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夫人可不相信真是老鼠和野猫打碎的。

定是她——

郑老夫人怒其不争的睃了眼吴姨娘。

自己还特意嘱咐了她,不要耍心眼老实把东西交给萧殊和宋暮槿夫妻。

偏她就不听话,不把自己吩咐的话当一回事!

郑老夫人是气得不行,不过这会她也只能帮忙着吴姨娘圆场,笑着对周嬷嬷说道,“子砚媳妇是怎么说的?这件事其实大家都不想的,想来子砚媳妇她也要更子砚商量才会决定是怎么做的吧?”

周嬷嬷恭敬说道,“回老夫人的话,侯爷和夫人是一早就商量好了的,夫人的意思就是侯爷的意思。”

郑老夫人见她不松口,往后一靠,凉凉地吩咐赵妈妈说道,“让人去东院走一趟请子砚媳妇过来。”

听了米兰禀告的话,宋暮槿抬眸问道,“吴姨娘要杀要剐都随我和侯爷?”

米兰点了点头,“刚才她是那么说的。”

宋暮槿微眯了下眼睛,笑了。

杀她剐她?她一个姨娘而已,自己和萧殊拿着她的一条贱命做什么?

没一会,郑老夫人那边就让人过来了,说是请宋暮槿过去。

宋暮槿整理下衣服就带了米兰和依兰两个往外走,还没出东院就碰上了从衙门回来的萧殊。

“北北,你怎么出来了?”吴姨娘那边的事情萧殊还不知道,笑着走到了宋暮槿的身边,自动拉着她的手说道,“对了,人我已经带回来了,我让人先带他们去了外院的厢房了。”

“嗯。”宋暮槿点了点头,“我这会是去老夫人那。”

“去做什么?”萧殊眉头一蹙,面色冷了不少。

宋暮槿微笑着把吴姨娘那边的事跟他说了。

“我走一趟吧,你回去等着就好。”萧殊不想她过去。

“既是老夫人特意让人过来请,我还是过去一趟吧,免得她老人家说我不孝没规矩,就当是溜圈子走动走动。”宋暮槿笑着说道。

萧殊也没有再反对。

郑老夫人倒没有想到萧殊会跟着一块过来,心里有些不高兴,好像他就是防着自己对宋暮槿下手一样。

这个孽障!

自己是不喜欢他萧殊,然而宋暮槿肚子里的孩子却是自己的曾长孙!自己再不喜欢他和宋暮槿,也会顾忌宋暮槿肚子里的孩子啊。

顿时沉着的脸就更沉了几分。

萧殊目光清淡,面色平静地扶着宋暮槿给她行了礼。

郑老夫人呼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萧殊说道,“你媳妇身子重,快扶她坐下。”

罢了,那是他母亲的东西,他上心也是应该的!

“谢老夫人。”萧殊声音疏淡地谢了一句,旁若无人地扶着宋暮槿坐在了椅子上。

吴姨娘撇了撇嘴。

黏黏糊糊的秀恩爱给谁看呢?

不就怀个孩子?

自己儿子和刘氏比他们还先成亲,偏刘氏就是没有动静,倒让他们两个抢了先!所以,吴姨娘是怎么看怎么刺眼,尤其是宋暮槿那高耸的肚子更是无比刺眼。

萧殊和宋暮槿刚坐下,丫头都没上茶,郑国公也闻讯赶了过来。

少不得再是一番见礼。

可刚郑老夫人特意吩咐了下去今晚不用过来请安了,所以徐氏等人没有过来。

等大家都落了座,郑老夫人挥退了下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看了眼站在她身旁垂着眸子的吴姨娘,对萧殊和宋暮槿说道,“想来事情你们两个也都已经了解了,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吴姨娘的过错,虽说不是她所想,然而到底东西是在手里她就应该保管好的,不过这瓷器杯碟等本就是容易破碎,然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吴姨娘这些年也是用了心打理的,虽是损坏了些,不过那些铺子田庄的出息都不错的,所以啊今日我做个主,那些碎了的杯碟等就当是给姨娘这些年的辛苦费吧。”

宋暮槿是带了册子过来的,低头很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向郑老夫人,“老夫人,这碎的不少都是珍品,这…辛苦费也太高了些吧?”

自己的面子都不给!郑老夫人不高兴地蹙了下眉头,“小槿啊,那些都是死物罢了,难道还要为了些死物让一家人失和?”

萧殊淡声说道,“什么时候一个姨娘也能一家人了?”

姨娘不过是半个主子,比奴婢身份高点罢了。

和姨娘成一家人,那他们是降了自己的身份!郑老夫人瞬间脸都黑了。

“二公子…”吴姨娘羞愤欲死,转头看向郑老夫人说道,“都是妾身让老夫人您为难了,是妾身的错,老夫人您就不要说了,妾身甘愿受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惩罚。”

郑国公见萧殊和宋暮槿两人一步都不相让的样子很是气愤,又见着哭得我见犹怜的吴姨娘心里就更是有气,一掌拍在桌上,“孽子,你怎么和你祖母说话的?”

“国公爷,难道我说错了吗?”萧殊朝郑国公看了过去,目光深沉如海,“也是,能把我母亲的嫁妆交给一个姨娘想必郑国公府是跟别的府是不一样的。”

郑国公顿时暴跳如雷,“孽障!”

吴姨娘哭着说道,“都是妾身的错,国公爷您不要骂二公子。”说着又看向萧殊,“二公子您不要误会国公爷。”

萧殊看着两人淡淡地笑,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好了,都别说了!”郑老夫人厉声喝了一声,右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杯,目光阴沉沉地看向萧殊和宋暮槿,“那你们想怎么办?”

萧殊淡淡地说道,“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吴姨娘立即泪眼婆娑抬头看向萧殊和宋暮槿说道,“是妾身的错妾身认,可是那么多钱妾身拿不出来的,妾身愿意受罚毫无怨言。”

萧殊勾了了一抹冷笑,“就你的贱命,能抵得上我母亲的一个碎裂的杯子吗?”

她的人还抵不上一个杯子?吴姨娘怒火汹涌,恨不得一头撞死。

“萧殊你好,好啊。”郑国公气乐了,“她虽是姨娘,可是也是你的半个长辈,你就这折辱她?”

萧殊淡淡地嗤笑了一声。

“既老夫人和国公爷都觉得我们做得不好,那这样吧,去衙门吧。”宋暮槿开口说道。

去衙门,那国公府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这丫头是个狠心的,当初建安伯府不就是被她告上了衙门?郑老夫人目光锐利定定地看了宋暮槿片刻,对郑国公说道,“罢了,这笔银子你来出。”

郑国公哪里会同意,“母亲…”

“好了,就这样了!”难道还真跑去公堂上不成?郑老夫人摆了下手,对萧殊和宋暮槿说道,“你们回吧。”

第三十七章 赔偿

虽是不用自己出了,然吴姨娘也心痛。

也不知道会从公中出还是国公爷自己的小金库里出?

国公爷的银子将来还不是留给几个儿女的!

国公爷最是疼爱锐儿和姿儿兄妹两个,这还不是他们两个占大份?若是从国公爷的小金库那将来肯定都是会留给锐儿和姿儿的!

现在好了,无端端就掏一部分给萧殊和宋暮槿。

砸了什么东西,吴姨娘心里清楚因此她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便不由得肉痛。

看着宋暮槿和萧殊两人起身准备告辞,她是想说些什么阻止然这是郑老夫人的意思她也就压住了。

既是郑老夫人发了话,说给按实价赔萧殊和宋暮槿也就没说什么了,只宋暮槿临走前体贴地说道,“谢谢老夫人体恤我和侯爷惦念母亲的心,东西今日都已经清点好了,我会把摔了的东西重新抄一份,回头给您送来。”

“嗯,你有心了。”郑老夫人心里窝火得很,不过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慈爱的样子。

萧殊和宋暮槿这才告了辞离开。

等他们两个一离开,吴姨娘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又跪在了郑老夫人的面前,“是妾身让老夫人您为难了…”

郑老夫人看着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那日是怎么嘱咐你的?你怎么还敢从中作梗?是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明明自己特意嘱咐过她不要做什么手脚,她不听话就罢了,还真做了手脚。

“老夫人,妾身不敢。”吴姨娘当然还不会傻到跟郑老夫人承认是自己做的手脚,“妾身是很久都去库房查看了,没有想到东西会被打碎了…”

吴姨娘说着声音都哽咽了起来,拉着郑老夫人的裙裾,“表姨母您是知道的,娴儿最听表姨母您的话了,表姨您相信娴儿…”

“母亲,娴儿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她怎么会忤您的话?所以,肯定是意外。”郑国公最是见不得吴姨娘掉金豆子。

吴姨娘想了会,抬头看向郑老夫人说道,“定是娴儿经常不过去查看,所以看守的婆子偷懒了。”

若真要找个人出来替罪,那几个看守的婆子是最好的人选。

郑国公点头赞同吴姨娘说的话,“定是那些下贱的奴才偷懒,库房里进了老鼠和野猫都不知道。”

郑老夫人是不会相信吴姨娘说的是什么老鼠和野猫打碎的,依旧是沉着脸看向吴姨娘,“你眼皮子怎么这么浅?不就是几个银子能买到东西吗?竟是不顾我嘱咐你的话,弄出这样的事出来?你当萧殊和宋暮槿是好糊弄的?就算是那宋暮槿是乡下来的丫头好糊弄,可萧殊呢?他可是萧介诚那个老东西教导出来的!这些年又跟着五皇子做事,你随意找个借口他就会相信你的人?现在好了吧?窃鸡不成蚀把米了吧?”她一个后宅女人也敢去算计萧殊的东西,还找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

明明平时挺通透的人,怎么这次就犯蠢了?

虽郑老夫人是不清楚哪些东西碎了,然而萧萱的嫁妆她是知道的,都是难得的好东西,摔的东西肯定几千两银子是不够的。

让自己儿子平白无辜地损失一笔银子,郑老夫人心里也不舒畅。

可不赔的话,萧殊和宋暮槿只怕还真会闹到公堂上去,闹上公堂的话郑家的脸就要丢没了。

所以,只能照他们说的做了,赔银子!

这赔银子不说,还让她给孙辈让步,郑老夫人心里的火蹭蹭的地往上冒,看向吴姨娘的目光也是带了怒气。

这一次,她是真的气吴姨娘。

吴姨娘见郑老夫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便是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很是伤心和委屈的样子。

“母亲您交代的话,娴儿不敢不照做的,所以这件事肯定与她无关。”郑国公看不下去,就想帮吴姨娘说话。

郑老夫人瞥了一眼郑国公,然后看向吴姨娘问道,“好了,你说吧,谁怂恿你那么做的?”

吴姨娘十二岁到她的面前,快三十年了,是她一手抚养和教导出来的,她当然是了解吴姨娘的,自己的话肯定是听了进去的。

肯定是有人说服了她,诱导了她。

吴姨娘当然不会说那是女儿唆使自己的,只哭着摇头一口咬定就是老鼠和野猫闯的祸。

郑国公也是了解她的为人的,就说道,“娴儿你就说吧,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这国公府,想要娴儿和东院对立起来的,还是有的。

例如徐氏她肯定是巴不得娴儿跟东院对立,然后徐氏坐收渔翁之利。

还有后院里那几个女人,这些年来空守着被娴儿压得死死的,她们几个肯定也盼着娴儿吃苦头。

“没有,国公爷没有人跟我说什么。”吴姨娘朝郑国公摇了摇头。

郑老夫人默默地看了吴姨娘片刻问道,“是不是姿儿,是姿儿不甘心是不是?”那孙女的性子,郑老夫人很清楚,那日被宋暮槿等人掴打了两巴掌,她心里肯定是记恨着,不甘心的。

因此自己还特意留了她在自己这边歇了一晚上,也开导了她。

看来是没有用啊。

定是不敢去东院找回场子,所以就跟吴姨娘商量把东西给砸了出口气。

吴姨娘不是傻子,怎么会听徐氏或其他几个姨娘的挑唆?

只有她的女儿郑姿说的话,她才会听得进去,才会动心!

吴姨娘摇头,“表姨母,姿儿没有跟我说什么,她虽是心里委屈,然也没跟娴儿说什么。”

郑国公也意外看向郑老夫人,“母亲,姿儿她怎么会…”他是不相信爱女会做这样的事的。

郑老夫人心里是有了谱,不想再提了毕竟这事情揭了出来对孙女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就不想提了,只直接看向吴姨娘问道,“除了这些,铺子和田庄的账本,你有没有做什么?”

吴姨娘心里一跳,摇头道,“娴儿怎么敢。”

“没有就好,起来吧。”郑老夫人说道,“不要看着几个银子就挪不开眼,你多为想想锐儿。”

不要因为银子而坏了名声,从而影响到儿子的事!

吴姨娘忙点头站了起来,“谨记表姨母教诲。”

“锐儿和刘氏该早点怀个孩子才是。”郑老夫人看向郑国公说道,“你说说锐儿,差事是很重要,然而传宗接代也是大事。”

郑国公点头,“儿子回头说他。”

提到这个吴姨娘就着急,蹙着眉头与郑老夫人说道,“表姨母,我问过锐儿了,锐儿什么都不说,只说忙。”

儿子不进刘氏的房,吴姨娘这几日还特意吩咐了厨房给儿子熬了壮阳补肾的汤,然,好像儿子也没有在后院过夜。

那么补的汤他不泄火可怎么禁得住啊?

所以,吴姨娘很担心的是不是儿子的身体出了问题。

“锐儿都一年多没进她房了,她一个人怎么怀孩子?”郑老夫人没好气说道。

郑国公愕然,“母亲,锐儿他——”

“我已经让人在打听了,外面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郑老夫人说道,“他若是继续这样,我们就只好想办法了。”

其他的办法,当然是下药了。

总不能任凭他这么任性下去。

吴姨娘赞同点头。

郑国公皱着眉头说道,“这臭小子太任性了,我等会就去找他。”

他也是盼着抱孙子的,不过他做父亲不好说。

不想那臭小子,竟是不进长媳的房。

竟然如此不像话。

“嗯,好好跟他说,不动气。”郑老夫人担心郑国公一动怒就会动手。

“会跟他好好说的。”郑国公说道,“对了,等回头宋氏把单子送过来,母亲您让人去账房支银子送去东院,我等会会交代下去的。”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郑老夫人点头,想着还没有吃晚饭,就留了郑国公和吴姨娘一起用了饭。

吃了饭再说几句,郑国公与吴姨娘才告辞。

郑国公直接去了外院,吴姨娘知道他是要找儿子说话,自就没有叫他去她的院子。

回了院子,郑姿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吴姨娘回来了不等她坐下,就忙问道,“娘,事情如何了?”

吴姨娘坐了下去,面色疲倦地揉了揉额角,“你父亲赔钱。”

郑姿气得暴跳,“凭什么要爹爹赔钱?”

“这是你祖母的决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吴姨娘嘱咐说道。

“二哥他们是晚辈,祖母为何要三番两次地让步?”郑姿嘟着嘴很是愤怒地说道。

她被打了也是这么算了。

这次,凭什么那些打碎了东西要父亲赔银子给他们?

“因为他们都占理,若是闹开了,丢脸被人指责的是我们。”吴姨娘说道,“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也希望账本上的手脚,宋暮槿萧殊他们查不出什么来。

到头来结果还是这样,郑姿很是失望,起身告辞走了。

吴姨娘坐了会,看向素梅问道,“上次我让你买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嗯,都买好了。”素梅回道。

吴姨娘缓缓勾起了嘴角,目光阴绝透着几分狰狞。

郑国公和郑锐说了什么旁人不知道,不过郑锐是去了刘氏的院子,刘氏受宠若惊,“夫君。”

“你跟人说我一年多没碰过你了?”郑锐冷冷地看着她,道。

“夫君,我…”刘氏一张脸都燥红了。

“我跟你说了我有事情要处理,你就这么守不住,这么盼着有人操?”郑锐目光透着鄙夷,语气冷漠。

刘氏羞愤得眼泪都出来了,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都垂下了脑袋。

郑锐一甩袖,叫了丫头收拾了厢房直接去了厢房睡。

萧殊早早地早朝去了,宋暮槿当然是睡到自然醒,起来后就知道了昨晚郑锐去了刘氏的事。

宋暮槿讶异,“真的?”

米兰点头,“昨晚国公爷找了他谈话,说了什么是不知道,大公子是真的去了大奶奶那边,不过两人是分房睡的。”

宋暮槿笑了笑,吩咐米兰说道,“把郑锐昨晚去了刘氏那的事传出去给陆霆知道。”

虽郑锐和刘氏是分房而睡的,可陆霆不知道啊。

陆霆和郑锐如今正是打得火热的时候,听了心里肯定不好受!

“是。”米兰笑眯眯地应了。

吃了早饭,宋暮槿知道萧殊请回来的人一早就在清算账本了,吩咐了铃兰给他们准备好吃的喝的用的,也就没有过去打扰他们。

然后就把昨晚抄好的单子让佩兰给郑老夫人送了过去,多少钱宋暮槿当然是写了的。不过她也让佩兰带了话,请郑老夫人让人估个价。

郑老夫人自是见过好东西的,所以一看单子就知道那都是实价。

差不多五万两。

就那么一摔就是赔出去五万两!虽说她还让吴姨娘不要盯着几个银子,不过看着单子郑老夫人的心里也滴血。

虽是滴血,不过话也已经说了,所以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就当是花钱免灾了!于是郑老夫人就吩咐了赵妈妈带了佩兰去账房支银子。

拿了银子,宋暮槿笑着收了等下午萧殊回来,宋暮槿把银票给了他,“若是遇着了一样的,就买回来。”

到底是婆母的东西,买一样的回来当是念想了。

“一模一样的到底也不是母亲的那些。”萧殊把银票塞了回去,说道,“你拿去给善堂用吧,我想母亲在天有灵的话也会赞成我们这么做的。”

宋暮槿犹豫了下,点头,“好。”

萧殊请回来的人很能干,用了不到两日半的时间终于把账本给算完了。

第三十八章 惊恐

看到他们送上来的结果,宋暮槿冷笑着翻了翻。

吴姨娘不笨,这十多年的账本她也没有都做手脚,就是收益最好的几个铺子和田庄上做了假账,而且做的假账非常的高明一般的人很难看出来,若不是萧殊请来的人厉害,只怕吴姨娘是会得逞。

宋暮槿也不是十分肯定吴姨娘会做手脚,不过好在她和萧殊都事先有了准备。

不想吴姨娘还真是做了手脚。

做了手脚的账本都挑了出来,哪里做了手脚也都一一标注了,负责送账本过来的师父详细跟宋暮槿解说一遍,还有拓了一份留底。

等他说完了,宋暮槿笑着说道,“有劳各位师父了,依兰。”

依兰忙把准备的锦盒拿了过来双手给那师父递了过去。

“几位这两日都辛苦了,这是给你们打酒喝的。”宋暮槿笑着说道。

宋暮槿知道他们几个就是萧殊的人,是专门帮萧殊手里五皇子的一些私产的,所以他们的几个人的本事那自然是厉害的。

不仅是厉害,而且忠心。

“夫人,这…”那师父推脱着不接。

“我知道侯爷肯定跟你们说好了工钱的,不过那是工钱,这是我的意思,给你们几个打酒喝的。”宋暮槿笑着说道。

那师父犹豫了下,很爽快地接了,“谢谢夫人赏赐。”

给侯爷办事本既是他们的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