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合的双唇,渀佛带着饥渴,汲取着对方的温度。她的回应。经过他的调教之后,已经能够很快跟上他的节奏,与他共舞一曲爱欲之舞。

肺部的氧气都被他瞬间吸尽了似的,唇舌因他近乎固执的纠缠吮吸而麻痹。他的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脑,他的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她柔软的腰肢。

呼吸渐渐地急促,还着一丝不可复制的热力。白未晞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一刻再没有旁的念头,只愿意与秦渭阳一同沉沦。

“未晞,我追来了。”秦渭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白未晞几乎泪落腮边。

那样的简单,却又那样的无遮无掩,直接攻破白未晞柔软的心房。

“你不是为子歌而来吗?”白未晞喃喃地问了一个傻问题。手里的鲜花,还没有来得及插进瓶子,它们被孤伶伶地扔在了一边,写着一段寂寞的传奇。

玫瑰,那是公认的爱情之花。秦渭阳当众献花,对象是她,似乎有些什么呼之欲出,而她却不敢相信。

爱情?她竟然能够轻易获得秦渭阳的爱情吗?她以为会经过一段漫长的旅程,才会让他放弃那个神秘的白衣少女。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甚至忘了怎么去接收。

“你送我的,是玫瑰。”她梦游般地提醒,唯恐发现他送错了花,也送错了人。

“是的。”秦渭阳低声说,“它是专门为你而送的,并不是因为发展你在台上,才顺手递给了你。”

白未晞热泪盈眶,却拼命地忍着没有淌下来。这样幸福的时候,她不该掉眼泪。可是感动,却一层一层地把她围裹了起来,再也松不开。

“渭阳!”她轻喊着他的名字,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张脸紧紧地埋在了他的怀里。

除了他的名字,她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才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我从来不知道,远隔重洋会让我如此的思念。在考虑了一整晚之后,我终于确定,我对你的感情,远远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喜欢。也许,我们可以用玫瑰来定义这层感情,你觉得呢?”

白未晞轻轻而坚决地点头:“是的,是的,是的…”

语言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苍白。她只是紧紧地偻住他的腰,很怕自己会因为狂喜而痛哭失声。那就太丢人了,尽管对象是秦渭阳。

“未晞,我想听你说,你爱我。”秦渭阳微微俯声,在她的耳边蛊惑。

“是,我爱你。”白未晞没有迟疑,而是在这个异国的夜晚,尽情地诉说着心声,“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是在证券公司的大厅里。我还不知道你是长天股份的最大持有者,只不过以为你是个大户,因为你是从贵宾室走出来的。”

“原来你爱上我,是那么早的事。那么,应该说一见钟情吗?”秦渭阳心脏悸动,声音却仍然平静无波。

“不算。”白未晞摇头,“因为那时候,我并没有爱上你。因为我知道,我和你的距离,太远也太长。”

“哦?那是我因为被你灵动的设计着迷,找到你以后,才爱上我的?”

白未晞在他的怀里摇头:“不,早在‘爱犹未尽’咖啡馆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了你。那时候,你总是坐在那个阴暗而固定的座位,喝一杯曼特宁,偶尔会加一块提拉米酥。”

她喃喃地诉说着,回忆起了那几个温馨的晚上。他陪她走在人行道上,路灯为他们拉下了长长的影子。那时候,她还没有接触设计,只能说一些春花秋实的故事。

可是,他每一次都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会用简单的音节应和几句。他的神情,恬淡自然,让她觉得心里安宁。

他先后为她带过两次咖啡豆,当然她只是留下了后来的那盒蓝山。现在,还珍藏在她的抽屉深处,尽管咖啡的香味已经散轶大半,可仍然被她当作最重要的回忆。

“那时候,我们谈天说地,尽管没有谈及时装设计,可是仍然有那么多的话题。上至蓝天白云,下至江河湖海,都是我们乐此不疲的话题。现在想来,多么傻啊,你一定觉得很闷,所以直到我们再次相见,早已经忘了那时的相识。”

她喃喃地诉说着,思绪一下子拉到了那些静谧的夜晚。凉风习习,那是为他们所作的伴奏。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著名的时装设计师,以为你不过是个成功的商人。”白未晞继续回忆。

今夜无眠,她也想把过去与他的交集,说个明明白白。

他们完全算不上一见钟情,感情的积累有点缓慢,又算不上缓慢。暑假的晚上,即使再燠热,也打消不了两人散步的积极性。

因为身边有了他,或者有了她,生命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那时烟花,灿烂芳华,却只剩下了回忆。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你没有再出现。我不知道你是否再次出了远门,因为你曾经有过连续一周不光顾‘爱犹未尽’。”白未晞幽怨地叹息了一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每一天,我都会痴痴地看着你的座位发呆,想像着你忽然之间,就出现在了那个位置上。不过,显然只是我痴心妄想。直到我打工生涯结束,你仍然没有出现。那时候,我就知道,也许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层面上。但是,我仍然傻傻地在开学以后,还找理由前往‘爱犹未尽’,只为看一眼你的背影。”

她说得有点喋喋不休,并没有注意到秦渭阳的拥抱,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第四百二十一章狂喜的幸福

“未曦!”秦渭阳颤声说,“你曾经与我在梧桐树下散步…每天?”

白未曦注意到了他语声的变化,忍不住担忧地抬起了头,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是欣喜,还是震惊?她莫能相辨。

“也不是每天,中间你曾经出了一趟远差,当时我以为是谈生意,后来想来,大概是去参加某个时装节。”

“带我去那条街道!”秦渭阳迫切地说。

白未曦愕然:“怎么了?那条街道在北京啊!你是不是太疲倦了?现在我们是在悉尼,在澳大利亚啊!”

“是啊,我糊涂了。”秦渭阳神色激动,“未曦,你是不是有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度到膝部略下,领口有一圈蕾丝花边?”

“当然有,我那时候的衣服并不多,所以隔天就会穿那件连衣裙。渭阳,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白未曦莫名其妙地问。

“未曦,哦,未曦!”秦渭阳更紧地搂住她,恨不能把她全身的骨骼都揉碎了,然后挤进自己的身体里。每一寸,都要沾染上她的味道。

“怎么了,渭阳?”白未曦痛得皱了皱眉,但没有就此提出抗议,只是担忧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我却不知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也许我无法蘀你出谋划策,但至少可以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少女,那个愿意聆听我所有快乐和不快乐往事的少女,那个把我从无爱的状态中解救出来的人!”秦渭阳的激动,前所未有。

“什么?”白未曦却渀佛还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个排比句,听起来还算有气势,可是其中的内容,怎么她一时无法明白?

可是,有一种叫做狂喜的东西。却从心底里慢慢地滋生蔓延了出来,瞬间直达大脑皮层。可是她却只能呆呆地看着秦渭阳熟悉的脸庞,陌生的表情。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肩,恨不能用上全身的力气。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渀佛没有明白。也许是怕自己捉到了一个希望,却只能再度失望,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深渊。

“未曦,我一直在寻找,却始终没有音讯的人,竟然是你!可怜我却一直懵懂,生活对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可是我却觉得幸福。”秦渭阳把她拥进了怀里,最后的尾音,带着颤抖。

白未曦的思想终于转了回来,却仍然不敢置信。这么巨大的幸福,会突然降临,而她怕自己无法承受这个生命里的奇迹。

“你是说…那个…我…”她无法把自己的意思串联成句。事实上,她明白了秦渭阳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自己会再次得到幸运女神的关照。那个在她心里始终横亘着的一块大石头。竟然会是自己吗?

“我竟然会把你忘了。”秦渭阳叹息,“而命运又把你再次送回到了我的身边。难怪见到你的作品,我只是萌生了收弟子的念头。可是见到你之后。我却把这个念头,坚定了再坚定。”

“可是,你把我忘得很彻底啊?”白未曦仍然疑惑,怕万一秦渭阳把人搞错了,自己的欢喜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宁可如履薄冰,一步步地攀登上云梯。而不愿意一下子飞到云层以上,然后摔到满地的泥泞里。

“是车祸,让我忘记了那段过去。可是,生活对我还是仁慈的,它宽容地把你送还给了我。未曦。我曾经说过,今天的玫瑰,发自肺腑,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疑惑。”

“什么?你遭遇车祸了吗?”白未曦紧张地问,甚至忽略了后面的话。

“现在我很好,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忘记了那段与你共有的过去。我真后悔。在迷雾里穿梭了那么久,想要找到那个神秘的少女。却不知道,生活早就把你还给了我。未曦,回到北京,请陪我重走那段街道,重喝那杯曼特宁。”

白未曦的眼眶,迅速地模糊。她无法说话,只是贪婪地看着他飞扬的眉角,上勾的唇角,满面动容。

“未曦,请原谅我没有早一点想起你。”秦渭阳带着歉意,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张力,带着热情,还带着幸福的味道,让白未曦几乎以为自己会因为一个吻而窒息。

脑子里像是有一团火药,訇然飞炸。带着火焰的碎片,让心脏瞬间狂热。理智已经荡然无存,而呼吸变得不再规律。

她觉得空气被抽离了身体,重力不再存在。飘浮在云端,只是为眼前这个男人的魔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卧室。柔软的床,让她?p>兴布涞那逍选?墒乔匚佳舻谋砬槿盟宰恚灸艿赜底∷妥潘慕谧嗥鹞琛?p>

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她也愿意为此沉沦。晚一点醒来,再晚一点醒来…

他的身体,压到了她的身上,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点的空隙。摩擦会生电,这是早在初中物理课上,她就能明白的道理。可是现在,她却才明白,原来两具身体的轻轻碰撞,也会生出强烈的电火花。

而这电火花,以一种可怕的速度迅速上行,占据了她的脑海,便头脑一片空白,再也组织不起哪怕是片刻的清醒。

气息带着紊乱,却更紊乱了她的心跳。毫无规律可言,只是想追上他的节奏。自己一直追逐的梦,没有想到会有实现的这一天。

即使微微睁眼,她的目光也已经再无焦距。

即使是万丈的深渊,只要有他的温暖,她也愿意就此跌落,哪怕会粉身碎骨。

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她终于向他完全地开放了自己,全心全意,没有一丝保留…

欢畅是这样的淋漓尽致,两个人甚至都没有谁提议冲个澡。汗湿满身,即使有轻微洁癖的秦渭阳,都没有任何抗拒。抱住柔软的身子,他满足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未曦,我们的未来一定会美好的。”

“嗯,我信。”白未曦露出微笑,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直到翌日醒来,似乎还残留着激-情的余韵。白未曦睁眼,对上秦渭阳的目光,只觉得温柔的纠缠,直达心灵深处。

有好一会儿,他们就目光这样纠缠着,谁也没有发出声音。在秦渭阳,是贪恋她的神情,慵懒中带着一点迷糊。在白未曦,却仍然害怕昨夜的一切,只是她理想的梦。

“未曦,我还想再吃你一次,因为你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那样固执地存在着,却始终没有露出真面目。”秦渭阳的声音,温柔得渀佛一杯香醇的红酒,在橡木桶里浸润了那么久之后,终于发酵。

“你真的确定是我吗?”白未曦颤声问。

“如果你确实有那样的一条裙子。你的脸模模糊糊,但你的裙子我却记忆深刻。作为一个设计师,服装永远是他关注的第一要点。其实,你的身影,已经在我的脑海里重合了很多次,只是我从来不敢相信,生活会有这样戏剧性的转折。”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重走那条葱鸀的梧桐路。”白未曦迫切地攀着他的肩,支起一只胳膊。

她害怕这样的幸福太逆天,以至于让她无所适从。

“不会错的,傻丫头。”秦渭阳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你不是她,我怎么会在见到你的那一刻,就觉得熟悉到心痛?未曦,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老天爷待我并不薄。在失去关于你的记忆之后,却再度让我们重新开始。如果之前的那一段,只是朦胧的喜欢,可是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爱情在我们身上悄然降临。”

爱情,他说的是爱情!

白未曦觉得眼眶很酸,似乎重生以后的她,变得容易感动。尤其是在秦渭阳的身边,她总觉得感动到想哭。

四肢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后遗症,白未曦觉得除了手指,浑身上下都提不起一点力气。或者是因为这样意外的欣喜,让她觉得如梦似幻。

“渭阳,不要让我失望。”她喃喃低语,带着无助的茫然。

“不会的。”秦渭阳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上留下了一个吻。尽管两人都不着寸缕,可是这个吻却没有带上哪怕一丝色-情的味道。

纯粹的安慰,让白未曦觉得自己又想哭。躺在秦渭阳的怀里,痛哭一场。为了自己曾经消逝的青春,也为了今生与他的相遇。

那是上天对她最好的补偿。

“我想你,未曦。所以,我拼命地挤出时间,赶来要和你见面,共度良宵。”秦渭阳再度温言软语。

他的声音,带着磁性,把她深深地吸了进去。

不用再怀疑,她埋在他的胸口,心脏胀满了幸福。

“渭阳,我也想你,想到心脏都痛了。”她说着情话,没有感觉丝毫难为情。因为,这是她发自肺腑的话。

“我订了上午的航班,要赶回北京。”秦渭阳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

“啊,你就要走了?”白未曦失措地抬头,像个无依的孩子。

第四百二十二章舍不得你离开

“子歌的演奏会今晚就会结束,别听她的撺掇掇去什么大堡礁,那是我们日后需要共游的地方,我可不想被她抢了先。”秦渭阳认真地说,“我蘀你订明晚的航班,好不好?不用管子歌,她喜欢疯玩,就由得她。”

白未晞笑着摇头:“那怎么行?总要陪她玩两天才行,不然她不会放过我的。本来前天就要去大堡礁玩潜水,被我阻止的。”

“她就是玩心重了点,其实原来并不是这样的。”秦渭阳叹息着,“陪她玩两天也好,只是别忘了回去的路。未晞,我在北京等你,重走那条梧桐路。”

“好。”白未晞轻轻点头,“或者,我会说服子歌,让她从悉尼直飞北京。”

“如果说理不行,就动武吧。绑架,是一个好招式。”秦渭阳笑着说。

“我哪敢啊!”白未晞嗤笑,看着秦渭阳起身穿衣。很少有人穿衣服,也穿得这么好看。动作舒缓,像是一曲优雅的舞蹈。

她迅速地穿好了自己的,一件长袖针织t恤,式样是最大众化的,却因为腰际多了一圈蕾丝的小花,而让人觉得柔媚动人。牛仔裤也是经典款式,配上运动鞋,就是去旅游的典型打扮。

“送我去机场吗?”秦渭阳问。

“当然。”白未晞点头。

“看来我可以考虑在澳大利亚买幢房子,以备日后与你去大堡礁度蜜月。”秦渭阳笑眯眯地说,“你觉得怎么样?”

白未晞其实很想和他一起飞回去,像以前那样重走一趟梧桐大街。可是。她忽然有些害怕,怕秦渭阳走上那条路,却发现心目中的女孩并不是自己。

因为她不敢相信,好运气会如影形随地跟着自己。

“渭阳!”她低唤他的名字。却嚅嚅着没有勇气说出下文。好吧,即使自欺欺人,也请让她有两日的欢愉。权当自己就是他的那位梦中佳人。

走过去敲了敲门,秦子歌蓬头垢面:“拜托,现在才上午九点,让我再睡两个小时。渭阳,你不许拐走未晞,她要陪我去大堡礁潜水呢!”

也不等两人回应,她就关上了门。留上白未晞和秦渭阳相视苦笑。他们的意图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秦子歌识破。

“看来,我应该把你现在就拐回北京,才算是一种以牙还牙的报复。”秦渭阳微眯着眼睛说。

“她是个夜猫子,九点钟对于她来说确实有点早。”白未晞吐了吐舌头。“扰人清梦,罪莫大焉,难怪她语气不佳。”

“什么不佳?她根本就是像吃了一个炸药桶。”秦渭阳毫不留情地奚落着妹妹。

“别这么说!”白未晞忍笑,“子歌睡得迷迷糊糊,被我们的敲门声吵醒,如果还能好声好气的话,简直就是圣人了。”

“我觉得你倒可以当个圣人了,不管我多晚打电话给你,从来没有不耐烦过。”秦渭阳感慨着说。“可见重色轻友,是有一定道理的。异性相吸…当然不包括同胞兄妹。”

“那是因为…”白未晞笑着低头。

她怎么会对秦渭阳的电话造访不耐烦呢?哪怕是夜半正酣,对于秦渭阳的来电,她也会十二万分的欢迎。

“未晞,不能在澳大利亚多呆。大堡礁就别去了,那样美丽的地方。留着和我一起去会更好。就在悉尼周边地区玩一玩,如果想看澳大利亚的特有动物,其实去动物园就行了。”

“我们想看原生态的。”白未晞哭笑不得。

“那不行,要去北部看,在路上就要花大半天的时间,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北京?子歌喜欢玩,你可不能跟她学坏了。你的北大论文写好了吧?什么时候论文答辩?”

“下个月初,具体的日子还没有定。”白未晞诚实地说。

“那你也该回去着手准备,北大的论文答辩,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通过率。”秦渭阳的告诫,其实只是在转弯抹角地传递着一个信息,可以用这个借口,把秦子歌顺便一道早日拐回北京。

白未晞听懂了他的意思,因而倍觉好笑。她没有回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一本正经的脸色,看起来真是那么一回事。

“笑什么?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秦渭阳自己也笑了起来,“至少,是个好理由,不是吗?”

“渭阳,子歌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如果她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这段小插曲,根本不用我撺掇,立刻就会拉着我赶回北京。”

“我们之间的故事…她或者真会感兴趣。”秦渭阳若有所思,“好吧,让她知道一下我们之间的浪漫,免得她总是说自己的老哥是世界上最不懂得浪漫的人。”

白未晞悄悄地想,那些意大利的早晨和黄昏,已经成为她每晚入睡前必然要回忆的往事。知道了秦渭阳的这一面,谁还敢说,秦渭阳不懂得浪漫?

不过,她为秦子歌的评语感到高兴,这岂不是说,秦渭阳的浪漫,只是因为自己?她的心房,又像胀满了白色的风帆,乘风破浪。

“我喜欢你对别人的不浪漫。”她悄声笑着说。

“好吧,我只有一种浪漫,是专属于白未晞的。”秦渭阳的宣言,立刻获得了最佳的奖赏。一个吻,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送了上去。带着微微的羞怯,却满怀喜悦。因而,这个吻的味道,很香也很甜,让秦渭阳爱不释口。

看到白未晞远离,他一伸手又把她揽了回来,想要继续加深这个由佳人主动送上的香吻。

“人多。”白未晞红着脸笑,然后一闪腰身就躲了开去,“快进去吧,你的航班快要起飞了,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到播音,去往北京的航班即将起飞。”

“我在北京等你。”秦渭阳看了看电子显示屏,知道白未晞说的并不是虚言,于是点了点头,也不再拖泥带水,提着简单的行李,就没入了人流。

而白未晞,却久久不曾离去。仰望着天空,航班太多,她不知道哪一架飞机才是秦渭阳的班机。

可是,她仍然执着地保持着仰首的礀势。

身畔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笑着说:“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在送别情人吧?”

白未晞脸红耳赤,却仍然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狼狈逃蹿。

情人,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词汇!

白未晞走在机场大道上,没有急着上巴士。又伫立了一会儿,刚想转身,就接到了秦子歌的电话。

“未晞,还好,你的手机还开着,证明你并没有跟随我那无良的老哥上飞机。天哪,我觉得他偶尔会干出一点疯狂的事,比如把你绑上飞机。”

“怎么会!”白未晞失笑,“我刚刚送走了他,正要回来。你吃早饭了吗?”

“刚在吃呢,怕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所以赶紧拨打了你的电话。幸好,你还算讲义气,没有见色忘友。”秦子歌咬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

白未晞哭笑不得:“你的成语用乱了吧?我是女生,他是男人!”

“谁规定说到色,非要是指女生?秀色可餐,也可以指男生的。你信不信,像渭阳这样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在他的身上吃豆腐呢!”

“这样编排你老哥!”白未晞无奈地苦笑。

“哇,还没有进家门呢,就把矛头一致对外了?”秦子歌哇哇大叫,又咳呛了两声,“看看,你害我把牛奶都喝呛了。”

是我害的吗?白未晞对着蓝天白云翻了个白眼,忽然觉得秦渭阳的那个在大堡礁买房的主意也不错。在悉尼就能看到明亮的天空,想必大堡礁的天空会更美,而不至于像北京,站在高楼大厦的顶层,看出去的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

“喂,你在不在听?未晞?”秦子歌那边,因为没有等到白未晞的回答,而追了起来。

“在听,正在为我的罪行忏悔。”白未晞开玩笑地说,“我现在就去巴士站。”

“打辆计程车啊,还坐巴士!”

“我喜欢坐巴士的感觉,慢慢吞吞、晃晃悠悠,把一路上的风景看遍。”白未晞却自有其独特的理由,“坐巴士看悉尼,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行了,我的诗人!”秦子歌没好气地说,“快回来吧,我们今天去维多利亚街购物。那里,有最时尚的服装和首饰,你不就是干这行的吗?去找找灵感,顺带陪我血拼。”

白未晞提醒:“你今晚还有一场演出呢!”

“我知道,所以要好好血拼一场,让精神达到最佳状态嘛!”秦子歌理直气壮地说,“一会儿你不用上来了,在大厅里等我好了。”

“可是我穿的是t恤加牛仔,你确认没问题吗?”白未晞慢吞吞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分钟,才惊天大叫:“天哪,你怎么会穿得这样随意呢?至少也要穿双五公分的中跟皮鞋,外加小洋装吧?”

“我以为今

天会去室外的某个公园,或者去悉尼塔。”白未晞讪讪,“所以,才特意换了这样的一身衣服,就是为了怕上去换衣嘛!”

“别废话了,你上来换了衣服再一起走!”秦子歌泄气地低吼,“哼,还是个时装设计师呢,一点时尚的意识都没有!”

第四百二十三章专属品牌

没有时尚意识的白未曦,在跟着秦子歌血拼半日后,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时尚。秦子歌的手里,至少提着十个购物袋,竟然还能健步如飞,丝毫不影响其淑女风度。

白未曦叹为观止:“子歌,这种功力,你练习了几年?”

秦子歌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你在我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就会发现,人人都对血拼抱有极大的热情。耳濡目染之下,这门功力不强也得强大起来。”

“看来,豪门娇女也不是好当的,这份体力也不是常人能有的。看来,以后爬山旅行,我还要甘拜下风才是。可笑我以前一直自以为是,总以为至少能在体力上胜你一筹。”

“那你就错了。”秦子歌吃吃地笑,“我们这些家族里长大的女孩子,个个都对血拼精神无穷。但如果说到要去爬山,恐怕走几步就会舀出纸巾叹气。”

“怎么会?我觉得你们逛街的时候,真的渀佛不知疲倦似的。”白未曦不解。

“那是因为血拼是我们的所爱,想到下个季度能穿着华裳美服亮相,心里早就乐翻了,还会觉得累吗?可是爬山不一样,即使爬到山顶又怎么样?看看四周的景色吗?那不如乘座电梯,直达大厦顶楼,不用挥汗如雨,更不用担心脚被扭到,照样能看个过瘾。”

白未曦愕然:“那能一样吗?别说再高的大厦也没有山高,就是爬山这个过程本身,也足够吸引人的。”

“所以说。你是我们中间的异类,难怪渭阳会为你着迷。”

白未曦郁闷:“我本来就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你们出身豪门,而我家里世代平民。”

“那倒也是。”秦子歌点头如仪。“所以说,你比我们活得生动,活得精彩。如果我是男人。也会被你迷住的。”

“胡说什么呀!”白未曦瞪了她一眼,“总是胡说八道,不陪你逛街了。半天逛下来,也该够了吧?”

“不够,我还要配一条皮带。”秦子歌很坚定地摇头,“不买到心仪的皮带,誓不还朝。”

白未曦气结:“你还真有志气。”

“那当然。下个月我同学结婚。如果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是让人笑话吗?”

“不是你当新娘!”白未曦没好气地说,“你打扮得太美,抢走了新娘子的风头,人家会恨你的。而且。这种恨,是一辈子。因为她很可能就结这么一次婚,就举行这么一次婚礼。”

“没关系,不服气的话再结一次就行了。我觉得结婚再离婚也蛮好玩,要不我找个男人先结着?”

白未曦彻底无语,认命地陪她又逛了两间综合性的商场,才终于买到了一条秦子歌想要的皮带。怎么看,也不觉得这款皮带新颖在哪里,值得人为她转战整条街。

“好了。皮带买到手,可以去做个spa。”秦子歌笑嘻嘻地把皮带往她怀里塞,“我喜欢这条皮带,所以下季的新衣,你要把这条皮带计算进去。”

“我说秦大小姐,我设计服装。都是先把服装框架搭起来,才会考虑配饰的问题。”白未曦哭笑不得,“你这是想要突出皮带,还是时装?”

“鱼与熊掌,我一向喜欢兼得的。所以,你千万要把这条皮带考虑进去。”

“那这样好了,就把它改装成项链,不就ok了吗?”白未曦把皮带扔进购物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随你怎么用,只要好看就行。”秦子歌悠悠然地说,“我不在意把皮带戴到脖子上,只要美观得体。”

“你的要求还真不高。”白未曦苦笑。

“那是,我向来是低标准。”秦子歌大言不惭地说,“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你这个未来的大设计师,还做不到?”

“是是是。”白未曦没好气地收下皮带,“感谢现在就已经很着名的音乐家秦子歌小姐,为我提供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两人把大包小包送回酒店,白未曦很疑惑地问:“商场不是有送货服务吗?对于你这样的大客户,他们很乐意竭诚为你服务的。”

“别人送货,怎么体会得到购物的乐趣?”秦子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要的,就是这种满载而归的感觉。好了,你喜欢的东西先挑走吧,剩下的给我。”

白未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是吧?你还会用人挑剩下的东西?”

“谁说我用?”秦子歌更无辜地像只纯良的小白兔,“我是舀来送人的,悉尼又不算是个多时尚的地方,我需要的东西已经给你了,就是那条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