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选美比赛比的是才艺,虽说这狩猎会有危险,但那原本只是针对凶猛的猎物,谁也没想人与人的残杀,看着木翠微的惨样,是人都会心生出不忍,这姑娘这一辈子算是废了,什么希望都没了,望着欧阳月的目光都带着厌恶。

百里丞冷笑:“是,在大周朝滥杀无辜理当问斩,而且一杀便是十几人,足够凌迟处死之罪!”

明贤帝眸子眯起,看着木翠微凄惨的样子,再看着欧阳月一队毫发无伤只是有些狼狈,立即有些信了,而在这五国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让下这种罪的欧阳月逃脱,不然岂不是被人看笑话:“来人,将欧阳月拿下!斩立决!”

“慢着!”苗疆圣王突然开口,望着欧阳月一行人:“既然欧阳月犯了大罪过,那她这一队人都是帮凶,应该十人全部斩立决,明贤帝难道忘了!”

现场的人大气不敢喘一下,这其中十人可还有七皇子百里辰,第一将军轩辕朝华,就是冷采文也是冷家的嫡子,代玉还是当朝尚书,哪一个也不是随便动的了的啊。可是木翠微的指责确实有理可据,便是现在欧阳月她们反驳,别人也只会说这是为自己开脱,两方的差距与遭遇实在差太多,木翠微说欧阳月下杀手绝对是现在最可信的!

百里丞嘴角挂着冷笑,突然道:“父皇,大周中礼法森严,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任谁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百里坚细细一思考,竟然也道:“父皇,太子说的是,欧阳月不得不罚!”

罚还是不罚,众人心中都不禁一惊,实在是欧阳月等人的罪行证据确凿,便是明贤帝想要为他们开罪也不可能,而百里辰在五国面前这么做是打大周皇室的脸,往重了说同样有可能直接削了皇子之位啊。

明贤帝此时森冷的眼神看看百里丞与百里坚,转而却看向欧阳月,眼中杀意尽显,十人小队作为队长的欧阳月,队员之错,队长自然要担,欧阳月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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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立威!

明贤帝有些为难,若是处决了欧阳月,那其它九人自然也要所犯同罪而处刑,而这其它九里百里辰、轩辕朝华都是他不能动的,不论出于什么,这件事他也应该尽量压下才是,不过众目睽睽之下,看木翠微那惨样,分明是惨遭折磨,若是不处理必要寒了百姓的心,明贤帝面色难看,一时却没有说话。

欧阳月安静的站于一旁,细细打量着木翠微,在里面劫杀两队人马的时候,她们自己也搜寻过木翠微的踪迹,可是因为时间太短,又因为人手也不多,她们还有其它事要处理,真正将这些人除掉她们也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所以剩下那两天即要猎得一些猎物做做样子,再找木翠微、紫二、紫三难度自然就大的多了,不过这木翠微倒也命大,看她这一身的伤竟然硬是脱着这样的身体走出来,没死在里面,倒是让她有些好奇木翠微这几日是如何生活的。

当日木翠微被凌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凌锐也是下了死手的,其实木翠微必死无疑,可是这木翠微倒是也有些急智,当时被凌锐一脚踢飞,她倒地的瞬间突然憋气装死,而那凌锐等密卫明眼见着木翠微伤的这么重,又被暴打了一会见她死人一样的自然没有多少,哪里想到木翠微其实在装死,等凌锐等人离开,木翠微连忙拖着身子藏了起来,而且逃的一路上尽力抹掉痕迹,这才没被找到。

最后她算算时间赶在最后时刻出来,木翠微不恨凌锐等人吗,恨,她当然恨,竟然有人敢将她打的这么惨,若有机会她想在那些人身上每人砍上几百刀以泄她心头之恨,但是她更恨的却是欧阳月。要不是欧阳月她耳会没有耳朵,会断了胳膊吗,这一切还不都是欧阳月害的,她第一个仇人也是欧阳月。再说那凌锐可是太子的人,她这么一出来看到没有凌锐等人,那自然是死在里面了,这些人当初太子交给她是帮她的,她知道凭这些人的本事,在太子那里也十分受重视,若是这么死了,太子岂能轻饶的了她,思来想去,将这一切推到欧阳月身上最是应该。

五国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欧阳月想活可太难了!

然而当木翠微阴冷的目光扫向欧阳月时,却看到后者十分平静的站着,嘴角甚至还挂着浅淡的笑容,木翠微眉头一皱,欧阳月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淡定,简直活该!

明贤帝眸子泛冷,多年来身为皇帝的威武霸气更是让现场众人看都不敢看他,秉息着等待他的审判,看着欧阳月同样看到后者面容平静,丝毫没有作贼心虚的慌乱,不禁道:“欧阳月,你身为小队队长,任何对错都要由小队队长来承担,木小姐的指责你可认罪,你是否在我大周界内残害无辜,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说!”

欧阳月微微一施礼,面上适时挂上恭敬的神情道:“回皇上,木小姐在说什么,臣女不知道也十分不解,臣女进猎场后努力狩猎并没有做木小姐所说的事。”

“欧阳月你说慌,我身上的伤分别是你做的,不论我的耳朵还是手都是你亲手砍的,你那狰狞残忍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敢说你不知道。”木翠微当下怒吼出声。

原氏也冷道:“欧阳月你做下这种罪大恶极之事,现在还想脱罪,你作梦,识相的就乖乖认罪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哼!”

欧阳月微奧侧目道:“这位夫人,我知道木小姐伤的这么重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能抓到一个人就是凶手,你们又有何凭证,再说皇上在这问话,你们插什么嘴。”

原氏一愣,也注意到皇上看着她不怎么友善的脸,当下也不敢再放肆,只不过看着欧阳月的眼神恨不得生正吞活拨了她,她的翠微可就这么毁了啊,今天不拉这小贱人赔命,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不承认?木小姐伤成这样,而你们小队却十人完好无损,你这又作何解释?”明贤帝望着欧阳月,又打量了百里辰等人,语气里分明平和了一些。

欧阳月笑了起来:“回皇上,木小姐伤成这样为何臣女确实是不知道,我观苗疆那边也只剩下两女,连队长都不见了,与木小姐的情况很是相同呢,不知可否问问她们当时的情形呢。虽然苗疆小队可能因为臣女打的猎物多也将这屎盆子扣在民女脑袋上,不过这倒也无所谓,被一人冤枉也是冤枉,再多被一人冤枉对臣女来说也没差。”

众人一听心中却是一顿,是啊,之前因为木翠微的惨状她们本能是相信了木翠微的话,觉得是欧阳月出手的,但现在看起来苗疆那边连参赛的苗四都不见了,现在队里只剩下八人完全失去比赛的资格,同样也很惨啊,跟木翠微这情况十分的相似,怎么看着都像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而若说两队合作,那应该是不可能的,两队可都非同一国人若是合作杀欧阳月一人,那乃是判国大罪,比起欧阳月滥杀无辜还要严重。

若说欧阳月一队杀了木翠微与苗疆小队,害的她们损失惨重,这种可能倒是有,但可能性太低了,这两队能进入猎场的都是精英,欧阳月这小队虽然有着轩辕朝华这个大周第一将军,还有几个护卫跟着,但里面有三女子,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吧,百里辰身为皇子从小所受的武艺教导不多,他还是最弱的一个,从娘胎里便带了重病,动不动便咳咳血,这进去不过就是好玩刺激,这些人保护他还来不及呢,他能下去打吗。还有那冷采文也是个风流公子,武功虽有,但也高不到以一敌十敌二十的程度吧,怎么想想这欧阳月小队的战斗力都是最低的一个。在场的人不少开赌压的都是欧阳月输,本能觉得她不能夺冠军,这么一想唯一有可能的,那就是木翠微输了。

这些人越想思绪越开放,简直是天马行空而这也是欧阳月的目的,她们这队本来就示弱,虽然木翠微的样子是有说服力,可必竟她只是一人之词,她们就是咬紧牙关不承认,别人也奈和不了他。就算明贤帝等人要杀她,可是还有百里辰、轩辕朝华等谁也不会轻举妄动,她想,明贤帝现在更希望她是无辜的,否则牵连自己的宝贝皇子可不好。而那苗疆小队若是也指责她,虽然有些麻烦倒也无事。她自然也有办法脱罪,当初没找到紫二、紫三两女时,她们便讨论过,自然无需惧怕。

“嗯。”明贤帝淡淡应了一声,转头看向紫二与紫三道:“按木小姐的说话,欧阳月同样也对你们下手了,可是事实。”

紫二阴冷着脸看了欧阳月一眼,刚要指责,紫三却抢先道:“没有!”

“什么!你说慌!”木翠微当下第一感觉是听错了,接着便是斥责,然而紫三看也不看她一眼,紫二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紫三,却在紫三一个眼神下突然安静下来。

在紫一四女中,紫一武功最好,紫四才艺最好是四人中实力最全面的,紫三头脑最好又细心那些跟踪的技巧她们就不行,而紫二行事更冲动、性格更阴冷一些,可是却是最没主意的,紫三会这么做,想必是有原因的,她且听听看。

明贤帝倒是玩味起来道:“噢,没有,那你们的人怎么会死了八人这么多。”

紫三恭敬道:“回明贤帝,我们小队会死八人,就是因为这两只畜生。”紫三一点,不少人都看到紫二、紫三脚下两个大物,竟然是两只老虎,因为之前紫二、紫三只有二人出来,小队少了这么多人众人议论纷纷倒是没有注意到其它的细节,这么一看心中却不禁一惊,这两只老虎绝对是凶猛之物,一些成年老虎十个壮汉可能都不是对手,看到只有逃拿的份,她们小队竟然一边打了两只,实在了不得。

“因为这两只老虎,难道是因为打猎它们而死?”明贤帝眯眼问道。

紫三回答:“正是,当日我们刚进猎场没走多久,便碰到其中一只,当时队长紫四见到如此猛兽激起来了狩猎的心绪,便带着二人前去追赶,我们在原路等着,只是没过多久紫四却带着人疯狂往回跑,原来这只虎还有一个同伴,她们不但没狩到却惹来了麻烦,当时小队被追的有些狼狈,不得不与其厮杀,最后小队虽然赢了,可是队长与其它的七名队员都在猎杀这两只虎的时候死了。”

“噢,你们小队的队员竟然不是欧阳月她们动手的,可是尸体呢?”百里丞却忍不住问道,若是真如这紫三所说,那之前木翠微所说欧阳月杀了两队队员十余人,分明就是慌言了,便是欧阳月真对木翠微的队员动手是事实,在别人看来可信度却不高了。

紫三淡淡望着百里丞,冷漠道:“被猎场的猛兽连人带骨头吃了。”

“吸!”众人一听,不禁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但若真依紫三的话,这倒是有可能,当时紫四等人已死全无防备,被吃了也是有可能的,皇家猎场里连老虎这等凶兽也有,当然也包括狼群等凶兽,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百里丞听着也是一愣,眸中阴冷:“那这两只虎又为何被你们带出来。”

“当时这对虎追赶我与紫二,但她们却在与紫四她们厮杀之时已经受到重伤,最后耗不过我们自己体力不支,我们借机杀了它们。”说完紫三便闭口不言,定定的看着百里丞。

百里丞面上一沉,却无话可说,这紫三的说词倒也说的过去,而且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初紫一正是伤在欧阳月的手上,她们没道理会替欧阳月说慌,而且她这说词虽然简练,却也找不到什么毛病,一时想找出问题关健也不可能,那可信度也就大大增加了。反之,之前的话是木翠微在说慌了。

木翠微一惊,立即叫道:“我没说慌,我没说慌,欧阳月下杀手的时候你们分明就在场啊,我被砍了耳朵你们也在,你们竟然敢睁眼说瞎话,你们不得好死啊。”

紫三沉眉不语,紫二虽然气的不轻,却也只能冷着脸不说话,木翠微一人叫闹不休却越看越像是个笑话。

欧阳月冷笑的望着木翠微:“虽然我很能理解木小姐伤残,又死了队友的心情,可是这般恶意污陷,却实在令人不齿。我敢说绝对没主动出手对付过木小姐,木小姐现在这赶尽杀决的意思又是为何,我们皆乃大周朝子民,父亲都在朝为官,这样的自相残杀有意思吗,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木小姐伤了身子,连脑子也一并伤了?”

欧阳月这话毫不客气,更是挤兑的木翠微身子剧烈颤抖,恨的感觉全身肌肉不断抽痛着,她说的是事实啊,即便最开始是她们先动手的,可是欧阳月杀了她小队的人是事实啊。付媚儿借她的人和她府中原先准备的人还好说,可是其中还有五名太子的人啊,她这要如何与太子交待,若不拉欧阳月下水,她岂不是会更惨。

可恨的是她怎么想到紫三会突然改口,说这样不着边际的慌言,适时的解决了别人怀疑欧阳月身上疑点,就是欧阳月说不出木翠微小队为何会身写的原因,可是现在她与木翠微对质,也不过是各执一词,谁也不会因此定了谁的罪,但木翠微却有说慌在先的嫌疑。

木翠微怒急,身子一挺又要起身怒斥,谁知道木李全突然一把捂住木翠微的嘴,叹息道:“翠微受如何重伤,心里俱疲,还是快些扶回去养伤吧。”若是再这么闹下去只会让她们没脸,木翠微与欧阳月虽然与朝庭没什么关系,不存在污陷忠良,可是欧阳月那小队可还有七皇子、轩辕朝华呢,闹的大了,木翠微不止要砍头,连他们都有危险。

木翠微算是什么东西,想让百里辰等人跟着掉脑袋,那她的脑袋得先被人摘了去。此时木李仁可不想成为太子与三皇子为除掉七皇子的靶子,那可太不值得了。

木翠微突然安静下来,其它人也明白这是木李全为了保护她的做法,明贤帝锐利的黑眸中似乎有什么闪烁而过,却只道:“木小姐受这么重的伤,确实是需要休息,到底也是一起参赛的小姐,欧阳小姐觉得该怎么处理为好呢。”

欧阳月微扫了明贤帝一眼,以现在表面上的证据来看,分明是木翠微恶意指责了,不过显然明贤帝不想因此闹大,让她说话无非两种意图,让她化解尴尬,再不就是让她得理不饶人,也做出与木翠微同样的事,到时候半斤八两,这一页自然可以揭开了。

欧阳月想了想,只是言道:“臣女也不懂得救治,木小姐伤着了,不是应该找大夫前来医治吗?”

明贤帝愣了下,眸子微垂,审度的眼神好似一把剑向欧阳月射来,好一会明贤帝才亲切的望向木李全:“说的是,传朕旨意宣太医前来给木小姐诊治,木小姐这个样子朕看还是先在旁边的帐篷先看看,若没有大碍再小心送回去吧。”

“谢皇上龙恩。”木李全微微松了一口气,皇上如此做便是不怪罪他们了,而明贤帝如此也纷纷令众人点头,就算木翠微真的是恶意污陷欧阳月令人不齿吧,可是看着木翠微那样,也实在太惨了,好好一姑娘就这么惨了,到底怎么伤着的她自己也说不明白。所以任何事也就原谅了,反正欧阳月虽被污陷,可是到底完好无损,比木翠微好了百倍,众人到底比较同情弱者,这一页便算这么揭过去了。

欧阳月却没什么感觉,木翠微被救治这很正常,而今天她能顺利脱险才是关健,无需执着于此,不然得理不饶人,只会损掉原来所站的有利地位,她可不会因小失大,太划不来了。

“呜哇,我没说慌,我没说慌,是欧阳月,是欧阳月啊!”那边的木翠微一听却是哭叫了起来,她现在耳朵没了,手臂残了,全身上下大小伤还不知道有多少,本来立于不败之地又突然天翻地覆了,欧阳月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她的伤岂不是白受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以后想嫁好人家那是不可能的,她这么毁在欧阳月手中,就这么算了,凭什么啊!

木翠微挣扎着起来要辩解,却看的木李全眉角一跳,立即使了一个眼色,有丫环直接往木翠微嘴里塞了一团布,后面立即有下人扶着木翠微去帐篷那等太医来救诊,木翠微多次挣扎还想起来,直接被木李全下令绑在了床上,木翠微几个挣扎无用之后,到底是安静下来,只是那心中的恨意却不断的吞噬着内心,她恨啊!不!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绝不!

木翠微这一离开,齐先生便立即一挥开始清算三队的收获,苗疆小队自然是那两只猛虎尸体了,虽然具头大也很难猎,可也只能算是两只,木翠微手断了又是逃命一般的出来的,自然一只也没有,而欧阳月小队拿出的猎物无非就是兔子小鹿山鸡一类的,虽然不是挑战性好的猎物,可是奈何人家打了十一只,按数量这一次自然是欧阳月获胜。

齐先先抚着胡子笑望着欧阳月道:“我现在宣布,此次选美大赛冠军,大周朝欧阳月小姐!第二名苗疆紫四小姐,第三名大周朝木翠微小姐,至于紫四小姐最后还要盘查一下,若最终无法出现,她的名次悬空,下面排行顶上来。”紫四若是死了,当然不能占着一个排名,到时候木翠微排到第二,下面还要上来一个。

下面议论纷纷,有为紫四惋惜的,也有感慨这次的选美大赛的,不过更多的却是掌声。

“哎,欧阳月小姐可真棒啊,她竟然是冠军,是冠军啊,咱们大周朝二十年没出现一个选美大赛冠军了。”

“可不是吗,而且这次的比赛是我见过最精彩,最刺激的一次了,能夺得这界的冠军,顶以前好几界呢。厉害,厉害,实在是厉害。”

“就是,虽然其它的各国小姐表现都不错,可是比起欧阳月小姐那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而且说这欧阳月小姐不但武艺令人眼前一亮,文武也很好啊,而且我现在越看她越漂亮,比起那三貌好多了。当初是哪个眼瞎的说欧阳月小姐是三丑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我看是被驴踩了才对,恐怕就是哪个嫉妒欧阳月小姐,才故意这么说的,让我知道是谁,我定打的她连妈都认不出来。”

“到时候叫上我,这人竟然这么可恶,简直是将我们都耍了!”

“就是就是…”

一时间观众底下都有些群情激愤,说来也是啊,欧阳月现在可是琅琊大陆选美大赛冠军,当之无愧的文武双全的第一美人,以前那什么不学无术,张狂跋扈的纨绔千金,又是什么京城三丑的岂不是不攻自破吗,简直就像是个笑话一样。这些人感觉被蒙骗了,岂会不愤怒。

欧阳柔听到那些愤怒的叫骂声,感觉身上一僵,白着脸,眼神却越发阴沉的看向欧阳月,想不到欧阳月竟然这么命大,连木翠微都伤的那么惨,紫四那等武功的都死了,她竟然还好好的,竟然还得了选美大赛的冠军。她从小便因为身份高她一等,便是她再怎么优秀,比欧阳月更努力,可是在外人看来她依旧只是将军府一个庶女,就是欧阳月名声被她污的再脏,论起身份她也永远别想越过欧阳月去。她十分不服气,总算她找到一个办法,让欧阳月的名怕彻底臭了,便是欧阳月逼人给她退婚,她也借机让洪亦成杀了她,而欧阳月却没死,现在反而将她狠狠踩在脚底下。

欧阳柔双拳紧紧握住,老天为何就这么不公平,什么好东西都给欧阳月,凭什么啊!

“对于这个结果,我不服!”就在这时,好似听到欧阳柔的愤怒,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放眼一望,却是那坐在大乾皇子身边的姜环郡主。

齐先生面色有些不好道:“很显然欧阳月小姐猎物更多,足当第一,姜环郡主有何不服的?”

姜环望着欧阳月的眸子有着嘲讽,冷笑道:“敢问这琅琊大陆的比赛限制是什么。”

齐先生不明所以,但还是道:“琅琊大陆选美大会每五年进行一次,要求必须是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下以的未婚少女才能参加,也就是说琅琊大陆每个女子一生只能参加一回。”

姜环面上嘲讽笑味更浓:“说的对,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上的‘未婚’少女才能参加,若是这人失了贞洁,她就不符和这要求,是也不是。”

姜环竟然当众问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粗俗了,齐先生气红了脸根本不理会她,姜环却冲着欧阳月讥声道:“而你们这选出的冠军,她却很可能并非完壁之身,早与人暗通情款,做出不苟且之事,敢问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女子凭什么当选美大赛的冠军,那岂不是对天下间所有知轻重的规据少女一种讽刺。”

“什么!欧阳小姐早失身了?”

“啊,不会吧…那,那她可真没资格当第一了。”

齐先生也不禁沉着脸道:“姜环郡主,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这般的胡乱污陷,我也有资格取消你的参赛资格,将你的名划出。”姜环必竟是前五,虽然这排名不是顶好,但也绝对不差。

姜环去冷笑出声:“若想证明,让欧阳月当场验证不就行了?”

“大胆!”轩辕朝华怒喝一声,望着姜环已面露杀机,姜环被她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有些发虚,只是她听到的那个消息却是准确无误,心中不禁定了定:“我说欧阳月你着什么急,难道轩辕将军正是她的其中一位入幕之宾这成!”

“你再敢胡言,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砰!”同一时间,轩辕朝华已迅速提起一剑向前刺去,姜环惊叫一声“啊”而那剑却已“咣”的一声刺入地面,可就是如此姜环也吓的一身冷汗,而轩辕朝华动作太快,那跟在姜环身边的侍卫这才来的急围上前保护姜环。

姜环当下怒道:“我乃大乾朝郡主,你竟然敢对我不敬!”

轩辕朝华却是冷冷望着她:“此乃大周地界,你不过大乾朝一个郡主,这里还容不得你放肆,难不成随意污陷她人清白,是大乾朝的喜好不成,还是说大乾朝女子都如姜环郡主这么不自重,喜欢这么信口胡说。”

台下的观众本来被轩辕朝华的动作惊了一下,接着纷纷点头,这姜环郡主在这次比赛中是啊多事的一个,虽然长的不错才艺了得,可是到最后越发让人心里不舒服,还这么说欧阳月小姐,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怨恨。

姜环冷笑,眸子阴冷如淬了毒的蛇:“不敢,那就是怕被当场揭穿吧,再说这欧阳月与轩辕将军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护着,本郡主可是听说之前欧阳月偷离将军府在外待了整整一年多,敢问这一年多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自处怎么自保,就是有些功夫吧,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她的行踪便是连将军府都不知道,这一年多她干什么去了,跟什么人在一起,怎么没人问问。或者说这一年里欧阳月是见了您,与你…所以你会这么护着她。”

姜环的话有如石头落水,顿时激起千层浪,是啊,欧阳月之前在外一年多,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谁又知道,她会不会与男人私通去了,她现在是不是早就不自重,已非完壁之身了,那可没资格当冠军,更加没资格参加这比赛,而且明贤帝和各国使者都在,欧阳月若是如此,她还犯了欺君之罪。

百里辰幽暗的眸子,渐渐冷洌冰封,拳头握紧,然后缓缓放开,轻抬一步向前便要道。

“阿弥陀佛,没回京城之前老衲见过这位女施主。”七位评审之中,从参赛开始一直未在人前言语的明慧大师突然说话,众人一愣,心中一颤。

这明慧大师可谓是大周朝的国师,便连明贤帝也对他十分尊敬,而这位明慧大师也是十分慈悲为怀的,常常带领寺僧救济百姓,帮助一些人下地干活,他医术了得更是常常施医问药,而且他佛法高深,更有人说经他开光之物有金光普照,乃是大周至古第一高僧,可见他在大周人民间的地位。而这也不止是大周朝,便是其它四国也同样有着僧道的信徒,而这种信徒看似没什么,但影响力往往都不低,几国间也有不少供奉的吾华舍利子,在这时代最忌讳的就是佛道仙人的不敬,各朝对一些得道高僧尊敬爱戴可见一般。

而这明慧大师不止在大周朝有名,他年轻时候曾周游各国,各国都有他的足迹,受她恩慧的各国百姓也不在少数,各国皇室自然不会轻易这种得道高僧,若是他们想,诱导一些百姓做乱,这也是很有可能的。明慧大师的话,比起十个姜环来更令人信服。

“什么,你与欧阳月见过,你确定!”姜环却是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人群之中。其实在欧阳月在选美大会上展露头脚的时候她就派人去查过欧阳月,自然也知道欧阳月曾有一年不在京城,去哪里很少人知道,她也并没有在意,因为她信了当时京城的传言,还曾对欧阳月这么没用,被一个外来孤女逼走感觉软弱无能。可就在刚才,有人突然递过来一个纸条,说这一年多欧阳月并不是被逼走了,而是她与男子私会,暗通情款为了掩人耳目的行为。

姜环其实心中有些犹豫,但想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再说若是因此影响到欧阳月的参赛资格,前面紫四又死,她就顺利排名往前,进入前三名了。而那木要翠微虽然也会因为升前得到冠军,可是她那个惨样子,谁会关注她,她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受益者。细细思考了一下,她越想欧阳月越有可能失身,便是欧阳月不会被她逼的当场验身,可是名声到底是毁了,她这冠军恐怕是做不稳的,姜环倒是想赌一把。

而且这人信上还信誓旦旦说曾有人看到欧阳月与一黑衣铁面男子在一起,两人关系亲密,甚至连特征都写在了纸条之上,姜环这才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但欧阳月这一年里竟然跟明慧大师在一起,那刚才那个人岂不是耍她!然而她找了一圈,却根本瞧不见那人,可恨啊。姜环咬咬牙,皱眉道:“明慧大师该不会觉得欧阳月乃你大周子民,所以故意为她开脱吧,你乃出家人,这种慌话可以说吗。”

“你什么意思啊,明慧大师是我大周朝第一圣僧,岂是你能污蔑的。”

“就是,输就是输了,堂堂一国郡主竟然输不起,简直是个大笑话。”

“哈哈哈,对啊,自己没本事得了选美大赛冠军,就喜欢玩这种肮脏的手段,不但污欧阳小姐的清白,还敢质疑明慧大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要脸,下贱,大乾国难道就出这种败类!”

“大胆,你们竟然敢这么说本郡主,都不想活了。”姜环听着看台上观众的嘲笑讥讽,当下气的面色铁青怒道,“来人,将这些以下犯下的贱民都给本郡主抓起来!”

“恼羞成怒了,果然是恼羞成怒了,她果然是故意的,大乾国郡主竟然是这种下九流的东西。”然而姜环这样一作为,更是引来看台上众人的愤怒,便是那大乾国的子民也不禁有些埋怨的看着姜环,人家骂可是连她们都跟着骂起来了,作为普通民众对于皇家脸面也不帮乎,比起皇家的畏惧,她们其实打从心里更对佛道尊敬,姜环那么质疑明慧大师,本来就是不礼貌的,事后还这样张扬跋扈要抓人,实在是令群情激愤。

然而那些侍卫听令,已经身子一转便要冲过去抓人。

“住手,谁敢乱动,全部格杀勿论!”一道威严的怒喝声响起,全场的人都是一惊,心中一颤。

此时明贤帝眸子锐如宝刀,微微向哪里一扫,都令人浑身发颤,明贤帝看着姜环面上说不出的沉郁:“姜环郡主,这乃大周朝境界,你竟然带兵想抓我大明子民,难道想借此引起两国战争,还是说你们大乾此次前来选美只是愰子,想要引起大周朝内乱才是主因。嗯?”

姜环突然一惊,那姜齐也吓了一跳,当下起身道:“明贤帝息怒,环堂妹只是一时冲动,她绝对没别的意思,我大乾自然也不会借由选美大会做什么不必要的事,只是误会,真只是一场误会!”

“是误会吗!”明贤帝冷冷一笑:“来人,将刚才走出来的人抓住,斩立决!”

姜齐面色一变,明贤帝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决大乾所带的兵,那岂不是重重的打脸,两国本来实力相当,如此真让明贤帝将人处斩了,回去他定要被父皇喝斥,其它那些皇弟们再借此递些小话,对他可是大大不利啊。必竟还没做上皇位,那一切可能都还有,他一丝差错都不能有啊:“明贤帝,此乃我大乾侍卫,此次前来就是保本皇子安全的,你将他们杀害谁来保本皇子安全,明贤帝如此做太冲动了些。”

明贤帝冷笑:“大乾皇子尽可放心,你的安全朕会全权负责,一定会保你安全回到大乾。不过在那之前,这些敢污我大乾高僧,敢私自对大朝百姓动手的,在这五国皇室百姓面前,朕一定要处决,大乾皇子该知道,一国之君威严不可灭,他们朕一定要办。来人,斩立决!”

明贤帝背后立即奔出一队人,各个面色冷沉,抓了刚才听姜环之命上前的几人当下“咔咔咔”像切西瓜一样,各个人头落地,好在之前的人不多,只有五个,但这一幕还是看的在场的人心中一阵发怵。

那姜齐更是铁青着脸,紧抿着唇,眸中闪着愤怒的光。可人也被杀了,他阻止不了,而此时他也很清楚,他们在大周地界,这大周皇帝想软禁便能软禁的了他,真将人惹急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只是这被明贤帝当场处决他护卫实在令他没脸,不论是在大乾还是在别国,他从来还没这么憋屈过,心中不禁对姜环不经大脑的行为十分愤恨:“蠢货!”

姜环此时也白着脸,那明贤帝的行为无疑便是立威,摆明了是给他们难看,可是她们现在不但惹了明贤帝,还惹的百姓们心中怨恨,只有干受着,之前砍了头立即被拖下去,但还留着血地方,姜环立即吓的不敢说话。

齐先生冷哼一声:“姜环郡主多次在比赛中搅乱秩序,而且还恶意污陷欧阳月小姐,失去比赛资格,这一界选美大赛的冠军欧阳月小姐!”

“啪啪啪!”

“好啊!”

“欧阳月最棒,最棒!”

场下一片叫喊欢呼之声,震耳欲聋一般,欧阳月缓缓走到台上,而其它的参赛选手也渐渐上台,最后前五名还各得了一些礼物,当然第一名的欧阳月所得的珠宝是她们的数倍,这些她们都不在乎,可是这一界的冠军从这一刻开始却是名震八方,名传千里的。

琅琊大陆的第一美人,便是稍微沾点亲带点故,都令人觉得无比光荣,值得炫耀啊。

人群中一人神情尤其激动,欧阳月竟然得冠军了,想不到她还有这等本事,好,不错,这才多少能配上是他啊。

“三妹得了冠军,黄公子很为她高兴吧,只不过三妹刚成为选美大赛第一名,名声极好,地位升高,恐怕一般人家也看不上了吧。”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轻柔的叹息声,黄玉一看却是欧阳柔,不禁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柔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叹息道:“三妹现在这等身份,便是将来嫁进皇室也是可能的,恐怕以前订了亲她也不会承认,看着百姓高兴的样子,就是这事是三妹不对在先,到时候怕是也没人会怪罪她。好在三妹早与洪府退了亲,现在还没有其它的婚约,不然恐怕三妹会想借此攀高枝,翻眼不认前情了。”

黄玉面上一僵,谁说欧阳月没有婚约,他就是,就在前几日,他娘与将军府夫人宁氏已经交换了庚帖,这门亲事已经定下来了,难道欧阳月想毁婚?哼!他绝对不会同意,欧阳月不想承认,他偏要让他不得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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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大殿求婚!

“黄公子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吗?”看着黄玉急变的脸色,欧阳柔温柔的询问着,黄玉突然转头了眼欧阳柔那柔媚多情的脸,展现出玉公子的笑容道:“没事,只是坐的久了,身子有些僵了吧,有劳欧阳二小姐关心了。”

欧阳柔浅浅应了一声便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明显能感觉到黄玉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心中微微冷笑。

看台上欧阳月众星捧月一般,更是被黄玉看在眼中,哼,翻脸不认前情,欧阳月,现在你没这个资格了!

欧阳月得了选美大赛冠军这件事,瞬间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来这里看比赛的还只是京城里的一少部分,必竟这里有五国人,也有京城外地前来看热闹的,还有大部分百姓根本没过来,这其中有以前对欧阳月存有偏见的,听到这消息不禁都是一愣,欧阳月会得冠军,她会是天下第一美人?有没有搞错,就原来欧阳月那丑女?

当然某某些人说出这些话里,必竟要遭到群体攻击的谩骂,这当然是后话了。

将军府里,欧阳月得到选美大赛的冠军,欧阳志德特意为她办了一场宴,虽然暂时只是府中的,但是连将军府中的下人都跟着沾了光,直接每人月银一人涨一两,而且全府尽皆享受今天的宴会,少不了让她们大大解馋了一回。

“好好,月儿就是本事,就是本事,祖母为你高你,好,太好了。”老宁氏身子弱没去现场,但也早派人去探了消息,欧阳月她们还没回来,将军府便得了消息,虽然这消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老宁氏倒真是开心,带着喜妈妈等人竟然破天荒的在门口等着她们回府,欧阳月刚一回来老宁氏便迎了上来,一脸的激动。

虽然之前老宁氏行为十分恶劣,但到底是有着被人控制的一面,说不怪她不可能,但若恨的地步还不至于,看着老宁氏激动的直拍着自己的手,欧阳月也适时挂着浅淡的笑容,让老宁氏看着更为激动。

宁氏冷眼看着安和堂大厅里上上下下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面上绷的死紧死紧的,真是可恨啊,欧阳月这小贱人竟然夺了冠军,就凭她的本事,那些参赛的小姐都是吃屎的吗,竟然被她这一个不学无术的给赢了。只是这时宁氏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不对啊,这选美大赛她可是知道的,当年要不是装病她会丢大脸的,宁氏这些年来最会的便是审时度势,当时她暗中计算了一同参加的几个京城贵门小姐,那些人各个都有拿手的才艺,而她略逊一筹,可身为宁府嫡女,她绝不能输的难看,所以没有办法,她最后只能以生命为由没有参加。后来那些她自认为不错的贵门小姐却没有得到极好的名次,她还暗中庆幸,多亏她没上台。

所以她十分明白这比赛的难度,欧阳月要真是不学无术怎么会得冠军,便是这一界武艺更为看众,也绝不可能有让她进前五十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欧阳月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可是在府中她故意压着欧阳月,以前根本不给她找选生教习,这些她又是在哪里学的?难道…宁氏脑中闪过一眼,面上恨意更浓,欧阳月这小贱人竟然早就跟她玩心眼,私下学习了?好啊,她竟然早就防备自己了,不过就是如此,最后赢的还是欧阳月!

当日宁氏便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暗中已与和氏交换了庚贴,除了大婚最后两项,前面基本已经做好,这婚事就是板上钉订的事,更改不了了!当初会选中黄玉她就觉得要是说出来,欧阳志德肯定不同意,以欧阳志德宠爱欧阳月的程度,肯定不会要一个府中有母老虎婆婆的人家,所隐而没说,现在欧阳月得到冠军,那欧阳志德就更加没可能同意了,现在欧阳月文武双全,想找个什么样的未来婆家不行。当时她只是有种预感,没想到真是灵验了,不过没有关系,便是欧阳月现在再如何了得,也绝对翻不出她的手掌心中,除非她不要名声了,除非她想成为背信弃义的女子,不然这婚约,她别想毁了!

第二日,京城里忽然有一个流言传了出来,这一界选美大赛的冠军欧阳月,原来早有婚约,男方竟然是四品军器监的黄府公子黄玉?

一个二品大将军,一个四品军器监,两人的品级可不要差的太多了,这欧阳月可是低嫁的低嫁了,先不说上一辈的官职,便是那黄玉在京城是小有点名声,可他现在还没有考取一功名,虽然看着不错,可配欧阳月实在是差了点。这还是以前的问题,必竟欧阳月以前名声不太好,与这黄玉倒也能配的上,现在欧阳月可是琅琊大陆都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啊,就是配给皇室宗亲都当得,最后就嫁给黄玉这么个没有什么权势、没有功名的人,这实在有点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让人一说便气的牙痒痒。

那黄玉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手握婚书,恐怕是错不了了,这些人虽然心中感觉替欧阳月不值,但也不会真去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它人有什么质疑的资格。

此时的将军府却是阴云密布。

“啪!”

“谁私自给月儿选了婚约,宁彩月,是你!”欧阳志德坐在大厅之上,旁边的老宁氏也听风出来,本来这消息他们也觉得不过是那黄玉求而得不到所以胡乱说的,可是那黄玉最后连婚书都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是假的,欧阳志德一听便火了。

这黄玉哪里是什么良配,父亲与母亲都没有什么大背景,原本就是普通的百姓,那娘更是个农户女,见识短浅而且也上不得台面。欧阳志德虽然对人没有什么偏见,可他到底是贵族出身,平时看着无事,但在儿女婚配的问题上,他对此却还是很在意,必竟这本来就门不当户不对。就算这黄器现在是四品的军器监,若两府真结合对他有些好处,但这好处可太低了,与欧阳月嫁给这样的人家远没有可比性。

再说欧阳月现在是什么身份与荣耀,嫁给黄玉那绝对是高攀了,以前欧阳志德愁欧阳月的婚事是因为欧阳月名声不好,没有上门提亲的,现在岂可同日而语,他的月儿想找什么样的人家没有,干什么要嫁到黄府,那和氏岂是好相与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欧阳志德指着宁氏,气的直接推倒桌边的茶杯,“啪”茶杯落地的破碎声,足见欧阳志德的愤怒。

宁氏面上也是一白,心中暗恨这黄府真是害人不浅,她本来就说过这婚事要秘密进行,不到最后时刻不要说出来,这些人竟然将事情传扬出去,这里不会出别的事吧,而且欧阳志德的怒火也比她当初所想还要大,宁氏现在心中也泛着恐惧,咬咬牙道:“老爷,月儿也有十四了,明年就要及茾,我这个当娘的岂能不为她担心。之前月儿在京城名声不好,连一个家世不错的上门提亲也没有,我当然是着急了。想我这脾气,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与这和氏一见如故,接触了几回发现这和氏性子爽朗,绝非外面传言那泼妇、母老虎,又见过黄玉觉得此子倒是玉树临风,很有才情,这便动了心思想要给欧阳月定下这门亲事。当时我想月儿名声不好,若是这事大操大办传扬出去,恐怕别府千金小姐也看上这黄玉,那反倒是不美了,所以我便想暗中将婚事给定下来,当初这件事我也找母亲问过,母亲也是同意的。老爷啊,我这可全是为了月儿好啊,我也没想过月儿最终会得到选美大赛的冠军,不然当初怎么会急巴巴的要与黄府订亲呢。”

宁氏这话说的倒也是合情合理,老宁氏听着面上一僵,看着宁氏的眼神幽幽的,当初她确实说这事交由宁氏看着办,但她也说过不能委屈了欧阳月。当时宁氏询问她的时候,也确实不是什么好时候,她最近一直缠绵病塌,一天里要睡个三五回的,脑子叫没了以往的精明,这事早忘到脖后去了,但这事里是不是宁氏故意下的套?

老宁氏微沉着脸道:“当日你确实有问过我,我说不要委屈了月儿,你下手倒是快啊。”

宁氏眸中隐下冷光,低头道:“我当初就想先将婚事订下来,恐怕夜长梦多,没想到之后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哎…”这就是要将自己全摘了去了。

欧阳月安静的坐在一边并没有说话,欧阳志德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却是一揪,突然喝道:“儿女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何曾跟我提过与黄府的婚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件婚事岂能做罢,你马上去黄府,将这婚事给我退了。”

宁氏白着脸道:“可是,这庚帖都换了,老爷,我也是月儿的娘啊,难道我对她婚事还做不了主吗,您这让我去黄府退亲先别说黄府是否会同意,但咱们将军府的脸面还有月儿的面子可是丢大了。月儿刚得了选美大赛的冠军这时候就退了以前的婚事,外人会怎么想月儿,说她贪慕虚荣,是逢高踩低的小人,就是她以现在的身份嫁的出去,可是那将来的婆家也不会是太好的吧。老爷,这黄玉我也是见过多次的,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功名,也是一些巧合没考成,他的才情是有的,接下来定然可以高中,到时候也不会太亏了咱们月儿。我知道老爷你或许担心和氏不好相与,可是我与她接触过多次,那是个十分爽朗没有心机的人,与月儿的性子倒是很和的来,这亲事虽然是差了点,但也不会亏了月儿啊。”

欧阳月眸子微微眯着,脑子里忽然有几个片断闪过,之前她见过黄府的马车出府,当时宁氏相送。后来在赛马比赛后黄玉突然挡在她面前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宁氏当时故意支开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氏就是故意想逼她进火坑啊。不过宁氏当初也绝对没想到她会得第一,因为若是前十的程度,这黄玉勉强也算的上是良配,当然在不知道黄府的真实情况下。

和氏那母老虎先不说,就是黄玉当初挡在欧阳月面前说的那几句话就令她非常的厌恶,明显不尊重她这个未来妻子,自大傲慢,没有实力却想唯我独尊,这种人恐怕不会是什么不凑巧没考成,其中还不定有什么事呢。而且她一直怀疑宁氏就是当初害她亲娘的凶手之一,两人仇怨不轻,宁氏会好心给她一良配,这黄府恐怕比外人想象的还要糟糕,这就是所谓的不会亏了她?宁氏倒真是会说话啊。

欧阳月淡淡道:“女儿知道母亲是为女儿着想,不过女儿年纪还小,不需要这么着急,先看看吧,这婚事女儿不同意。”

宁氏暗恨一眼,她刚才那一番话欧阳志德的表情明显是有些松动了,欧阳月突然这样一说,欧阳志德定要改变心思了,果然那边上欧阳志德也冷着脸道:“这件事既然是你办的,那就由你去解决,这黄府的亲事我不同意,你去退亲!”

宁氏气急,不禁咬牙道:“老爷,这庚帖都换了,婚事已经成立了,就差真正娶月儿过门了,这哪里说退就能退?再说月儿现在是荣耀了,可是刚一得了点好名声便退了以前的婚事,这算什么,这叫背信弃义,这叫贪慕虚荣,这叫翻脸不认人,说出去月儿哪里还有什么好名声,难道老爷希望别人指着鼻子骂月儿吗,这婚事不能退啊。”

欧阳月冷笑:“母亲大可去退亲,事后的名声影响,我一人承担,便是永远嫁不出去,我也不会怨恨任何人。”

宁氏立即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这里闹什么脾气,难道娘会骗你吗,这黄府绝对不像外人传扬的那样,娘也是费尽心思才挑逃的人家,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月儿你原本可是个心思单纯可爱的孩子,难道真因为得了个选美大赛眼光高了,就瞧不上别人了,这可是绝对要不得的啊。”

欧阳月眸子流光闪现,静静的端着杯茶轻轻啜饮着,大厅里就突然安静下来,宁氏更是面色不好,僵硬在当场,她忽然感觉喘不上气的难受,她有些怕坐在面前的欧阳月,这怎么可能,欧阳月不过是安静的喝茶,有什么可怕的。她张张嘴,可却发现,她几度要开口,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心头只感觉有股气闷着,让她喘息不过来。

欧阳月“当”的一下将茶杯放下,抬眼平静的看着宁氏道:“母亲是什么心思,您的心里很清楚,月儿自己揣测不出来,不过这黄府我是绝对不会嫁过去,就算闹的玉石俱焚,就算我名声尽毁,我也完全不在乎,所以就劳母亲去黄府退亲了。若不然,到时候线亲就找一个替嫁的吧,我欧阳月今日就在这挑明了,这黄玉就是我‘死’也绝对不会‘嫁’。”说完,欧阳月冷淡的看着宁氏,那一眼,宁氏只感觉浑身一僵,一股冷气直接从脚底迅速攀升至头顶,她冷的浑身颤抖。欧阳月竟然还有这种气势,只一个眼神,就像无数把冰刀插在她心尖一样令她发颤。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欧阳月早已离开了大厅,宁氏一惊,立即叫道:“月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闭嘴!既然月儿心意已定,你就去办吧,这婚事你促成的,就由你去退了亲事,若是办不成,也说明你没有这当家主母的能力,你就好自为之吧。”欧阳志德站起身,看着宁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宁氏顿时僵在原地,欧阳志德的话虽然简短,可分明告诉她,若是这件她不能无声无息的将婚事退了,搞出不必要的风波来,那她就没有资格再当这将军府的主母,这是要休了她?宁氏面上一白,咬紧牙关,她嫁给欧阳志德二十多年了,对他绝对是尽心尽力,她竟然只为了欧阳月这个贱丫的婚事便要休了她,这对她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哎,母亲真是辛苦了,本来是为了三妹好,结果她却不领情。”此时身边一道叹息声传来,宁氏立即冷眼看过去,却是欧阳柔一脸无奈道,“你是什么意思,竟然敢嘲笑我?”

欧阳柔一脸惶恐道:“母亲误会了,柔儿是真的为母亲打抱不平啊,母亲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月儿好吗,那黄府也不是一般人家,而且黄器乃是朝中四品军器监,若是两府结合只会对父亲有好处的,想来当初母亲选上黄府也是出于为父亲想的考量,可惜父亲只顾着月儿的意思,竟然忘记了,柔儿是为母亲叫屈啊,绝对不敢有什么嘲笑的意思,还请母亲不要误会。”说到后来欧阳柔面上也有些不愤,宁氏看了心中冷笑。

当她没看到在皇家猎场时欧阳柔悄悄与黄玉说话吗,虽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以欧阳柔以前的行为,怕是多出于勾引黄玉吧。确实这黄玉对现如今的欧阳月根本不够看的,但对于欧阳柔这生母已死,娘家操斩,而自己又被不同男人辱了身子的失贞女子而言,这黄玉却是大大的良配了。欧阳柔心中那小算盘当她不知道,不过欧阳柔对她来说没有利用价值,欧阳月才是她首要要拿捏在手中的,所以这婚事绝对不能退,可欧阳志德也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这倒是令宁氏有些为难,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做。

欧阳柔看到宁氏面上的嘲讽,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不过欧阳柔就是要以这种误会让她掉以轻心,柔声道:“哎,其实这事也怪不得母亲,必竟这事也是两府的事,便是将军府想要退婚,那黄府若是就不松这个口,这让母亲如何办呢。难道还能拿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吗,那样的话恐怕对将军府名声更差了。”

宁氏眸中突然一亮,欧阳柔说的对啊,欧阳志德让她去退婚,可是这件事绝非她一个人说的算的,退亲岂是这么容易的,只要这婚事黄府说死不退,虽然她是办事不利,那岂又能怪的了她。必竟她之前为欧阳月好的说词,任谁也挑不出毛病,若是因此欧阳志德休了她,可就太没道理了,到时候她让娘带着宁府的人闹上一闹,欧阳志德敢休了她吗。微微撇了欧阳柔一眼,见后者一脸讨好,笑了笑:“柔儿也长大了,你放心吧,你妹妹嫁出去后,娘也定会为你相看的,你不要着急。”说完,嘴角勾着笑转身离开了。

欧阳柔一脸冷笑着望宁氏,以为我是为了你吗?真是自作多情!

欧阳月现在如此风光,而她却活的这样的落魄,老天又何其不公平呢。本来她是想低调做人,再找机会重抬尊贵,可是她根本看不了自己受苦而欧阳月在那里耀武扬威的样子,她受苦,她绝不能让欧阳月好受。欧阳月不想嫁,现在不想嫁也得嫁,不想嫁就要承担身败名裂的名声,她会让欧阳月名声比以前臭一百倍。

辰宇殿,此时的大厅里气氛却压抑的吓人,殿中的太监还有宫女早就被百里辰轰走,然而一个个办事却越发麻利,就怕做错事惹的百里辰不痛快。在这皇宫之中,各殿中宫人调换最快的便是这辰宇殿了,在这里辰宇殿中总会有宫人莫名其妙的死,而百里辰又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所以这事皇上从来不追究,让这辰宇殿渐渐成为皇宫中的阎王殿,在这里伺候的宫人能做的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是今天的七皇子,可比往常可怕一百倍啊!

“黄玉,上一回没打死他,倒真是便宜他了,倒是让这跳梁小丑有兴风作浪的机会了。”百里辰看过手中的信函直接扔在了地上,冷刹顿时将信函连同信封直接拿去烧掉,这才走回来道:“主子,要属下现在就去杀了他吗?”

“杀?这黄玉确实是该死的很,我现在恨不得让他尝尝虫噬,不过现在不宜乱动。”百里辰面上一片阴冷,却忍下怒火道。

冷刹有些不明所以,以前的主子只要碰到这种事,那绝对是下令先杀了了事的,今日怎么会饶了黄玉,实在不合乎常理啊。

百里辰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派人盯着黄府,看看他们平日都与什么人有来往。”

冷刹心中虽有疑惑,却立即应道,转身去办,百里辰眯着眼睛,嘴角勾着冷酷的笑。他会放过黄玉,那是作梦,竟然敢对他娘子有非分之想,简直是找死!当日他派冷刹前去,已经是给他一个教训了,想不到这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嘛。冷刹想的倒也没错,若是换成以前的百里辰,早就不问后果先杀了黄玉再说,想娶欧阳月吗,除非黄府让一个尸体去娶。

不过若是百里辰现在这样做,那么最让人怀疑的对象就是欧阳月,必竟现在欧阳月身份不同,她不想嫁给黄玉那最好的办法,就是黄玉死了,到时候只会给欧阳月惹来麻烦。百里辰以前会这么做是因为没有顾忌,现在他却得考虑会不会给欧阳月造成困扰,所以现在还不宜轻举妄动,不过敢对她娘子出手,也得看这黄玉有没有这个本事。他百里辰的人,任何人也抢不走!

苗疆驿馆,第一贵宾房中,苗疆圣王正坐在书桌前书写着什么,房中一个紫衣女子低垂着头,一直安静的等待着,过了一会苗疆圣王放下笔看了看桌前的人道:“不错,你竟然能意会我的意思,看来这几人中,还是你最是细心。”

紫衣女子立即微抬着头道:“紫三不敢。”

“好,这事做的不错,你下去吧。”苗疆圣王却无所谓的摆摆手,紫三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压下了心底里的疑惑。当初她记得苗疆圣王的一句话,若是欧阳月夺得冠军后,就不许她们轻易出手,而在皇家猎场那个情况下,在木翠微的指责下,她知道那算是最后的情况了,所以她故意说了慌话为欧阳月解围,正是出于苗疆圣王当初的命令。可是她不明白主子的意图,当初参加大赛时是主子说让她们拼尽全力夺得冠军的,其实当初若是她们直接附和木翠微,那欧阳月确实有危险了,主子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苗疆圣王坐在屋子里,突然笑了起来:“那个东西藏的太久了,我是该夺回来了。”说着微微摸着下巴,“欧阳月?没想到却还有些本事,不过你若是普通女子,那就没意思了。”

宁氏一得到欧阳志德的命令,便马上去往黄府,此时黄器、和氏还有黄玉都在,宁氏寒暄了几句,立即便进入正题道:“黄大人、黄夫人,你说这自古婚约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过这件事我却的办的有些疏忽了,之前只是随便与我家老爷提了几句,也并没有深说,谁知道最近听到京城的传言,我家老爷却是大发雷霆,看来黄府与将军府的婚事,只能作罢了。”

“作罢!哼,好一个作罢,将军夫人,当初这婚事可是你上赶子找我撮和的,我们本还对犹豫,最后还是被你说动了,现在连庚帖都换了,京城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两府即将要举办的喜事,你现在说退婚就退婚,这是打着我们府府的脸面吗?我知道你将军府官职更高,可是这婚事却不是位高权重就可以的,这其中也得有一个理字,将军夫人觉得这事说的过去吗。”黄器立即寒着脸道,其实当初他对于黄玉与欧阳月的婚事也很不满,最后还是觉得欧阳月到底有个将军府,还有个宁府撑着倒也没太亏了黄玉,这才答应的。现在欧阳月算是有头有脸了,他们还觉得捡了个大便宜,现在岂是说退婚就退婚的,绝对不可能。

宁氏心底暗笑,她自然是知道这黄府不会同意,却无奈道:“不过我家老爷却是不同意,月儿那丫头…哎,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让黄大人你们受到委屈了,将军府会以重金补偿的。”

“用钱补偿,我们不稀罕,回去告诉欧阳月,我黄玉还就非取她不可了,她若是不同意,到时候我宁可一旨告上公堂,我黄玉娶不到,也绝对要让她身败名裂,成为天下弃妇。这婚事她没资格退,要退也是我黄玉退,不过什么时候退那是我说了算,她没这个资格。”黄玉一听,当下怒道。想不到这欧阳月还真是这种无耻攀高枝的女人,不过得了个选美大赛第一,便敢不将他放在眼中了,他黄玉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也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竟然让一个女人退亲,他以后还哪有脸见人。

这个该死的贱人,他绝对要将她娶过来,好好折磨一番然后休了,让她成为天下的笑话,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气!

宁氏微变着脸色,眸中却是一亮,有些气恼的道:“黄公子说话请自重,什么弃妇不弃妇,我月儿现在身份不同以往,你如此说岂不是毁她名声,你们黄府没经过我的同意,便将婚事传扬出去,还不是操之过急。若是当初听了我的话,到了快成亲时再谈,到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哪里还容转变,这一点也是你们的错,我言尽于此,还请自重。”

宁氏不说还好,这一说便连黄器与和氏都异常愤怒,和氏怒道:“宁彩月,你竟然敢翻脸不认人,告诉你,我们手中有着庚帖还有婚书,这事我们跑到哪去说都有理,你们若是如此我们就不信一纸告上公堂,你们还敢这么硬气,就怕你们丢不起这个脸。”

宁氏面上变了变,却是冷哼一声:“好啊,你们大可以去告啊,月儿现在名声在外,在百姓间更是有着极好的威望,到时候怕是你们要得不偿失,哼有本事你们去请皇上下旨赐婚。不过就是两府私下签的婚书而已,我将军府想退还不容易,你们想清楚吧,告辞。”说完,宁氏便匆匆离开了,只是那背过身的脸上却带着阴冷的笑意。

和氏立即气的大骂:“将军府上上下下简直没有一个好东西,这宁彩月当初让促成这婚事时,那个做小伏低,现在欧阳月也不过就是得了个选美第一罢了,竟然还与我们耀武扬威上了,我呸,这婚事绝对不能退,不然让人看尽笑了。”

“对,我一定要娶了欧阳月,我要折磨死她!”黄玉往日里也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这么憋屈过,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黄器面上也沉下来,他虽然出身不高,但这些年来能坐到四品军器监也不是蠢人,他知道将军府的想法,想让欧阳月攀更大的高枝吗,可是现在欧阳月这样对他们黄府来说也是大有好处,所以黄器绝对不会放弃这门婚事。他们现在手握婚书便是最有利的武器,不利用上来岂不可惜,而且宁氏走前那句话,倒是一下子惊醒了他。

让皇上赐婚吗?黄器冷笑,接下来正好是个机会。

选美大赛顺利结束,四国聚集在大周的人也都相继离开,不过各国的使者却要多逗留几日,由着大周朝举办一个宴会聚一聚,其实也就是一个饯行宴。这饯行就在选美大赛结束后的第五日,四国的一些前来凑热闹的百姓已经离开了,留下的都是使者,还有一些各国的名门望族,所以这人数也不少,皇宫里自然也开了最大的宫殿举办宴会。

京城里这一天全面戒严,皇城这条路更是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入,皇城车水马龙,拥挤又十分有规律的行着马车,而今天将军府可谓全体出动,连一直身体虚弱的老宁氏也跟来了,除了花姨娘、刘姨娘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入内,宁氏欧阳柔、欧阳月都是盛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