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世子不喜欢那苏水洁姑娘的,一切都是钱东邵敏他们自作主张的。而且那苏水洁也特可恶,竟然胆敢打世子爷。要不是世子喝醉了,不然那女人绝对会被世子爷直接踢死…”安顺一脸愤愤然地说。

柳欣翎有些忍俊不禁,觉得安顺为了宽她的心夸大其词了。不过,心里确实舒服多了。相信任何做妻子的,都不会乐意丈夫在外头应酬时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作陪的,特别是这种古代环境,为了所谓的风流韵事,应酬时一定要有乐伎抚琴作乐比比皆是,她再不愿意,也知道这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之一,她现在还没有那个魄力去抗议什么。所以,这种时候就要看男人的自觉性了。

而让柳欣翎觉得可恶的,还有所谓的钱东邵敏等人,他们这么赶着给她男人送女人,不是活生生打她的脸面么?

安顺苦着脸,很想告诉世子妃,他说的真的是实话。他们家那混世魔王的世子一生起气来,哪管你是男是女,照样直接揍残了再说。

“啊――”正在这时,突然房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声,惊得人差点跳起身。

柳欣翎赶紧起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疾步往内室行去。

进了里面,方发现床上坐着个满脸阴鸷的男人,一双眼睛寒意森森地盯着站在一旁的丫环绿衣。柳欣翎视线一扫,发现床前不远处躺了个丫环蜷缩着身体,嘴里发生痛苦的低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绿衣一脸惧怕地站在那儿,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世子妃!”绿衣见到她,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惊喜地喊了声。

柳欣翎担心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让人进来将那丫环扶起去看大夫,边蹙着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绿衣瞧了眼坐在床上仍是一脸冷酷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一脸惧怕地小声道:“世子的衣服脏了,绯缨本想为世子更衣的,谁知道世子突然生气了,将绯缨给踢开…”

绿衣这回终于彻底地认识到为何揽心院里的下人都如此惧怕世子了,这种一不合心意就要人命的男人,谁敢对他有抱有幻想?连想都不敢想,就怕哪天他突然翻脸,突然被他直接一脚踹死。

柳欣翎抿抿唇,让绿衣下去,自己走过去站在楚啸天面前。

楚啸天眯着眼睛看她半晌,似乎认出了她,凶狠的表情换上了傻笑,喃喃地唤着:“娘子…娘子…”

柳欣翎叹了口气,应了一声,拍拍他的脑袋,而那男人也十分温驯地任她拍着,全然没有刚才的煞气凶狠。柳欣翎也不知道刚才他为何要将那丫环踢出去,只能回头去看看那丫环有没有伤着哪里,顺便放她几天假养病吧。想着,柳欣翎没等他伸手抓住自己,又出去了。

外头,安顺仍是肃手站在那里,一脸恭敬,仿佛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般。柳欣翎眯眼,看来,这种事情安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了,安顺,你先下去歇息,明日再过来伺候吧。”

柳欣翎让安顺下去,又去吩咐人准备热水的衣物,便回身进了房。

“娘子,娘子…”

这时,房间里的某个男人已经躺回了床上,半边的身子都滑到了地上,还有半边身子挂在床上,嘴里一声比一声大地唤着她。

“娘子,你在哪里啊…”楚啸天半眯着眼睛,嘴里胡乱地叫着。

柳欣翎走过去,将他扶到床上,扬声让人将水送进来。让这么个醉鬼去洗澡什么的不太可能了,柳欣翎只好勉为其难地用热水来给他擦试身体了。

给个醉鬼擦身什么的,真的是个体力活儿,虽然她有力气,但奈不住当事人不配合啊。

“娘子,来,亲一个…”

某人凑过来,张开嘴巴,一阵酒气扑鼻而来。

柳欣翎拧了拧眉,很淡定地一根手指头将他摁回了床上,将他的衣服扒了,给他擦上身。反正两人该做的都做了,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等擦到他的下-身,柳欣翎迟疑了下,还是将他的亵裤给脱了下来,继续用湿毛巾给他擦下-身,至于他跨-下的东西,嗯,直接一眼掠过,没啥好看的…

被人这样将全身都擦遍了,醉得再死的人都会有点意识了。楚啸天也不例外,眯着眼睛看着正认真地给他擦身体的少女,秀丽的小脸很认真,仿佛在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教他不由得心头发软。而她柔软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身体,酒精的刺激,加上身体的渴望,令他很快就有了反应。不由将她一把抱过来,埋首在她柔软的胸脯间蹭来蹭去,舒服地叹了声。

还是这种淡淡的馨香比那什么薰香和脂粉味都令他喜欢。

“…”

柳欣翎再次淡定地推开他,然后黑线地看到他整个人赤-裸地躺在床上,下面那个狰狞的东西在她的视线中,慢慢地抬起头来,然后变得一柱擎天。这种反应,再配合着男人沙哑的、充满渴望的声音,实在是太活色生香了。

“娘子,娘子…”

柳欣翎不理会他,拿了件中衣为他穿上,直接将水端了出去交给守在值夜的丫环,然后无视了丫环惊讶的眼神,端了碗醒酒汤过来。

柳欣翎不是什么柔弱的女人,也是个拥有现代思想的女性,认为伺候自己丈夫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亲密,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好。是以她没有叫什么丫环进来帮忙什么的。

“夫君,起来喝酒了。”柳欣翎坐在床边叫道。

楚啸天睁开眼睛,看到她又傻笑起来,这次倒是十分配合地坐起身来,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碗的醒酒汤。

真乖啊!

“好了,睡吧!”柳欣翎拍拍他的脑袋,将碗放到一旁。又去找了瓶膏药为他脸上的伤痕抹药。

做完这一切后,柳欣翎坐在一旁看着床上男人蹙着眉,十分不安份地滚来滚去,怎么看都像只大型的犬类动物。直到他滚到床边,摸到了她的手,然后紧紧拽住不放,将她拉到了怀里抱着后,终于安份下来。

柳欣翎趴在他怀里,已经没有了那股脂粉味了,只剩下了纯男性的味道,让她心里没有那么的堵了。

轻轻叹了口气,柳欣翎发现自己竟然在意他身上是不是留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就算是不小心,也让她有些在意。这种感觉,似乎就是现代那句经典的话能概括:“男人与牙刷不与人共用”。她可以装模作样做个古代大家闺秀,一个合格的世子妃,但心里却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碰了自己后,又去碰别的女人。

从安顺的话中可知,楚啸天今晚倒是没教她失望。

不过,也不知道这是因为苏水洁打了他一巴掌后才气得将人推开的,或者还有别的。若是苏水洁没有那么自负地甩他一巴掌,他还会将人推开么?

这种想法令她有些怅然,觉得自己这些天来因为他的态度而有些强求了。

在她纠结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脸,柳欣翎抬眼,就见楚啸天正低首看她,一双眼睛有些朦胧,但还算清醒。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慢慢地抚摸着,划过她的眉眼,然后到嘴唇。

柳欣翎的眉头微微蹙起来,不太喜欢他这种抚摸。而且他的眼神,仿佛在透过她看着什么人一样。

“娘子,别皱眉…”他的手轻轻地按着她的眉,然后将脸凑过来,轻轻地蹭着她的脸,“你要开心地笑,就像那年,在树下,你对我笑了…”

“那年?”柳欣翎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男人心情似乎十分的好,将她搂到怀里,笑眯眯地说:“对,像那年在树下对我笑…因为你,我才没有被…娘子,我想要…”声音变得低沉沙哑,温暖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唇。

柳欣翎怀疑不是他喝醉了酒神智不清地将她误会成别人了,就是自己可能真的在不知道的时候,在某个地方见过他吧。可是,搜寻她这十六年来的记忆,自己似乎并没有见过他,又何曾在“那年”在树下对他笑?

正当她思索着时,某个男人已经趁机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扒了,然后某个粗粗硬硬的东西插-入了她的双腿间,慢慢地做着抽-插的动作。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密。

“娘子…”楚啸天摸摸她的脸,“不疼啊。”

说着,不给她反应,已经将那东西的前端插-进了她的身体内。

不过,也因为这种姿势,他进入得有些困难,而且她的体内还是干的,更难进入了。柳欣翎蹙着眉,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了,正欲将他推开时,男人的双手扶抱住她的腰肢,翻了个身,变成了女下男上的姿势。

柳欣翎拳头握起,到底没有将他推开。

因为,他虽然喝醉了酒,忍得快要爆炸了,还惦记着不能让她疼。

那粗大的器物卡在甬道前,他的手梳理过她黑色的丛林,然后在她脆弱的女性□前揉弄起来,胸部也被他用唇留连地舔吻吸吮着,双重的刺激,终于让她下面出了水。

男人的粗大一下子冲了进来,顶得她发出一阵绵绵的娇喘声。

而这一声,似乎将他刺激到了,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猛地加大了力度顶弄起来,两人相交-合的部位在安静的夜晚中发出清晰的黏腻水声,让她羞得连脚趾头都拼拢起来。

似乎喝醉酒的男人都比较狂野而激烈,这一次比以往都要难挨,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让她忍不住咬住他的肩膀的一块肉,抑住难以控制的呻-吟声。而这种细微的疼痛,不仅没有让他停下,反而越发的激狂起来。

不过,这一次做得并不久,因为,做到了一半,某个男人竟然直接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

柳欣翎瞪着某个醉鬼,说“要”的是他,做到一半停下来的也是他,让她卡在这种不上不下的位置中,实在是恨得要死。

柳欣翎深吸了口气,静静地等待身体里的骚动停下来――当然,某个还硬挺挺的东西还插在她体内呢,难道男人喝醉了酒,就算没有发泄出来也能睡着么?

过了会儿,身体里的骚动终于平息下来后,某个硬硬的东西就显得多余了。柳欣翎很不客气地直接将某个男人推开,卷了被子蒙头就睡。

今天真是差劲的一天,她老公不只被别的女人抱了,秘密还听一半漏一半的,就连床上欢爱,某个男人竟然中途直接睡着了…啊啊啊!!这几天绝对不能让这男人碰自己,也要将他憋上一憋方才解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油炸豆腐扔的地雷,谢谢~~

油炸豆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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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晚上家里来了客人,吵得没法子写文,所以迟了点。

33

宿醉醒来的感觉很不好受。

更不好受的是,当发现自己因为醉酒而错过了什么美好的东西时,不是捶胸顿足可形容那种懊悔的心情。

一大早醒来,楚啸天的心情很糟糕。

从醒来开始,他就偷偷地开始打量柳欣翎的表情,见她与平时一般,十分贤惠温柔地伺候他更衣梳洗,然后让人摆上早膳。早膳也是他爱吃的东西,与平时无异,连摆膳的丫环都没有变,但为什么他总有种头皮发麻的不祥预感呢?

用过早膳后,楚啸天该出门了。他这个五城兵马指挥司的东城指挥使,并不用天天去上朝,反而要天天去上指挥司衙部上班,是以早上不用和父亲安阳王一起出门上朝。楚啸天觉得这样挺好的,免了自家父亲一见他就要叨念的他。老人就是这点不好,总爱唠叨,听得他都腻了。

楚啸天刚踏出门时,安顺已经候在门外了,将他的配刀捧来递给了他。

楚啸天将配刀挂好,转身看向门边的柳欣翎,说道:“娘子,我走了。”

柳欣翎微笑点头,脸上的笑容温温婉婉的,让人看着就舒服。

可是楚啸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着她的笑容,反而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小时候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父亲安阳王正蹲在家里手拎着鞭子等他回来收拾他一样,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可是除了昨晚做了一半就睡着外,他好像没有做错了啥事情吧?

想到这里,楚啸天心中一凛,突然觉得或许对女人而言,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了。当然,男人不能满足自己的女人,这不仅事关男人的能力,还有男人的尊严问题。

嗯,这件事情很严重,得正视!

“呃…娘子,你…”楚啸天见她睁着那双烟水一般的清澈眸子望过来,顿时有些气短,难得的也有些害羞了。他不是个会道歉的人,这个世界上能上他道歉的人也很少,是以一时间难以启齿,不由紧紧拉着柳欣翎的手。

柳欣翎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说话,遂淡淡地将手抽回来,然后在楚啸天又要拉她时,伸出一根白嫩的食指点住他的手,笑道:“时间到了,夫君还是快点出门吧,免得迟到了。”

楚啸天觉得被那根手指点到的手背上让他感觉到有千金重,若她再使些劲儿,说不定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他摁倒了。楚啸天再无知也知道这是拒绝的表示了,不禁有些悲愤,他的力气不如自家娘子…

“娘子,那我走了,我今天会很快回来的!”楚啸天保证道,等到她点头时,方带着安顺出了门。

柳欣翎目送他消失后,也回身进了房。

柳欣翎自己梳洗一翻,穿好衣服后,便带着丫环一起到落仙院给婆婆安阳王妃请安。

今天的落仙院不只有安阳王妃一人,安阳王妃下首还坐着两个穿着打扮十分光鲜亮丽的女人,是安阳王的侧妃杨氏和宛姨娘周氏。

侧妃杨氏虽然一直未给安阳王诞下子嗣,但因她年轻时貌美无双,一直很得安阳王的宠爱,甚至在地位上隐隐有压安阳王妃一头的趋势,最后因为安阳王妃生下儿子才将这局面扭转过来。现在杨氏虽然不如年轻时得安阳王的宠爱,但到底是王府的老人了,又是侧妃,安阳王一个月中也有几天会去她院里渡过。

宛姨娘周氏是三年进府的,是安阳王所有的女人中最年轻的一个。宛姨娘周氏与安阳王妃的端庄娴叔、侧妃杨氏的妩媚娇艳不同,看起来就是个柔弱洁白的女子,宛如一朵在风中颤抖的小白花,只消看上一眼,就会让人有种保护的欲望。这种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也是最能让正妻恨得牙痒痒的类型,因为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她只要摆出一副楚楚可怜、风中颤抖的样子,就能轻易攻下男人的心防,让男人以为她被人欺负了,进而一股鸡血上脑地为她出头。

宛姨娘进门三年,连安阳王妃都在她手里吃过几次暗亏,不敢再小视这个女人。

老实说柳欣翎只要一想到自家那公公那堪称后宫的女人,心情实在是难以言喻啊。新婚的几天后,安阳王妃便让她见过府里的几个比较有身份资质的侧妃姨娘了,对这些容貌各异的女人,柳欣翎每每只要一想到她们都是自家公公的小老婆,心里就有些发懵,继而有些担心楚啸天会不会以后也学他爹那般一堆女人往床上弄。

当然,安阳王这行为并没有人说他花心好色,因为众所周知安阳王只是想要孩子想疯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让他伤透了脑筋,他想再有几个孩子也是值得原谅的,所以女人越来越多,但却没有再生了。

可是,与安阳王不同,楚啸天若也学他爹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个色渣。

担心完了楚啸天后,柳欣翎又想起这时代的婆婆最喜欢往儿子房里塞女人的事情。“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话听来觉得很有道理,但要实施起来太难了,这个时代,女人太过依靠男人,不能得罪男人,那只好去为难女人了。做婆婆的也是从媳妇一步步熬成婆的,虽然她们不见得会喜欢丈夫有身边有别的女人,但她们大多会喜欢往儿子房里塞女人,不只是对儿子宠媳妇时觉得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时生起的心酸,也有种想通过自己安排的人去掌控儿子的后院之类的心思…

总之,柳欣翎没法理解那些婆婆的心思。而她现在刚嫁过来,相信安阳王妃不会那么快塞人过来给她没脸,所以这段时间还是将揽心院管理好先。

柳欣翎先是恭敬地上前给安阳王妃请了安,然后方按照对妾氏长辈的礼给了侧妃和姨娘请安。虽然这两位皆是长辈,但因柳欣翎是世子妃,且会是这府未来的女主人,是以这两人也不太敢受她的礼,皆是半侧坐着受了她的礼。

安阳王妃美目一转,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安阳王妃如同全天下的正妻一般,不待见丈夫的其他女人,但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好,让人觉得她是个宽容的主母。此时见到两个妾氏皆不敢受儿媳妇礼的模样,心里甚是满意的。

当然,安阳王妃更满意的是儿媳妇的守礼懂事,儿媳妇摆明着尊重她这个婆婆,丈夫的妾氏连媳妇的礼也不敢受,让她心里有几分解气。特别是昨晚丈夫宿在周氏那儿,今天周氏便穿着一身光鲜亮丽的来给她请安了,这不是摆明来气她么?

柳欣翎不知道安阳王妃的心中所思所想,对安阳王妃问的话都一一回答,加上她人长得秀丽,看着就是个温婉端庄的,进退得体,让安阳王妃十分满意。

又说了会儿话后,柳欣翎方告退了。

回到揽心院,无事可做。

她现在是新妇,上头有祖母,祖母下来有婆婆,然后才到她。祖母安阳太妃虽然一心礼佛深居简出,但还有厉害的婆婆在上头镇着。所以管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轮到她这做媳妇的来管。不过这样一来,暂时也落得个轻松,以后的事情,就以后说吧。

柳欣翎坐了会儿,想起昨晚那个叫绯缨的丫环受伤的事情,叫来绿衣询问。

昨晚的事情她虽听绿衣说了,还是弄不明白绯缨为何会被楚啸天踢伤,那时不好细问,现在有时间了倒可以详细了解一下。

“绿衣,绯缨伤得怎么样了?”柳欣翎喝了口茶问道。

绿衣跟在柳欣翎身边有七八年了,是比较得柳欣翎信任的丫环。现在楚啸天不在,倒是恢复了些活泼性子,说话也利索多了。

“小姐,大夫说,绯缨伤到了心肺,估计一个月内不能起身了。”

柳欣翎怔了一下,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绿衣,你知道为何世子会踢伤绯缨么?”

绿衣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小姐,其实…也不怪世子,是绯缨那时候突然倒在世子怀里,世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骂了声贱人,就一脚朝她心窝子踹去…”

绿衣虽然很害怕喜怒不定的世子,但好歹世子爷是自家小姐的丈夫,她自然是向着自家小姐的,对绯缨的做法也颇为不赞同。

听绿衣这么一说,柳欣翎如何不明白,是绯缨起了心思。一般来说,为醉酒的主子什么的,很容易便被醉得糊涂的男主人直接拖去那啥那啥了。一般的妻子见到这种情况,虽然心里会不舒服,但若是贤惠些的,绝对会脑抽地由着自家老公将人给OOXX了。就算没有OOXX成功,只要那丫环被抱过了,亲过了,也算得上是丈夫的女人了。心地好点的主母,会留下那丫环以后备用;心地坏点的,直接将人打发远点;若是恶毒的,还不是直接打死了了事。

柳欣翎想,是不是她给人感觉太过和善柔弱可欺了,才会让个丫环敢在她房里对她男人投怀送抱?而且那绯缨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公然勾引世子?

“小姐,绯缨以前是在落仙院当差的,后来皇上下旨赐婚后,因为揽心院缺人,王妃便让绯缨、绿纱两人过来伺候。”绿衣这些天也没闲着,倒是打探了些消息,摸清了揽心院里的人的来历。

柳欣翎微微蹙起眉,既然是她婆婆的人,自然是不能出手了。虽然有些可惜,但她并不想弄僵婆媳关系。不过,转眼一想,绯缨受伤的事情可不是她干的,安阳王妃就是知道了相信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意见的。

对楚啸天直接踢伤人的行为,柳欣翎一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昨晚看他满脸煞气,显然是十分厌恶的。绯缨生得也不差啊,怎么他不只没有动心反而直接将人踢伤了呢?

柳欣翎搞不懂楚啸天的想法,抿抿唇,对忐忑不安的绿衣说道:“你去让绯缨好好养伤,其他的,等她养好伤再说罢。”

绿衣一听,便知道自家小姐或许不会对绯缨做什么,但断不会让她在房里伺候了。

等绿衣下去,墨珠端了蛊汤进来,放到柳欣翎面前。

“这是什么?”

“王妃吩咐厨房的厨子为您做的汤。”

墨珠将那蛊汤打开,一阵食物的清香味儿扑鼻而来。墨珠盛了一碗给柳欣翎,见她脸上虽有狐疑,但慢慢地喝着时,继续说道:“这汤是给您调理身子,以后好生养的。”

“噗――”柳欣翎一口汤喷了出去。

墨珠很淡定地递过一条干净的手帕,“小姐,王妃吩咐厨子这一个月都会给您做汤和药膳,就算您喷了这次,下次仍是要喝的。”

柳欣翎满脸黑线,“我只是一时太意外了,并不是不想喝。”她现在才十六岁,虽然这么早嫁人是不得已的,但怀孕什么的,她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啊。十六岁生孩子什么的,是不是太不保险了?

“哦~~”墨珠点点头,继续说:“小姐,反正你嫁了人后,早晚都要生的,不如趁现在一举怀上,也免了很多麻烦。至于世子…奴婢相信他会很听您的话,不敢乱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柳欣翎真不知道她的笃定从何而来。

“奴婢看得出来世子爷很在乎您,既然他连您的怪力都能接受了,也知道您的厉害,所以他绝对不敢做出什么让您生气的事情的。”

墨珠的话总是一针见血,柳欣翎虽然直觉不能相信,但心里总有种希望如此的想法。女人嘛,谁不希望自己有个美好的婚姻,若是丈夫敬爱自己、不搞三拈四,那么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