么如此心急,还动上手了。这哪点儿像个太子妃该有的作为?”皇上眉头微皱,语气略显严肃的责备道。

皇后见皇帝都开口问话了,也不便插嘴,只希望太子妃能够赶紧认错,免得越错越远,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太子妃先是怔怔的看着龙隐,又听到皇上的责问,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但聪明如她,也知道此刻不能继续任性下去,只得低头认错。“父皇恕罪,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那大夏公主毕竟是一国公主,如今在皇宫出了事,儿臣也是想尽快找出凶手,也好给大夏一个交代。”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可惜她想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圣武帝还不会将一个小小的大夏放在眼里,至于给对方一个交代,更是说的有些过了。

“皇上息怒…太子妃你不闭嘴!”皇后看到圣武帝的脸色微沉,便忍不住对楚蒙蒙喝道。

英名伟大的圣武帝,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国低头?虽然要给个说法,但用交代一词,实在是有辱圣上的恩德。

楚蒙蒙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否则皇后不会这样严厉的喝止。可是她就是见不得龙隐那般护着司徒锦,心中酸味汹涌,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司徒锦见龙隐当着皇上皇后的面,替自己解了围,心跳又抑制不住的狂奔了起来。私底下他不止一次的帮过她,也说过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但是当着威严的皇帝的面做出这番举动,还真是头一次。

他这般行为,不但得罪了太子妃,还在众人面前留下了擅作主张的不良印象。她是又开心又替他担心,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回应。

“皇上,司徒锦不可能是杀害公主的凶手!”龙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转过身去对皇帝说道。

圣武帝淡淡的笑了,看向龙隐的目光也变得探究起来。“那你说说看,她为何不会是凶手?”

龙隐毫不避讳的答道:“因为那时候,臣也在御花园,而且还是跟她在一起。”

司徒锦听到他如是回答,早就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了。

虽说他们名分早已定下,但还未拜堂,这样光明正大的在御花园幽会,传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这么说,是司徒锦不守妇道,引诱世子去御花园约会了?”见龙隐不顾自己的身份,将这个隐情说出来,太子妃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司徒锦心中一凛,她怎么就不守妇道了?她又不曾红杏出墙,不过是和龙隐见了一面,怎么就成了放荡无耻之人了?这太子妃为何对她如此这般大的成见,非要将她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呢?难道是…

回想起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当时还未嫁给太子的楚蒙蒙刚好也在皇后的宫里。犹记得当时楚蒙蒙见到她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屑加痛恨。她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但现在想来,这似乎又与龙隐有关。

果然,人长得美,就容易惹麻烦。

龙隐即使浑身冒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但还是无法掩盖他那过人的魅力和显赫身世所带来的极大诱惑。那些趋之若鹜的女人,不就是看到到手的馅儿饼被她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庶女给抢走了,所以对她怀恨在心吗?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是本世子强迫她的,别动不动就把过错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太子妃也不怕有失身份!”

他第一次同她说话,竟然是这般指责的语气,这让楚蒙蒙那颤巍巍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世子何必维护这样一个不知检点女子?若世子是怕受到牵连,本宫大可为世子做担保,绝对不会影响到沐王府的声誉的!”楚蒙蒙装作很大方得体的姿态,想要为自己挣回一些面子。

可惜,龙隐却只是冷哼一声,根本没将她的施舍放在眼里。“太子妃也不怕闪了舌头!本世子用得着你来怜悯?”

那不屑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火冒三丈。

楚蒙蒙没想到他不但不感激她的仗义执言,还将她的好意误解了,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一样。“不识好歹!”

除了这么一句,她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司徒锦看着太子妃满脸羞愤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不少。而龙隐也不怕得罪人,即使在皇上面前,也是直言不讳,根本不给太子妃留半点情面。

圣武帝看着他,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对于这个兄长的儿子,他应该忌惮才是。尤其他还是个少年成名的将军,曾经统领三军。加上他本身的地位也不低,还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可偏偏每次在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喜欢他。

他从不结交权贵,也不支持任何一派。独来独往,恪守自己的本分。偶尔很倔强,但绝对的忠心。就这几点,还真是让他舍不得对严加苛责。

所以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也假装没看见。

“皇上,既然司徒小姐是跟隐世子在一起,那也就排除杀害公主的嫌疑了。而且司徒大小姐所作的证词,也不能说明什么。皇上还是要命御林军好好搜查御花园,捉住那真凶才是!”皇后趁此机会大胆进言,想要将太子妃目中无人的举动给掩饰过去。

圣武帝也是个聪明的帝王,自然不相信司徒锦会是杀人凶手。故而,他冷冷的瞥了太子妃一眼,便起身借故离去了。

“这捉拿凶手的事情,就交给御林军统领吧。”

一干人等跪着目送圣武帝离开,整个永和宫顿时鸦雀无声。

龙隐站起身来,对皇后娘娘作了个揖,也不说什么,径直拉着司徒锦就往外走。而跪在一旁,被彻底忽视的司徒芸也起身,跟了上去。此时不走,恐怕待会儿她就没办法脱身了。想着自己英明的决策,司徒芸就一阵暗喜。

太子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口银牙差点儿咬碎。

楚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都叫你闭嘴了,你竟然不肯听。差点儿惹怒了你父皇,你知不知道?”

太子妃这才将注意力从龙隐身上收回来,低下头不吭声。皇后娘娘说教了她两句,却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也懒得管她了,只要她以后做事要以太子的考虑为先,切不可让皇上动怒云云。至于太子妃有没有听进去,那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

“唉…好好的一场寿宴,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太不吉利了!”楚皇后虽无心责怪这个从小疼到大的侄女,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娘娘,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去大殿了,命妇与各家小姐都已经到了。”作为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之人,秀巧姑姑可是很会看人脸色的。

楚皇后腹诽了一阵,这才想起前面大殿之上,还有众多人在等着她。于是在宫女们的簇拥之下,她万千风华的朝着前殿款款而去。

司徒锦被隐世子拉出永和宫,在宫女和太监的惊讶之中被带到了距离大殿不远处的一个偏殿之内。因为此刻其他人全都聚集在大殿之上,等着皇后娘娘的驾临,所以这偏殿之中便显得格外的安静。

司徒锦有些羞赧的想要挣脱他的手,但奈何一个柔弱女子的力量有限,别扭了半晌都没能将那紧握的手给拉开。

“世子…这样于理不合,快快松开吧?”

看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略显焦急,龙隐这才稍微松开了一些,但却仍旧未放手。“刚才…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仔细检查了她一番之后,他才问出口。

司徒锦摇了摇头,道:“还好你及时赶到,她们还来不及动手。”

对于那慧玉公主之死,司徒锦仍旧一头雾水。但皇后和太子妃一位栽赃自己的做法,也让她非常的气愤。虽说她地位不如她们尊贵,但好歹也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并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们这般往她身上倒污水,她如何能够坦然的接受?

龙隐自然也是知道她所受的委屈,他抬起手臂,轻抚着她那带着淡淡哀愁的脸蛋,千言万语却只有这么一个动作,但却让司徒锦内心感到十分的悸动。

他不是个花言巧语的风流公子,所以不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但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又让人觉得,他骨子里的确是个感情充沛之人。

司徒锦的脸微微泛红,还不习惯与他这般亲昵的相处。

龙隐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羞涩,内心荡漾起一股莫名的涟漪,久久不能散去。那种让人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的感觉,让他恨不得不顾男女之妨,在这殿宇之中,将他心爱的女子紧拥在怀。

他极力的克制着,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不肯移开。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司徒锦受不了那种折磨人的煎熬,率先打破了沉默。“世子…那慧玉公主怎么忽然就死了?又是谁,敢在皇宫大内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

最后,还将矛头对准了她。

她刚才面见皇后的时候,脑子里就已经有了无数的想法,只是她一介女子,又无权无势,要想去证实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难。在这个世上,她能相信的人也不多,如今唯一可以相信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

说起这事儿,龙隐眼中的阴冷也丝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我会查清楚,绝对不会让她们再有机会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司徒锦听了他这话,微微抬起头。

他的话,她绝对相信。只是这样的保证,在她听来,却像是誓言一般,让人不由得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那就有劳世子了…”除了这样回应,她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龙隐听到这世子一词。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隐。”

司徒锦抿了抿嘴,却没有答应。

这样亲昵的称呼,实在是太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了。况且她们还未成婚,这样称呼起来,她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隐,我的名字,只有你可以这么叫。”他再一次声明。

司徒锦暗暗惊讶,看他的眼神也变得探究起来。难道说,还没有人这般称呼过他?她是第一个?那王爷和王妃怎么称呼他的?

看出了她的心思,龙隐也没有多作解释,而是对她发出警示。“你那大姐姐心急过重,一直没安好心,以后还是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司徒锦见他这般说,不由得点头。

今日之事,想必司徒芸也是她们的棋子一颗。如果不是局势有所扭转,想必司徒芸肯定会一口咬定是她杀了那大夏公主的。只不过后来有皇上亲自审问,她才想了一条后路,没有将她逼到绝境。想必她现在还在暗暗得意,认为自己聪明无双吧?只可惜,这样一来,她还真是两边都得罪光了。

“她,不足为惧。”司徒锦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

她那大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以后怎么死的,恐怕都难说。

龙隐也很赞同,但作为一个护妻心切的男人来说,任何一点隐患的存在,他都会觉得不妥。因此,在暗地里,他又安排了不少的高手到司徒锦周围,暗中保护她。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出来很久了,我…该回去了…”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司徒锦便提出自己的建议。

龙隐也知道该回大殿上去了,但能与她相处的时光是那么的短暂,这让他非常的不舍。但今日是国母寿宴,他们消失太久,也不大好。

“嗯。”他应了一声,便朝着门口走去。

刚才为了方便他们谈话,所以龙隐拉着司徒锦进殿之后,便轻轻地将房门掩上了。可是就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那门忽然就拉不开了。

龙隐眉头微蹙,很快便明白了一件事。

见他收住了脚步,司徒锦便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走了?”

为了避嫌,他们也是想一个人先走,然后另一个人再走。如此,便不会被人诟病。龙隐也算是个君子,他可不想别人拿司徒锦的闺誉来做文章。可是此刻,他的怒火彻底被点燃,若不是顾及这里是皇家内院,他真想一掌将这门给劈了。

“都好几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芸儿,你刚才不是与你二妹妹一起的么?”一个焦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听力非凡的龙隐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他们呢。

“母亲莫要着急,女儿刚才的确是与二妹妹一起的。可是慧玉公主将二妹妹带走之后,女儿就没见过她了。想来二妹妹也不是那莽撞之人,定是迷路了!”那端庄大方,好心的为司徒锦开罪的声音,司徒锦再熟悉不过。

冷哼一声,司徒锦心里也有了数。

这司徒芸与周氏还真是不死心,非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啊!先是诬陷她杀害公主,接着又来这么一招。若是真的让人看到她与世子在这里幽会,想必她的闺誉定然会毁得一干二净,成为那不知廉耻之人吧?

原本以为司徒芸有所改变,看来这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一边更她谈着合作,另一边又背地里给她使绊子,还真是个好姐姐呢!

“咦…这殿门怎么关着?”一个在前面领路的太监眼尖的瞧见那关闭的殿门,好奇的说出口。

与那周氏母女一起来找人的,除了带路的宫女太监,还有不少结交的命妇和闺阁千金。瞧见那太监这么说,大伙儿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禁闭的大门之上。这大白天的,怎么会大门紧闭,想必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不少的闺秀已经开始拿着帕子,窃窃私语了。

“那二小姐怕是在这偏殿里吧?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白天的,还关着门…。”

“那二小姐的闺誉可不怎么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不稀奇!”

“说的也是,这太师府的丑闻还少吗?那戴着面纱的千金,不就是前段日子当众出丑的司徒大小姐吗?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脸出来!”有些跟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忍不住数落起太师府的人来。

司徒锦盯着那扇门,心中一股郁结之气得不到纾解,只得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周氏、司徒芸,我不会再心软,让你们一再的践踏我的尊严!

外面的交谈声,龙隐自然也是听了个遍。一向冷漠视人的他,也忍不住对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厌恶起来。平时一个个装得多么的端庄贤惠,但背着人的时候,还不是喜爱拿别人的事来说是非,真真是可恶至极!

“这殿门怎么会关着,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可是开着的…”司徒芸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像是喃喃自语。

但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想必是有人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一位自认为刚直不阿的夫人大胆的提出自己的见解。

于是,不少的人便开始附和。

司徒芸嘴角带笑,但神色却极其的不安。她转过身去,对身后的人辩解道:“不会的,我二妹妹可是即将及笄的人了,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怎么会在大白天,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这表面上是维护,但仔细听来,却是寓意深远。

她句句都是在为司徒锦说话,但却默认了这殿内之人,便是自己的妹妹。如此一来,就算里面不是司徒锦,别人也会认为里面正在做不耻之事的就是司徒锦了。

司徒锦气得闭上眼睛,瞬间睁开眼眸时,整个人变得像是嗜血的恶魔。

这还是龙隐第一次从她身上看到如此强大的气势,那种像是要冲破身体束缚的怨愤,似一把无形的利剑,直击人心。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他制住,微微惊讶之后,便是冷静坦然的接受,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他会伤害她。那时候,他正执行一个任务,误打误撞进了太师府,又不小心惊动了府里的家丁,于是情急之下才躲进司徒锦的闺房之内。

想着司徒长风带着人闯进她房内,她冷静沉着的应对,他就忍不住赞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竟然也有这份勇敢和机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从那之后,他心里便常常想起她的样子。刚好那时皇上有意为他指婚,于是才有了后来的赐婚。

不过,看到她那骇人的怒气,他却没有害怕或者是厌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那司徒芸和周氏,的确是讨人厌。就算是他这样冷漠的人,也对她们这一再的栽赃陷害的举动感到非常的恼火。

然而此时,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这个危机。

若是她们此时冲进来,即使他们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龙隐快速走到司徒锦面前,一把将她的细腰搂住,然后借着高深的内力,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殿内的横梁之上。

司徒锦刚开始还吓了一跳,不过在听到他稳稳地心跳之后,便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刚好此时,心急的周氏推门而入。“锦儿…锦儿…你在哪里?”

司徒锦嘴角泛起一抹弧度,似乎在嘲笑周氏的愚昧。

刚才还打不开的门,此刻却被她轻易的推开了。看来,这幕后的指使人肯定少不了她!亏她还自以为聪明,此刻急着给她泼脏水,连平日里的冷静都消失无踪了。

司徒芸本来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跟着周氏进门的,但环视一周后却发现,这偏殿之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她亲眼看到司徒锦被隐世子拉进这偏殿,又悄悄掩上门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刚才还大骂着司徒锦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人,看到空空如也的大殿,面子上都有些难看。

不少看破内情的人,便忍不住嘲笑起来。“咦,不是说司徒二小姐在这殿里吗,怎么不见人影呢?这殿就这么大,若是要藏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哦…”

“看来,这是有人故意引咱们来看戏呢。我说司徒夫人,你到底演的哪一出啊?”

周氏被质问,脸色非常难看,不断地拿眼神瞪一旁面红耳赤的司徒芸。

“想必是在别处吧,大家随我再去别处找找,兴许…兴许真的迷路了!”司徒芸结结巴巴的说着,完全还没有从这喜剧化的情景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