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吧,军训完后我要立马回家,下次有机会吧…”安静笑着拒接,心里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如果她现在幽幽的转过头去,看着华楠说道,“其实老娘我已经28岁了,家里还有一个6岁的娃…”

华楠用颤动的玉指小兰花指着她,声泪俱下,“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天山童姥?”

她狂笑三声,系头发的牛皮筋突然崩断,然后青丝飞扬,用沙哑低沉的女声说道,“姐不在江湖已经很久了,但是江湖依旧流传姐的传说…”朝他钩钩手指,“不要羡慕姐,姐只是个传说…传说…传说…”然后用内力把尾音拖得连绵不绝。

想到这里安静就出神地笑了出声,直到华楠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涵,轮到你了…”

安静有点尴尬地朝华楠笑笑,然后打了两个常吃的菜。

“等下我们一起吃吧…”华楠在她身后说道,然后拿出饭卡要帮她刷。

安静忙推来华楠递过来的卡,拿出自己的卡打上,“我自己来吧,上次你帮我,应该是我请客才对,难有轮到你的请的道理啊。”然后对里面打菜的阿姨说道,“忘记说了,我要打包回去吃…”然后转身对华楠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我突然忘记了,我宿舍那位和我约好要一起回去吃饭呢,就不跟你一块了, 不好意思啊…”

“那下次吧…”华楠脸上浮现一丝惋惜的表情。

安静接过阿姨递给她的打包盒,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何浅浅正排在她的右边,正一脸嘲讽地看着她,嘴角扯起一丝笑,那神色好像在说:谁要跟你一起回去吃,自作多情。

何浅浅的身后站着凌扬,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后收回视线。

安静觉得自己心口猛地抽了一下,麻麻的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整个人有点措手不及,就像刚打算用演戏来掩饰自己的时候,就被导演喊了卡,最悲摧的是她还没有预演的机会。她在凌扬和何浅浅这对鸳鸯面前出了个大乌龙。

安静在心里咒骂一句,低着头提着打包盒奔回1110宿舍。

她吃完饭的时候,何浅浅刚推门进来,皱着鼻子冷声问道,“你到底吃了什么?把这个房间味道吃得那么重。”

“红烧野鸳鸯。”安静把收拾好的餐盒丢进垃圾筒,一个字一个说道,“味道很不错哦,下次你也试试…”

何浅浅脸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反讽道,“刚刚是谁在食堂跟一个男的在拉拉扯扯了?我建议你在食堂这种公共场合可不可以自重一点,不要丢了A大学生的脸,不然别人都以为A大的女生都像你一样。”

“你哪只狗眼看到跟我哪个男的拉拉扯扯了?”安静看向何浅浅,“还是你根本没有长眼睛?”

何浅浅脸色发青,然后深吸一口气,淡淡说了句,“以前我一直不明白,在公共场所跟别人拉拉扯扯的人都是些什么人,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就是你这些人,真是不要脸,是不是只要有人跟你搭讪,你就激动啊,笑得一脸狐媚相,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安静的拳头紧紧握着,关节开始泛白,娘个的,这个何浅浅真把她当成软柿子捏了。

不过可惜了,她捏的不是柿子是西瓜…

“啪…”

然后是一秒钟的暂停,空气都好像停止了浮动,静寂地可怕,头顶上的电风扇吹来呼呼的声音,夹杂着转动时候发出的吱吱运转声。

安静放下扬起的手,明显能感觉到她手掌处还传来隐隐地疼痛,下意识想道,这巴掌的力道还真挺足的,她应该是出了全力了。

她退了几步,防止何浅浅可能还击,但是似乎何浅浅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低着头用手捂着脸。

安静想,这个何浅浅是不是被她打傻了?

“周若涵!”突然一声男生出现在这个空间里,感觉有些突兀,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女生宿舍会出现男生,突然又想到寝室楼下面刚贴出的一张宿舍调整告示,所以这几天宿管阿姨是允许男生进出女生寝室楼。

安静转头看了眼门口,凌扬正推门进来,他还没有换下军训服,估计是从食堂直接过来的,手里握着一本书,黑色的瞳孔开始紧缩,白净的脸上浮起一丝怒气。

人生何处不狗血啊!安静在心里嘲讽道,她真的被淋得狗血淋头啊。

“周若涵…”凌扬大步上前,一只手推开她,厉声说道,“你疯了吧?”

安静后退了脚步,脚步有些踉跄,后背直接撞到墙上,一只脚翻了放在墙旁边的垃圾桶,她中午吃过剩下的残羹冷炙从袋中流了出来,她的脚上已经零星地沾了些污渍,她穿着卡通人子拖鞋,白嫩的大脚趾上也沾上了一根菜叶…

狼狈地觉得自己好委屈…

安静深吸一口气,试图使自己快点平静下来,可是连续深吸几口气都平静不下来,胸口升起一股大火,连自己在抖动的手都控制不住,不管拳头握得多么紧。

安静呵呵地笑出了声,“呵呵…好真及时啊,真英雄救美的戏码演得可真漂亮…真漂亮…”

凌扬抿抿嘴,一边护着何浅浅,一边冷眼瞧着她,“真是个疯子…”顿了顿说道,“向她道歉…”

“疯子?道歉?”安静看着凌扬,笑出了声,他妈的以前她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他,果然自作孽不可活。

何浅浅上前一步,越过凌扬,“没想到你还真咬人了。”然后看着凌扬说道,“被狗咬了,我们还要咬回去吗?”

安静轻哼了一声,眼睛微微瞟了何浅浅的书桌,上面放着那一本牛津大字典。

何浅浅惊呼一声,向阻止她的行动,但是已经 来不及了,她操起那本大字典向凌扬砸了过去。

“嘭!”干脆利落的一声响声,这本牛津字典落在了凌扬的跟前。

安静扯起一个笑容,“疯子?凌扬你才是个疯子吧,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上这个女的哪点…你现在的脑袋到底是进水了?被驴踢了?短路了?还是被门卡住了?”

何浅浅把地上的牛津字典捡起来,把它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看着安静沉下声音,“我不会放过你的,周若涵…”何浅浅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沉下脸后,眉角间都带着些厉声。

安静不怕死的微微一笑,“我…”停顿一下,嘴角扬起一个更高的弧度,“随时奉陪。”

顿了顿,重新看向凌扬,“我没有错,所以不需要道歉,即使我错了,也轮不到来管教我,不要没大没小的。”现在被欺负的人是周若涵,是他的堂嫂,不是陶安静。

说完,转身就走,然后把门狠狠带上,那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像是一把大锤子深深地落在她的心上,门合上的时候它已经血肉模糊了。

鼻子突然发酸,她正要踏着拖鞋走的时候,强忍着没有掉下来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一颗颗掉了下来,划过脚背,落入地上。

她低头看看眼,右脚因为之前踩到垃圾桶,沾了一些剩菜羹,有股油腻腻的感觉,走起路来滑滑的,特别难受,不止一点恶心。

第二十五章 ...

她来到公共厕所的水龙头,把脚翘到洗拖把的水槽里,开始清洗她的脚。

胸口有点闷,导致在搓脚的手都有点抖。她想,她最近可能缺钙了,哪天有空去买瓶新盖中盖或巨能钙之类的补一补。

哗啦啦的自来水洒在她的脚上,有些微微凉意,感觉却很舒服,她不断地揉搓她的脚,恨不得把皮搓出来,直到这只脚被她搓地通红通红才罢休。

安静蹲在墙边,翻阅着手机,她现在这个手机里面的号码很少,之前以为上大学很好玩,军训更是hig,现在的情形却糟糕地出了她的意外,已经不是杯具,而是餐具了!

高考结束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喜欢上凌扬,兴奋地一夜都睡不着觉,慢慢回想她和凌扬相处中的点点滴滴,即使是吵架的场景也能让她笑出了声。那晚她一包包把凌扬送给她的女性用品摊开来,一边一包包地观摩着,一边幸福得幻想着:凌扬或许可能大概maybe喜欢她,她和他是会在一起的。或许只要她主动一点,她会不会就能和凌扬在一起呢,小说里不是也是这样写的么?

可是有时候思春的少女跟少女怀孕一样危险,她会做出不可实际的幻想,然后冲动之下去表白,然后让自己华丽地让自己成为炮灰,那个思春梦也就胎死腹中了。

那时她还认为不管凌扬对她的态度之如何,有点不可否认的是,她一直是离他最近的女生。不过那时她并不知道有何浅浅这一号人物。

上下翻阅手机号码,犹豫了很久,她终于按了这个键。

凌美男的手机铃声是最传统的那种“嘟嘟”声音,几声响声过去后,对方还是没有接听。她正打算要挂断的时候,凌希文低沉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什么事?”凌希文在那头直接问道。

“我…我不想军训了…”安静眼睛看着女厕所里的地砖上,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底气。

凌希文没有说话,继续听下去。

“我是有原因的…”

“这里的太阳很大,我已经黑得跟非洲部落女人一样了…这里的饭很难吃,一碗饭里面石粒比米粒还要多,还有这里的教官很凶…连说话都不让我说…还有这里的男的痘痘长了好多…不喜欢…不喜欢…”这里有她不想见的人,有她很讨厌的人。

她说得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凌美男到底有没有听懂,说道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凌美男在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好,那回家吧…”

好,那回家吧。

有时候命运兜兜转转,生活轨迹总是在偏离的时,她每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都隐隐恻然,她知道那个时候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动得一塌糊涂,已经不管凌希文对她还存在什么利用性。

“现在在哪里…”凌希文随后问了句。

她想了下,“…女厕所…”

“你出来…我过来接你…”

凌希文是在A大的西门口把她接着的,A大在新生军训时期是不允许新生外出的,所以出校门是要凭着老生的学生证的。凌希文来接她的时候,她正蹲在校门口的门卫处,和一个大爷唠嗑聊天。

张大爷她从小就是认识的,小时候爸妈上课的时候她喜欢在他这里耍泼玩闹。当张大爷被她闹腾累了的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一边吃着张大爷给她从家乡带来的干货,一边坐在放在外面的小椅子上看着大学生们进进出出。

她就一个小售票员一样,坐在门口,翘着小脚,一副悠闲的样子,有时几个大姐姐们进出的时候会过来摸摸她,赞叹道,“好漂亮可爱的小孩子啊。”

她美滋滋地接受赞美,然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姐姐!”稚嫩的童声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陶父对她这个行为的评价是:虚浮自傲。

长大后她想到,她那时候的心思只是稍微有点虚荣罢了,更何况哪个女性不虚荣,哪有她爸爸说的那样,虚浮自傲。

而且即使她真的虚浮自傲了,不可否认的是她从小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因为成绩好,老师们喜欢她,因为热心团结,同学也喜欢她。

但是她现在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她就那么招何浅浅的嫌?莫非她的八字真的跟她冲上了?

不过网上不是有句话么,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她认为JP的人生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而何浅浅就是个JP,至于凌扬,现在也正向JP男的队伍前进。

“为什么要出去?”张大爷问道。

“我牙疼得厉害。”安静苦着脸说道,“等下我的…亲戚会过来接我…”

“不是有校医务室吗?”张大爷建议道,“需要那么麻烦吗?”

“您别蒙我,谁都知道A大的校医务室人员都是从兽医转行过来的。”安静撇撇嘴说道。

“你这孩子…”张大爷看了她一眼,“那有请教条吗?我们现在有规定如果没有什么请假条我们是准不放新生出去的。”

“张大爷,我不是跟您说了么我牙疼的厉害,哪有精力乱折腾跑着跑那找班导去要请教条啊…”

“你知道我姓张?”张大爷疑惑说道。

“哎呦!谁不认识张大爷您啊,我刚进A大是就听说了您曾经一个人抓了两个校园贼呢,大家都在夸你老当益壮呢,所以我虽然是新来的,您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

听完安静的瞎掰,张大爷哈哈大笑,两条白眉毛微微抖动,“你这姑娘不是牙疼么?口齿怎么还如此伶俐?”

安静乐呵呵,“怎么说呢,没见到你之前我就崇拜你,现在见了真人,就滔滔不绝了,其实呀,我就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张大爷笑了几声,“你还真逗啊,说话的样子倒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娃…”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指了指从不远处走过来的男人说道,“那个…是不是你亲戚…”

安静抬头,正看见凌美男朝她走过来,西装革履,冷峻的表情,真像从时装杂志里走不来的模特一样,安静一时晃了眼,转头对张大爷说说,“对,我的远房表哥呢,帅吧…”

张大爷干干笑道,“帅倒挺帅的,但是真的是你的远房表哥?”

安静乐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远房的还是近房的,不过他确实是我亲戚。”法律说了,夫妻是合法亲属关系。

“再见啊…”安静朝张大爷挥挥手后,就奔出了校门。

张大爷在她身后喊了声,“喂,你班主任谁?”

“杨子浩…”

凌希文看了眼安静,然后视线停在她还穿着人字拖的脚,蹙眉,“到底怎么回事?”

安静轻松一笑,“上车再说吧,我现在还属于不正规外出,等下要被抓回去的。”说完,用眼睛示意凌美男看向张大爷,“看到门卫那个老头了没有,他刚刚正要阻止我出来,我是逃出来的。”

凌希文一阵头疼,“那走吧…”说完,便走在了前面,安静跟着走在了后面。

上了车之后,凌美男一直沉默地开着车,不再问她为什么,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今天的行为。

“我突然想回家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她开口说道,眼睛偷偷瞟了眼坐在她身旁开车的凌美男。

凌希文淡淡应了一声,没有打算追问的意向。

倒是安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可能是在何浅浅那里受压抑了,可能只是单单地想找个人说话。

“你知道A市的财税局局长吗?”

凌希文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顿了顿说道,“算是认识吧,怎么了,有事?”

安静点点头,“好像出了点事。”

“你怕他吗?”犹豫了一下,她继续问道。

“民不与官斗,商更不应该与官斗。”前方堵车,凌希文停下车来,转身看向他旁边这个女人,“得罪他了?”

“可以这么说…”安静有点尴尬地笑笑,“就在刚才在学校的时候,我把他的女儿给打了…”开学班会自我介绍上,她还偷偷地听到一句八卦,“何浅浅和我以前是同校的,她爸爸可可是财税局局长。”那时她心里微微一惊,倒是凌扬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本以为他是个多么有见识的男孩,后来才明白凌扬那时候波澜不惊是因为他跟何浅浅早就有勾搭。

凌希文先是震惊,然后突然笑出了声,只是微微地笑了下,仿似被逗笑后有效克制着只发出一丝轻哂,“打了就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静迟疑了下问道,“那你的意识是不是,如果有天他们打击报复的时候,你会帮我?”

凌希文看了眼前方,已经不再堵车了,继续开上车,淡淡回答道,“你理解错了。”

“错了?”

“如果你真怕就不会打了。”凌希文风轻云淡地说道,“估计你连财税局局长都不放在眼里吧,何况是他的女儿。”

安静笑,“你还真抬举我…”

顿了顿说道,“如果她真要打击报复我,我匿名就写一封反腐信到检察院去。”

凌希文看了她一眼,“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听说写诬陷信是要判刑的。”

“…”

第二十六章 ...

安静到家的时候接到了杨子皓的电话,杨子皓的声音有些激动,“小涵,为啥委屈屈巴巴地就回去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回去希文会认为我给你小鞋穿的,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啊,小希文一定认为我让你受委屈了…我会被他的眼神吓死的…”

“没事,我就是想乔乔了,我会跟希文解释清楚的,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先挂了,再见…”

“喂…”

“再见啊…”安静挂断了手机,对站在她旁边的凌美男说,“乔乔放学回来没?好想他啊。”

“司机已经去接她了,快回来了吧。”凌希文把外套脱下来的时候,她忙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拿在手里,一副殷勤的模样。

凌希文也不说什么,随便她好了,她做事一向没有牌理。

安静一边叽叽咕咕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重新打量这个凌宅大厅,感觉有点怪异,问道,“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佣呢?”其实她一直对凌家的那些女佣没有什么好感觉,表面上对她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背地里不知说了她多少的笑话,光被她当场抓住就有好几次。

“辞了一些。”凌美男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安静暗暗吃惊,“为啥子呀?”凌美男不是一直被她们伺候得挺舒服的么?衣来了就张张手,饭来了就伸伸手就可以了。在凌家大宅他根本就像跟个资本家一样无耻,跟古代皇帝一样腐败。

“莫非凌家出事了?”港台TVB剧里面不是老喜欢播放豪门衰败的剧情的么,表达一个豪门多风云,人生多风雨的主题。所谓艺术来自生活,凌氏集团不会不也正在经历风雨…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一点,表明她也是个临危不惧的女人,“凌氏是不是快要破产了?”

凌希文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解释什么就直接转身上楼,转过身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想,但是怎么就想不到点上呢。

安静把凌美男转身上楼的动作理解为是一个男人的逃避。凌美男无疑是事业型的男人,现在突然遇到如此重创,心里肯定特别受伤。

她现在吃穿用度都是拿凌美男的,理应去表示点什么,至少安慰人的话总要说几句的。

安静来到凌希文的书房,犹豫了下,走了进去。

她笑嘻嘻,“今天我看了一个故事,特别有感想,特来跟你说说我的读后感,以此共勉之。”

凌希文一双凤眼上挑,慵懒地靠椅背上,抬头看这她,声音低沉而具有弹性感,“那你就说说今天你看的是个什么故事?”

“为了让故事听得更生动形象一点,我就用电台主持人的身份讲吧…”安静商量道。凌美男这副神态让她有点小萌,她心跳漏了一拍,意识到之后忙又恢复笑嘻嘻的模样。

凌希文点点头表示同意,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