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兆府尹眸子却是微微一转,这美人阁至从出事以来那东家就没有露面,反而是辰王与辰王妃当下便赶过来,当时曾闻那掌柜秋月与鬼面公子可能有染,只是现在京兆府尹看来这其中事情或许颇为复杂,当下道:“是,那个美人阁掌柜的秋月,确实原王妃的贴身丫环,这件事那秋月也曾提起过。”

欧阳月点点头:“这件事本王妃刚刚得到,下人也说的不甚明白,劳烦京兆府尹与本王妃说说了。”

京兆府尹想了想道:“回辰王、辰王妃,下官接到这件事的通报时,便火速赶往美人阁,有人举报,美人阁害死人命了。”这件事欧阳月之前便得知,面上表情未变,京兆府尹暗中打量,想了想道,“辰王妃,这次事件经过,下官在抓美人阁一干人犯时已经问过话,当日美人阁照常营业,也照常接待客人,但是事情就是这么突然。美人阁与京城许多店铺的经营方式不一样,她专门卖女子贴身的衣物,而且楼上还有试衣的房间,可是这一回却有一个客人正好在试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子闯了进来,那位客人刚好脱下最贴身的衣服,看到奔进来的男子时,吓的六神无主,不停的大叫,顿时引起许多美人阁的客人跑过来看热闹,自然也看到了那正尴尬不安的女客人,以及那冲进房间正准备对女客人行色的男人,那女客人悲奋大怒,又羞愧难当,直接推开窗户从美人阁的窗户便跳了下去,当场便摔死了。”

欧阳月皱眉,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那女客人一死,美人客便立即被京兆府尹派人查封抓人,里面的人只来的及传消息出来,具体的没办法说清楚,这其中的事情她们倒是并不知道。

百里辰沉眉道:“噢,那女客人被男人撞见的事那么多人看到的,可那男人呢?或者只是女客人的亲人,或是相公呢?”

京兆府尹摇头:“辰王爷,若是如此那女客人也不用羞愧的跳下去,那位男人与她毫无关系,不但如此,他还是美人阁里做事的,美人阁不但因为经营不善令人至死,而且放任店中主事的人擅闯女客人房间,污女子清白。并且经下官查探,这美人阁是借由做生意之便,暗地里已经对许多女客人做出污陷清白之事,只是那些女客人为了名誉大多都忍了下来。”

欧阳月听着,嘴角渐渐勾起,冷笑越来越浓:“噢,这举报是何人,对这美人阁内部竟然如此熟悉。”

京兆府尹看了看欧阳月,说道:“回辰王妃,下官办官也不会无凭无据,便抓了这么多人来。那害的女客人掉楼而死的的男人,不但是那美人阁掌柜的哥哥,也正是害了诸多女子清白的男子,而且据他所说,他的所作所为,那掌柜的秋月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因为两人是兄妹关系,这秋月一直暗中替他隐瞒着,甚至还动有秋月的势力,威逼利诱让那些受害的女客人不敢与之为敌。”

欧阳月嗤笑起来:“秋月,呵,京兆府尹你继续说。”

看着欧阳月面上的嘲讽之笑,京兆府尹心中也微微一凉,还是继续道:“而且那人也承认,他妹妹秋月确实是美人阁背后老板的姘头,并且这鬼面公子因为宠爱秋月掌柜的,将手上许多产业交给秋月管理,而秋月也掌握着鬼面公子许多非法的敛财的证据。”

欧阳月扬眉道:“是吗,那是什么非法证据,本王妃倒是十分有兴趣知道。”

京兆府尹为难道:“辰王妃,并非下官不想说,而是这涉及到此时案子,下官在没有查清结案之时,关于案子实在不好说啊。”

沉默的百里辰突然冷着脸道:“是不好说,还是对着本王与王妃不好说。”

京兆府尹一惊,连忙道:“辰王、辰王妃恕罪,实在是下官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欧阳月淡淡看着京兆府尹:“好,本王妃也不为难京兆府尹,只是本王妃现在想看看秋月,总该可以吧。”

那京兆府尹更加为难,不禁道:“辰王、辰王妃,实在是这秋月涉嫌了很多件坏女子清白的大案子,甚至背后还有着许多命案,背后还有着鬼面公子,这件事下官也实在为难,不过等这个案件完结后,下官一定将整个案子原原本本说与辰王与辰王妃知道。”

欧阳月站起身,淡淡笑望着京兆府尹,只是这笑却令京兆府尹心中发凉:“京兆府尹的意思是当本王妃也是嫌犯不成。”

“哼!敢对本王王妃不敬,敢不敬大周皇室,京兆府尹这官做的久了,胆子越发大了。”百里辰顿时冷哼起来,他面色发白,沉下冰冷的脸,配上过份苍白的面色,带着一种深寒的气息,京兆府尹怎么会忘记百里辰是明贤帝最宠爱的皇子,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可是…

京兆府尹立即扯开笑容,谦卑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不敢,下官绝无不敬王爷与王妃的意思,只是那牢房寒气太重,怕是伤到王爷与王妃,再者那秋月乃是重要嫌犯,又是那鬼面公子的情人,若是这鬼面公子做出劫囚之事,到时候下官怕伤到辰王与辰王妃,下官绝对是为辰王与辰王妃的安全考虑,绝无它意。”

“倒是谢京兆府尹的关心了,不过王爷与本王妃都是天家贵渭,自然也有天家老祖宗相护,那些邪魅魍魉如何能近的了身,京兆府尹多心了。”欧阳月淡淡笑着道,那京兆府尹也不敢多说,欧阳月却突然问道,“说了半天,京兆府尹好像还没有说那受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京兆府尹叹息一声:“此女受害者颇为令人同情,她乃进京前来探亲的,久闻美人阁的美名,所以前去光顾,谁知道就是这一次,她就这么死了。此女子名叫杨桃年仅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大好的前程。”

欧阳月也微微叹息:“是啊,才只是十五岁,还是懵懂无语的年纪,这样的的女子是很容易受到人蛊惑,做出冲动令自己后悔的事的。”

京兆府尹身子一震,再抬头时,欧阳月已冲着百里辰道:“王爷,我们去看秋月吧,这丫头不过离开我两年多,竟然发生这么多灾厄,真是可怜的。”

百里辰拍拍欧阳月的手:“你也别担心,秋月会吉人天相的,这丫环本王也很了解,胆心柔弱的连只蚂蚁走过都要吓的跳开,现在恐怕已经身心俱疲了吧。”

“哎。”欧阳月叹息一声,跟着百里辰在衙差的带领下前去牢房。

那京兆府尹站在后面明显呆了一下,这才快步跟了上去,欧阳月直接要求先去女牢,秋月正在这里,这牢房的地方自然不同自家,刚一进入全是木栏拼成的牢房时,先是一阵扑鼻的腥臭味袭来,身边的春草立即抽了帕子为欧阳月挡住口鼻,欧阳月却一摆手:“没事,不需要。”欧阳月依旧与百里辰缓步走向前,连眉头都不眨一下,那京兆府尹看的称奇。

走过约五六个牢囚后欧阳月问道:“看来京兆府尹对这秋月十分重视啊,本王妃走到现在都没走到,可是将她隔的远了。”

京兆府尹连忙低头道:“回辰王妃,因为这秋月此案不但涉及杨桃,背后还有着六七起事关人命或毁坏京城小姐的案子,是京城最近难得的大案,所以这秋月算是大案犯,必须要与这些一般的囚犯分明关压。”

欧阳月没说话,只是面上面色更冷,更带着一丝讽笑,百里辰与欧阳月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又走了几步,这京兆府尹的牢房竟然还有一个暗门,过了那个暗门,木栏扎起的囚牢面积明显减少,每个囚犯手脚上都锁着铁链,一头便锁在牢房门上,而这整个囚牢之中,只有一个身着血淋淋衣服的女子趴在地上,欧阳月打眼一看,心中不禁一紧:“秋月!”身后的春草却不禁叫出声来。

那趴地上的好似晕死过去的人,似乎愣了下,在春草第二次喊出来时,她才困难的抬起头,她双目迷蒙面色惨白,嘴角还流着干涸没来的及擦拭的血渣,秋月昏暗的眸子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即多了几分神彩,不停用手抓着地上杂乱脏污的草爬过来,然而随着秋月爬过来,她身上不断有杂草染上血迹,春草一看惊叫道:“天啊,秋月,你的手!”

却见秋月十根手指涨紫,甚至不断有细细的血珠渗出来,而欧阳月却注意到秋月指间那是白色的针状物,心中顿时大怒:“京兆府尹!本王妃听说这秋月乃是昨天抓进来,你竟然如此快速的动大刑,而且还是这种酷刑,本王妃怎么以前不知道,京兆府尹是做出这么积极啊!”

那京兆府尹心中也有些发虚,连声道:“回辰王妃,下官在抓拿这秋月的时候,她见时机不对想跑,与官差争执过,甚至还派手下与官差扭打起来,是极度危险的人物,而且这秋月进入牢房中还想买通女牢逃出去,所以下官无法只得先动刑,让她想逃也逃不了,这才能方便下官接下来办案。”

欧阳月冷笑:“堂堂京兆府尹,若是能被一个没有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逃出去才是天大的笑话,若是如此,那只能说京兆府尹你治理不严,办事不利,不过此案还没有开审京兆府尹便私自动刑,本王妃现在是看到了,京兆府尹总该给本王妃一个说法。”

那京兆府尹听到这明带指责性的话,面色也沉下来:“辰王妃,这件事下官也不觉有什么,若是辰王妃一定要治下官的罪,等这件案子审完后,下官定会将案子原原本本都上书承禀皇上,到时候自然有皇上来定夺。”这京兆府尹乃京官,京官之中有七八成都是皇上的人,他便是其中一个,这分派委任又与辰王府没有关系,京兆府尹除了身份上差许多,真论实权却比百里辰有用多了,他根本不怕。而且不过是一个商户的掌柜的,皇上会为了这种人,处罚自己的人?简直是笑话!

欧阳月看着京兆府尹这么不给面子,却是冷笑起来:“好,京兆府尹有这话便好,到时候查好了,定要一五一十全说了,现在本王妃要与这秋月单独说说话。”

京兆府尹望着欧阳月,却是道:“回辰王妃,并非下官做事不知变通,而是这秋月乃极度危险的人物,本官不能让辰王还有王妃受到一点危险,恐怕不能让辰王妃与其单独相处。”

百里辰厉喝:“大胆!你竟然敢与王妃这么说话,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僵,却还是道:“辰王、辰王妃,下官也是为了你们好,而且秋月此案涉及重大,此等大案,未结案前,确实是不许探监的。”

百里辰走向京兆府尹,每走一步,京兆府尹心中越发虚,百里辰突然围着京兆府尹绕着走了一圈,冷冷笑了起来:“看来京兆府尹是要来硬的了,看来本王不上父皇上求一道圣旨,今天这监就探不成了。”

京兆府尹面上一白,这种小事若是闹到皇上那里,这京兆府尹不敬王爷的事也算闹开了,就算他是职责所在,那也是不给皇家之人面子,即便他是明贤帝的人,可是这辰王爷一直受宠,谁知道他如此会不会惹了明贤帝的厌,更甚者会引起皇室集体不满。他这个京兆府尹的位置也是得来不易,可没必要与辰王硬碰硬,更何况这件案子证据确凿,量他们单独说,也无用。

京兆府尹想到这,连声道:“辰王、辰王妃见谅,下官实在是出于担忧,倒是多事了,下官这就告退。”

百里辰冷哼一声,京兆府尹立即退下去,连带着那些看守的女牢头也跟着出去了,这里面顿时只剩下百里辰与欧阳月带进来的人,欧阳月蹲下身子,那秋月却已爬到牢房门前,哽咽道:“小姐,奴婢让你担心了,奴婢罪该万死。”

“不需说这些,我只问你,当时是什么情况。”

秋月微微摇头:“小姐,奴婢也不清楚,昨天美人阁只是正常营业,也正常的接待客人,奴婢当时正在楼下与一个客人说话,突然就听到楼上乱了起来,里外很多人吵着死人了,奴婢正要派人前去查看,就有官差冲进美人阁,先是将奴婢拿下了,奴婢自然要挣扎,可是那些官差直接下手毒打奴婢。冷残为了救我,便与那些人打了起来,以冷残的武功自然没问题,可是奴婢手无缚鸡被人擒了去,那冷残当下束手就擒也跟着抓来了。”说到这,秋月显得十分紧张,“小姐,您快救救冷残吧,奴婢一进来就有女牢头逼着奴婢承认罪行,奴婢不从她们就动用私刑,这根本不像京兆府尹说的那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欧阳月与百里辰对看一眼,从她们知道秋月被抓的时候就怀疑这其中有阴谋,现在看来,这个阴谋果然是冲着秋月,冲着美人阁,更甚是背后的鬼面公子去的。可是这鬼面公子一直以为都不露面,也没得罪什么人,而这传卖肚兜的生意,原来因为京城的铺子都做不起来,又因为利薄所以没人肯做,她们自己创出了牌子,这才带动了这个买卖,若说让人眼红或许可以,但想要这么害美人阁,可能性却也不高。

秋月还在道:“小姐,您快去看看冷残吧,当时冷残是从二楼冲上去的,或许他知道,而且当时他打伤了官差,奴婢怕他受到重刑,小姐…”

“好,去看看冷残!”欧阳月当下道,那冬雪不禁低声道,“王妃,秋月是您的丫环,您来看她是情意,没人说什么,可是冷残到底明面上与王妃没有关系,这么一去,恐怕会暴露王妃是鬼面公子的真正身份。”

趴在地上的秋月身子一僵,欧阳月却拍拍冬雪的肩膀:“冬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这人既然是冲着鬼面公子来的,她们总会引这鬼面公子出面,随便找个人根本不可能抵过这次事件,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冬雪自然不再说话,只是望向了秋月,秋月看着她却哭了出去,接着低下头,欧阳月与百里辰已经出去,冬雪想了想说道:“对不起,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的安全,我的一次出发点也必须为小姐考虑。”

秋月张张嘴,看着冬雪,摇摇头却没有说话,冬雪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伤人,不过秋月也明白,可是她一时接受不了。冬雪看着她,只是道:“小姐只要想办,一定会办成的,她不会让你有事。”

“嗯,帮我看看冷残,告诉她,我这里一切都好。”秋月总算开口道。

冬雪看了看秋月满手银针,转头往外离去,此时那些牢头沉着脸走进来打开牢门:“来人,将针拨出来。”

秋月面上露出一丝喜色,手中插着银针,她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痛,冬雪见样叹息一声离开,显然这也是欧阳月发话的,看来开审时,秋月暂时应该没有危险才对?

男牢这边,京兆府尹自然也将冷残放在牢中牢里,而显然冷残比秋月还看重,当百里辰与欧阳月见到冷残的时候,冷残已经被架在木架上,身上被打了数道鞭痕,衣服全都破开了:“主子,王妃。”冷残声音很粗哑,看到她们进来,面上扯出一丝笑容,“主子与王妃来的这么早,我没什么事,让主子们担心了。”

欧阳月看着不禁有些心疼,与百里辰的手下,她接触最多的便是这冷残与冷刹,这个冷残一直是性子最活泛的一个,这时候竟然还能打笑的说出这些话:“你想说什么。”

“是阴谋,秋月的大哥李全半个月前突然求秋月给他在美人阁安排一个工作,秋月本不想同意,但是架不住她全家人轮翻劝骂,最后同意了,但秋月给这李全的工作也只是看管库房的工作,今天阁中前院一个伙计突然上吐下泻,让他帮忙,就出了这种事。当时我冲上二楼的时候,那里根本没有守着的女小二,这事很不寻常。”

“知道了!”百里辰与欧阳月没再多问,便走出牢房,那京兆府尹就守在外面,百里辰冷声道:“我命令你立即放了这冷残,还有在没开审的时候绝不能对美人阁的人动刑,否则被本王知道了,定然也不会放过你。”

“可是,这冷残是凶残无比的人,他还曾打伤官差,不将他绑起来,他会…”

“没听到本王的话?!本王会每天派人前来查看,若是知道谁再被动刑,本王立即上旨,治你一个滥用私刑之罪,你若不想在案子没开审的时候先丢了乌纱帽,你就试试。走!”百里辰面无表情道,随后便带着欧阳月离开。

那京兆府尹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眸中闪过阴冷,突然对着身边的人道:“去,通知吧,这件事本官应下了。”

“是,大人。”那官差随后离开,京兆府尹冷冷一笑,本来他还没有定下心来,现在却让百里辰与欧阳月一闹,让他下了决心:“看来这轩辕月还真与美人阁有着密切的关心,是与那鬼面公子认识,还是她就是鬼面公子?就不信,她现在还能坐的住,好戏就要开始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面色不好的走出京兆府府,但是一出来却愣了下,京兆府外,聚满了人,男女老少少百八十分人,见到百里辰与欧阳月出来,纷纷怒叫道:“将出美人阁的人,竟然坏女子清白,做这些肮脏事,快交人。”

“交人,交人,要将他们都碎尸万断。”

“交人啊!”这些人竟然还一边叫一面要往京兆府里冲,而此时那些京兆府尹的官差却似乎被吓到了,一个个往后缩,那些人当下便向着百里辰欧阳月等人扑了上去。

此时欧阳月却是面色大惊,冲着冬雪道:“你先离开,找人,快去美人阁!”

冬雪一惊,当下飞身冲出人群。

此时的美人阁门前,也聚集了一群人,各个手中拿着棍棒等物,叫闹着:“砸啊,这个专门行不法勾当的下三滥地方,全都给砸了。”

“砸啊!”

冬雪此时飞奔过来,身后带着五六名壮实男人,一见顿时大叫:“快,拦住!”

而另一边,京兆府外,那些人直接叫骂着冲过来便围住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众人,两人对看一眼,眸中皆露出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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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给他们点教训,这些为富不仁的人,看不起我们,还以开店为由坏我们女儿清白,这些人死不足息啊!”

“对,杀啊!将他们都杀光!”

“杀啊,全杀啦!”

“上啊!”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百里辰突然笑冷笑道:“冷刹动手,胆敢动皇亲国戚,大逆不道、不尊不敬皇室,本王甚至怀疑他们是哪的乱贼假扮全都抓起来,哪个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冷刹突然飞身冲进人群,挡在了百里辰与欧阳月身边,另一边上那百里辰带来的侍卫队也开始疯狂挤入人群,但这些人群十分疯狂、情绪也十分激动,竟然与这些侍卫缠斗起来,自然没听到刚才百里辰的话。

“杀了他们,他们理亏在先,竟然还敢反抗,这是作贼心虚,都杀了!”

“我们是受害者,杀死他们也有理。”

“杀啊,这些敢害人清白的恶贼都该死,全都打杀了!”下面一通乱叫,冷刹听到,顿时怒喝出声,将百里辰的话又说了一遍:“胆敢动当朝辰王与辰王妃,胆敢动皇亲国戚,大逆不道、不尊不敬皇室,这些人很有可能是哪的乱贼假扮闹事,很可能做出判乱之事,刺杀王爷与王妃,众人听令,将这些的人全部抓起来,哪个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冷刹的话根本是用内力催动喊出来的,他这一说话,顿时像一个个小炮弹炸在众人耳边,不少人听着皆是一愣,其中大多数人都是面露出惧意,惊慌道:“怎么回事,他们竟然是辰王、辰王妃?”

“这一早上前来京兆府的不是美人阁的幕后老板吗,难道是辰王与辰王妃吗?”

“怎么办,竟然打上王爷、王妃的头上了,怎么办啊,这真是大逆不道啊。”顿时人群慌乱了起来,纷纷乱声叫嚷道,都怕的有些六神无主了。

“怕什么,那美衣阁昨天很晚才抓人,这一大早上来京兆府的,必是美人阁幕后老板,她们既然敢来,那也是心虚,这件事本来就是美人阁的人不对,我们有什么怕的,这件都是她们的错。”

“对,都是他们的错。”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我也只是一时气不过跑来看看热闹的,我可不想参与这些事,这跟我又一点没关系,我走了,我走了。”

“啊,我娘子现在定然在家里等我了,我答应陪她回娘家。”

“呀,我碰到熟人了,先行一步了。”

“你们…你们之前还说的义正言词一,以了这时候就一个个比兔子跑的还快,你们哪里还有什么道义,这些人里全部都是受害者的家属,不论如何谅他们也不敢与你们如何,你们跑什么!”顿时人群中,一个身着灰衣,头带布巾,却生的面目阴冷的男子斥喝着道,那些人却是根本头也不回的走了。

百里辰与欧阳月看着这个男子,却皆是笑了:“噢,看来你不觉得堵住本王的路,是错了。”

那灰衣人冷笑起来:“回辰王爷,现在这些人都是受害者的家属,对于美衣阁的人都心怀恨意,她们情绪一时失控这也没有办法,也是辰王爷来的不巧了,之前那美衣阁的刚刚被抓,辰王与辰王妃便来探望,显然关系不浅,却不知道辰王与辰王妃可否就是这美衣阁的背后主子呢,若是如此,那他们也没找错了人,现在情绪激动,也实在没有办法,辰王与辰王妃不如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这事换成了你们,你们是否会如此的激动,那辰王与辰王妃便能明白他们的激动。辰王与辰王妃若能可怜她们此时的处境,就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了。”

百里辰冷漠的看着这灰衣人,这灰衣人的话处处挤兑他们,先是拿这些受害者家属,因为亲人受伤而情绪激动,引起别人同情,若是百里辰这时候还将这些人抓走,那就是不尽人情,为人冷漠儿毒了,实则就是败坏自己名声的,一般人听到如此,定然咬牙忍住了,可惜这世上能让他百里辰怕的却不多,他突然冲着冷刹道:“来人,将这里的人全部抓起来!”

那灰衣人说完,眼中已渐渐升起得意之色,然而他眸中得意还没褪去,却立即露出惊讶,面上也是一变道:“辰王爷,你竟然如此没有同情心,你这是作贼心虚了吗,你这是告诉众人那美衣阁确实是做了不法的事吗,你现在将他们都抓去,你这是想毁灭证据吗!”

百里辰冷冷看着灰衣人,下一刻那灰衣人只感觉面前突然有个黑影在闪,他立即大惊闪躲,步子颇快,但是那黑影却比他更快“砰!”灰衣人只感觉身子一阵悬空,下一刻他已经高高飞起,再重重落下,顿时觉得身子碎了一般生生刺痛,然而下一刻他只感觉脖子上一凉,那里已经被东西抵住,灰衣人一惊,抬头一看却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冷刹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灰衣人大惊道:“你们,你们想杀人灭口?快来人啊,看看辰王府的人啊,他们是皇亲国戚我们穷苦老百姓比不得,可是本身有错处在先,却还这么手段残忍,要伤害我这个无辜之人,我苦啊,辰王府的人简直太霸道了!”

灰衣人带来的人,还有这京兆府外渐聚集的人,都不禁指指点点,甚至有些激动的道:“对,皇亲国戚又怎么了,那也不能乱杀人。”

“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应该先将他们抓起来。”

“对,就应该也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欧阳月却抬头向人群中望去,那不时跳起来张狂大叫的,令她不禁玩味起来:“此人带众人聚众闹事,刚才将王爷与本王妃围起来要打杀,此乃犯下了不敬皇室,甚至有可能有着匡复朝庭的满门抄斩之罪,我朝虽然在英明神武的明贤帝治理下繁荣昌盛,可也不乏野心份子,想要从中夺利。这些人有着想借机刺杀当朝王爷的大不敬之罪,王爷与本王妃很有理由怀疑他们。今天还请在场的众位见证,王爷与本王妃将这些人带回去,只要查明白这里有受害人家属的,自然是会平安的送出来,这一点你们都可以做证,到时候若发现不公,或者有谁受损的,那王爷与本王妃可是无法隐瞒与做假的,但若是有人借此机会故意散播谣言,甚至像刚才故意做出伤害王爷与本王妃的事,那么一死已不足平息本王妃的怒意。”欧阳月顿时一摆手,“来人,全部带走!”

那些人还是议论纷纷,可是现在也不敢多说,虽然他们对辰王府的行为有些不满,可人家到底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而且这大周朝,第一重罪就是谋朝篡位,刺杀皇上与皇族等,而这辰王可是明贤帝最得宠的儿子,想来明贤帝会十分重视,若是这些人有人趁机做乱,做出对辰王府不利的事,谁帮着说话很可能被列为同谋,谁也不会这么傻,在这种时候说话。

京兆府中却突然奔出一堆人,带头的正是身穿官府的京兆府尹,此时京兆府尹面色变了一下,冲着百里辰与欧阳月道:“辰王、辰王妃,还请留步,请留步啊。”

百里辰与欧阳月停下来,那京兆府尹气喘吁吁道:“辰王、辰王妃,这些刁民冲撞了两位是他们的不对,可他们也是为亲人,一时情急才会做错事的,不如请辰王与辰王妃饶过他们一回吧。”

“我们知错了,求辰王、辰王妃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求辰王、辰王妃了,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

“辰王、辰王妃都是大度慈善的人,就请发发慈悲吧。”顿时下面跪了一群人,也同时将百里辰与欧阳月抬到了不一样的高度,若是他们还一意孤行,只会显得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为人不慈,这是会被京城百姓唾骂的。

欧阳月面色阴冷,那百里辰表情却是变也没变:“将人都带走!”

“辰王爷,你竟然如此狠心,我不服、我不服啊!”

“辰王竟然是如此没有心胸的人,简直丢尽了皇室的脸面。”

“辰王不是人!”

百里辰却是突然从一边的侍卫身上拨出一支剑,然后抬臂便将剑射了出去,那最后叫嚣的人当场就吓呆了,只听那剑“嗖”的飞快从他头上划过,接着他只感觉头上什么流下来,他顿时大叫出声:“啊,流血了,我流血了。”说着一翻白眼晕了过去,众人面上表情却是变了变,因为他们看的清楚,那一剑正好扎在此人头髻上,将头发打乱了而已,他却是自己吓自己,吓晕了过去。

百里辰冷笑道:“京兆府尹,在场的各位可看清楚了,如此胆小怕事,连本王到底刺了他哪里都不敢看的人,刚才可是一直叫嚣咒骂着本王呢,之前还跟着这些所谓的受害者想围攻打杀本王,之前那叫嚣着杀了本王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如此胆小之人,有这个胆子,做出将来很有可能满门抄斩的大罪吗!”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因为百里辰说的就是事实,这人行事简直前后两个极端,就算他是胆小怕事,也不会变这么多,前一刻还叫嚣不服,下一刻就害怕的连给亲人讨个公道还没有就吓晕了,如此之胆小,原来怎么就头脑发热做出这种大事来。因为按正理来说,一个人前后性格,不会在出事的时候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变也是需要过程的。

那京兆府尹一见,面色一变道:“辰王,您如此做,还有这么多百姓看着,恐怕对您名声也不好啊,不过这些人确实对辰王您有冲撞,不如下官先将这些人都关个几天,让他们情绪稳定下来再去给辰王与辰王妃道歉,必竟这些人出发点也是为了亲人讨个公道,这件事不宜做的太过啊。”

百里辰淡淡的看着京兆府尹:“这件事就不劳京兆府你操心了,这些人敢冲撞本王,那就是冲着本王来的,京兆府刚接了美衣阁的重案,就不需要你多虑了。而且本王还怀疑这里面是否皆是那些受害人的家属,这可是事关本王的安全,本王还是自己审,最放心了。”

“辰王爷!”京兆府尹顿时叫了起来,又立即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不禁谦卑的笑道:“辰王爷,可是若是这些人真发生什么事,可有杀人灭口之嫌啊,这样对辰王爷不好,若是他们真出什么事,也是在下官的职责之下,到时候下官也要为此受到重惩,甚至丢了官职,还请辰王爷看在下官这么多年来为皇上尽心办事的方面,就不要为难下官了。”

“噢,这一点本王倒是忽略了,如此那京兆府尹便带上几个人跟本王回去就好,由京兆府的人跟着看着,本王做的出格了也有个提醒的,如此甚好。”百里辰竟然笑着提议道。

那京兆府尹却是面色一变,只派一些官差跟去,就是百里辰真做了什么,这些人敢说话吗,不禁道:“辰王,这恐怕不行吧。”

百里辰却顿时冷笑起来:“怎么,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难道让本王放过这些意欲行刺本王的人,本王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是京兆府尹你阻止的过错,到时候我要拉你全家陪葬,若是京兆府尹敢有这个承诺,今天就当本王刚才说的都是屁话,如何!”

京兆府尹面色一跳,连声道:“辰王息怒,下官只是职责所在,不过辰王提议极好,下官之就派手下前去,这就派,请辰王息怒。”京兆府尹连忙摆手,招人过来,然后一脸阴郁的看着百里辰的人将那些闹事的全都带走,低声咬牙道,“真是好生霸道啊,看你还能霸道出几时来,只要这件事情败露了,就是皇上也救你们不得。”

京兆府尹看来,他已经基本可以肯定,那美衣阁恐怕不是百里辰就是欧阳月的产业,所以百里辰与欧阳月会这么在意,不然若是别的人,由京兆府尹那敲打的话,就是装也得装作大肚,不与这些人计较的,不过京兆府尹派去的也都是京兆府里的硬骨头,而且六人三人三人换岗,一直不许离开被带走的这些人,这辰王想要让这些人翻供,那也不可能的。只是京兆府尹想想却不禁皱了皱眉:“去,通知出去,这些人被辰王府的人抓了,让那边有些准备,真有什么意外,本官也无能为力。”

“是,大人。”

百里辰与欧阳月将人带回去后,却根本不急着审问这些人,而且也没故意调开京兆府的官差,反而让这官差三人,辰王府三人分别看压这些带回来的人,只是当天如此,第二天还是如此,一连三天,百里辰与欧阳月都对这些人不闻不问,原来这些人还十分坚定不移,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反而令这些人心里发虚,这种莫名其妙的等待,还有一种不知道会等待多长时间的,比直接判了他们的刑还要磨人。

不少人问向那灰衣人:“你说这辰王、辰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抓我们进来不闻不问的,还顿顿时吃的,伙食还不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灰衣人也显得十分烦躁,喝道:“我哪知道,辰王又没告诉我他的意图。”

“这件事还不是你引起来,当初也是你带人去找我们搭线的,不找你找谁,怎么的,你想翻脸不认人了?”

“你背后是有大人物,不过也别想欺负我们什么都不懂,告诉你,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你们也得不了好。”

那灰衣人眸中闪过冷意,却笑着道:“你们哪的话,我岂是不管你们死活的人,我这也是急到了,我倒是没事,这么关着你们可怎么行,再过几日京兆府就要对美衣阁的案子开堂审案了,只要你们再等等,到时候你们都是人证,辰王想不放人,那京兆府尹也不会同意的。”

“哼,京兆府尹又能如何,还能比的上一个王爷大?他当时阻止,最后辰王爷还不是将我们都带来的,呿。”

“可不就是,这次若是因为这个栽了,可太不值了。”

“哼,真有那一天,我们定要拉一个垫背的。”

这些人纷纷说道,那灰衣人见状连忙出声劝道,这屋子里一团乱,自然也没注意到房顶上正露出一个孔,从上面露出一双黑沉冰冷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这些人这么一待就是十天,直到京兆府尹开堂审案,他们这才被放出来,这当然是后话了。

却说道原来这美衣阁这一边,当冬雪带人赶到美衣阁之时,之里已聚集了不少人,正准备打砸美衣阁,冬雪一声令下,她带的人顿时冲到美衣阁店前,与这些人推挤扭打在了一起,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京兆府尹自然还得派人前来看看,来时两边正打的激烈,两边人皆受了伤。

“住手,统统给本官住手,你们竟然聚众打架全都抓起来。”

那冬雪却是冷着脸道:“慢着,我们是护店的,这些人却是砸店的,此乃京城重地,这些人竟然如此张狂没有法纪,倒是应该抓起来,可这与我们没有关系。”

“你们美衣阁害死了人,打死你们都是活该,更何况是砸了这个店了。”顿时有人恕骂起来。

冬雪冷笑,冲着京兆府尹道:“府尹大人,您也看到了,就算您在,这些人也丝毫不将您放在眼中。这美衣阁虽然出了命案,可是在没有结案的时候,谁也不能就此定了美衣阁的罪,这些人不分缘由便来这打砸美衣阁,还打伤了我们的人,如此张狂无度的人,理该抓起来。”

京兆府尹却是怒道:“你又是谁,与本官如此说话,本官怎么定罪那是本官的事,用不着你来指使本官做事。”

冬雪面色平淡,却不以为然的看着京兆府尹:“我乃辰王妃贴身婢女冬雪,这店是我好姐妹秋月管着的店面,王妃让我在此之前照看着些,我自然是不能让这些人乱来。对于这些刁民,还请京兆府尹重重惩罚了。”

京兆府尹面色难看,竟然又是辰王府的,而且辰王府里一个小小丫环,竟然与他如此说话,京兆府尹心中一团怒火:“你们聚重打架,本官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全都抓起来再说。”

冬雪冷冷看着京兆府尹:“府尹大人,我可是受害者,您竟然用这‘抓’一字,是认定我是犯人不成?”

京兆府尹喝道:“本官是朝中重臣,你一个王辰婢女竟然敢不将本官放在眼中,便是因为如此本官足可抓你,更何况你还牵扯聚斗事件,抓你也应该。”

冬雪冷笑:“那我就等着府尹大人亲自将我放了,噢,这美衣阁可是京城店铺,在京兆府尹的地盘下,若是再发生今天的事件,或是有人偷盗的话,恐怕也是京兆府尹的失职吧,到时候京兆府尹也要跟着丢大面子了。”

那京兆府尹面上异常难看,对于冬雪的不敬,可是身为欧阳月贴身女婢,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否则就算将冬雪弄死了,那欧阳月也不会善罢甘休,比起欧阳月的身份,他还真就什么都不是:“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来人啊派人将美衣阁守信,在此期间不许任何人接受这里,更不许任何人进入美衣阁,若是谁偷懒,遗漏了人,你们一个都逃不了罪责。”

“是大人。”那些本来若无其事的官差一听立即都打起精神齐声道。

冬雪冷哼一声,让京兆府尹带着人连带着全都抓走了,不过第二天欧阳月派人前去,便将冬雪与她的人又提了回来。

一回辰王府,冬雪便直接去见了百里辰与欧阳月:“王爷、王妃,奴婢回来了。”

欧阳月点点头:“让你受苦了。”

冬雪连忙摇头道:“为王妃办事,奴婢一点不觉得苦,而且不负王爷、王妃的厚望,这一次总算是让奴婢打听些消息出来。”冬雪向后望去,叫道,“进来吧。”

从门外走进来五个身体壮实的汉子,五人当下跪在地上问好:“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都起来吧,将打听的消息说出来。”欧阳月摆手道。

那五人中看起来颇为精明的汉子道:“回王爷、王妃,那秋月的哥哥李全虽然同与属下关在牢房之中,但这李全是个颇为自大的人,当夜属下们将藏在身体里的酒带进去吃喝,他便要了些去,几口黄汤下肚,他便胡吹起来。不过这人口风倒是挺严,或者是他知道的也并不多,对于那件跳楼的案子不愿意多说,只不过属下等却到一些怪事。”

欧阳月问道:“什么怪事?”

冬雪此时道:“回王妃,秋月办事很细心,虽然说是被家人烦的无奈,又被扣着不孝等等帽子,不得不让李全来美衣阁里帮忙,可是让李全是守库房,那里却是四人看守,两两换班,可以说那里时间是不断了两个人的,李全在那里若是想偷拿些东西可能性极低。而这李全向来是游手好闲,又喜欢没事赌几把,跟他爹一个样子,当初也正是因为他与秋月的爹欠了银子,秋月才会被卖掉的。之后秋月签了卖身契,与这李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虽然得了些银子,可是过的也不可能多好,后期秋月做了美衣阁的掌柜的,他们不知道打哪来知道的消息,开始找秋月要钱,这段时间秋月在李家身上搭了不少钱,那些都是秋月的月钱,倒也不会太多。可这李全在牢中却扬言,将来他出去,那是要过人上人的生活,荣华享受不尽,回去就要抬两个女人进府,这养两个女人,没个千八百两根本不能成事,就奴婢打听的情况,这李全手头上根本不能有这些余银。”

欧阳月点点头,她早想到有这个可能:“可有查到他最的都与什么人接触过吗?”

冬雪摇头:“奴婢无能,至今还没有发现异样。”

欧阳月微微点头:“你们昨夜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王爷、王妃,奴婢\属下告退。”

众人一离开,百里辰便开口:“果然是有人冲着美衣阁去的。”

欧阳月微微皱眉,显然这个计谋环环相扣,而她就是掌握到李全手头上突然有了些现银,但只要问不出慕后之人,这也没有什么用处,而那李全还在京兆府尹的大牢中,她能明正言顺去探监,可结果是根本问不出来什么,让冬雪她故意惹恼京兆府尹将他们抓起来,就是要探探虚实,却没想到用处也不太大啊。

百里辰不禁道:“可是如此下来,娘子拥有美衣阁产业的事,也要暴露了。”

欧阳月却道:“既然这些人就冲着美衣阁去的,显然我就是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麻烦。”百里辰望着欧阳月,“难道娘子已经有了办法了。”

欧阳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既然有人想拿美衣阁开刀,想要用命案混肴视听,引起京城大乱,那我就再加一把火,让整个京城,甚至大周朝都乱上一乱!”

百里辰却是来了兴趣:“娘子快与我说说,怎么个乱的法子,我也愿意不断的加柴,让这把火越烧越大。”

欧阳月说道:“美衣阁被查封,作为冬家,自然无心经营了,他要将手上所有的产业都关闭,好去恢复心情。”

百里辰一愣,突然笑起来道:“娘子,你可真奸啊。”

欧阳月挑眉,无辜的道:“相公,你难道不认为,作为这美衣阁背后老板,我心里现在无比郁闷,想要眼不见为净是应该的吗,怎么就叫奸呢。”

百里辰顿时长臂一揽,将欧阳月抱在怀中,笑了起来:“娘子说的是,娘子说的是啊,是我的错,是我口误了,娘子现在一定非常的伤心难过,快让为夫来好好安慰一下吧。”说着十分奸滑的向欧阳月的红唇凑了过去。

欧阳月头一扭,百里辰见状,嘴巴直接向她白皙的脖子亲了过去,竟然还舔了舔,随后还咬了起来,让欧阳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怒瞪他:“你做什么。”

“吃了娘子你啊。”百里辰却是笑眯眯的道。

欧阳月气的捂着他的嘴巴:“现在不行,还是白天呢。”

“噢,那晚上可以?”百里辰连忙道。

欧阳月推了推他:“不行,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别闹了。”

百里辰也没坚持,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只是这一次暴露你的身份,会有更多人看着你了。”原来欧阳月只是轩辕朝华的妹妹,是明月公主,是辰王妃,可是若是成为整个京城最受欢迎的女人店铺的店主,日进斗金,又掌控着不少名门贵妇与小姐的喜好,这对某些人来说可是大大的威胁了。

欧阳月抱着百里辰,却笑的十分自得:“有人冲着我来,我若是怕了,那岂不是太不给她们面子了,放心吧。”

付府大厅里,付林正快步走进大厅,当下冲着上座一拱手:“付林见过侧王妃。”

高座上的付媚儿当下起身:“父亲快请起,都是自家人,哪需要这么多客套,父亲快坐吧。”

付林倒也没多说,这便坐到下首去,付媚儿问道:“父亲,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付林面上闪过阴冷:“正如侧王妃猜想的,那轩辕月九成九就是美衣阁的真正主子。”

“啪!”

“果然是她!”付媚儿咬牙切齿的拍了拍桌子,“当初我就怀疑她与美衣阁的关系,最后竟然被那个丑八怪的鬼面人给骗了十万多两银子,非但没有帮助父亲你的计划还损失了银子,也让我丢了大脸,却原来这一切竟然全是轩辕月做的。这个该死的轩辕月,一直以来都与我做对,这一回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付林也面露阴冷:“那个计划我筹办了十年,努力了五年,虽然一个美衣阁的铺子对我们影响不是最大,但到底让我们损失了,并且还打乱了我的计划,从那开始我就发现付府店铺前偶尔会有些陌生人走过,这让我行事更加谨慎,自然是让我们受到影响了。”

付媚儿冷笑起来:“那这一回,就来个大的,现在逼的轩辕月站出来了,接下来便要让这美衣阁成为众矢之地,成为这大周朝的罪人,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资本与我做对。我非拨了她这颗毒瘤不可,就算不能因此逼她去死,我也要重伤她!”与欧阳月的仇怨,就连付媚儿也说不清楚都是什么了,是抢了她心爱的男子,还是多次与她为敌,付媚儿只知道一点,不是欧阳月死,就是她亡,而她现在还不想死,那么死的,就是轩辕月!

离美衣阁案子开审还有八天的时候,京城突然被另一侧消息炸开了,京城贵妇小姐,不,可以说大周朝最令女子向往的美人阁突然宣布关闭了,这不宵是最令人震惊的,最令人震惊的却是,当不少大府派人去打听时,却是从美人阁的女小二那听到,原来这美衣阁与美人阁竟然全是一个老板,而美衣阁发生了这种事被查封,美人阁的老板自然没心情再开别的店了。当然美衣阁出了这种大事,被封也是应该的,可是从女小二那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美衣阁的事是被冤枉的,不然这种时候美人阁的老板何必自己承认两家店的联系,让自己成为众矢之地,不然没有这一段暴露隐私,就算是有人联想,但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真将两个联系在一起的。

看来这美人阁的老板是真的伤心了,难道真是被冤枉的?

同时这京城的各阶层的人,都不禁分析起这个案件来,美衣阁的案件,首先是掌柜之一的亲哥哥做出来的,也是因为他逼死了一女子才暴露的,这掌柜的哥哥也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应该是假不了。可这也很可能是这掌柜哥哥因为自己妹妹的关系,胆大包天私自做出来的事情,这美衣阁的的老板,就算对这掌柜的不错,也没什么理由包庇掌柜的哥哥,他与掌柜哥哥可没什么情份也没什么关系,为了包庇一个这样的店员,就毁了自己建立的产业?这说出去都没人会信,能开的起这样的店铺,老板人岂会傻,绝不会随便担这种大罪。

当然也有人说这乃美人阁故意放出来的消息,为的就是博取人同情,根本是无中生有。

却在这时候,美人阁那边又传来消息,美衣阁之前被人要打砸,自家人守着铺子与闹事的打起来,作为受害者,京兆府尹却全都给抓了起来,并且派人封了美衣阁派官差守着,却在这时候美衣阁突然发生被盗,里面值钱的东西竟然洗劫一空,这件事顿时令人震惊了。那京兆府尹派官差一队,分两组不停巡查,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让美衣阁遭贼了,怎么看着都是遭家贼盗窃了,而且之前又发生京兆府尹对事不公的事情。美人阁人道,京兆府办事不利,而且在他们看守下发生如此恶劣事件,实在让她们无法忍受,若是这件事不能还以美衣阁的清白,美人阁就此自封店铺,永远不再开业。

顿时让京城不数女子震怒起来,这美人阁可就是为她们服务的,而她们尝过新鲜后,都发现这美人阁里的各种服务特别的好,尤其是各种美容的胭脂水粉,确实有不错的疗效,而这美人阁做的一些美容竟然还分疗效,有些是一个,有些是两个疗程。其实也是这些夫人、小姐心里的作用,美人阁做美容与卖出去的胭脂水粉都是一样的,但她们就觉得美人阁的人做的就比她们自己做的好,效果更好,这便认上美人阁了,她们有些只在美人阁做了一回,有些甚至就差最后几次了,突然告诉这美人阁从此以后都不卖胭脂了,不再开业了,那些原本让她们变美的东西,要瞬间消失了。

这让不少京城贵妇小姐开始出现惶恐不安,就好似一个人被毁了容,突然发现有一个东西能让她恢复容颜,她正高兴的用的时候,也发现了真有神奇功效,可用着用着,突然发现没有了,而她就只差一点点,就能完全恢复整个美貌,那抓心挠肝的感觉,没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这些贵妇小姐现在就是这个感觉。若是美人阁从此关闭,她们停了里面售卖的胭脂水粉,自己会不会停用就变丑了?各种各样的担忧,接踵而来,顿时让这些贵妇小姐,对于那美女阁发生的事十分怨念,也将造成不公的京兆府尹也给恨上了。

美衣阁案子开审的这一日,一早京兆府尹便聚集了不少百姓,必竟这美衣阁发生的案子颇大,事发是因为一个死人案,可是据说其中还有好几件同类事件,这些老百姓如何能不好奇。

大堂之上,京兆府尹惊堂木一拍:“开堂,带人犯!”

大堂两侧早已有官差拉着秋月与冷残等一众美衣阁的人在那里等着,京兆府尹这样一开始喊话,这些官差立即将秋月、冷残给压了上去。

“辰王、辰王妃驾到!”却在这时,外面有人传话道。

京兆府尹面色不好,却是笑着站了起来,走过去迎接百里辰与欧阳月:“下官给辰王、辰王妃请安,不知辰王与辰王妃今日前来?”

“噢,本王与王妃只是好奇这个案子,过来听审,应该没打扰到京兆府尹吧。”你都这么说了,就时具打扰,他了不能说什么吧,京兆府尹立即笑道“没有没有,辰王、辰王妃请座。”那边已有官差将椅子摆在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