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真正身世!(年会票~)

欧阳月会说出这种话并不是无地放矢,其实当在轩辕朝华揭露她的身世,霜霞长公主简查确认后,欧阳月心中就隐隐有着这种疑惑感,一开始则是刚刚认亲,欧阳月不可多说,之后却是因为一系列的事确实给耽误了,这一回经由太后的话,欧阳月突然觉得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

按理来说,若欧阳月是轩辕正的亲生女儿,那么作为轩辕虎养子的轩辕正,也只是得了轩辕家姓而已,所谓的轩辕家家族传随胎记,那是不可能会有的,若真是这么随便找个人就是轩辕家的,那轩辕家也不会几代单传了。可她身上确实是有这样的传承,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轩辕正是轩辕虎的儿子,可是为什么又要秘而不宣,还要搞这么大一套来,实在古怪至极,这其中恐怕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霜霞长公主看着欧阳月,神色也事有一丝犹豫,最后轩辕朝华却是叹息一声道:“月儿,你会好奇疑惑,这很正常,因为祖父与父亲,确实不是养父子这么简单。”

对这件事欧阳月虽然早有准备,可是这时候还不禁一愣:“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轩辕朝华却是沉默了一会,霜霞长公主叹息一声:“这件事还是由我来说比较合适吧。”欧阳月看着霜霞长公主,看到的却是她眼中淡淡的怀念,明显已经陷入到思考之中。

百里辰待在一边,本来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最后还是握着欧阳月的手,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留下了,知道了,也不会做出对月儿不利,对公主府不利的事,倒也听的心安理得。

霜霞长公主说道:“正儿与虎哥确实不是父子关系,但也不是毫无血缘的上下属关系,这件事还要从轩辕家的老祖宗说起来。”霜霞长公主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奇异的魔力,慢慢将他们都带入了那个故事里。

轩辕家一直以来都有些古怪,哪里的古怪,轩辕家嫡系一脉一直以来都人丁十分的单薄,更可以说是一脉相传,似乎每一代都改变不了这个局面,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轩辕家的旁支一脉也比较兴旺,但奈和轩辕家几代都为武将,常常战场杀敌,几代下来留下来的子孙实在太少太少了,不过这轩辕家虽然人丁单薄,却也出了不少惊才绝艳的角色,比如轩辕虎的父亲,当年就是轩辕虎的父亲将轩辕家带入了更高的境地。

轩辕虎从小跟着父亲出生入死,学的一身本领,而且那为了胜利不管不顾的性子,也让轩辕家更上了一个台阶,只是到了轩辕虎这里却被查出他不举,这件事不止是轩辕家,大周朝,就是皇亲之间当时也闹的很大。要知道当时的轩辕虎正值壮年,而手握着大周朝二分之一的兵力,他不能生育,对大周朝来说可是利利劣参半的。

将来他百年之后交兵权,朝庭就可以名正言顺收下来,只是轩辕家一直都有着大周朝边关家的美称,有了他们,外敌想要踏入大周境内是很困难的,若是到时候轩辕家落败了,朝庭就急需要再培养一个轩辕虎这样的人,更甚至是比轩辕虎还要威猛有才略的。但这样的人又岂是那么好找的,而若是到了那时代交替的时候,大周朝没有第二人选,他们都可以预计的出,到时候边关会出多大的乱子,在大周内忧外患之际,那些蠢蠢欲动的各国恐怕会露出狰狞的一面来。

那时轩辕虎与霜霞长公主也十分的焦急,却在这时候轩辕虎不知道打哪得来一个消息,轩辕家这一代不止是他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竟然就是当时他的副将轩辕正。他十分意外,但在看到轩辕正身上的家族胎记时,轩辕虎这才确认。

原来轩辕虎这一代并非只有他一个男儿,轩辕正正是当年他们的父亲在边关之时认识的一个大周朝落破家小姐生下的儿子,那个小姐倒也是知书达理的,知道轩辕虎父亲的身份,知道轩辕虎父亲很爱护自己的妻子,与她不过是意乱情迷,酒醉之后才有的一次失误,所以在轩辕虎父亲清醒后,这个小姐就不见了,当时轩辕虎父亲也曾想过要去找寻,起码有了这一夜之恩,他身为男人要做到照顾的责任,不过最后也没找到那个女子,时间一长,轩辕虎父亲也就不再将这个事放在心上。

随着轩辕虎的不举,轩辕家面临着分崩瓦解的可能,轩辕虎十分着急,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就想将轩辕正找来。

其实轩辕正的存在,还是当年那位落迫小姐临死的时候,派人送信给轩辕虎,她到底是不想让轩辕正没名没份,轩辕虎当时正愁无法给家族开枝散叶,这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所以轩辕虎暗中给轩辕正安排了一个不让人怀疑的身份,想着怎么样能让轩辕正名正言顺的归为轩辕家。轩辕正的年纪比轩辕虎小很多,而且若是就这么进入轩辕家,那是打着轩辕家的脸面,轩辕家一直以来人丁单薄,代代相传,不论娶多少女人小妾都是一样,生出的都是正妻的儿子,若是让轩辕正回到轩辕家,那轩辕虎岂不是对自己生母不敬吗?这让他生母又如何自处。

就在轩辕虎犹豫的时候,轩辕虎被流民所害死,那时才是轩辕家真正大乱的时候,霜霞长公主急中生智,便硬是将轩辕正接回轩辕府,不过不是以轩辕虎兄弟的名义,可是轩辕虎的儿子,本来两人数岁差了很大,当成养子来养倒也可以。当时的霜霞长公主可以说是力排重议,硬是以强悍之姿办成了此事,当然借此也必然会有所损失,轩辕家的兵权不可避免被剥夺了一些。

不过轩辕正也不愧为轩辕家男儿,文武皆备,升上将军之后倒也没有让轩辕家真正大乱起来,这才让轩辕家暂时安稳,直到生下轩辕朝华与轩辕月,然后战死到现在。

这就是欧阳月真正的身份,她确实是轩辕家的子孙,亲生的,有着至亲血脉的至亲。

欧阳月看着霜霞长公主微微叹息一声,不禁走了过去,轻轻握住霜霞长公主的手,直到这时她才知道霜霞长公主有多么的不易。这轩辕正说起来还是她的小叔子呢,当成儿子严厉的教育,看到这轩辕正还不会想到死去的丈夫吗。

在欧阳月看来,霜霞长公主当时嫁给轩辕虎是为了朝庭不假,可是那轩辕虎的长相据传实在相当可怖,怕是一般人都难以受的了,何况着千金之躯的霜霞长公主,当时皇上不同意其婚事,导致霜霞长公主绝食抗议,为了朝庭正常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奇怪,霜霞长公主应该很爱很爱轩辕虎才对。

其实之前欧阳月心中还有些犹豫,若是父亲真是祖父的儿子,那么她问出这句话,就是让霜霞长公主难堪了,这就是她与轩辕虎感情上的一个坎了,每每提起来都会令人心痛的东西,当然小叔子虽然尴尬,可是那不至于霜霞长公主痛苦。

“祖母!”

霜霞长公主看着欧阳月,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换了别人恐怕都要对霜霞长公主有些抵触,欧阳月与轩辕朝华不一样,轩辕朝华是霜霞长公主一手带大的,就算知道真正的身世也不会变,可是欧阳月必竟与她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霜霞长公主点头笑道:“你是个好孩子啊。”说完轻轻拍着欧阳月的手道,“至于当初另一个没有承认你父亲真正身份,也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那就是因为虎符。”

“虎符?”

“没错!”霜霞长公主点点头,“当时情形还是十分危急的,轩辕家的虎符代表的是什么,代表了大周朝半数兵力,有了它就等于有了天大的靠山,得到它虽然不至于得到江山,但也是相去不远,那可是各个都眼热盯着的,若你父亲真是轩辕家的人,恐怕这些人就会疯了报复。”

欧阳月想了想,顿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霜霞长公主当时心意以决的要收下轩辕正,虽然中间还有许多困难,兵权也丧失了一些,可是说到底轩辕正不是轩辕家正牌的子孙,即便是握有虎符,可是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若有人真拿轩辕正身份说事,到时候拿下轩辕正的将军之位,夺下虎符还会有许多办法。只不过当时的轩辕正只是个养子,而朝中有些人也不敢乱动,这才能放任他。

因为那虎符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谁若是敢夺抢,那便是告诉当朝皇帝,我要造反了你快来抓我的蠢事。就算这虎符被许多人盯着,但没到关健时刻,谁也不会乱来,既然谁也得不到,倒不如让轩辕家自己去折腾,反正早晚都是囊中之物,所以这才能放任轩辕家,放任虎符继续握在轩辕正手中。若是这些人知道轩辕正乃轩辕家嫡系一脉的,恐怕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说是翻眼不认为,强取豪夺那也是可能的,当时轩辕正刚刚入轩辕家,根基不稳,这个时候最容易除掉,所以当时霜霞长公主有了这一举动,实在是思量许多的结果了。

此时霜霞长公主突然看着欧阳月说道:“而轩辕家世代相传的其实有着两个宝物。”

“嗯?”欧阳月有些疑惑的看着霜霞长公主。

“这两个宝物,一个传男一个传女,虎符传男,而这块碧玉佩则是一直由女子保管的,本来我还想找个合适的时候再将她交给你,现在就将它交给你吧。”说着霜霞长公主从怀中掏出一块通体翠绿,没有一丝瑕疵的玉佩来,以欧阳月的眼光,这就是现代传说中有价无市的冰种帝王绿玉佩,别说现代很少了,就是穿来古代,欧阳月也很少能见到,可见其价值,而最令欧阳月感慨的,却不是这块玉价值,而是这玉佩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园景致,只是那么小小一枚玉佩,差不多才四分之一手掌大小,整个花景全部溶入其中是什么概念,甚至连花朵上展翘欲飞的蝴蝶都刻入其中,就算是再见多识广,欧阳月也被这玉佩上鬼斧神工的雕工而惊叹。

而当欧阳月拿过这块玉佩的时候,突然感觉心灵中闪过一丝异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手腕上带着百里辰送的白玉镯子似乎动了动,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白玉镯子静静待于白皙的手腕处,哪里可能无静自动?

欧阳月疑惑拿起那玉佩又看了看,不禁道:“这块玉佩做工玉质都很不错,月儿看还是祖母你留着傍身吧,玉都有灵性,它会保佑祖母的。”

霜霞长公主一听,面上笑意更浓了一些,不禁伸手摸摸欧阳月的头发说道:“不,这块玉佩,本来到了成年后都要传给轩辕家的女子的,若是轩辕家哪一辈没有女儿,便会有主母代为保管,传给男儿,然后传到其女儿手中。这不仅仅只是一块做工玉质不错的玉佩,据传这里还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这件事就是轩辕朝华都没听说,不禁望向霜霞长公主。

霜霞长公主摇摇头:“这一点我也不清楚,只说这块玉佩事关一个天大秘密,玉佩不得轻易暴露,不然会引起祸端的。”

欧阳月轻轻抚着手上的玉佩,只感觉触手温润让她心中划过丝异样,会是什么秘密,连祖父、祖母都不知道,却还要依旧传承下去呢?不过这些现在暂时都没有头绪,所以纠结于此自然没有必要。

此时霜霞长公主突然说道:“不过月儿你又是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的身世呢。”

在厅中的人都是聪明人,欧阳月之前会有所怀疑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并没有说,晚一点知道对欧阳月来说也没什么坏处,但今天欧阳月会突然说起来,总不会只是凑巧吧。

欧阳月说道:“今日太后召见,进宫的时候偶尔说到祖父与祖母,月儿觉得实在好奇的紧,所以便问了。”

谁知道欧阳月这一说,霜霞长公主面色却是变了一记,欧阳月看到,不禁道:“祖母?您与太后…”

霜霞长公主面上表情有些复杂:“我与太后原本是十分好的闺秀姐妹,说到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与虎哥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这件事外人不知道罢了。我一次女扮男装出宫,遇到了虎哥,所以因此结了缘,别人不知道只觉得我当时胡闹,实际上我就是喜欢你们祖父才会下嫁的!”

欧阳月笑着点点头,心中却划过丝诡异,祖母与太后是好姐妹,那之后发生什么事了,若非今天太后提及,恐怕祖母一辈子都难以提及太后吧,本来的好姐妹,又是为了什么而变成这样的?不是欧阳月对祖父不敬,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说祖母喜欢祖父,可不代表其它的人也是一样,太后大家出身,相貌才情都是一等一的,一进宫便成了宠妃,她觉得总不会是与祖母因为祖父的感情有问题。

不过太后一直以来对她都还可以,今天这提及她与祖母、祖父青梅竹马引起她的好奇心,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呢。

欧阳月与百里辰自然留下来与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一同用了午膳,然后在霜霞长公主与轩辕朝华猛塞了一车吃用之后,有些狼狈的离开了公主府。从欧阳月宣布有孕开始,这才几天的功夫,他都收了几车的吃用了,恐怕就是她再怀个十个八个都够用的,现在可真是物满为患了。

回到府中,大厅里,冷采文已经与代玉品茶,一边上李如霜与齐琪、绿嫣竟然也手拉着手在一旁聊天,这倒真是热闹了。

百里辰扶着欧阳月过入大厅里,欧阳月笑了起来:“倒是劳烦表哥招待了。”现在冷采文住在辰王府里,又是欧阳月的表哥自然也算是半个主人,欧阳月他们不在,李如霜这又都不是什么外人,所以冷采文自然做主请了进来陪着招待了。

冷采文还有些不满的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一出去就乐不思蜀了,我这个当表哥的不陪着招待可怎么得了呢。”

欧阳月笑眯眯的说:“表哥可别是又有什么古怪的心思了吧,表妹我最近容易体累疲倦,就算感兴趣,恐怕也没办法相陪你们的。”

冷采文不禁哼了一声:“听绿嫣说,她知道一处金丝燕的燕窝据说还不少,你现在有孕在身,最该好好补补,我们正谈着呢,准备这两天动身前去看看。”

百里辰一听面上也闪过丝喜色,这金丝燕的燕窝就是那产血燕的地方,而且这血燕形成不容易,需要各种自然条件的允许,就是宫中嫔妃也不能天天想喝的,找到一处金丝燕窝,还要有条件产出血燕的是十分不容易的,不禁道:“在哪里,我派人前去看看。”

冷采文却是摆摆手:“这倒是不用,绿嫣姑娘以前逃命之时,偶然在一处山洞处看到的,此去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不行,你这个辰王爷想走两天都有人盯着,你走的出去吗。”

百里辰倒是没争辩,冷采文说的就是事实,若是原来有人盯着他那是怕他乱来的话,现在盯着他的人可就更多了,尤其欧阳月这一胎若是生个男孩的话,恐怕让百里辰视为眼中钉的就更多了,虽然身在京城有诸多不方便,可是他若随便离开京城,生命就会受到严重的危险的。他也确实不方便去,百里辰抬头看了冷采文一眼,此时冷采文却已经拿着茶盖撇着茶水中的茶叶,不再看他或者欧阳月,百里辰眸子微闪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欧阳月笑了起来:“哪用的着这么麻烦,我现在吃穿都很正常,普通燕窝还不是一样,那血燕听着就怪恶心的,我才不想吃呢。表哥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却不想因此劳累大家,我看就算了吧。”

冷采文没有言语,李如霜也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对劲不说话,那绿嫣却是瞪大眼睛道:“辰王妃,我虽然没喝过那血燕,可是听说这功效可比普通燕窝好许多呢,刚才还听齐琪说呢,就是宫中的嫔妃也只有那些得宠的才常喝起,其它的偶尔喝上一碗都不错啦。既然现在有这个机会何不取来呢,辰王妃这第一胎,可得万般小心谨慎才是啊。”

齐琪被说的面上一红,她刚才也不过是随便提起来的,绿嫣怎么这时候说的,好像她故意似的。

“啪!”冷采文已放下茶杯,将随身携带的扇子打开,随便扇了两下道:“表妹,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人啊在哪里都待不住,这成天无所事事的,我都感觉身上快起毛了,正巧有个游山玩水的机会,若不趁机出去一趟,我会浑身不舒服,天天想,日日念你的。”

说完还冲着代玉有些不满的道:“木头你说说,这世上怎么就是这么多自以为是的自恋人呢,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自傲威仪,你说为会为了个女儿家的东西特意跑这么远。实话告诉你吧,听说齐州府那边新来了一个绝世花魁,那曲子唱的那叫一个绝,我这不是顺便想见见美人风采吗?”话是冲着代玉说的,只是却斜眼看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一眼,大有你看看你们真是自作多情的,我这哪里是为你们,不过是顺便罢了。

欧阳月看着,还想说什么,百里辰道:“我就说你这个懒的出奇,突然这么勤快肯定有问题,原来又是为了女人,你还不早点定下来。就算是将这花魅赎回来当个妾,你爹也会笑醒的。”

冷采文满不在乎的转转扇子:“这你就错了,我就是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一有个开始,那就是接二连三,倒不如现在跟这些个不需要名份的,省得以后不尽的麻烦。”

欧阳月看着冷采文,眸中却是一闪,百里辰不再说话,这冷采文看着吊儿郎当的,可是真下定什么决定,作为朋友的他却知道,任谁也别想他改变主意。

接下来绿嫣便将当时去的那个洞府的前因后果,还有地理位置,十分详细的说出来,代玉那边弄出一个地图来,冷采文就决定第二天起早便离京,说不定还能赶上太后的寿宴回来。

是夜,点着橙黄色夜灯的房间里,一片温馨暧昧。

床上几道无声音的软语呻吟,直让这屋中更添了几分暧昧,百里辰双臂支在欧阳月头侧,没有向以往整个身子压下去,不断控制着自己的体重,只是他身下的妙人,此时却已衣衫半褪,发丝凌乱,面容泛红,魅眼如丝。

百里辰心中一紧,直接“嗷”的一声便低下头,直接趴在欧阳月胸前做乱,激的欧阳月呻吟不断,一会过后,百里辰涨红着一张脸,极为不情愿的转了个身在欧阳月身边躺后,但还是顺手提起被子将欧阳月半一裸的身子盖上,省得他一会又狼血沸腾的乱来。

欧阳月气喘吁吁,面上红润一时半会也褪不下去,只是微微侧了下身子,便窝在了百里辰的怀中,感觉到百里辰那乱跳的心,不断高低起浮的胸口,不禁道:“很难受吗。”

百里辰面色还没恢复平静,只是占有般的揽着欧阳月的身体,从鼻子里喘出粗气来道:“还好,我没关系。”

欧阳月却知道那定是忍的很难受了,她现在只是怀孕初期,还没过三个月的稳定期,这房事是必然要禁的,她倒是还好,只是这百里辰最近可有些惨了,那最后一步是迟迟不能继续,欧阳月最近也很配合,只要百里辰想,不影响到胎儿的,怎么做她都任由着百里辰来。可是没有到那最后一步才是大问题呢,就像现在,明明美人在怀,却是只能吃个开胃小菜,这让百里辰热血男儿可怎么忍的了,不过为了自己妻儿,他就是得咬牙忍着。

只是话是这样说,那里头也忍的太难受了一些,身上憋的难受,百里辰也实在郁闷的很,这手环着欧阳月的腰身,不一会便伸进了被子里,开始在欧阳月身上四处点火,欧阳月也很无奈的发现,她怀孕之后,身上似乎更敏感了一些。没几下,她就水一样软在百里辰的怀中,百里辰顿时喷出一口热气,太闹心了,越是这样他欲望越强烈,偏现在他是看到吃不到,快憋死他了啊!

似乎感觉到百里辰一身怨气,欧阳月抬起头,吐血如兰道:“相公,我帮你吧。”

百里辰一愣:“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欧阳月面上微微一线,声音有些低道:“用手吧…”

百里辰眸子微呆了下,随即就明白了欧阳月的意思,不禁抓起欧阳月那白玉一般滑嫩的手,十分用力的亲吻啃咬着一会,竟然低声笑了起来:“娘子多虑了,我没事。”

欧阳月却是眨眨眼睛,隐下眼中的羞涩,哼了哼道:“你以为我是心疼你?自恋了吧,我这是怕你憋的太难受,然后出去胡来,到时候看我不拿鞭子抽你呢。”

百里辰低笑道:“是是是,我知道娘子不是心疼我,只是怕我乱来嘛,我啊,能对我乱来的只有娘子你啊。不过听娘子这么一说,那鞭子抽的滋味如何,我倒真有些好奇了呢。”

欧阳月瞪了瞪百里辰:“你还有这等自虐的倾向,我以前倒真是不知道啊。”

百里辰可怜巴巴的眨眼看着欧阳月:“娘子,为夫这不是了胜于无吗,现在为了你和孩子,为夫得忍受十个月的不得那个那个,这是退而求其次。”

欧阳月无语看着他:“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色的。”

“娘子喜欢不?”

欧阳月一把拉过百里辰的胳膊咬了一口,倒不多疼,却让百里辰嗷嗷直叫,那装的真叫一个痛苦,只是到后来那叫声却是七转八转变了一个调调,听的欧阳月心中也不禁跟着奇异飞扬起来。

“啪!”的一个巴掌拍在百里辰的胸上,欧阳月红着脸道:“别叫了,我听着耳朵疼。”

百里辰却是揽着欧阳月的腰,手再次从被里钻了进去,就见欧阳月面上越来越红,百里辰色色的道:“娘子真的是耳朵疼吗?是这里疼吧?”被子里的手点在欧阳月胸口,换来欧阳月羞涩难挡,转身不理百里辰冲着墙睡。

百里辰嘿嘿一笑,十分无耻的又靠了过来,只不过这一回他倒是没乱来,直接从背后抱住欧阳月,让欧阳月靠在他强壮的胸膛上,就好似一条小舟找到了他的港湾,十分的安心,欧阳月也渐渐放松下来。

“相公,你感觉不自在吗?”过了一会,欧阳月突然说道。

百里辰伸出手将欧阳月的碎发挑到耳后,头靠了过去道:“怎么这么说?”

“就是表哥啊,你会不自在吧。”欧阳月说这话心中也很复杂,都不是傻子,冷采文就算隐藏的再好,那偶尔间若有似无望着欧阳月泛着深情的眸子,谁又看不出来呢。可是冷采文与家里闹翻了走出来,来到这辰王府,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好友,任谁也不会拒绝冷采文的。只是这样一来,百里辰心中怕是也会不舒服的。

百里辰沉默了一会,沉默到欧阳月有些紧张的转过头来,迎接她的却是一个火热异常的吻,吻的欧阳月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快喘不过气来时,百里辰才停下来,欧阳月有些魅眼朦胧的看着百里辰,后者罢是伸出略显粗躁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颊:“那娘子你告诉我,你更爱我还是采文。”

欧阳月伸出手臂环着百里辰的腰,没有半点迟疑:“当然是你了!你觉得我会为不爱的男人怀子吗?”说着不禁有些委屈,虽然以前她确实曾经这样想过,只不过那是在她不相信爱情,不觉得自己会有爱情之前,现在可不一样了,有了百里辰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生下宿儿,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百里辰嘴角勾起满意的笑:“这不就是了,虽然我有些坏心,不过让采文待在府中,看着我们相爱,他早晚会受不了,也会有再个心爱女子成亲的想法的。采文是个聪明人,你不要担心。”嘴上这样说,百里辰心中却微微一沉,只是若是现在换一个身份,采文是现在他,而他是那得却得不到的人,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

欧阳月眸子微闪,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吻向百里辰的唇道:“相公相信我就够了。”

“睡吧,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说娘子其实是故意引诱我,让我们都不睡。”百里辰又变了一副无赖的样子,让欧阳月气恼的直翻白眼,轻轻拍了他胸口一记,然后抓着他的胳膊放在头下,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环着百里辰的腰道:“睡觉!”

“好!”百里辰在欧阳月额头轻轻一吻,便也环着欧阳月睡着了。

翌日欧阳月与百里辰亲自目送冷采文离开,遥遥的看着冷采文的马奔离,心里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为了冷采文的安全,百里辰还是派了一队人跟去,冷采文最后也没拒绝。

时间一晃而过,太后寿宴这一天,冷采文并没有赶回来,而这太后寿宴也不会因为他一人而推迟。

这天一早欧阳月与百里辰早早起来,在下人的整理下,两人身着精美华衫,同系紫衣,腰间别着男女款的翡翠腰带与玉环,再加上两人不凡的容貌,好似一对壁人远远走来,不时引起别人的驻足观望。

太后寿宴,自然是广邀朝中大臣,今天还特别开放,七品以上宫员皆可带着家眷前来,这对于那些一直被拒之门名的六七品小官家,可算是天大的恩赐了。这皇宫寿宴,每次参加的那可都是豪门贵府的,就是有些平时里很少见到的,此时也能一饱眼福,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是一到这皇宫中他们才发现,差距就是差距,有些东西是光靠外表所无法遮掩的。那些真正有底蕴教出来的公子小姐,便是气质就让这些人自愧不如,更何况是这大周朝很有名望的辰王与辰王妃呢。

不少人暗中嘀咕着,看着这一对那羡慕、嫉妒、不甘等等的眼神,就像是一幅世间百态的画卷,走在画卷最中央的两个人却是那么自然而然,根本不会因为旁人的指点而露出半分不悦,也不会因此矮上一层,气度光华,斐然威仪,便是说的他们吧。

皇宫一处两层阁楼上,这个阁楼远本就是后宫嫔妃、皇子、公主们喜欢远望览看的地方,因为这个阁楼除了比朝殿还有明贤帝寝宫矮上一头外,可算是宫中的最高建筑了。

其实若严格说来,那朝殿与皇上寝宫,只是上面的雕龙玉壁整整抬高了半层,按实休高度,这二层阁楼,才是最高的,所以这也是皇宫各位主子十分喜欢的地方。

站在这里不但能看到皇宫里三分之一的景致,而且遥遥能看到皇上寝宫,还有朝殿,在这里不知道有过多少嫔妃遥遥待候明贤帝,最后直接截人邀宠的,所以这二层阁楼在皇后十分受到欢迎。

现在这个阁楼外面却是站着不少人,站在最前面的一身精美金丝缠雀袍,头戴八宝玉凤簪,旁边喜鹊攀梅布摇,打扮的十分华丽的不是二公主百里晶是谁。她身边站着的百里彩比起她可是普通的多了,一身粉色团花长袍,头上珍珠环翠,显得简练的多,也朴素的多了,只不过这百里彩生的本就没有百里晶那样的张扬锐利,她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女子,在几位各有千秋的公主里,百里彩排不到头上,十分默默无闻。

百里晶看着那好似两个发光体的人缓缓走进来,眸子却闪过阴冷,突然对着身边的百里彩说道:“看看咱们这七皇兄,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看着那明时诡诈的脸都放着光呢,看来这七皇嫂有了身孕,也让七皇兄性子变了不少呢,你说是吧,四皇妹。”

百里彩抬头看了百里辰与欧阳月一眼,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低头道:“是啊,碰到这种事,任谁都会十分开心的。”

百里晶却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知道吗,我从第一次看到这轩辕月开始,就十分讨厌她。”

百里彩一惊,她们旁边就站了不少小姐呢,这里难免人多嘴杂,以往的百里晶就算再怎么跋扈,也不会做出这么失分寸的事啊,她今天这是?百里彩却不敢接话,她一直在宫中都是可有可无的角色,不论是百里晶还是轩辕月,都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百里晶看着百里彩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与不屑:“能让我讨厌的,大多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说是不是啊,四皇妹。”

百里彩看着百里晶那闪动的眸子,心中却不知为何突然一紧,以往百里晶要使什么计的时候,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她这是要做什么?这时百里晶却是一勾手指头,百里彩乖顺的凑过去,但在听到百里晶的话后,百里彩的瞪大徒然瞪大,面上闪过惊恐错愕的表情!

209,棋子,群蛇乱舞!

百里彩心不禁一紧,面上表情怪异,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二皇姐,这…这…”

百里晶眯眼往旁边看了一记,本来守在她身边的宫女看了,立即招呼着其它的小姐往后退去,下了阁楼,百里晶站在阁楼木栏前,手轻轻搭在上面,转头望着面色不断闪过诡异神色的百里彩:“怎么,害怕?不敢做?”

百里彩忙道:“二皇姐,这有些过份,若是搞砸的话,对二皇姐也没有好处啊。”

百里乐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你不想去做吗…”

百里彩脸上满是犹豫的神色,轻轻抿着唇却不说话,百里乐面色一沉,声音冷了一会道:“怎么,不敢去?”

百里彩一惊,忙道:“二皇姐,皇妹只是觉得那样对二皇姐没好处,所以…”

“啪!”百里彩还没说完,迎向她的便是百里晶那甩来的巴掌,百里彩被打的头一甩,心中闪过一丝惧意,就听到百里晶幽冷的声音响起:“四皇妹,你是不是忘记了,在我面前,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本公主再问一遍,做!还是不做!”

百里彩眸中水光一闪,立即拿出手帕轻抚着微热发红的脸颊:“一切听凭二皇姐的吩咐。”

百里晶嘴角这才一勾,只是看着百里彩的眸光却带着嘲讽与不屑,面上却是笑容满面,伸出轻轻抚着百里彩的脸颊道:“哎呀,刚才是二皇妹失态了,四皇妹脸上可疼,是我不知轻重,没打坏了吧。”

百里彩脖子一缩,抽着嘴角笑道:“一点也不疼,让二皇姐忧心了,是皇妹的不是。”

百里晶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只道:“刚才我说的你可都记好了,这件事可不能有什么错漏的,你去做吧。”

百里彩微微咬唇,垂头道:“二皇姐放心,皇妹一定尽力做到。”

“嗯,这一点我很放心,因为四皇妹是个聪明人。”百里晶似笑非笑看了百里彩一眼,后里身子一紧崩,面上带着一份苦闷与无奈来,这阁楼上的一切,百里辰与欧阳月自然是不知道的。

今天太后寿宴,他们是要先去太后那里问个安,然后送礼,时间到了,这才会到成德殿里参加宴会,此时太后那里可谓人满为患,京城那些贵妇们扎堆待在里面,虽然太后不可能与每人说上话,但能凑上前,那就是无尚光荣的事情,在这里欧阳月自然也有见到熟人,比如宁府老夫人黄氏,冷府老夫人谢氏等,而这些人自然是比不了皇亲国戚,看着欧阳月一进来,便被请到前面,那些名门各贵府夫人小姐的无不羡慕异常。

太后乐呵呵的招呼着欧阳月往前坐,若不是场合的问题,怕是就得将欧阳月拉到前面谈笑了:“是老七媳妇啊,这段时间身子如何啊,有哪里不适应吗。”

欧阳月笑着很婉约道:“皇祖母,除了感觉身子有些疲倦外,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比以前能吃了,真怕越吃越胖呢。”这女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爱美的,欧阳月这话不但没引来反感,反而让连带太后皇后等人都笑了起来。

皇后看着欧阳月不禁微瞪了下:“你啊就是贫嘴,这女人生孩子,哪有不胖的,能吃才是好,生出的孩子那才健康呢。”

太后笑着点头:“说的是,老七媳妇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皇祖母这人老了,一天到晚也吃不下东西,哀家的曾孙子想吃的,哀家如何也要弄来。”

欧阳月矜持的笑笑:“谢皇祖母关心,明月省得了。”

太后与皇后都问着欧阳月的近况,真是将欧阳月当珍宝那样捧着,如此这是让在场不少的嫔妃公主、皇家亲戚、各府夫人小姐有些嫉妒,尤其是太子府,三皇子治王府,九皇子盛王府的正侧王妃们。

她们都嫁进皇家了,甚至比起欧阳月进府时间还久,到现在肚子里也没个消息的,欧阳月这可是第一人,怎么都让人看着眼热,这一胎怀了是个男孩,那对各自的男人可都是个麻烦。

太子府两位侧王妃,林莺莺林侧妃、木翠环侧妃,治王府侧王妃孙梦儿,盛王府王妃冷彩蝶都冷着脸看着欧阳月,那孙贵妃现在已死,还不是什么光彩的死法,孙府现在正想着办法要往宫里送人,只不过这里面有着皇后把持着,想再送进来了一个孙贵妃怕是不可能了,孙府最近低调的很,便连冷府二房夫人也得了叮嘱,所以那孙梦儿与冷彩蝶虽然十分不服气,却不敢再在这时候做些什么,不过也就是瞪上一两眼罢了。

那林莺莺与木翠环却没那么低调,现在皇宫里可谓皇后一家独大,太子夺位又增加了一些保障,她们也不需要什么低调,那林莺莺向来是柔弱怜惜的样子,此时不禁软语道:“辰王妃也真是好福气,这嫁进辰王府还没到一年时间,便有了身孕,这样的事情可是不多见呢,可见与辰王感情极好了。”欧阳月淡淡笑着并不多言,显然林莺莺还有后话呢,果然就听林莺莺说道,“只不过辰王妃这才有了身孕的,怕是对辰王也多有不便之处吧,不过本侧妃听说辰王府却是连一房妾室、通房都没有,这岂不是苦了辰王吗,辰王妃这等体贴识大体的人,自然不会让辰王爷过那水深火热的生活吧。”

欧阳月眼中划过丝冷意,嘴角却是淡淡勾起:“林侧妃还真是懂得为人着想呢,连我家王爷房中的事都急着管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与我家王爷有什么呢。”

“你!”林莺莺一惊,却是一脸怒容,欧阳月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岂不是说她惦记着百里辰,或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可是嫁到太子府去了,将来称后之人,若是人生上留有这个污点,那对将来可是大大不利的。

林莺莺沉下脸,冷冷的看着欧阳月:“辰王妃,本侧妃实乃一番好意,怎么到你嘴里便成了错处了,这人啊,就该心思善良点,否则竟将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没得遭了厌恶。”这是骂欧阳月心里阴暗,听不了好话了。

欧阳月却只是静静端着水喝了一口:“原来林侧妃没那个意思啊,那是本王妃的不是了,本王妃还想着呢,不论如何,这辰王府都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做主的,怎么我还没定的事,旁人谁都能插上一嘴,是没将我放在眼中,还是瞧不起我家王爷,或者实在是倾慕我家王爷倾世容貌、心有恋慕,才多管闲事。原来这一切都是本王妃误会啊,林侧妃还请见谅啊,是本王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呵呵呵,刚怀了孕脑子都变迷糊了,往日不会犯的错今天就这么说溜了嘴,这话我就不该说啊,不过憋在心中确实难受,林侧妃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才怪!还什么这话不该说,那你说什么啊!

林莺莺面上泛红,但是在人前,她一直是温柔的形象,却是不能表现出生气阴暗一面,她这心里憋的才更难受。林莺莺微微磨着牙,那百里辰再好看,还能迷倒天下女人了,不过就是个病殃子,但是却让欧阳月先怀了孩子,他都病成那样了还有这些精力,看来也活不长了,她心是憋屈阴暗,自然不会将百里辰往好了想。

那木翠环本也要冷讽几句,但看到林莺莺这里吃了亏,也闭嘴不谈,反而对于林莺莺憋屈心中暗爽。现在太子府里,虽然没有正妃,可是林莺莺这个贱人,却是十分得百里丞的宠爱,那风头根本是木翠环比不了的,虽然太子府妾室通房不少,可是却无一人能争的过林莺莺的,太子府现在闺怨不少,可是那林莺莺可还有个皇后姑姑,谁敢拿她如何,真敢对她动手,第二天就可能是她们的死祭了。

“辰王妃说笑了,本侧妃哪会生气。”

欧阳月抿了口水,点点头:“就是啊,林侧妃可是大度之人,怎么会那么小肚量的生气呢。”

林莺莺轻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说话了,本来还有些想找欧阳月不自在的,也不禁闭上了嘴,太后只是笑望着,那皇后眸子却不禁眯了眯,看着欧阳月嘴角挂了一丝寡淡的笑意。

离宴会还有一点时间,不过太后也不会陪着这些祝贺的待太久,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太后会让她们各先离去,去往成德殿,而她则会稍晚。

冬雪、春草今天一直守着欧阳月,百里辰不放心,更是又加派了四个丫环时刻跟着,以防欧阳月身边人手不足,欧阳月之才刚出殿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唤着她,欧阳月一回头,竟是宁府的老夫人黄氏,被大房二房的夫人扶着走了过来:“原来是宁老夫人,叫住本王妃不知道有何事啊。”欧阳月声音淡淡的,跟这宁府她可没有什么情份可言。

那黄氏面上有些尴尬,却还是笑道:“老身这是来恭贺辰王妃怀有身孕的,之前怕打扰到辰王妃休息,所以只送了贺礼便走了,今日好不容易在皇宫见到辰王妃,老身这个外祖母,自然也是出于关心问候一声了。”

“外祖母?”欧阳月眼带嘲讽在黄氏面上扫了一记,嘴角勾了勾转身就要走,那黄氏神态不禁一沉,还是快步跟了上去:“辰王府那是什么都不会缺,可是这当老人的难免还是会担心,不知道辰王妃那里可需要什么,若是有,老身这就回去准备。”

欧阳月面色冷淡,这宁府也真是忒不要脸了,当初宁氏还是她那个假妈的时候,因为宁氏本身就不喜欢她,这宁府上上下下对她更是没有一个真心的,甚至于那宁喜珊常常与欧阳柔等欺负她,这些宁府的人都清楚,可有一个管的?现在来攀她这个亲戚了,也不想想那宁氏配当她娘吗?外祖母,当真可笑至极!

“辰王妃…”

“宁老夫人,本王妃确实有个外祖母,只不过她却不姓黄,以后这话还是少说为妙,不然会让人以为本王妃亲娘闺名不好,到时候让本王妃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可别怪本王妃不客气。”看那黄氏还要说个没完,欧阳月总算是没有耐心,挥了挥手,临去前还冷冷看了黄氏一眼,顿时让黄氏满肚子话都说不下去了。

那大房媳妇尚氏一直陪着做小伏低的,现在却连欧阳月一个好脸色都没捞到,不禁放开嗓子叫了出来:“辰王妃,小姑子她回府后一直十分想念你啊,现在可是因为思念过重,身形消瘦,身子怕是不行了啊,临死之前就是想见见您,难道你当了她十几年的女儿,连养母生前这一点心愿都不同意吗。就算你不同意,可是婆婆她老人家,都放下脸面来求你了,你也这样不通人情吗。”

从太后宫里出来,这一路上可是不少各府夫人小姐们,这尚氏这样一叫唤,顿时引起别人的注意,听着尚氏的话,那些人面色异样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被春草扶着往前走,步子却定了下来,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黄氏与尚氏还有在一边不吭声的丁氏,看着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欧阳月面上嘲意更浓:“宁大夫人,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一,本王妃与所谓的宁府,没有任何关系,我娘只有一个,她叫冷雨燕,我没第二个娘,也没第二个外祖母,不知道的人只会觉得我母亲私德不好,身为五大世家之一的长房媳妇,宁夫人应该懂得这点分寸。二,这里是皇宫,可容不得人大呼小叫没有规矩,这是对本王妃,换一个都容不得你这么胡言乱语,仅凭这一点,打你二十大板都是轻的。三,你口中所谓的养母,曾经几次三番想致本王妃与死地,甚至逼迫过本王妃下嫁黄府那等人家,若是这种人也配叫本王妃养母,那是对母亲这一伟大称号的污辱。若是宁氏真有悔过之心,真对之前所做的种种感到愧疚,她就该常年诚心礼佛,自去谢罪,可不是找我这个眼中钉回去虚假。宁大夫人那些小心思最好都放一放,本王妃今天不与你计较,不是因为本王妃念着情份,若时真念着原来的情份,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拉下你去问罪!”说完,看着春草道,“走吧。”

宁府一行人看着欧阳月缓步离开,背脊挺的笔直,头上那精美的发钗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甚至刺痛了她们的眼睛。

黄氏、尚氏与丁氏面色都不太好,那黄氏还瞪在了尚氏一眼,让她刚才大声说话,不但没沾到什么好处,现在反而让旁边各府的人对她们指指点点的。

当初宁氏的事闹的可谓满成风雨,她和那和氏在大街上扭打的事,不少人都是亲眼看到的,看到当时两个人打骂的难看模样,当时打骂时骂出的话,虽然并不连贯,再加上事后欧阳志德休妻之事,不太笨的人都能想明白可能发生的事情。刚才她们是一时被尚氏的话给蒙住了,现在反而觉得自己似乎被尚氏算计了,好在刚才大家都很冷静没有说话,要不这就将辰王妃给得罪了啊。

宁氏当初逼婚,而且夫家是黄府,那黄玉的德性在当时明贤帝举办的宴会上,这里同样有人看到,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还不是因为欧阳月身份地位涨起来,所以这些人就紧抓着不放的。再说那黄府是什么人家,那可是敢私造军器敢用此物陷害忠良的,那可是有大逆之罪,当初那宁氏将欧阳月指婚给这样的人家,那是辰王妃聪明,再加上有靠山躲过了,若时真嫁给黄府了,就算她是公主,背后有霜霞长公主,到时候一样难逃罪责。想到这一层,她们都感觉到当时宁氏的行为多么狠毒阴损。

欧阳月是被她养了十几年,但是她们也同样相信这十几年里宁氏多少次害她,必竟这不是宁氏亲生骨肉,被欧阳志德养了这么多年,是女人心里也不会好受,再加上这逼婚,那欧阳月没直接报复弄死宁氏,都算宁氏命大了。这时候看到欧阳月本事了,不但做了辰王妃,又怀了孩子就想见她了,以前干什么来的,顿时显得宁氏与宁府一群人心思诡诈,那尚氏这一喊不但没对欧阳月有什么事,反倒是那些人看着宁府这一群人都满脸嘲讽。

“这人啊,心就不能长的太歪了,不然连相貌都变丑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有这样的机会往上攀谁不愿意啊,本来府也中有个坐了高高位置的女人,谁知道就是个福薄的,没多久就死了。现在这不得反过来退而求其次,再找个靠山吗?”指的自然是那宁喜荷了。

“咦,那怎么也是个名门贵府呢,就算做,也别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吧,显得多么低极。”

“你懂什么,都已经不要脸了,还怕什么低级、高级的?恐怕再低贱点的都做的出来,只是人家根本不买账。”

“呵呵呵,说的是,要我啊,从一开始就对人家好点,现在也不会闹到这地步来。”

“没有利用价值呗,目光短浅呗,这可得警醒点,回去都对着自己七大姑八大姨那远的都不能再远的亲戚好点,说不定哪个将来有出息了,也不用像这样不要脸的往前凑啊。”

“说的是,说的是。”

那些人兀自的笑了出来,虽然交谈话里没点名道姓,可是却是各个冲着黄氏、尚氏、丁氏来看的,顿时让宁府众感觉特别没有面子,一个个被臊的脸要多红有多红。

黄氏不禁气恼的冲着尚氏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不会说话就少在说,没来的让人笑话,简直没有脑子。”说着,急匆匆的离开了,好似身后有恶狼一般,然而她这一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感觉后面轰然笑了起来,好似在嘲笑她的落慌而逃一般。

那尚氏被斥的面色发红,心中憋屈,丁氏却冷冷看着她。

之前宁氏犯了大错被休回宁府,后期又因为逼迫欧阳月的婚事,而让人闹到宁府要让宁喜荷下嫁,宁府不得以动用关系将黄玉放了出来,不过尚氏与丁氏对宁氏有气,借此撤了照顾宁氏的人,从此以后饭食月例什么全都不断的克扣下去,那宁氏被气的吐血,又一身的伤,吃饭又跟不上,这不是往死里逼她吗。

等到黄氏对自己女儿气消了一点前去看的时候,那宁氏已经瘦的皮包骨一样,样子老了十几岁,跟个年长老妪没什么两样了,当时黄氏气的不轻,找来尚氏与丁氏就是一顿骂,可是这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口径一至对外,根本就不承认,那送饭食的又是她们的人,查是不好查的。而尚氏与丁氏只说是宁氏因为自己得罪了人,做了缺德事,这是老天惩罚她,怪不得别人,就算是对质,那黄氏心疼女儿,可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再说将来养活她的可是这大房与二房,她再气也不会做的太过份。

虽然之后给宁氏饭食月例都调了上去,可是宁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根本无法进食,她不饿,身体日渐消瘦,按大夫的话,宁氏只能等死了!

黄氏这是将尚氏与丁氏又一顿臭骂,可到了这种时候能有什么用,还是尚氏突然进言了一句,反正宁氏都要死了,何不在她快死的时候,废物利用一下呢,欧阳月现在可是辰王妃,而且还是第一个怀孕的皇子妃,若是这一胎将来生个男孩,那欧阳月的身份更是水涨船高,不管百里辰是不是当皇帝,或者身体撑不撑的到那种时候,但是这第一个皇孙的可能性却是极大的。这时候若是与欧阳月扯上关系,宁府倒也不怕站队了,反而成了功臣,到时候宁府可谓更上一层楼,到时候便是那第一世家的林府,冷府也得掂量一下了。

黄氏再怎么心疼女儿,可是比起宁府的将来,自己能安享晚年,那宁氏就算不了什么了,所以便应了尚氏的想法,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不过非但没有引起欧阳月的注意,反而被借此辱了一下,看着那些人对她们指指点点,黄氏三人都面色阴沉。

被丫环扶着走过来的林莺莺见到此状,嘴角却不禁勾了勾唇:“宁府这三个老女人还真是蠢的要死!不过这种蠢人,对于我来说却是大有用处啊。”不知道想到什么,林莺莺面上露出一丝诡笑来。

这一头,欧阳月与春草、冬雪刚转了一条路,要去往成德殿的方向,前面便走来三人,领头人身着白色团花衫,模样俏丽,不是百里彩是谁,身后则是跟着她两个贴身宫女。

“七皇嫂,你这是要往成德殿去的吗。”百里彩面带笑意,只是眸光却是闪烁了一记,欧阳月眸子微眯了下,却是笑了起来:“说的是啊,宴会要开始了,皇祖母这不让我们先行过去吗,我也正好逛逛,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四皇妹了。”

百里彩说话间,已经走过来,还十分亲热的拉着欧阳月的手:“那正好,我与七皇嫂一同过去吧。”

欧阳月倒也没拒绝,只是这走着走着,路似乎却变啊,欧阳月笑了,暗自冲着春草打了个手势。

这欧阳月与百里彩在前边走路,春草、冬雪,以及后面四个丫环都在欧阳月身侧,另个两个则跟着百里彩,遇到外人的时候,因为冬雪会武功,可以保护欧阳月,向来是冬雪在前,春草在后,此时百里彩两个宫女垂着头跟着,这就是皇宫中的规矩,比起各府的丫环要严谨的多了,也正是这样,倒是方便了春草步子不停慢下,然后匆匆离开。

“说起来,至从七皇嫂认了亲后,咱们这做表姐妹的也没有怎么聊聊呢,皇妹一直对七皇嫂十分倾慕,没想到今天才有机会待在一起聊聊呢。”百里彩笑的十分柔和,眸子也很真诚。

欧阳月只是笑着:“只要四皇妹无事,随时都可以来辰王府,七皇嫂十分欢迎你。”

百里彩微微愣了下,不禁看向欧阳月,欧阳月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不会让人感觉她很淡漠,反而带着一种令人舒服的清爽,眉眼微微勾着,却带着一种迷人的魅力,百里彩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当初在选美大赛上,看着七皇嫂那样威风凛凛的骑马出来,真是飒爽英姿,我不止一回在想,若是将来我也有这样的机会,像七皇嫂那样骑马狂奔,那样自由就好了。”百里彩无比感慨的道。

欧阳月却看着百里彩一眼说道:“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拥有那样的自由,什么事都需要付出努力与代价,但是在做这件事前,也要想想这件事值不值你去做,最后你会变成什么,给你又带来多大的代价,值得与否,真是难以定论的。”

百里彩愣住了,似乎在思考欧阳月的话,过了一会,却自嘲了起来:“值不值得有用吗?当你自身的安危都无法保证的时候,值不值得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就算明知危险,接到命令还是要做。”

欧阳月不说话,百里彩也好似找不到话,没有说话,欧阳月看着四周的影物没说话,百里彩忽然叹了一口气:“七皇嫂,你觉得嫁给七皇兄快乐吗。你若是没认亲,若还是将军府那个欧阳月,你觉得会与现在有什么不同呢?”

欧阳月看着百里彩忽然笑了起来:“四公主,这已经嫁给王爷了,就不存在快乐与否、后悔与否,我只知道,我会嫁给他,就是喜欢他,若是我否认自己的快乐,就是在否认他。我还不想做出伤他心的事,事实上王爷对我很好,很关心,事事与我为重,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百里彩神情有些恍惚:“七皇嫂,在我小的时候,我也曾经这样幻想过,可是我现在才明白,那只是幻想,我永远得不到的幻想啊。”

欧阳月停下步子,百里彩疑惑的看着她,欧阳月缓缓道:“四皇妹,没有什么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看你如何选择与看待了,选择了就不能后悔,或许你心中动摇,那么你就该义无反顾的去争取,没有发生的事,你永远不知道结果。不要让自己活的太累,也不要让自己活的一点尊严与自由都没有。”

百里彩神态突然一僵,面色沉了下来:“七皇嫂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嘲笑我吗。”

欧阳月直直望着百里彩:“我与四皇妹接触虽然不多,但是却看的出来四皇妹是个良心未昩,善心温和的女子,我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很敬畏那些做事有底线,懂得分寸,善良的人。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四皇妹的人,你身在皇宫,却难得没被污染,这很难得。”

百里彩面色却是一变:“七皇嫂这是说的什么,好像说的皇宫中都是洪水猛兽一般,哪有这么可怕呢。”

欧阳月清亮的眸子看着百里彩,好似要看到她的心坎里,那一瞬间,百里彩感觉自己好似被看透了一般,突然感觉浑身一哆嗦,有种透心凉的感觉:“四皇妹,这路似乎不是去成德殿的路,看来本王妃还是从原路回去,再找找吧。”

百里彩却是一惊,连忙伸臂挡住:“七皇嫂,你不能走。”

欧阳月转头看着她:“噢?为什么,四皇妹还有什么事吗?”

百里彩神色间有些纠结,笑了笑:“七皇嫂不常进宫,所以不知道,去往成德殿可不止一条小道,这只是其中一条,刚才我与七皇嫂想多聊了一会,这便来到这条人流不多的小路,省得被人打扰。”

欧阳月淡淡笑着:“是这样吗。”

百里彩猛点头,眸子却已闪烁不定:“当然了,七皇嫂难不成以为我要害你吗?这怎么可能。”

欧阳月一脸深意的笑望着百里彩,更是让后者心中一紧,手上环着欧阳月的右胳膊,便往前带:“七皇嫂不信,再往前走点便是成德殿的方向了。”

冬雪此时面色已经沉下来,双手紧握成拳,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百里彩,百里彩再怎么粗神经,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也不能没有感觉,当下一扭头,就看到冬雪那冰冷无情的眼睛,心中没来由一跳,这个叫冬雪的丫环眸子怎么会这么锐利,而且带有杀意,可不像是个普通的丫环啊。

百里彩如此一想,突然叫道:“将她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