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谢玉琬才缓过了气儿来,看向五皇子讥诮说道,“这么说来殿下是为了妾身着想,是为了妾身好了咯?若是让旁人听到了,肯定会认为殿下很疼妾身,殿下您和妾身很恩爱呢。”

五皇子说道,“我这都是为了你的身子好,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谢玉琬被他的话给气乐了,“还真没有想到殿下如此关心妾身了。”

五皇子笑而不语,只目光却冷冷的,完全和说出来的话不相符合。

“殿下饶命,奴才知道错了。”外面院子的车夫知道谢玉琬过来了,他就得希望就来了,就扯着已经哑了声音喊了起来,“殿下,皇子妃,奴才知道错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恕罪。”

其实他更是想直接喊谢玉琬救命,不过他也是个知道轻重的,知道这会五皇子正在气头上,若是他喊自家主子救命,只怕会惹得五皇子更加生气,所以就没有敢喊。

那两个看门的小厮见状,也跟着扯了嗓子喊了起来,加上棍子落下时候喊痛的声音,外面院子里是哭爹喊娘的闹哄哄的。

谢玉琬听得额角直跳,眼前又闪过刚才那血淋淋的画面,咬了下唇对五皇子说道,“妾身知道殿下您是因为昨日妾身出门而生气了,然,妾身昨日是侯府参加洗三宴,殿下您向来对表弟如是亲兄弟一般,他长子的洗三宴,难道妾身这个当嫂嫂的不去吗?若妾身不去,旁人肯定会说闲话,所以妾身才会不顾殿下您的吩咐过去的,而且妾身的身子也没什么大碍,殿下您就不要计较这件事了好不好?”

谢玉琬一脸恳切地看向他,继续说道,“而且,是妾身自己要出门的,与他们无关,他们不过是下人听妾身的命令罢了,殿下您就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外祖父表弟和表弟妹他们都知道你身子不好,你不去他们不会多心!至于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五皇子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给谢玉琬一个教训,怎么会因为她几句话就改变主意?“这些个奴才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明道你的身子不好还还不知道为你着想,这般没用的奴才留着何用?”

这是不给自己面子的意思了?也是了,自己的面子在他陆琤的眼里压根就不值钱!谢玉琬敛了下神色,看向五皇子说道,“车夫是妾身的人,妾身说的话他不得不听,还请殿下能网开一面。”

至于其余的人,她是管不着了,左右是他陆琤的人,他想杀就杀了,想卖了就卖。

但车夫是她的人。

五皇子轻飘飘的把话堵了回去,“既是你的人,就更应该替你着想,为你分忧!”说完目光冰冷地睃了眼许妈妈。

许妈妈打了个颤扑通跪了下去,“殿下饶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劝住主子的,都是奴婢的错。”

谢玉琬气得手指发抖,目光冷飕飕地看向五皇子,“妾身知道殿下是担心妾身对表弟妹母子做什么呢,所以才不让妾身去侯府,是妾身自己要去的!殿下要处罚就处罚妾身好了。”

难道他还想要处罚许妈妈等自己身边的人不成?

萧殊看了眼许妈妈,然后看向谢玉琬嘴角勾一抹凉凉的笑意,“你心里明白就好!这一次我就不追究其他的人的错处了,若是再有下次,那到时候只要相关的人都要处罚!明知道主子的决定是错的,作为身边的人却没有劝说阻止,反而煽风点火!这样的不知道为主子着想的奴才就该处理了!”

说完看了身边的孔林,“让他们手脚利落些,哭哭狼嚎的吓着了皇子妃。”

空灵应了一声,出了大厅去了院子传达五皇子的意思。

许妈妈手脚冰凉。

她知道刚才五皇子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若是再有下一次,那就要了她的命。

“陆琤,你是要把我关在府里不让出门吗?你这要逼死我不成?”谢玉琬气结,目光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眉眼隽毓面容冷静的五皇子,直接吼道,“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弄死?是怕我死了,母后会找你算账?你这算什么?娶了我回来就当个摆设,你就不怕去跟母后告状?”

五皇子耸耸肩说道,“母后疼你,你若是受了委屈母后肯定会为你做主的,不过我也是为了你身子着想,我想父皇和母后他们都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顿了下,看向谢玉琬,嘲讽地一笑问道,“我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就这门耐不住寂寞?”

说自己耐不住寂寞,想要男人?谢玉琬羞愤欲死,咬牙道,“陆琤你狠!”她的身子不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闹开了,大家还说他陆琤一句好男人!毕竟如今府里后院里可就只有她谢玉琬一个女人!

到时候没脸的会成了自己。

没有想到当时自己不仅让他把后院里的女人都散了个干净,也让他趁机把府里的钉子拔了个七七八八,如今竟还能利用那时候的事反将自己一军!

太可恶,太阴险了!

“殿下都是为了您好,主子您少说两句。”殿下是站在了为主子身子好的这一方,主子再说那也都是她辜负了殿下的好意,这事情闹大了皇后娘娘面前去,皇后娘娘也不能说殿下什么!许妈妈担心谢玉琬一气之下会口不择言,就忙伸手拉了拉她的裙裾,抬头给了她一个眼色。

许妈妈的意思,谢玉琬明白长长地吸了两口气后,她翻滚的怒气才平息了两分,抬头看向五皇子说道,“殿下,那车夫…还望殿下开恩饶他一命。”

还想跟他讨价还价?五皇子冷笑着看着她。

许妈妈又拉了拉五皇子的裙裾。

谢玉琬紧握着拳头,垂眸,“妾身知道殿下的意思了,那——妾身先告退了。”屈膝弯了弯,“许妈妈,我们回去。”

许妈妈忙爬了起来扶着谢玉琬往外走。

走了两步,谢玉琬突是顿住了脚步转过了头来看向五皇子说道,“昨日是端阳节,我们都去了侯府,要不晚上妾身让厨房添几个殿下您喜欢的菜肴,再让人准备了些好酒,晚上妾身陪您喝两杯?”

昨日是萧行朝的洗三,京城大部分的勋贵都到了侯府喝酒去了,其实若是平常这样的热闹的节日,因为身子不好所以她也甚少参加。

五皇子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妾身知道了。”谢玉琬本就没有想过他会答应,所以他回绝了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应了一声就扶了许妈妈往外走。

院子里三人已经没气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文,谢玉琬是闻着就想吐,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扶着许妈妈出了一直坚持到了二门才晕了过去。

许妈妈等人吓得不行,忙让人去请太医,然后几个人一起七手八脚把她抬了回去。

谢玉琬是受了惊;又被气着了,所以才会晕倒的,身边的许妈妈等人也都很熟练地把她弄醒了,不过她身子本就不好好,所以一晕也病得不轻,太医过来把了脉嘱咐一番安心静养之类的话然后开了方子才离开。

“妈妈,他怎么敢动我的陪嫁,那是我的人啊。”谢玉琬面色惨白靠在出大迎枕上,一脸愤慨说道。

“主子您就不要多想了小心自个的身子,这次的事殿下这是摆明了要给我们一个教训呢,若是跟他对着来,吃苦的可是我们。”许妈妈劝慰说道,“车夫死了您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回头多给些银子给他的家人便是了。”

谢玉琬点了点头。

陆琤没心没肺的还打着为她好的旗子,她若是闹,那就是她谢玉琬不懂事。

“主子,等过些日子这次的事过去后,您和殿下一直没有圆房的事要不要跟夫人,还有皇后娘娘说说。”许妈妈低声提议说道。

谢玉琬阖上眼睛没有说话。

杖毙了几个人的事,五皇子没有想过要瞒着萧殊和宋暮槿,原因呢五皇子也与萧殊提了提,还跟萧殊说道,“这次的事后,估计谢玉琬不会去侯府了,所以你们就放心好了。”

因此,事情宋暮槿也很快知道了。

听萧殊说了后,宋暮槿放心了——因为五皇子是对谢玉琬的防备不是一般。

夏天的天气是一日比一日热了起来,多多倒是舒服得很,宋暮槿可就是不舒服了,不能洗澡不能洗头,别说多难受了。

她是想擦擦身子,用毛巾擦擦头,不过刚提就被周嬷嬷和张四娘给回绝了,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跟宋暮槿说了一番月子里若是没有保养好会如何会如何的话。

宋暮槿只好放弃,晚上等萧殊回来就与他说道,“我都快要臭死了。”说着就让萧殊回卧房睡,“我让周嬷嬷和娘陪着我就行了,你回房睡。”

萧殊一本正经地凑到了她的脖子一番嗅,“哪里臭了?我闻着香香的!”

宋暮槿面色呆了呆,伸手一推,“就是臭。”

萧殊把多多抱了起来,说道,“多多,娘香香的是不是?多多和爹爹都很喜欢是不是?”

多多吐了个泡泡。

“北北你看,多多也同意我说的话呢。”萧殊看向宋暮槿说道。

半个月大的多多米分米分嫩嫩的如是糯米团子一般,萧殊身着蓝色的常服清毓隽雅看着他们父子两人,宋暮槿缓缓笑了起来,“多多才半个月呢,他懂什么。”心里如跟喝了蜂蜜水般甜甜的。

既萧殊都不嫌,那她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就一个月而已,而且还是五月也不是炎热的七月。

一个月的时间恍然而过。

出月子这日,宋暮槿是上上下下洗了三次这才觉得神清气爽了。

多多的满月礼也是办得热热闹闹的,宋暮槿一身石榴红被子,杏色的留仙裙,流云髻缀着红宝石的簪子,整个人光彩照人,更让人羡慕的是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双眸顾盼生辉,这容貌是比以前还要夺目了几分,

还有手里的多多穿着红色的衣服,白白嫩嫩的招人喜欢。

满月宴直到黄昏才散。

这出了月子,萧殊是已经空了好几个月了,宋暮槿出了月子,不过太医说过最好是出了月子再过半个月再同房,对宋暮槿的身子更好。

睡在最里面的多多是睡得很香。

萧殊却血/脉/喷/张。

宋暮槿看着他难受,道,“应该没事的,不如我们来一次?”

萧殊当然是很想,不过还是摇头说道,“乖,听太医的话。”

宋暮槿含笑,伸手探向他的腰际。

萧殊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哑声道,“北北乖,不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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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心肝儿们,圣诞节快乐~圣诞节撒一小把糖~

第七十二章

滚烫的气息从手心直接传递给了她,宋暮槿觉得自己整个人也都要跟着烧了起来。

萧殊旷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是一样。

虽说平时大半的时间都被多多占据了去,她也不会想,不过此刻她的人就如是被萧殊点燃了一般。

心里涌起一股渴望来,连带着呼吸都仿若滚烫了起来。

宋暮槿咽了下口水,翻身侧对着萧殊抬起来另外那只自由的手。

萧殊见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轻轻含着笑,也不阻扰她了,手指轻轻地挠了挠宋暮槿的手心,“北北你这是在点火,嗯?”

沙哑的声音带着微微上扬的语气,说不出的诱惑。

宋暮槿听得人都快要酥麻了。

这样优秀又魅惑的男人是属于她宋暮槿的,是属于她宋暮槿一个人的!宋暮槿想着心里如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双目含情仿若秋水一般盈盈动人地看着他。

萧殊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样子,更是口干舌燥。

然,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

多忍半个月又怎样了?

萧殊于是把她另外那只在点火的手也抓住了,“北北,不要闹了,乖睡觉。”

这女人明明知道他是很想很想了,她还四处点火!

宋暮槿倾身,“太医说是最好再过半个月,也没说现在不许!”

说完,宋暮槿脸热热的。

好像她才是如狼似虎的那个一般,明明是不想看到他受苦。

现在反而是她自己看来好像很饥渴一样。

萧殊有些意动,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你今日也累了,早点睡吧,回头我一定好好犒赏你。”她身子还没有复原!虽说太医是那么说的,然而只要对她不好,他便是不会做。

宋暮槿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个透,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翻身就背对他说道,“嗯,睡吧。”

生气了?萧殊可是知道她的脸皮有多薄的,以往都是他循循诱导她才能放开,今日可是她好不容易主动点。

而且萧殊也知道她都是心疼自己。

萧殊侧身从背后把宋暮槿都抱在了怀里,“北北,不高兴了?太医说的话我都知道的,然,为了你好,别说是再忍半个月,哪怕半年我也是能忍得住的,我也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难受,我都知道的,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伤害,任何的伤害都不行。”

他是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是为了自己好,宋暮槿怎么会不知道呢?事事为她着想,事事以她为重,她都知道的,所以她哪会生气?刚才不过是羞的。

宋暮槿想动,不过人都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如是有团火把自己包围着,喷薄的气息从她耳际往全身散发而去,宋暮槿整个人都软了。

萧殊低声呢喃说道,“我知道北北不想看都我难受,所以我们用其他的法子!”

说着握住他的手示意了下。

宋暮槿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脸红地仿若能滴血,道,“不要,我累了好困。”

萧殊手把着她的手,“宝贝儿。”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很难受,宋暮槿翻身转了过来。

要怎么做,宋暮槿懂的。

宋暮槿是刚出了月子,身子也好没有完全复原,而且今日还因为多多的满月礼忙了一日,所以一盏茶的功夫宋暮槿累得很。

然萧殊却还是兴致盎然。

真是自作孽啊!宋暮槿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娇滴滴的唤了一声,“殊哥哥~”

萧殊呼吸一滞。

这小妖精!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完。

宋暮槿累得半点都不想动了。

萧殊神情舒爽地去了净房洗了,然后端了水过来给宋暮槿擦了手这才上了床,把宋暮槿搂在了怀里。

“睡觉啊,我手酸。”宋暮槿嘀咕了一句,眼睛都不想睁开。

“嗯,睡吧。”萧殊亲了亲她的额头,手指轻轻地给她揉着手指。

期间喂了三次多多和换尿布,翌日宋暮槿醒来,太阳已经都出来了,萧殊也早已经去上朝了,只有多多安静地睡在旁边睁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帐顶。

外面有依兰她们轻轻地说话声和脚步声。

“多多,什么时候醒的?”宋暮槿坐了起来亲了一口儿子、

手是已经没有酸的感觉了。

宋暮槿想着昨晚那荒唐的事,不由得脸红。

同时心里又纳闷——为何以前每次后,萧殊都是生龙活虎的,而她不管是出力还是不出力每次都是累成了狗一样。

听得里面的动静,依兰等人推门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夫人醒了?”

“嗯。”宋暮槿应了一声,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宋暮槿吃到了一半抬头吩咐米兰说道,“去准备一下,等会我要过去练箭。”

侯府有专门练武的地方,所以自是有专门练箭的场地。自怀了多多后,她每日只是在院子或是花园里溜圈,就没有再碰过弓箭了。

她的体力太差了!

“是,夫人。”米兰应道。

等吃了饭,喂了多多,宋暮槿就过去练箭了。

本她是带着多多一起过去的,不过想着孩子才刚好一个月就没有带过去了,把孩子交给了张四娘和周嬷嬷。

张四娘心疼她不想她这刚出月子就去练箭,不过想着乡下的庄户人家出了月子就下地干活呢,这不过是练箭,旁边还有丫头伺候着所以劝都没劝了。

知道她去练箭,妙心也兴冲冲地跟着去了。

许久没有碰弓箭,宋暮槿没射几箭会就开始出汗,还感觉肩膀发酸。

妙心倒是玩得起劲,飒爽的英姿,意气风发的动作,箭无虚发每一箭都正中红心。

宋暮槿知道自己许久没有碰弓箭了,所以也不勉强自己,射了会畅汗淋漓地出了一身汗,就放了下来弓箭,街过米兰递过来的帕子一边擦汗,一边看妙心射箭。

妙心练了会放下了弓箭,又练了一套剑然后才满头汗水停了下来。

擦了汗休息了会,两人才回去。

多多已经满月了,宋大平和张四娘是准备回去了。

宋暮槿有些舍不得他们两个,也想让他们两个直接搬来京城好了,左右杏花胡同的宅子也空着,而且宋杨也不在身边,她也担心他们两个年级大了万一生病了身边还没人照顾。

每次宋暮槿说,张四娘和宋大平都回绝了。

一来那是他们的故土。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因为宋老太太。

若说只有一个宋老太太吗。可以直接接到京城来就是了,然老太太偏心宋宝平一家。

之前因为宋宝平一家子的遭遇,宋老太太一开始还有些忌惮。

后来日子一长,就忘记了先前的教训心里又开始打起了主意来,于是就跟宋大平和张四娘说如今他们养的女儿贵为侯夫人,又是皇上亲封的县主,真真是好福气养了个好女儿,话里话外都暗示着他们夫妻两人搬去京城。

当然她也非常明白地表示,他们搬去京城也得把她和宋宝平一家都一起带到京城来。

张四娘和宋大平夫妻还不知道那宋宝平一家子的性子?

所以对于宋老太太说的话,他们夫妻两个就装听不懂,说得多了张四娘还会讥讽地回几句。

加上有宋兰平和颜大人压着,宋大平和张四娘又今时不同往日,而且宋老太太还指望着宋大平和张四娘养,所以她虽是心里很是愤怒,也不敢放肆。

宋大平和张四娘启程的那日,宋暮槿抱着多多和萧殊,妙心一起送他们到了大门口。

“好好照顾多多,好好孝敬老爷子,和子砚好好过日子,娘和爹有时间了就过来看你。”张四娘也是舍不得女儿和外孙,不过女儿嫁得好,他们是一百个放心。

“嗯,经常给我写信,你们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若是累了就在驿站多住两日,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就是了。”宋暮槿红着眼眶,指了指旁边四个送他们回去的人。

他们四人都是侯府的侍卫。

“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你爹,我们身子硬朗,还有林叔和林婶他们在呢,有什么事他们也会照应的。”张四娘也湿了眼眶。

左叮咛右嘱咐的,母女两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萧殊揽了宋暮槿的人,“岳父岳母,我会照顾着北北的,你们放心好了。”

张四娘对这个女婿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干娘干爹,我也会照顾好北北的,你们不要担心。”妙心也说道。

张四娘点点头伸手接了宋暮槿手里的多多,亲了两口然后才红着眼眶转身和宋大平上了马车。

妙心这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侯府这边住,张四娘和宋大平走了,她住了一晚也回家去了。

不过她是离得近,想什么时候过来就能过来。

因那日被五皇子一气,加上看到了被乱棍打死的三人,谢玉琬这一病可是拖拖拉拉的一直都没有好。

一开始没两日谢三夫人知道了,不过五皇子说了谢玉琬是要静养不见客,谢三夫人虽是担心女儿不过也只是让人送了些补药过去。

还以为她只是老毛病了喝了药很快就能好的,不想这都快一个月了谢玉琬还没有好。

谢三夫人顿时急得嘴里都起泡,然而五皇子又下了令说谢玉琬谢绝见客,谢家人也不见。

谢三夫人实在是担心就只好去求了谢皇后,有了谢皇后的的命令,谢三夫人才畅通无阻见到了谢玉琬。

见得面如缟素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跑的谢玉琬,谢三夫人心痛不已,握着她的手热泪盈眶看着她说道,“玉儿,你怎么病得这么厉害,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好?太医都是怎么说的?”

“让母亲担心了。”谢玉琬扯了一抹笑容,说道,“太医说没事,药我都按时吃的,许是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好,母亲您不要担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没事就好。”谢三夫人擦了擦眼角,又仔细问了问她的病。

谢玉琬带着笑仔细回了。

谢玉琬是回答得滴水不漏,不过谢三夫人可是她的母亲,这次又是特意留了意的怎么能感觉不出她的低落出来?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见只有她和女儿的几个心腹在,皱着眉头问道,“玉儿,你是不是和殿下吵架了?”

谢玉琬顿了下,笑着摇头说道,“殿下对我很好呢,母亲您多虑了。”

“真的没有和殿下吵架?”谢三夫人疑惑地端详她。

她和谢三老爷是夫妻多年,这夫妻磕磕碰碰的事她比成亲没两年的谢玉琬要清楚得多。

女儿身子不好,女婿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他是皇子。

想想,谢三夫人都觉得愧对五皇子这个女婿。

“嗯。”谢玉琬露出甜甜的微笑,“我这次生病还是因为萧多多洗三的时候去了侯府吹了风呢,回来后殿下还发了火把几个伺候不当的下人给处置了呢。”

看她笑容甜美,谢三夫人也就笑着点头跟她说了会话,又仔细叮嘱了她好生养病这才起身告辞。

出了院子,谢三夫人问着送她出来的许妈妈,“玉儿和殿下真的没什么?”

就因为天气热所以拖了这么久?在谢三夫人看来这个理由很牵强。

她更相信是女儿和殿下吵架了,所以她郁结于心才会一直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