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渭阳失笑:“不是,只是觉得你专注的时候特别漂亮。”

白未曦也不谦虚:“那是当然,认真的女人都是美丽的。哇,已经十一点了,我去洗澡!”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洗个澡??????啊,你…”白未曦说了半句,才会意到秦渭阳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飞红了脸,飞也似地逃进了浴室。

秦渭阳笑了。

尽管两人已经挑明了未婚夫妻的关系,偶尔也会做一些真正夫妻之间才做的事,但是白未曦似乎还没有认同这样的角色。

尽管只是开了一个房间,但是两人还是各自占据一个房间。亲热的戏码,很少上演。

一来因为两人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到入睡的时候,几乎已经筋疲力尽。二来白未曦还是有点放不开,对她来说,食髓虽然知味,还没有沉迷其中。

他低下头,再次与迈克森视频对话:“进度怎么样?”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已经粗略地看过秦氏资产,虽然目前遭遇危机,但把优质资产剥离出来,操作上没有太大的困难。我已经大致组建了团队,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在美国会呆到时装周结束。”

“明天是周末,我陪你去美国转转?”迈克森提议,“当然,以后去北京,也需要你作陪。或者你的小未婚妻,也行。”

“我妹妹在纽约住了很多年,她对纽约也很熟。”秦渭阳不为所动,“你们去北京的话?我会安排人接待。”

“这个待遇我不满意!”迈克森笑着议,“秦,看来这次你对小未婚妻是认真的了,不过似乎比你小了很多。”

“只差了八岁而已。”秦渭阳有点不情愿地提起两人的年龄差距。他粗粗把自己与林坤比较了一下?觉得年龄是自己最大的劣势。

如果七岁是一个代沟,那么白未曦与林坤应该毫无代沟,而自己则不可避免地落到了一条代沟里。

他回忆起与白未曦的相处,那些绵绵的情话严重缺失。也许,自己该去买一本情书大全,恶补一下流行的情话?据说,女孩子都吃这一套。

“好吧?祝你幸福。”迈克森遗憾地说,“看来,我们的单身俱乐部里,又将失去一员良将。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我要去中国参加你们的婚礼。”

“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我家里有点阻碍。”秦渭阳无奈地说,“五年之内吧!”

“你的规划可真长,小心美人被抢走。”迈克森随口开的一句玩笑,却正好砸中了秦渭阳的心房。

“不会。”他悻悻地说。

“秦?你连这样的自信都没有?”迈克森透过视频看到他的表情,顿时毫不给面子地大笑。

“有时候我会担心。”秦渭阳耸了耸肩,“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她。”

“她最终是不是你的,和一张注册纸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迈克森无所谓地说,“除非五年以后,她嫌弃你太老,否则不会轻易离开。看得出来,她对你很依赖。唉,我也想娶个中国或者日本的妻子,比我们美国的女人更讨人喜欢。亚洲的女人都很温柔,不过你的小美人有自己的事业,恐怕进不了厨房。唉?真希望下班回去,能喝到妻子亲手做的菜肴啊!”

秦渭阳得意地掀眉:“那你可错了,未曦出得厅堂,更能进得厨房。以后你来北京,尝尝她的手艺。”

“真的?天哪,为什么你能找到这样的极品?不行了?我也要去找一个,到北京的时候介绍两个女孩子跟我约会一下。”

“你太滥交了,中国的女孩子大多很保守,不会容忍你有除了她之外的性-伴侣。”秦渭阳直接戳到了他的软肋,让迈克森气得牙齿痒痒。

“我可以学你一样,为一颗小树放弃整座森林。当然,要看她是否值得我这样做。

”迈克森大笑,“OK,有了新进展再跟你联系。”

两人互道了晚安,白未曦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公事还没有做完吗?”

“差不多了,你先睡吧!”秦渭阳转头微笑,“今夜,留在主卧室吗?”

白未曦笑嘻嘻地说:“才不呢!我要睡我自己的房间,如果你…”

她目光婉转,秦渭阳顿时心里一热。看着她的脸,他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好,一会儿我就去吵醒你。”

第五百十九章 我要跟你走

有秦渭阳和秦子歌当导游,白未曦的纽约之旅安排得既紧凑又丰富。两天之内,她看到了纽约最好的馆藏作品。

大都会美术馆里珍藏的毕加索、安格尔,惠特尼美术馆的李奇登斯坦和《美国国旗》,布鲁克林博物馆的《法老像》,修道院博物馆的《十五世纪挂毯》,在艺术的海洋里徜徉徘徊,留恋忘返。

“我还没有看够,时间太紧了。”她不满地说。

“你是不是女孩子啊!”秦子歌敲了敲自己的腿,“不是每一个女孩子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第五大道和和麦迪逊时尚大道吗?有渭阳替你买单,你还不好好SHOPPING一把,让他把信用卡刷爆!”

白未曦解释:“我已经去过第五大道了,那天去听你的演奏会,我和渭阳就把第五大道走了一遍。”

“估计你就在街道边看橱窗了吧?”秦子歌一语中的,白未曦急忙送出干笑。

“你比我还了解未曦。”秦渭阳失笑,拿出两个冰淇淋,“累了吧?坐在椅子上歇一会儿再酒店。”

“我今天没把我的车开出来,有点失策了。”秦子歌拍了拍自己的腿,“脚好酸啊,你们都不肯打车。”

“从惠特尼到大都会,只有几步路…???”

“至少有好几百步!”秦子歌怒瞪了她一眼,“说得轻巧????…你穿了运动鞋啊,我穿的是高跟鞋!”

“那是你的失策,不是我的错。”白未曦嘻嘻哈哈地拉着她的手,“谢谢你陪我逛博物馆,紧锣密鼓,安排得真好。”

“是啊,那是我牺牲一双脚换来的。”秦子歌笑嘻嘻地说,“明天时装周开幕,我的导游工作也告一段落啦!至于谢谢的话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太客气了。”

“嗯,一家人,这个说法我喜欢。”秦渭阳看着两个女孩边走边吃冰淇淋脸含微笑。

“你不吃吗?呶,未曦那个去啃一口,她一定会嫌你早上没刷牙。”秦子歌在他的面前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冰淇,笑着打趣。

白未曦露出笑容:“要不要?”

“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甜食。”秦渭阳摇头,却顺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回酒店休息吧这两天大家都有点累了。”

“我是最累的那个!”秦子歌立刻举手表苦功,“要规划旅游路线,还要甄别最值得一看的馆藏,累死我了。”

秦渭阳失笑:“谁让你非要十家博物馆全得走遍呢?早说两天走四五个就差不多了,非要逞强!”

“还不是为了讨好我的准嫂子吗?她想看最顶尖的馆藏,每个馆里都有啊,所以只能累死累活了。”秦子歌笑嘻嘻地说着,把冰淇淋盒子扔进垃圾桶。

白未曦红着脸笑:“为了朋友不应该吗?”

“你可不仅仅是我的朋友。”秦子歌说着又叹了口气,“唉,那块明木头还没有找我呢难道我判断失误,偷藏的两件东西,对他来说,并非不可或缺?”

“算了,他是个杀手,不会生活在阳光下的。”白未曦安慰,心里窃喜。她从来不赞成秦子歌喜欢一个杀手,尽管听起来这个杀手并不

“可我也不是个能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啊!”秦子歌脸现忧郁,倔强地说,“再说我又不是喜欢他,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比较有意思而已。再说,绑架之仇,我还没有报呢!”

白未曦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了。她和秦渭阳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这丫头喜欢上了人家却还嘴巴硬着不肯承认。

“这种账,谁能算得清楚?”白未曦不以为然地说,“子歌,你也没有吃什么亏,不是小小地报复了他一次吗?”

秦子歌“嗯”了一声,回到酒店早早地就躲进了房间。白未曦不放心地想要跟过去,却被秦渭阳拉住了手:“别担心,她只是有点失落。”

“明明喜欢人家,却不肯承认…”白未曦嘀咕着,“渭阳,她不会真的去追明吧?那个明,虽然对她似乎看起来还不错,可是杀手的世界,谁能说得清?我担心她会受挫,明不是哪个女孩子能抓得住的人。”

“他们的事,谁也插不上手。”秦渭阳摇头,“感情的路虽然不好走,至少比永远没有感情的空虚要好得多。所以,如果子歌真的喜欢上明,我或许会替她去找明。”

白未曦无语。

事实往往会峰回突起,当秦子歌伤感地以为自己偷藏下的两件物品没有什么价值的时候,明却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啊!”秦子歌失声惊呼,不过只叫了小半段,就咽了回去。

眼前神不知鬼不觉走进来的,可不就是明吗?他推着一辆小餐车,穿着可笑的服务生制服。

“我的东西,还我。”他伸出手,看向她的目光难以明了。

“不还!”秦子歌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身后,“这两件东西,暂时由我替你保管了。你想看的话,就过来好了。”

明目光闪烁,慢吞吞地说:“别挑战我的耐心。”

秦子歌倔强地扬起下巴:“我就是要挑战,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这句话迹近无赖,偏偏明对着眼前的女孩无可奈何。他原可以用最华丽或者最简洁的身法,从她的手里把东西抢回来。以他的身手,有一百种办法。

可是,面对秦子歌,他却无法使出任何一种办法,只是站在她的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这些东西对你没有用。”他无奈地露出笑意。

“对你有用就行了。”秦子歌得意地露出了笑容,“你别想甩开我,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落跑的主意吗?”

明看着她狡黠的表情像一头北极的白狐,小小的鼻子微微皱起,目光调皮得像个孩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其实秦子歌那天晚上强熬着没入睡,他就已经警觉。看到她拿走了他的东西,竟然没有当场阻止,而是任由她带着他的东西离开。

也许,他只是为了有这样的一个借口,可以理所当然地前来找她吧!就像今天,在华盛顿呆了两天以后,他还是驱车赶了回来。

“你的哥哥秦渭阳已经找过来了,我也算是亲手把你还给了他。”明无奈地解释,“所以当然得离开。”

“我不同意!”秦子歌冷哼一声,“带我走的时候,你可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而且,五千万的赎金还给我哥,你又算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她像一只愤怒的狮子,两只眼睛里跳跃着火苗,却让她看起来不可思议的美丽。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明无奈地苦笑,不再试图向她要东西。就…让她暂时替他保管好了,有一天他遭遇到了什么,还有个人保存着他的物品,偶尔翻出来的时候,会想起有这样的一个杀手,不那么冷漠。

“我还没有想好。”秦子歌像偷了鸡的狐狸,吃吃地笑,“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反正你绑架我的账,得慢慢儿地算。”

“明天我就要回国了。”明忽然说。

“我跟你一起走!”秦子歌想也不想地说。

“你哥哥不是还在美国吗?听说他和他的未婚妻是来参加时装周的,似乎要延续一周的时间吧?”明提醒。

“我哥是陪我嫂子,我夹在中国当电灯泡吗?”秦子歌理直气壮地说,“正好跟你回国,免得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做什么都不好意思。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买的是哪一班的机票?我去订。”

明头疼地抚住自己的额角:“秦小姐,你弄清楚我的身份好不好?我是个杀手,是个绑匪,是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见不得光的人。而你,是堂堂秦氏的大小姐,有良好的家世,有个当总裁和着名设计师的哥哥。你的生活,应该和我全无交集。”

“对啊,本来是没有交集,是你自己找上我的。”秦子歌委屈地扁了扁嘴,“明,是你找上了我,惹到了我。”

“哎,我没有骂你,别哭啊!”明看着她眼里的泪花,心脏微微一抽。想要安慰,奈何似乎没有这样的经验,只能徒劳地说。

秦子歌其实没有那么委屈,更多地是装出一种姿态。可是听着他笨拙的安慰,不知道怎么的,就悲从中来,号淘大哭:“都是你不好!”

明手足无措:“是我不好,你别哭了,行不行?再哭,要把你哥哥给惹来了。我不杀女人,可没有说过不杀男人。”

秦子歌泪眼婆娑:“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不是好人。”

明哭笑不得:“我从来就不是好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好人这个词,离我已经很遥远了。也许上小学的时候,还想做个好人。”

“等我和你算完账,再考虑把东西还给你。”秦子歌不讲理地说。

“这东西又没有什么用,你留着干什么?”明摇头,“我知道,你和家里的关系并不算好,你哥哥还没回去!”

天知道,这两天他宅在华盛顿的公寓里,查阅了多少关于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