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分闻言,气得肝痛!

老太太跟着他们去了,那家里缝补洗刷的事情谁做?这些年来可都是老太太做的!

两个大姑子都嫁得不错,每年孝敬老太太的东西可不少,这些年老太太可贴了不少银子给他们!若老太太跟了他们去,那不是便宜了他们?

那几亩地,没有银子,谁帮他们?

自家地里的农活都忙不过来呢!

许春分心思转了几转,对宋扬道,“回去告诉你爹和娘,让他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劝劝你祖母的。”

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

说完,转身去了宋老太太屋里。

听了宋杨的话,宋暮槿早料到许春分会如此,张四娘知道许春分的为人也没有诧愕,知道老太太不会阻扰了,于是一家人便继续收拾东西。

“娘,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们可以请林叔和林婶,青梅妹妹他们过去帮忙。”宋暮槿与张四娘说道。

林家大儿子林钧十四岁,女儿林青梅十二岁。

以后若生意好可以请他们,不过如今,她手上的银子不多。

张四娘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请了林家一家人过来吃饭。

听他们说搬去镇里,林家人都很意外,不过林叔很爽快地答应了,“只管放心交给我,到时候你们有空就回来收,若没空,我们就帮忙收了…”

收拾好了东西,锁好了大门,一家人便租了牛车搬去了镇里,银子不多小本经营,铺子以干净整洁为主,刘老板介绍的工匠手艺非常好,人也实诚。

一家人的商量了一番,铺子的名字取为知味居,简单又好记。

准备了一多月,终于整修好了,挑了几个日子,最后一家人都觉得六月初六这个日子好。

开张那日一天下来,净赚了将近一吊钱,张四娘和宋大平都很激动,张四娘把钱放到了宋暮槿的手里,“北北,这个你拿着,我们很快就能把本赚回来了。”

宋暮槿笑着点了点头,反手还到了她手里说道,“娘,这些给爹拿着,明日客人来了,要找钱的。”

宋大平点头道,“北北说得对,账面上得留些银子。”

张四娘笑道,“还是北北想得周到。”说着把银子递给了宋大平。

有希望,一家人干劲十足,张四娘和宋大平带着宋杨每日忙得团团转,而宋暮槿因为张四娘和宋大平坚持不让她抛头露面,只好妥协留在后院帮忙做些家里的事。

张四娘手艺好,渐渐平稳了下来。

到了六月中,天气炎热了起来,一日清晨,还没有开张一个身着体面还带了两个丫头的妇人敲开了后院的门找上宋大平一家。

来人一开口便道,“我是来寻我家小姐的。”

虽不认识她,但听了她的话,张四娘一下脸就白了,嗫嚅了几下都没有能说出一个字来。

站在廊下的宋暮槿目光淡漠地落在那妇人身上。

这个妇人,她认识——是她亲生母亲身边的香嬷嬷!

只是——宋暮槿眼睛眯了下,他们怎么就寻来了?不是要到明年十月才会来找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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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不认(求收)

香嬷嬷目光扫了一圈,直接落在了宋暮槿,细细打量了一眼,然后屈膝行礼,“奴婢给小姐请安。”她身后的两个也跟着她屈膝行礼。

宋暮槿冷淡地道,“你认错人了。”

“奴婢不会认错人的。”香嬷嬷也不恼,扭头看向张四娘与宋大平,“可否进屋说几句?”

张四娘白着脸,点头,“屋里请。”

香嬷嬷抬手示意了一下让丫头把手里提着的包袱给了她,然后走到了廊下宋暮槿的面前,躬身道,“小姐,请。”

宋暮槿看了她一眼,走了几步到了张四娘的身边,伸手扶了她,对宋大平说道,“爹,我们进屋说。”

宋杨神色紧张地跟了进去。

香嬷嬷随后跟了进去,两个丫头恭恭敬敬地站廊下。

“这位太太请坐。”张四娘请香嬷嬷入座。

“奴婢一下贱的奴才,不敢。”香嬷嬷话语恭谦,神色却不吭不卑,“小姐,老爷,太太,公子请坐。”

比地主家的太太都要体面,有这样的奴婢?张四娘和宋大平很拘谨。

宋暮槿拉着张四娘落座,“娘,您坐。”

“是啊,爹,娘,坐吧。”宋杨心粗,拉着宋大平入了座。

“奴婢是我家夫人身边端茶倒水伺候的,小姐,老爷,太太和公子可以叫我一声香嬷嬷。”香嬷嬷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朝宋大平和张四娘行了一礼,“感谢老爷和太太这些年对小姐的悉心照顾。”

这么多年,该来的还是还来了!张四娘已经回过了神来,不舍地握着宋暮槿的手,对香嬷嬷说道,“应该的,北北她——”手指紧了下,道,“能有北北这个女儿,是我们的福分。”

那时候她进门几年都没动静,婆母以此要休了她,是夫君死活不同意,婆婆气得不行说不休了她就让他们夫妻滚出去,因此宋家分了家他们夫妻两人净身出了户住在窝棚里,然过了一年还是毫无动静,她觉得很对不起夫君,心如死灰连上吊的心都有了,就是在那么绝望的时候捡到了女儿!女儿来了后,她很快怀上了儿子。他们夫妻真觉得女儿就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宝贝。

“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小意思,感谢老爷和太太这些年对小姐的照顾。”香嬷嬷

往前一步把手里的包袱放在了桌上,然后解开了上面的结。

黄灿灿的金镯子,温润的珍珠,精致的银钗,顿时让简陋的屋子有种满室生辉的感觉,在上面还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张四娘看了一眼,抬头与皱着眉头的宋大平对视了一眼,客气地对香嬷嬷说道,“这些…太贵重了,而且我们照顾北北是应当的。”

这是拒绝了?香嬷嬷在心里哼一声。

什么不用客气?是嫌少吧!

贪心不足的下作秧子!

那时候,暗地里到处打听和查探,才会故意让他们捡到了小姐,不想那时候善良老实忠厚的人也会变得如此市侩了!

香嬷嬷把包袱往张四娘面前推了推,“你们照顾了小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是我们夫人一点小小的心意,您二位就收下吧!夫人是想亲自过来感谢老爷和太太的,不过夫人身子弱经不起时舟车劳顿,所以只好让奴婢走一趟接小姐回府。”

能做北北十多年的父母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怎么还能接人家的钱财?张四娘道,“谢谢夫人的好意,不过…我们不能收。”

这些东西足够他们一家吃喝一辈子了,竟还嫌少!香嬷嬷眉头为不可察地蹙了下,看向宋大平。

“心意我们领了。”宋大平道。

“看来你是知道我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了,不过…”宋暮槿看向香嬷嬷问道,“那你说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奉了你家夫人的命?那你说说你家夫人是谁?姓啥名啥?我的父亲又是谁?他们是做什么的?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都仔细说说看看。”

香嬷嬷面容一滞,笑道,“奴婢是奉夫人的命过来接小姐您回家的,这些等你回了家自然就知道了。”

宋暮槿面色一凉,道,“回了家就知道了?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

闻言,宋大平和张四娘,宋杨的脸色都严肃了起来。

骗子!有这样明目张胆上门来的骗子吗?香嬷嬷眸色微沉,面上还是笑着道,“奴婢真的是来接小姐您回家的,这些年夫人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您,家里的人也都想着您,这么多年来夫人和老爷一直派人到处寻您,直到前些日子有了小姐消息,夫人一下就病倒了所以不能来小姐您,老爷和太太天天都在盼着小姐您回去呢!还望小姐不要说气话。”

自己不跟她回去,就是赌气了!

到处寻自己?他们明明就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会惦记着自己?会吗?当然不会了!宋暮槿道,“你说奉命来的,那你可有什么凭证?”

本来就是要悄悄地把人接回去,怎么会有凭证?香嬷嬷扭头看向张四娘和宋大平道,“当年包着小姐的襁褓是大红色云锦上面绣着百子戏婴,头上戴的帽子是米分色的上面绣着猫扑蝶,袜子也是米分红色的不过上面没有绣东西,你们是三月二十六在昙林坡捡到小姐的,可对?”

都很对!不过女儿的话让他们起了疑心,所以宋大平和张四娘没有直接回答。

“这些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谁知道你不是打听清楚了才来的!”宋杨高声说道。

聪明!宋暮槿赞扬地看了眼宋杨。

香嬷嬷立即说道,“小姐当时身上还带一块刻有槿字的玉佩。”

宋暮槿冷声道,“别说的带字的玉佩,就是不带字的玉佩我也没有,你找错人了。”虽爹娘两个不知道那玉佩价值多少,但也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知道她有玉佩的人还真只有他们一家四口!

那是玉佩卖了!香嬷嬷看向宋暮槿,“小姐,您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骗子啊。”

宋暮槿道,“你无凭无据的要我怎么相信你?知道我名字里有个槿字,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说骗人的?拿上你的东西离开!”说着往前一步,把包袱系了下塞给了她,“否则,我们可要报官了!”

怎么可以报官!香嬷嬷一口气闷在胸口,目光一厉威严唤了一句,“小姐您不能这样。”

宋暮槿扭头看向宋杨,“杨杨,送她们出去。”

宋杨应了一声,立即把香嬷嬷往外推。

外面的两个丫头见状,忙走了过去。

宋杨虽是生的瘦,不过很是机灵,反手拿了靠墙放着的扁担,挥舞着道,“快走,快走。”

怕事情闹大了,香嬷嬷三人不敢喧哗,又怕被宋杨打到,只好一直往大门外退。

等三人退了出去,宋杨啪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香嬷嬷脸色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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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知好歹!

就这么被人赶了出来!两个丫头也气得不轻,穿着水蓝色衣服的丫头问道,“嬷嬷,要不要再敲门进去?”

两人陪香嬷嬷过来只知道是来接一位小姐的,不过两人也不知道要接的那位小姐具体的身份。

想来夫人派了香嬷嬷过来接,那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

只是他们也太目中无人了!

居然就这么把她们三个赶出了门!

香嬷嬷可是夫人身边最为得力的两个嬷嬷之一,过来是给他们面子!一家子的穷鬼,居然赶她们出来!若不是来接什么小姐,她们会踏足这又小又穷的地方?

就凭他们如此低贱的人有资格见得她们?

香嬷嬷黑着脸道,“走吧!”敲门进去再被赶出来吗?若是动静大了还不得惹人来看笑话?

虽说清源镇是小镇,不过这人来人往的,谁知道会不会有见过她的人刚好途径此地呢?

“回去?”两个丫头很是惊讶,异口同声道,“就这么回去?那夫人那边…”

“等明儿再过来!”香嬷嬷严厉扫了两人一眼。

不回去还能如何?

夫人千交代万嘱托的,要把人悄悄地接回去不能惊动别人,更不能让人知道她们是武宁侯府的人。

可小姐扬言说她们几个是骗子,要报官。

这一报官,那不是都露馅了?

认错人了?

那宋大平夫妻一副贪婪的嘴脸,小姐耳濡目染的定是跟他们一样的!

不就是嫌银子给得少吗?明天再多给两百两就是了!他们还不得欢欢喜喜地答应?

两个丫头忙低头,“是,嬷嬷。”

三人带着怒气走了。

宋杨听得外面没有了声音,这才把手里的锄头丢在了一旁,兴冲冲地跑了回去,“爹,娘,姐姐她们走了…”

屋里一片寂静。

宋杨摸了摸头,放轻了脚步走到了宋大平的身边,目光看向宋暮槿。

今天那几个人看着很有钱的样子,姐姐应该不会跟她们回去的,因为姐姐说过不会走!

他就只有这一个姐姐!

比亲的还亲!

宋暮槿抬头朝他笑了笑,然后对宋大平和与张四娘说道,“爹,娘,这三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们不用理她们!”

“北北。”张四娘把宋暮槿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她们——”

“娘,不管那香嬷嬷说了什么都不要相信,谁知道她是不是因为看到我卖了的那块玉呢?”宋暮槿说道,“若她们真的是奉了我亲生父母的来接我的,怎么不敢说出我亲生父母的名字来?信物也没一个,就是她们打哪来的也都不说一个字!这般藏头藏尾的实在是让人怀疑。”

上辈子说自己是宋若桐的双胞姐姐,因八字的原因所以从小养在庙里,今生他们难道又要以这种掩人耳目的说法把自己接回去吗?

想接自己回去,行啊,堂堂正正地来接啊!

宋暮槿很肯定他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把自己接回去的,如此她就是知道文梨香买那玉佩是送往京城的,她也有恃无恐。

听了宋暮槿的话,张四娘脸上就有些犹豫。

宋暮槿继续说道,“娘,他们真要是我的亲生父母派的人,就该光明正大地表露自己的身份,拿出凭证出来。”

这年头骗子多,而且自家女儿花容月貌的还真怕有人起什么不轨之心!张四娘心里的犹豫彻底消了下去,“嗯,若如此她们理应拿出证据出来。”

宋大平也觉得宋暮槿说得很有对,“北北说得有道理。”嘱咐宋暮槿道,“若白天我们在前面忙着她们来了的话,你千万不要开门,若她们不讲理你就大喊一声。”他们就在前面,女儿喊一嗓子他们就能直接听到。

转头又吩咐宋杨,“回头她们再来就直接打出去!”

“好!”宋杨应得格外响亮。

宋暮槿微微笑了起来。

爹娘最是疼她又心地纯良,当然不会想到她的亲生父母会让人过来偷偷摸摸地接她回家。

翌日香嬷嬷再来的时候,门都没有能进。

香嬷嬷气得脸色铁青。

事情不能声张,又不能透露侯府的信息,香嬷嬷绞尽脑汁也没有能想出一个好法子,后又过来两次无果之下只好带着满腔怒领了与丫头回京。

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三人才回到京城。

香嬷嬷刚进武安侯府二门,宋老夫人派的人就迎了上去。

正等着人的武安侯夫人胡氏闻言,忙赶去了和安居。

胡氏和香嬷嬷是前后脚到的和安居,宋老夫人瞥了眼胡氏迸退了左右,对香嬷嬷说道,“人怎么没有接回来?”

香嬷嬷毕恭毕敬地垂头回道,“回老夫人的话,小姐不愿意回来。”

“不愿意?”宋老太太生气多过惊愕。

“是的,老夫人。”香嬷嬷不敢有任何隐瞒把事情仔仔细细都说了。

“不知好歹!”宋老夫人把手里的茶盖重重地盖在了茶盅上,笑了一声,脸上阴雨密布,道,“既她说我们认错人了,不想回来,那她这辈子都别想踏足我武宁侯府!”

香嬷嬷脑袋垂地更低了。

那不省心的死丫头!胡氏在心里骂了一句,绞着锦帕小心看向宋老夫人,“母亲,若是有人会瞧出端倪…”

一说到这个,宋老夫人就更加恼火,“现在紧张了?”

若不是她看到了文老夫人那玉佩心里起疑,他们夫妻两个只怕会一直瞒着自己外头还有个孙女的事吧!

当初丢了就丢了,怎么还留下玉佩,那玉佩和桐儿姐妹几个的都是出自同一块原玉,又是同一个师傅雕的,内行的人一看就看出来!

宋老夫人看向胡氏,眼里的不喜毫不掩饰,“自己留下的祸端,你自个想办法解决去!只要记住一点,不许败坏我武宁侯宋家的名声!”

胡氏脸色一白,垂头道,“是,母亲。”

宋老夫人挥了挥手。

胡氏忙躬身告退。

一出门胡氏脸上便带了优雅端庄的笑容。

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胡氏脸色才刷的沉了下去,进了屋伸手一下把丫头递过来的茶直接就拂到了地上。

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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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人

奉茶的丫头是胡氏身边的大丫头朱砂,为人很是机灵扑通跪在了地上,道,“奴婢手滑没有端稳惊了夫人,奴婢该死。”这院子里虽都是夫人的人,到底的是人多嘴杂,若是不小心说漏了一句,那夫人刚从老夫人那边回来就砸了茶盅的事就会添油加醋地在府里传开。

香嬷嬷当然明白朱砂的意思,立即沉下脸道,“还不下收拾了下去!”

“奴婢这就收拾。”朱砂立即和另外一个大丫头丹砂利索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带了屋里的人退了出去。

香嬷嬷往前走到了胡氏的面前,跪在了踏板上轻轻给她捶着腿,一边轻声劝道,“夫人,您消消气。”

老夫人多少年都没有给她脸色看了!今日老夫人眼里的厌恶和嫌弃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是没有看到母亲刚才的眼神!”

香嬷嬷没有接话,老夫人当然不是她这个做奴婢的能置喙的。

胡氏冷哼了一声,“那死丫头就是个讨债的!当年就不该一念之仁留下她!”就该听侯爷的一生下来就直接溺毙了她!也省得如今烦恼!

香嬷嬷不急不缓地捶着,自家夫人一句都没有关心抛弃多年的女儿,她也没有觉得任何奇怪,更不会惊讶。

在高门大户里,最不缺的就是心慈手软。

“可是打听清楚了她为何卖玉的缘由?”胡氏问道。

好好的无声无息地活在村子里多好!

“那家里许是太穷了…。”香嬷嬷抬头小心看了一眼胡氏的脸色,然后才说道,“看着比府里粗使奴婢还要差。”

“还就那么巧就卖给了文家的人?”胡氏皱眉道。

“奴婢特意打听了,文家的人没有人认识小姐,更没有打过任何交道,玉是不久前才卖的,好像是当时文家小姐和小姐刚巧碰上的。”香嬷嬷说道。

还真是巧了!胡氏不得不多想。

香嬷嬷明白胡氏的担心,道,“那对夫妇并不知道小姐的身份,”

“真不知道?”胡氏确认问道。

香嬷嬷肯定地颔首。

既是不知道,那怎么会那么巧就把东西卖给了文家的人,是有人暗中在操纵?胡氏沉思。

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夫人,侯爷来了。”

胡氏忙起身到了门口迎了武宁侯宋汶进屋,又亲自温柔贴心地伺候他换了衣服。

不等下人上茶,胡氏让人都退了出去,亲手倒了茶端到了他面前,然后坐在他对面细细把香嬷嬷去那边的事情详细与他说了。

宋汶面色不变地抿了一口茶。

胡氏便又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妾身是担心有人故意针对侯府。”

宋汶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还是想办法把人接回来吧,母亲那我去说,到底有没有人在背后捣鬼,我会派人过去查的。”不管有没有人,人还是接回来的好。

若是意外巧合,那是最好。

若是有人背后指使,他倒是想看看是谁想针对侯府?或是针对他宋汶!

听了他的话,胡氏心里的担忧就去了大半,低头有柔声道,“都是妾身的错,若是当年听侯爷的那今日就不会这么多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