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妃深思的模样,珍喜便不再说话,给她留下一个思考的空间。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进来,朝着王妃拜了一拜。“王妃娘娘…秦姑娘身边侍候的丫鬟来禀报,说秦姑娘将行李收拾好了,打算要走呢!”

那秦姑娘可是很得王妃喜欢的人,故而那丫鬟一听说这消息,便急匆匆的进来禀报了。

沐王妃听了这消息,只是略微蹙了蹙眉,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焦急和不舍。“她怎么突然要走?”

珍喜插话道:“秦姑娘也是个大姑娘了,这样没名没分的住在王府,的确是有些不妥。”

沐王妃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隐儿对她没那个意思,我再强留她在府里,反倒是耽误了她了。”

停顿了片刻,王妃又对珍喜吩咐道:“去库房取些金银首饰和银票来。师师毕竟是隐儿的师妹,咱们多少得照应一些。”

珍喜知道王妃心软,便听从吩咐去了库房。

那等候在外面的丫鬟见王妃屋子里久久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的问起了那守门的丫鬟。“王妃娘娘莫不是着急得晕倒了吧?若是如此,秦姑娘怕是又要心疼了…”

跟随了秦师师一段日子,伺候她的丫头全都被她收的服服帖帖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那守门的丫头,也是受过秦师师恩惠了,便跟她聊了起来。“说起来,师师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如今世子妃又不肯让世子收留她在府里,想必以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

“是啊…我看世子对秦姑娘也不是没有心的。今日秦姑娘去向世子辞行,世子还去了惊羽园,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呢~”那丫鬟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

“世子真的去了惊羽园?”

“那还有假?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了世子。”那丫鬟信誓旦旦的说道。

“如此说来,师师姑娘不用离开王府了?”守门的丫头欣喜的说道。

服侍秦师师的丫鬟突然脸色暗了下来,道:“这可说不准。若是世子妃不点头,世子就算对秦姑娘上了心,恐怕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纳了秦姑娘。毕竟,世子如今才大婚不久,不好做的太过了…”

听着这些丫头们的议论,珍喜心中一惊,扫了一眼王妃的反应。

沐王妃也是非常的惊讶,毕竟儿子对师师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若是对她有心,早就有所表示了,岂会等到现在?

加上,那前来禀报的丫鬟,口口声声说着世子妃的专横跋扈,听着就令人不舒服。这哪有半点儿奴婢的自觉,居然背着主子就议论起主子的是非来,实在是不懂规矩。

“嘀嘀咕咕什么,难道忘了王府的规矩吗?”珍喜跟随王妃多年,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的。不等王妃开口,她已经开口教训起这些奴婢来。

聊得正欢的两个丫头,被珍喜这么一顿骂,顿时闭了嘴,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王妃饶命,奴婢知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妃饶命…”

沐王妃冷哼一声,喝道:“一个奴婢,也敢议论主子的不是。来人,拉下去掌嘴十下,以儆效尤!”

那两个丫头脸色均是一白,不住的磕头求饶。

沐王妃却好似没有听见似的,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浅抿一口。“去慕锦园通传世子妃一声,就说秦姑娘要离府了,让她陪本宫去送送。”

珍喜接到指令,便一个老实的丫鬟去传话了。

“小姐…这般会不会不太好?若是惊羽园真有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珍喜可是过来人,这王府里的腌臜事还少么?那秦师师表面上看起来乖巧,但终究是个江湖人,比不得那些大家闺秀。听说又是个会武功的,万一她耍点儿什么手段,那世子也未必能够躲过去那暗算呀!

如今王妃的态度明显是疏远了秦姑娘,对世子妃也是好了许多。万一真的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那王妃要如何自处?

毕竟,王妃曾不止一次想要让世子爷收了秦姑娘。

世子妃若是吃起醋来,会不会将这笔账算到王妃头上去?

就在她想七想八的时候,王妃已经站起身来。“走吧,去惊羽园。”

珍喜这才赶紧跟了上去,随之而去的,还有王妃屋子里的几个丫头。

惊羽园

秦师师吩咐丫鬟们将准备好的膳食和一壶酒放在桌子上之后,便将她们打发了出去,单独与他留在了屋子里。

“师兄…多谢你赏脸,肯来这里为我践行。师师感激不尽,先干为敬!”秦师师倒了两杯酒,一杯递到世子面前,另一杯则倒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那酒有些辛辣,但此刻她也顾不上许多,径直喝了下去。

龙隐见她这么干脆,起初还有些怀疑。但到了此刻,他的疑虑得到了证实,也就不再犹豫,一仰头将那酒水喝了下去。

“这酒我喝了,你该满意了。”说着,龙隐便起身,打算离去。

秦师师见他这般无情,忍不住冲上前去,从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师兄…你知不知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你为什么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对着世子妃露出那样的神情,我就心痛难当…”

龙隐并没有为之所动,反而一把将她推开,喝道:“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哈哈哈…”秦师师一边流着泪,一边大笑。“我不知羞耻?你可知我爱你爱的好辛苦?从小,你就不喜欢人接近你。我默默地守在你身边十年,十年来的不离不弃,最终只换来你每一次的冷漠。为了你,我放弃了刺绣女红,选择了学武。为了你,我跪求爹爹三天三夜,让他教你本不外传的武功。为了你,我来到王府,在下人们异样的眼光下忍辱过了这么些日子。难道这些还不够,还不能让你冰冷的心有一丝的松动吗?”

她哭喊着,不再有任何的顾忌,将自己的心里话喊了出来。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会有所动摇。只可惜,她告白的对象是龙隐,一个冷性情的人。听了这些话之后,他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就转身打算离去。

“一厢情愿!”他留下这四个字。

秦师师瞪大了双眼,接着眼泪汹涌而下。她不相信,在她说了这番话之后,他仍旧无动于衷,还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出来。

“你…你竟然这般对我?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爹吗?”她嘶声力竭的吼道。

龙隐脸上的神色依旧,并未被她的威胁产生任何的印象。“若不是看在师傅的面上,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秦师师听完他的话,忍不住抖了抖。

他居然无情到这个地步!他居然想过要杀了她!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冷漠残酷至此!

面对这样冷血无情的人,秦师师几乎要绝望了。

龙隐也懒得跟她废话,提起步子就要离开。突然,一阵头晕袭来,让他的步履变得蹒跚了起来。

秦师师见那药效开始发作,不由得又生出几分希望来。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师兄就算想要赖掉,怕是都不成了。

于是,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他一步步的走过去。“师兄…你没事吧?”

因为忌惮他的武功,秦师师并没有贸然的靠近,而是试探的问了一问。

“你在酒水里动了手脚?!”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秦师师也没有抵赖,很爽快的承认了。“是。谁叫师兄总是漠视我的存在,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好一个逼不得已!

龙隐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可是他不能动内力,否则那药效会发作的更快。如今,他只能支撑着,先离开这里再说了。

秦师师见他还有力气走路,不由得慌了。她快步冲上去,拦住他的去路。“师兄,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师师就那么的不堪?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

“跟锦儿比,你连替她提鞋的资格都不配!”龙隐咬着牙,说出更加无情的话语。

秦师师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浑身不住的颤抖。“好…好…好…那我倒要看看,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要如何对得起她!”

说着,便伸手朝着他身上的几处大穴点去。

就在此时,刚才还虚弱不堪的龙隐却突然急退几步,避过了她的出招,然后反手就挥出一掌,将来不及设防的秦师师一掌打了出去。不巧的是,她院子里有个荷塘。秦师师被一掌击中,身子猛地向后摔去,好死不死的就掉进了荷塘里。

只听见噗通一声,荷塘里溅起几个水花,秦师师就这样落水了。

王妃和锦儿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婆媳俩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罪魁祸首”的身上。

“隐儿…你这是做什么?”王妃一边叫人下水救人,一边假装斥责道。

龙隐全力一击,已经是浑身乏力,差点儿没站稳。幸好司徒锦眼疾手快,上前去扶住了他,这才免了一场灾难。

“母妃…世子他看来是被人下了药了,儿媳先带他回去了。”说着,她又吩咐缎儿去请大夫,也不管王妃如何回答,就搀扶着龙隐离开了惊羽园。

王妃自然不会说什么,不过她看向那被救上来的秦师师时,眼中却多了一丝的鄙夷。这样德行的女子,的确配不上她的隐儿。原先还可怜她孤苦无依,打算帮她一把的,如今这念头便也散了。

“咳咳咳咳…”秦师师胸口中了一掌,又喝了不少的水,顿时有些呼吸不匀。

王妃扫了她那狼狈的模样一眼,吩咐丫鬟去烧水服侍她沐浴,连安慰的话也没有一句,就带着人离开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个人,而与儿子过不去了。那司徒锦虽然不尽人意,但好歹也是个懂规矩的。只要日后她好好调教一番,必定能成为隐儿的贤内助。至于这个秦师师,出局了。

“王妃娘娘…”看着王妃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秦师师不由得轻唤了她一声。

沐王妃假装没有听到,转过回廊,径直离开了。等出了惊羽园,她便吩咐珍喜将服侍秦师师的丫头给换了。

“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搞不清楚,也没必要留在王府了,打发出去吧。”想到那些帮着秦师师无视王府规矩的下人,王妃不禁皱眉。

珍喜接话道:“王妃考虑的是,那些丫头的确是留不得。奴婢这就派人将牙婆找来,将他们发卖了去。”

沐王妃点了点头,便急急赶往了慕锦园。

她虽然不想司徒锦一头独大,但也不允许这王府里有无事生非的人。怎么说,她都是王府的女主人,会危害到王府声誉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慕锦园

“叫你离她远一些的,看吧,惹祸上身了吧!”司徒锦将龙隐扶到床榻上之后,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明明知道她不安好心,居然还会上当,真是活该他受苦。但即使这般说,但她依旧体贴的帮他换了衣服,还找了冰块儿来为他退却那滚烫的热流。

“我没事…”他咬着牙说道。这药劲儿很是霸道,即使他已经用内力压制了,但仍旧无济于事,而且身子越来越热,都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司徒锦心疼的帮他擦着汗,不住的看向外面。“花弄影怎么还不开!”

就在她念叨的同时,一个花哨的身影从天而降,飘落在他们面前。“郡王府过来,少说也要个把时辰,我已经很快了…”

因为是运着轻功过来的,他的内力消耗了不少,浑身都汗湿了。

司徒锦不好意思的缩了缩头,但为了龙隐的身体着想,还是忍不住上前去请他。“花郡王,你快去给他瞧瞧,只怕他要撑不住了。”

看着司徒锦那焦急的模样,又看看龙隐那忍得辛苦的模样,花弄影这才收起玩笑的嘴脸,认真的替龙隐把起脉来。

“喂…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被人算计了?”他哂笑着看着隐世子,言语间充满了调侃的意味。

龙隐撇开头去,不理会他。

花弄影蹙了蹙眉,一把甩开他的手臂,也不管他了。这倒是将司徒锦给急了,她冲上前去,一把拽住花弄影的衣袖,道:“他到底有没有事,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这是活该!”花弄影喝着茶,不紧不慢的给出结论。

司徒锦脸色变了变,不忍心看着龙隐受苦,于是低声下气的恳求道:“那…那可有解除之法?”

花弄影打量这夫妻二人一眼,昂起头说道:“这药虽然霸道,但也是普通的chun药,颠鸾倒凤一番自然就没事儿了!”

龙隐听到这里,这才回过头去看他。“此话当真?”

他自然知道这药是什么药,只是他怕贸然的行房,会伤害到司徒锦,故而不敢贸然行事。但花弄影说没事,他就放心了。

“你信不过我?”花弄影的声音突然拔高。

龙隐忽然笑了,然后扫出一掌,将这个碍眼的人给送到了院子里。然后又用内力将所有的门窗都合上,接着便迫不及待的将司徒锦卷入怀中,开始了解毒之旅。

司徒锦惊呼声还来不得喊出口,就被火热的唇舌给淹没,发不出任何的响声。

龙隐急切的拉扯着二人身上的衣物,手脚并用的将心爱之人拥入怀中,不停地在她身上探索着。

司徒锦知道他中了那啥药,才会如此反常的。想着要用这种方式解毒,她的脸顿时红成了熟透的番茄。

花弄影被隐世子这种利用完了就丢弃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满,在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还在门外不停地捣乱。“喂喂喂,你这个见色起意的家伙!本郡王听说你中了毒,可是一路飞奔过来的。你连句谢谢都没有也就算了,居然还将我赶出来?!”

王妃走进院子,便是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这花郡王与自家儿子交好,她也是知道的。于是上前去,客气的将他迎进了偏厅。“隐儿有花郡王这样一位朋友,真是庆幸之极!”

花弄影虽然个性不羁,但在王妃面前,还是很懂礼数的。“沐王妃客气了!”

“花郡王匆匆忙忙赶过来,想必还未来得及用午膳吧?珍喜,派人传膳。”沐王妃见他来的匆忙,便自作主张的替儿子招待起客人。

花弄影的确是饿了,也没有客套,就端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沐王妃看着他那吃相,倒没有说什么,反而觉得他很是坦率,不觉得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被一个长辈这般关怀的眼神关注着,花弄影心里觉得一暖。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亲,父亲又是个痴情之人,一生未再娶。他从小在没有母爱的环境下长大,也是极其渴望那种母爱的关怀的。

此刻,王妃那般慈祥的看着自己,让他觉得温暖不已。

“王妃可用了膳?若是没用,不如就一起吧。”他难得正经一回,客气的邀请道。

沐王妃先是一愣,继而眼中隐含泪意。这么些年来,她的儿子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如今一个外人,倒是让她感觉到了那份久违的亲情,这是多么的讽刺。

见王妃那模样,花弄影心中便了然了。

想着也是,以龙隐的那性子,恐怕没这么般对待过王妃,更别说是说上一句好听的话了。顿时,他对王妃充满了同情。

“反正他解毒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王妃还是先用膳吧。”说着,他便吩咐丫鬟添了一副碗筷。

沐王妃便顺从的点了点头,小口的吃起饭来。

花弄影像个孝子一般,不停地给王妃夹菜,一边吃饭还一边点评起每一道菜来。“王妃,您府上的厨子不错啊,这每一道菜都做的这般细致,色香味俱全,是难得的佳肴啊!”

看着他吃的香,王妃心中也很是满足。“这些吃食,都是我从沈家带来的老仆人做的。郡王若是喜欢,以后多多过来王府。”

听了这话,花弄影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如此甚好!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说着,又要了几个菜,很不客气的将这里当自己家了。

王妃看着他这般随意,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若是自己的儿子也能够这般跟自己撒撒娇,多陪陪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珍喜看着花郡王那吃相,不由得捂着嘴轻笑。

这哪里像个郡王的样子,简直就是个饿死鬼嘛!不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只能腹诽一下,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王妃,看来以后得为我准备一间厢房了。这里的饭菜这么香,我都想赖着不走了!”花弄影放下碗筷,摸了摸撑的很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说道。

王妃爱怜的看着他,知道他从小就没有了母亲,也很是疼惜这孩子。“这有何难,我这就叫人收拾房间去!”

“真的?”花弄影睁大双眼,笑得十足像个狐狸。

王妃故意将他的眼神忽略,笑着道:“自然是真的!珍喜,还不去叫人将明峰居收拾出来给郡王住?”

那明峰居是紧挨着隐世子书房的一处住宅,环境幽雅,原先接待过皇子,故而一直空着。前些日子,翔公子还以家里添了个人口没地方住,想要霸占了那明峰居,却被王爷以留着招待贵客为由,断了他的念想。

如今王妃却要将那里腾出来给郡王住,这已经是给了郡王极大的颜面了。

珍喜这样想着,却没有丝毫的疑问,派人去打扫房间了。

屋子里面的两个人正翻云覆雨,纠缠得不分彼此。而屋外,花郡王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王妃逗得开怀大笑,不知道什么还认了干娘。

“干娘…您吃葡萄,味道可好了!”

“干娘…您长得真美,比我娘还美!”

“干娘…以后我要来长住,您可要多疼我…”

一众丫鬟见到他在这里耍活宝,全都背过身去偷偷的笑了。

很少见到王妃这般开心,珍喜也是暗暗地替王妃高兴。收了这么个干儿子,王妃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枯燥了。

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世子和世子妃出来。王妃便在花郡王的劝说下,回自己的芙蕖园去了。他在王府溜达了一圈儿,然后才吩咐丫鬟们去熬些补充体力的汤药。难保一会儿某人不会精疲力竭,有了这些补汤,他的身子才不会被榨干。

日头渐渐西沉,而屋内的缠绵还在继续。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司徒锦早已累得连动一下手指.xzsj8.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某人,却似乎还意犹未尽,使出浑身解数的取悦于她。

“隐…我没力气了…”她娇喘着,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龙隐却欺身上来,重新堵住她的唇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知道,你这种眼神,让我更想要欺负你…”

说着,俯下身去,又开始新一轮的挑拨。

司徒锦暗自懊恼,她怎么总是学不乖呢。这男人,你是越示弱他就越兴奋,越兴奋,女人就会越遭殃!

唉,真是失策失策!

良久之后,直到司徒锦昏睡过去,龙隐才满足的长叹一声,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然后侧身将她拥入怀里。

这种欢愉到骨髓的快感,是他成为男人后觉得最开心的一件事,也是最令他自豪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能够让妻子也得到极致的欢愉,是他觉得最骄傲的。看着娇妻那累坏了的模样,他一边心疼一边满足的笑了。

他的锦儿,他总是觉得要不够。

拥紧怀里的人儿,龙隐也渐渐陷入了沉睡当中。

到了半夜,司徒锦终于是醒了,而且还是被饿醒的。她摸了摸空空的腹部,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一脸幽怨的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在梦中,居然还带着笑!真是太过分了!

司徒锦恶作剧的扑上去,在他的肩头就是一口。

“嗤…”睡梦中的龙隐被肩头的刺痛给惊醒,然后便瞧见自家娘子那双带着怨怼和责怪的目光。

“娘子…”他轻唤道。

司徒锦被这一声娘子叫的骨头又酥了一半,不由得捂着耳朵,说道:“别再叫了,我不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