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必须要让寒家兄弟的矛盾更深,让南宫玲珑对那两兄弟都无法生出爱意,那他夺爱的机会就更大了。

黑衣人不出声了。

“都散了吧。”闻人初转身便向他那顶轿子走去。

在钻进轿内的时候,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小狗儿,下次换我咬你…红唇了。”

死巷在众人都散去之后,再次恢复平静,还是没有人影走动的死巷。

雅王府。

南宫玲珑站在雅王府门前,看着那扇倘开的朱红色大门,脚下却宛若有千斤般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带着哑奴站在这里了,她是想把闻人初的阴谋告诉寒煜吗?

她怎么能如此矛盾?明明她选择的是站在寒曜那一边,她怎么又担心起寒煜来?

难道,她是墙头草,和闻人初是一类人,所以闻人初才会老是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她不能告诉寒煜,她要到寒曜那边去,帮着寒曜打击寒煜。

想到这里,南宫玲珑转身就走。

“珑儿,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府里坐坐?”寒煜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南宫玲珑转身,便看到寒煜领着铁皓从府里走出来,正沿着王府门前的台阶向她而来。

080 霸道一吻

寒煜走到了南宫玲珑的面前站定,狭长的凤眸灼灼地锁着南宫玲珑俏丽的面容,看到南宫玲珑的脸色不像昨天那般苍白了,他略略地放下了一颗揪着的心。

“什么时候,我的雅王府对你来说,如同洪水猛兽了,来了,也不愿意进去坐坐。”寒煜浅浅地笑着,他的笑虽然淡到让人感觉不存在,但他的笑真的很迷人。

看着他,南宫玲珑在心里想着,难怪她的二妹那么喜欢寒煜,这个男人,有那种让女人为之倾倒的本钱。

“我忽然记起还有事情,所以就不进去坐了。”南宫玲珑不打算把闻人初的计划告诉寒煜,她不愿意再做出对不起太极宫的事情。

别怪她无情,她和寒煜是志不同道不合,难以为谋。

“哦,你能有什么事情?”寒煜皮笑肉不笑地问着。“你此刻最大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好好地养伤。”

“说的是,所以,我现在就打道回府,爬上床,躺着,养伤。”南宫玲珑轻轻一笑,接着寒煜的话为自己找一个离开的借口。

寒煜凤眸微沉,笑意依旧。

“告辞了。”南宫玲珑朝寒煜拱手抱拳,很江湖气地告辞。

转身,她低低地对哑奴说道:“哑兄,我们走吧。”

哑奴默默地看了寒煜一眼,然后转身跟着南宫玲珑的步伐走。

“珑儿!”寒煜忽然低低地叫着。

南宫玲珑停下了脚步,并不回头,只是嘻嘻地笑着:“还有什么事吗?”

寒煜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就替南宫玲珑整了整衣服,笑着:“受伤了也不能安静一点吗?你看,你的衣服有点凌乱,好像和人家打架了似的。”

挥开他的大手,南宫玲珑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唇边却笑着:“哪有,我现在哪有力气再和别人打架,是风太大,把衣服吹乱了。”心里却惊着这个男人的心思细密,眼神锐利,竟然看出她的衣服有点儿凌乱,因为哑奴带着她逃跑的原因。

寒煜定住眼眸,细细地睨着她,半响,他笑着:“珑儿,你觉得我好骗吗?”

一张俏丽中难掩苍白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南宫玲珑讥笑着:“如果你好骗,你就是狗,如果你不好骗,你就是狼。是狼是狗随你选择了。”

“呵呵…呵呵…”寒煜大笑起来。

在她心里,他不是狼就是狗,反正就是四脚爬。

冷不防,寒煜倏地伸手缠上了南宫玲珑的腰肢,下一刻,便把她的腰连同双手勒在她的腰间,他一低首,凤眸眯着,危险的气息吐出来:“在你面前,我觉得,我还是做狼好一点。”说完,老实不客气地攫住南宫玲珑的红唇。

“唔…”南宫玲珑瞪着他,用力地想挣脱他的桎梏,他无端端的又吻她!还是强吻!

他越来越让她觉得危险了,也越来越让她讨厌了,以前就喜欢强搂她,现在还升级了。

一旁的哑奴看到寒煜欺负南宫玲珑,手中的钝剑立即出鞘。

“退一边去!”寒煜忽然移开唇,冷冷地瞪向了哑奴,冷冷地命令着,那凤眸阴沉,俊脸黑沉而染上了威严,王者的霸气十足,一向不受人威胁的哑奴竟然被他的气势压住,紧紧地抿着唇,退到一边去,握着钝剑的手死命地握着,深幽的眼眸更是死死地瞪着寒煜,他想救主子脱困,可他被寒煜的气势所压,竟然不敢有所动作。

“寒煜,你登徒子,我要割了你的嘴巴去喂狗,你…”寒煜再次低首攫住她的红唇。除夕当晚,他才覆上她的唇就被他推开了,没有品尝到,此刻,他就要彻彻底底地品尝她的美好。

他要告诉她,无论她怎么疏离他,他都不会放手的,因为,他不是寒曜!

“唔…”南宫玲珑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他更进一步,身子在不停地扭动着,想挣脱他的桎梏,她越挣扎,寒煜搂得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和他融为一体。

寒煜含着她的两片唇瓣,一寸一寸地吞噬,南宫玲珑咬着牙关,他就先品尝她的唇瓣,他的鼻子堵着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息,逼她张开檀口。

下流胚子!

和闻人变态是一丘之貉。

南宫玲珑气怒地在心里骂着。

鼻子被寒煜顶着,无论她想偏向那一边,他都如影如随,不让她喘息,闭气那么久,她就要窒息了,想开口喘气,守候多时的寒煜立即霸道而灵活地滑入了她檀口,席卷她所有的甜美。

铁皓垂着脸,不敢看一眼。

自己的主子,终于强势出击了。

哑奴的眼瞪得更大,握着剑的手差就要把剑握碎了。

他的心里,在翻江倒海。

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被人光天化日之下欺凌!

双眼一闭,哑奴最终合上了双眸,心口却掩不住痛意。

“珑儿,我喜欢此刻的你,柔柔顺顺地偎在我的怀里,不会和我作对,不会帮着寒曜,不会扯着我的后腿。”一吻之后,满足至极的寒煜搂着正在喘息的南宫玲珑,温声说着。

“你…登徒子,披着人皮的狼,混蛋!”南宫玲珑用力地推开了他,气极地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用力地擦拭着唇瓣,想擦去寒煜的印记。

哑奴立即跟随着。

“百里熙,保护好她,如果有第二个男人胆敢染指她,唯你是问!”寒煜忽然森冷地冲着哑奴吩咐着,好像哑奴不是南宫玲珑的人,而是他的人似的。他还叫出了哑奴不为人知的真姓名。

哑奴倏地顿住了脚步,转过身,错愕地看着寒煜,心惊寒煜的消息之广,他的姓名连闻人初那般狡猾的人都未能查出来,而寒煜竟然查到了,可见寒煜对于南宫玲珑身边的人是特别的用心,掌握得清清楚楚,这对于一个有野心的皇子来说,这种用心也能用到心爱的女人身上,实属难得。

“哑兄是我的人,凭什么要听你的差遣?”走远了的南宫玲珑听到寒煜的吩咐,气得又折了回来,双手叉腰,完全不顾形象地仰起气得通红更添几分美色的俏脸,一副准备开骂的架势。

只有面对寒煜的时候,才会把她最恶劣那一面激发出来。

寒煜只是浅浅地笑睨着她,不说话。

南宫玲珑被他睨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但她又不甘示弱,立即跳到寒煜的面前,踮起脚,杏眸圆瞪,狠狠地瞪着寒煜,比眼睛大是吧,她的眼并不他的小。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对着大眼,场面相当的牛叉。

铁皓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捂嘴偷笑。这个玲珑郡主虽然变化很大,毕竟才十五岁,稚气未脱,孩子心性偶尔还会露出来。

“珑儿,你的眼睛很大。”温柔的赞叹。

“谢了,你的眼睛更大,牛眼!”清脆悦耳带着讽刺的声音。

“那你是小牛眼了。”带笑的调侃。

“大牛小牛还不是一样的牛眼!”没好气的反驳。

“你喜欢吗?”满是笑意的询问,夹着对爱的试探。

“我喜欢狗眼,看人低。”更加没好气的清脆女音。

“呵呵…”寒煜忍俊不住,再次哈哈地笑了起来。

铁皓早就笑成了内伤,就连哑奴都忍不住弯起了剑眉。

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一向都是敞开着的,因为随时都会有官员有急事进宫禀报,也会有后宫诸妃求见讨好龙颜,但此刻,安静的御书房里,那两扇门都紧紧地关着,阻隔了外面所有人的探讨。

没有人知道皇上命人关上御书房的门在干什么,只知道偶尔会传出一些对话来,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能确定皇上是在和人交谈,但到底和谁交谈,没有人知道。

“太子在刑场遇刺了。”低沉的嗓音掩不尽他的威严,那是寒天运的声音。

“嗯。”另一道声音同样低沉,相对于寒天运的,这一道声音显得很年轻。他回答得也漫不经心,语气中似乎没有对帝威的害怕。

“不是你吧?”寒天运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没那么笨,当着她的面杀他。”年轻的声音依旧漫不经心地答着,好像他不是和皇帝说话,而是和知心朋友交谈。

在一国之君面前,谁敢用这种态度说话?

房门被关,谁也看不到里面那个神秘的年轻人是谁。

而房里的交谈继续着:

“那丫头,有点麻烦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单纯,你确定是她了吗?”寒天运有点担心,语气中似乎不太赞成什么事情进行。

“嗯。”

寒天运不出声了。

半响,他温和地说着:“回去吧,不要轻易从密道进宫,庆宁宫的眼线很多。”

“那是你惯出来的。”

“唉!”寒天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反驳。

“我走了。”年轻的声音开始慢慢消失,在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他忽然又飘回一句:“放过仪长公主,行吗?”

寒天运没有回答。

年轻人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低叹一句:“都是情痴。”

接着,御书房恢复了平静。

没过多久,寒天运唤陆公公进去侍候,御书房里却只有寒天运一个人,那道年轻的声音,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让人误以为一切都是幻听。

081 赵然来了!

天空上忽然间下起了灰蒙蒙的小雨,随着春风一起飘落,带着浓浓的冷意。

陈青桐在南宫府也滞留了半天。

“郡主。”苏儿实在是舍不得自家郡主再在这里受着不公平的待遇,轻轻地扯着陈青桐的衣袖,低低地说着:“郡主,我们回府吧。”她说话的时候,又扫了一眼满脸奉承的二夫人母女俩,眼里尽是不满。南宫府欺人太甚了,再怎么说她家郡主也是皇亲国戚,侯府嫡女,皇后最疼爱的侄女,更是未来的太子妃,南宫府安排一个妾室和庶出之女来接待不说,老半天过去了,正主儿还是没有来看一眼,太不公平了,分明就是瞧不起陈侯府。

此刻坐在南宫府花园里一座凉亭下的陈青桐原本是在南宫明月母女俩陪着游一下南宫府的花园的,谁知道老天爷不给她面子,竟然下起了灰蒙蒙的小雨,雨点虽小,雨水却冰冷至极,冷渗入骨,逼得她只能坐在这座凉亭下看着被灰蒙蒙笼罩了的花园雨景。

不着痕迹地轻拂掉衣袖上那只手,陈青桐美丽的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端庄的浅浅笑容,此刻她在情敌的家里,她更要把自己的高贵端庄,将来的一国之母风姿展现出来,告诉情敌,她才是真正的高贵,而南宫玲珑只不过刚好有一个长公主的娘亲而已,另一半血统还是低贱粗鲁的。

“二夫人,二小姐,我想,玲珑不会这么快回来的,我还是先回府,赶明儿再来吧。”陈青桐在拂掉苏儿的手之后,优雅地站了起来,看向了二夫人,浅笑着。

二夫人连忙堆着笑应着:“珑儿这丫头也真是的,怎么一出去就是老半天,我原以为她会很快就回来的,没想到…青桐郡主,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该吩咐人去找珑儿回来的。”

陈青桐笑了笑,不语。

南宫玲珑是郡主,又是和太子一起,二夫人就算是长辈,地位上远远不及南宫玲珑,她敢让人去找南宫玲珑回来的话,她何需在南宫府一呆就是老半天。分明就是二夫人不敢惊扰太子殿下和南宫玲珑,才会极尽奉承地讨好她,怕她生气。

“来人,拿把伞来给青桐郡主。”二夫人知道留不住陈青桐了,立即吩咐着身后一名丫环替陈青桐拿来一把伞。

那名丫环拿来了伞,递给了苏儿。

“明月妹妹。”陈青桐在要离开之时,走到了南宫明月的面前,温和地拉起了南宫明月的手,一副亲切的样子,温声说着:“明月妹妹,我对你一见如故,以后要是有空的话,就过府去找姐姐玩,咱俩都能解解闷。”她一来,就看出了南宫明月和南宫玲珑不和,因为南宫明月的神情,语气都掩不住对南宫玲珑的不满以及嫉妒。她也听说南宫玲珑以前喜欢用南宫明月来挡住三皇子,而南宫明月少女怀春,对三皇子动了情,一心想成为三皇子的女人,只是苦于三皇子对南宫玲珑的痴情而无奈。

现在她正好利用南宫明月这颗不显眼的棋子,在南宫玲珑身边好好地兴风作浪。

她能夺回寒曜的爱,南宫明月也能得到寒煜,她们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南宫明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二夫人立即就笑开了,赶紧替南宫明月应着:“承蒙郡主看得起,我一定会让明月过府去陪郡主散心的。”

她的女儿在这个府里怎么也不及南宫玲珑那个嫡出之女尊贵,虽说主母仪长公主对女儿还算好,可怎么说,女儿都是庶出之女。如果能和未来的太子妃成为手帕交,那对于女儿将来的人生之路则大有好处了。南宫玲珑身边围着那么多尊贵的男人,却不顾姐妹之情,一个也不给女儿粘粘边,现在结交了未来的太子妃,女儿说不定就能心想事成,成为那些尊贵男人的妃子呢。

南宫明月反应过来后,笑得更欢了,她赶紧反拉着陈青桐的手,不敢相信地问着:“真的吗?我可以到侯府去找太子妃玩?”

陈青桐温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我都叫你妹妹了,我们今后就姐妹相称了。”南宫明月那句太子妃让她觉得很合听。

“太子妃姐姐。”南宫明月立即叫了一声。

陈青桐莞尔,漂亮的眼眸看向二夫人,浅赞着:“二夫人,明月妹妹的嘴巴真甜。”

二夫人笑着:“月儿是个很单纯的丫头,她有什么就说什么的,郡主别责怪就是。”

陈青桐客气地再应了一句,便向二夫人告辞,带着苏儿,在二夫人母女相送之下向府外走去。

谁知道她才走到门口,南宫玲珑带着哑奴匆匆而回,两个人手里都撑着一把新买的伞。

“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太子妃都等你老半天了。”南宫明月一看到南宫玲珑,立即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地责备着南宫玲珑。

南宫玲珑走上了台阶,在门檐前站定,随手把手里的伞递给了哑奴。

“他是谁呀?怎么以前没看过他的?娘,我们府里什么时候又请了新护卫了?”南宫明月看到哑奴立即又嚷嚷起来,看到哑奴一身旧色青衫,披头散发的,垂着脸,又接着说:“娘,我们南宫府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么我们的护卫穿得这般旧,还这么单薄,姐竟然带着他这样出去,不是让人家笑话我们南宫府吗?”

陈青桐绝美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底明显有着嘲笑,嘲笑南宫玲珑堂堂一国郡主,南宫府的嫡长女,竟然被庶妹当着客人的面责备。

南宫玲珑杏眸淡冷地扫向了不知死活,还把她当成以前的那个南宫玲珑来对待的南宫明月,淡冷地开口,是对二夫人说:“二娘,你没有教明月规矩吗?这般的没上没下,没大没小,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回房里抄家规,抄《女训》去。”

南宫玲珑的语气虽然淡冷,却带着无尽的威严,这是二夫人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当下二夫人就微愣了一下,早听说南宫玲珑变得不一样了,她还觉得大家传言有假,十几年来都是一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变的,此刻听得南宫玲珑淡淡的一席话,夹枪带棍,既指责了南宫明月,也指责了她这个当娘的,还下了责罚令,一箭三雕,二夫人不得不相信南宫玲珑真的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搓圆掐扁的冲动丫头了。

“姐,你…”

“月儿,退下,回房里抄家规,抄《女训》去。”二夫人打断了南宫明月气愤的反驳,沉声喝令着。然后又满脸堆笑地对南宫玲珑说道:“珑儿呀,你二妹就是这个性子,都是二娘没有管教好,今儿个冲撞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你二妹计较。”

二夫人说得小心至极,但给外人一种感觉,就是南宫玲珑这个嫡女经常打压欺负庶妹。

南宫玲珑剜了二夫人一眼,淡淡地应着:“今儿个又不是第一次了。”

二娘想让外人误以为她经常欺压南宫明月,她一句话就让人明白,放肆的人是南宫明月。

闻言,二夫人表面笑着,暗地里早就气得牙痒痒了。

“你怎么来了?”解决了欺压她的庶妹,南宫玲珑才转向了一直淡淡地看着她的陈青桐,明亮的大眼带着防备。

陈青桐和她是死对头,整个天运皇朝都知道,十几年来,她不曾去过陈侯府,陈青桐也不曾来过南宫府,今天竟然来了,还在府里等她老半天,让她不得不怀疑陈青桐的居心。

陈青桐看看南宫玲珑的身后,看不到那道温和挺拔的身影,她的心有几分失落。在得知南宫玲珑跟着寒曜出府时,她的心是痛的,是恨的,但她坚持着在南宫府里等南宫玲珑回来,是因为她知道寒曜一定会送南宫玲珑回府的,她正好在寒曜面前表现出她对南宫玲珑的友好,想让寒曜对她生出好感。

“我家郡主听说玲珑郡主你受了伤,好心过府来探视的,没想到玲珑郡主身体好得很,跟着太子殿下出府玩去了,反倒是我家郡主在这冷雨中苦等了老半天。”苏儿不等陈青桐开口,抢着回答。“我家郡主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了。”

苏儿最后一句话是说南宫玲珑和陈青桐争夺寒曜,也在暗骂南宫玲珑脸皮厚。

厉了苏儿一眼,这个狗仗人势的婢女以前没少整她,南宫玲珑又看向了陈青桐,说着:“你的婢女还是狐狸,而你,依旧是那只老虎。”狐假虎威。

“玲珑郡主…”

“苏儿,不得无礼!”陈青桐温淡地低斥了苏儿,她并不生气南宫玲珑讽刺她,只是跨出了门槛,温声说着:“玲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现在看到你没事了,我也放心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说完又低低地对苏儿说着:“苏儿,我们走吧。”

此刻的南宫玲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南宫玲珑了,她吃过一次败仗后,也学聪明了,不会再跟南宫玲珑明来,而转往阴。

“不送。”看到陈青桐那么“温柔娴熟”,南宫玲珑眉眼间扬起了一抹嘲笑,在陈青桐越过她向台阶走下去的时候,她也转身,浅笑地吐出两个字眼。

陈青桐没有任何回应,脚步都没有停一下,走着她的路,只有撑着伞跟在她身边的苏儿看到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狰狞,哪怕一闪而逝,也足可以证明她被南宫玲珑气到了。

在钻进她来时坐的马车时,陈青桐藏在衣袖下握成了拳头的玉手才松开,冷哼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人人憎恨的过街老鼠。”

“郡主,那玲珑郡主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人家发烧只会烧糊涂,怎么这玲珑郡主发烧之后,反倒变聪明了。”苏儿也忍不住嘀咕着。

陈青桐不出声,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宫玲珑会变得不一样的,大家只知道南宫玲珑是在高烧不退后,被君御医治好了,就变了。

难道是君御医给南宫玲珑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君御医人冷,不和人亲近,除了和三皇子走得近之外,连皇后娘娘都拿他没有办法,陈青桐怀疑是君天磊那里做了手脚,也难以去证实。

她这般貌美,一般年轻的男子看到她,都会被她迷倒几分,可是君天磊看到她,是一眼也不给她的。

像她这种心高气傲,眼里只有寒曜一个男人的女子,是绝对不会去君天磊那里碰冰灰的。

南宫玲珑为什么而变,只能成为一个谜,在她心里啃咬着她的好奇心。

陈侯府的马车载拉着陈青桐主仆离开了南宫府,在南宫府门前不远与另一辆马车迎面相擦而过。

那辆马车比起陈青桐那辆马车要霸气一些,但外表不及陈青桐坐的那辆华丽。马车上刻着一个“荣”字,那是荣亲王府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