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现在满心痛恨,却是下了狠手,今天要弄死明姨娘!剪刀又提起,冲着低头的明姨娘脖后便扎去。明姨娘痛呼一声,却是凭着恐惧的能,向花姨娘撞了过去。

“哎哟!”

两人同时倒在地上,花姨娘手中的剪刀也跌落,明姨娘却是捂着眼睛,心中升起浓浓的杀意。意然不知道怎么划拉着,握起那把剪刀,却是向花姨娘扎了去。

“住手!”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冬雪立即冲上前,抬脚便往明姨娘的后腰上,狠狠踢了一脚,“卡”一声清脆的声响,却立即在一群惊呼声中淹没。

一直没有出声的宁氏,此时面上却带着诡异畅快的笑,但随后隐下去,只是厉喝道:“明姨娘你竟然如此穷凶极恶,不但害府中子嗣,你竟然还想继续害花姨娘,简直是狼子野心,府中如何还能留下你这等败类!”

“啊!没有!我什么也没做,都是这贱人先冲过来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明姨娘突然转过头反驳,她现在只感觉眼睛上火辣辣的痛,左眼处只到细微的光芒,而且还被眼前的血遮盖,她所到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她心中十分痛苦,一阵阵的恐慌,让她再无法平静下去,她的眼睛怎么了!

“吸!”

“明姨娘的眼睛!”

然而她才一回头,却是的屋中众人都吓的倒吸一口气,接连退向后面,不敢靠近,实在是现在有明姨娘太骇人了!

刚才明姨娘背冲着她们,她们都没清,只知道明姨娘脸上被捅了哪里,流了不少的血,此时却见她的眼睛似乎被剪刀扎拉拽出,却没完全扯出,但却是不断晃动在眼眶处,她每说一句话,那眼珠子都颤动一下。随着眼珠的晃动,鲜血汩汩向外流出,她们这些内宅中斗争的高手,自认为手段高超,却也从来没到这么吓人的场景,明姨娘现在的形象,就好比传说中恶鬼之人,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天啊,天啊,呕!”

“不,不,不要过来,好恶心!”

一众女人到,各个吓的满面苍白,有些人甚至被吓的呕吐连连,恶心的要将苦胆吐出来一般!

就是欧阳月前身历经生死,风里来血里去,却也没过明姨娘这种骇人的惨法,心中也突突了一下,然而下一刻,她嘴角却露出残酷的弧度。这一切还没结束呢,想害她,只是瞎一只眼睛,实在太便宜了吧!

那明姨娘到众人骇然的表情,也吓愣住了,呆呆捂着不断疼痛涌着血水的脸,然而她摸一摸,手上却拿下一个东西,当到自己的眼珠子恶心骇人的物件时,明姨娘失声大叫:“妈呀!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明姨娘吓的手上一挥,直接将那东西扔飞出去,屋中一堆人,到这恶心东西飞过来,立即调头就跑,纷纷躲开。

慌乱中那东西不知掉到哪里,“噗”一道什么破碎的声音,在一个丫环脚下响起,她惊慌的抬脚低头,到地上的东西时,当下双眼一翻,给吓晕了!

“啊啊啊,天啊,呕!”

“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屋子里是一阵失控的尖叫声,不少人争先呕吐,屋子里乱成一团。

老宁氏也骇的不行,却是白着脸,忍着一头渗出的冷汗,厉喝出声:“愣着干什么,快扶起明姨娘、花姨娘,快点让大夫给她们诊!”

此时欧阳月的声音却是幽幽传来:“明姨娘买通流翠院丫环,意图加害花姨娘的孩子,并且在两次三翻的恶计下,不但成功了,事发之后,不但在种种证据面前不知悔改死不承认。并且以身份压人,竟然还意图对花姨娘下狠手,此等败坏门楣,残害府中子嗣之人,应该处死!”

众人一惊,来吓的心跳连连,头脑一阵发空的明姨娘,却是听清这话了,欧阳月这是要她的命!这怎么可能,她都已经被花姨娘害的至此,还想要她的命,欧阳月这贱人未免太狠了!

“不,我是冤枉的,我根什么都没有做。花姨娘不分清红皂白残害我,三小姐如此恶意指责我,根想是要至我于死地,你们好毒的心,我不服!”明姨娘心中悔恨万分,她绝没想到这一次绝地反击要除掉欧阳月的计策,后会以她受伤瞎眼结束,并且她还被牵连进来了!

“不服?那那个荷包做何解释呢?明姨娘你也别不服,刚才我差一点就给你做了替罪羔羊,差点被拉下去活活打死呢!我乃府中嫡小姐,身分高你何止一级,而花姨娘杜子里的虽是庶子,可也是府中主子,比你这个贱妾同样身份高贵。你差点连害两条性命,只是要了你的命,都是你的福气了!你敢不服!凭什么!”欧阳月冷冷一笑,眼神却是望向老宁氏!

刚才一听说花姨娘小产,又有喜雀、李翠儿、大夫、婷儿相继做证,老宁氏可没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就要拉她下去打死了。要不是刘太医在重在关头出现,现在谁又会为她说话!真是笑话,一个小小的妾,还能高过嫡小姐去了?嫡小姐犯出这等大错,都要受到处罚,一个府中的妾,又凭什么能逃脱责难!

便是明姨娘再如何否认,今天她也必定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老宁氏却是皱紧眉:“明姨娘已瞎了一眼,而且之前的证据,也不完全足以指证明姨娘,实在太过牵强了。明姨娘即已瞎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老宁氏突然出声,让屋子里众人都是一愣,那明姨娘却是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命保住了就行,只要命还留着,到时候想报仇还多的是机会啊!

“不行!明姨娘必须死!”欧阳月却冰冷开口,“就冲着明姨娘送的那个荷包,就有充分的证据指证她,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恶毒残害府中子嗣,首先明姨娘就犯了妒嫉花姨娘之过,而且府中嫡庶是正经的少爷小姐,是正经的主子,明姨娘有暗害之念又犯了不敬。令祖母期待孙儿的希望落空,她这又犯了不孝之罪。这种种几条,足可令明姨娘负罪,或休或死,今日必要给我,给全府一个交待!”

欧阳月言词犀利,甚至带着咄咄逼人,老宁氏被震的后退数步,胸口怒火雄雄升腾:“明姨娘右眼已残,已经受到处罚,我说此事作罢就作罢,谁敢再有疑议!”

老宁氏如此一说,除了芮余欢所有人皆是一愣!

因为欧阳月说的很好,明姨娘今日种种罪行,都不可饶恕。之前老宁氏可以将欧阳月这个嫡女要拖下去打死,一个府中的妾怎么就能越过嫡女去,老宁氏如此不公道的处理方式,根无法令人心服口服。就连府中的下人,也不禁有些抱不平,这明姨娘不就是老夫人带出来的吗,老夫人真是老糊涂了,做事如此偏颇。那可是死了一个孩子啊,并且牵连了三小姐,若是因为投老宁氏所好,到以后犯什么错,岂不是全由她保了?

那她们以后在府中杀人放火,是不是也没事了?以前的老夫人还像是个当家主母的样子,现在真是脑子生锈了,简直令人气愤!

“可我就要她死!”欧阳月声音却是极度冰冷的道,随后眸子却望向芮余欢,似乎在告诉她,下一个就是她了。芮余欢感觉心头一颤,手不禁哆嗦起来,“还有这两个背叛我的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尸体喂狗!”

欧阳月可是认真的,她是下了狠心,李翠儿、喜雀吓的软倒在地上,到欧阳月如此坚持,却是纷纷求饶:“三小姐饶命啊,奴婢只是受了明姨娘的指使,奴婢并无意加害于您啊,是她威胁奴婢的,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求小姐饶命啊!”喜雀一脸泪水,走过来要抱住欧阳月的腿求饶,然而还没走过来,就被冬雪突然伸出的一脚,踹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倒在地上,然后喷出一口鲜血来。

冬雪无情道:“滚开,别脏了小姐的衣服!”

李翠儿咬牙:“三小姐,奴婢能说出明姨娘是如何收买小人,然后在花姨娘汤里下药的事,只要小姐饶了奴婢,奴婢什么都说。”

欧阳月面无表情望着她:“李翠儿,你现在说太晚了,小姐不用你说也知道。而且你的话,同样在告诉我们,你确实受到明姨娘的收买,而明姨娘确实是这件事的原凶,但是这其中是否还有另外的牵连呢,如果你说出更多的消息,小姐倒能考虑网开一面放过你!”

李翠儿一惊,猛然抬头望向芮余欢,之前明姨娘找上她的时候,并没有旁人的,但是李翠儿在府中也有一段时间,她也暗中注意过明姨娘似乎有几次与芮余欢走在一起。难道三小姐是想!

李翠儿心头一震,却是咬牙想了想,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之前明姨娘能使计让她暗中偷换真假红花来陷害三小姐,现在她为自己保命,再陷害明姨娘与芮余欢又能如何?何况这件事中,明姨娘绝对不清白,那芮余欢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姨娘确实还有同谋,她…”

“啊!你这个贱人,你敢出卖我!”

“噗!”

突然间,那来早被人淡忘的田妞,突然拿起已摔在地上的剪刀,狠狠向李翠儿心窝捅去,十分用力,似乎只是一瞬间,那李翠儿就瞪大眼睛,张着嘴,竟然再没说出一个字,就这样死不暝目了!

欧阳月眉头皱起,冷冷望着芮余欢,后者却露出浅淡的笑意,欧阳月冷笑望着田妞:“就凭你是同谋?你凭什么买通李翠儿,你二人是丫环进府,与府中没有利害关系,出于什么要害花姨娘与我!”

田妞抬起头,望着明姨娘:“对不起了,明姨娘,是奴婢办事不利,奴婢对不起你!”说完,竟然拿起剪刀直接捅到自己心窝处,她嘴角渗出几许血丝,随即就断气了。那动作之快,是任谁也没想到的绝决!

芮余欢倒是好手段,一切不利于她的退路都想好了。

正是如此,芮余欢暗中靠近明姨娘,低声道:“只要你闭嘴,我会保你性命,但若是说多了,你也到老夫人的性子了,我会先要了你的命!”

明姨娘身子一震,来刚要失声反驳,却顿时咬紧了牙关。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更何况她来就是这件事的主谋之一,继续深查下去,只会有更多的证据指向她!

芮余欢却是柔声道:“今天真是令人心痛的日子,花姨娘小产,明姨娘又受到这样的伤,实在是凄惨,说到底这都是将军府的孽障啊。近日便是京城五严寺做大法式的时候了,阿弥陀佛,希望佛主能净化将军府。”

老宁氏神态一顿,认同的点点头:“是啊,这一次都是府中恶运,天意不可违,事已至此,再去追究谁的责任,造成的伤害都不能追回来了。明姨娘,你可认错了!”

明姨娘趴在地上,身上瑟瑟发抖:“贱妾认错了,贱妾认错了!”

“好…”

“祖母就想这么放过她了?之前这巴掌打在月儿脸上,月儿至今还不能忘记那感觉呢。祖母啊,您教训孙女规据那是应该的,只是捧着个行事恶毒的贱妾踩着我头顶,打我的脸,我绝对不同意!”欧阳月轻抚着脸颊,众人望去,还能到之前盛怒中的老宁氏留下的巴掌印。

是啊!老夫人偏心至此,难道连将军府脸面不要了?为了一个妾,却要踩压嫡孙女,简直可笑至极!这还是从名门大家出来的嫡女,做出的事比小户人的庶女都不入流!

宁氏皱着眉,近姨母很是反常,她倒不是为欧阳月着想,只不过着明姨娘死,这个多年被姨母捧起来的人姨娘,却是她府中心头恨的一个。若不是明姨娘的出现,她与相公的感情不会出现问题,不是明姨娘先生了欧阳华,她的地位也不会受到动摇。这些年来明姨娘一直与她名争暗斗,她已经绝的够了,现在却要放过她!

那怎么行,再找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容易了!

“月儿说的是,不过是府中一个贱妾,如何能压到嫡女头上去。母亲,媳妇知道明姨娘是你一手提拨上来的,你与她感情深厚,可是这么多人着的,您也不能做得太厚此薄比了,岂不是令人寒心!”宁氏语气冷嘲,句句指责老宁氏,却让人说不出半点反驳。

老宁氏只感觉心口直突突,头痛欲裂,身子竟然剧烈摇晃起来,但她却是强撑着身体,大叫道:“不!谁也不能动明姨娘,否则就是跟我做对,你们谁敢动她,先从我身体上走过去!”

“拉明姨娘下去,刖刑断足,囚禁香宁院,不许她外出!”门外,低冷愤怒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过去,却见欧阳志德一身朝袍走过来,面上表情十分阴郁,望着老宁氏的眸子,更是带着隐藏的怒火!显然他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事,知道老宁氏的偏袒,但他同样清楚老宁氏的脾气,她说的出做的到。他总不能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姨娘,而坏他们多年的母子之情。

欧阳月突然嘲讽一笑:“既然爹爹说了,就这么做吧,断去明姨娘的双腿以试惩罚!”这惩罚虽不尽人意,但是明姨娘容颜已毁,又瞎去一只眼,双腿再不能正常行动,她已经跟残废无异,倒能消去她一丝的恨意。

只不过这些却是远远不够的,欧阳志德会说,作为一家之主是很难再更改的,可不代表她没有后招。先断了明姨娘的双腿,晚上,她再去陪明姨娘玩玩,她要让明姨娘残了,也永不安宁!

“不,老爷,不要啊!求您到贱妾多年态心服伺您的份上,饶了贱妾这一回吧,贱妾如今这样早已痛定思痛,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了。贱妾绝对不敢了,求老爷您饶了我这一回吧,就这一回啊!老爷!”明姨娘冲过来就要抱向欧阳志德求饶。

欧阳志德却是飞快一闪,面上极为厌恶的望着明姨娘:“来人,快点,磨蹭什么!”

欧阳志德身后跟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明姨娘一见,急的就要逃,但她瞎了半只眼睛,行动来就受限制,还没跑两步便被人抓住,拉着打滚挣扎的她往外拖。明姨娘声音十分凄厉,不断向欧阳志德求情,而后者到没她一眼。

那两个侍卫拉着明姨娘出去,这两个侍卫可不是普通人,乃是欧阳志德从边关带来的军人,他们只听命于欧阳志德,对于犯错之人,根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他们一人拨出一柄大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直接持刀便斩向明姨娘脚腕!

“啊!不!”明姨娘瞪大眼睛,却到鲜血直冒,腿脚分离的崩溃场面,她瞪大眼睛,不知是痛还是吓的,“砰”的一声,她重重倒地,晕了过去!

整个流翠院中,顿时连轻微的呼吸声都声声可闻,她们没想到,老爷一回来便这么处罚了明姨娘。虽说应了老夫人的要求没杀了明姨娘,可同样的也没有听老夫人的话放了明姨娘!

老宁氏气的胸口发闷,闷着眼睛,推着喜妈妈:“走!回安和堂!”喜妈妈不敢耽误,直接扶着老宁氏往外走,再待下去,老夫人非气的也晕过去不可!

芮余欢自然也跟着离开,只是在走出去时,路过欧阳月身边,轻笑一声:“三小姐好手段,余欢佩服!”

欧阳月也淡笑一声:“谢谢夸奖,这只是让芮小姐个鲜,下面咱们还有更多好戏可,芮小姐到时候可要接住了啊!”

芮余欢冷笑:“欧阳三小姐,一切都不能言之过早,鹿死谁手,咱们以后见分晓!”

欧阳月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而欧阳志德回来,这府中自然全由他做主,他让人将已晕过去的明姨娘带回香宁院,却没让人下人请大夫,李翠儿、田妞双双已死,欧阳志德是将火气全发在喜雀身上,让人拉着喜雀到将军府大院之中,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打到剩后一口气。然后她所有在府中的亲人全都打发去将军府苦寒的庄子,做下等的农活。

欧阳志德这般雷厉风行,倒是立即阻止了府中的流言扩散,只是他却没有忘记欧阳月离开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中似乎有着一丝失望。欧阳志德双拳紧握,面上表情绷的更冷!

不行!他得找月儿谈谈!

芮余欢陪着老宁氏回了安和堂,扶着老宁氏躺在床上,却不禁叹息一声:“没想到府中会发生这种事,老夫人您也别生气了,您知道将军是疼爱三小姐的。三小姐这前受了委屈,会这么强硬也情有可原,老夫人必竟是三小姐长辈,三小姐还年幼,人情事故还不够懂,老夫人便别与三小姐生气了吧。”

老宁氏听到这话,胸口气的起浮更强。

喜妈妈沉着脸:“芮小姐,老夫人今天也劳累了,老奴,芮小姐今天还是先回吧,想必您刚才也是又累又怕,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芮小姐如果感兴趣,过几日五行寺的法式,您也可去瞧瞧,去去戾气!”

“你!”芮余欢眉眼顿时一皱,却马上深觉得不妥笑道:“谢谢喜妈妈的关心了,刚才那般血淋淋的场面,我确实吓到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喜妈妈面无表情道:“请!”

芮余欢寒着脸出了安和堂,咬牙切齿:“这个喜妈妈真难对付,不能让她坏了我好事!”

那喜妈妈着已躺在床上熟睡的老宁氏,眸中微微闪了一记,老夫人绝对不对劲!她后想想,确定老宁氏睡下后,悄悄出了安和堂,然后七拐拐来到一个极隐秘的废园子,装作无意扔了件东西,又匆匆离开了。

从安和堂出来,芮余欢却是生了一路的闷气,她越想越不服气,她感觉她跟欧阳志德回到京城后,就一直受到欧阳月的压制,并且一次次她的计划,都让欧阳月逃了,想她才貌双全,才智过人,何时遇到这样难堪又憋屈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这么算了!

然而刚一踏进她的房间,芮余欢面上表情突然一白,同一时间,脸上生起斗大的汗珠,她立即“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身子痛的竟然痉挛而起,她颤抖着身子,瞪大眼睛还搞不清楚状况。她身体为什么突然这么疼!

却在这时,房间里走出一人,她只到一双绣着奇异图案的靴子,缓缓向她走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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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随着那人的走近,芮余欢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来由的不断缩紧,紧张的嗓子越来越干,后她只能瞪大眼睛,努力的仰着头,她只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着她。

这个男子相貌也是十分阴冷之人,眼角十分狭长,眼睛不是很大,却是精光闪闪,鹰钩鼻子和淡薄的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这五官组合在一起,硬是给人一种胆颤心惊的,狠毒的相貌。

“你…你怎么会来…”芮余欢痛苦的喘息着,每说出一句话,都好似费尽所有力气般的痛苦。

鹰钩鼻男冷冷一笑,突然伸出腿,狠狠踹向痛苦万分芮余欢的脸!

“哇”,对男人的行为,芮余欢来就在意料之外,更何况这男子出脚快速又狠辣,芮余欢当下被踹的在地上一滚,趴在地上就吐了一大口血,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芮余欢面色极度难,冲着粉蝶与豆芽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速不扶我坐起来。”豆芽吓了一跳,立即走过来将芮余欢扶坐起来,那粉蝶慢了一下,只来的及站在芮余欢身后。

芮余欢阴沉冲着鹰钩鼻男低喝道:“你在做什么,我与你家主人是合作关系,你竟然敢对我不敬,你不要命了!我一定会状告你对我无礼,一定要狠狠处罚你!”芮余欢心中就因为今天计划失败憋着一口气,没想到才一回绿柳院,竟然被人欺负了,她现在气的火冒三丈,差一点要怒发冲冠了!

鹰钩鼻男却是面露嘲讽,十分冷漠道:“告我的状?呵,对于你的的事,我家主人他很生气啊,你不但不听话,还喜欢自作聪明做多余的事,这一次正是主人派我前来的。”

说完,鹰钩鼻男走向芮余欢,芮余欢着后者的面色,听着他的话,心中一跳,不禁害怕起来。身子不断向后缩着,但那鹰钩鼻男步子却是极快,三两步来到他面前,抬起腿又是一脚,这鹰钩鼻男力度十分古怪,踹在芮余欢的脸上令其十分疼痛,可是奇怪的是芮余欢人喷出一口血,面上却没有受到大伤。

芮余欢痛苦倒地,肚子突然传来一阵阵巨痛,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面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更是痛的面色扭曲:“痛,痛,好痛啊!”

鹰钩鼻男冷冷笑着:“主子对你的行事,十分不满意。”

芮余欢不可置信怒叫:“是你们,是你们,为什么,你们给我吃了什么,我怎么会这么痛。”随后又不禁放软几分语气,“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啊,你们如此做,置我于何地,这样岂能令我继续为你们办事呢。这么做并不理智。”

鹰钩鼻男露出嘲讽的表情:“你错了,主子他是谁,能找来无数个唯命是从的属下为他办事,你不过正好合适,才派你前来,可惜你却越发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主子很生气,这点小处罚,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若再有下一次,痛苦绝不止是如此!”

芮余欢面上汗水掉落更大,面上奇怪的变幻着色彩:“警告,我…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鹰钩鼻男轻笑起来,声音竟然柔了一份,但配上他冷寒的声音,更令人感觉毛骨悚然:“只是让你乖乖听话的东西,这滋味很好吧,你该清楚主子的手段可不止是如此,下一次你再不听话,主子随时都能令你生不如死!”

芮余欢觉得全身都颤抖起来:“我,我知道了,我定不会再犯了,请你主子放心…放心…”芮余欢心里做着剧烈的斗争,她十分不服气,可是身上的痛却不容许她嘴上再强硬,她只好服软。

鹰钩鼻男这才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主子之前吩咐你,让你要控制住将军府,现在不但没做到,却又做不必要的事,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还有主子的命令,欧阳月不能死,主子要活的!”

芮余欢身子一震,她来的时候确实有人交待她,只允许她控制住将军府,其它后续的事,自然还会有人告诉她,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只是芮余欢在出来时,早已经有了私心,她会这样做,自然也有她的道理。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对这里的事了如指掌,不对,芮余欢突然回头冷冷着粉蝶,心中发狠,微微咬牙。她怎么忘记这贱人,就是那些人派给她的,内奸肯定是她!

芮余欢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浅浅一笑,妥协道:“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只不过欧阳月太不听话了,我才想小小教训她一下。之后我自然会好好的办事,请大人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鹰钩鼻男这才满意点头,芮余欢却是柔声道:“现在可以让我不痛了吧。”

鹰钩鼻男点点头,缓缓走向芮余欢,就在后者以为满心期待时,鹰钩鼻男却是伸出一脚,向芮余欢颈子踢去,芮余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随即便晕了过去,豆芽吓了一跳,然而只感觉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也晕倒了。

随后屋中只剩两个清醒之人,粉蝶立即冲鹰钩鼻男行礼:“使者大人。”

鹰钩鼻男点点头,满意的在粉蝶身上扫了一眼道:“你做的不错,事成之后主子定会重重佳赏。”

粉蝶面上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谢主人的重任,谢使者大人的信赖,粉蝶今后也会不负主子与使者大人的厚望,一定将任务完成好。”望了眼地上的芮余欢与豆芽,粉蝶表情微冷,“只是这芮余欢是成事不足的家伙,她真的能行吗,属下怕她坏了主子的事。”

鹰钩鼻男讥笑:“她也不过是主子放在人前的烟雾弹罢了,不足为虑,倒是近有一件事,需要你暗中查查。”

粉蝶立即跪地:“属下任凭使者大人吩咐。”

“近日里,我们的人多次进入大周国,但却被莫名其妙击杀,这些人不知是何来路,并且手段十分狠辣,每一次皆不留活口。这件事十分令主子震怒,我已经派人在明处调查,你有将军府做掩护,现在由你在暗中调查,必要将这群恶徒找出来。”鹰钩鼻男的表情说不出的阴狠。

粉蝶却是惊了了下,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组织的人事多么高超,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全都杀了,若不是使者大人亲自说,粉蝶都要以为这只是个笑话。她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是,使者大人,粉蝶必定会竭尽全力查出幕后之人,定不会让主子与使者大人失望。”

“嗯,我走了。”鹰钩鼻男说完事,转身就走,至于晕倒在一边的芮余欢与豆芽,他却是也没一眼。虽然之前与芮余欢要说的事是主子吩咐的,但很显然那对他们无关紧要,后面这件才是他此事主要的目的。不然命令芮余欢,随便找个人就行了,何需他来此一次。

粉蝶恭敬的送走鹰钩鼻男,再回来到倒在地上的芮余欢,冷冷一笑,真是不知所谓的女人!

明姨娘断了双腿,一路上被齐妈妈等人,胆颤心惊的送回香宁院,然而回到香宁院她们才得知,老爷竟然不让府中下人,给明姨娘找大夫伤,这可急坏了齐妈妈等人。老爷此举虽是当众放过明姨娘一回,可是这断腿可不是小事啊,这岂不是想靠死明姨娘吗!

齐妈妈心口发颤,深知老爷这次是动怒了,但她却不能这么着明姨娘死啊!她可是跟着明姨娘,从户部尚书府出来的,明姨娘死了,她一回不去户部尚书府,就是回去了,她照顾主子不利,也得不了好。二留在将军府中,明姨娘东窗事发被老爷发落,她作为曾经明姨娘身边得利的,若不狠狠处罚她,都对不起别的主子们。齐妈妈很是清楚这些,所以她定然不能让明姨娘有事。

齐妈妈急的在屋中团团转,随后冲着阳儿道:“快去,小库房上那还有一些止血不错的上好金疮药,老爷不许请大夫,可是没说不许抓药,弄些利伤口恢复的药过来,再去打些热水,弄些白布,快去弄!”

阳儿立即记下,奔出府去准备,没多久就带着药跑回来,却是与笑儿两人分工忙活起来,等都准备好时,齐妈妈这才颤抖着手将明姨娘的裤腿拉起,在到两双血淋淋的断腿时,她与阳儿、笑儿皆倒吸一口冷气。

她们深处内宅,却没到这么惨的,便是那些犯了错被打死的下人,在她们眼中都没有明姨娘此时的触目惊心,那腿根处直接从脚腕处断掉,到现在都似还渗出血水来,血腥程度简直要令她们作呕。

齐妈妈咬着牙,哆嗦着手先给明姨娘清洗,然后上药。

“啊啊,疼…”然而那金疮药是何东西,上在伤口上自然会引起痛楚,明姨娘满头大汗疼醒了:“疼啊,贱婢,你们在做什么!”

齐妈妈小声劝道:“姨娘,你忍忍,奴婢正要给您上药,您再忍忍就好了。”

明姨娘一听,却是剧烈挣扎起来:“上什么药,我没事,用上什么药,我没事!连你们也想欺辱我了,我没事,我不要上药!”明姨娘立即想起在安和堂自己所受到的种种屈辱与伤害,她心中狠极了,却极力想否认之前发生的事。好似如果她不承认,那些事就能当成没发生过一样!

“姨…姨娘…”

只是明姨娘却不知道,她突然惊醒发了狂的叫,让她那瞎了的右眼再出渗出血水来,隐隐从右眼泂流出,样子比断了的双腿还骇人。齐妈妈、明儿、笑儿三人着,心中直发毛,甚至不敢明姨娘了。

后齐妈妈一咬牙:“去,再叫几个丫环过来,按住明姨娘,一定要快些上药,不然血流的太多,姨娘更加危险。”

明姨娘怒吼出声:“贱婢,一群贱婢,你们反天了,你们竟然敢强迫我!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然而下一刻明姨娘已被按下,齐妈妈让人在明姨娘嘴中塞了东西,开始给明姨娘擦眼睛与断脚处的伤口,一张张白布被染湿扔下,齐妈妈等人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挣扎不休的明姨娘制住上了药再包扎起来。这么一做完,不但明姨娘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就是齐妈妈等人也累的虚脱了一般,众人坐倒在地上,粗口喘息着。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那给明姨娘擦试已沾了血的毛布上,似乎有什么白东西游动,但过了一会,那东西又消失不见了,大概到的人,也会以为那只是错觉吧…

欧阳月带着春草与冬雪回到明月阁,明月阁的下人着三人面色不好,皆是吓的瑟瑟发抖,那些来与喜雀和李翠儿交好的,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就怕被欧阳月借题发挥,好拿她们出气。心中不无怨恨,喜雀与李翠儿背叛小姐这是多大的事,幸好被老爷处罚了,不然她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二人,这可是关系到她们自己的事。

一进入内室,春草却不满的道:“老夫人实在太糊涂了,简直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那证据确凿,傻子都知道事情如何,她却偏偏要保明姨娘,简直太可恶了。”说着,眼眶竟然红了,“之前对于小姐,她就下的去手了,她可是小姐的亲祖母,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恶毒又不通人情,她怎么不去死!”

冬雪立即提醒道:“小声点,让外人听到了。”

春草却是觉着脸:“听到又如何,老夫人在我也敢说,分明是她事非不分,老糊涂了,之前在安和堂多少人着呢,可不止我一个如此想,她就是个人事不懂的老糊涂虫!”

冬雪面色也不好:“我知道你生气,但也要压压,不然只会给小姐惹来麻烦。”

欧阳月此时却是沉思状,她觉得老宁氏也十分古怪,以前虽然十分不喜欢她,却也不会做到这地步,现在就好似故意想因此杀了她似的?

春草却抿唇道:“小姐,这一次就这么算了吗?这一次可是极好办了明姨娘的机会,若是就此错过,我们岂不是留一个后患吗。”

欧阳月沉声道:“我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祖母死活不同意,父亲也已经处罚了她,我若这时候下手,岂不是与他二人做对了。这对我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小人借题发挥。”

“那…”春草面色不愤。

欧阳月眉眼却闪过抹冷意:“只不过我不借此弄死明姨娘,却还有其它的办法以泄我心头的恨意!”

“小姐想做什么。”春草又来了精神,就是冬雪也转头望过来。

欧阳月意味深长的笑道:“去,将明月阁身强体壮的下人都寻来,今日让张妈妈多做些好吃食,让明月阁都涨涨口福,吃完晚膳我带着她们消消食去。”

“消食?”春草与冬雪对一眼,还是不清楚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只不过小姐的表情,定然不能让明姨娘得了好,春草立即应了一声去招集明月阁的下人,甚至还找了几个府中的粗使妈妈,虽然她对小姐有信任,可是到底是怕小姐吃了亏的。

晚膳,明月阁今天可是大大的改善了一回,府中下人吃到许多,她们已前眼馋却吃不到的大鱼大肉,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肚子鼓鼓的。

欧阳月在房间吃过饭,带着春草与冬雪出来,到一院子满足靠着休息的下人,嘴角勾着抹笑:“来你们是吃饱了。”

众下人一听,立即起身向欧阳月跪地行礼,其中有人兴奋的道:“三小姐大方,奴婢感激在心,这顿饭实在太香了,奴婢到现在都感觉嘴里的香味没散去呢。”

“是啊是啊,太好吃了,感谢小姐。”

欧阳月却摆摆手:“你们都是忠心的下人,我这个当主子的自然要关照关照了,你这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谢。”只是她眼神扫了一圈,却是轻声道,“不过小姐现在要去个地方,你们愿意陪同吗?”

那些下人不疑有它道:“一定陪同!”

欧阳月点点头:“那好,拿着你们衬手的武器,跟我出来吧。”

“啊?”众人疑惑,拿武器要做什么,只是还不等她们问,春草已经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难道还想让小姐久等吗!”

这些人一惊,才各自己散开,再回来的时候有些拿着木板,有些拿着剪刀,还有些拿着藤条鸡毛弹子等物,欧阳月满意的点头:“走!”转身带头先走了。

后面的下人心里头却有些含糊,三小姐这是要去哪啊,她们在府中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哪个主子事着一群手握凶器的下人满将军府的走吧,这三小姐难道是今天受到不公平待遇,所以抽风了吧。这些下人在心中嘀咕,却只能跟着。她们不但大多是明月阁的下人,一切要以欧阳月为尊,并且还刚在明月阁饱餐一顿,不论如何,三小姐吩咐了,她们都得听命跟着!

不一会欧阳月带着众下人便来到香宁院院口,众下人恍然大悟,果然三小姐是心中不愤,来找明姨娘的麻烦了啊。

香宁院的下人才刚为明姨娘上完药,现在都有些心力交瘁,到欧阳月前来,面上很紧张,心中更是害怕,其中一个小丫环走过来哆嗦着道:“三…三小姐,姨娘刚刚下药,晕…晕过去了,今天不能见三小姐了。”

欧阳月却是不理会她,冷冷望着香宁院,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来人,给我砸!”

“啊?”不止是香宁院的下人,后面跟来的明月阁等下人也愣了一下,这三小姐带着下人砸姨娘的院子,这种事情绝对是绝无仅的事情啊,她们不但没听过,就是从来也没想过啊!

各个张大嘴,却无人敢上前一步,三小姐与明姨娘相争,那是主子之间的事,她们可都是奴才啊,以后明姨娘要找她们麻烦还不容易吗。她们现在都有些后悔了,今天吃了三小姐的席,就是不愿意,都感觉心中有些发虚!

“愣着干什么,今天谁若敢迟疑半分,立即滚出明月阁。”欧阳月声音却十分严厉。

那些下人一惊,三小姐要赶走她们?现在府中得宠的主子,可就是花姨娘与小姐了,花姨娘刚刚小产,即使得宠意义却不同,三小姐可是府中正经嫡女,她们离开明月阁不但令人嘲笑,主要得罪了三小姐的话,想必后果也是极为不好的。

她们心中做着剧烈的挣扎,这时,冬雪却是第一个冲出去,一脚踢在明姨娘房间大门,只听那大门吱哟一声,竟然被冬雪踢的有些摇摇欲坠,春草也冲出去了,拿了一个木条,虽然很重,但春草却是咬牙,直接砸向香宁院外的一个木椅,顿时那木椅被砸的碎了四分。明月阁下人这才如梦初醒,反正今天都到这份上了,想必动不动手将来都要被明姨娘记恨的,那何不出手还出口恶气呢。

“冲啊!”

“砸!”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明月阁的下人如潮水一般,带着家伙冲进香宁院中,见到能砸、能摔的东西,尽数摔砸起来。

“啊,你们干什么,快住手!这是明姨娘的院子,你们竟然这么大胆,我定要禀高老夫人治你们的罪!”齐妈妈来待在房间,听到冬雪的踹门声,立即一个高跳起来冲出来,到一堆拿着家伙面露凶光的下人,她也吓了一跳。她跟在明姨娘身边,作威作福多年,自然也有一定的沉稳,冲着来人就喝道。

只不过很显然,这一回与以前的情况全都不相同。

欧阳月在众下人的簇拥下走进来,冷笑的着齐妈妈,冲着冬雪道:“小姐说砸,谁敢阻拦,一块砸了!”

冬雪立即点头:“是,小姐!”然后飞身一脚,只听“砰”的一声,齐妈妈的身子便飞了起来,然后摔在地上,那一瞬间她只感觉眼冒金花,痛的感觉身子碎了很多瓣似的。

齐妈妈这一倒,倒是让明月阁的下人多了一分血性来,接下来的打砸香宁院更是起劲,但凡有下人出声阻拦,她们毫不留情出手将人打趴下。后香宁院的下人都哆嗦着抱在一起,害怕的着明月阁的下人,像土匪一样横扫一片,不过好在没人阻止这些人,她们也没出手伤害无辜的人,香宁院的下人松了一口气。而明月阁这些下人,却是越砸越上瘾!

这可是府中姨娘的院子啊,以前这些主子可都是高高在上,一个不满意,就处罚她们的主子啊,她们竟然有一天也能来砸主子的院子,还没人敢阻拦。她们越打砸越兴奋,到后眼睛都冒光了。

其中一个人还兴奋道:“小姐,外面都砸的差不多了,还有明姨娘的房间没动呢。”

欧阳月着这人兴奋的满脸通红,嘴角勾了勾:“噢,竟然还有一间,那岂能放过,冲进去!”

“是,冲啊!”那下人得令,立即高喊一声。

欧阳月在眼中,突然脑补了一下,她现在怎么感觉,如果再多一个冲锋号,嘟嘟嘟的吹响几下,就跟扫荡小鬼子似的?似乎跟她现在这情况挺像的嘛!

欧阳月嘴色勾着玩味的笑,却已悠然踱步进来。

房间内阳儿、笑儿护着已经惊醒的明姨娘,旁边还有几个吓的发抖缩在墙角的下人,而明月阁的下人,却是拿着板子之类的东西,见到房间的摆设就砸,什么花瓶瓷器,桌子椅子,不给砸个数块出来,就难消她们心头之恨一般。

明姨娘气的直哆嗦,真是虎落平羊被犬欺,她刚瞎了眼睛、断了腿,这些贱人竟然跑来砸她的香宁院,简直太不将放在眼中!真是岂有此理!她们借的谁的胆:“住手!住手!谁敢再动,我让她死,我要让你们都死!”

明姨娘气的大吼大叫,然后重重咳嗽起来,面上涨的紫红,眸子恨的要瞪出来了,只是她现在只剩下左眼一只,另一眼又被包起来,这威慑力实在太小,小到让人觉得可笑。

欧阳月笑着走过来,她还是早上那一身黄色的衣服,显得她十分娇俏可爱,此时她眼睛笑成月牙状,表情十分美丽可爱。只是在明姨娘等人来,却十分邪恶,却听欧阳月声音柔和,但说出的话却极为无情:“你们真是不懂事,怎么能吓到明姨娘呢。再说你们也太笨了,砸了怎么还能留出这一块啊,这地方自然也要砸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原来这明月阁的下人,也不是全无所畏,进了明姨娘的房间,虽然打砸的欢,但明姨娘所在的床铺位置,却无人敢过去,显然还很畏惧明姨娘的身份。欧阳月现在说出,那些下人有些踌躇,但随着欧阳月冷眼扫了,她们都只感觉身子一震,面上一整,拿着家伙就冲了过来。同时又听到欧阳月柔柔的声音道:“对啦,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明姨娘现在有伤在身,可不能吓着她、碰着她,那样对她恢复,可是大大的不利啊,你们可不能太粗鲁了。”

下人们心中嘀咕,不是三小姐你说要砸这里吗,砸的时候还要怎么能不粗鲁啊!

那明姨娘却是气的不轻,哆嗦着说不出话,这时明月阁的下人已经拿着东西冲过来,冲着那床顶架便砸了过去。

阳儿、笑儿吓的抱紧了明姨娘,心中却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没跑啊,现在却是想跑也跑不了。

那床顶架哪里受的了剧烈敲动,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带动着床都摇晃起来,明姨娘、阳儿、笑儿吓的不停尖叫,但这明月阁下人出手也算是有些技巧,竟然敲了几下都没将东西敲下来,却让它摇晃更加厉害。每晃一下,明姨娘、阳儿、笑儿都感觉心快提到嗓子眼了,每一次,那东西摇一下,她们都感觉那东西要掉下来砸向她们了,可却每次摇一下又停住,然而还不等她们松一口气,那东西又被敲的摇晃起来。

所以她们这心起起浮浮的,哆哆嗦嗦的,明姨娘此时都恨不得有一把刀,她自己捅在心脏上死过去算了,这样折腾的她比那样痛苦多了。

“咔嚓!”就在她们心中怨恨之时,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声音更是提到嗓子眼了,她们只见那床顶架突然一偏,碎了几块,便往她们头上砸来。

“啊啊啊啊啊!”明姨娘三人立即吓的大叫起来。

然而那东西就在她们面上一掌的距离,马上就砸到脸上时,突然被冬雪震开了,只是她们尖叫声却没断,因为已经有下人往她们所在的床上砸了过来。

明姨娘吓的面色苍白,那不断挥动的木头剪刀菜刀等物,就在她们身边不断挥动,带出的刀风十分冷洌,她甚至感觉她只是稍微动一下,那东西都立即能砍砸在她的身上一般。她甚至可以想象那样的场景会是多么凄惨,到后来,明姨娘甚至连喊都不敢喊了,只是不停张大嘴,瞪大眼睛,胸口上下气浮不停,哆嗦着嘴,面上一片惊恐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