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些匪夷所思和不可置信,但他在声色场所呆了多年,金成睿那点心思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说来说去,这位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人。

“今天怎么一个人?”

樊祤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将她空掉的酒杯重新添满,状似闲聊地问。

金玉叶端起酒杯晃了晃,潋滟勾魂的碧眸含笑地睨着他,凑近他面前,吐气如兰:“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又怎么可能带人过来?”

樊祤借由喝酒的动作避开她的靠近,“能被金小姐惦记着,是我的福气,来,敬金小姐一杯,多谢你的捧场!”

这女孩,生来就是勾人的,居然比他这里最红的小姐都要会调情,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再她刻意的诱惑下,都有些失神。

樊祤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微微漾了漾。

金玉叶勾唇笑了笑,豪爽却又不失优雅地饮尽了杯中的酒。

樊祤再次执起酒,帮她和自己添满,“再敬金小姐一杯,多谢金小姐看得起,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这次金玉叶并没有喝,而是执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她碧眸微眯,身子斜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整个人犹如一只慵懒华贵的波斯猫。

“樊少,这是想要将我灌醉?”

樊祤温和的眸子闪了闪,他不着痕迹地垂下眸子,不去看她那副撩人心魂的魅惑姿态,和那双好似洞察一切的深邃碧眸。

端起一抹温润如春风的笑容,语气歉然道:“抱歉,是我疏忽了,没弄清楚金小姐的酒量。”

呼——这女孩,丫的,成精了。

他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既然察觉到金家老四那诡异的心思,自然是不会让她在这里真找什么男人一夜春宵的,上次敬老四那冰冻三尺的阴寒眼神,他可没忽略。

若真让她在他这里被人被办了,他绝对会被金老四揍。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机警敏感,才两杯酒,就发现他的意图。

金玉叶笑笑,没说话,却还是饮尽了杯中的酒,她这具身子的酒量确实没有古代那具好,甚至可以说很差,只能浅尝。

像这样酒精浓度不低的好酒,一杯接一杯的灌,不出五杯,必倒无疑。

这男人看着温润如流水,透彻如晶石,却终究是染上了商人该有的世故与圆滑。

不过,若不圆滑,他帝豪在这里也站不住脚跟。

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默,好在没多久郝经理就带着人进来了。

“金小姐,这是帝豪最出色干净的人,希望能让您满意!”

郝经理双手交叠在腹部,语气恭敬却不卑微。

金玉叶这会儿脑子有些沉沉的,身体很明显地起了变化,她点了点头,深幽的碧眸在几人身上扫过。

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而是将眼神转向了身旁笑容温润的樊祤,“樊少,真的不乐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樊祤好笑,尽管心里泛起丝丝涟漪,却理智尚存,他轻笑出声:“呵呵,抱歉,我有心上人了,不能对不住她不是!”

此时的他绝不会想到,只因他这会儿的一句推脱之言,造成了他以后靠近她的最大阻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一句话由她说出来,绝非戏言。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金玉叶颔了颔首,“行,专情的男人不错,姑娘我也不勉强你!”

就算她有些欣赏他,可心里有人,且不乐意的男人,她也是不会动的。

浅酌了一小口酒,随即她的手指了指其中一个白净秀气的男人,“就他吧,去酒店客房等我!”

其余男人皆羡慕地看了眼那男人,没个正行地调侃了几句,进入这里,就算再纯再干净的男人,也都会被调教得老练,几句荤话,说的跟顺口溜儿似的。

那名白净秀气的男人悄悄瞄了眼金玉叶,白皙的脸颊微红。

这女人真心漂亮,而且看着也年轻的很,这样的人,他想不通,她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寻欢?只要她愿意,想必有不少优秀男人为她疯狂。

察觉到他的眼神,金玉叶无声地笑了笑,再次浅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过去吧,我待会儿过来!”

这次带过来的人虽然比上次要纯些,可这里面也就这一个是至纯的,就算不办事儿,他的血也能用。

白净男人跟着郝经理走了,豪华的包间里再次只剩下金玉叶和樊祤两人。

金玉叶碧眸转向樊祤,笑容温婉艳丽,语气却邪肆地调侃道:“樊少,改变主意了,想代替不成?”

樊祤唇角扯了扯,明白她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便也识相,“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就不打扰金小姐了,以后记得常来!”

樊祤,你就作吧,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别来得好!

樊祤心里不住地暗骂自己。

灯光暧昧的包厢里,只剩金玉叶一个人,此时她面色绯红,碧色的眸子潋滟水润,迷离含春,身体不正常的热度和渴求令她溢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吟。

这会儿她脑子有些昏沉昏,理智却还没有失去,她拿过搁置一旁的手提包,从里面舀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拧起外套和郝经理交给她的房卡,就出了包间。

星华酒店离帝豪不远,可以说是紧挨着的,出了帝豪大门,进了星华,便直接进电梯上了十八楼。

七弯八拐,跌跌撞撞,大概七八分钟,金玉叶来到郝经理帮她准备的客房。

在酒精和原有蛊毒的折腾下,此时她的身体越发的燥热难耐,头重脚轻,理智几乎被那股万蚁噬心的麻痒折腾得只剩下渣了。

身子晃荡了几下,拿出手中的房卡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秀眉微蹙,她直接推开门,步履虚浮地走了进去。

里面有点黑,只有外面折射进来的微弱灯光隐约能看清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口干舌燥,金玉叶到了杯冰水,咕噜咕噜几口喝了下去。

大冬天的,冰凉的水下肚,让她的理智稍稍回笼,她抛了抛手中的东西,将外套和皮包随意仍在沙发上,动作利落地脱下羊毛衫,里面是一件红得似血的低领保暖内衣。

来到床边,金玉叶悄声掀开被子,露出男人光裸健壮的胸膛,碧眸微凛,手中的银针正待刺下,然而,下一秒,一只铁钳似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床上之人也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金玉叶愣了,呼吸微窒。

亮得惊人的一双眸子,迷人,却也骇人。

------题外话------

小叶子要破处了喂!美妞儿们高兴不?

第六十二章这女人,我要了(片段一)

擦!为什么是个陌生人?

丫的,搞什么飞机,她要的男人呢?

金玉叶在心底不断地诽腹咒骂!

客房里灯未开,昏暗而迷离,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那是空气清新剂才有的香味,此时,外面折射进来的灯光正好映照在他那双眼上——

亮如星辰,阴寒刺骨,却又莫名地渗着一抹奇异的火光!

这样的光芒,对于活了几世的金玉叶来说,当然不会陌生,那是属于男人的**之火。

四目对视,一个微怔,一个冷寒,唯一的相同点是,两人眼底都燃烧着**的火花。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雷瑾晫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一双奇异的碧色眼睛,犹如空中最绚烂的银河,潋滟勾魂,美得惊人,好似要将人的灵魂纳入一般。

腾——

突然,一股热流像是奔腾的马儿般,在体内乱窜,最后集中在小腹处,等待一举爆发。

Shit,那群该死的王八羔子,居然敢设计他?

雷瑾晫在心底低咒,呼吸粗重,灼亮的眸子里面,那两簇火苗跳跃得越发的欢腾了。

双方照面,时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却也不过是片刻的事。

他眼神转向对方手里的泛着冷光的银针,阴寒的眸子沉了又沉,他强制压下身体奔腾的欲念,铁钳似的大手用力一扯,“你想要对老子做什么?”

声音嘶哑冷冽,话语吐出,就像是吐冰渣子一般。

他的力道大的惊人,金玉叶被迫伏在他胸膛上。

肌肤相贴,他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使她本就压抑的身子越发的敏感,碧眸愈见迷离水润。

嗯~

一声轻吟溢出,此时,她脑海中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

吃了他!

鼻息间是男人纯粹的阳刚味儿,混合着一股清冽好闻纯净的气息,昏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模糊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有型轮廓。

体内的蛊毒许是嗅到了他身上血液的纯净,此时在躁动着,跳跃着,渴望着,胸前的那一片肌肤烫的她全身都难受。

“给老子说话!”

良久不见她出声,雷瑾晫因身体关系,语气越发冷了,声音也更加暗哑了,出口的话伴随着浓重的粗喘。

他触到她不正常的体温和刚才那一声压抑的轻吟,理智尚存的脑子知道这女人许是和他一样,被人下药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金玉叶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他,这么一个人,尽管是个雏儿,可看他样子,中了药居然还能保持如此理智,美人面前,不动声色,意志之坚强,让人为之侧目。

想来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想要放他的血,怕是不可能了,这会儿她的身体已经压抑到极限,也只有上了他,才能解决事儿。

打定主意,金玉叶碧眸流转,唇瓣一勾,一颦一笑皆透着一股撩人心魂的媚态。

她放软了身子,伏在他身上,另一得空的手抚上他滚烫健硕的胸膛,极有技巧性的撩拨。

嘶——

一股触电般的酥麻让雷瑾晫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体内的邪火腾腾的跳跃着,眸色越发的灼亮炙热。

呵呵——

一声媚入骨髓的娇笑从金玉叶口中溢出,她凑近他的脸庞,吐气如兰:“现在明白本小姐想做什么了吗?嗯?”

笑声娇媚,笑容绝艳妖娆,语气邪肆而魅惑。

操!真他么勾人!

此时雷瑾晫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

妖孽!

他喘息着,身体在她的撩拨下,好似要爆炸了一般,他手臂突地用力一扯,健硕的身子翻转,本是伏在他身上的女人这会儿被他压在了身下。

不知下药之人是不是为了让他方便,他身上被剥的只剩下一条子弹头底裤,这会儿如此刺激,与金玉叶而言,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你是谁?”

因为隐忍压抑,雷瑾晫脖子上青筋暴露,额间溢出一层蜜汗,然而尽管如此状况,他理智并未丧失。

他锐利森寒的眸子打量着她,尽管房间内很昏暗,但视觉极好的他仍能看清女子的基本面貌。

那叫一个“美”字了得!

最重要的是,她很嫩。

那张脸精致绝艳,言行举止也放荡老练,但再怎么着,也掩饰不了她的稚嫩和身上那股诱人的处子幽香。

金玉叶隐忍得难受,胸前的热度几乎将她灼伤,回笼的理智在他那股无形的诱惑中消失滞尽,她潋滟的碧眸像是罩了一层水雾般,迷离而朦胧。

她不再言语,也没了继续诱惑他的心思,双臂直接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下拉,温热柔软的红唇奉上,贴上了他的。

雷瑾晫的第一点感觉便是——好软!

她粉嫩的舌尖灵巧而熟练地撬开他的齿关,闯进他口中,第二感觉便是——好甜!

结合综上所述,整体感觉四个字——**蚀骨!

若是这般,他还能保持理智,那他可以被誉为现代版柳下惠了。

唇对唇,吻了,便再也分不开了。

两人本就是彼此压抑到极致,此时导火索一点,“嘭”的一声,彻底爆炸了。

男人很快便夺回主动权,无技巧,凭的全是男人天生对这种事的本能,和身体内的那股强烈渴望。

衣衫落地,肌肤相贴,粗重的喘息,媚入骨髓的娇吟,互相交织,组成一曲爱的动人旋律。

身体结合的那一刻,一声忍痛的闷哼响起,男人顿了顿,感觉到那层预料之中,却也预料之外的阻碍,染火的灼亮眸子看了眼身下妖娆绝伦紧咬着唇瓣的娇嫩女孩,目光凝了凝。

一向如钢铁般冷硬的心,这一刻,微软,大脑未有反应,然,唇却已经贴上了她的眉心。

轻如羽毛般的一个吻,透着一股怜惜。

昏暗的空间中,迷醉的眼眸,笼罩的喘息夹杂着娇媚入骨的呻吟,蚀骨缠绵。

雷瑾晫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欲念的支配下不知疲惫。

他被欲火燃烧得猩红的眸子紧紧锁住身下带给他**蚀骨滋味,令他欲罢不能的绝美女孩,胸腔内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承诺脱口而出——

“不管你是谁,老子上了你,就会负责!”

‘负责’两个字,于普通人而言,也许无足轻重,但出自他雷瑾晫之口,那绝对是十足十的分量。

雷家在京都是什么地位?

他雷瑾晫又是什么身份?

他的婚姻,他雷瑾晫的老婆,雷家二少夫人位置,又岂是一般人能坐的?

如今,在这时候,他在一个不知身份不知名字的女人身上,做出了如此承诺,不可谓不重?

毕竟,也许身下的女孩极有可能是那些个损友帮他安排的风尘女子,尽管身子清白干净,可这样的出身,也不会被雷家所接受。

这些问题,他皆在脑中过滤,然而此刻,他仍是承诺了负责,除了自身极强的责任感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想拥有这个如妖精一般的女孩。

是**使然也好,是心思浮动也罢,他雷瑾晫,想要拥有她。

然而,金玉叶何许人也?她又岂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岂是他想要拥有便可以拥有的女孩?

呵呵~

只听她唇角溢出一声轻笑,似嘲,似讥,似屑,却又媚入骨髓。

随后,在男人不查之际,她猛地一个翻身,将他压之在身下,不顾他讶异震惊的眼神,娇笑软语道:“那换本小姐来上你,千万别找我负责!”

一夜的放纵狂欢,外面天放亮,温暖的骄阳透过华贵的纱帘照射进凌乱的大床上,在男人那张棱角分明,刚毅有型的冷峻脸庞上调皮地跳跃着。

男人浓密张扬的剑眉皱了皱,眉宇间挤成一个川子,少顷,他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让人见过之后便很难忘却的眼睛,深刻如刀削般的五官让他的眼窝比较深,更是映衬着那双眼睛深邃无比。

此时,他眼里并没有刚睡醒时的朦胧,清冽而深幽,他的眼球极黑极亮,比那最华贵的黑珍珠还黑,比璀璨的黑钻石还要亮,可见是何等璀璨光花华。

然而,这样的一双眼睛,却也是极冷的,深邃的眼底,寒冽,冷沉,就如那万年不化的冰川。

极致的璀璨,极致的冷,矛盾地存在一双眼睛里,迷人的同时也骇人,见过一眼,想要忘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