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的有!”

“天啊,辰王妃当真这么大胆啊、这么狠毒啊!”

“惨绝人寰,这简直是惨绝人寰,活活放血而死,这是多么的残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人,简直让人心寒。”

“原还不知道辰王妃竟是这样的人,现在真是大开眼界了。”

“太可恶了,做出如此事,竟然闹到这里,来污我的眼睛。”

大厅上讨论声渐渐大起来,纷纷指责着欧阳月,大有强行将罪名按在欧阳月头上的样子。

欧阳月面容浅淡,嘴角轻勾,冷笑起来:“当真可笑,姜萱公主真以为只凭你一面之词,便能定本王妃的罪了?姜萱公主莫不是脑袋坏掉了,没忘记这里是大周,可不是你们大乾吧。”

姜萱面上一僵,而其它的人也愣了一下,顿时不敢说出话了。

林莺莺见状,冷笑道:“辰王妃,不论这是在哪里,今天来众位来参加的是太子府的宴会,宴会的主角就是大乾大皇子与姜萱公主,他们是贵客,而且你在太子府里做出这种事情来,又将没将太子放在眼中。这太子府可不是辰王府,可不是你胡来、草菅人命的地方!”

欧阳月眼睛眯了眯,眸子在林莺莺身上微微一扫:“林侧妃说话可以慎重,本王妃什么时候说这件事是本王妃做的了?”

林莺莺叹息道:“辰王妃,事发至此,你不敢承认这也可以理解,但是姜萱公主亲口说的话又岂会是假的。”

欧阳月面上带着嘲讽,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林莺莺,再在大厅里扫看了会,突然轻笑出声,一手抚着肚子,竟然不予置评,这倒是让姜萱抓到把柄了:“怎么,你这就是承认了,成语就是你害死的!”

百里辰突然将手中的茶杯按在桌上,声音冰冷无情的道:“林侧妃对于之前的事你可有亲眼看见。”

林莺莺一愣:“没有。”

“没有看到,就给本王妃闭嘴,你看都没看到,就能凭借别人的一面之词觉得这事是本王王妃做的?林侧妃倒真是个崇媚外国的好角色啊!”百里辰突然低喝了一声。

林莺莺顿时身子一颤,差点没因此栽倒下去,面上瞬间大白了,刚才那些跟着指责欧阳月的也顿时闭紧了嘴巴,脸上都带着一丝惧怕来,太子一听顿时低喝:“老七,休要胡说!”

“本王有没有胡说,林侧妃还有在座那些借机会想踩本王王妃的都该清楚,自己没眼睛看到,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跟人嘴舌,显得愚蠢而又可笑!”百里辰声音冷冷的,半点不给众人面子,但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敢反驳的。

便连太子面上变了变,也没敢太过份,之前百里辰因为姜萱的事被叫到皇宫里,他也只打听到当时的御书房里有争吵声,百里辰离开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但是明贤帝之后却没有任何表示,那就说明不会惩罚百里辰,可见对其的宠爱,所以太子也不敢妄动,她已经知道这件事跟母后有些关系,若是让明贤帝一怒之下往下查去,对他位为说可就麻烦了,所以不可追究,而且以百里辰受宠的程度,现在也不好正面冲突。

更何况百里辰说的话,情节十分严重。

说到底这里是大周,而不是大乾,姜齐、姜萱在大周做客,他们也只是客,但想因为自己受点委屈就想大周处置正上品王妃,那真是天风夜谈,更何况这死的也仅仅只是姜萱身边一个宫女,在大乾这种宫女没个千八也得个两三百吧,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想要问大周王妃,这是怎么样一种傻瓜一样的自信呢?确实,若是两国之间发生矛盾,很有可能为此发生兵变,可是那前提得是姜萱死在大周,一个小小的宫女,值得两国发动兵变,这个理由说出去,会成为琅琊大陆最大的笑柄,除非大乾皇帝脑袋被驴踢了,不然这种可能性,绝对不会有!

再说林莺莺,到底是太子侧王妃,太子与百里辰不论私下如何,在人前他们还是亲兄弟,太子府与辰王府女眷那也是联着姻呢,现在却帮着外人不帮家里,这是说林莺莺有判国之意呢,还是这么下贱为了别国一个小小宫女的事借由讨好之意图,对欧阳月进行攻击,以换取姜萱的友好呢。堂堂太子侧王妃,将来最有可能成为贵妃的人选,竟然如此下贱吗,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竟然如此不顾亲情,别国就这么好吗?

只要百里辰想,就林莺莺此举,硬是给你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看明贤帝愿不愿意接受这个理由,以明贤帝对百里辰的宠爱,有这么个欺辱自己家人的,想要下令弄死林莺莺可真是轻而异举,到时候就算是林府说不定都要受到重创,谁敢担这个责任。

欧阳月此时笑了起来,冲着百里丞道:“太子殿下,本王妃此行受到邀请来太子府做客,现在却是受到惊吓了,太子作为主人,那是公认的宾客如归的礼数周全,想来不会坐视不礼吧。”

百里丞面色不好,暗中看了林莺莺一眼,这是林莺莺嫁到太子府后,百里丞第一次这么看她,那眼中有着埋怨,顿时让林莺莺心中一惊,面上一白。是,那成语就是她暗中派人杀死的,正是因为她看到了姜萱与欧阳月的争执,所以借这个机会,定能破坏两人的关系,到时候姜萱想嫁到辰王府就难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可她也没想到,欧阳月就这样不解释也不承认,百里辰就这么的自大,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而且半点不给大乾皇子与公主的面子,这件事换了别的皇子,定然会选择大事化小的,根本牵扯不到她身上,现在这情况却是令她暗恨的。

欧阳月抬眼看着姜萱,直言不讳的道:“姜萱公主,先不论你身边这个丫环两次三番对本王妃出言不敬,本王妃早有理由定她的罪了。本王妃自持身份,不屑与这种低贱又不知身份的下人一般见识,可不代表本王妃就是息事宁人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就是本王妃真的因此杀了她定罪又如何?大乾国出使大周,代表的是大乾皇室,为的是两国的友好,因为一个宫女毁坏两国的友好相交,这个小小的宫女担的起这个责任吗,或许说姜萱公主你这个主子故意让她胡来来破坏两国和平吗?”姜萱吓了一跳,忙要道,欧阳月已经打断她,“不过本王妃想,以姜萱公主才貌双全的名声,定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分寸的事来,只怪有些下有仗着自己主子位高权重,便是渐渐找不准了自己的地位了,却是忘记了,说到底她跟着再好的主子,她到底也只是个奴才,越了线,等待她的就是死!”

说着,欧阳月冷冷扫了大厅上刚才叽叽喳喳乱说的人,那些人顿时低下头。

欧阳月冷笑:“不过,这杀人之名本王妃可不担,本王妃若想杀,当着姜萱公主的面处置一个对本王妃不敬的奴才又能如何,姜萱公主仁明大义显然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坏了他人对大乾皇室的尊敬。若是本王妃在姜萱公主面前都敢处置了这奴才,本王妃何必暗中下手呢,本王妃可没那么多时间,为了一个奴才浪费心力,根本不值得。”说完又扫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本王妃陪同王爷过府,太子殿下身为主人,现在客人在您府上遭到如此大辱,还请太子殿下还本王妃一个公道!”

百里丞面色变了变,笑道:“不过就是一场误会,林侧妃原本也是出于好意,心想着不能置两国友好于不故,本想着快些解决此事,可最后却没选对法子,倒是让辰王妃误会了,林侧妃还不快向辰王妃倒歉。”

林莺莺面色一沉,眼中有着恨意,她从小便是天之娇女,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可是她在百里丞面前一直都是温柔解语花的角色,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坏了形象,当下咬着唇,猛掐大腿眼眶已经红了,眸中含泪:“辰王妃,是莺莺的不是,还请你见谅,莺莺一时好心办了错事了。”

欧阳月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的林莺莺心中一诧,欧阳月笑着道:“林侧妃客气了,只要下次不犯糊涂,自然就没事了。”

林莺莺心头一震,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月,却见后者一派平静,欧阳月知道她的行为,还是知道她的计划了?只是看着她的样子又不像,刚才只是她无心之言吧,林莺莺实在难以想象欧阳月有这等故后的智慧,默默退到一边上,眼睛却总是若有似无的看着欧阳月,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个什么来。

而那姜萱却是一肚子火,成语跟在她身边多年了,她承认成语有时候是有些激进,有些高傲,可是这成语一直以来对她都十分忠心,与人有矛盾,与权贵的矛盾也是因为她,这一次与欧阳月也是同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死的不明不白的,现在偏偏她还不能发做了?!

姜萱手‘啪’的一拍,就要理论,那姜齐却道:“这成语竟然敢对辰王妃不敬,死也是咎由自取,不过她死在太子府中,又是皇妹的贴身宫女,这人被杀了,是否是有人针对皇妹,一时难以下定论,不过太子府这护卫看来还需要再加强啊。”

一个丫环的死想往欧阳月身上推,牵连出更大的利益来,显然是不可能了,但是姜萱若是在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就此错了,那以后大周他们的地位就很尴尬了,自己人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死了,岂不是打着姜齐与姜萱的脸面吗,这也不得不追究。

姜萱一听,立即明白姜齐话中之意,连声道:“成语跟在本公主身边,一直十分尽心尽力,现在她死了,本公主十分伤心,还请太子查出凶手给本公主一个交待。”

林莺莺面色一变,太子余光扫来,心中也有定论了,微一咬牙,指着其中一个侍卫:“你们两个之前面色不对跑来回报,可是因为色欲薰心,对成语见色起义,她不从所以才起了歹心害死了她,说!”

那最先两个过来禀报的侍卫一惊,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哆嗦着开不了口,这一开口他们的结果就是死,他们何其冤枉,可他们若不借着太子的话说,他们还是死。

“难道你们还想你们的家人跟你们陪葬吗。”之前回话,明显是个侍卫头头的人,此时压低了声音对侍卫两人道。

侍卫二人面色灰白,‘砰砰砰’不断磕着头,嘴里不禁大声叫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奴才也只是一时起了色心,是无心的,是无心的啊。”

“太子殿下饶命啊!”

“来人,拉他们下去乱棍打死,以告谓成语在天之灵。”太子却是面无表情一摆手,那两侍卫已被拉下付出,没过一会外面便响起他们的痛叫声,大厅中却是沉寂一片。

谁都知道太子这是故意拉个替死鬼来,那太子府的侍卫一个个精明干练,之前太子府也不是一次两次邀请宴会了,那丫环比成语好看的也不是没有,怎么谁也没出事,就成语出事了,可这事根本不能再追究下去,否则不定追究出个什么,到时候所有人都是没脸的。

因为出了这个事,宴会进行的很不愉快,最后姜萱以不胜酒力为由要退席,这宴会自然是草草结束了。

欧阳月走出太子府大门时,姜萱的马车却是等在那里,欧阳月淡笑,姜萱却已走下马车,缓缓向欧阳月走近:“这一次算是你走运,聪明的就快点将玉佩的真正下落告诉本公主,不然今天也只是个开端,本公主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欧阳月冷笑:“姜萱公主若是下辈子投不成公主,也会是天下最出名的强盗,这强取豪夺的本事可非一般人做的出来的,而且没有任何道理。先不说这玉佩是不是真像姜萱公主说的是你大乾皇后母族的东西,本王妃这些日子忍着怀孕的不适陪你走了这么多回,一句感谢没有,现在反而想害本王妃,宁氏到底有没有将玉佩给你,本王妃是不知道,但是姜萱公主也别当本王妃是傻的,这么容易受人威胁的。既然姜萱公主找不来玉佩,大不了明白本王妃进宫见皇祖母,或是父皇,将姜萱公主的此行目的与他们说说,说不定以父皇的高位,下一道圣旨,自然就有人将玉佩双手奉上了,到时候岂不更省姜萱公主的事情吗。”

姜萱神态却是大变,那姜齐已经快步冲过来:“辰王妃请不要动怒,皇位也是因为太过孝顺母后,所以才会这么焦急,她是个心灵最善良的,不瞒辰王妃这件玉佩确实对我们很重要,她不但是母后娘家的家传之宝,甚至也是调动母族的重要信物,而母后母族在大乾占了三分一的势力,可见这玉佩对大乾之重要。倒是不怕辰王妃知道,这个玉佩对本皇子争夺皇位也会有很大的作用,但这即为母后母族的信物,能使用的也只有同族中人,外人拿到却是无用,但若是辰王妃能帮本皇子找到这个玉佩,本皇子承认欠辰王妃一个人情,只要是在本皇子能力范围并且不涉及大乾利益的,本皇子都会答应你。”

欧阳月陷入了深思之中,似乎相信了姜齐的话,姜齐与姜萱对视一眼,眸中带着一丝期盼,欧阳月皱眉道:“这个玉佩本王妃确实没有,不过本王妃还是那句话,宁氏当年照顾本王妃的母亲,她能得到的机率占了八成以上。”

姜萱却是哼了一声:“本公主早见了这宁氏,她现在过的极苦,瘦的眼包骨了,而且住的连低等下人都不如,身边哪有什么长物,她可说这东西在辰王妃你身上。”

欧阳月同情的看了姜萱一眼:“姜萱公主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宁氏不说与本王妃有仇,不会说真话,就算她想说,恐怕也不能说啊。”

姜齐一愣,若有所思道:“辰王妃是什么意思?”

百里辰冷哼一声:“欧阳将军是个仁义之人,当初虽是宁氏犯了错理当休了她,可是那属于宁氏的一干私物,欧阳将军什么也没要,宁氏全都带回去了。里面是不是有你们说的玉佩,这件事难说了,也不能说宁底现在过的苦,就不可能是她,她在宁府过的惨,东西被搜刮了,自然是有搜刮之人享用了她的东西。那块玉佩就你们所说,少说得值个几百两吧。”

姜齐与姜萱一惊,姜萱忙道:“辰王的意思是…”

“娘子愣了吧,先回府休息吧。”百里辰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二人,扶着欧阳月便上了马车,以百里辰的性格,刚才姜萱还想冤枉欧阳月,愿意说这番话都是十分给他们面子了,而姜齐与姜萱也没在意百里辰的话,两人迅速也上了马车回到驿馆。

刚一进屋,姜萱便急道:“皇后,你说百里辰与轩辕月说的会是真的吗。”

姜齐想了想说道:“不是没有可能,在这之前欧阳月不太可能有知道这玉佩的下落,而且我们查探的消息显示,当时这个宁氏确实是因为欧阳志德的命令去照顾冷雨燕,那么她得到这块玉佩的可能性就很高,现在她手无长物,可见这东西很有可能落到宁府其它二房身上去了。”

姜萱突然想到什么,大惊道:“皇兄,今天那林莺莺行事有些古怪,我怀疑成语便是她杀的,可是她这么对欧阳月下手…当初宁喜荷嫁进太子府当太子妃,随身嫁妆也不少,你说这林莺莺有没有可能也知道这玉佩的事了,所以怕欧阳月走露风声所以借机害她呢?”

姜齐面色大变:“这可能不大,但也不能保证啊!”

姜萱沉着脸:“先去宁府再探探,我就是将宁府翻个个,也定然要将这玉佩找出来!若是这玉佩真在林莺莺手上,她定不能饶了她。”

别一边上众人一走,太子便将林莺莺一顿臭骂,直把林莺莺说的泪如雨下,只是这一次怜香惜玉的太子却表现的十分冷漠,实在是林莺莺此举可是让太子丢脸了,在众人面前硬是掰出那谁都不信的慌话赐了两上侍卫的罪,这不但会让人觉得太子草菅人命,也会说太子不会管教后院,府中女人这么大胆,将来怎么管好后宫,让太子脸面丢大了。最后太子直接跑去新进美人的房间,林莺莺气的直砸了两个花瓶才安静下来。

她坐在屋子里,静坐了一会,突然面上一沉,勾出冷笑来:“来人,准备进宫,本侧妃要见粉妃。”

流华宫里,四名宫女扶着已经六个月身孕,肚子鼓的跟球似的粉妃走出来,粉妃只是施了些淡妆,却天生丽质,比起以前反倒更多了一份俏丽的娇媚来。

林莺莺当下行礼,粉嫣坐好后,便挥退了下人,微皱着眉道:“林侧妃这个时候前来有什么事情。”

林莺莺面上阴了一记,说道:“粉妃虽然身在皇宫,但以您现在得宠的程度,这宫外的消息想必也瞒不住你吧。”

粉嫣看看林莺莺,点头道,眸中隐下一丝嘲笑来:“林侧妃说的不错,之前太子府宴会所发生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看林侧妃现在这般样子,也没受到什么牵连,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林莺莺面上却是一恨:“不,牵连大了,太子此次对本侧妃心中有怨,这对本侧妃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粉嫣‘噢’了一声不再说话,林莺莺紧紧盯着粉嫣道:“粉妃,之前本侧妃说的事,你到底还不给本侧妃一个答案吗。”

粉嫣长叹一声:“林侧妃,本宫怎么进的皇宫你是知道的,本宫在皇宫中没有什么势力,也不想因此得罪任何人,不论是你,还是辰王妃都不是本宫愿意得罪的,本宫最多告诉你,若是你们真有什么争执,本宫哪一方都不参与如此而已了,但若是与你联合起来针对辰王妃,本宫不能答应你。”

林莺莺冷笑:“粉妃如此胆小,怎么在皇宫中生存呢?这一次虽然本侧妃目的没成,但是这成语即已死了,会在姜萱与轩辕月身上没有疙瘩吗?本侧妃原想若是姜萱嫁进辰王府后,这对太子来说是大阻碍,可是经由此事,本侧妃却是改变心思,这姜萱绝对不能进太子府。”林莺莺原本是打算借由此机,给姜萱与太子制造点机会,最后让他们结合,而林莺莺促成此事,便是大功臣了,太子自然更是感激她了。林莺莺倒不是真舍得分了太子的宠爱,只是为了将来她能做上大位,前期的小小牺牲她也愿意付出。

可是今天太子的行为却有些伤到她了,而且若是这姜萱进府后,这太子太过喜欢了,以前她不怕的现在却怕了,所以这姜萱不能进太子府,她甚至可以找机会为这姜萱与百里辰制造些机会,弄成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姜萱还是欧阳月等愿不愿意这件事也得照办。到时候姜萱与欧阳月对对方恨意加深,那辰王府整个内院乱成一团,百里辰也别想坐享其成了,再加上姜萱嫁给他,定会遭到明贤帝众位皇子忌惮,到时候不用太子出手,那百里辰也会受到多方攻击,定没了好果子吃。只不过她也看的出来欧阳月对外人颇有戒心,她若是想算计欧阳月却是不容易,但是粉嫣与欧阳月相交甚好,由她出面,机会就大的多了。

粉嫣沉默不语,林莺莺笑了起来:“粉妃忌惮什么本侧妃十分明白,不论是太子还是辰王你都怕哪个登基之后对你有危害,可是你也别忘记了,比起辰王那张狂无度的性子,太子行事更加沉稳内敛,遵纪求法,先不说这最后谁能争的过谁,但本侧妃这点倒是能肯定,你在太子手上定比在辰王手上安稳的多了。就算最后你没争过,太子起码能保证你安稳的生活,粉妃要的不是这个吗?”

粉嫣陷入沉默中,长久长叹一声:“林侧妃,这件事容本宫再想想,三日之内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林莺莺本还想劝说,最后还是没说出来,站起身笑着道:“粉妃慢慢想吧,本侧妃也要离开了。”

粉嫣突然抬起头,说道:“林侧妃肚子里也有一个月身孕了吧,最近感觉如何。”

林莺莺满意的笑了:“好的很!”百里丞虽然对林莺莺有气,但只要她肚子里有孩子,是百里丞的第一个孩子,那百里丞定然也不会对她真的气恨了,林莺莺对粉嫣感激一笑,“谢粉妃的指点。”

粉嫣当然是知道太子府的事,想必之后太子也会对林莺莺多有斥责,不过粉嫣却在告诉她,有这个孩子在百里丞心里,林莺莺就是无往不利的。

粉嫣双手抚着球一般的肚子,却是久久没有说话,摸了一圈之后嘴角勾了勾:“虽然用了秘术损了些精力,但起码知道我这胎怀的正是男孩,是十皇子,再有四个月这十皇子就要出生了,可是比起太子差了二十几岁,便连最小的九皇子百里茂也差了差不多二十岁,如此大的年龄悬殊,这要怎么争呢?除非…”粉嫣喃喃自语,声音细弱的不可闻般,嘀咕着道,“除非在此之前,各个皇子全都死了,他才有机能啊…”

这时京兆府尹对于之前林长齐殴打孙明重伤的案子也下来了,经查证那成华酒楼掌柜的与孙明确实无丝毫关系,林长齐带人打伤了孙明砸伤了馆子都要按价照赔,而出于京城治安的想法,京兆府尹看在林府与孙府的面子上让林长齐前去孙府赔罪,虽然这结果两方面都不满意,但是想借此伤了林长齐那也不可能。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林长齐去孙府赔罪离开,刚一转么街角就被人套了麻袋海揍了一顿,断了腿!

林长齐这一受伤林府震怒,林长齐已有功名在身,已被安排到朝庭任职,现在断了腿就是断了仕途,已经没有入朝为官的可能了。而这林长齐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去孙府道歉,孙府的孙明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连林长齐上门孙明都没见,显然依旧很恨,林长齐刚转了街口便被人打,这件事不是孙府干的,傻子都不会信!

林府自然找孙府讨要道理,直言要让孙明的命,孙府又岂能相让,两府这越闹越凶,听说这一日两府侍卫群殴,两府侍卫死了二十余人,近百人受伤,引起京城大乱,最后京兆府尹安怀仁出动兵力才镇压下来,而这件事也不可避免的闹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大怒,责令将林府孙府闹事人都各大五十大板,这闹事人不是林府族长,孙府现族长是谁,顿时林府孙府脸面大失,双方恨意更深了。

然而京城这一段引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又在第二天,便一件震天大案压下去了,说起来这件案子也与林府有着一些关系。

五天后,辰王府。

今天京城下了一场雪,不大,只是一些小雪花,但却带来了一片凉爽,欧阳月心血来潮,想要看雪景,也怪她怀了身孕之后,百里辰看的太严了,是以外出的时间不多,欧阳月还真是有些闷了。

于是百里辰在外面的凉亭,精心布置了一番,四周挂起了厚重的帷帘,只在一边上开了个口子,换了纱帷。凉亭内架了四个炭盆,百里辰、欧阳月与冷采文坐在凉亭里每人手捧着个手炉,桌前放着精美的果盆,热茶升腾起白色的雾气,透着纱帷看着外面不断飘下的雪花,带着一种浪漫的唯美,说不出的动人。

三人坐在凉亭里享受这难得的景致,开怀笑谈着。

却在这进,三人突然听到外面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百里辰面上一沉:“冷刹,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冷刹却好一会没有回来,正当百里辰三人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冷刹总算过来了,身后却跟着大理寺卿于德为首的一队人,百里辰疑惑的与欧阳月、冷采文对看一眼,这会功夫于德已经走了过来,先是冲着百里辰、欧阳月行了一礼:“下官于德,见过辰王、辰王妃。”

百里辰冷着脸:“于大人,你这是何意,未经本王通传,便带着这么多人私痛辰王府,该当何罪!”

于德却是面无惧色,冷沉着脸道:“辰王恕罪,下官身为大理寺卿在京城有着自己的职权,本官刚刚接到一个案子,现在需要带辰王妃回大理寺接受调查。”

百里辰与欧阳月皆是一惊,百里辰更是气怒一拍桌子:“大胆,辰王妃身为本王王妃,何时轮到你想查想审就随便抓人了!”

于德透着纱帷向里面看了看,里面坐着三人,但从影子可以看出欧阳月此时正坐在中间,肚子微挺,坐姿依旧笔挺,心中微动却是说道:“辰王恕罪,因为这一次死的人事关重大,必须要辰王妃前去协助调查,若是辰王、辰王妃不配合,恐怕会落人口舌,对辰王妃更加的不利。”

欧阳月声音缓缓专来:“于大人,你到底接了什么案子,为何要劳烦本王妃前去大理寺,有什么话在辰王府难道不能说?”

于德声音低沉下来:“是,这件事在辰王府恐怕不合适,此事已呈报皇上,由太子全权负责,太子亲自下令,但凡关于此案者一律先抓到大理寺再进行审查,因为太子府侧王妃林莺莺死了,死前现场一切证据指明辰王妃‘你’就是凶手!”说完于德已经一挥手,“来人,将辰王府抓起来,送入大理寺大牢。”

纱帷立即被拽开,百里辰铁青着脸怒道:“谁敢!”

“孤敢!”却在此时辰王府里又涌进来一群人,以百里丞为首奔了进来,在看到百里辰与欧阳月时,百里丞手中的明黄圣旨高高举起,冰冷道:“孤奉父皇旨意彻查此事,辰王妃轩辕月涉及此案,立即抓去审问,谁敢阻拦,以抗旨之罪拿下,格下勿论,钦此!”

明贤帝即已下旨,这件事就没有转寰的余地,当即便有侍卫前去抓人,百里辰还想阻拦,百里丞冷笑:“七皇弟,你想抗旨被杀吗,孤劝你不要抵抗,若是辰王妃真是无辜的,孤也定不会冤枉了她,可若她是杀害孤侧王妃的人,孤定要将她碎尸万断!带走!”

百里丞留下一个阴冷的表情,百里辰面色铁青,因为他看的出来,百里丞的意思分明是要置欧阳月于死地:“冷刹,快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235,给我杀!

冷刹顿时飞走前去查探,百里辰心中却有些发慌,那太子也不是个冲动做事不分后果的事,堂堂一王妃岂是这么说带就带走的,圣旨是没问题,而且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就算明贤帝再怎么恨他,也不会随便下这道圣旨带走堂堂王妃,那是太子掌握了什么证据,能让明贤帝下旨逮走呢?

百里辰越想心越乱,沉吟一记:“备马,本王要去治王府!”

马匹飞奔于街道之上,百里辰此行引来不少骂名,然而他却不在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治王府,这一回虽还是孙梦儿先接待的,但她却是半点不敢怠慢,百里辰刚踏进大厅,百里治后脚也从后堂走过来,看到百里辰一脸的焦急,百里治对孙梦儿说道:“侧妃先下去吧,本王与七皇弟有些话要说。”

孙梦儿心中不愿意,只是也不敢反驳,只是若有所思看了百里辰一眼便退下去了,回到房间的时间,问向身边从孙府带出来的丫环:“你有听到什么风声,还是说府中发生了什么事?”以前百里辰也不是没来找过百里治,但大多时候百里治是不会防着她,让她离开的,而男人之间总得有些秘密,这孙梦儿性子虽然冲动,却不是傻的,在这以男子为天的时代,女人向来都要本份一点的。

只是刚才百里辰一脸的焦急,让她有了想法,丫环梅花摇摇头道:“侧妃,奴婢没听说,需不需要奴婢去外面打听一下。”

“去吧,百里辰这么过来肯定有事,你去打听清楚,辰王府还在京城可是有大事。”

“是,侧王妃。”

不一会梅花走过来,面上也带着喜色,孙梦儿一看好奇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侧王妃,这件事您听说了一定很高兴,那辰王妃刚刚被太子拿着皇上的圣旨前去抓了关在大理寺的大牢中。”心知孙梦儿与欧阳月不对付,梅花说的极为幸灾乐祸。

孙梦儿一愣:“什么,你说真的?”

“是啊,侧王妃,当时带了不少人呢,外面有围观的看到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梅花笑着道。

孙梦儿猛的一拍手:“好好!这轩辕月有她倒霉的,之前还敢对我不敬,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报应。”孙梦儿兴奋了一会,突然对梅花道,“快去,去孙府传消息,轩辕月现在倒霉,孙府不介绍帮衬着一下,让她更加倒霉!”

梅花心领神会,退着身子去了孙府传话。

大厅里,百里辰的到来百里治并不意外,孙梦儿还需要丫环下去打听,但是百里治手边却有明贤帝暗中分派下来的密卫,打探消息是一流的,所以在太子百里丞进辰王府将欧阳月抓走时,他的手下已经派人将消息传给了他,百里辰沉着脸道:“三皇兄,你可知道太子到底想做什么,父皇又为什么下了这样一道圣旨,那可是王妃,而且她肚子还怀着本王的孩子,若是有什么散失要怎么办。”

百里治看着百里辰,长久之后,怅然道:“七皇弟啊,你说的不错,可是那死的也是太子侧王妃,将来若是他继承大统,这侧王妃便是贵妃,现在太子府又没有正王妃,到时候以林莺莺的出身,便是一国之后也当得。最重要的一点,辰王妃有身孕,那林莺莺也有了。”

百里辰冷着脸没有说话,半晌后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莺莺死怎么就跟月儿有关了。”

百里治摇头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太子之前拿着什么东西进宫了,父皇看着震怒,便由太子彻查林莺莺的死,就我来看,那东西事关重大,不然不论父皇对你多有成见,也不会下旨让人直接抓人的。”

百里辰眸子微眯:“皇兄的意思是,有着什么父皇忌惮的东西被太子得到了,而太子手中的证据正好直指王妃,所以父皇下了这道圣旨,那王妃岂不是很危险吗!”

百里治点点头,劝慰道:“不过你且先放心,虽然父皇下了这道圣旨,但是三司会审辰王妃暂时不会有事,现在关健的是我们要掌握到太子到底有什么证据,不然冒冒然冲过去,对辰王妃未必有好处。”

百里辰沉默着,面上越来越黑:“三司会审,那大理寺卿,三皇兄你觉得他可以信任吗?”

百里治微愣了下,想想道:“大理寺卿于德乃是父皇一手提拨上来的,为人处理还算公正公平,最主要的是他乃父皇的人,而现在辰王妃就关在大理寺的牢房中,由着于德主管,安全方面应该问题不大。”

百里辰自然明白百里治的意思,心中虽然十分关心欧阳月的安危,可是他也明白百里治说的是事实,既然明贤帝下旨了,这时候他便是硬闯进去,也是多一个犯事的,到时候救不了娘子,反而更加麻烦:“我已派人去查,希望能查到林莺莺之死的事情。”

另一方面,欧阳月被百里丞带走,路上也并没有太亏待她,甚至叫了辆马车给她,一路来到大理寺卿直接奔进牢房,欧阳月的牢房明显是特别收抬过的,比起那些臭味扑鼻的牢房,这里的杂草干净甚至带着一种清香味,四周还有着轻纱挂着,中间摆着桌子,还放了两本书,除了行动不受自由,这待遇还真是不错。

欧阳月沉默的走进去,小心的坐下来,外面有侍卫守着,百里丞也跟着走进来,然后坐在欧阳月面前:“辰王妃,今天不得不让你受些委屈了,但只要你好好配合,孤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于你的。”

欧阳月抬头扫了眼百里丞,笑了起来:“太子有什么想说的,直说无妨,不用拐弯抹角的,人都被你带来了,还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

百里丞看着欧阳月直笑,嘴巴还啧啧了两声,无不遗憾的看着欧阳月:“辰王妃真是色艺双绝,如此才色气度这天下都难找,到了这种时候还这么沉稳,处变不惊,身为女子倒也可惜了些,不过当初没能让你成为孤的太子妃,这也一直是孤的遗憾啊。”

欧阳月淡笑的看着百里丞,后者嘴角勾了勾道:“辰王妃是聪明人,孤能拿到父皇的圣旨抓你进大理寺,想必你应该清楚,孤掌握到很重要的证据。”

“确实如此,太子不是个莽撞的人,必是有什么对本王妃不利的事情。”

百里丞笑容诡异:“不止是对你不利,对老七那才是致命的东西。”

欧阳月面色微变道:“太子这是何意?”

百里丞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道:“既然将辰王妃抓了过来,那么孤便与你说说这个案子吧,这件事说起来,还要跟之前太子府为姜齐、姜萱举办宴会开始,那时候姜萱公主的贴着婢女成语死状惨烈,但最后不了了知,谁也没有过多在意。随后孤觉得林侧妃操办宴会却发生这种事情,做事是有些疏忽的,所以便重重责骂了她一顿,并且有两日不理会林侧妃。可是两天后…”说到这,百里丞意味深长的笑望着欧阳月,“两日后林侧妃派人前来请孤,孤一进屋,林侧妃便跪在地上请罪,你知道林侧妃说了些什么吗?”

欧阳月淡淡笑着,不言不语,眸子若最上等的琉璃珠,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明亮的令人心惊,百里丞一看心中一紧,却是冷笑道:“林侧妃告诉孤,你与她早就暗中勾结,你们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当初太子妃宁喜荷之死,就是出于你们联手,不止是宁喜荷、木翠微,这些都与你是敌对关系,你容不下她们,而在太子府你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所以暗中勾结了林莺莺两人互通有无犯下了大罪。而你们犯下最大的错处,还不止是这些,当初五皇弟的死,你们也曾经暗中动手,五皇弟被冤枉至死,你们从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欧阳月面色微微沉下来,却依旧没有说话,百里丞见着欧阳月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道:“只是你们多次合作,现在却是有了分歧,那姜萱的丫环成语被你不敬,以你的身份根本不屑与这种下人一般见识,可你想给林侧妃一个警告,所以派人将其残杀至死,让林侧妃背了黑锅,林侧妃随后派信于你斥责,你却回递过一封警告信,对于你们的关系林侧妃若敢说出去一丝一毫你都会杀了她。林侧妃对孤良心不安,将一切告知了孤,甚至她还告诉孤,她一直以来都怀疑的事,那就是七皇弟他有着谋反的想法,而且正在暗处招兵买马,你们的商铺暗地里就是进行这种勾搭,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林侧妃当初偷偷与你在辰王府见面的时候,却偷出一张印有七皇弟大印的信件,上面便有他与国外勾结的内容。你知道事件将要不保,所以派人杀了林侧妃,一个死人便能永远的保密闭嘴了,所以你毫不犹豫的杀了林侧妃,甚至想让她背起这个黑锅,但是你万万没想到,在此之前林侧妃因为对孤的爱,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孤了,你现在对林侧妃杀人灭口,就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你就是这背后凶手,七皇弟他就是有着逆反的想法。”

百里丞面上阴冷:“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这样大胆,做出这种大逆不道,该诛九族的事来,不过七皇弟乃皇室子弟,这九族倒是诛连不到,可是这公主府轩辕家可就难说了。”

欧阳有呼吸一紧,虽然她力图保护冷静,可是心中却是乱了,脑子一阵的轰鸣,太子这样的指责关系太过重大了,一个弄不好公主府、辰王府、连将军府都可能全部灭门,她明知道百里丞说的一切全都是慌放在,全都是信口胡说,可他敢这么信誓旦旦,她也不会觉得百里丞是在信口雌黄,百里丞必然有着什么证据,就算是假证,也定是让他们无力回天的假证。

欧阳月缓缓收紧了拳头,深呼吸着让自己放松,面无表情的看着百里丞:“太子觉得这个故意有趣吗,本王妃听着这十分的可笑,太子以为所有的事,都能因为林侧妃的死无对证,所以想推到本王妃身上吗?你所谓的证据,不足够让我甘心,那也是白搭。”

百里丞笑了起来:“辰王妃是想看孤掌握的证据是吧,好,孤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上证据!”

不一会几个侍卫走进来,手中端着几样东西走过来,百里丞顺势接下,却是一个眼神,两个侍卫顿时走过去按住欧阳月,欧阳月面上冷沉:“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凭这两个也配碰本王妃吗!”

百里丞不以为然道:“辰王妃见谅吧,这证据可是事关重大,孤可不能随便让你拿着,若是你一气之下撕烂了证据,孤可再难寻来第二份了,在此之前自然要委屈辰王妃你了。”百里丞一边说道,一边将信慢慢展开,先是一封林莺莺愤怒于欧阳月的信件,然后便是一封欧阳月威胁利用的信件,但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欧阳月瞳孔却不可抑制一收缩,这信上的笔迹跟她太像了,像到简直就是她自己写的一般,若非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件事的真假,还真要以为这信是真的呢。

随后又是一封,上面罗列着与外族私通的信件,怎么私造兵器怎么私养野军等等,而且上面的笔迹也赫然就是百里辰的笔记,并且另一封信件背后竟然还罗列出百里辰与欧阳月的八成产业,以此换取银子做私造兵器与养野军的资金。其它的那一成多欧阳月不认识,所以绝对不是百里辰与欧阳月自己的产业,到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产业必然是百里丞的,到时候真正大审之时,这些产业就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要造成资金流通不对,流通向外,就算百里丞没下死手,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令人怀疑的了,若是百里丞再从中造几封百里辰的亲笔书信,将这一成多的产业资金通过信件往来,以假变成真的,那么百里辰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一招真是狠啊,用着她与百里辰的笔迹,假造这么多的信件,并且百里丞多年以来已掌握了百里辰不少的产业,但他从来没在明面上提过,也从来没在这些产业中找过麻烦,却在这时候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一个弄不好,他们真的会被百里丞一往打进,死的不能再死了!

欧阳月从来没怕过什么,只是这一次她却十分心慌,欧阳月呼吸渐渐急促,咬牙看着百里丞:“太子好重的心机,这么多信件,有些连年月都清楚的标记着,为了想整倒王爷,你真是煞费苦心了。”

百里丞笑了:“辰王妃说错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七皇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就要想到有一天一定会受到惩罚,现在这事只不过早发生了些时日罢了,辰王妃是聪明人,只要你愿意在口供上承认这些罪名,那么孤会保证你衣食无缺,甚至公主府与轩辕军,孤也不会动他们。必竟你也不过只是受到牵连,而且被蒙在鼓里的,皇姑祖母身份尊贵辈份又高,想保住你们自己人还是可能的,辰王妃怎么选择?”

欧阳月低声冷笑:“太子既然掌握了这么多证据,一切证据又都指向我家王爷,已经有能力抓人了,为何还要本王妃改口。”

百里丞笑着走向欧阳月,伸出手,轻轻抚着欧阳月的脸,欧阳月厌恶的转过头去,双手紧紧护着肚子,百里丞却是不在意:“孤凭生最爱的就是美人,尤其你这种绝色倾城的美貌,孤自然是不忍心的。辰王妃从小在将军府受到过许多不平的待遇,孤听到的时候也感觉十分心疼呢,短短两年间你身份大变样,原本与孤不可能有什么接触的你,现在已是尊贵无比的人了,比起当初将军府嫡女的你更加光彩夺目,诱人异常。你且放心,孤还有这等容人之量,只要你肯做证,证明七皇弟做了这么多忤逆之事,到时候孤自然有办法让你平安无事,甚至可保你享受更多的荣华富贵。”说着,竟然低下头向欧阳月艳红诱人的唇吻去。

“啪!”欧阳月突然伸手狠狠向百里丞打去,然而此时她正坐着,而且身子被侍卫所控制,虽然借由挣扎躲过了百里丞的轻薄,但是伸手却受到控制,她没出手,百里丞却是冷笑伸手,狠狠甩了欧阳月一巴掌。

百里丞眸中阴森,伸手紧紧握着欧阳月美容陶瓷的下巴,当下便按出一个手印来:“孤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孤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若是还不从,到时候别怪孤手下不留情了。”

说罢百里丞起身,两个侍卫紧身保护着他离开,百里丞看着低垂着头不言语的欧阳月,嘴角勾着冷笑:“来人,派人守住这里,谁敢亲近这机密要犯,就要劫软囚之嫌,格杀勿论!”

“是,太子殿下!”众侍卫大叫一声,百里丞已经一甩袖口离开了。

欧阳月坐在牢房之中,静待了好一会,伸手轻轻抚摸着脸,眸子微微眯着,右一手拳手死死握紧,几经深呼吸,欧阳月面色缓和了起来。百里丞逼着她状告百里辰,那就说明他手中握有证据,但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定下百里辰的罪,由明贤帝那只老狐狸,以他对外对百里辰的宠爱,这些就是百里丞忌惮的地方,他们并不知道事实真相是如何,否则百里丞早就下死手了。

现在对他们有很大的危险,他们唯一的出口可能就是太子这一份忌惮了,可惜到现在欧阳月没想到她要如何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了,细细回想着整个事件,似乎有着什么她错过了,越是到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乱,慢慢想,她不信她就这么死在这里。

太子走出大理寺的牢房时,大理寺卿于德就站在外面,见太子一出来,于德立即一摆手派人进去,随后出来时在于德耳边耳语了几语,于德这才松了口气,百里丞笑道:“于大人不需要紧张,虽然孤现在掌握着证据,但没正式审理此案时,孤也不会派人处置辰王妃,孤之前也不会对她小以大义一番,希望她能幡然醒悟,早些弃暗投明罢了,这种事情孤不会让于大人为难的。”

于德恭敬道:“谢太子的理解,下官感激,那里面必竟是王妃,再没有最后定下案子时,她也只是嫌疑犯,若是真的打了,最后结果如何,都对下官不好,还请太子理解。”

“孤知道,于大人受累了,孤先回去了,这里就教给于大人了,因为辰王妃事关皇室大案,以防有人串通,所以不得任何人前来探望,于大人可要记住了。”百里丞眯着眼睛盯着于德道,于德一愣,面上有些难看,还是道:“太子放心,下官明白。”

“好,走!”百里丞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只是那守在牢房里的侍卫却是没有离开,于德随即便派人进去看了看,欧阳月所在的必竟是女牢,一群男侍卫可是不合适,当时便派了十余名女牢头替换了,让这些侍卫守在外面,没有坏了百里丞的命令,也不会让欧阳月等女牢囚太过难看。

必竟这大理寺卿大多审办的人物都是位高权重,不易公开的人,真将这些人得罪死了,对他也是没有好处的。做完这些,于德收抬了一下便进宫禀报此事,于德做的事,都只对明贤帝负责。

回到太子府里,管家在太子耳边耳语了几句,百里丞微微点头,对着手下道:“你们都下去吧,孤要去休息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孤。”

“是,太子。”

回到卧室时,百里丞直接挥退下人独自一人进入屋中,此时在屏风后走出一人,此人身披着大披风,全身上下都掩在披风之中:“见过太子。”等百里丞走近后,这黑披风人先行一礼,声音很轻柔一听便是女子的声音。

百里丞面无异色,只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事情孤办成一半了。”

那黑披风女子道:“太子殿下,娘娘曾言这欧阳月心智十分了得,没到最后的关头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最后阴沟里翻船的就可能是您们了。”

“孤知道,要她不要担心,以孤与她提供的信息,早已足够弄死百里辰了,就算是父皇对他再怎么宠爱,到时候证据确凿最轻也是削了他的爵位贬为庶民,若是孤再加把劲让欧阳月改了口,他们就必死无疑了。”百里丞冰冷的道。

黑披风女子道:“既然太子如此自信,那主子就等您的好消息了。”百里丞点点头,黑披风女子转身正要从屏风后的地道离开,又突然转身,“太子殿下,娘娘她还有一个要求,她要欧阳月毁容!”

百里丞冷笑了一记:“果然,女人狠起来,让人发寒啊,孤知道了。”

黑披风女子行了一礼,这一次真的离开了。

流华宫里,此时粉嫣的卧房叶,此时雾气漫漫,靠在浴桶里的粉嫣正泡着澡,却在这时旁边的石壁突然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身着黑披风的女子,女子顿时揭开披风向粉嫣行了一礼,粉嫣淡淡应了一声,那黑衣女子立即走过来给粉嫣擦身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将话都带到了,太子同意了。”

粉嫣面上挂着淡淡的表情:“你做的不错。”

“为娘娘办事,是奴婢的福气,这是应该的。”粉嫣的贴身丫环名叫芙蓉,是一个俏美动人的女子,此时低头顺目,乖巧异常,粉嫣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没错,百里丞诬陷欧阳月与百里辰的事情,便是由粉嫣与他一起主导计划的,当初林莺莺进宫来找粉嫣,目的是想打击欧阳月,只是粉嫣却比林莺莺平明的多,眼光放的更长远的,林莺莺一个后宅的女子,玩些小把戏自然可以,那太子府里的女人被林莺莺暗里弄死多少,以至于新人不断送进,可是比起欧阳月林莺莺却不够看的,从几次想设计欧阳月就看的出来,让粉嫣与这种人合作,而背叛欧阳月,最后的结果很可能自己什么好处没捞到,反而被欧阳月视为眼中钉,她就算真的想动欧阳月,也得找一个不会拖她后腿的人啊。

不过林莺莺有一点说的没错,太子的势力那是早就定下的,而现在大周朝里,最大的变数便在辰王府欧阳月与百里辰的身上,粉嫣怀有皇子,就算她一直不承认,但是做到这个位置,而她明知道肚子里是个皇子,身处这种地位,野心不可抑制的增长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她成为大周朝第一尊贵的女人,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她再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角色,可是手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人,这种生活谁不想过?

她不可能不动心,只是一开始她不敢表现出来,欧阳月怀有的是明贤帝第一个皇孙,她生下子嗣,那么这也为百里辰争夺皇位又加大了一个筹码,虽然林莺莺也适时怀孕,可是意义却差的多了。就拿百里丞来说,他身为明贤帝第一个孩子,加上当初太后与皇后命使劲,他才能被封为太子,不然论嫡,三皇子百里治可比他更有资格的。

粉嫣为了她自己,那么便要制止欧阳月生下这孩子,可是一个弄不好,她便会被欧阳月反扑,她与欧阳月接触太久了,她深知这个女人太不好对付了,有时候她跟在欧阳月身边都感觉害怕,她的脑子里像是永远用不远的计谋,只是小小一件事被她利用起来,都会造成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直不敢妄动,可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她做不住了,所以粉嫣主要找了百里丞。

两人心思都是一样的,只要除掉百里辰与欧阳月,这对他们来说都有极大的好处,当然对于彼此的合作她二人都有一分忌惮,所以粉嫣的合作条件就是,粉嫣愿出一计,并且能够拿到欧阳月笔迹,可她要求太子百里丞要先解决了林莺莺,这才能让这个计划完美。粉嫣是没想到百里丞会这么狠,为了自己的大计,连心爱的女人都能杀死,而这林莺莺的肚子里还有着他的第一个孩子!

话说百里丞对粉嫣提出的这个条件也不是没有挣扎,只是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当然子嗣的方面他根本不担心,就在林莺莺查出身孕不久,府中一个新进美人也同时怀孕了,只不过当初百里丞为了府中少些争斗,并没让这件事传出去。现在既然有人能接替林莺莺给他生孩子,那么林莺莺若是能一死成就他的大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在百里丞对林莺莺冷落了两天,突然来找林莺莺,按照之前与粉嫣的计划,带着他们伪造的欧阳月与百里辰的亲笔信,拿过来让林莺莺书写两封隐含上面内容的威胁信件,那么不论是林莺莺的手笔信,与伪造的欧阳月、百里辰的信便能关联在一起,这就是一个重要的证据。当然林莺莺是留不得了,这不仅是粉嫣留的心眼,为了要看到百里丞的诚意,以及为自己留的后路,更是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才容易出问题。而林莺莺留下的亲笔书后,他们却能做出欧阳月暗杀的假像,这不但让欧阳月的动机越加明显,更重要的是林莺莺一死,便是死无对证了,欧阳月与百里辰再大的本事,想在这时候拿出反证为,那都不可能。

百里丞的心不可谓不狠,可是男人大事为重,能为他生出将来继承大统的女人太多了,少一个对他人生中并不会起什么风浪来。

而粉嫣也并不知道太子府中还有个美人怀有身孕,她的想法却是,与这百里丞合作,也是以虎为伴,断了百里丞其中一个根,她这皇子生下来才有竞争能力,所以在她生下这皇子之前,百里丞这一辈若是生下子嗣对她没有好处。当初会与百里丞合作,也正是因为她不但可以借此毁了辰王府,弄死百晨辰与欧阳月,那欧阳月肚子里的也会跟着见阎王,现在看来,事情发展的异常顺利。

过了一会,粉嫣睁开眼睛:“轩辕月毁容,太子是什么表现。”

芙蓉轻声道:“娘娘,太子并没有太大表情,只说…说女人狠起来让人心寒。”

粉嫣嘴角一勾,突然道:“轩辕月…从很早以前,我就恨不得她死了!”粉嫣面上泛着一种诡异的阴森,芙蓉吓的不敢抬头,只是十分尽责的为粉嫣轻柔的擦着身子。

粉嫣伸出白皙的手,从水中抬出,顿时一片水花带起几朵艳丽的花瓣:“轩辕月,这一次你绝没有翻身的可能!”粉嫣眸子幽幽,低头看着水中娇艳,以及水中折射而显得更大的肚子,露出了妖异的笑容…

一般像是大理寺卿接的案子,又是三司会审的重案,人犯刚抓到也不会马上开审,起码要等个三天准备资料与搜集证据,所以翌日百里丞再来牢房的时候,今天依旧不会受审。

百里丞一来,便挥退了女牢牢头,一排的侍卫守在走廊上,百里丞缓缓走进来,欧阳月此时正安静的坐在杂草地上,面色比起昨天略微差了一些,这牢房就算因为欧阳月的身份,特意整理了一下,可是常年不见阳光,还是十分的潮湿,并不利于孕妇待着。

百里丞看着欧阳月,笑道:“辰王妃想清楚了吗?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再过不多久,这案子就要正式开审了,到时候你就是想改口都来不及了,孤想你很清楚,就算你改不改口,辰王府都逃不过这一劫,聪明人该懂得如何抉择的。”

欧阳月冷笑:“可是我同样也知道,就算我按照你的话去做,最后我也会死的很难看,那我何必自取其辱,还要污陷王爷,令他恨我。”

百里丞忍不住轻轻拍掌:“难得真是难得啊,想不到七皇弟能娶到你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这让孤都有些嫉妒了,如此一心一意为自己的女人,也怪不得七皇弟将你宠的跟眼珠子般疼爱了,孤很是敬佩你这样重情义的女子。可是重情义也得分时间地点和人物,你对的起七皇弟,那就对的想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辰王妃不信孤,孤却敢对天发誓,只要这件事能办的了七皇弟,孤能保你平安生下这孩子,其实你也无需这般的担心,以你明月公主的身份,以皇姑祖母的威胁力,到时候想求父皇法外开恩很容易,你大可以借由不知道七皇弟谋反的理由,将自己摘了出付出。孤想七皇弟若是真心疼爱于你,定能明白你舍身取义为他留有最后血脉的想法。”

欧阳月嘴角勾着,面上尽显嘲讽:“太子好一张巧嘴,可惜你这种连自己女人都杀,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无情杀害的冷血之人,所说的话根本没有半点让人信服的理由,你这种人的话若能当真,母猪都能上树。”欧阳月讥笑,“本王妃想想,之前是太子妃宣月,后面又任由府中女人争斗放任宁喜荷被害死,现在又亲手弄死林莺莺与自己的骨肉,太子真不敢断子绝孙,这番手段,这皇帝之位最后若不是由太子坐上,本王妃还真是想不到其它的办法了。”

百里丞面上闪过一丝杀意,却是很快的隐下去,看着欧阳月浅笑了起来:“辰王妃也不需要激怒孤,孤不会上这个当,实话告诉你,这件事若是你不答应,那么今天孤便会在你这花容月貌之上开几道长长的口子,然后会告诉大理寺卿,你想对孤不轨,却因为势单力薄最后害了自己,你说在这种时候大理寺卿管的着吗,父皇又会信你吗。女人不都爱美吗,辰王妃想最后死也当个丑鬼吗?”

说话间,百里丞身后的侍卫已经递来一样东西,那东西是个木剑,剑水削的十分尖锐,甚至尖锐发亮,比起一般的匕首也毫不逊色,欧阳月自然相信,只木剑划在脸上会是什么情形,百里丞行事十分小心,用这木剑划下不但尖锐而且划出的形状,就像木扎出来的,就算有人要查最后查到的也只是百里丞说的那样,欧阳月想攻击他,然而自做自受划伤了脸!

欧阳月心中一紧,双唇紧紧抿起,面无表情看着百里丞,嘴角缓缓挑起:“不可能!”

“好!好!你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孤很欣赏你!”百里丞大笑,只是眸中更加阴森,“那么为了孤的这份欣赏,现在孤想想,是先在你左脸上开一道子,还是右脸呢,或者直接削下你这张诱人的唇,孤也好在你死后,珍藏起来,每天用来回味这一时刻的美好。”

百里丞分明就是个变态,死人的身上的东西也好珍藏?

但欧阳月却是很相信,这事换成百里丞,他确实会这么做,欧阳月缓缓闭上眼睛,沉默不语,百里丞眼中带着杀意,想不到这欧阳月真是软硬不吃,竟然到这种时候还不松口,现在不给她点厉害看来是不行了。

欧阳月敏锐的感觉到百里丞的步步副迫,带着一种森冷的气息袭来,手上的木剑轻轻点在她脸上,尖锐的剑尖刺入脸上,一点血夜流出!

却说此时的大理寺卿大牢外,一队人马突然冲了过来,大理寺卿于德惊吓的奔出来,却见霜霞长公主带着轩辕朝华,阴沉着脸往里冲,于德大惊道:“霜霞长公主,此乃大理寺牢房,不可随便闯入。”

“本宫要见自己的孙女,难道没有资格?你这大理寺卿还想不想做了!”霜霞长公主却是狠狠一推,于德被推的一趔趄,忙急道:“霜霞长公主,皇上下令了,若是谁敢硬痛便算劫囚与同谋,格杀勿论!”

霜霞长公主冷笑:“好!皇上下令了,那让他到本官面前亲自来说,今天我看谁敢对本宫不敬,直接以大逆格杀勿论,朝华带人冲进去!”

轩辕朝华当即一叫:“冲!”

轩辕朝华带来的一队人马立即挡住大理寺的一众衙差,便连于德想要阻拦,也被轩辕朝华一把按住了:“于大人不需要紧张,祖母她只是思念妹妹心切,妹妹发生这种大事,我们作为亲人的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于大人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府中两儿三女小日子过的也不错,你也该明白的吗,若是哪一天你那五个孩子马上要被人杀死了,你那迫切想要见他们一面,救他们的心情吧。”

于德浑身巨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轩辕朝华,这轩辕将军难道这么大胆,敢掳他的家人威胁他吗?可惜这次是三司会审,便是拿了他的家人,他也不可能在其它两人,以及太子督办的情况下做假的,只是心中却是惊惧异常,若是轩辕朝华穷凶极恶,真害死他的子嗣,让他于家断子绝孙,他可是于家的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