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本来也有这样的感觉的,如今被苏乔一句仿若刻意模仿着苏微的口气一样所震憾住,随之想到苏乔的话,不由喝句:“你胡说什么?苏微的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要如何查?”

苏乔微微敛眉,面上诺诺的没再言声,但心里却又自有一番自己的思量。

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这个府里是没有那么受重视的,如今,她也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来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了。

那厢,舒离的马车哒哒而行,京城之内的行人在这个季节特别的多。

据说再过几日就是科考之日了,各地的学子都来到京城之内参加这次的科考。

想容若寒窗十年,如今也终于可以如愿了,但愿他一举得中状元。

朝中虽然复杂,但男儿向来都是在官场之中打拼方才显得自己的富贵,也惟愿他日后若入了朝也能如鱼得水,不至滑脚。

马车由来时的路而返,还没有进齐王府就见路上有吹号敲鼓的,弄得好不热闹。

舒户要嫁女儿入齐王府,自然是要弄得人尽皆知,大家知道了他家有二个女儿入了齐王府,他的脸上多有光彩啊!

舒离的马车就这样被挡在了路上,一时半会不能前进,花容便说:“不过是娶个姨娘怎么弄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娶正妻呢。”一旁的月貌盼她一眼,花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姨娘怎么说都是舒离的姐姐,不过,再瞧舒离的脸色,并无任何恼意,心里也就放心了,只是忙道歉:“对不起啊夫人,我是无意的。”

“四妹,四妹。”马车之外忽然就传来了叫她的声音,舒离微微蹙眉,站了起来朝外走。

掀开马车的帘子,就见舒琪正站在那里,此时她一脸的急切,见到舒离便如见了救星:“四妹,这齐王府的后门都是关着的,我们都在这里等多时了,她们竟然不放大姐进门,听说齐王这会还在朝中,她们齐王府究竟当我们是什么人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瞧她们分明就是瞧不起四妹你,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舒心也是你的大姐啊四妹。”

舒离这会开始觉得自己脑袋上的筋突突的跳了。

不让进门,是齐颜的意思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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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主持公道

舒琪眼巴巴的瞧着舒离,舒离这时慢慢由马车上走了下来,一眼望去那长长的队伍,今天在这里看热闹的还是不少的。

毕竟,齐王纳妾嘛,虽然说是要由侧门进,可大家还是兴冲冲的来看热闹,谁不知道齐王纳的妾是他儿子明王夫人的姐姐呢,舒家有二个女儿进了齐王府,其实这外人瞧着还是嫉妒的。

舒琪这时有些讨好的上前拉着走来的舒离说:“四妹,你看这齐王府作的是什么事情啊,你赶紧给拿个主意出来吧。”

舒离状若无意的拂开她拉着自己的手臂道:“你去转告舒心,既然齐王应下这婚事自然是不会随便就毁婚的,如果连这点刁难她都承受不起的话,我劝她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话毕抬而去,绕过看热闹的人群朝王府的正门走去。

舒琪怔了怔,她也不是笨的,自然也明白王府里头这是有人刻意刁难,但舒离现在也是明显的不肯管,她有些咬牙的跺脚转身,还没有进门就先给了个下马威,以后大姐在王府不知道会不会有好日子过。

本来还指望大姐赶紧嫁过去后也好为她们姐妹铺路的,哪想到这般的不顺利。

那厢舒离漫步走进了王府,王府里的人都是进进出出的,下人瞧见她自然是要忙恭敬的叫声大夫人。

花容月貌跟在她的身后没敢言声,两个人心里想的是那舒家毕竟是她的娘家,如今被堵在外面不给进府,舒心的心里一定不太好受吧。

其实,舒离还真没有不好受,舒家与她何干呢!

只是,心里寻思了一会还是转了个弯,去了王妃那里了。

在她不曾与舒家断绝关系明面绝裂之际,对方这样公然把舒心堵在外面对她都是一种羞辱,心里寻思了一会觉得也不太可能是郡主所为,不管怎么说她只是个郡主,怎么可以公然干涉她父亲的婚事,而王妃更不可能公然做这等落人话柄之事。

舒离最终排除了王妃与郡主的嫌疑,那剩下的便有可能是夏侧妃与江姨娘了,这二个人一直恨自己不能,但凡是有机会打击到自己,都会无其不用的,如今舒心要进王府,渐渐色老的她们必然又要嫉妒不已,以为可以用羞辱舒心来羞辱自己,从而也让王府里的下人觉得她在王府实在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不然为何连自己的姐姐都没有办法放行进府。

就算心里不在意舒家的人,但她也不允许这些人来动摇她在王府一步步建立起来的权威。

就算她只是一个大夫人,也不容她们挑衅。

来到王妃面前的时候郡主依然还在,在瞧见舒离这就回来后郡主便打趣的说:“你这神医日后可不许随便给谁都看病,要是把你给累坏了我哥可是要心疼你的。”

舒离莞尔,道:“不会累着的,看着病人被我医好这于我是何等的骄傲。”

王妃便笑说:“你呀就是劳碌的命。”哪个妇人嫁了人以后不是在家里享受幸福的,惟有她还觉得没事为人看看病操劳下还觉得高兴。

舒离依然莞尔,随之神色又一黯,道:“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妃便道:“在这里有什么好客气的,有话直说便是了。”

舒离应声道:“刚刚回来的时候被我娘家的二姐给拦住了,责骂我入王府这么久竟然得罪了许多的人,才害得大姐被挡在府外不得入内,但我只是个小辈,没有这等权利要求人开门放行,这府里当家的还是王妃,还请王妃做主。”

这话王妃自然是听明白了,舒家的大小姐被挡在了外面不得入府,这消息她本是知道的,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心里也有些讨厌这些年轻的女孩,就会仗着息的媚色勾引男人,所以也就没有理这岔事。

如今舒离这一番言词分明是说,做这事之人并非针对舒家大小姐,而是针对舒离的。

王妃心里转而一想也觉得有理,舒心算个什么东西,断然不会有人因为一个姨娘就刻意费尽心思的在后门刁难,齐王这又不是第一个纳妾了,以往也没有出过这等事情,看来当真是有人因为舒离的原因才刻意而为之,刻意羞辱舒家的人也同等于羞辱舒离。

往深一层去想,有人让舒离没脸,也就同等于让王妃没有脸,因为舒离是王妃的人,这一层层关系剥出来,意味完全不同。

郡主也是个机灵的,在王妃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她也已想到了,便站起来说:“母妃,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们这分明就是想要给母妃难堪。”

“我们去瞧瞧。”王妃的脸也沉了下来。

当下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了,到了那里的时候后院有几个奴婢正在那里闲聊,外面的声音在这里都可以听到,但她们充耳不闻,也不给开门,竟然还尽兴的在这里吃起了瓜子。

王妃的突然出现还是令她们都慌忙站了起来,就听一声厉声传来:“大胆,你们竟然敢拦住新进姨娘的路不给开门,是谁给了你们这样的胆子,给本妃拉下去活活打死。”

“王妃饶命。”几个奴婢大概是被王妃的厉色震住了,当时就吓得扑通一声全跪了下来。

王妃冷厉的道:“本妃是太疏于管教你们了是吧,所以你们一个个全忘记了王府里的规矩,一个小小的看门狗竟然还能越到姨娘的脑袋上去。”她这样说当然不是为了要给哪个姨娘讨什么公道,不过是要就此把事情扩大,从而把幕后的人揪出来,给予一个狠狠的重击。

不得不说,今天这件事情倒成全了她一件事情,如果不是舒离及时来报的话,她都没有想到这个绝妙的主义。

王妃疾言厉色,几个奴婢吓得忙嗑头求王妃饶命,郡主则冷声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母妃说要你的命也不过是气话,你们只要把事情交待清楚,母妃自然不会在大喜的日子这一天让你们见血的。”这母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可谓恩威并施了,奴婢们哪个不怕死,自然是立刻招了,再说也没有人说她们要保密这事啊,这么明显的事情本来就没办法保密的。

正如舒离所猜测的那样,正是夏侧妃亲自过来让这些看门的奴婢这般做的,并且还打发了她们银子。

知道王爷在朝中一时半会回不来,她们做这等事情的时候就肆无忌惮,就算后来王爷回来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王爷断然不会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为难她夏侧妃吧。

也是夏侧妃自己算准了王妃会和她一样恨这些新进府的姨娘,断然不会多管闲事。

哪曾想到,她还是算错了一步。

第40章 公平判决

夏侧妃很快就被请了过来,带着江姨娘等一杆奴婢朝这后门而来,远远的就瞧见王妃一杆人等在这里,王妃这时侧坐在三相硬木屏风椅,人单单坐在那里还不曾出声,气势就已经震得一旁的奴婢们哪个也大气不敢出。

就在王妃请夏侧妃过来的当儿,齐王与他的几个儿子们也一起回来了,人一回来就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了,外面这么多人看着,这般闹只会让人笑话,这也实在是有些不相话。

而且,他齐王立妾竟然没办法令妾室进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身边的女人从中搞鬼,这简直是不给他面子,女人你不管在宅内如何的斗,但表面上至少要和气一团,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这也是齐王的底线了。

所以齐王定然是有些生气的,站在院内的一杆人等就可以听到齐王的声音在外面冷戾的喝斥:“放肆,还不赶紧出来给开门。”这一厉喝传来郡主立刻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奴婢便机灵的给开了门。

齐王回来了,听声音似有发怒,这对于王妃来说是好事。

那厢,夏侧妃远远的走了过来,她一时之间没有想通王妃这是想要做什么,但也隐隐感觉到了来者不善,所以人走过来的时候也便刻意扬了笑问:“王妃怎么坐在这里了。”按理说她虽然不是王妃,但自撑权后与王妃也是平起平坐的,见到王妃她完全可以不行礼,反正行礼王妃也不会高看她一眼,她又何须要别扭自己处处忍她让她。

夏侧妃可以不行礼,不过她身后的江姨娘一杆人等却是不敢假装无视王妃的存在的,一个个还是作了一福,王妃却是瞧也不瞧她们。

这当儿齐王也已经领着一杆人等由后门进来了,连他的三个儿子都跟着一起来了。

发生这等事情,就是奴婢不说他们也猜得出来,一准是这内院要起火了,做为儿子的他们自然是要跟着来瞧个究竟的,果然,几个为人母的全在这里。

王妃这时也方才缓缓起身,冲着走来的王爷行了一礼,夏侧妃等人一瞧见齐王由后门进来的便也忙跟着行礼,齐王这时正待喝斥一声让大家都回去,却被王妃先截住了。

王妃太清楚他的为人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定然是想熄事宁人的,但她偏不。

王妃冷淡的盯着夏侧妃掷地有声的道:“夏侧妃,是你传的话,不准齐王的新进门的妾由这后门里过吗?”

夏侧妃在这事情上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看一旁跪着的几个看门的奴婢也知道她已经审问过来了,也便如是的说:“一个妾室而已,搞得像个正室一样的排场…”她自是要找个借口来为自己的刁难开脱,但王妃却不给她开脱的机会。

“夏侧妃你可真是越活越不懂事了,还是夏侧妃觉得自己代本妃当家了十多年就可以一手遮天,无视这王府里的规矩了?齐王纳妾你一个侧妃居然拦着不让进门,光这一点你就犯了七出之罪中的嫉妒之罪,做为王爷的妻妾,我们要谨记着为王爷多谋福利,多开枝散叶,而不是触王爷霉头,断他后路。”王妃这话是越说越言重了,夏侧妃的面上一块青一块白的。

男人们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着,对于女人的斗争显然也是见惯不怪了。

夏侧妃刹时也就明白了王妃的用意,她这是要借机来生事呢,当下人她就做出一副柔软的模样,与王妃的强势就成了鲜明的对比:“王妃说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这十多年来王妃有病在床不能料理家事我也只能为王妃分担一二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拿这话伤人,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如果王妃是因为舒姨娘的事情而怨埋我,现在放进来就是了,难不成王妃还要因为一个新人让我在这里朝她陪理道歉不成么。”

瞧她说得自己有多苦似的,王妃心里就笑了,道:“夏侧妃这言下之意就是代本妃管这个家太累了?既然如此,趁着本妃现在身子骨也好了,本妃也不敢再劳烦夏侧妃这么操劳了,你的后半生就好好的享福吧,以后府里的大小事务还是交给本妃来打理,现在也是本妃该还你人情的时候了。”

三言两句话就绕到了正事上来了,这才是她的目的,夏侧妃了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刚要发作却被王妃的话又给截住了。

王妃又说:“看在你这么年为王府操劳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这事你虽然做错了,却也不好重罚你,但若不罚你只怕旁人又不服,到时一个个都效法你,被罚的时候都说自己在王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可如何是好?王爷,这件事情您看怎么办才妥?”王妃把结果交给了齐王,他不是向来喜欢维持这个家的平衡吗,那么现在,她倒是要瞧一瞧他如何来维持这个家的平衡。

夏侧妃算是明白了,十几年来一直按兵不动的王妃,这腿利索后这爪子也立刻就又变得尖锐了,她这是要出手对付自己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躺在床上,大小事务都交给她来处理,原本以为已经把她的棱角都磨了,她再也没有什么斗志了,哪曾想到,她只要还有一丝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如此看来还真是太小瞧她了。

夏侧妃脑子里转动着,想着应对的办法,面上却是装出可怜的样子,眼巴巴的瞧着齐王,几个年轻的儿子都面无波澜的瞧着。

齐王这时也微微沉吟起来,王妃如此的咄咄逼人,怕是想要再撑管这个家了,齐王心里明白。

把一切从夏侧妃手里夺回来交给她的话这个家就真的不能平衡了,但今天这件事情被她们闹得如此的大声,三个儿子全都在场,如果不给王妃点甜头,她也是不甘的,她若不甘,她的儿子自然也会不痛快。

江姨娘这时瞧齐王一时之间没有言语,就以为齐王也拿不定主意了,便自作聪明的上前想要引起齐王的主意,又想要为夏侧妃求个情:“王妃,这事是夏妃一时大意做得不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王妃这一次吧。”

王妃闻言便冷笑,道:“江姨娘,你也认为这一是夏侧妃做得不对?”

夏侧妃乍一听王妃在江姨娘的话里挑刺立刻就转而瞟了一眼江姨娘,警告的意味就浓了,就是怕这女人又说出什么话来,但王妃又说:“本妃刚刚就说过了,如果每个人做错事说句对不起就可以了事的话,日后大家是不是都要如此效法了,但我也没有要追究夏侧妃的意思,如果王爷也觉得这事可以算了,那便算了。”

齐王当然知道这事不能算了,如果真算了以后还不知道这些女人要折腾出什么乱子来,心里沉吟一会后便有了主意,道:“如如(夏侧妃的闺名)怕也是平日里太过操劳才会一时疏忽了,这样吧,王妃你的腿现在也已经好了,说到底你也是这王府里的当家主母,怎么也不能无事一身轻吧,日后你就与如如一起撑管这王府后院的事务吧,也免得如如太辛苦了。”这话算是说得漂亮,两个人都照顾到了,夏侧妃心里恨海滔天也不能发作。

第41章 我愿意。

齐王这样的处理结果看起来是最公平的,于王妃来也是一种胜利了,毕竟第一步迈出就成功了。

夏侧妃的权利一下子就被夺走了一半,十几年来她一直撑管王府,虽然不是真正的当家主母,但如同当家主母无疑,如今忽然栽在了本以为早已经没有了牙齿的王妃手中,夏侧妃自是不甘。

回去之后就气得重重的把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给摔碎了,一旁的奴婢们一瞧主子发怒了一个个更是大气不敢出,下面的奴婢只是小心的收拾起她摔碎了的花瓶。

身边的奴婢春暧、夏凉也忙赶紧着给她端茶,让她消气,夏侧妃发了一会的脾气后方才消停下来,最后重重的坐下来沉声问:“二爷不是回来了吗,赶紧把他给我寻来。”

春暧听言忙应声:“奴婢这就把二爷找来。”二爷向来是最有办法的,如果他在就一定能够安抚住他母亲的怒气,身为奴婢的自然是要忙帮着主子排忧。

齐歌这时正与齐曲一起坐在书房之中,有个年轻的男子正在朝齐歌汇报今天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了解过一遍后齐曲就恼的:“我就说嘛,王妃怎么可能会忽然为一个姨娘出来,又是这个舒离在后面搞的鬼。”

齐歌嘴角扬过一抹非笑,这个女人的确是有点意思,她才入府多久,竟然把王府里这几个女人都玩得团团转,就连王妃也疑似被她拿捏在手中一般。

想她年纪也不过十五岁,长此以往,这王府还不得被她玩得风声水起的。

猛然,他站起来。

是该去安抚一下他娘了,受了这么大的气,她定然也是气得不轻罢。

果然,齐歌一回来就瞧见夏侧妃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便忍不住笑了,道:“事已此至再气也是枉然,还累得把身子给气坏了,旁人这会说不定正高兴呢,这又是何必呢。”

夏侧妃可没有他的这份淡定,从小到大他都是如此,不管遇着什么事情他都能表现得一派从容,仿若他只是个局外人一般,明明是身在局中,夏侧妃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恨道:“王妃她可真是好的计谋,让我在她的手里栽了个大跟着。”

齐歌非笑,道句:“非也,如果你这么想就真太抬举王妃了。”

“这话怎讲?”夏侧妃微压抑着怒意沉声问。

“你们女人不都是如此吗,看着父王娶了姨娘一个个嫉妒在心,巴不着新进门的姨娘落个天下人皆知笑话,王妃的心难道会与你们不一样,她如果真的有心想要帮这新进门的姨娘早就帮了,而不是被凉在后门近二个时辰也不闻不问,真正的在幕后出谋划策推波助澜之人另有其人。”

“舒离?”夏侧妃也不愧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立刻就明白了。

齐歌点头,夏侧妃又气了,咬牙道:“果然是她,这个贱人是专门与我作对的不成。”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处处瞧人不顺眼,不然也不会上演今天这一出戏了,借助羞辱舒家之人来打舒离的脸。

齐歌说:“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与舒家之时大不相同,日后你还是离她远点,不要与她正面冲突了。”倒不是他怕了她,他一个男人怕她一个妇人作甚,只是怕母亲,最后吃亏了她的亏,这个女子藏得极深,能藏这般深的人,心机又岂是普通的浅。

夏侧妃听儿子这般说的时候却甚是恼,道:“难道我还怕她不成吗,说到底我还是她的长辈,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夫人,算个什么东西。”

知道母亲的脾气,向来心高气傲惯了,自然是不肯把一个舒离放在眼底,齐歌也只是淡淡的笑,道:“当然,她的确不算什么。”但却先后让江姨娘栽在她手中,让王妃与郡主都对她另眼相看,甚至连齐月这个人也对她心存着别的异样,如今又令母亲也栽在她的手中。

那厢,王妃的确是高兴的,瞧夏侧妃那张死灰的脸她的心情就愉快,十多年来,她终于可以站起来正面反击她了,如果不是这双腿还可以行动,她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撑管王府,依然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罢了。

齐颜自然也会母妃这事而高兴,母女两个人在一起高兴的时候舒离也早已经回去了。

由丞相府到现在,折腾了几个时辰了,她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不去看也知道王妃与她的女儿现在一定是很高兴的,想到这对母女在一起经常是乐融融的,王妃在这个时候也通常是慈母般的和善的,心里不由得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

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享受这样的亲情。

也许,这份亲情早在生前之时就已经享受光了。

想那时的她,也是整日围绕着母亲转,帮着她看病,父亲纵然对母亲已经没有了爱情,但因着她这个女儿也会对母亲尊敬有加,更是拿她当掌上明珠一般的疼爱。

微微合眼,不让自己再去想那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不值得她如此费心的去记起。

那些伤过她害过她的人,才应该日夜不安。

而她,只要静静的去导演这场戏便可。

花容月貌这时把饭菜都送了过来,她便一个人默默的吃了起来,也没有再去想齐月究竟是否要过来吃。

毕竟,这个人昨日与她别扭了一夜,早上也不知道是几时去的朝。

别扭了一夜后舒离也是有脾气的,万不愿意再厚着脸皮去找他巴结他。

舒离不愿意去找齐月,齐月到了晚上的时候自然是自己回来了

当时舒离沐浴后就坐在桌边看书了,因为齐月一直没有回来她就没有往床上睡去。

乍见齐月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神人般的脸上没有什么颜色,舒离便忙起身说:“齐月,你回来了,累了么,现在要休息吗?”一边说着一边去准备拉开床上的帐幔,俨然一个妻子的模样,在等候丈夫的归来。

齐月瞧她在床上忙碌的身子,忽然就欺身过去,由身后搂着她的腰,脸也贴在了她的颈窝了。

舒离吓了一跳,心如雷鼓的跳起来,有些别扭又有些脸红的想要挣开他。

齐月搂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然一紧,略有些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句:“母妃是不是和你说过,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就可以当我的侧妃了?”

舒离的脸上烫了起来,能感觉到齐月热热的气息在耳根处颈窝处喷发着,弄得她有些痒,又有些热。

“我没有这个想法。”舒离勉强解释着,有点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贪心的女人,她所窥视的并非只是侧妃之位这样简单而已。

齐月的想法与她的想法似乎有些不一致,在听到她一句我没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忽然就又有些恼,几乎是磨牙问:“你没有想要为我生个儿子的想法?”

“没有。”舒离立刻摇头,齐月的脸黑了,瞪着她一副想要立刻喝她血吃她肉的怪兽模样。

舒离有些震惊的瞪着他,听他一字一句的问:“你当真不想为我生儿子?”你就这么害怕与我洞房?虽然他也同样的有很多的后顾之忧,但却不允许她也存有这样的想法。

舒离刹那明白,立刻说:“我愿意的。”话一出口只觉得脸上烫得更厉害。

她亲口承认她愿意为他生儿子,这个念头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下一刻,齐月已经扭转过她,吻热的唇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辗转。

也不知道她的话是否是真心实意,但这似乎又足够。

简单一名我愿意,足够取悦他的心。

吃,不吃?我觉得吧,齐月才是那个真正纠结的人,我们女主神马想法也木有的!

第42章 笑得很浪

舒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又是震惊又是害羞,还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自己的口腔里就已经被他一阵阵的扫荡,让她招架不住的只顾喘气。

游龙戏水,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脑子都变得有些空白,只知道齐月在吻他,而且他的心情似乎应该是好的。

本来很狂野吻着的,后来不知乍的就又温柔起来了。

等舒离隐隐觉得心底有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蜜时整个人都已经睡在了床上,齐月沉沉的身子紧紧的包着她,让她整个人在他的怀里不能动弹。

脸上的红晕一层又一层散开,被吻得媚眼如丝,唇齿间也溢出有些陌生的声音,全身的血管似乎都会跳舞一般,整个人在他的手掌之中不停的颤抖。

齐月就是在这个时候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的,忽然的停止让人全身都有着莫名的空虚,舒离有些疑惑的瞧着他,却因为被染了情的颜色整个人瞧起来竟是充满了诱人的风情。

齐月深深的瞧着她,他自然是有发现,这小女人对他其实是没有任何抗拒的,刚刚到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过丝毫,反而因为他发出愉悦的声音。

完全不抗拒他,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更愉快。

他还真怕她会因为他一步步的深入而忽然抗拒起来,毕竟,如果真的和他做了这事,她就真的是他的妻了,再没有回转的余地,到时她就真的要承受他的一切,说不定就真的把她给克死了。

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又一阵阵的发凉,因为自己的私欲,就要拿她的命做赌咒吗?

想起以往那些将要嫁给自己的女子,据说有的甚至还没有进门就被自己克死了。

以前他听过也只觉得可笑,觉得传这些话的人就是一个恶俗,但现在他自己不得不俗一回,不得不把这事放在心里。

一个二个是巧合,三五个难道还是巧合不成。

当年他长年出征人在外面,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如今有了想要珍惜的人,却不由自主的要去思想。

慢慢坐起,他侧身躺在一旁,有些烦燥。

舒离被凉在了一旁,心底莫名其妙,身体又觉得难受。

明明撩拨了她许久,衣裳都敞开了大半,连她不该碰的地方都摸过了,现在竟然一声不响的停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躺在一旁睡了。

舒离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悄然瞧了瞧自己的衣裳之内,她虽然是瘦了些,不过这段日子已经被她养出一些肉了,虽然发育得不太好,暗自咬牙,所衣裳悄然整理一下,心里的想法就千奇百怪的出来了。

齐月该不是瞧不上自己这副身子吧?想他人在外出征,外面一定会有不少漂亮的女子的,所以他在瞧见自己这发育得实在不怎么亲的身体时就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