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却是站起来:“京兆府尹,我现在要求传召那些受害者上堂。”

京兆府尹冷笑:“辰王妃,那些受害者有些已逝,有些也因为美衣阁受到了心理的创伤,都被本官安排在后院,若是直接宣她们上堂,恐怕会让她们伤上加伤的。”

欧阳月却道:“可惜她们是当事人,既然她们敢来状告美衣阁,就得承受这个心理压力,而且这些告状之人皆是其亲人,并非是当事人,可有许多事偏要当事人说的才准,往往一个字,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健,京兆府尹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京兆府尹面色一沉:“辰王妃,本官知道你为了美衣阁的安危,有些着急,可是你也不能置她人安危于不顾,本官上堂之前都亲自审问过这些人,该说的她们都说了,你如此的强迫,实在为违情理,太过强人所难了。”

“哼,辰王妃你可是堂堂王妃,不过是两个店铺罢了,想辰王妃若是想,那当然还有本事再建一个,为了两个铺子甚至要做出逼迫她人的行为,恐怕到时候会惹来别人笑话,直接影响到辰王妃你的声誉啊。”付媚儿也不阴不阳的说道,顿时引起不少人附和,在她们看来京兆府尹即然审了,那再审就没什么必要了。

就是那宁郡王老王妃也不如之前那般面色温和的看着欧阳月。

欧阳月却是坚持道:“身为当事人之一,我有权利亲耳听到这些受害人的指责,我依旧坚持她们上堂亲自说出来。”

“辰王妃,简直太过份了,丝毫没有人性啊!”

“真果中恶,就这样还是琅琊大陆第一美人呢,以前那选美比赛的评审眼睛都瞎了吗,我看着那付侧妃美丽漂亮,也不像这辰王妃这么蛇蝎心肠,当初两人的名次怎么差那么多。”

“哼,有着这样的主子,那美衣阁还能有什么好,九成九这案子就是真的了。”

“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来,真犯下这种大案子,还想脱罪,简直岂有此理。”

“就应该重判,让美衣阁所有人都受到重罚!”

“对,对,受重罚!受重罚!受重罚!”

“受重罚!”场外的叫闹声越来越大,那京兆府尹看着欧阳月已面露得意,却听欧阳月忽然叫道:“京兆府尹还不带原告出来吗?!”

那京兆府尹却是一愣,到了这种时候这辰王妃还坚持什么,就不怕自己丢更大的人,却是冷哼一声派人去请那些受害人,这十余起案子,算上之前事发的女子,总共有三人死去,其它九起都是受到惊吓,不一会这大堂便跪着九名女子,这些女子哭的眼眶通红,一个个柔弱扶柳一般,看着便令人十分心疼,看到这些女子,那些叫闹的声音更响了。

欧阳月冲着京兆府尹道:“京兆府尹之前已经审过,想来该问的都问了,但是本王妃这里却有几个问题要问,下面就直接由本王妃开口了。”

“辰王妃既然有此意,本官自然不会阻止,不过本官也有言在先,若是辰王妃这一次还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那么这件案子已经不能再拖了,就会定这秋衣阁查封,美衣阁里所有店员皆有连带责任受刑,而几个当事人都要受到重刑的!”京兆府尹看着是给欧阳月一个机会,但这话说出来,分明已经心中有定论了。

欧阳月却是站起来,在这九名女子身边转悠了两圈,那九名女子神色顿时有些紧张,欧阳月突然伸手一指,指向中间一个身着粉桃色衣服的女子道:“你,跟本王妃说说,当初在美衣阁里的情形。”

“我,呜呜呜…那个无耻的男人…”这女子立即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与其告状的家人说的一般无二,根本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付媚儿冷笑,轩辕月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到现在还想翻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今天这美衣阁不但要查封,那些一甘人等只要一定罪,她就会暗中派人做掉,至于轩辕月自己的产业竟然出如此丑闻,不但为皇室蒙羞,更会成为满京城甚至全天下的笑柄,她上家不被指责谩骂都是轻的,还有资格与她、与她斗,到时候她定然会十分好心的也贡献一口唾沫,吐在轩辕月的脸上!

一边问了三个人,回答都差不多,而堂上的人耐心已经磨没了,欧阳月突然向第一个女子问道:“那你当初试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

这一问顿时将大堂上的人都问的一愣,那粉衣女子更是呆了下,面露凄色道:“我…我当时吓住了,没有记住。”

欧阳月又连忙问其它几个女子:“你们也是这样吗,因为被吓住了,所以对当时选的款氏与颜色都不记得了。”

“是是,当时吓的我已六神无主,哪里记得这些小事情。”

“是啊,我没也没记住。”

欧阳月忽然笑了起来:“那说起来还真是怪了,按正理来说,当一个女子受到强烈惊吓的时候,正如你们说的,你们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可大堂上的诸位刚才应该很清楚的听到我与这几位姑娘的对话了吧,她们详详细细的将当时行凶者,也就是她们嘴中所谓的色狼李全,从头到尾描述的巨细靡遗说的一处不落,敢问,在那种受到强烈惊吓的时候,有几个人能描述的这么清楚明白。”

那粉衣女子面色一变,立即道:“那是因为我很恨这李全,正是因为她让我名声受损,我恨不得将他千万万剐,每一次千夜梦回之时我都会将当时的情况回想出一遍来,自然对他记忆的十分清楚。”

“对,对我们也是如此。”那九名女子顿时附和着道。

欧阳月冷笑的看着粉衣女子:“好,那我问你,你可记得从小第一次得到第一件首饰时,那首饰的款式,你可记得第一次得到父母夸奖的是什么时候,你可记得第一次被人称赞你美貌的是时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

那粉衣女子一愣:“我…这与这次案件没有关系,我不想回答。”

“不,这关系大的很。敢问在场的诸位小姐们,你们可还记得第一次亲自挑选首饰胭脂等物件时是什么情况,你们可记得一件自己喜欢却无法得到的东西时是什么情况,对于你们最喜欢的衣服首饰等你们可会忘记。”欧阳月站在大堂上,微仰着下巴道:“不,对于这些,你们都不会忘记,而且会记得清清楚楚,若是你们不信,本王妃现在就可以派人做一个试验,一件你们极为喜欢挑选中的东西,你们会不会忘记掉。”

这些人顿时一愣,回想欧阳月的问题,心中顿时一惊,因为欧阳月所说的,她们竟然都能回想起来。

欧阳月却冷笑的望着那粉衣女子:“你说当时受到惊讶你忘记了?这或许是有可能,但可能性太低,你既然能记住凶手的长相,那肚兜即是你十分喜爱选中试穿的,最后没有得到,你心里会没有一丝遗憾,你竟然全忘记了?而且那肚兜也算是一个证物,你却忘记了,然而你却将李全记得清清楚楚,只是李全从一个月到如今,身上穿的一直都是同样的灰衣,做同样的打扮,反倒是记住他十分的容易。这不得不令本王妃十分怀疑。”

那粉衣女子面色一变,突然道:“经辰王妃这么一说,民女倒是想起来了,那件肚兜确实十分美丽,美红色的色调十分艳丽,前面两朵双翼飞展的彩色蝴蝶,中间则是几丛花朵、分别是粉色、红色、黄色。”

“噢,这位小姐想起来倒真是及时啊,那几丛花可是确宝是粉色、红色、黄色与你记住李全一样的确定无误吗。”

粉衣女子点头道:“确定无误!”

“这几位小姐呢。”

“噢我当时先的是黄色的…”那九名小姐顿时也细细描述起来,甚至连选的肚兜上的描边都说的清清楚楚。

欧阳月笑看着她们一个个说完,突然面色一沉,怒喝:“简直一派胡言,满口慌言!来人,将东西拿上来!”欧阳月一摆手,春草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递给欧阳月,欧阳月抬起拿出一张,“这一张叫做彩蝶翻飞,这一张叫做鸳鸯戏水,这一张叫做…此乃美衣阁所有成品的绣图,我美衣阁出口世上仅此一件,绝无二家,而美衣阁所有挂店出售,还有成品的都会做成册子,不论出口挂铺的都有记录,加每一件东西卖出都会记录,甚至于每一件都有画工了得之人亲自画上以备错漏,可是你们九人说的衣样款氏,我美衣阁不论是成品所绘之手册,还是挂铺的手册,亦或是出售手册全部起来最没有记录,你们分明是故意栽脏,恶意陷害!”

“啊,这个成品册我见过啊,当时去美衣阁选款式的时候拿出来过,我当时还觉得新奇,原来这都是证据,对啊,我当时翻过这册子确实是没有这九人所描述的。”

付媚儿面色一变,立即道:“这册子本身就是你们自己定的,怎么知道会不会少记录几个呢,这根本不能当成什么证据。”

欧阳月冷笑:“从出库成品,我美衣阁总共十个册子,我美衣阁讲究的是精品与严谨,我美衣阁甚至可以说每一个成品上每一股线是从哪个团线上出来的都有记录,若是付侧妃有兴趣,这十个册子我都可以拿出来,你们可以一个一个的记录,上面都有每一个出品的日期,一个挨一个绝对没有办法添加或是删减。”

那宁郡王老王妃突然道:“可否给本王妃看看。”

欧阳月笑着点头:“皇婶祖母有兴趣当然可以,京兆府尹大人要不要也看看。”

那京兆府尹心中却是一跳,另一边上冬雪已经拿出另一个盒子,将十个册子分成一边五个,分别给京兆府尹与宁郡王老王妃都送了过去,那宁郡王老王妃看着不禁面露心奇,大赞道:“好好,好细的心思,好巧妙的计谋,如此一来整个美衣阁任谁也别想贪上一丝一毫,而且出入严密一丝错漏都没有,那所谓的九个肚兜,更是子虚乌有,本王妃可以肯定,这些人就是有那九个肚兜,也绝非是从美衣阁那里看到的,根本是说慌。”

那京兆府尹看着送上去的册子,面色不禁大变,额头上更是渐渐有着冷汗滑过,就是他再想找麻烦,可是这一边每一个记录都是那么清清楚楚,说什么那肚兜可能是被偷换了出去,根本就不可能。这里面甚至边每次上库品种种类,甚至连何年何月何日何时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记行之间距离相差无已,而且书页装订严密,其中便是有写后有错误的,只会画一个大大的X,然后接下来再起一页重新写,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有偷机取巧的机会,有着这些册子,如此严密的证据,简直是与那女个女人的话前后矛盾,那九个女人之前还信誓旦旦,如此一来却是自打嘴巴,当下拆穿了这西洋镜了。

那付林与付媚儿看到京兆府尹的的表情,心中不禁一跳,那册子真能确定美衣阁是无辜的不成?他们的计划难道就败在这些死物上了?!

这怎么可能!

欧阳月却在这时候,突然冲着九女喝道:“在这大周朝京城之中,天子脚下,竟然出现如此恶意栽脏陷害的事情,并且十余起案子同时爆起,查到最后其中有九件都有疑点,显然是有组织有目的的恶意陷害美衣阁,若非我美衣阁规矩严明,可是要被这些人平白害死多少条人命,这些人竟然如此罪大恶极,拿人命当儿戏,都犯了死罪。这九女应该处以极刑,而其前来捣乱,咆哮公堂附和的亲人,都要受到严重的惩罚,本王妃有理由怀疑,你们这一个月来突然身有重金,并且有致一同出现陷害美衣阁是被人指使的,那些钱银都需要赔偿我美衣阁的损失,并且应该严刑逼供,方能让这些无耻刁民服法认罪。”

那九名女子却是面色急变:“不,我们罪不至死。”

欧阳月冷笑:“罪不至死?不,你们该千刀万剐,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们胆敢做出如此恶事,若是成功你们将害美衣阁十余条人命,为了杜绝这种事件,必须杀一儆百,本王妃还要进官见皇后请其请命,但凡是参与此事的,论罪过大皆处以死刑,轻者全部重打一百大板流放边关,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以后谁还敢盯着本王妃的美衣阁,竟然敢欺辱到本王妃的头上,简直找死!”

欧阳月话声一落,大堂上顿时响起数道抽气声,那九女以及其家人面各个吓的面无人色,当初他们就是收了钱,而且心知这计划根本没有一丝失败的可能,不然她们也不敢冒着这个险,那美衣阁能开的那么大,里面东西贵的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甚至会自卑的不敢登门,哪里知道那些衣服的事,而且除了那死去的女子外,其它的十二起这些人根本就没进过美衣阁,哪里知道那些款式,根本就是胡编的,这一下却是踢到铁板了。

那粉衣女子突然跳了起来:“你…就是你,当初就是你找上我的,你快说话啊,这件事你要出头啊,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都是你,都是你当初给了我八千两银子,让我装成受害者,去美衣阁讨说法的,你才是罪魁祸首,我不想死,都是你啊!”

“什么,给你八千两,我才六千两啊。”

这九名女子,竟然不约而同都向之前那跪倒在地的灰衣付家人走去,不断扯着他的衣服叫喝着。

欧阳月笑了起来:“噢,原来这件事还真是与付家人有关呢,这么说来可太好说了,之前那府氏钱庄的账本查不出来问题,可是此乃付氏钱庄的账本,想要随便找几个人取银,弄个进出账十分容易,除非付氏钱庄能将那十余个存取的人,都能说明与付家没有丝毫关系,否则这件事,与付家脱不了关系吧。”

“辰王妃,你别信口胡说,我付府怎么会参与到这种事中。”

欧阳月摇摇头:“不是我胡说,而是这些受害者说的,本王妃可是什么都没做呢。”

付媚儿面色急变,难道这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吗,她不甘心啊,本来今天她付府就能吞下美衣阁了,这可是日进斗金的赚钱买卖,便是付府看着都眼红的,现在竟然被几个鬼册子打破了她的计划,那李全之前不是说他对里面的流程十分了解吗,这册子怎么从来没听李全说过,可恨啊,太可恨了!

“我…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看着美衣阁不顺眼,所以暗中做的,这件事跟付府没有关系,都是我,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灰衣青年突然跪在地上,哆嗦着的,面上惨白一片道。

欧阳月笑望着此人,她刚才可是看到付林冲着这人使眼色了,而后此人身后还有一个将其踹倒在地上,这人才害怕的承认的,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差别:“噢,此人似乎是付氏钱庄一个分铺的掌柜的吧,就像美衣阁出事所有人都要受到连带责任一样,此人到底是付府的人,付老爷用人不当,造成美衣阁名声受损,十几日封铺闭户,令我美衣阁损失惨重,这笔损失,看来就要付府来付了。”

付林张嘴,可惜辩驳的话在嘴边最后没有说出,紧紧咬着牙道:“是,这件事确实是付某用人不当,对于美衣阁的损失,付某愿意赔偿。”付林自然是可以打死不承认,拖着不去管那赔偿金,可是他更清楚,若是将这事情继续扩大,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甚至还会造成付府更大的危机,他必须要做出一副有责任,并且擅于认错的表现来。

欧阳月冷笑:“美衣阁与美人阁生意一向不错,就按每日每件三万两收入计算,这总共是停顿十二天,总共就是七十二万两银子,付老爷就一个月内将银子筹备好吧。”

“什么!七十二万两银子!”付林与付媚儿同时惊叫出声,那整个付府所有产业加起来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三十多万两,这七十二万两,可是两三年的所有收入呢,给了这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付府也跟掏空了没有什么区别。

付林面色极为难看:“辰王妃,你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这是想逼死我付府吗。”

欧阳月冷笑起来:“若非这一次我美衣阁侥幸逃掉,你逼死的就是本王妃了,而且本王妃也不是信口胡说,我这美衣阁与美人阁每天的客人虽是不多,可是每一位都是琅琊大陆最尊贵的客人,若量平均来说一人三千两,十人就是三万,而往往一天可不止是十位客人,并且我美衣阁与美人阁,每一样东西都是精品,成本极高,净赚的也不是很好,若是说起这损失,七十二万两才只是个最底线,我还没直接要一百万两呢,付府这家大业大,付老爷不会还不起吧。不过若真是付不起,倒也有解决的办法,明天王爷进宫请个旨,由父皇下旨,找人清算付府的家产,想来这七十二万两银子,付府如此家业,还清算的出来。”

那付林与付媚儿顿时面无人色,若是明贤帝下旨清算,那可操家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就算他们还的出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付府也彻底败了!

付林整个身子不断抖动,整个面部不断抽搐:“七…七十二万两,我拿不出来,求…求辰王妃手下留情。”付林从商多年,一惯的圆滑世故,从来没有出过如此大亏,然而今天他就栽了,栽在了他自认为最完美的吞并计划上。

付媚儿也面如死灰,不禁颤声求道:“辰王妃,请…请你手下留情。”付媚儿从来没想过,她会对自己的仇人认错,而这人还是她一直恨之入骨的轩辕月,可惜她现在不禁要低下她高贵骄傲的头来。

欧阳月看着付林与付媚儿的样子,却是微微抚了抚衣袖:“七十二万两银子,只是美衣阁与美认阁的十二天的损失,这是本王妃给出的最低限度,除非…”

付林与付媚儿同时说道:“除非什么!”虽然明知道没有希望,她们心中还不禁升出一丝可能来。

欧阳月却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顿时让付林与付媚儿,心中发颤,浑身僵硬,整个心紧紧抽动起来,竟然从心底里感觉到浓浓的恐惧!

------题外话------

哈哈哈,对付付府啦~

感谢亲,糖果好甜哦送了2朵鲜花

183,涛天大案!

便连大堂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看着欧阳月,虽说这欧阳月实在狮子大开口了,一下子要了七十二万两的银子,但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这事若是换成其它人,必要借此好好宰付府一回,除了这一回,再想这样怕是很难很难了。有这样的机会,试问换成其它人有谁会放弃,刚才在大堂上,也不难看出那付媚儿有意为难欧阳月,这事换到谁身上,也不会随便放过付府的。

这些人十分奇怪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此时却是笑了出来:“对还有除非,这件事也不是完没有转圜的余地,而且对于付老爷与付侧妃来说,应该是捡到便宜了。”

“捡到便宜?”付媚儿与付林对看一眼,此时他二人脸色极为不好,同那些人心思一样,他们并不相信欧阳月这时候会就此放过他们,更何况之前欧阳月那个笑,更是让他们心中没底,可是心中还不禁为着欧阳月这句话而有所期待,“辰王妃,不知道你所说的除非是?”付林小心翼翼的问道。

欧阳月亲和的看着付媚儿,最后将眼神扫向付林,这才开口道:“本王妃也可以只收一个小小的零头二十万两。”

付林眼睛一睁,不禁道:“二十万两!”这一说,却不是因为太多,比起七十二万两,这是极少的,也是付府力所能及的,若只是二十万两,他刚才甚至不用去求欧阳月,矮了她那一头。

“不过还有一个不过。”欧阳月顿时又笑道:“本王妃,还要你们付府在琅环街,那在美衣阁对街的店铺。”

付林一听,面上表情却是一变,似乎有些僵硬,最后暗沉起来,冷默道:“那件店铺不会卖也不会送人。”

欧阳月却是笑了:“噢,就本王妃的估计,那件店铺生意也就一般,只能免费说是不赔不赚,而且里面装潢还说不下绝顶,就算是本王妃盘下也是需要重新装潢的,本王妃本也就是想找个店铺临近美衣阁,然后留备作储蓄货物所用,就算是将店铺整个都盘下来,那店铺应该也不会有十万两的价值,算上本王妃要的现钱,也不过三十万两,付老爷是生意人,这个买卖应该很会算的,竟然会不同意,实在是让本王妃意外。”

那些看热闹的也不禁纷纷议论,那个让店铺她们也知道,做的就是个成衣买卖,只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成衣铺子,打着付府的名头,卖的东西也很贵,但是她对面就是美衣阁那种新奇又独一无二的店铺,即便两人不是做同一类生意,可到底多少还有些影响。再加上原来那铺子就是做高端的生意,但是京城的流行往往也都是一阵一阵的,这个流行时机很难抓,他的铺子再贵一些,基本上就是那种开张吃一年,人流并不怎么多,若非付府家大业大,像这种只能保持着保本经营的店,根本没有干的必要,这还跟着糟心呢。

付林面色急变一下,笑着道:“不瞒辰王妃,那件店铺是早年付某人最早一批办起来的,对付某、对付府都有着不一样的份量,他也足可算是付府的一个招牌,没有那个铺子,这会让付某像是没有主心骨一样,所以这一点确实是没办法达到辰王妃的要求。”

欧阳月笑了笑,没有一个店铺就没有了主心骨?这付林这么多年来,将付府办到成为大周朝第一皇商,就因为一个店铺的事?说来不可能笑吗?不过欧阳月却不与其多纠结如此,只能面露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就尊重付老爷的选择,那七十二万两银子一个月内务必全部归还,噢至于是银票还是银子这倒是无所谓。”

付林顿时面色极度难看,狠狠的咬着牙,只不过这一回他却没再说什么去请求欧阳月宽限或是拿不出来的话,欧阳月淡淡看着付林一眼,转头看着就京兆府尹:“京兆府尹大人,现在该判决了吧。”

京兆府尹此时早已坐如针毡,谁知道欧阳月就能这么将局面翻转,简直大出人意料,便连他刚才还有些发懵,那付府更是因此损失七十二万两银子,这七十二万两银子,整个大周朝一年的库银有没有这些都难说的,欧阳月就这么平白得了这些银子,就是谁听了都眼眶发热,嫉妒的不行吧,只是京兆府尹现在可完全不敢这么想,连声道:“是是,本官现在宣判,经过审证证明美衣阁经营方式严谨认真,买卖公平,童叟无欺,美衣阁上下无罪释放,这些胆敢恶意污陷美衣阁的人全部打入大牢,其九女连带李全以及付府参与人员,以恶意栽脏且害人性命为由处以斩立行,其它此次全部参与人员流放三千里、世代为仆,永不得入京城范围!”

“大人冤枉啊,大人饶命啊!”

“大人,民妇知罪了,求大人开恩啊。”

“大人饶命啊…”

顿时大堂上呼天抢地起来,那些原来污告美衣阁的人,此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纷纷求饶道,只是在这大堂上却没有人同情他们,能做事恶意栽脏,让美衣阁受到大损失,而且还害人性命的人,与那些故意杀人的罪行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觉这种行为更可恶,就应该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杀了才对的!

欧阳月却突然抬手道:“慢着!”

大堂上的人顿时齐齐看下她,难道这辰王妃要救下这些人,那些人顿时一脸期盼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却道:“现在美衣阁的人无罪释放了,但是本王妃却有案有报,大理寺卿何在?”

“下官大理寺卿于德泉见过辰王、辰王妃、宁郡王老王妃、王妃…”这时,大堂外的人群突然分开,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布带绑髻一身普通的中年男子,带着四个随从进入京兆认的大厅里,顿时向欧阳月等人跪拜起来。

“于大人,本王妃现在怀疑,京兆府尹收受这些恶意污陷美衣阁之人的贿赂,公器私用、以公谋私,在开审之前对美衣阁的人所行酷刑,逼迫她们认罪,这个案件,你可受理?”欧阳月声音平淡,但却似一道惊雷,炸在众人耳朵里。

那京兆府尹更是吓的面色苍白,有一刻竟然没反应过来,等他弹跳起来想要像解释之时,那大理寺卿却已经抱拳说道:“禀辰王妃,下官接下此案。”

京兆府尹面色一僵,因为每一朝官制都有些许不同,因为刚刚开国之时大周朝内忧外患,朝中还有着许多蛀虫,大周朝境内不时会有冤假错案发生,当时弄的民不聊生,开国皇帝惊觉这是害国害民的大事,当时继续任用大理寺卿这一官职,而且增大了大理寺卿的职位与职权,乃正二品官职,对于各地冤假错案皆有审查理办的权力,当然这大理寺卿也同样是审办那些不无对外说的案子,也就是皇室成员大罪审办的部门之一,大周朝臣也有审理之权。

欧阳月现在要告京兆府尹,那大理寺卿当然就是其中一个途径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大理寺卿同样都是明贤帝的人,他提拨上来的,可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京兆府尹管着京城治安,同样是各地的上一层部门,与大理寺同样都处在京城,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有着相似也有着相冲的地方,自己权下总有被刮分,这大理寺与京兆府的关系怎么可能好,大理寺卿难道不会借此机会恶整他吗,而且京兆府尹本身也不多干净,他自然要怕了。

“辰王妃,下官错了,下官之前一直认为这个案子牵连太广,事关好几条人命,所以办案急进了一些,下官知罪了,下官定会向皇上自请罪责,这个举办一事…”京兆府尹白着脸,一脸紧张的看着欧阳月,再怎么说京兆府尹乃是皇上亲自认命提拨起来的,可是皇上的人,这朝庭中有谁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那皇上会不会有反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将事情办的太僵了,更何况也不过就是美衣阁的下人罢了,若是换成别人,给点钱给些承诺好处也就打发了,可惜京兆府尹完全想错了欧阳月。

欧阳月先不说有那护短的毛病,就是这一回付府胆敢对付美衣阁、对付她,京兆府尹竟然敢为了点利益便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也说明欧阳月虽然有着明月公主,有着辰王妃的名头,但是名存实亡,在这大周朝许多人对她阳奉阴为,根本不惧于她,若是她这一次就这么了了,只收下付府的赔偿,京兆府尹却能就此脱身,那么下一回再有人对付她,岂不是还有大周朝的官员愿意冒险吗,不将京兆府搅的天翻地覆,不来一记重重的打击,别人都以为欧阳月好欺负了!

“有什么话,等大理寺卿审办结束,到时候京兆府尹再说吧。”欧阳月冷漠的看着京兆府尹,心知这也是个贪心不足的人,当初美衣阁递了一万两银子,这银钱也绝对不少,就算不足以让这京兆府尹保护一辈子,但是见财便做出害美衣阁的事,这种人私下还不定多么浑浊,他不敢碰拼,可是她却敢。若是明贤帝对这么一个昏官借机对她不利,欧阳月也自然对明贤帝没什么期待了,因为她与百里辰成亲这么多日子,她也早已发现,百里辰绝非想象中那么得宠,与明贤帝的关系更是说不上好,只是对此百里辰绝口不提,她不能明问,心中担忧却是避免不了的,不如她就借机看看明贤帝的心思,若是明贤帝没有异动,那还说明他看的很开,若是他借机发难,就说明明贤帝对百里辰的坏,比她想象中还要差,她这也才再做准备。

京兆府尹顿时面如死灰,在着那群人哭叫着冤枉的情况下,欧阳月与百里辰以及今天一众前来围观的人离开了,那大理寺卿却是不阴不阳的道:“京兆府尹,这一回你再劫难逃了!”

“你想公报私仇!”

大理寺卿冷笑:“你说的对,就是如此又能如何,你若是身心清白,也不需要怕啊。可惜我很清楚,你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脏,这一回不将你拉下来,我这些年的大理寺卿就算白做了!”

“你…我们总算是大朝为官多年,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吗!”

大理寺卿于德泉却是冷笑:“对,你应该死了,一直以来官职都屈居我之下,却敢不给本官面子,这一次栽到本官手里,我一定狠狠折磨你到死!”

“你…我一定会见皇上,我要向皇上求情。”

于德泉冷笑:“那就看你见不见得着皇上了!”

京兆府尹浑身一哆嗦,突然双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辰王府中,百里辰与欧阳月一回来,百里辰顿时让下人离开,房间中只剩下欧阳月与他二人,两人来到书桌前,百里辰竟然亲自磨墨,欧阳月坐在书桌前,却是眉头深思,不一会拿出一个空白册子,持起毛笔沾了沾墨,开始安静的在册子上记录什么,百里辰就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磨墨,见差不多够用之后,更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一直盯着欧阳月。

却见欧阳月坐着一会沉眉、一会皱眉,不时的在册子上写写画画,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欧阳月突然长舒一口气,百里辰一个高的站起来,忙道:“如何?”

欧阳月点点头,然后将册子翻看了一遍:“不对,还差一点,到底是差哪里了?”欧阳月一脸认真的思索着,百里辰更是没有打扰她,过了一会,欧阳月突然惊喜道,“想到了,这里是叁而不是壹。”

百里辰此时走过来,抱着欧阳月便狠狠亲了一口:“娘子,搞定了!”

欧阳月放下笔,点点头:“应该没有问题,按照记忆,这本账册起码与之前在大堂上看到付氏钱庄的账册有九成七八的相似,还有的一点点也可以忽略不计。”

百里辰顿时眼睛一弯:“娘子可发现什么问题了。”

欧阳月冷笑:“其实许久之前我就很怀疑,那付林的发家实在令人好奇,可是付家自有一套体系,用着的都是十分熟悉绝对信任的人,想要从他们那拿到账本是非常难的,正好借着美衣阁的事调来付氏钱庄的账本,付氏钱庄不但是整个大周朝的第一钱庄,更是付府整产业进出管理的地方,所以这会底钱庄也体现了付氏产业的种种问题。可惜付林却是不知道我有加深记忆,也就是人们常说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临摹一份出来,却是不成问题。”

百里辰也不禁得意的笑:“付林那老狐狸,这些年来不少人想抓到他的把柄,可最后都被他逃了,谁知道他现在却是着了娘子的道。不过也是,这过目不忘的本领也只是传说,根本没有人见过,谁能想到娘子却有呢。”

欧阳月笑了笑,前生是特工,特工的训练中,其中一项便是加深记忆的练习,其实并不是过目不忘,只是她们比一般人的记忆力更好,更何况她这还有之前宿儿从下面拿来的心法,虽是练习第二感的,但是练这心法同样能使头脑清醒,心法三个阶段她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阶段,却是怎么练都无法突破,但她还是每天坚持练半个时辰,可想而知她的记忆力自然很惊人了。

之前在大堂上,众人只认为她只是翻页,却没人知道她只是一扫已经将里面的东西快速记忆,那付林是万万想不到的。

“娘子,你可发现了问题。”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账本上看似没有问题,可你注意每一页的最后一行第套数字,串连起来却是十分奇怪的组合,而且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当我要用美衣阁对街的店铺折算五十二万现金银子,付林竟然找出种种借口拒绝,一个不赚钱的铺子而已,怎么和可能掏空付府的五十二万两银子相比。这事若是换成别人,二十万两加一个店铺足够令他们妥协了。”

百里辰轻轻抚着欧阳月的头发:“娘子果然聪明,之前为夫为你寻嫁妆的时候,那劫金刚石的就是这付林,当初娘子为了美衣阁还曾跟付媚儿发生争执,冷残回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盯着付府产业的各处,现在结合起各个疑点,为夫心中已经有数了,而且已经猜到付林当初一跃而起的原因了。”

欧阳月一愣,不禁道:“是什么原因。”

百里辰神秘一笑,低头附在欧阳月耳边说道,欧阳月一听却是瞪大眼睛:“好一个付林,他竟然这么大胆!”

百里辰当下环着欧阳月坐在其腿上,手掌抚着欧阳月柔细的腰姿:“娘子,你说我们要怎么玩这场游戏呢。”

欧阳月歪着头看着百里辰:“你都已经有计划了,还要问我吗?”

百里辰顿时一笑:“当然了,为夫一个人想的计划总有错漏,还需要娘子圆润一下,咱们夫妻想出来的事,才可扬长避短,没有任何错漏的。”欧阳月轻笑,“你这么讨好我,万一出问题呢。”

百里辰笑了笑:“这件事,当然不能由我们亲自出手了。”欧阳月伸出挑起百里辰一记墨发,卷了卷拿在手中把玩,“嗯,要拿谁当枪使呢?”却没注意到百里辰因为她这个动作而渐渐深邃的眸子,等她查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百里辰已经将她压在椅子里,整个身子便压了过来,眸子仿若含食的恶狼,顿时将欧阳月带入沉沦之中,随波飘荡,摇晃着,只能被动的承受…

付府,付林面上带着狰狞的狠辣,刚一回府,直接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扫下打碎了,不断的怒吼叫骂着,付媚儿自然也跟着付林回来,看到付林这么发疯的样子,她也气的头脑冒烟,浑身不断颤抖着。七十二万两银子啊,就这么白白给欧阳月了?这怎么可能,这可是事关着付府安危的啊,这么白白给轩辕月,那付府将会元气大伤,没个十年八年别想恢复过来,而且损失这么大一笔银子,那些将银钱存于付氏钱庄的人,也会担忧起来,恐怕到时候付府周转的银子都不会够了。

“爹,接下为你准备怎么办。”

付林此时打砸了东西,也冷静了下来,他极为冷漠的看了付媚儿一眼,当初对于报复美衣阁,也是付媚儿提及的,若没有付媚儿的事,今天付府也不会出现我这么大一个危机,付媚儿当下被看的脖子微缩,她心里也实在心虚的很啊。

付林沉默了一会道:“那轩辕月为什么突然要美衣阁对街的铺子,离那里近的铺子也有很多,而且一个不足十万两银子的铺子抵上五十二万两银子,轩辕月可不傻,她怎么会甘愿放弃痛宰我们的机会,要这铺子呢。”

付媚儿却也不解的道:“爹你的意思是?”

付林却突然面色大变:“不好,难道轩辕月知道我们的暗处的买卖了,不好若是如此,她一定会尽快出手对付付府,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整个付府都完了。”说完,付林便快步奔了出去,“管家,管家。”

“老爷,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

“快,将付府各铺掌事叫来,记住一定要隐秘,从地道那进来,绝不可能让人发现了,快去!”付府管家看着付林急言厉色的样子,也知道这件绝不能耽误,当下连连点头冲了出去找人。

付媚儿却是吓的心中一哆嗦:“爹…这不可能吧。轩辕月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发现啊,而且这么多年了付府做这买卖都没事,轩辕月怎么会突然发现的。”

付林烦躁的摇摇头:“不,这件事一定要防,我那里还有些货,必须尽快送出去。至从美衣阁的案子开审以来,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现在这感觉更浓了,我怕有事!”

付媚儿黑沉着脸,那轩辕月也不知道上辈子跟她有什么仇,从头至尾一直与她为敌,这一次竟然还让付府损失了这么多,这口气她必须要出!至于她爹所说的那个可能付媚儿却全然不在意,这个买卖她们付府做了二十多年,而且知道的也只有几个高层,便连府中一些得宠的妾室庶女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被人发现,简直太如履薄冰了,根本没有必要!

太子府,林侧妃院子,此时林莺莺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下人一个个拿着十分精美的头饰在头上比划着,柔巴的眉头却一直在皱着,不一会突然怒声道:“拿走都拿走,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岂能配上的本侧妃,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林莺莺一脸怒意斥着道。

那些下人顿时低头不敢说话,纷纷将首饰放到原物,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林莺莺却是望着镜中柔美婉约的自己,面上更是阴沉起来,太子府最近又进来一个女子,却只是一个身份十分低贱的名伶,是被太子秘密接进来的,但是至从这人进来后太子进各个院子的时间明显减少,就在昨天她因为无聊去太子府最偏僻的花园去游逛,结果到了那里却发现那里被不少随从守着,根本不让她进,她被迫出来的时候,还发现那里传来一丝怪异的声音,仔细一听早已有过男女之欢的事自然明白,那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里苟合。

当时林莺莺脑子就如轰雷一般炸响,能弄出这等排场,又敢在太子府里做这种事能是谁,可是林莺莺却还是不想相信,那个她一直如神明般崇拜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然而她装作离开,又悄悄躲在一边偷看时,最后却看到太子如捧着重宝一样,搂着那个骚一狐狸精走出来,林莺莺当时就气恨不轻,当晚更是连太子亲自过来,面都不见,惹的太子甩袖离开。

林莺莺对此十分后悔,可是心中就是痛苦又愤恨!

“啪!”的一声,林莺莺突然拍上梳妆台,甚至将梳妆台上的铜镜直接拍倒,林莺莺突然冷笑起来:“我一直都是十分大气的,怎么能因为一个那不知道陪了多少人睡过的下贱胚子坏了名声,让太子失望。去,挑几样首饰送去,就当成是本侧妃欢迎她进府来的礼物。没有我,还有那木翠环,府中还有几个不省心的贱人,我倒是看她能在太子府能过几日逍遥日子!”

下人立即听命挑了几样款样看着都不错的首饰送了去,当天太子便一脸思念的来到了林莺莺的院子,林莺莺脸颊含着淡淡春色,小鸟依人的窝在太子肩膀,一刻都不想离开一般的道:“太子表哥,你生我的气了吗?昨天是莺莺小孩脾气了,因为几日没见你,又是气恼又是思念,竟然将你赶了出去,莺莺昨天一夜都没睡。”

太子顿时心疼的捧着林莺莺的脸:“嗯,看着脸色是差了一些,可怜孤的莺莺了,就这么离不开孤吗。”

“太子,您太讨厌了,你明知道莺莺没有您根本活不下去的,你还如此戏弄人家。”说着林莺莺却是紧紧抱着太子,吐气如兰的看着太子,顿时让后者心猿意马起来。

然而太子眸中刚闪过情欲,抱着林莺莺刚要走向床边,这林莺莺的院子突然吵闹了起来,两人顿时都黑了下脸:“外面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闹,孤在陪着林侧妃,哪个不知死活来烦孤。”

外面守着的侍卫顿时说道:“回太子,是新进府的明姑娘,现在正哭着要见太子呢。”

百里丞顿时沉下脸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不知分寸,不过宠了这女人几日,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林莺莺却是冷笑起来,下贱的女人果然上不得台面,根本就不了解这种她以前从来高攀不上人的心思,现在不是自食恶果了,此事之后必定要被太子厌弃了。

“林侧妃,贱妾知道您对贱妾看不上,可您也不能以这样的法子污辱贱妾啊,贱妾从来都不敢争什么,也只因为倾慕太子,想要多亲近太子一些,若是知道林侧妃这样在意,那以后贱妾远远躲着太子就是,您不需要这样恐吓贱妾啊。”那外面却是传一来一道极为柔媚的声音,这明姑娘乃是京城戏园子里三大名伶之一,那嗓子想要捏出什么语气就是什么语气,此时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沙哑,又隐约带着无尽的委屈,就是圣人听着也不禁骨头酥软。

太子看着林莺莺,眉头已经皱起:“怎么回事,你带人去欺负这明花了,莺莺你乃林府嫡女出身,该有的大气可不能失了,难道你皇姑没有教过你吗。再者寻阳孤带进来的,你亲自去欺辱她,这是要给孤颜色看吗?”

林莺莺却是莫名其妙的很,面上也有着恼怒:“太子,莺莺冤枉啊,太子与莺莺从小一起长大,莺莺是什么样的人,太子难道不清楚吗,莺莺岂是这么小气的人。莺莺之前还因为很欢喜着太子府又有新人进来,能与莺莺一起服侍太子而高兴的送了几样首饰过去,这明花不知道感谢也就罢了,可也不能胡乱冤枉人啊,莺莺真是好生冤枉啊。”说着林莺莺两行清泪便流下来,委屈的抽泣着,肩膀不断抖动着,面上更是气的煞白一片,看着太子心也不禁跟着一软。

“是孤错了,是孤错怪你了,快别生气了。”接着冲着外面叫道:“来人,将明花赶出去。”

林莺莺却是一把拉住太子的手:“太子,这明花姑娘我原来看着也是个懂规矩的,突然之间如此,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若是我真的错了,跟她道个歉我也甘愿的,莺莺不想看到太子府鸡飞狗跳那么不和睦。”太子顿时感觉心中被撩起,大手忍不住重重抓向林莺莺胸口,林莺莺惊叫出声,却带着痛并快乐的呻吟声,太子哪里等得,当下压着林莺莺身子,便是一场火热。

等事了之后,太子的随从已经带着一脸苍白的明花进了屋子里,看着林莺莺一脸春潮涌动,那明花眼中更是难掩一些嫉妒,太子看着明花淡淡道:“你之前跑来林侧妃这里吵闹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冤尽可说来,但若是胡闹,也别怪孤不留情面!”

那明花面色一僵,却是一招手,立即有婢女端着个盘子走进来,明花眼中含着泪:“明花出身低微,自知根本没有与林侧妃相比的实力,明花也从来没想过要与林侧妃争上什么。外人一直都说林侧妃是最大度能容人的不凡女子,林侧妃又何苦来为难得贱妾呢。”

林莺莺面色沉下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本侧妃什么时候容不下你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个真是不知好歹,之前本侧妃还很欣喜你进府,特意命人送了些名贵首饰给你,那些首饰可能是你以前见都没见过的,本侧妃丝毫没有犹豫就送于你,你到现在还倒打一耙,真是好啊你!”

那明花一听,面上更是悲愤:“名贵首饰,林侧妃所说的名贵首饰,就是这等残货烂货吗!”明花一摆手,那下人立即将托盘上的布揭开,里面确实有着几个首饰,金银皆有,只是那首饰几乎各个有损,有些断了上面的花型,有些则是钗头断了,甚至还有些磨出黑色里子来,看着名贵,实则内里却是残破的。那明花又是名伶出身,怎么看着都像是林侧妃在暗嘲明花就算是进了太子府,镀了一层金,但内里却已经腐烂败坏,十分恐怖事件肮脏,本来这也没什么,可这人偏偏是太子亲自带出府,那喜欢劲还没过的,这岂不是打着太子的脸面吗。

太子当下沉下脸,林莺莺也是白了脸,立即向太子说道:“太子,莺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这绝对不是我送的东西啊。”

明花却是低声哭了出来:“林侧妃送来的时候,贱妾十分喜欢便试戴了,可是一戴之下却变成如此,林侧妃送去的人还没走呢,她都可以为贱妾做主。”

那林莺莺面色顿时更难看了:“这怎么可能,这些东西都是本侧妃亲自用过的,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坏了,你冤枉我!”

明花却不再说话,更是显得林莺莺张狂霸道,太子已面色冷漠看着林莺莺,林莺莺急愤一叫:“不,本侧妃用的东西从来都是好的,这东西更是从京城有名的首饰店里买来的,每一件起码几百两,怎么可能是这种残破品,查,查,一定要给本侧妃查清楚!”

太子见状,也感觉林莺莺说的不像是假话,当下也派人彻底查了起来。这是在太子府里,若是林莺莺真带着这些东西出去,到时候被京城名门夫人小姐发现了,不止林莺莺无脸见人,他堂堂太子也名誉扫地。

三天后,太子百里丞拿着调查的资格,面色却十分诡异:“这查的可都是真的?你确定?!”

屋子里跪着的三个人,都是太子百里丞绝对的心腹,当下点头道:“太子,这是真的,千真万确啊,当下属下查到的时候,也吓的以为查划了,可是属下再怎么查,都发现结果是一样,绝对错不了。”

太子拿着手中的资料,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助孤也,天助孤也啊!哈哈哈,天堂有路你没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进来了,好好,太好了,给我派兵盯着,紧紧盯着,绝不能放过一个人。”

“是太子!”

太子却是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脸上一直难掩着喜色,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太子突然停下来:“来人,备轿,进宫!”

是夜,今天的夜空出奇的宁静,从白天开始天气就阴沉沉的,到了晚上更是半颗星星都没有,云遮着月,整个夜空都显得十分暗沉,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

此时一个商铺的后背,正有一户人家四人一组,每组抬着一个红色的大箱子,而这种情况在京城各大小巷商铺,竟然有着十余家正同时做着同样的事情。

“好了,最后一箱了,成了,走人!”每一个车上一边搬了四个大红箱子,随后一声令下,一批人默默离开,接着还有近十人围着箱子,朝着成华街的方向走去,若是有心的人会发现,每一个辆马车皆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然而半个时辰后,这些人却奇异的全部消失在了街道上,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十分诡异。

“砰砰砰”

却在这时候,成华街相临的三条大街上分别骑马行来一队威风赦赦的队伍,那马蹄践踏在地面上的声音,咚咚作响,直接扰的附近的人家难以入眠都不禁出来看个究竟,然而当看到京城禁军那满脸带着杀气腾腾的样子走过时,皆是缩着脖子又回到屋子,心中却在嘀咕,这么晚了出动这么多禁军,这是出什么大事?

“快,快将东西运过来,然后从暗道离开。”某个府下的暗道里,正有人在指挥着运输一箱箱的东西。

“来人,将付府给孤团团围住,所以有都不许离开,立即派出两队人马将整个付府上上下下都搜一遍,最仔细的便是要是搜地道,连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太子!”百十来号人同时应道,直接震天而响,而付府顿时鸡飞狗跳,惊叫声连连。

付林连滚带爬的走出来,他从商这么多年来还没遇到过这种事,而这太子之前他也不断给了不少好处,就是付媚儿嫁给百里坚后,付林也暗中依旧没断了资助,暗理这太子应该没可能如此做吧,看着一脸阴沉的百里丞,付林忙笑道:“太子大驾光临,草民无胜荣幸,还请太子里面请。”

百里丞看着付林,冷笑起来,一摆手怒道:“来人,将这个敢私造官银,犯下涛天大案的付林抓起来,付府全部人等连带畜牧一率抓起来,谁敢多言反抗,立斩不赦!”

付林浑身极速一颤,不禁抖声道:“太子,您…您在说什么,草民怎么敢私造官银,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这…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百里丞眸子阴冷:“付林,当初你胆敢背叛我,不但嫁了女儿给五皇弟,还不断给其投以银子,这一回我就要你们整个付府从这世上消失!”

付林顿时吓的面无人色,胸腔急速颤抖,全身上下顿时浸入冷汗,哆嗦的抬头看着百里丞,看到的却是百里丞的无尽杀意!

------题外话------

卡卡卡,最好报复手段就是借刀杀人了,哈哈哈哈哈!

明天更精彩噢,千万不要错过了~

184,惩!悲惨付媚儿(求年会票)

“太子殿下,媚儿会嫁给五皇子,那是皇上下旨的啊。”付林面色难看,却不禁急辩出声。

百里丞却是冷笑出声:“噢?就算是父皇下旨,可孤也没看到你们的反抗心思,据说最近你们为了孤那五皇弟,付府可是付出不少银子吧,便是送给轩辕月的金刚石首饰就价钱不少,对于孤最近却是能躲就躲,这不是背叛又是什么。”

那付林一听眸中闪过丝寒芒,百里丞这话说出去都十分可笑,就算付府之前是百里丞的人,可是这东西又没有签字画压,付媚儿嫁给百里坚,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比起百里丞自然更加亲密了,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百里丞却以此来理由,这就说明百里丞今天根本就是冲着付府来的。付林面上急变的道:“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帮付府度过这次难关,让草民做什么,草民也定当皆尽全力,绝不会有任何搪塞之言。”

百里丞眸子微微扫着付林,骑着威武的高头大马上,旁边是十余名身强体壮的侍卫守着,百里丞抬头看看付府的牌子,却是拿着马鞭一指:“给孤将这牌扁砸下来!”

“不!”付林一听,顿时回过身去要阻止。

“砰!”

“噗!”只见付林的身子突然像一个光线一般,啪的一下狠狠撞向了付府的大门上,随后喷吐一口雪来,便直接倒在地上,就在他头顶上此时却传出一道刺耳的撞击声。

“哗啦,砰!”随后他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停掉落,付林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的就是那碎的不能再碎的付府牌扁,此时也已变成了渣渣,付林瞳孔一缩,拳手都捏的‘嘎嘎’作响,这一府之牌对于一府来说是多么重要,这是脸面,这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是要让这一府永远传承下去的一个象征,若非大仇,也不会有人去动一府的牌扁,付林自问他也没对太子如何,更何况他以前出钱出力,太子百里丞在他这里得到的好处绝对不少,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连一点情面都不讲,付林心中越发怨恨。

“太子,你不要太过份了!”付林面上抽搐,不禁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