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有想好呢。

而且宋汶和胡氏肯定不会同意!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嫁给萧殊,萧殊是五皇子的表弟。所以,这也是个难以解的结。

宋汶具体想如何,她也要明日他们摊牌了才能知道。

“小姐。”妙心不由的着急,“明日就要去赴宴了,您到底是有办法还是没有办法呢!”

“没有”宋暮槿很光棍地说道。

利用了自己的身世解决了和邵浚的亲事,宋汶和胡氏是不会放过利用她的机会的,难道要再利用一次自己的身世?

妙心就道,“那我们明日就见机行事吧。”

胡氏派了丹砂带去了宋兰平几个那,说胡氏要请他们吃饭,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空。

“夫人太客气了,实在是太客气了。”许春分一听,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有空,有空。”

“替我们谢谢夫人,明日我们一定准时赴宴。”宋兰平大方笑着说道。

“奴婢一定传达太太的话,那奴婢回去就禀告夫人了。”丹砂笑容可掬地应了,然后又说道,“夫人说了各位初来京城有很多地方都不熟,所以夫人说了明日会派马车过来接各位。”

“谢谢夫人了。”宋兰平笑道。

“夫人可真是周到有体贴,这位姐姐你回去一定替我们好好谢谢夫人。”许春分奉承说道。

丹砂笑盈盈地应了,然后就告辞,许春分忙笑着起身,“我送送姑娘。”

出了屋,坐在廊下哼着小调的田绪就直勾勾地地朝她看了过去。葱绿色的衣裙,容貌秀丽,真如同是春光里的一颗青翠小葱似的鲜嫩。

丹砂看了过去,见得一脸色眯眯的田绪,蹙眉扫了他一眼。

“这是我家女婿,是北北的姐夫,我那亲家公也是衙门里的人…”许春分看了眼田绪,并没有多想,眉开眼笑地与丹砂介绍说道。

丹砂微蹙着眉头,快步朝大门走去。

送了丹砂回来,许春分就与宋兰平唏嘘说道,“啧啧,这侯夫人身边的丫头…二姐你看她模样,那身段,那举止,啧比那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气派。”

“是侯夫人身边的人,经常要跟着夫人出门的,这相貌和礼仪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不然那不是要丢了侯夫人的脸?”宋兰平笑道。

“那倒是,那倒是。”许春分忙不迭点头,目光闪闪地看向宋兰平,“二姐,你说明日我穿什么衣服好呢?还有梳什么发髻好?总不能太寒碜了,丢了我们宋家的脸吧。”

宋兰平想了想,道,“干净整洁就好。”他们穿什么,难道还能压过侯夫人去不成?

“我回屋去看看。”许春分扼腕地拍了下大腿,“早知道能见侯夫人,就该好好准备一套行头出来的,也不知道现在上街去买来不来得及…”

许春分又回头坐在凳子上的宋玉秀说道,“秀儿啊,你也快好好回屋准备一下。”

“哦。”宋玉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许春分也没有再管她快步出了屋。

“我去看看你表哥。”宋兰平也起身,与宋玉秀说了一句就去了颜崇的屋。

把胡氏要请他们的事与颜崇说了,“我想着可能见不到侯夫人的,明日能见到了,你好好表现。”博个好印象。

“我知道了。”颜崇心里也有些许的激动。

宋玉秀坐了会才起了身出了屋,见得在廊下高兴地哼着小曲的田绪,走了过去,“夫君,明日我们要去赴宴。”

“嗯,我刚才听到了。”田绪喜悦地点了下头。他就坐在廊下,刚才他们在屋里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来,跟我回屋。”宋玉秀拉他起身。

“做什么。”田绪暧昧地看了眼她的胸脯。手指头伤着,他这两天也没有出门,只好使劲儿折腾宋玉秀,把她滋润得脸色红润。

“死相,我有话跟你商量。”宋玉秀娇嗔了一句。

“走。”田绪站了起来。

进了屋。宋玉秀转身闩门。

“你这浪蹄子,昨晚还没有喂饱你。”田绪嬉皮笑脸把她搂在了怀里,“小爷喜欢!”

“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呢。”宋玉秀皱眉说道。

“我们这不是正经事吗?”田绪搂着她的左手从胳膊那探下了几寸,狠捏了她。

宋玉秀痛得嘶了一声,用力挣脱了开来,走过去坐了下来,伸手倒了了两杯茶,“夫君你不是想收拾宋暮槿了她们主仆两个吗?”

田绪眼前一亮,走了过去坐下,“秀儿有好主意?”

“这不是机会来了吗?”宋玉秀眼眸阴狠,“这一次,就当着侯夫人他们的面,收拾了他们,到时候侯爷和夫人也没办法,只能吧人给夫君您?”

田绪最擅长的就是欺霸良家妇女的事,自他第一次尝得了其中的美妙滋味后,期间就用各种方法和法子占了不人的身子,听宋玉秀这么一说,他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秀儿您的意思是…”

宋玉秀倾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生米煮成熟饭。”

正中他的下怀!田绪抚掌。

宋玉秀想了想低声说道,“不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是在侯爷和夫人的地盘上,…万一事情没成,那等着我们滔天大祸。”

“秀儿你太小看你夫君我了,你夫君我是什么人?放心好了,一定不会有差错的。”田绪胆向色边生。

“还是小心点好,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宋玉秀叮嘱道。

“我会小心。”田绪敷衍了一句,道,“不过明日还得秀儿你帮忙。”

“要我怎么帮?”能把宋暮槿踩在脚下,宋玉秀半点都不犹豫。

田绪低头交代了她一番。

回了侯府,李嬷嬷与丹砂两个都与胡氏说了两边的情况。

听得李嬷嬷说宋暮槿很爽快地答应了,胡氏就笑了,“算是她识相,看来这一次是有用。”

等宋汶回来了,胡氏就与宋汶说了,又道,“还是侯爷英明走了一步,这一次看不得让她乖乖听话,我看侯爷您就不用过去了。”

她是勉为其难接待那几个乡野村妇,侯爷也是要去的到时候有话与那孽女说,不过侯爷当然不会见那几个泥腿子,已经安排了管事的接待他们。

宋汶说道,“我明日会过去,还有明日翊儿会陪文公子过去。”

宋昌翊和文公子会去?他们是过去相看的?胡氏会意,想了下道,“这,那些人在呢,这是不是缓一缓?到时候若是他们冲撞了文公子就不好了,这还是改日再约日子相看吧。”

“那丫头不住在府里,她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以后再约?”那得什么时候?“就明日好了,文公子就是远远地看一眼就可以了,你给他们两个准备些酒菜就是了,等明日过了,就把亲事定了。”宋汶说道。

胡氏想了想,点头,“妾身这就吩咐了下去让他们准备。”

翌日,宋暮槿也没有刻意打扮,就穿了水蓝色的襦裙,头上也只带了两朵珠花,清清丽丽的如是出水芙蓉。

“小姐,这个您带着。”上了马车,妙心拿出了一把匕首,看了一眼弯身把匕首塞到了宋暮槿的小靴里。

到了巷子口,果然是有人在等着见了宋暮槿的马车就迎了上来。

胡氏这陪嫁是四进的宅子,马车直接到了二门。

李嬷嬷亲自在二门等着她,见了宋暮槿清淡的打扮,李嬷嬷眉头微蹙了下,然后笑着给她行了礼迎了她往里走。

回廊流水,假山奇石,宅子非常的精致,这会已经暮秋季节,树叶如是染了色一样,黄的,红的,还有绿的,十分漂亮。

宋兰平等人早已经到了,宋暮槿走到了大厅的门口听到许春分的笑声。

李嬷嬷在门口禀告说道,“夫人,小姐到了。”

“小槿到了?快请她进来。”胡氏忙高兴地扭头说道。

“槿小姐请。”李嬷嬷躬身说道。

宋暮槿笑着进了门。

一见到宋暮槿寡淡的穿着,胡氏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今日文公子可是要来呢!她竟然穿得如此素?这又不是来奔丧,这赴宴不是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这坐在边上的那个乡下丫头宋玉秀都比她穿地艳丽呢!

宋暮槿从容不迫地走了了进去,先给胡氏行礼,“夫人。”

夫人?这是她亲生母亲啊,叫夫人如此隔阂?宋兰平是早已经猜到她和侯府的关系不太好,只是——

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

相比于宋兰平的愕然,许春分是起身道,“这孩子…你怎么与夫人如此见外呢?夫人,你应该改口叫母亲。”

然后又笑着对胡氏赔礼说道,“北北这孩子还小,夫人您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宋玉秀不屑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小槿一时不习惯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她才知道没多久。”胡氏笑着说道,一点都没有怪宋暮槿的意思,“小槿你快起来吧。”

“快起来。”许春分扶了一把宋暮槿,然后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凳子上坐好了。

“小槿啊。”胡氏慈爱端详了一番宋暮槿,“我瞧着你怎么清减了些,还有这衣服,小姑娘家家的如此素淡?小姑娘家家的就该穿得喜庆些。”说着看向宋玉秀,“你看田太太就刚刚好。”石榴红的褙子,衬得他清秀的五官都妍丽了几分。

她的衣服?好像她一直来也都喜欢素淡点的衣服,宋暮槿眼眸一眯吗,“今日来的都是熟人,所以就不用那么隆重了。”

可还有个文公子!胡氏眉眼带了几分愠怒。

宋暮槿把她的神情看在了眼里。

特意说她的穿着,嫌她太素淡了不够艳丽,这是——宋暮槿稍一思索明白了过来,挑了下眉头看向胡氏。

这宅子里除了他们这些人,还有旁人在!而且那个人十之八九是文家的人,或许就是那位文家的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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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是不能准时更的,除了早上

第二十六章 斩草除根

这厢邀了宋兰平等人过来要胁迫自己低头,那厢邀了文家的人过来,是相看她?宋暮槿笑了笑。

宋汶和胡氏还想一箭双雕呢?

他们夫妻两个还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真当这世上的人都是傻子呢,任由他们两个搓揉捏扁。

其他人是没有多想,许春分更是献媚着笑着说道,“就是,夫人说得对,北北你小姑娘家家的以后要穿得鲜艳些,如此心情也好,人家看到了也欢喜。”

这一点,宋兰平也赞同,小姑娘正是豆蔻年华穿得鲜艳些跟花骨朵似的那样看着都养眼,于是也点头笑着说道,“嗯,小姑娘就该穿得亮丽些。”

宋玉秀抿了抿嘴没有说,不过心里却是很嫉妒。

不过就是有好的父母,如今大家都捧着她,以前在下林村的时候可是跟只可怜的猫似的。

看着宋暮槿脸上的淡笑,她更是恨不能上前挠一把心里才舒坦。

“虽说都是自家人,不过我们可都希望你们穿得光鲜亮丽的,这样我们看着也高兴。”许春分笑着看了眼宋暮槿,然后与胡氏说道,“夫人,您说是不是啊?”自家人!这三个字她喜欢,如今他们与侯府也是沾亲带故了。

胡氏心里虽是很不喜欢许春分几个,不过面上却是端庄大方,一点嫌弃的表情都没有表露出来,微笑着点头赞同宋兰平和许春分的话,“可不是,这小丫头就该如此。”如今人都来,又是这边宅子里连让她换一身都不行,若是在侯府还可以让她换一身桐儿或喜欢樱儿的衣服,她们三个身量倒都差不多。

换不了,胡氏就只好把不喜压了回去,温柔笑着对宋暮槿说道,“快坐。”

“是。”宋暮槿应了一声,挑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胡氏是和颜悦色地问着许春分和宋兰平两人来京城习惯不习惯,准备住多久?都去了哪些地方走了走。

“谢谢夫人关心,都挺习惯的,这待多久还没有定呢…”宋兰平客气笑着带着恭敬回了,又细细说了去了哪些地方逛了逛。

胡氏笑容亲切和蔼,许春分更觉得她是和善人,笑着说道,“谢夫人关心,我们都是粗人,到哪都习惯更何况这花团锦绣的京城呢?倒是逛了不少的地方…”她声音又脆又响,绘声绘色地地说起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呢。

胡氏带着笑像是仔细聆听着,内心却是厌恶得很,看着坐在就在眼前的宋暮槿那张和宋若桐相似的脸庞,收紧了手指。

桐儿在庄子不知道如何呢。

自己却因为这丫头坐在这里陪着这几个粗鄙妇人说话聊天,胡氏心里如是窝了一团火。

这团火偏是没有地方发,而且她还得保持着笑容。

为了侯府,为了儿子,必须把宋暮槿这是死丫头的亲事给解决了,把她嫁到文家去,所以今日决不能出错。

于是胡氏脸上的笑容又和煦了几分。

许春分见状当是她说的话投了胡氏的喜欢,于是欢喜得更加卖力了起来,一时间说得口沫横飞。

宋暮槿保持着微笑不时地看着胡氏。

说起来,她与胡氏也没亲近过,上辈子住在侯府的那段时间,说自己要学习的东西那么多又辛苦,是以胡氏就特意免了她请安,宋老夫人自然也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所以上辈子住在侯府的那段时间,也没见过几次面,虽是没见过几次,不过现在宋暮槿看出她微笑下的不耐烦和厌恶来。

压着不喜欢宴席,很窝火吧!看着胡氏,宋暮槿脸上的笑容都明快了几分。

许春分口若悬河,说得津津有味,宋兰平不时说上两句话,小心地观察着胡氏的脸色,若许春分说了错了什么或太不着调的话她就立即圆过来,所以气氛倒也热闹。

宋玉秀这个女儿没怎么说什么,只事胡氏看了过去问她,她才会礼貌地回答她的话,不然她就很少开口,倒是十分适合她一个小媳妇的身份。

说了半响,许春分情绪更是高涨,目光讨好而又热切地看向胡氏,“这京城可是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夫人不瞒您说若是有机会我们能留在京城就好了,也不知道夫人您有什么好的地方介绍没?就帮工赚几两银子就好了,我们是粗人,其他的不会,就是有力气,夫人您人多识广,路子也多…而且,北北在这里,有我们在,我们也能相互有个照应。”

话说得非常直白,又毫不掩饰她的贪婪,宋兰平看了眼胡氏见她没有恼怒或不高兴,就陪着笑容说道,,“弟妹她不怎么会说话,不过弟妹也是个实诚人,这话说的都是心里话,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二太太为人豪爽,我爱听,二太太是留在京城找活计?”胡氏面色带了几分关怀。

“是呀,在那村了的话,这一年三百六十天没个休息的时候,而且这收成好不好还得看老天爷,若能在京城找点事做那当然是最好了,可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还得夫人您多多帮忙,我们也与北北说了,想去她的素斋楼帮忙,可北北却一口就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夫人您想想看,我们都是自家人那不比外人靠得住?刚巧我们我们都在,夫认您帮忙劝劝她,她年纪小经的事不多,难免就会想差。”许春分下笑着看了眼宋暮槿,心里骂了一句,小白眼狼儿!夫人同意了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氏听了她的话,微微思付了下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也是。”

也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许春分有些才猜不透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很乐观地理解成了自己的意思,“夫人您的意思是…有自己人在素斋楼帮北北会更好些?”

胡氏笑着看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宋兰平,“姑太太呢?颜大人什么时候来京?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虽是见不到侯爷,但是把意思说给夫人听也行啊!宋兰平心脏猛然一缩,掐了下手心让自己冷静了下,“老爷的事这个当然是看朝廷的怎么安排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所以老爷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这打算等老爷来了再看他的决定…老爷的事老爷自有打算的,我就只希望犬子能找个好的书院,希望他将来能有作为。”

“夫人秀外慧中,刚见令郎也是个风光霁月般的公子,他日定能金榜题名。”胡氏道。

前头他们来的时候,宋宝平颜崇田绪三人是给胡氏过来见了礼,然后才让管事陪着去了外院的。

“夫人谬赞,希望承夫人吉言。”宋兰平忙谢道。

胡氏含笑看向宋玉秀,“大姑奶奶呢?你和田姑爷两个都年轻,有什么打算?田姑爷也是读书人出身,是准备和表公子一起读书参考?”

田绪他读书参加科考?让他读书那比要他的命还不如。宋玉秀摇头,“夫君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我们打算找点事情做。”

胡氏轻轻点了点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

“还望夫人您多多照顾我们一二。”好不容易挑起了这个话题,许春分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胡氏端起了茶盅轻轻地拢了拢茶叶,优雅地抿了一口,“三位太客气了。”含笑看了她们三个一眼,然后目光移向宋暮槿,“这些年小槿也多亏有你们的照顾呢。”

她的意思是——帮不帮还得看那丫头的意思?还是看在宋暮槿这丫头的份上会帮忙他们?许春分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扭头看向宋暮槿。

她们三个是不能肯定胡氏的什么意思,不过宋暮槿是听得明白了的——想要侯府出面帮他们,好啊,你宋暮槿低头听从他们的安排。

不过,就这点,只怕还不不够!宋汶和胡氏肯定还有其他的打算——例如她不低头,那就要了他们的命!他们的命对于侯府来说,不过是蝼蚁罢了。

胡氏笑盈盈地看着宋暮槿,“是不是啊,小槿?”

“夫人说的是。”宋暮槿面色平静。

面色淡然,没有一点异样的社情,胡氏也笑容不变,“那小槿你的意思是希望他们能留下?留下来当然好了,只要你喜欢和希望的,我和你父亲都会想办法帮你办到的。”

宋暮槿轻轻地摇头,“他们走还是留听当然是他们决定了,我虽是年纪小,但这一点明白的。”

你做了决定,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啊!许春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夫人,北北说笑的呢,你别放在心上,她最是明白和理解我们的意思的。”

“这个也不急,慢慢来仔细考虑考虑,我请你们过来玩的,这样严肃的话题回头再说,回头再说。”胡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胡氏都这么说,纵是许春分再焦急她也只好把话都压了回去,心里决定等回去后再找宋暮槿好好说,“也是,也是,确实有些严肃了些,夫人,不如我给您说说我们乡里的笑话?”

等胡氏点了头,许春分就挑了村里的一些趣事说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有热络了起来,就连丹砂和朱砂等在旁伺候的丫头听到了好笑的地方也是捂了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很快就到正午的时分,李嬷嬷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禀告说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胡氏就笑着起身扶着丹砂的手往外走,带了他们去饭厅吃饭。

高门大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胡氏不耐和他们一起用饭,许春分三个是小心谨慎的生怕出点什么错。

所以,中午饭很快就吃好了。

喝了茶,宋玉秀笑着与胡氏说道,“夫人,我能不能和北北一起去院子走走?”

她本就要找个借口让他们两个去院子里玩的,这会倒不用她找借口了。胡氏笑眯眯地顺水推舟,“你们姐妹出去玩儿去,不用陪我们说话,去后花园看看,虽只是个小花园不过那菊花都开了,丹砂你陪她们去,小心伺候着。”

“是。”丹砂屈膝应了。

“北北。”宋玉秀期盼地看向宋暮槿。

宋暮槿看了她一眼,点了头。

“两位太太,不如我们也一起去赏赏花?”看着了宋暮槿与宋玉秀走了,胡氏扭头与许春分,宋兰平说道。

许春分觉得那菊花没什么好看的,不如陪她在这里聊天更好!“今日已经太麻烦夫人了,我们就不去了,他们两个小姑娘去玩就好了,我们就在这里陪夫人说说话好了。”

宋兰平也没有那个雅兴,觉得去赏花说那些附庸风雅的话,不如在这里喝着茶聊聊天来得实际。

胡氏又嘱咐了一声丹砂,“那你带小槿和大姑奶奶去吧,仔细伺候好了。”

丹砂应了,然后笑着请了宋暮槿和宋玉秀两人出了屋。

小花园就在二进和三进之间,如胡氏说的,不大不过园子里的菊花开得千姿百态,十分好看。

“小姐,后面那进屋子的楼上里有两人。”妙心低声在宋暮槿耳边说道。

宋暮槿抬头望了过去。

前面的屋都是一层的,后面那进的却修了一幢三层的楼,从她的角度看去,更好能看到二楼和三楼打开的窗户,还垂了银白色的纱幔,纱幔随着秋风飞扬,她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人。

不过,她相信妙心。

站在那楼上看,应该是文三公子文皙了,因为今日是胡氏请宋兰平等人,所以文夫人应该是不回来的,她要看也肯定是派个得力的妈妈过来,妈妈那就直接在胡氏旁人伺候着就是了,不用如此还在楼上偷看。

望了一眼,宋暮槿就收了目光。

看了会,宋玉秀就支开丹砂离开,“这位姐姐你回去伺候夫人吧,我跟北北自己逛逛,说会话。”

“好。”夫人交代的事已经完成了,丹砂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了,不过当然也不放心她们和妙心三个人在宅子里逛,“槿小姐,大姑奶奶您二位若有什么事就只管吩咐她们两个。”说完,让随他们一起来的两个小丫头上前过来见礼。

丹砂嘱咐了她们两个远远地跟着,不要打扰了宋暮槿和宋玉秀,又把提着的茶和点心等交给了两人才离开。

宋玉秀亲热地说笑着与宋暮槿看了会菊花,伸手指着花园中的小凉亭说道,“北北,去那边亭子了坐坐说说话?”

这宋玉秀今日——这是有什么事啊!宋暮槿点头,“好。”凉亭正在花园的中央,边上还有一座不小的假山。

两个小丫头给她们上了茶和点心,就退到了亭子外面。

宋玉秀坐了会,就面色一白,不好意思朝宋暮槿说道,“北北你在这里我下,我肚子痛去下茅房。”

这法子着实太拙劣了!宋暮槿道,“你快去吧。”

“我去去就来,你一定在这里等着我啊。”宋玉秀十分歉意,忍住着不适给宋暮槿添了茶,又给妙心到了一杯,“你们先喝杯茶,我等会就回。”

“好。”

宋玉秀似是十分痛苦地抱住了肚子,扭头叫那两个小丫头进来让她们扶她去茅房。

两个丫头犹豫,她们都走了,槿小姐这里没有照顾啊。

“北北又不是一个人在,而且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宋玉秀咬牙着气说道。

宋暮槿说道,“你们陪玉秀姐去吧。”这般煞费苦心地演了一番,怎么让她白演一场呢。

两个小丫头这才扶了宋玉秀离开。

宋玉秀和那两个小丫头一走,妙心往前走了一步,“刚才她倒茶的时候给里面加了东西,。”伸手端起了茶杯低头闻了下,又端了另外一个闻了闻,小姐,是媚药,两杯茶里都有。”

媚药?是宋汶和胡氏是的意思?他们想这样做的话,就不用宋玉秀这么拙劣地演出了,他们完全可以安排得更缜密和有效些。

所以,不是宋汶和胡氏指使的!

那就应该是——宋玉秀自己的意思了,为了田绪!那田绪看她和妙心的目光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