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谢琅不热衷床第之间的事,然这这么长时间不敦伦,除了怀着女儿的时候外,这还是第一次!

虽他们夫妻两个同床共枕,但她却是感觉跟谢琅好像是隔了一堵无形的墙一样,不,应该是说谢琅在他们两个之间筑起了一面看不见的墙。

“公主,驸马爷跟您说什么吗?”秦嬷嬷问道。

“没有。”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说,她才会觉得无从着手,湖阳公主揉了揉额角,“嬷嬷啊,驸马他是不是心里怪我没有给他生儿子呢?”

秦嬷嬷张了张嘴,安慰的话说不出来。

驸马和公主恩爱,然美中不足的就是膝下只有思嘉郡主一个女儿,驸马和谢家上下都没有说什么,也不没有人给脸色给公主看,然,驸马和谢家上下只怕都期盼着公主能生个儿子的。

想了想,秦嬷嬷才笑着安慰说道,“公主您还年轻呢。”

“我马上就三十了。”湖阳公主叹道,“已经不年轻了。”

秦嬷嬷道,“公主您三十也年轻着呢,你且放宽心,定会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求神拜佛,吃偏方,她这些年来,能试的办法她都已经试过了。湖阳公主往后一靠,手抚了抚平坦的小腹,“若是一直没有动静呢…”

秦嬷嬷垂眸说道,“公主,到时候不如就从屋里挑一个开了脸,等生下了孩子就把人处理了,这养在您的膝下那就是您的孩子。”

“再说吧。”湖阳公主摆手。

去母留子的办法早几年就母后就跟她提过,这办法是是好,可是她就无法忍受与旁人与自己的丈夫欢好。

秦嬷嬷就不再提。

“不过五皇弟宴席的那日,却是不正常。”嗯,如今仔细想想,谢琅对她更加的客气似乎就是那几日开始的,还有老夫人那日也是有些反常,湖阳公主仔细琢磨了一下,“嗯,你让人去仔细把那宋暮槿查一查,若是能查出五皇弟府上那日的事是更好了…嗯,那宋暮槿身边的那个妙心的丫头也给我仔细查查。”想到妙心和思嘉有些像的容貌,湖阳公主心里就很不舒服,仿若有什么可她又抓不住的感觉,不过她也没有往谢琅身上想。

秦嬷嬷颔首。

“还有让人注意着驸马。”湖阳公主又吩咐了一句。

厚厚的足足融化了三四天,天气虽是一直都是晴朗,不过却是越来越冷了,宋暮槿这几日都很高兴。

因为宋大平和张四娘到了,本是早几日该到了的被大雪给耽搁了几日行程,这次来他们是会一直住在她大婚,清源镇那边的铺子是林叔和林婶照顾着。

宋宝平夫妇是眼瞎了吃了那样的大亏,又有宋兰平压着,两人是再不敢有什么心思,老老实实在家。

这次来,宋香平倒是上蹿下跳地想要跟着来京城,说是过来给侄女准备婚事。

也都被宋兰平和颜立给震慑住了。

人是宋暮槿和萧殊两人一起去城外接的。

萧殊心里很紧张,面上是恭敬得很。

这样俊美的女婿,出身高贵,又谦逊有礼,宋大平和张四娘是越看越喜欢。

中午一起吃了饭。

因为白天有萧殊在,所以宋大平与张四娘到了晚上吃了晚饭才得了空与宋暮槿细细说了清源镇那边的事,然后张四娘拉着宋暮槿的手说道,“你叔叔和婶婶,三姑他们有你二姑在,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了…你二姑呢当时可能是有些想法,不过她也是为了她那个家,所以北北,你也不要再怪她了,你二姑她也不容易。”

“娘,我知道的。”宋暮槿温和笑着说道,“二姑以前对我们的好,我都记得呢。”

张四娘欣慰地点了点头。

“爹娘,我想和妙心结拜为姐妹。”宋暮槿扯开了话题,看向两人说道。

总不能让人一直把妙心当是自己的丫头。

这件事那日从素斋楼回来后,宋暮槿就与妙心商量过了,妙心也答应的。

采买的丫头,林氏派了妈妈过来教导。

所以,一时两人身边都还没有人伺候,不过妙心和宋暮槿都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家闺秀,什么事自己都能做。

“好呀。”宋大平和张四娘也都很喜欢妙心,“那我们就又多了一个女儿了。”

宋大平和张四娘很高兴说道。

“那我们就挑个吉日,到时候请大舅母和二舅母,还有世子,文小姐他们过来好好热闹热闹。”张四娘慈爱地看向宋暮槿和妙心两个说道。

“好。”宋暮槿点头应了。

不过这好日子最近的也得到来年的正月二十四了。

所幸也不急在这一时,所以就定在来年的正月二十四。

虽有林氏和曾氏的帮忙,不过大婚要准备的也很多,所以这个年宋暮槿一家子都忙得团团转,转眼就过了年出了元宵节,二十四这日就近在眼前。

同时,湖阳公主的人也终于是查出了些眉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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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咻一下过完年了,大婚就在眼前

第五十章 端倪

“自从五殿下府上那次宴席后,驸马爷与五殿下,还有萧世子,尤其是萧世子走得比较近。”秦嬷嬷轻声回禀说道,“不过驸马爷与他们说了什么打听不出来。”

谢琅,五皇弟和萧殊三个都是行事谨慎的性子,所以谢琅与他们两个的来往细节当然是打听不出来的。湖阳公主点了点头,“嗯。”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驸马爷在那次宴席后,支出了一笔贴己银子,应该有好几万不过具体是多少做了什么这个还得继续查。”秦嬷嬷道。

谢琅他支出那么多的银子做什么?湖阳公主皱眉,摇头制止,“不要再查下去了,免得被驸马发现了。”

那是他的贴己银子。

他的俸禄都是要上缴公中的,谢家又没有分家,家里每月会给他月俸,他也有自己才产业,不过他每月的开销也大,几万两应该是他大半贴己了。

他那般谨慎,自己的人能查到他支了一笔银子出去就已经不错了,再往深里查,就会打草惊蛇,这段时间来,他们夫妻两个是越发的相敬如宾了。

十天半个月不碰她如今是常事了。

自己再是查他,那势必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既他支了银子,应该就是有用处。

既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当不知道吧。

“是。”秦嬷嬷应道,“奴婢会吩咐下去让他们不用再查了,宋姑娘那边没有什么可疑的,跟以前调查的是没有出入,不过萧世子以前好像跟她是认识的,大概才会定亲的。”

湖阳公主讥诮一笑,“一点都不奇怪。”萧殊是什么人,若不是事先了解,他会同意娶那宋暮槿?

秦嬷嬷继续说道,“还有那妙心丫头…”说着顿住了话,秦嬷嬷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好。

毕竟事情还没定论,这说出来肯定会影响公主与驸马的感情。

“嗯,那丫头怎么了?说下去!”湖阳公主蹙眉朝她看了过去,心里有些不安,不过总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奴婢觉得还是等查清楚了再跟公主您说。”秦嬷嬷决定暂时不说的好,“公主您就再两日。”

湖阳公主见她这个吞吞吐吐的样子,一时面上带了薄怒,“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那个妙心姑娘出身一户姓曲的江湖人家,生母早逝,那妙心姑娘是外祖父抚养长大的,她的身手都是曲老爷子亲自传授的,身手很不错…去年来京的路上他外祖父去世了,刚巧宋姑娘路过伸手救了她一把,她至此就跟着宋姑娘了。”

“难怪她是江湖中人,不过…”湖阳公主不解地看向秦嬷嬷,“这京城的人都知道宋暮槿身边的那丫头身手了得啊,这些有什么可疑的吗?”

去年因为胡珍娘的事,大家都知道宋暮槿身边的那丫头功夫好。

“我们的人查到了她的家乡,那丫头父亲不祥。”秦嬷嬷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继续回道,“还查到了驸马爷十多年前出门游历的时候,去过那个地方…”

“一派胡言!”湖阳公主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这些无中生有的话都是谁说出来的?是你?还是去查的人说的?”

秦嬷嬷跪了下去,“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奴婢就乱说是奴婢逾矩了,奴婢该死请公主责罚。”

她就知道不能说。

这不清不楚的,公主肯定会暴怒。

果不其然。

湖阳公主握着的拳头激烈地颤抖着,阴森喝道,“混账的东西…”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她还想再骂,可喉咙如被一只手给掐住再也说不出起跳的字出来。

前面有些事情如是蒙了一层纱似的,如今这一层纱揭了开来,事情就摊在了她的面前。

醒目而又锥心。

那曲妙心和思嘉长得像。

思嘉的容貌随了谢琅。

谢琅十多年前去过那曲妙心的家乡。

曲妙心的生母早逝,父亲却没有人知道。

难怪——老夫人去年在素斋楼见了那丫头,会特意叫她说了会话呢,老夫人是知道什么吧?

所以,老夫人从素斋楼回来后会要谢琅兄弟去拿平安符,这平安符怎么怎么给不行?非得要他们亲自去拿?

其实,老夫人是想见谢琅!但是又担心她见了那丫头然后又叫谢琅,怕人怀疑,嗯,主要是担心她湖阳公主怀疑吧!

为何他与萧殊,五皇弟突然就走得近了呢。

因为那死丫头是宋暮槿身边的人啊,他要联系接触他,当然是通过萧殊最为安全和方便了!

原来这几个月来,为何突然就对自己冷淡了呢!

所以,谢琅是把那银子是拿去给死丫头了吗?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湖阳公主指甲深深掐到了肉里去,沙着声音一字一顿问道,“驸马他是什么时候去的那地方?那丫头又哪年哪月生的?”

秦嬷嬷垂眸回了。

时间完全能对上!湖阳公主脑袋一翁,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断裂了一般,霎时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谢琅他…怎么敢,怎么敢…”

气得话都已经说不完整了。

秦嬷嬷很后悔,刚才她就应该顶着不说的,“公主息怒,这事没有定论呢,您不要怀疑驸马,这些年来驸马对公主您如何,公主您比谁都清楚…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该死,老奴应该把事情查清楚了再与公主您禀告的,都是老奴的错…”

说着爬了过去,伸手去掰她的手,“公主,您快放手,都出血了。”

这么明显的事,还是假的吗?她又不是傻子!这几个月来的异样都找到了解释。湖阳公主顺了她的意思松开了手,掌心被指甲抠得血肉模糊了,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心窝那如是豁了一个口子一样,痛彻心扉。

掌心的伤触目惊心,秦嬷嬷眼泪都流了出来,“都是奴婢的多,公主您忍着点,奴婢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扭头就叫了人进来吩咐了去请太医。

太医很快就请了过来,见了湖阳公主的伤面色不改地忙给她上了药包扎好了,然后又开了内服的汤药。

湖阳公主面如寒霜,看向太医说道,“本宫没什么事,你只说过来请平安脉。”

“微臣明白。”太医拱手应了一声,然后告了辞。

“你派人仔细去查查那丫头的生父是谁,仔细给本宫打听清楚了。”湖阳公主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的心里还是抱着希望的。

可能是他们想多了。

这些年来,谢琅对她是很好,凡事都听她的。

也很疼女儿。

所以,许是她太敏感了。

那死丫头和女儿许就是刚好长得像罢了,仅此而已。

“这虽是她的父亲不详,然当年她母亲跟谁亲近,肯定是能打听出来的。”湖阳公主道。

那是江湖中人,肯定来往的也是江湖中人。

而谢琅是个读书人。

如此一想,湖阳公主心里又好受多了。

见自家公主冷静了下来,秦嬷嬷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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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们生个儿子呗。”晚上,湖阳公主让人都退了出去,温柔笑着亲手给谢琅更衣。

谢琅笑道,“我们不是有思嘉吗。”

“可我给你生个儿子。”湖阳公主目光柔柔地看向他说道。

“这儿子…就看老天爷的意思吧,你不要那么大的压力,我们有思嘉就够了。”谢琅笑着看向她说道。

“嗯。”湖阳公主点了下头,把他的衣服搭在了一旁的屏风上,自己也脱了外套,着了里衣上了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抚在了谢琅的被子上,笑着说道,“表哥,你跟我讲讲以前游历的事呗。”

谢琅身子一僵,看了眼湖阳公主,然后迅速恢复了正常含笑说道,“都是些索然无味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这外面冷,别着凉了。”

伸手把她手放到了被子里去,又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打了个呵欠,“夜深了,睡吧。”

说完闭上眼睛睡了。

湖阳公主气得直哆嗦。

刚才他身子那一僵,她可是清楚地感觉到了。

还有他那一瞬间,眼里的戒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都是些索然无味的事?是他不想跟自己说吧,因为那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美好回忆!

湖阳公主握着拳头闭上了眼睛。

谢琅,最好那些都是她多心了,都不是真的!

翌日,思嘉郡主都察觉到了湖阳公主不高兴,“母亲,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去年的事传开后整个京城都知道思嘉郡主心仪萧殊,宴会什么她是照样高高兴兴地参加,依然一副她就是喜欢萧殊,这没有什么丢脸的。

因谢皇后和谢家的关系,加上思嘉郡主坦坦荡荡的态度,倒也没传多久,就没人有兴趣了。

年前湖阳公主是把经京城的没有定亲的才俊青年的资料都造成了册子,其中包括宋昌翊和邵浚。

湖阳公主是慢慢地比较,一个一个地挑。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湖阳公主笑道。

思嘉郡主没有追问,回头就叫了秦嬷嬷问话,不过秦嬷嬷明白事关重大,自是一个字不会透露。

宋暮槿这边是热热闹闹的,今日刚巧是她和妙心结拜的好日子。

萧殊散开了朝就过来了。

林氏和曾氏带着胡玉娘到了,这见证人就请了林氏和曾氏两人当。

文梨香和赵允昕来了,年前文梨香和赵允昕成了亲,两人正是新婚,十分恩爱,还有文晖也来了。

谢琅和五皇子两人人没有到,不过都给她们两个都送了一份厚礼。

行了仪式,就开席。

宋大平陪着萧殊,文晖和赵允昕在外院开了一桌,宋暮槿几个女眷在内院开了一桌,欢声笑语的直到太阳西斜了才散。

宋暮槿送萧殊出去。

“陪我走走。”萧殊拉着的手往前走。

如今她这边有长辈在,他没有如往常一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经常过来了,隔上几日过来,也大多是从规规矩矩地从大门走。

“嗯。”宋暮槿微笑点头。

金色的斜阳洒在两人的身上,影子拖得长长的,宋暮槿心里甜滋滋的。、

“这么高兴啊,早知道就早点结拜了。”萧殊扭头宠溺看着她笑。

“高兴,当然高兴了。”宋暮槿笑着点了点头。

大街上萧殊也不好跟她亲热,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拉着她转身往回走,“我送你回去。”

“我是来送你的!”宋暮槿娇笑,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萧殊一笑,手指在她的手心摩挲了两下。

酥酥的感觉席卷而来,宋暮槿脸一红,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低声嗔道,“别闹,这是大街上!”

跟只炸毛的小猫一样可爱,萧殊低头附耳,“北北,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宋暮槿佯怒。

萧殊忙轻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没有再逗她,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入了二月天气很快回了暖,三月一过四月就到了,四月底宋暮槿及笄,也只请了林氏曾氏文梨香等相熟的人过来。

虽是人少,却也庄严隆重而又温馨。

等及笄礼一过,日子眼看就要到五月。

湖阳公主的人这个时候查到了确切的消息送了回来——曲妙心就是谢琅的亲生女儿。

秦嬷嬷把消息跟湖阳公主禀告了,然后小心唤道,“公主…”

最后一丝侥幸都泡了汤,她居然还那么天真地以为那丫头不是谢琅的女儿!她这是个傻子。湖阳公主面色寡白,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公主,那贱人都已经死了,您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个陈年往事与驸马生了隙。”秦嬷嬷低声劝道。

“那贱人是死了,可她活在谢琅的心里。”谢琅就没有忘记过那贱人,所以这些年来他对自己一直不热烈,就算是年少新婚的时候,也没有激动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他性格使然,原不是他心里藏着那个贱人!湖阳公主声音阴沉沉的,“而且,他们还有个孽种,这不是陈年往事!”

秦嬷嬷沉吟说道,“那丫头身手又好,只怕不好下手。”

“呵呵。”湖阳公主狰狞一笑。

曲妙心,宋暮槿,萧殊,五皇弟,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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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钉子

这样的湖阳公主让人不寒而栗。

秦嬷嬷知道她有了主意,不过湖阳公主不开口说,她也不敢问,只垂眸站在那不敢问。

好半响湖阳公主又才再开口说道,“过几日就是端阳节了呢。”

“是。”秦嬷嬷点头,还是担心她会因为妙心的事与谢琅吵,就劝慰说道,“老奴多一句嘴,不过公主您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再说,那不过也就是个丫头,而且还是个私生女,这回来了还不是就是多一份嫁妆的事?驸马爷都没有要认那丫头回来,想来都是为你公主您着想。”

这事情闹开了,消磨的是公主和驸马两人的夫妻情分。

旁人指不定怎么捂着嘴笑看戏呢。

“他不认那丫头回来,是怕本宫容不下她!”湖阳公主冷笑说道,“谢琅断然是不会替我着想的。”

十多年的夫妻了,哪怕是他心里有一角落是她的,那他也不会这么对她。

什么恩爱夫妻,鹣鲽情深。

全他妈的狗屁。

她湖阳公主十多年来就如是一个笑话一般,十多年的夫妻啊,几千个日日夜夜,他谢琅竟把她瞒得死死的。

要不是自己察觉了不对,让人去查,只怕他还会继续瞒下去。

秦嬷嬷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会说再多湖阳公主也不会听进去的,于是干脆就不劝了。

秦嬷嬷打她出生起就伺候着她,已经快三十年了,湖阳公主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说道,“嬷嬷,你也别担心,本宫不会与驸马撕破了脸皮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