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依旧带笑,只是那笑容和出口的声音,却是让人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这辈子,她唯一的禁忌,便是妈妈和哥哥,这两个人,谁都不能骂!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倪娜娜莫名地有些畏惧,然而,一向骄纵蛮横的性子让她不服输,一双眼里恨意深深。

她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绕过课桌,来到金玉叶面前,“你妈的个死女人,居然敢打我?本小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姓倪!”

话落,她的腿突地来一个旋风踢,金玉叶轻松避开,倪娜娜不死心,脚也不收回,顺势又是连续两个横踢,前踢,标准的跆拳道招式。

两人就这样在教室里打了起来,周围的座椅被她们撞倒,啪啦作响。

祁冉云这个罪魁祸首双手抱胸看热闹,夏奕想要上前,可又怕给她添乱,毕竟她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其余的学生有的怕殃及池鱼,躲得老远,有的津津有味地看着,有的则是去唤老师。

金玉叶眼神森冷异常,本不想在学校里将事情闹大,可这会儿,擦!她忍不住了。

精致的脸庞表情一凛,避开她攻击的同时,极快地伸腿绞住她准备收回的腿,以刁钻的姿势,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骨头硬生生被她给绞断。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死也残!

嗷——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响遍整个高中部楼层,让人闻之,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班里的同学全都呆了,愣了,惊悚了

硬生生被人折断骨头,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

请看倪娜娜姑娘是也!

硬生生折断人家的骨头,那是怎样的一种狠辣?

请看金妖孽是也!

倪娜娜如一条死狗般匍匐在地上,眼底满是怨恨:“你…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她脸色苍白无血,因为化了浓浓的烟熏妆,眼泪一流,妆也花了,看起来狼狈又恐怖,脚上的疼痛几乎让她昏过去,这会儿骂人叫嚣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威慑力。

而金玉叶则是拂了拂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碧色的眸子轻飘飘瞄了眼匍匐在地的倪娜娜,嘴角露出一个邪肆森凉的笑容,“放狠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个儿本事!”

不知是倪娜娜平时在班里不受欢迎,还是同学们畏惧金玉叶,全班的同学,没一个人愿意上前扶她一把,就连身为‘未婚夫’的祁冉云都只是在一旁嘲弄地看着。

很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肥佬班主任来了,教导主任也来了。

倪娜娜被送进了医院,金玉叶和罪魁祸首祁冉云被请进了训导处。

不久,一个面目不善,一身煞气的女人带着一帮子保镖来学校了,毫无疑问,此人是倪娜娜那个与人偷情不止一次的老娘了。

再不久,祁冉云那边也有家长过来了,当然,来的人并不是他父亲祁长胜本人。

训导处吵的不可开交,倪娜娜的母亲整地一个大姐大风范,硬是要校方开除金玉叶。

祁冉云那边不帮忙,也不点火,呈观望状态。

而金玉叶从始至终只是坐在那里,对此情景,不害怕,不慌张,嘴角漾着悠哉悠哉的笑容,不发一语。

这件事闹得太大,就算班主任曾经被人打过招呼,可这次人家黑道大姐大咄咄逼人,那位祖宗身份特殊不说,青少年才艺比赛即将到来,又岂是说开除就开除的。

实在是扛不住,班主任要某妖孽请家长过来。

然而,某妖孽一句“他忙”便将他给打发了。

没办法,苦逼的班主任只好亲自出马,当然,他也是个聪明人,不会真的去请人家日理万机的市长大人,而是将电话打给了另一个人。

金成睿接到电话的时候,威风凛凛的改装路虎正往军区集训营驶去。

他一听电话里的内容,立马让刘东掉头,开往学校,同时打电话给副官,交代了下工作。

“学校必须开除这种学生,有她这么一个祸害在,哪个家长敢将孩子送进来?”

“大婶儿,你咋不说你女儿是祸害,我初中高中都在这里,几年来都没祸害到谁,你女儿一来,就被我祸害了,你不能在我身上找原因,问题出在你女儿身上,我可是好学生来着,是你女儿太那啥了,让我实在是忍不住手痒,另外,你女儿害我破坏了好学生的形象,你们得负责我的名誉损失!”

一句话下来,连带气都不喘一声。

“你个小贱蹄子,唤谁大婶儿呢?嗯?牙尖嘴利,小心老娘弄死你!”

金成睿还没进训导处的门,远远就听到里面的唇枪舌战,听到那娇娇媚媚的声音说出的那一大段话儿,他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心黑嘴毒的小狐狸!”

然而,当他听到后面那句谩骂与威胁时,面色沉了又沉,眸色冷了又冷。

咔嚓——

推门而入。

一袭军装,威武不凡,高大的身材冷峭挺拔,面容刚冷俊俏,浑身铁血的霸气与肃然之气全开,整个人往那儿一站,气势立即镇压全场。

他肃冷森凉的锐利黑眸直射训导室里能称为大婶级别的人物,声音冷冽道:“这位大婶儿,就凭你这句话,我可以起诉你威胁加恐吓,对人人安全造成严重危害!”

噗嗤——

由他口中唤出的一句‘大婶儿’,让金玉叶忍不住笑场了。

瞧瞧那语气,那一本正经的脸,她百分之百相信,她家闷骚的四叔,绝对是故意的。

丫的,这厮居然也学会腹黑了!

她这一笑,办公室里,被金成睿铁血肃然气势所慑的几人终于回神,那位大婶儿,也就是倪娜娜的母亲那张半老徐娘似的脸庞一阵青一阵白。

她看着金成睿身上的军装和他肩膀上那晃眼的两杠三星,那慑人的气势让她嚣张的气焰熄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火气,伸手指了指金玉叶,“你是她家长吧,她刚才和我女儿争风吃醋,硬生生将我女儿的腿给打断了,你作为家长,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金成睿蹙眉,晦涩的眸子转向金玉叶,“争风吃醋?”

“算是吧!”

金玉叶心底好笑,貌似她家四叔就听到一个‘争风吃醋’了,其他断腿,说法什么的,被他自动摒弃了。

金成睿冷峻的脸像是一块冰,又僵又冷,锐利的眸子越发的寒了。

他看向办公室里的第三方人马,扬了扬下巴,“为他?”

被他眼睛扫过的祁冉云瞳孔微缩,心脏被他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强悍气势有的喘不过气儿来,直到他别开视线,他才轻吁出一口气。

呼——

这个看起来霸气冷戾的男人,他的眼神像是冰箭一般,寒冷,刺骨。

金玉叶懒懒地瞟了眼祁冉云,语气凉凉道:“四叔,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眼光,我这么美,勾勾手指,美男排排站,什么时候需要为男人争风吃醋了!”

金成睿想到上次帝豪所见的情景,再一想到前两天听姓樊的说她在帝豪包了个男人,心里的邪火腾腾的上升,他嘴角抽了抽,恼恨地瞪了她一眼,“给老子闭嘴!”

金玉叶笑,笑容绝艳,没心没肺道:“行,我闭嘴,你来和大婶儿理论!”

事情是这样的,第一,她女儿霸占了我的位子,这个全班师生都知道,那位置是本人专属,第二,她女儿先动的手,这个全班同学可以作证,我只是出于自卫而已,至于断腿,你也知道,我的手一向毒,没让她缺胳膊少腿,已是仁慈。

如果校方坚决要我给我处分或是退学啥的,那就退吧,这学,我在哪儿上都无所谓,如果私了,也别赔什么医药费了,她女儿破坏了我好学生的完美形象。

要知道,我三年初中,两年半高中,一直都是乖乖的好学生,她一来,我还得背负一个打断同学腿的恶名,多年努力维持的形象毁于她之手,着实可恨可气!

话落,她站起身子,挥挥手不带一片云彩地离开了。

然而,她这一段话下来,那位大婶儿听得脸铁青,肥佬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冷汗淋淋,祁冉云和他的代理家长嘴角直抽。

最淡定莫过于金成睿了,这丫的,嘴一向刁钻,毒辣,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

他锐利的眸子转向班主任,“她女儿抢了她的位子?”

班主任点头!

当初他不让倪娜娜坐,可她坚持,他也无法。

“她女儿先动的手?”

班主任再点头!

他也问过了事情经过,听说金玉叶同学本是不准备和她动手的,只因她的辱骂实在是不堪入耳。

“那你还让我来做什么?我侄女一向乖巧,虽然我教了她几招防身术,但她知道自己手重,只要不惹到她,从不会乱和人动手,若是动了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那人欠揍!”

最后‘欠揍’两个字落地,训导室所有人都默了。

**裸的包庇,**裸的纵容啊!

四叔,乃要不要这么护短?

不等别人反应,他锐利的眸子如利剑一般,射向那位脸色已经青得不能再青大婶儿,“另外,你刚才侮辱性谩骂,威胁恐吓的话语对我侄女造成了严重的心理伤害,我可以报警,依法对你进行拘留!”

“得,你们当兵的牛,我不追究了,行不?走!”

大婶儿气急败坏地说完,便带着她的保镖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

闲杂人等离开了,金成睿看向班主任,冷声质问:“我侄女的位子,为何会被他人抢占?学校都是这样没规矩吗?”

班主任面对他针刺一般锐利的眼神,额角冷汗狂飙,“是这样的,前些时间学校对于那些参加青少年才艺比赛的学生集体加强培训,所以她的位子空了下来,就…”

金成睿眉目微动,也不等他说完,转身离开了训导室。

想到那个奇异的梦境,梦中的真实感让他有股特别强烈的感觉,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梦。

金玉叶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正在教学楼的天台里逗夏奕那只纯萌的货玩。

“四叔,搞定了那大婶儿没?”

嘴里吊儿郎当地说着,碧色眸子却是锁住校门口那辆威风霸气的路虎。

“给老子出来!”

简短的一句话说完,哪头好似怕她找借口推脱一般,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金玉叶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勾唇娇笑一声,看向旁边的夏奕,“我四叔传唤,下去了,你也回教室吧!”

叩叩叩——

站在车边,金玉叶叩了叩车窗。

车窗没打开,倒是车门打开了,“上来!”

冷冽的两个字,夹杂着一股无名的火气。

金玉叶麻溜儿地上去了,笑靥如花,“四叔,我没欠你钱吧,怎么搞得我好像欠你几百万似的!”

金成睿目光沉沉地,打量了她半响,最后眼神停留在她玫瑰色的潋滟红唇上,突地伸手,捧住她的脑袋俯身——

贴上去!

雷瑾晫,帅不?满意不?

呜呜~昨晚写到凌晨三点,满一万,今早起来加一千,一万一奉上,明天可能就木有那么多了。带娃的作者,伤不起啊!

金家有妖正文 第六十三章我吃醋,你在意?

温软香甜,湿滑柔腻,甜在心里,酥到骨子里!

是梦中的味道!

金成睿剑眉微蹙,本只想要试试,可这会儿贴上了,就舍不得退开了。

不但舍不得退开了,还有越吻越深的趋势。

金成睿捧着她的双颊,舌尖在她唇瓣上流连翻转,少顷,他不在满足与唇瓣上的摩擦,有力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龙舌强势地探了进去。

里面的滋味更加馥郁芬芳,香甜可口,令他欲罢不能!

吻,加深,加深,再加深!

刘东那只二货不知何时升起了隔板。

逼仄的车厢,气氛暧昧,空气升温。

金玉叶睁着碧眸,看着近在咫尺,兀自沉醉的男人,眼底无波无澜。

手肘推搡了一下,金成睿长而直的眼睫毛颤了颤,迷乱的神思恢复清明。

他猛然睁开眼,深邃晦涩的眸子便撞上她犹如一面碧湖一般无波无澜的碧眸。

神情有些狼狈。

他放开她,转过身子,轻呼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车蓬顶。

茫然,无措!

尽管三十岁了,可成天和一群大老爷儿们打成一片,从未触及过感情这玩意儿的他,面对这份来势汹汹不容于世的禁忌之情,他却是茫然无措了。

想要放下,可她的音容笑貌,狡黠刁钻渗入他的生活,无孔不入,想要拾起,可身份的阻碍与她的年少轻狂,让他没那份勇气。

他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他能抓住的。

这不仅仅是身份的阻碍,年龄的差距,更是她那飘忽不定,放荡不羁的性子。

本想要彻底斩断了念想,去外地历练一番,宣泄一下心底的压抑和整理自己混乱的思绪,却又做了那么一个诡异又真实的梦。

拿不起,又放不下!

“四叔,传唤我过来,不会就是玩玩亲亲,而后在这里陪坐的吧!”

金玉叶情绪不见半分波动,依旧是那么没心没肺地笑着调侃。

金成睿唇瓣翕动了几下,眼神晦涩莫名,“听说你前些时间没回金家也没在学校?”

金玉叶状似讶异,“我不是在学校接受培训吗?”

“对了,元旦那天我要参加青少年才艺比赛,有空去听我弹琴不?”

金成睿知道在这只小狐狸嘴里是套不出话来了,想来她也没有可能会去那种地方,那梦境也许只是他心有所思,才有所梦。

放下了心里的结虑,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现在不知道,到时候再说!”

金玉叶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他的职务,注定了他的繁忙。

“没其他要说的,我进学校了!”

金成睿适时拉住她的手肘,深邃的眸子渗满了复杂之色。

金玉叶回头看他,脸上是她一惯的绝艳笑容,碧色的眸子虽然含笑,却异常地深幽,让人瞧不出半分情绪。

她看了眼抓住她手肘的大手,挑了挑秀气却的眉,唇一扯,“四叔,有事说事,我不喜欢墨迹的男人!”

金成睿心底郁结,眸色沉了沉,“那晚…我听说你在帝豪包了个男人?”

金玉叶面色不变,点了点头,“嗯,你知道的,我需要!”

“用我的!”

从姓樊的那里得知,那晚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想来她只是取了那人的血而已。

金玉叶笑了笑,眸色微暖,“长期下来,你身体撑不住,若是将你拖垮了,你老子还不得找我算账!”

金成睿听到她带着暖意的关心话语,心里同样暖意融融,他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不重,带着一股宠溺意味,“小坏蛋,我老子还不是你爷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