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看看,他们几个也不会这么快发觉的,我们慢慢想,应该会想出办法来。”五皇子很有信心。

“话说,非亲非故的,不,她是惠妃的内侄女,我们两个大晚上的在这边为她担心个什么劲?”萧殊虽是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可这样——是不是也太过了些?于是很好心地泼了一盆冷水下去。

五皇子看了看他,哼了一声转过了头,“虽我是答应了表弟你不动她,可我也可以把这件事情泄露给其他几位皇兄啊?”不是为了他,自己会这般苦恼?

要不是为了他,自己定会直接利用了这个机会把武宁侯给扳倒了,断了惠妃和陆烜的一条臂膀!若其余兄弟利用了这个机会去对付惠妃等人,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倒是很好的主意,不过嘛——五皇子转头挑着眉头看向萧殊,“你说,是透露给三皇兄好呢?还是四皇兄?还是二皇兄——二皇兄也不错啊,虽七皇弟和他一向关系好,但是这关系谁说得准呢?”尤其是皇家兄弟父子亲情什么的那都是奢望!

关系好的不定背地里捅刀子捅得更厉害!

萧殊认真想了想,“二殿下不错!”

五皇子没有说话,给了他一个你赢了的眼神。

萧殊却关心起他来了,“对了过两日这次选秀也就完了,表哥你真没打算?”那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一点都不关心?到时候就人任皇上皇后给他指婚?

若是乱点了鸳鸯谱怎么办?难道将来相看两相厌?

他也是希望这个表哥能有个喜欢的女子相守到老。

五皇子脸色微顿,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们兄弟两个,表弟可以自己挑选可却是偏偏对一个宋暮槿另眼相看,他想自己挑似是没有那个自由。

惠妃和陆烜母子与他向来看不对眼,如今却还要想办法帮惠妃的内侄女。

五皇子想想都觉得无比心塞。

这都叫什么事啊?

表兄弟两人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屋里一阵静谧。

五皇子打破了沉默,“好了,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他偶尔也会过来住,所以这边也有他常住的院子,又随口问道,“对了,外祖父什么时候回?”

“他老人家没有说。”萧殊回道。

五皇子也不奇怪,老人家年纪大了如今就想去哪走走就去哪走走,想待几天就几天,身边跟着的侍从个个都能干,他们兄弟两个也放心。

扭头看了眼外面的月色,“还早,来一盘?”

萧殊起身把棋拿了出来,又叫了徐重进来让他准备些吃的过来。

两人一人执白子一人执黑子下了起来。

两人都下得很随意,过了会徐重送了些点心进来。

五皇子歪靠着伸手捏了一块点心放在了嘴里,然后随手落下一子,说道,“表弟,只要你喜欢这些都不算事。”

不就是宋汶的女儿吗?

只要表弟中意,就算是杀父仇人的女儿都没事!

萧殊也没有抬头,只顺口道,“我知道了。”

下完了一盘棋,两人没有再下,各自回各自的院子歇息。

一路萧殊沉默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歇息。

徐阳徐重也不用伺候,就守在屋外。

徐阳伸手戳了戳徐重,“你说——是不是真的如殿下说的,世子爷看上了宋姑娘啊?”

身为亲随,他们当然知道她的底细,自家世子和五殿下说的话虽不是故意的,但他们在外面也是听得清楚的。

徐重扭头瞥了他一眼,“小心世子修理你。”主子的心思岂是他们能窥探和议论的?

“我不就是和你说说嘛!”徐阳嘟哝了一句。

其余的人他也不会说啊!这点他还是明白的。而且他也还是关心世子的终身大事啊!

店里的生意异常火爆了起来,玉师傅手艺好,杨掌柜和二贵也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了,所以宋暮槿也不用天天过去看了。

唯杨掌柜和玉师傅二贵三人见生意这么火,便试图劝宋暮槿改变一天只卖一百盒的规定,每日多做些。

不过劝是劝了,也没有用。

他们三人是知道宋暮槿的彪悍和凶残的,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老老实实按着宋暮槿的规矩来。

便是玉师傅在店铺开张的那两日见生意好,想着店里只卖一百盒就打算自己再私下做些点心卖了赚点小钱打酒喝,当然店里的招牌他是不会做的,不过其他的点心他也擅长啊?这也是人之常情,东家这边的事情完成了,有时间,又有手艺,为何不能多赚点?他也是凭自己的手艺赚银子!

不过出了那几个混混的事后,他立即打消了想法——银子虽是重要,可比起银子,当然是小命更加重要!

这小姑奶奶,他惹不起,还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听她的话好了。

三月十八,妙心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消息——皇上和谢皇后这次给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五位成年的皇子都指了婚。

婚期都定在下半年。

“都是哪些闺秀?”宋暮槿立即关心问道。

“奴婢就只听了那么几句,没有关注具体都是谁。”妙心想起自家小姐经常与文梨香打听一个秀女的情况来着,于是道,“小姐,奴婢出去仔细打听一下?”

宋暮槿立即点头。

她很想知道,这一次江雪影是不是还是如上辈子一般指给二皇子。

妙心把东西送去了厨房就立即出门去打听。

宋杨和林钧去他们的师父那了,如此家里就只有宋暮槿一个人了,静悄悄的能清晰听到院子里虫鸣和春风抚过树叶的声音。

宋暮槿来屋里走了几圈,起身磨了墨,开始默写佛经。

上辈子抄了不少的佛经,很多都背了下来,因此如今不用看也能一篇一篇地默写下来。

几行下来宋暮槿的心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写了几页纸,响起了妙心脚步声,然后她很快就进了屋,“小姐。”

宋暮槿不慌不忙地搁下了笔,一边净手一边问道,“都打听清楚了?”

“嗯。”妙心递给了一条干帕子给她擦手,边回道,“二皇子妃是建安伯邵家的姑娘,三皇子妃是兰家的姑娘,四皇子妃是陈家的姑娘,五皇子妃是谢家的姑娘,七皇子妃是周家的姑娘。”

“二皇子妃是邵家的姑娘?”宋暮槿确认问道。

“嗯。”妙心点头。

宋暮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甜甜地笑了起来。

不是江雪影。

江雪影这辈子不用和二皇子那伪君子一起了!

邵家的姑娘——应该是邵娇!邵家这一辈就两位姑娘,一位是邵娇,另一位是邵嫣,邵嫣今年应该才十岁,所以肯定是邵娇了!

邵娇她是认识的,邵娇和宋若桐关系很好,经常去侯府玩,她当年也是见过好几次的,上辈子她也是进了二皇子府的,不过是侧妃。

这辈子江雪影没有指给二皇子,邵娇倒是成了二皇子妃了。

其他的——

宋暮槿嘴角的笑容顿了下,想到了五皇子。

五皇子妃——谢皇后娘家的侄女谢玉琬,谢静琬的亲姐姐,那个传闻体弱多病,在二皇子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就已经病亡了的谢玉琬!

说来五皇子也是个短命的,他们两个也算是相配了。

宋暮槿笑着摇了下头就抛到了脑后。

其实她还想知道,既然江雪影没有被指婚,那她会如何——会指给别人?还是回家?

不过江雪影在宫里,她就算是想知道也打听不到。

还是留留在宫里当妃嫔?宣仁帝可是年纪一把了!宋暮槿迅速摇头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江雪影那样聪慧,心智坚定的姑娘,她定不会留在宫里当妃嫔的!

不过,不用嫁给二皇子了,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宋暮槿这份高兴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下午文梨香带了玉坠过来告诉了她江雪影的消息。

“江姑娘留在宫了女史!”文梨香知道她一直挂心着江雪影,所以今日一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

女史!宋暮槿差点手里的杯子都掉了下来,“真的吗?”

“真的,我一知道消息就赶了过来告诉你。”文梨香也很惆怅,“说是得罪了正当宠的蔷贵人,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在她是在御书房那边当值,我看江姑娘是个聪慧伶俐,等回头事情得好不定陛下一高兴就给个恩典就许她出宫回家呢?”

如今也只有这么想了!女史听起来是女官,可还不是伺候人的活?就是听起来比宫女好听点!

宋暮槿心里的欣喜一扫而空。

原本想着提醒她别跟二皇子搅合在一起,目的是达到了是没有和二皇子搅合在一起,不过却成了女史!

宋暮槿心里有些不好受。

“小姐,不如奴婢进宫去看看江姑娘,问问她具体情况?”妙心见得宋暮槿眼里的内疚,说道。

宋暮槿转头看向她——“你进宫去看江姑娘?”怎么进去啊?要是可以,自己也想进去啊!

难道说,其实妙心的亲戚是宫里的人?就算是,哪能说想见谁就能见谁的?宫里的规矩严谨,一个不甚就会掉脑袋。

文梨香也愕然看向妙心,问道,“妙心有认识的人在宫里?”就是她也难得进一次宫啊,除非是宫宴或是宫里的娘娘们传召。

“没有。”妙心老实摇头。

“那你怎么进宫!”文梨香瞪大了眼睛立即问道。

不认识宫了的人,那能进宫?而且就算是有认识的人,也不一定能让她进宫呢!是听错了吗?

“晚上翻墙。”妙心轻松说道。

文梨香一双都瞪圆离开,像不认识一般看着她。

翻墙?虽知道妙心会武,可她是不是也太不把皇宫当回事了?她是不是一以为那皇宫是菜市场一样?

宋暮槿虽是不清楚她真正的身手如何,但也知道她的身手应该很好,不过那是皇宫,守卫森然的皇宫!翻墙太危险了!于是摇头说道,“还是麻烦文姐姐打听吧。”

“嗯嗯,太危险了。”文梨香忙点头同意宋暮槿的话,“现在是春天,每年的春天皇后娘娘都会办宫宴,到时候我肯定也会去的。”

“可进了宫也不一定能见到她!”这些日子她和小姐说的关于江姑娘的话她也是听过了不少,妙心知道她进了宫可能也见不到人。

文梨香就看向宋暮槿,宋暮槿微微蹙着眉头摇了摇头。

太危险!妙心是身手不错,可万一呢?那后果宋暮槿不敢想象!

知道两人不让她去是担心她的安危,妙心就说道,“你们放心,奴婢会非常小心的,若是危险就立即撤退回来。”

“不然让妙心试试。”文梨香觉得可以试试。

宋暮槿还是觉得危险。

她不能因为想知道江雪影的情况,而让妙心去冒险!

“小姐,奴婢保证完好无损回来!小姐您就不用犹豫了。”妙心却下定决心帮忙进宫去看看,“长这么大奴婢还没有进皇宫看看呢!就当是给奴婢一个机会进宫看看呗!”

“妙心说的也对,我就算是进宫了也不一定就能见到江姑娘,就让她试试吧。”文梨香笑道。

宋暮槿考虑了一会,“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一定。”妙心忙不迭点头,“那你们给奴婢说说江姑娘长什么样子。”别进了宫,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找不到人。

“我来画一幅她的画像吧。”文梨香起身说道。

宋暮槿笑着也站了起来,给她磨墨。

很快就画好了,两人让妙心走了过去,文梨香又担心这画不够好,于是在旁边用语言细细补充了一番。

妙心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

“对了,宫里…”文梨香道,“我也只去了宫里那么一次,这也不知道宫里的地形,这可怎么办?这皇宫可大了。”皇宫那么大,难道她要一个宫殿一个宫殿挨着找,一间一间房挨着看?

“奴婢会见机行事的。”妙心道。

文梨香想了想,道,“秀女是住在储秀殿的,在西南方位于内宫,陛下的御书房是在皇宫的东北方,她应该会是在这两个地方。”

妙心点点头。

两人又是嘱咐了一番妙心小心谨慎之类的话才作罢。

“对了,五姐姐还真是不知情,是她院里一个看院门的媳妇子家里的男人做的,还真是被你猜到了,那男人一表妹细雨就是宋若桐身边的丫头!”文梨香又想起今日来的第二件事来,气愤不已地说道。

这宋若桐是疯子吧,北北和她亲姐妹呢,她竟这么恶毒对北北!

还真是宋若桐!宋暮槿面色淡淡地没有多余的话。

“宋若桐也算是有报应了,这几日在家病得下了床了,我看她啊定是心里有鬼吓得。”文梨香说道,“北北你放心,我五姐姐已经把那一家人都发卖了,…这一次死了这么多人,我看那宋若桐肯定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的。”

“嗯。”宋暮槿笑着点点头。

文梨香待了会就准备告辞回家,宋暮槿起身送她,一边说道,“对了,文姐姐,这几日店里的生意也稳定下来了,过两日我想带妙心去郊外看看。”

“去郊外啊?有什么事吗?”文梨香问道。

“去看看,有便宜又好的地买没!”宋暮槿笑着说道,“回头若是有,那我就买些地,到时候接爹娘过来。”

如此,爹娘也不用经常面对宋香平许春分等人了。

“要不我陪你去吧。”文梨香说道。

“我就是随便走走,不定还会在外面留宿,你家里的长辈肯定不放心你跟着的,妙心在呢你放心。”宋暮槿婉拒了。

她经常出府,祖母就颇为不高兴,文梨香就点,叮嘱说道,“那好吧,你小心些。”叮嘱了一句,又对妙心说道,“好生照顾你家小姐。”

妙心当晚就动身去了皇宫。

宋暮槿在家担心不已,生怕她出点什么意外。

妙心避过巡逻的侍卫,可以说是很顺利地进了宫,进了宫也不急去找储秀殿和御书房,直接拉了个宫女一把敲晕了,而后扒了她的衣服换上,然后拉了个像是管事的内侍,笑眯眯地道,“奴婢是蔷贵人宫里的宫女,奉娘娘的命去看看江姑娘,奴婢进宫时间不长,加上大晚上的奴婢有些糊涂了——还望公公给奴婢指点一下路。”

“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到长春宫的时候往左转,一直走到清辉殿往右转…”蔷贵人正当宠,宫里宫女又多,所以虽然内侍不认识她,也把路指得非常详细。

“谢谢公公。”妙心屈了屈膝,先目送了内侍离开,然后才按那内侍指的路往储秀殿走去。

一路很顺利地到了储秀殿。

“蔷贵人的人?”江雪影歪在床上没有动,轻轻地瞥了她一眼。

柔和的灯光下,美人如花!妙心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然后笑着说道,“奴婢只是借她的名号一用,不用也挺好用的。”笑着把自己的来历说了一遍。

江雪影记得她们两个,文家六姑娘还给她递过信,她的信了提过那小姑娘,还说她也来了京城!不过——江雪影歪着身子没有动,问道,“是她们两个让你进宫来的?”

妙心颔首,把宋暮槿交给她的信物拿了出来。

是铃兰花银耳坠儿,那是当初她赏给那个小姑娘的!宋暮槿一见,文家的六姑娘和清源镇那个小姑娘?江雪影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露出了几分柔和来,“难为她们两个如此关心我。”

“两位姑娘都很惦记着姑娘。”

听话听音,江雪影就猜到了宋暮槿两个定是知道自己留在宫里当女史的事,笑着说道,“你回去告诉她们两个,我很好让她们不用担心,时候不早了,这宫里守卫森然,你早些回吧。”

见她不想多说,妙心也没有多待。

等快亥的时候妙心才回到家。

见她平安回来了,一直悬着心的宋暮槿才放下了心,递了一杯茶给她,问道,“见到了人了吗?”

妙心接了茶灌了一口,点头道,“见到了,她让奴婢给小姐您和文小姐带一句话,她很好让您和文姑娘不用担心。”

见到了江雪影,还安然无恙出来了!妙心的身手看来是是深不可测!宋暮槿在心里惊了一把,然后问道,“她没说其他的?”

“没。”妙心摇头,“不过奴婢瞧着江姑娘面色很好。”

宋暮槿沉默了片刻,道,“辛苦了,快去洗洗歇息吧。”

妙心点了下头,出了屋。

看着摇曳的灯光,宋暮槿慢慢地笑了。

江雪影说好,那她肯定就好,就算是不好,她也会努力好起来的,她认识的江雪影是一个勇敢而坚强的姑娘!

窗外月色如水,妙心回来了宋暮槿也就放下了心,上床歇息。

彼时,五皇子府外院的书房里萧殊一脸的冰冷,“谢玉琬!怎么会是她!陛下怎么会把谢玉琬指给你!”

萧殊的反应让五皇子很受用,有种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终于知道关心自己的感觉,忙带着笑摁着他坐到了椅子上,“表弟你别激动啦,左右是个病秧子取回来养着就是了,我也不差那口饭和那点药钱。”

他还笑得出来!萧殊想一把打掉他脸上的笑,“你也说那是个药罐子了!”

“没事。”五皇子说道。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谢玉琬。

“你看看其他几个都好好的,就给表哥你指了个药罐子!也别说给表哥你指一个臂膀,那也别指一个病怏怏过来活生生地拖你的后腿啊!”娶妻生子,娶妻生子,这妻子是个药罐子,怎么生子!萧殊为五皇子很是不平,“这肯定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当年和姨母明争暗斗得斗得狠,如今母妃都走了十多年了,谢皇后这还是记恨在心呢?

五皇子脸也慢慢沉了下去。

“不如请外祖父出面?”萧殊说道。

到底,外祖父与皇上有师徒之情,外祖父出面为表哥求情的话,肯定有效。

“外祖父已经不问俗事多年了,就不要他老人家为我操心了。”五皇子摇头说道。

“那——”萧殊面色一凛,看向五皇子。

不让外祖父去,那他们还有一条路可走——抗婚!

只是这抗婚…赌的是陛下对表哥的父子情,这些来,陛下对表哥冷冷淡淡的没有多少关心,这若抗婚——那会原谅表哥吗?

若赌赢了,那自是皆大欢喜。

若赌输了呢?若到时候只让表哥去封地,那自己和外祖父陪他去就是了!

就怕龙颜一怒直接砍了表哥!

五皇子明白他眼里的意思——抗旨,笑了下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其实这也不算坏事,娶了这谢玉琬,那谢家不就是我的岳丈家了?”

谢皇后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出了嫁的大皇姐——端阳公主,这谢玉琬成了他的正妃——这也是机会。

萧殊淡淡地看向他说了一句,“你就不怕她是奉命来杀你的!”

五皇子听了他的这句话,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严肃看向认真说道,“表弟,做人不要太悲观,我们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

从小他就担心表弟因为姨母早逝和郑国公府的原因心思会往黑里走,所以便时时刻刻注意着,不想他还是时不时地会泼自己一盆冷黑水。

他容易吗!

“老爷子来了。”两人正说着话,亲随在外面禀告说道。

外祖父回来了?兄弟两人忙起身,走到了门口迎了萧介诚进来。

小厮上了茶就退了出去。

萧介诚看两个外甥一眼,问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是不是在商量着怎么抗旨?”

萧殊垂眸。

五皇子笑着挥手说道,“怎么会!”

两个外甥的心思他岂能看不出?萧介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在明日会递折子求见皇上,你们两个稍安勿躁。”

五皇子忙道,“外祖父,您已经来看朝堂多年了,父皇他…”也已经允当年的父皇了。

“我有分寸,你们两个不用担心也不要轻举妄动。”萧介诚挥手说道。

老爷子发了话,五皇子和萧殊点头都应了。

看了萧介诚上的折子,宣仁帝立即宣他进宫,对于恩师的目的,他也明白的。

自从宸妃走后,这十多年来萧介诚进宫的次数五个手指头数的出来,几乎都是为了自己的五儿子。

如五儿子犯了错为他求情,如五儿子病了进宫来探望他,如求把五儿子交给他教导,而且还是在文昌侯府不是在宫里。

一件件都是为了自己那五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