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又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姐姐晕倒也不关她的事,她有什么也好忐忑和害怕的?如此一想,江雪润心里平静多了,在门外顿了顿然后才进了屋。

走了进去,才发现江老爷也在江雪润带着微笑给两个行礼,“父亲,母亲。”

江雪润小心地观察了两人一眼,见两人的脸色都很凝重于是也忙把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嗯,起来吧。”江老爷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江夫人则让左右退了下去。

江雪润微垂着眸子看着地面,等着父母先开口。

江夫人端起了茶慢慢地抿了一口,然后拿了帕子出来擦了擦嘴角一副让江老爷自己问她的神情。

江老爷看着江雪润问道,“那日的信是谁写给你的?”

果是那两个贱蹄子把自己的事都说了出来!江雪润手指微抖,面上却是茫然看向江老爷问道,“父亲,什么信?女儿不知道父亲说的什么意思?”

江老爷面色一沉把她哪天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收到的信说了,然后目光严厉看向她,“难道还要把你的两个丫头叫过来跟你对质不成?说,那信是谁写给你的,都说了什么?”

江雪润面色发白跪了下去,“父亲…父亲母亲,那日女儿是收到了一封信,不过…”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你快老实说来!”江老爷一掌拍在桌上,厉声喝道。

江夫人轻轻地瞥了她一眼。

装模作样!

看她会说出个什么花来!

江雪润发白的脸泛了几分米分红,羞涩说道,“那信,那信是一位公子写给女儿的,说了些爱慕女儿之类的话,女儿一时羞愤之下就把信烧了,父亲…”

说完,江雪润的脸都仿若成了一块红布。

江老爷紧蹙的眉头有些不自在,低咳了一声,问道,“真的?”

江雪润忙点头,“女儿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父亲和母亲,女儿本是应该当日就跟父亲母亲禀告此事的,不过女儿见父亲母亲忙于姐姐的婚事,女儿不想给父亲母亲田烦恼所以就自己把信给烧了…父亲,母亲,女儿知错了。”

江雪润说着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直接打转。

这事情严格说起来会涉及到女儿的闺誉,所以江老爷并没有怀疑江雪润的话,更重要的是,他也不会想到女儿敢说这样的谎来骗他!所以他的面色顿时缓和了几分。

“是哪家的公子?他是怎么认识你的?是什么时候与你认识的?你仔细说来。”一旁的江夫人开口问道。

是一位公子写给她的爱慕之信?江夫人一个字都不相信!

江雪润她这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母亲…”江雪润抬眸娇羞地看向江夫人,一副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那信压根不是什么谁写给他爱慕之信。

所以,她要怎么跟母亲说谁谁家的公子?自己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自己若是凭空捏造一个出来,看母亲的神情就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罢休,所以她回去肯定会让人去查,那一查不露馅了?

江夫人轻轻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和蔼说道,“你不用怕,那人敢给你写那轻狂的信,我与你父亲还有你的兄长们自会给你做主,免得旁人还当我们江家人是外地人好欺负!”

江老爷刚缓和了几分的脸色又严肃了起来,“嗯,你母亲说的有理。”

江雪润咬着唇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父亲,母亲,信女儿已经烧了…这件事就算了吧,这没凭没据地上门去找人家,没得被人笑话。”

江夫人慈爱笑着看着她说道,“你尽管说,这怎么去教训他,自有你父兄在,你不用担心。”

“嗯,说吧,详细些。”江老爷是完全站在江夫人这边。

江雪润垂眸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来京城这段时间,认识了些闺秀,但是公子却是没有认识几个的,就算是她认识的,人家也未必会帮她,而且就算是人家好心肯帮忙,那也要能和人先联系上才行啊!她如今人都被关押了起来,要怎么和人通气?

这里又不像是在江家,在江家那边自己朋友多,手帕交也是不少,自己有难便是不通气或许他们都能顺着自己的意思帮自己,可这是京城,她才来没多久呢!

江夫人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扭头看向江老爷说道,“若是家世人品好,老爷,不定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呢!”

说着慈爱地看向江雪润,“说吧,好不好自有我和父亲做主。”

江雪润急得手心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随口编一个是不行的,但那自己认识的公子们,父母兄长也都是认识的,自己又没法与外面联系求人帮帮她,如此到时候父母让人过一问不立马就水落石出了?

“还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子写的爱慕之信,而是人家指使你怎么陷害你姐姐的?”江夫人突是拔高声音,“你与外人勾结,来害你姐姐,如今事发所以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那信是什么公子写给你的!”

“母亲,不…不是的…”江雪润摇头否认。

“那关于那公子是谁,是哪家的公子等他的消息你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江夫人厉声问道。

就这么点道行,还敢在她面前装妖精?

江老爷的脸更沉了下去,“江雪润!”

江雪润被吓得身子都颤了下,然后哭着摇头说道,“父亲,母亲…”

“你身为江家的女儿,竟然是与外人一起算计自己嫡亲的姐姐!”江夫人愤怒扭头看向江老爷,“这般吃里扒外半点不念血脉亲的丫头,是要送她出家还是按族沉塘还是别的什么,老爷您做主吧。”

江老爷面色异常的凝重。

听了江夫人的话吗,江雪润唇都白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掉,“父亲,母亲,那信…那信女儿不知道是谁写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是什么好下场1

她的容貌如此绝色,她一点都不想死,更不想出家!

江夫人冷声问道,“不知道是谁写的?”

“是的。”江雪润哭着说道,“只是跟我说今日姐姐会出事,然后等姐姐出了事让我穿了嫁衣替姐姐嫁过去,女儿不知道是谁写的,那送信的人女儿也不认识。”

“混账!”江老爷气得一巴掌打了过去,“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早点跟我们说?那是你姐姐,知道她今日会出事,你竟然只字不提!”

江雪润被直接打了地上,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发晕,白皙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好一会那股晕眩敢过去,她忙爬起来跪好了,“父亲,父亲…殿下和陛下派了那么多人过来,府里守卫森严,所以女儿只当是有人恶作剧,父亲,母亲女儿错了,女儿该死!”

她是见过太子殿下的,那般俊朗出色的人,又是储君将来是君临天下的,她自是心动的。

接了那信,她自是知道应该与父母说,然而她对太子殿下一见钟情啊!所以看了信上的话,自是更加动心了。

自己长得这般漂亮,一般的世家公子哪能有资格拥有她?她这般天香国色的人,应该天下最厉害的男人才能拥有自己!

这天下最厉害的男人——自然是太子殿下,将来的天子!

所以,她便半个字没有提!

江夫人握紧了拳头忍着也想一巴掌打过去的欲望,看着她沉声道,“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一点不顾及姐妹之情?若是他日有人跟你说我和父亲,或是你祖母,你的几位兄长会出事,那你是不是也如这次一样,不知道与家人示警?我知道你平日里性子高傲,可那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你也敢不顾你姐姐的死活,然后还妄想着替你姐姐嫁过去?你是想把整个江家拉着给你陪葬是不是?”

这话是比她打一巴掌还有效,一字一句都直击江老爷的心,彻底对江雪润寒了心,“把当日给你信的人画下来。”

江夫人叫了人进来准备笔墨纸砚。

江雪润琴棋书画都很精通,所以那人的画像没花多少时间就画了下来。

等她画好了后,江老爷就让人把江雪润送回了房关了起来,然后与江夫人说道,“这丫头等回家就按族规处理吧,这些日子辛苦夫人您好好看好她,不要再让她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是,老爷。”江夫人点头。

这里是京城,闹出去了江家脸上也没有光而且还会连累女儿,家丑不外传当然是回家再处理的好!

江家族规向来严格,这样不顾念手足亲情之人按族规处置的话——那是生不如死!

江老爷把画像上的墨汁吹了吹,然后卷好站了起来,跟江夫人说道,“我去趟东宫,亲自去跟太子殿下请罪。”

第十八章 结果

天早已黑了,东宫灯火通明不过却安静得很没有白日办喜事的喧哗,唯有挂着红色灯笼以及沿路挂着的红色花朵才显露出了几分喜庆。

知道江老爷来了,太子就让孔森去迎了他进来,知道他会担心江雪影所以太子让孔森直接迎去了新房所在的殿阁。

这会江雪影已经醒来了一会了,人靠坐在床榻上面色还好只是精神有些倦,太子把事情的大约跟她说了一遍。

江雪鹰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是个从容冷静的性子,不过听得太子一说,还是惊愕了。

她居然被下了毒?

若不是秦太医诊治及时又刚好知道怎么解那毒,那她很可能就这么在睡梦中去了!

在她晕厥的情况下他还是依然果断把她迎娶了过来,若是因为她的昏迷推迟了婚礼,江宅那边又是人多,说不定她也就这么去了。

因此江雪影内心既是诧愕,又是感动不已,心底如是羽毛轻轻抚过一般,柔软而甜蜜。

“殿下…谢谢您。”江雪影伸手握住了太子的手。

谢谢他如此用心待她。

她真是三生有幸能与他结为夫妻。

太子嘴角带了一抹微笑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好了,别多想了,虽然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不过那毒刚解你须好好休养。”她没有说出来的话,他都能从她那双明眸如水的眼睛看出来!

江雪影听话地点了点头,“这次,真是多谢北北了。”

“嗯,今日真是有她在。”太子道。

江雪影欲言又止地看向太子。

太子刚才也没有瞒她,把她昏迷后的事情都跟她提了,她不是傻子,那江雪润看着好像是为了她为了江家着想,却透着蹊跷。

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到底那江雪润是她的妹妹,是江家人。

太子看了她一眼大约猜出了她的心事,也不点破她的心事,而是说道,“事情会查清楚的,你别担心。”

两人正说着,宫女说江老爷到了。

“我爹?我爹来了?”江雪影还不知道江老爷过来东宫的事,疑惑问道。

太子挥手让宫女请江老爷进来,然后与江雪影说道,“嗯,岳父大人肯定是担心你的身子,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

特意过来看看?今日可是她和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自己解了毒的事太子殿下肯定让人过去跟父母禀告了的,所以父亲母亲纵是再担心肯定也不会这个时候上门来的,肯定是有什么事!江雪影心里看得明白,不过面上也就笑着点头认同了太子的话。

两人说话间,江老爷已经随了丫头走了进来。

一进来,江老爷给两人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娘娘。”行的是君臣之礼。

“岳父大人快请起。”太子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亲手扶住了他。

“父亲。”江雪影想起身下床榻。

“别动,你快坐着别动。”江老爷见女儿已经醒了,脸色而已不错的样子很是欣慰,见她要起来就忙说道。

江雪影很是听话地坐了回去。

江老爷先是慈爱地问了江雪影的情况,知道她的毒解了安好无恙了起身很是感激地朝太子殿下行了一礼,“微臣多谢太子殿下。”

“岳父大人言重了。”太子伸手扶了他起来。

说了几句,江老爷就起了身,与江雪影说道,“你好生休息,我就先回了。”

“我去送送岳父。”太子知道他这会来东宫,肯定是有事与自己说,于是起身笑着说道。

两人配合得算是天衣无缝、

江雪影笑着看了眼两人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江老爷身上,“父亲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女儿没事。”

事情直接与她相关,父亲现在不说,她早晚是会知道的。

如此,还不如就当着她的面说了。

父亲亲自过来,今日的事是江雪润真的与今天的事有关吧?

此刻江雪影的心里更加肯定了。

她是直接参与其中吗?

还是其实毒就是江雪润下的?毕竟江雪润这几日是经常到自己的房里陪自己的说话,她要做点什么手脚还真不是难事。

若只是个下人,那父亲还不会如此慎重这会亲自过来见太子!

事情肯定是要告诉女儿的,不过——女儿虽这么说了,然而也得看太子殿下的意思,江老爷很明白现在他是在东宫,要怎么做自是要太子来决定了,所以他扭头看向太子。

在江老爷扭头看向太子的时候,太子已经抬手挥退左右了,“你们全都下去吧。”

“是。”一众人齐声应了一声,屈膝退了下去。

“岳父请坐。”太子指了指床榻边的椅子。

“谢殿下。”江老爷谢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等他们两人都坐好了,江雪影才开口问江老爷道,“父亲,是不是妹妹跟今日的事有关?”

江老爷站了起来,朝太子拱了拱手,“殿下,是微臣教女无方。”女儿是昏迷着嫁来东宫的,想来她昏迷后的事是太子与她说的,太子能知道也不足为奇,女儿在家的时候身边伺候的人有太子的人在,更何况,今日萧夫人就在场,萧侯爷萧夫人夫妻两人和太子殿下又是极其亲厚,所以女儿这么说一点都不奇怪。

说着,江老爷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又把江雪润画的画像拿了出来双手呈给了太子,“殿下,这是那不孝女画的那送信人的画像,还希望能帮到殿下您。”

“多谢岳父大人亲自走一趟。”太子伸手接了,打开画像看了眼,也是不认识的,然后又递给了江雪影。

江雪影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摇头说道,“我从没见过。”

太子看向江老爷问道,“江雪润姑娘她还有没有说别的?”或是隐瞒了什么?

“是微臣和内子一起审的那孽女,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写信的人是谁。”江老爷说道。

太子点了下头,目光看了眼江雪影手里的画像,“只怕这画像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既是要对付他们,那幕后之人怎么会留一个大活人等他们去找呢?

江老爷皱眉,“那…”

“没事,这边查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着手呢。”太子说道。

江雪影没有问江老爷他们会如何处置江雪润,左右回头她是会知道的。

天色已不早了,今日又是女儿女婿的大喜之日,所以事情说完了江老爷就准备告辞回去。

太子起身送他到了门口,又吩咐了人送他回去。

送了江老爷回来后,太子与江雪影说道,“虽是姐妹到底你们两个也是多年没有见过了,她会被人利用也是她自己居心不良,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江雪影神色淡淡地说,“我倒也不是难过,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我虽与她不是很亲厚,然后也从没有为难过她,更没有因为我是嫡出是姐姐就会奚落她过,只是没有想到她如此令人寒心,明知道自己的姐姐有危险,然她却一个字都不与我们提,选择了和外人合谋!”

难过吗?

当然是有的,虽姐妹感情不深,然到底也是嫡亲的姐妹。小时候也曾一起跟夫子读书,一起学个女红,一起在长辈膝下嬉闹过。

她也知道她这个庶妹的,仗着那一张脸就心高气傲的,没有想到她竟然看上了太子殿下!

“别胡思乱想了。”太子说道,“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起来还去去拜见父皇,还要祭祖呢。”

大晚上的,又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她也不想继续和太子殿下说另外一个女人!不过歇息——江雪影脸颊泛起了一层米分色,“嗯。”

现在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如此想着江雪影心砰砰砰剧烈地跳了起来。

翌日,京城又戒严了起来,是因为昨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大婚的时候,有人意图下毒谋害太子妃娘娘。

宣仁帝也下了令,让刑部等全力配合太子殿下彻查此事。

于此整个京城又风声鹤唳了起来。

虽是嫁入了皇家嫁给了太子殿下,不过归宁的当日太子殿下还是亲自陪了江雪影回江宅。

江雪影也因此从江夫人那知道了江老爷将怎么处置江雪润的决定。

身为江家的女儿江雪影当然知道族规的严厉,不过她也没有为江雪润求情。

江雪润可以不顾她的危险,这样结果是她咎由自取。

接下来没两日就是八公主信阳公主出阁的日子,不过因为有人要毒害太子妃的事,所以信阳公主的大婚也就低调了很多。

因为驸马外放,所以归宁后的翌日,信阳公主便随驸马离开了京城去外地。

日子也越发的炎热了起来,到了六月底经过数日的彻查,事情终是有了结果。

原是二皇子的人做的!

因为二皇子惨死,追随二皇子的死忠便回了京城来想寻机报仇,只是东宫和侯府都守卫森然,他们一时也无法下手,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江雪影的身上,因为江宅这边守卫也严,所以他们便只能从江雪影要用的东西和江家下手,二皇子经营这么多年,内务府那边自是有他安插的钉子。

为了保险,他们还准备另一手,就是挑拨和怂恿江雪润,若是毒没有下成那江雪润就是他们的另一步棋——江雪润国色天香,又心气高,稍怂恿撩拨一番,她自就会心动,就是内务府这边的毒没有下成,那他们还给江雪润准备了淬了毒的毒针。

因为涉及到江雪润,关系到江家的声誉,所以这案子也没有公开审,太子亲自负责的。

不过他也没有瞒着江雪影。

江雪影知道了他们还给江雪润留了东西,当下是沉下了脸,立即把消息给江老爷和江夫人送了去。

江老爷和江夫人气得不行,江老爷直接就气得拿了鞭子把江雪润抽得剩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宋暮槿这几日来都觉得燥热得很,恨不得每日搬盆冰随身带着走,同时也觉得容易疲倦得很。

这日萧殊傍晚回来后,就与宋暮槿说了那事情的结果。

听了他的话后,宋暮槿喝了一口酸梅汤说道,“子砚,你绝不觉得这手法有点熟悉?跟以前谢皇后算计我们的时候很像啊?所以,是不是其实不是二皇子的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和五哥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们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做的,而且又不怕酷刑,而线索到他们这里就全部断了,再往下查什么都查不到了!”萧殊一边跟她说,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担心地看向她,“今日还是有点热啊,明日让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吧?”

一旁的多多学着萧殊摸了摸了宋暮槿的头,又摸了摸他自己的头,“娘,请太医!”

“我的乖儿子哟!”宋暮槿笑着把他楼到了自己的怀里亲了一口,然后抬头与萧殊说道,“没事,我又没哪里不舒服,是太热了。”

“你一连几日都有些发热,不行,必须看太医!”萧殊抬手又摸了摸她额头,又把多多抱了过来,面色凝重说道,“明日就请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

“好,听你的!”

第十九章 喜脉

既说好了,第二天一早宋暮槿就让人去请太医。

其实她这几日心里有些怀疑的,到底她也当娘的人了,多多都一岁多了,她是怀疑自己有了,不过想着过两日才是小日子到的日子,所以就想缓一缓,而且月份太浅太医估计也把不出来。

周嬷嬷作为老人见宋暮槿这几日的状态也有些怀疑,倒是依兰几个小丫头没有多想,只真是真是天热,宋暮槿苦夏累了。

周嬷嬷和宋暮槿两个心里怀疑也没有说出来

宋暮槿见萧殊不放心,就让太医过来把把脉吧,不定能把出来呢?也说不定还真是天气热罢了。

很快,太医就请了过来。

仔细把脉后,太医又请宋暮槿换了右手,又是仔细把了一番后,太医说没什么大碍,等过几日他过来看看,所以让宋暮槿放宽心,不要焦急担心,然后药都没有开就告辞走了。

太医虽然没有明说,不过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也是怀疑喜脉,不过日子浅还不能确定!

周嬷嬷今日特意没有带多多去外院萧介诚那,留了下来就是想看看结果的,太医的意思她也是明白的,立即欣喜看向宋暮槿,“夫人。”

“这不是还不一定吗?先不要声张,等过几日太医再过来的对手确诊了再说吧。”宋暮槿淡笑着说道。

这下依兰几个丫头也都明白了过来,都很是高兴。

“好了,太医也没说呢,你们也不要这样来看,过几日再说。”宋暮槿笑着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叮嘱说道。

“依老奴看,应该是没有错的。”周嬷嬷笑着与宋暮槿说道,“虽太医没有确定,不过夫人您这几日也必须小心些。”

算算日子还不到一个月呢,最是应当小心谨慎的时候。

夫人可这是有有福气的,小世子是三月才断奶,如今又上了身,等回头太医确诊了,侯爷和老爷子还不得高兴坏了!想到这里,周嬷嬷眼角的笑纹更深了几分。

“嗯,我会注意的。”宋暮槿笑着点头,这个她是不敢大意的。

周嬷嬷笑着去厨房嘱咐厨娘一些注意的事项。

多多吃午饭的时候才回来,萧介诚一般中午都是在外院自己的院子里吃,晚上才一起吃。

如今多多走路已经很稳了,一进屋就往宋暮槿扑去,清脆的叫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