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是声音轻柔地劝了一番。

惠妃是坐在那好半响都没有动如是失了魂一般。

谢皇后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恼火,只微笑着一直轻柔地劝着她,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

过了良久,惠妃才回过了神来,慢慢地抬头看向谢皇后,“只要能救小七,妾身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妾身都愿意,只是妾身不放心小七和惠阳他们兄妹两个。”

能救儿子她当然都愿意的,不过她不放心儿子和女儿啊,而且惠阳年纪小,还没有定亲。

谢皇后道,“本宫也是做母亲的,自是明白妹妹你的,只是小七肯定会不会愿意妹妹你这么做的,所以,你就不要这么傻了,就在没有听过这话!”

“娘娘…。”惠妃这回是郑重地跪了下去,“求娘娘您帮妾身照顾他们兄妹两个一二。”

如今似是只有这个法子能够彻底把儿子撇清了。

看在思嘉郡主的份上,皇后娘娘当然是会照顾一二儿子的。

“本宫是他们的嫡母,当然是会照顾他们兄妹两个的,只是,惠妃啊…”谢皇后为难说道,“两个孩子当然还是你自己看顾着的好。”

“有娘娘您照顾他们,是他们的福气,妾身也放心。”惠妃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谢皇后面色依旧是很为难,不过眼底却是带了笑容,道,“本宫不是说了嘛,陛下肯定不会怎么样小七的,你就放心好了,所以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陛下当然不会杀了小七,然,肯定会厌弃了他,陛下会怎么做?让他去了偏远的封地这辈子都不许回京?或是直接贬为庶人?陛下肯定会这么做的,如此等陛下消气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就算是消了气又如何?不在京城,儿子就等于是废弃了。

儿子这辈子可以说是完了,惠妃恭敬地又磕了一个头,道,“拜托娘娘了。”有思嘉郡主在,没了自己这个生母,只怕皇后娘娘会对儿子更好!惠妃猛然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值得的——既为儿子顶了罪,还能给儿子一个更好的未来!

惠妃站了起来,告退,“妾身就不打扰娘娘您。”

谢皇后叫了人进来,送她出去。

白嬷嬷笑着给谢皇后换了一杯茶,“娘娘。”

“罢了,本宫要去歇息了,这茶就不喝了免得又睡不着。”谢皇后摆了下手。

“是奴婢考虑不周。”白嬷嬷忙把茶递给一旁的宫女,伸手扶了谢皇后起来,“奴婢伺候娘娘您歇息去。”

“惠妃娘娘她…。”白嬷嬷一边扶了她往里走,感慨说道,“是位好母亲。”

刚才她守在殿门口,里面的话她也是隐约听了个大概。

“可不是。”谢皇后心情很好的一笑。

小七他有惠妃这生母,将来他坐上了龙椅,自己这个嫡母还不得让惠妃那贱人几分?

只是,陆琤估计是没有什么事了——真是太可惜了!

白嬷嬷笑眯眯地扶了谢皇后往里走,没有再说话。

没了惠妃,皇后娘娘自然会对七殿下更好了。

回到住处的惠妃一脸着急,想着自己很多事情要交代,还有她这些年攒下来的东西——也要好好收拾一番交给一双儿女。

“娘娘,您要找什么,奴婢们帮您找。”一旁的心腹宫女见状忙上前去帮忙。

“不用,对了,去把公主给本宫请过。”惠妃挥手说道。

“是,娘娘。”心腹宫女应了一声,就去安排人去请惠阳公主。

东西都是造了册子收得很妥当,其实也没有什么收拾的。

惠阳公主很快就请了过来。

“母妃,皇兄怎么样了?父皇他会怎么惩罚皇兄?”惠阳公主行了礼就急切问道,她也是刚刚才知道了消息。

“别担心,你皇兄会没事的。”惠妃看着娇艳如花一般的女儿,想着自己明日就离开了他们兄妹了,顿时心如刀绞。

“怎么会?”惠阳公主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地看向惠妃,然后一笑,“不是皇兄做的是不是?皇兄是冤枉的是不是?”就如上一次查到了宁家一样,那一次三皇嫂还把宁妃娘娘打了一顿,宫里的人都知道。

“是啊,你皇兄是冤枉的。”惠妃强忍着眼泪,笑着点头说道。

“我就说嘛,皇兄肯定是冤枉的!”惠阳公主心里的担心顿时都褪了下去,高兴地笑了起来。

惠妃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让她晚上陪了她睡。

“母妃,人家不是小孩子了。”惠阳公主嘟着嘴说了一句,不过一下就欢快笑着点头应了。

“你在母妃的眼里永远都是小娃娃。”惠妃笑着点了下她鼻子,然后叫了人伺候她们两个梳洗。

等上了床,惠妃娘娘嘱咐了她以后要听兄长的话之类的,最后还问了惠阳公主可有心仪的人没。

“母妃!”惠阳公主闻言立即叫了一声,一张俏脸顿时红得如夏天傍晚的晚霞,伸手拉了被子盖住了头。

“害羞了?你快出来,可别闷坏了。”惠妃笑着拍了拍的头,说道,“不过惠阳啊,等你有了心仪的人,你一定要记得跟你皇兄说,若是觉得跟皇兄说不好意思,那你可以跟皇嫂说,嗯,你也可以跟思嘉说,思嘉如今也是你嫂子不是吗?”

“母妃您还说,您还说。”惠阳公主闷在被子里,喊道。

“好,好,不说了。”惠妃含着泪水说道。

见她真不提了,惠阳公主这才拉开了被子。

惠妃又把话翻过去叮嘱了她一番以后要听哥哥之类的话,直到惠阳公主睡着了,她才停下来。

这一晚,惠妃彻夜未眠。

翌日一早,惠妃早早起来了吩咐了心腹给吉祥送了一封信过去。

等到了案子开审的时候,惠妃身着湖蓝色的宫装,打扮得娇美可人打了人过去。

帝后,宁妃,珍妃,以及几位皇子都到了,三皇子被人抬着到的。

三皇子妃也穿得严严实实到了。

还有宋汶宋昌翊,和其他一些重臣也到了。

宋汶和宋昌翊两人都很担心,昨晚他们也是和七皇子商量了好久都没有想到脱身的好法子。

先是拜见了帝后,才开始。

萧殊站在五皇子身边,看了眼面色带了几分憔悴的七皇子。

刑部尚书是主审,不过他还没有开始,三皇子妃就哭了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如上次见到宁妃那样直接扑上去就打了,因为她知道在帝后面前不可如此莽撞。

所以,是哭得肝肠寸断跪了下去求皇上给她和三皇子做主。

宣仁帝想着他们夫妻两个的遭遇和那个弱弱的长孙,轻叹了一声没生气,只说道,“起来吧。”

一旁的谢皇后就忙温和说道,“好了,老三媳妇,你别哭了,陛下定会给你们做主的,现在这不就是要开审吗?”

边说边给了香橼和香玲一个眼色要她们两个扶了三皇子妃起来。

两人会意,就走上前去扶了三皇子妃起来。

三皇子妃也知道适可而止,就抽抽噎噎地让她们两个扶了起来。

刑部尚书这才开始。

审查很顺利。

吉祥直接就招了,说是惠妃指使她做的。

听了吉祥的话。

七皇子的表情顿时如被雷击,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惠妃。

惠妃朝七皇子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然后跪下了下去一口承认是她猪油蒙了心想为儿子除去对手。

众人均愣。

是惠妃?萧殊扬眉看向惠妃,然后目光一转朝七皇子看了过去。

第十八章 好一招以退为进!

若说着这话也说得过去,为了儿子的前途给他扫去前面的障碍,这的确说得过去。所以,是惠妃指使的,七皇子不知道?

还是惠妃为七皇子顶罪的?

不过,不管他们母子谁这主谋,七皇子都肯定是知道的,他不是主谋就是帮凶。那吉祥可是七皇子的亲随,难道吉祥做事还能瞒过他不成?

萧殊目光审视着七皇子。

七皇子忙说道,“母妃,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儿臣是冤枉的,这件事与儿臣无关。”

说着看向宣仁帝,目光诚恳,就挨着着惠妃朝宣仁帝的方向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是无辜的,定是有人想把事情栽赃到儿臣的头上来,母妃她是为了儿臣,不想儿臣吃苦受罪所以才会这么说的,还请父皇明鉴。”

萧殊挑了挑眉。

这七皇子的表情倒很到位。

既很震惊惠妃这么做,又很感动于她的一片慈母之心。

说他是无辜的,谁相信?

一旁的五皇子撇了撇眼。

外面的情况,虽他这些日子在府里不能出门,不过有萧殊在着手查,而且自己的人也没有闲着。

所以,他是清楚的。

他的想法几乎如萧殊一样。

他也不相信七皇子是无辜清白的。

在宫里长大人,从小就知道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面对什么样的人又说说什么样的话。所以,七皇子的表情在五皇子看来那是没什么说服力。

事情涉到了几位皇子,现在又涉及到一位妃子。

七皇子与惠妃又跪在了地上,虽两人都是朝着帝后跪的,然刑部尚书还是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只觉得头都两个大了。

余光朝宣仁帝瞥了过去。

宣仁帝面色有些冰冷,不过却没有说话的意思。

刑部尚书面色一威,就准备开口,不想一旁的三皇子妃是先开了口,“七皇弟,你是无辜的?”

面上带着冷气。

“是。”七皇子认真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三皇子妃,“三皇嫂,我真的不知道,我和母妃都是无辜的,被人冤枉的。”

“你们是无辜的,是冤枉的?”三皇子怕打着轮椅上的扶手,“七皇弟,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吉祥可是你的亲随呢,他做的事你装个做主子的不清楚?我是兄长,你竟然如此狠毒,这样害我!”

三皇子目光狠毒地盯着七皇子,然后目光看了眼惠妃然后朝宣仁帝看了过去,“父皇,惠妃娘娘她这是想把七皇弟摘出去呢,想她一个人把所有的罪都扛下来呢,还请父皇严查!”

他腿废了不能下地跪,所有三皇子只能躬身朝宣仁帝鞠了一个躬。

七皇弟不知请?他可不相信。

不是他一个人指使的,那他就是和惠妃合谋的。

想这么简单就七皇弟摘出去?

不可能!

若自己只是骨头折了,养上几个月就能痊愈的伤,那他可能还不会如此揪着他们母子不放了。

自己是残了!

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再也不能站了。

他一辈子已经完了没有了希望。

能如此简单就放过七皇弟?

绝对不可能!

“殿下。”三皇子妃小声哭着叫了一声,愤怒地看向七皇子与惠妃,“惠妃娘娘您说是您指使的,这一句话说得可是轻松极了,这么轻松就把七皇弟给洗清白了。”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若是能够。

她是真的想拿把刀子给他们母子两人一人桶两刀。

怎么能这么狠,害残了殿下。

若不是他们,父皇怎么会让刑部尚书开始审了?先前也查到了宁家那边,扯上了四皇子,然那时候可是没有开审。

所以,今日开审也就说,事情已经是查得差不多了。

三皇子与三皇子妃两人很愤怒。

旁边的四皇子也非常的愤慨。

居然算计到了宁家头上去。

差点,这事情就要他们背上了。

四皇子是想上前揍一顿七皇子,不过他是把这口气给强忍住了。

他没有受伤,而且,宁家香料铺子的管事牵扯到了里面说起来也是宁家的疏忽!不定有人还会说自己,宁家是和七皇子一伙的!

宁妃也是恨得咬牙,不过她也和四皇子一样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们母子两人都想静观其变。

宣仁帝看了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一眼,“先安静。”然后给了刑部尚书一个眼色,让他继续。

刑部尚书点了下头,继续审问说道,“惠妃娘娘您说事情是您指使吉祥的?那就是说,是您安排了吉祥买通了他,让他给三殿下用的香料里做的手脚?”

伸手指了指旁边香料铺子李管事。

李管事见惯了京里的达官贵人,不过第一次进宫见得龙颜,有些紧张。

惠妃摇头说道,“不用买通,李管事本就是我的人,奴婢只是让吉祥传了话给他让他怎么做罢了。”

李管事是她的人?宁妃瞪圆了眼睛,“他是你的人?”

宁老爷也惊愕地看向那李管事。

能在香料铺子里当上管事的人,只事很得他和家人的信任。

他是惠妃的人?

惠妃微微一笑,“是我的人,宁妃姐姐难道没有在我的身边或是在武宁侯府安插了钉子吗?所以宁妃姐姐你不用意外的。”

这勋贵世家,王公贵族,朝廷重臣相互之间怎么会不安拆点钉子呢?虽说她们是宫妃,然她们都有儿子,更是要安插人了。

这…宁老爷真是想狠狠抽李管事一个耳光,或是踹他一脚。

只是在帝后面前,他没敢这样做。

四皇子想了想,顿时脸都黑了。

所以说,若不是刑部认真负责,那自己差点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李管事,惠妃娘娘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她的人?”刑部尚书问道。

“是。”李管事老实点头回道,“惠妃娘娘曾有恩于草民父母,为了报答娘娘的恩情,所以草民从八岁开始就听从惠妃娘娘的差遣。”

难怪如此!宁老爷恍然。

他还纳闷着李管事的爹娘都是宁家的世仆,他怎么就成了惠妃的人呢?原还有这么一出。

李管事八岁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会惠妃还没有进宫,所以那会她也还没有让他做钉子的意思。

只后来进了宫,才让他做了钉子。

刑部尚书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问道,“既李管事娘娘您的人,那吩咐他做事为何要让吉祥去?”

直戳要点。

既李管事她的钉子,那她吩咐自己的心腹宫女传话就成了,为何还要拐着弯让吉祥传话?

“大人。”惠妃说道,“本来我是要把事情栽赃到了宁家头上的,自然不方便让我身边的人传话的,一来我身边的人出宫不容易,二来,我平日里用的胭脂水米分,香料等内务府都是会及时送到的,我并不需要让人出宫另买,而且若让我的人那么做了,那太打眼了,肯定很快就查到我的头上来,所以,为了妥善,我只好吩咐了吉祥传话,吉祥是我为小七挑的人,他忠心又伶俐,又方便行事,所以,我便让他去传了话,还告诫了他不能跟小七透露一个字!为了小七好,吉祥自是会听我的话。”

然后又仔细说了什么时候吩咐的吉祥,在哪见的吉祥,说的什么话,都一一详细说了。

吉祥也点头。

而吉祥身为七皇子的亲随,惠妃平日里也传召他,所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传召的吉祥当然是一下就查到。

只,他们说了什么话,当然只有他们知道。

“母妃。母妃。您不要说了,我们都是冤枉的。”七皇子摇头,眼眶有些发红地朝着宣仁帝的方向爬了两步,“父皇,您不要相信母妃的话,母妃都是为了儿臣,父皇,儿臣和母妃是冤枉的,就想像上次宁家的一样,父皇,您让他们再仔细查查,肯定能查出来的,父皇,儿臣求您了,母妃刚才那些话都是胡说的,她都是为了儿臣啊。”

“真是好一副母子情深呢。”三皇子妃可不管那么多,忍不住有呛声说道,“真是好一副母子情深呢。”

宣仁帝目光沉沉地看向惠妃,“惠妃,是你主使的?”

语气含着警告的意思。

虽说有偏颇,然自己就五个儿子。

后宫的妃嫔也都有分寸,所以她们明争暗斗的,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绝对不会做出弄残或是弄伤皇子和公主的事来。

因此这些年来,自己的几个孩子虽是磕磕碰碰也算是平平安安。

“皇上,妾身知错了,是妾身鬼迷了心窍,都是妾身的错。”惠妃泪雨婆娑地看向宣仁帝说道,“是妾身害了三皇子,还想栽赃到了宁家的头上,都是妾身的错。”

“宁妃娘娘,您说一句您错了就没事了吗?”三皇子咬牙说道,“我家殿下的腿呢?您一句您错了难道我家殿下的腿就能回来吗?您别妄想一人把事情都抗住了,七皇弟会不知道?”

惠妃扭头看向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带着泪光的眼底透着寒意,然后转头看向宣仁帝,“一人做事一人当,陛下,是妾身害得老三残了一条腿,妾身把命陪给他!”

说着就拔了头上的金簪,刺入了心口。

“母妃。”

“娘娘。”

七皇子和众人惊呼。

萧殊蹙眉。

“母妃,母妃您怎么样?”七皇子哽咽着扶住了惠妃的身子。

“快,快传太医。”谢皇后起身,急忙走了过去,一边吩咐说道。

“太医,太医在哪里?”七皇子急促地喊道。

“皇儿,没用了。”惠妃朝着七皇子摇了摇头,嘴角很快就沁了血迹出来。

七皇子低头用手要去捂她心口的伤,却看到汩汩地往外流是黑色的血。

“母妃,母妃…”七皇子凄惨喊道。

母妃在金簪上抹了毒。

看着惠妃胸口往外冒的黑血,萧殊和五皇子对视一眼。

惠妃这是抱了必死的心。

殿阁其余的人都震惊不已。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夫妻两个也没有想到惠妃说死就死,还抹了剧毒把太医诊救这条后路都给斩断了。

然,夫妻两人也更加坚信,惠妃就是为顶罪。

不然,她这么豁出命是为了什么?

宁妃和四皇子也咬牙。

“父皇,父皇,您救救母妃。”七皇子抱着惠妃坐在地上,赤红着眼睛看向宣仁帝。

“陛下。”惠妃笑着看向宣仁帝,嘴角有血迹,这笑容就带了几分凄厉,“陛下,多年前,小七差一点丧命的事您还记得吗?”

宣仁帝脸色微变,点了点头。

“那一年,小七差点死在了丽贵人的手下。”丽贵人是三皇子的生母,惠妃停顿了下,“妾身刚说是为了给小七扫除障碍,然,这储君自有陛下您做主,妾身怎么敢插手?只,那年的事妾身都记得清楚,日日夜夜的想着报仇,也让九泉之下的丽贵人尝尝那锥心戳骨之痛。”

扭头又望向宁妃,“当年的事,宁妃姐姐也记得清楚的,若不是你在旁边帮了一把丽贵人,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得手?我要把事情栽赃到宁家头上,要把你和老四拉下水,也是想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