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一听到欧阳月的话,姜萱伸手捂着嘴娇笑了起来:“哎呀,这是怎么个事啊,辰王妃不会是还不知道吧,这可是本公主的罪过了,这辰王爷要纳妾的事情辰王妃竟然还不知道吗?瞧瞧我这嘴快的,怎么能因为刚得到消息,便出于高兴来告诉辰王妃呢,这可让辰王妃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可真是不好啊。”姜萱还装模作样一脸后悔的样子。

百里宿早上放下勺子,此时眼睛已经眯起来了,他现在已经将姜萱当成一块正在呱呱大叫的鸭子,他在想是先从姜萱嘴巴上开个口子,还是先将她毛都拨了,然后做烤鸭吃。

“那还真是有劳姜萱公主了,也感谢你这么热情,对于辰王府的事这么关心,第一时间听到便来告诉本王妃了,本王妃真是无以为报啊。”欧阳月似笑非笑的道。

“哎呀,这没什么,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而且这还是事关到辰王妃的事情,本公主怎么能不来传这个好消息呢。”姜萱笑眯眯的看着欧阳月,心道,装装,看你还装,看你又能装什么时候。现在心里必定是恨透了,却在这里装作无意,她可是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消息,绝对不会就此放过的,“看辰王妃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怎么,难道不为辰王爷又有新欢高兴,这可不行,身为皇室王妃,可要做到大度贤良的,辰王妃也算是出身名门的这个道理应该不会不知道。要知道这历朝历代那得了妒妇之名的,几乎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休弃,不是自残便是枯灯相伴的,辰王妃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发点妒意,便做出不好的事情吧,说实在的,这辰王妃嫁给辰王爷之后,这府中一直也没个得心照应的,这妒妇之名不少人传着呢,本公主这也是为了辰王妃你好,所以这才好心提醒的。”

“这人啊若是被辰王爷带来,本公主觉得辰王妃不但不能生气,还得十分亲热热情的让人进来,好吃好喝的照料着,将来那人伺候好辰王爷,这不也是辰王妃你的功劳吗,到时候还能得一个仁爱的大名,岂不美哉,这人活一世为的还不就是个名声。辰王妃觉得本公主说的可对。”姜萱面上虽然笑着,但是却满是嘲笑与恶毒。

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大度的女人,让另外一个,甚至另外两个三个与你同侍一个男人,那根本就没有,除非这个人根本不爱男人,甚至对这男人也别无所求,不然就算不爱,为了利益也没有不争不夺的后院。而对于女人来说,面临的最大困难也是被别的女人惦记自己的男人,所谓女追男隔层纱,这世上真正不好色的男人几乎没有,到最后十有八九也会成功了,这一次不就是个例子,欧阳月看那百里辰看的再严,这时候还不是已经在温柔乡中了。

以前那百里辰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对欧阳月十分在意十分敬重,但是这男人不是不花,只是在家显得不花罢了,显然百里辰一出去已经忘记了这层忌惮,而到时候百里辰真带个女人回来,欧阳月要闹那她的妒妇名声就会传出去,而这皇室成员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到时候不说百里辰有意见,便是明贤帝太后皇后等人也会对欧阳月有意见,就算暂时不会对她的辰王妃之位下首,将来还能让她得了好吗,只要想折腾你,有的是办法。再说这女人既然能让百里辰着迷也必是个有些本事,有些手段的,姜萱可是很期待将来她们斗的你死我活,她冷眼看欧阳月惨死的情景。

“姜萱公主对辰王府还真是关心,只不过这姜萱公主还没嫁人,便与人谈论起这些,这难不成是大乾的特别礼仪,未嫁女子与人淫…噢,这点不适用与姜萱公主,你早已非完壁之身,虽说还没嫁呢,只是早已不是什么良花了,自然当讲、当讲。”不可否认欧阳月有那刹那被姜萱说的心思有些乱了,只不过她可不是能被人欺辱嘲讽至此还不反击的。

比起姜萱自以为她十分在意的,其实最打击姜萱的,就是她与人苟且被当众看到的事情,这可是改变了她未来的。

果然欧阳月话还没落下,姜萱的表情已经极度难堪:“轩辕月,你还敢提!”

“姜萱公主这是怎么了,欢喜的怎么直接叫了本王妃的名字了,这可不太友好啊。”欧阳月笑笑,面上还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姜萱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甩上欧阳月一巴掌。

姜萱面色冷沉:“到底是谁将本公主害成这样,你这个恶毒女人,这就是上天给你的报应,到时候本公主看着你怎么死在别的女人算计下,贱人本公主就等着看你好戏了。”

姜萱与欧阳月早已是撕破脸的仇敌关系,前几日姜萱之所以会一为,也不过就是想借机恶心恶心欧阳月,到这时候她自然没什么好在再遮掩的。

欧阳月却是笑了起来:“姜萱公主身边大乾的嫡公主,乃是大乾贵女的表率,这张口闭口粗言秽语,难道大乾的皇宫教习就教的姜萱公主如此粗鄙之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你这贱人,你还敢说!”

“啪!”

“砰!”

突然间,百里宿将手中的碗扔了出去,照着姜萱例是迎头一击,姜萱完全没有料到,直接被打的仰面倒地,接着痛叫了一声,她身边两个婢女一个扶起姜萱,一个却是气的向百里宿抓去:“大胆,竟然敢袭击公主,此乃死罪!”

“啪!”然而那婢女刚上前,却是被欧阳月迎面一掌甩了过去,当下摔在地上,与姜萱倒的位置差不多。

姜萱捂着头愤怒的起身:“好啊,你们敢袭击本公主,你们敢袭击本公主,好好好,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们的,不管你们是谁,都要受到惩罚!”

欧阳月冷笑:“姜萱公主说的什么话,是你刚才说话太开心了,坐在那里前仰后合,一个没注意自己倒在地上了,谁有袭击你,这种事情你可不要乱啊,这可是破坏两国和平的事。辰王世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冤枉的。”说着不禁有些讥讽的笑着,“辰王世子这么点一个,就算是真的,又哪有力气扔着东西将姜萱公主撞倒呢,岂不是成了大力士了吗。”

“你还敢狡辩,刚才在这里的人都看到了。”姜萱怒道。

欧阳月看了她身边两个婢女:“她们两个?可都是姜萱公主的人啊,以姜萱公主之前与本王妃的矛盾,无故设计陷害本王妃也不是不可能,叫两个婢女可算不得什么证人,要做证的也得是我辰王府的人,这里起码有十个婢女,按人数来说也是辰王府的更可信。”

姜萱气极,却突然安静下来,阴冷的看着欧阳月道:“好好,你果然是有张利嘴,本公主说不过你,不过本公主却能看你笑话,你以前得意什么,出身?相貌?百里辰对你情有独钟?现在我倒要看看,等那个红颜知已与百里辰一同回来时,你还来的什么自信与傲气,男人从来都是喜亲厌旧的,你也不会例外的,本公主就等着那看你悔恨痛苦的时候了,走!”

姜萱被两个婢女拉起来,气哼哼,又十分傲气十足的离开了,因为她今天的目的达到了,欧阳月里外挤兑她,还不是说明那百里辰有了相好她愤怒了吗,这正是她要的。她还想过,等将来那个女人来了,她可是会为这女人好好思量下怎么对付欧阳月的法子,到关健的时候她还可以帮帮那女人,不玩的欧阳月生撕力竭,她就消不了心头大恨,她就要看看这欧阳月最后怎么死在这后宅争斗之中,到时候那百里宿会死的更惨。

在这后宅子里没有生母照顾培养长大的,有几个活的起来,活的很好的。

姜萱这一走,大厅里都沉默了一阵,百里宿突然道:“娘,走!”已然握着欧阳月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愤怒与坚决,“宿儿会保护你。”

这潜台词便是,我们走吧,我会保护你的,就算现在不行,我以后也会为你挡风遮雨的,有这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不要也罢。虽然百里宿对百里辰是有感情的,但这远远比不上对欧阳月的感情,在这里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与后者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再说欧阳月身家那也是不凡的,不说美衣阁、美人阁在京城都算是顶好的商铺,日进斗金,百里辰早将他的产业都交给欧阳月了,现在她才是掌握辰王府大权的人,这时候她真要离开的话,百里辰回来,要面对的也只是个空壳子,让他跟那个不要脸的小三一起生活吧,穷死他们!

百里宿气的咬牙切齿,心中大恨,这个臭老爸怎么这么容易被人诱惑,真是没用,本来觉得他还挺好的,以后他都不要理他了,哼,看他后悔去吧。百里宿握着小拳头,气的眼睛都要冒火一般。

欧阳月伸手抚摸着百里宿的小脑袋:“不要生气,她说的不是真的。”

“啊?不是真的,消息怕是都传开了。”百里宿却是不信,欧阳月已摆摆手,众下人将早膳收抬下去,屋子里只留了春草与冬雪两个,百里宿这么说没错,姜萱敢这么说肯定就是有根据的,不然事关大周一个王爷的事,也不是好么好胡诌的。

“要相信你父王,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欧阳月不得不承认,虽然是相信百里辰的,但是传出这种消息她心中也是不舒服的,可是她同样很清楚,百里辰不会轻易这样做。他们一路走下来经历了那么多,甚至同生共死过,岂是这么容易被人插足的,而且这姜萱这消息传出来的也十分古怪,姜萱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消息,她现在还没有百里辰的准备消息呢,姜萱一个大乾的公主,就算是带了不少好手来,这手还不至于伸到林州府去。

她能这么快知道这个消息,一是这是个假消息,但这个却不可能,姜萱想打击她那就没必要说个一说就被戳破的慌言,那没有丝毫意义。二便是大乾已经早大周暗藏了许多人,这些人已经蔓延了整个大周,厉害到能最快速的搜查回报各地的消息,甚至不比大周的情报慢,这种可能性不说十分的低,就算是真的姜萱若是说出来这些,就已经在暴露大乾的秘密,那纯属脑子进水了,让大周忌惮,让两国开战。第三点,那便是姜萱根本是被人利用了,有人通过她将这消息传扬出去,姜萱在这件事上也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急于向仇人报复,容易被控制的棋子。

对于这三点,欧阳月自然更倾向于第三点,而正是这个人的周密才让欧阳月更加断定这件事是假的,若是真的不需要姜萱传来来恶心她,只要再过些日子,百里辰将人带来,到时候毫无准备的她岂不是更受打击吗,这种急于让她听到伤心愤怒,便说明这九成以上是个假消息。

欧阳月眯着眼睛,这个人这么急于让她乱心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假的?”百里宿眼睛却是眨了眨,暗自松了一口气,算老爸还有点谱,要不然他回来,他就真不认他了啊。

“要相信父王,他那么爱你,怎么会轻易离开我们。”欧阳月摸摸百里宿的小脑袋,她不但是对百里辰有信心,她对自己也有自信,不说外面有多少狐狸精,但能比过她的也确实不多,再说百里辰那个人古怪的很,能入的他眼的也确实不会多,从小在皇宫里看的太多的虚情假意了,皇宫里漂亮女人多,狠毒的女人更多,他这种非人成长起来的人对任何人都抱有一种戒备,当初与她接触的时候,说来原也是抱有合作利用的想法,他们是磨合了多久走到一起去的,想捂热这男人的心可不容易。这种人会在刚到林州府地界就有什么红颜知已了,传这消息的人,显然并不真的了解百里辰,只是欧阳月现在另有一个担心。

“冬雪,你派人火速查看王爷的下落。”

“是,王妃。”冬雪面上带着一丝喜意,刚才姜萱说的话她都有一瞬间的懵然,王爷与王妃平时感情那么好,竟然突然被告知王爷有了红颜知已,马上要带回来挤兑恶心王妃,一个是培养她的前主子,一个是发誓要跟随的现主子,冬雪心中十分矛盾,甚至有一刹那在想,到时候她要选择谁,最后就在她天平开始倾斜时,听到欧阳月笃定的话,心中无限感慨。

都说王爷实在太宠爱王妃了,可是王爷又何其有幸能得到王妃如此全心全意的爱与信任,若是王爷这都要辜负,那他真是不值得王妃去爱,也不值得她崇拜跟随了。

同时聪明如冬雪,从欧阳月这个命令也瞬间想到了,既然有人敢这么传,怕是王爷那边有什么变故了,事情不见得是真的,但是那边的情况却不见得好,既然冬雪相信百里辰,但在这种情况下百里辰无力反驳这种谣言,那就说明有一种可能,他有危险!

冬雪面色立即一整,步子飞快的奔了出去!

然而他们还没有寻找到百里辰的下落,那名所谓的红颜知已却先到了。

这一天欧阳月正拉着百里宿在府中溜达,春草面色铁青的走进来,眸中带着愤怒,欧阳月大感意外:“姜萱又来了?”

“王妃,外面有一个叫梅菊的求见,说是…说是王爷的妾室…”

欧阳月步子停了下来:“但是王爷没有回来。”

“她手中拿着王爷的一枚玉佩,说是王爷给她的定情信物,王爷有事还未归,先派人送她回来安顿。”春草忙又道:“其中两个还是王爷带走的侍卫,皇上派来的,而且那女人真是可恶,我还没说什么,她就已经哭的梨花带泪的,瞬间府前就围了一些人,指指点点的,怕是王妃不让她进来那些人指不定怎么说王妃呢,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那女人…万万比不上王妃您!”春草有些愤怒,原本她也是不太相信的,可是现在人女的都冒着名洁上门了,手中拿着百里辰的玉佩,并且还有两个百里辰当初随行的侍卫跟随,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百里辰吩咐的了。

欧阳月笑了:“好,她要见本王妃,便让她进吧,将人带进来。”

“可是王妃…”春草犹豫了一下,看着欧阳月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便一摆手,让另一个小丫环去带人了,不一会一个身着浅粉纱,走路摇曳多姿,面容娇艳,气氛孤傲的女子,在两个黑衣男子的带领下进来了。

那女子进来时,眸子先是扫了眼这雕梁画壁,美丽奢华的大厅眼中闪过丝喜欢,然后才看向欧阳月,在看到欧阳月时,顿时眯起眼睛打量了起来,梅菊背部笔直,打量的眼神也十分赤一裸一裸,显得十分的失礼,然而在看到淡笑望着她,一身容华甚比月宫仙子的欧阳月时,梅菊眼中明显闪过丝阴暗来。

“大胆,见到辰王妃还不下跪,打!”春草顿时大喝一声,惊了大厅的多数的人,然而春草乃欧阳月的贴身大丫环,在府里便是总管看到她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她说话自然十分有力度。

那梅菊却是一愣,刚要下跪,冬雪便已经奔至,抬腿便是照着梅菊的后膝踢去。

“砰!”一道跪地的重声响起,梅菊脸色当下便唰白了,只是她银牙咬着红唇硬是将这痛吟忍了回去,她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愣了下,只是看了眼欧阳月却是什么也没说。

“贱妾见过辰王妃。”梅菊此时却是咬着牙,缓缓开口,姿势才有了些尊敬。

“嗯。”欧阳月也微微打量了下梅菊,这女子倒也确实是有上等之姿,漂亮的女人都有傲气,这一点欧阳月也很认同,只不过面对这个女人欧阳月却心中冷笑,若是她连这个女人都比不过,那她还真没有必要生气的,她比之女人有太多有利的东西了,在这种情况下若还是输了,那就没有争的必要,“还不忙叫人,你要见本王妃,有何事。”

梅菊听到这,面上奇异的闪过丝红潮来,百里宿小大人般的坐在欧阳月旁边,此时看着梅菊眸中闪烁着愤怒,这女人太能装了吧,看着就让人倒胃口,刚才看这屋子里的眼神分别带着贪婪的,还装什么傲气啊,真是虚伪的可以。

“回王妃,贱妾与王爷是在林州府相遇的,回爷因为有公事要办,所以便派人先送贱妾回来,也好认认家门,与王妃姐姐好好相信一下。”梅菊说到这,面上露出了少女般梦幻的感觉。

欧阳月面色平淡:“本王妃可是独女,并无姐妹,你还是不要乱叫的好,至于你所说的事本王妃并不知道,何有什么凭证。”

梅菊一点不意外欧阳月的回答,任何一个女人再发现有女人上面争自己男人时都会想尽办法阻拦,并且不承认的,这一点她叫叫就料到了,从容不迫的从怀中取出一枚雕龙玉佩,在这大周能配上龙图事物的人很少,除了皇上便是下面的皇子和王爷等,佩戴此物的必要是皇室中人,而这块玉佩也确实是百里辰玉佩中的其中一枚,离开的时候身上佩戴的确实有此物。

而这古代男女之间,是不可以私下互送东西的,这算是私相授受,当然也算的上是定情之物,拿出此物来已会让人确认了七成,若是真毫无关系,百里宿自然不会拿了此物给人,还是一个女子。

春草面色瞬间沉下来,一把抓着玉佩递给欧阳月,欧阳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然后又拿到了阳光下照了照,梅菊看着心中冷笑,看这辰王妃要如何的应对。之前她在外面一番哭诉,已经让这辰王妃不得不接见她了,若是她被赶出去,这辰王妃便必然要落的个妒妇我名号,这大世家,皇族之间对于名声更加大意,她只要想保住些名声,就势必得接受她才行。而她也不怕这欧阳月搞什么名堂,若是她在王府时间便死了,到时候她名声更加臭,不是太蠢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要对付她,不是个聪明的做法。

“跟王爷那块玉佩倒是极像的。”欧阳月看了一下,淡淡的道,只是那看着梅菊的眼神却有些意外深长,欧阳月指甲微微抠了玉佩龙头的地方,接着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王妃,贱妾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噢,是王妃真的收了你了?”

梅菊面上立即不胜娇羞,没有说话,却低垂着头已是默认了,欧阳月细细看着梅菊:“那王爷还真是有眼光啊…呵呵,好,既然是王爷看中的人,本王妃自然要留着,春草,带这位姑娘去客院先住着,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梅菊面上变了变,道:“王妃,贱妾…怎么可住客房,姐姐还是不能接受贱妾吗,贱妾以后一定安份守已,尊敬爱戴王妃,还请王妃接受贱妾。”

欧阳月笑了:“这位梅菊姑娘是吧,在王爷还没回来之前,本王妃也不能完全便做了主不是,王爷回来定了你的位份,本王妃才能定了你的地位,要不然随便给你安排了,可是要犯大忌讳的,到时候怕是王爷还没回来,你便没命了。”

梅菊眸中闪过丝嘲讽来,这辰王妃看来也是不是个聪明的,她刚进府便想给她来这个下马威,还不是显得小气没度量吗:“可是…贱身到底是王爷的人,若是安排在客院子,不但对王爷不好,对王妃的名声也不好,贱妾如何能做对不起王爷与王妃的事呢。”

“本来呢,你是王爷看中的,因为王府中没有其它的人,你很可能就侧王妃,可惜啊这侧王妃的院子可不是谁都能住的,一个弄不好越了位份可就是杀头的大罪了,梅菊姑娘确定要去住那里?”欧阳月似笑非笑的道。

梅菊一愣,随后笑道:“一切全凭王妃处理,贱妾听命便是。”

“春草,这样吧,将梅菊姑娘先带到后院,收抬一个院子给她,再派两个丫环去伺候着,不要怠慢了梅菊姑娘。”

“是王妃。”说着春草冷着脸道:“梅菊姑娘,这边请吧。”

“谢王妃。”梅菊笑着应下,便起身跟着春草离开了。

欧阳月打量了下那两个随身而来的黑衣人,摆手让下人都离开,只留下冬雪:“真是王爷亲自让你们来护送这梅菊的。”

那两人对看了一眼,接着相继跪地,其中一人回道:“回辰王妃,其实是这女人拿着王爷的玉佩找上属下的,属下并没有听到王爷说过。”

“噢,没听到王爷说,你们就私自将人带回京城了,胆子可不小啊。”欧阳月神态平淡,眯眼盯着二人。

“回辰王妃,其实…其实至从王爷到了白云观没几天就失踪了,随后这女人拿着五爷的玉佩回来,属下几人商量了一下便护送她回来,也想探探她王爷的消息,可是看样子这人似乎真不知道王爷去哪了。”另一人也说道。

“王爷失踪了?!”欧阳月眉头高高一挑道。

“这个…其实王爷是接了薛恒大人的请,然后在秀阁里待了三日后,突然间在夜里离开,然后便不知所踪了,只不过在路上有碰到打斗的痕迹。”欧阳月听着眉头皱起来:“王爷出门在外难道没有人跟着保护安全,竟然让他失踪了,你们还敢回来送死!”

那两个人面色发白,却也没有办法。

当初百里辰与冷刹还有三分之二的人去了林城的秀阁,当晚没有回来,而是派人前来说在城里住了,第二天也有去找的,但被告知百里辰点了一名清伶,这名清伶还十分有名便是梅菊,因为梅菊的名头很响,所以当初还在林城闹也了不小的风波,而他们也只是随侍的,可没胆子去质疑主子的行为,只是没几天又忽然听说百里辰离开了秀阁,然后便不知所踪了,等守在白云观的人出来寻时只在路上看到了打斗的痕迹,至于百里辰、冷刹和之前他带出去的人都不见了踪影,这时候梅菊带着百里辰的玉佩找上他们,他们一商量,还留有几个在白云观等着灵云天师的丹药,他们两个便护送梅菊回来。

一路上他们也问了很多遍,但是梅菊只说听闻百里辰似乎有事要办,与她有了誓言便匆匆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百里辰没说,她也不敢问,再加上这之前梅菊与百里辰在林城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梅菊手中还有着百里辰随身的玉佩,他们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失去了百里辰的踪迹,就是他他们的失职,这一点他们难辞其咎的。

两人低头不语,欧阳月看着他们,也知道他们确实是不知道了,而且这两人都是当初明贤帝派给百里辰的密卫,她还不能越过明贤帝去处置:“既然人送到了,你们便各自回去吧。”

“是,辰王妃。”再多的事情他们二人也不知道,这时候还得回去皇后给明贤帝复命。

冬雪皱着眉道:“这…不会是真的吧。”冬雪心中有些不舒服。

欧阳月的手轻轻摩察的捏了捏道:“那个玉佩是假的。”

“假的?不是父王给的,这个女人说慌了。”百里宿忙道,冬雪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那虽然是皇室特用的玉佩不假,只不过这图样的却不是绝无仅有的,当初王爷的玉佩,我曾不小心掉到过地上,龙头那里断了半只角,她手上这块却完好无损。”欧阳月淡淡的道,端着茶碗还有心情喝茶。

“呀,果然是假的,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我找人打她!”百里宿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冬雪也不可思议道:“那王妃为何还让她进府,还让她住在了后院之中,且听那两人的谈话,王爷与她…她们…”那可是带了几日了,没事也真有事了。

“若是真有此事,她又何必拿着块假玉佩来骗我。”欧阳月眸中闪过丝冷意:“派人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我见她步子沉重,不是个习武之人,暗中监视着看看她混进王府里,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是,王妃,奴婢明白了。”冬雪眸中也闪过丝杀意,靠着坑蒙拐骗骗进王府里,若说这梅菊没有什么不良目的,谁也不会相信的。

晚上的时候,百里宿今天怎么轻也不听,非要和欧阳月睡在一起,躺在床上,百里宿的眼睛还瞪的大大的,突然说道:“老妈啊,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怀疑吗,小三都找上门了噢。”

“怎么,对你老妈这么没信心,还能比那女人差,还是争不过她啊。”欧阳月竟然笑着道。

“你真是对老爸一点怀疑也没有吗,听说不是都住一块几天了吗?”百里宿嘟着嘴,显然心里有些小怀疑,他还这么小,再聪明,对待这些事情还是十分的懵懂,她只是觉得这女人似乎拿的证据还有另外两人说的话,都能说明老爸似乎背叛老妈了。

“流言止于智者,你没注意到,他们在说的时候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在你老爸去林城的第二天开始,他们也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你老爸,这一切都是流言传出来的,你爹到底是当天就失踪了,还是真如他们说的几天后失踪的,这件事现在谁也不能肯定。”

“啊?那几天老爸没与她在一起,那去哪了,难道有危险了。”百里宿一听,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一脸的担忧。

欧阳月笑着点着他的额头:“不要乱操心了,你老爸那么本事,哪会那么容易出事,时候不早了,快睡觉吧。”

“嗯,哈啊~”一说到这,小孩子身子就不经折腾了,百里宿打了个哈欠,眼睛眨了眨一会便闭上睡熟了。

欧阳月这么欢着百里宿,只是她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心,那天晚上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相公不会出事了吧,好微微握紧拳头,又是一夜无眠。

梅菊的到来,立即在京城刮起了一阵风,百里辰奉明贤帝之命给为太后身体健康去寻药,结果药还没寻来呢,竟然便与人花天酒地了,还收了一个妾回来,不但如此,听说那百里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踪了,有些人纷纷猜测,这百里辰到底是去做什么了,难道也知道自己过份了,怕回来受到重罚,所以先躲出去了吗。

还有人觉得,百里辰说不定暗地里不知道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所以才放任新收的美娇娘不管,让人护送她回来,自己倒是失踪了。

还有人听说了当时有打斗痕迹,说不定这辰王爷出了什么事情了,反正是众说纷纭,一时间是将辰王府推到了风口浪间之上,真正让京城的人震惊的,还是几日后从林州府传来的消息。

这一日风尘扑扑的,骑着马疯狂的奔进了城里,一来到辰王府前便滑下了马,辰王府的下人立即扶起他,却见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急道:“辰王…辰王殿下殒了!”

“什么,辰王爷死了?!”

“真的假的,辰王死了?!”

“那可是传信差啊,说的难道假的吗,只是辰王爷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啊。”因为这传信差一路上在京城大街上横冲直撞的,所以他来到辰王府的时候,有不少人便被惊动了前来看热闹,但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不少人都震惊的站在原地,半天也说不出来话,一眨不眨的盯在地上的传信差。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本来扶着传信差的辰王府下人,直接气的将人一把推开了。

那传言差却是急道:“林州府传来的消息,刺史薛恒大人的书信,辰王爷殒了!”

辰王府里,欧阳月一听到这消息,面上也是大变:“什么,快将那传信差叫进府来,本王妃要好好问问!”欧阳月心中却不可避免有些担忧与紧张,因为至从梅菊进府后,她便一直没有百里辰的消息,突然得到这个消息,还是林州府官信,几乎不可能是假的?!

274,大灾,,异端

那传信官可谓被人驾着进辰王府的,一进入辰王府里,所有下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那传信官吓的面容失色,他只是个奉命传信的,今个送的这封信,不会有送无回吧,他是吓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砰!”传信差直接被两个驾着按在了地上,传信差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身着金绣衣绝美的年轻妇人冷冷盯着他,吓的立即磕头道:“卑职见过辰王妃。”

“是你传信说王爷殒了,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月却理会不了这人害怕,已急道。

“卑职…卑职是接到林州刺史薛恒大人的传令送信的,具体的,在…在这信里。”那传信差立即在怀中绑的口带中拿出一封信递过来。

“快拿来。”欧阳月忙接地信,打开一看,面上却是越来越沉,大厅里的人顿时都沉静下来,过了一会欧阳月面有沉色,却是平静的道:“这封信只交给辰王府。”

“是两封,一封传向宫里,一封传回辰王府。”这也是一般情况下传信差的工作,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这只是百里辰,不然正常人家碰到这事也是最快先传到家府之中的。

“春草,将他带下去,这一次快马加鞭赶回来肯定是累了,好好照顾一下。”

春草立即应道,那传信差还有些发懵,已经被春草等人带下去了。

冬雪焦急道:“王妃,王爷真的出事了吗…”

欧阳月神色不定:“上面的传信是王爷失踪的时候,他们就着打斗,最后发现了两具尸体面容已有些残破,但是从身形等细节能确定是王爷。”

“面容残破了?”冬雪一听就不对劲。

欧阳月声音却有些低沉:“我们不能放弃,派人加快寻找王爷,不论他身在哪里,我要先知道他的安全,此事先不用做定论,静观其变。”

先是传出百里辰在林城有红颜知已,那梅菊没过多久便来了,接着又开始传百里辰失踪的种种疑点,现在更是传出他已死了,这背后的人不论是想干什么,明显都是冲着辰王府来的,只要她没亲眼看到百时辰的尸体,她就不相信他会死,这时候她必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岂不是给了肖小可趁之机,说不定这背后的人等的就是她慌乱失措,再行什么恶毒之计呢!

百里宿伸出软软的小手拉着欧阳月:“娘,你放心吧,爹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你累不累,要不要先去休息睡一觉。”欧阳月笑着摸摸他的头。

百里宿摇摇头:“我不困。”

欧阳月摸了摸百里宿的小脑袋对身边的喜妈妈道:“喜妈妈你带两个去通知梅菊这传信差的话。”

喜嬷嬷眸子微转,便明白了欧阳月的意思,随后又挑了两个看起来十分机灵的丫环便去了。

辰王府与一般王府都是一样的,后宅那里是按照等级罗列着几个院子,王妃、侧王妃、贵妾等…因为这辰王府里只有欧阳月与百里辰,当初这格局略微改了下,后宅子没设那么多的院子,但也不少,而且欧阳月与百里辰住在一起后院那里的院子几乎都是空着的,但是现在梅菊无名无份的,几乎是住在中半段的位置,若是敢住在前院里梅菊确实是在找死。

喜妈妈带人前来时,梅菊还十分有闪心的弄了个花瓶在摆弄花,看到喜妈妈进来笑道:“原来是喜妈妈人,你过这来是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这喜妈妈可算是跟欧阳月嫁进辰王府的,这辰王府里的原总管你还能得罪,但是在欧阳月身边的人你要是敢得罪,可是比总管什么的还要倒霉,梅菊虽然才来几没天,可是辰王府里主要几个人都已经搞明白了,冲着喜妈妈自是笑的十分和善。

喜妈妈对于梅菊没什么好感,面上抖了一下算是回应了,直言道:“梅菊姑娘,奴婢要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刚刚有传信差来报,林州府刺史薛恒大人亲自书信,辰王爷殒了。”

“…啊?什么?”梅菊一愣神:“喜妈妈你在说什么,怎么能诅咒王爷,你知道这该当何罪。”

喜妈妈也一脸悲愤痛苦的道:“这是传信差传来的消息,本来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哎…梅菊姑娘,您还年轻,或许应该想想以后的生活,王妃是个仁爱善良的,你便是要走,王妃也会给你些银子让你安顿下来的,这一点你放心。”

那梅菊一听眸子突然一转头,忙摇头道:“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王爷就这样死了,我要在辰王府,我在留在辰王府等王爷的消息,我不走…我一定要等到王爷…”

“噗通”一声,梅菊跪地,抓着喜妈妈道:“求喜妈妈帮我说句话,我不想走,求王妃留下贱妾吧,贱妾只要留在这里,只有留个念想也好啊,贱妾不是会背叛王爷的,贱妾说什么也不走。”

喜妈妈有些同情的看了梅菊一眼:“既然这是梅菊姑娘你的选择,我也劝不了什么了,这就回去禀报王妃去。”因为梅菊现在还没有什么名份,喜妈妈也不乐意着对她自贬了身份,一直是自称我的。

梅菊却是肩膀颤抖着,低着头跪在地上却是不起身,喜妈妈离开前还特意看了梅菊一眼。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梅菊随后对着身边两个伺候的道,那两个也都是辰王府的,对这梅菊也看不上,梅菊这样一说她们乐不得走呢,没一会这屋子里便走了个干净。

梅菊扶着椅子,轻轻抚了抚身上的灰尘站起来,面上很是平静,只是眼中却有些闪烁不定,心中也大大惊奇,难道辰王爷真是死了?!

喜妈妈这边已经向欧阳月回报了:“当时奴婢说起来的时候,这梅菊确实是十分惊讶,那只是带着一点错愕,绝不是担忧或是伤心,奴婢看着她倒是挺怕离开辰王府的。”

欧阳月“噢”了一声,眸子眯了起来:“知道了,派人暗中盯着她些,不过不用太拘着,她在府要干什么便干什么,不要拦着。”

喜妈妈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早感觉这梅菊不对劲,点头应了道。

接下来几天,欧阳月直接把百里宿送到霜霞长公主那照顾,自己回了辰王府后,便一直闭门不出,早午晚膳都在房间里解决,除了几个贴身的外,连辰王府的下人都见不着她了,有什么事也都是春草、冬雪、喜妈妈她们去处理,这辰王府里也泛着一种低气压。

房间里,欧阳月半靠在软塌上,端着杯茶轻轻撇着茶叶,看着那里面微微浑澄的液体眸子直了直,便又将茶杯放了回去,这时她敏感的听到外面似乎有说话的时候,不一会春草已经进来了:“什么事?”

“是盛王府的正侧妃前来了,正巧在外面还碰到了姜萱公主,正要请报见王妃呢,王妃她们这分明是来者不善,您要见吗?”春草紧张的看着欧阳月,欧阳月却是敏感的发现春草这丫环面色十分的苍白,嘴唇也有些干,眼中黑眼圈虽然用粉遮了,却隐约能看到,眼神也不若平时的明亮有些红。

是了,当时信上说的两具尸体,不就是百里辰与冷刹的吗,春草这丫环不声不息的,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哭呢,却一直尽心尽力为她办事,到现在还为她着想,欧阳月心中有些感动,冲春草摆摆手,春草走过来,欧阳月道:“春草,你有多喜欢冷刹。”

春草身子一僵,震了震,眼泪终是止不住的落下来,只是却是咬着唇不让她哭出声来,欧阳月轻轻摸着她的手安慰:“春草,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们春草这么好,一定会幸福的。”

春草“呜呜”直哭:“我…我…我只要冷刹,别的人我都不要,我以后就跟着…跟着王妃…春草以后都不会嫁人的。”

欧阳月抱着春草的腰,眸中却是暗了暗:“春草是个好姑娘,若是冷刹知道了必定十分开心,若是他不能活着回来,他也不值得你爱她,不论如何我都会保你一世平安快乐的。”

春草“呜呜”的哭着,又好怕欧阳月伤心,还猛着点头道:“对对,王爷他们肯定会回来的,那信都是骗人的,春草…春草也是不相信的…王妃你不要伤心了,您还有小世子呢。”

欧阳月现在都将百里宿送走了,可见这事给她打击有多大,连自己儿子都无力抚养了,春草心中抱怨自己一句,怎么就因为伤心还让王妃来劝自己,现在最伤心的是王妃才对啊。

“嗯,我都知道,去吧,将她们带到大厅去,我去见见。”欧阳月起身步下塌子。

春草却是一惊:“啊?王妃还要见她们,可是她们分明是来看好戏的,何必呢…”

“这事是躲不了的,去请吧。”欧阳月拍拍春草的手道,春草不怎么同意欧阳月的做法,倒是将外面三个女人恨的不行。

欧阳月坐到梳妆镜前对着冬雪道:“梳个简单的发髻吧,脸上涂的白一些。”冬雪对于这些事虽然不如春草与秋月,但是梳个单髻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然而欧阳月梳着单髻,头上却是一连别了两对金钗,两只红宝石流苏,又是带着成套的翡翠首饰,比起以前能简化就简化的妆束,这简直是太隆重奢华了,然而等她扶着冬雪的手出现在大厅的时候,那宁喜珊与姜萱看到欧阳月的装扮时,脸上立即乐开了。

看看欧阳月这装扮吧,尽可能的奢华,脸上也化了妆,只是那惨白的脸色却不是妆能化出来的,哼,说的也对,百里辰都死了,这辰王府也不过就是个空壳子了,欧阳月一个女人能干什么,这也不过强作震定罢了。

“呜…”宁喜珊拧着帕子便哭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啊,辰王爷竟然死了,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妾身那个心啊瞬间就掉下来了,隔了这么多天了我才敢来府中看看辰王妃,辰王爷就这么走了,对辰王妃的打击肯定不小。”

欧阳月淡淡看着宁喜珊:“有劳盛王妃关心了,本王妃一切都好。”

“怎以可能好的了啊,辰王爷可是辰王府的顶梁柱啊,这就这么死了以后这诺大的辰王府还怎么撑的起来,辰王世子这么点,以后只有娘教导,又是孤儿寡母的让人想想就心疼。”姜萱摇头叹息,这两人的模样是看的辰王府一众下人都气恨的很。

这些人哪是什么来看望的,分明就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这里里外外的话哪一句不是存了挤兑王妃的,真是可恶。

“别说王爷到底如何,就是王爷真有什么,本王妃也一定会肩负起照顾世子的责任,多谢你们关心了,本王妃在这心领了。”欧阳月淡淡的道,并没有她们的的话而受到什么刺激。

宁喜珊与姜萱对看了一眼,皆是冷笑一记,宁喜珊抽着帕子直擦嘴,嘴中苦楚不断的道:“辰王妃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妾身这些都明白,可是辰王妃也得打起精神来,您还要辰王府、还有小世子要照顾,妾身也知道这时候只能劝劝您,让您往开了想,不然熬坏了身子辰王爷在天上看着也不会心安的。妾身便是备了些东西,还望辰王妃喜欢。”

“噢,说到东西,本公主也是为这事来了,不说本公主倒是差点忘记了,来人将东西带上来。”

不一会几个下人手中皆是搬着两个大箱,一个小箱子进来,姜萱冷冷一笑:“打开吧,看看辰王妃可喜欢。”

“啪啪”箱子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一晃眼的白,两人的箱子里基本上都是白布、白幡、香烛纸钱等物,每一个都是给死人准备的,这种东西若是拿到哪个办丧礼的人家,那分明是给人上眼药的,还不得被人家打出来吗。

倒是那冷彩蝶带来的小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燕窝的补品,明显是给欧阳月补身子用的,可见还用了点心思。

姜萱笑容满面的道:“辰王妃可喜欢这些东西,本公主想着辰王妃现在心中无比痛苦,一定是没有心思准备辰王爷的丧礼的,那丧礼的东西本公主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辰王妃可省了不少事,若是辰王妃不介意,这丧礼本公主也愿意为你带劳了,到时候辰王妃只要在接客的时候露个面就行了,谁让辰王妃现在心情不愉,怕是想办也力不从心吧。”那笑容中,还着恨意,以及一丝畅快。

欧阳月总算是到你倒霉的时候了,之前你将我害的那么惨,现在你又如何了,果然这就是报应啊,你的一切尊荣还不都是这辰王妃给的吗,等辰王死了之后你又剩什么了,一个皇室孤媳带着个小不点的世子,还不得在这人吃人的皇室里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吗,哈哈,太好了,太爽了,现在比起来她可比欧阳月幸运的多了,有这么个重重打击她的机会,姜萱又怎么会错过呢。

“是啊,辰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妾身可以多代劳的,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这种时候也不用客气,宁府也办过丧事这一点妾身还是有些经验的。”宁喜珊嘴角勾着笑意建议道。

这百里辰一死,皇后极大的可能会落到百里茂的头上,本来最大的竞争者便是百里辰了,现在百里辰虽然留有子嗣,可是这必竟还差了一辈呢,明贤帝便是对百里宿很好,他也不会随便将隔了一层的皇孙越过皇子来继承的,这百里辰一死,这皇位几乎是百里茂莫属了,这还能不令宁喜珊兴奋吗。那冷彩蝶虽然还占着个盛王妃的名头,可是她可是个死废啊,这历朝历代还从没听说过有哪个皇后是个残疾的,冷彩蝶绝对是斗不过她的,再说当初明贤帝虽然保证她会是盛王妃,可没保证让她做皇后,而现在百里茂在府中虽然有不少女人,可是对宁喜珊却是非常喜爱的,再加上宁府的这个后盾,她已经开始期待将来登上后位的生活了,想想便令她兴奋不已。

那辰王府的下人们看着姜萱与宁喜珊眼睛都冒火了,恨不得直接扑上来将她们都啃了,只不过她们两个人现在却特别享受这种感觉,气吧恨吧,那又如何,这些人又能对她们如何。

“春草,将东西收下先存在库房里,等将来姜萱公主与宁侧妃用的上的时候不需要再买了,直接打捆都送上,噢,不要忘记了标上姜萱公主与宁侧妃的名头,这样吧,直接拿纸与笔来。”春草听闻立即跑来了,不一会便拿了纸笔,欧阳月在两个纸条上写完,指了指道:“去贴上,到时候不要弄错了。”

然而看到那上面写着什么,宁喜珊与姜萱脸都绿了,只见两个箱子上分别写着宁喜珊祭,姜萱公主祭的字样,直接贴在放丧物的箱子上,怎么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这些是她们用的祭品一样。

“辰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诅咒本公主吗!”姜萱立即怒斥道。

欧阳月笑的十分温和的道:“姜萱公主误会了,本王妃哪是这个意思,只是上面写着您的名字好方便确认,一个祭字代表的也是祭品,这辰王府的库房可是很大的,不写上字条,可是不好找的。”

“这隐意太大了,看着就像是在诅骂本公主,本公主让你把那字条拿了。”姜萱却是冷哼。

欧阳月淡声道:“这可不行,既然姜萱公主送了这东西,那就是我辰王府的东西了,我辰王府的东西就不劳姜萱公主费心了,春草,叫人抬下去。”

“是,王妃!”春草冷笑的看了宁喜珊与姜萱一眼,招呼两个下人,直接挤开宁喜珊与姜萱的下人便要去抬箱子。

“不行,你先将那字条拿下去!”姜萱对那可是十分在意的,一想到这丧物的东西贴着她的名字,她就感觉毛骨悚然的,她带来的两个下人一见,立即跑过去要抢东西,那春草带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就是拉扯着不给,没两下这几个丫环倒是纠缠在一起,你抓我头一下,那个扯你衣服一下。

“都给本王妃住手!”欧阳月突然冷喝一声,大厅里的人都是一愣,安静了下来。

“姜萱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舍不得这几个小钱买的东西也就直说,这东西都送过来了,辰王府也不是回不起礼,现在又拉扯着是什么意思,姜萱公主既然这么喜欢这东西,那本王妃自然也不好夺人所爱,这东西姜萱公主需要,本王妃便不收了。”欧阳月面上表情极淡,姜萱却是气的不轻:“谁需要这东西了,这种死人东西谁需要了,这现在最是适合你这个死了相公的寡妇了,谁还需要!”

欧阳月眸子平淡的看着姜萱,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妃都不介意,姜萱公主还在那里抢什么呢,春草将东西带下去吧,姜萱公主看来对这些东西十分懂行,看看这用度的全是好东西,丧礼也都用的上的,姜萱公主别是以前也替人办过丧礼吧,宁侧妃家中办过丧事自然是在行的,自然是不介绍多办的,春草你可记下了,下一次宁侧妃用的上这东西的时候可要双倍送去了,咱们辰王府可从来都不是小气的。”

春草一听立即大声道:“王妃您放心吧,奴婢一定记得,在这箱子周围都贴上名字,保准以后姜萱公主与宁侧妃用上的时候不会措手不及,到时候咱们辰王府全包了都可以。”

“大胆贱婢你说什么!”宁喜珊怒道,回手便要甩了一巴掌,春草却是一躲,欧阳月冷笑道:“宁侧妃怎么和一个丫环一般见识,再说我这丫环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宁侧妃与姜萱公主送了东西,不过是礼上往来的事,她也没说错啊,宁侧妃何来的怒意啊,真是让人不解的很。”

“你!”宁喜珊气极,冷彩蝶却已冷漠开口:“辰王妃你也自己保重身体,你还有小世子。”

“谢盛王妃关系,这份心意本王妃领了。”欧阳月看了眼冷彩蝶,眸子微闪,冷彩蝶似乎变了一些。

冷彩蝶说完,转身便走,那宁喜珊与姜萱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姜萱直言道:“将这条子拿下来。”

欧阳月直接一摆手道:“春草,将姜萱公主与宁侧妃带来的东西拿走,咱这辰王府钱有,还没到山穷水尽买不起这些东西的时候,既然姜萱公主刚送了礼就多番折难这东西不收也罢。”

姜萱一听面色却不好:“这怎么行,这可是给辰王爷办丧礼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收的回来。”

欧阳月冷笑:“姜萱公主有这心意了,你也可以在没人的地方给王爷将东西都烧了表表心意,王爷若是真死了化成鬼自然也会见你了表谢意的,必竟姜萱公主也是难动一心的。”欧阳月说的意味深长,姜萱大怒,“你不要乱说,快摘了这东西,带走!”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姜萱原可是向明贤帝请旨要嫁给百里辰的,这现巴巴的送东西,虽然传心挤兑,可在外面来说倒也表明了心迹,姜萱虽然看不上孙全,可是这未嫁前弄个这样的名声,对她也没有好处。

然而东西刚一出辰王府,便让姜萱与宁喜珊扔在了辰王府门前,刺目的丧礼这物让人看着就十分晦气的很,欧阳月冷笑一声,直接让下人站在辰王府外烧了起来,不论是谁问起来,她们都会照实说明,姜萱与宁喜珊送了丧礼,最后送了东西又对辰王府指手划脚,辰王妃不胜其扰送还了东西,这人便将东西扔在这里,为了表达对姜萱两人的尊重这东西不能扔,自然是为两人送了!

众人一听直感觉寒毛倒束,怎么都有些诡异的感觉,姜萱与宁喜珊回去后听到这消息,自然是气的七窍生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欧阳月坐在大厅里,冷冷看着姜萱与宁喜珊离开:“我辰王府的笑话岂是这么好看的!”

而此事却远远没有这样停下去,只是这一回闹出大风声的,同样出身在辰王府却不是百里辰,而是百里宿。

突然间京城里传出一些流言来,当初百里宿抓周之时,当时天空放霞光林王妃便晕了,然而皇宫里太后皇后孙昭仪的宫里花草尽衰乃是不祥之昭,且百里宿大闹抓周宴,之后皇宫里皇后又被折腾的不轻,太后身子骨也不是那么利索了,百里辰出宫办事,以前都没事,偏这一回出去竟然传出死讯来,这辰王世子可是大凶之人啊,会克光他身边的亲人,这百里辰就是一个例子啊。还有甚者觉得这百里宿是妖星转世,是来祸害人间的,所以做的事都十分邪性,不少人暗暗的觉得应该为百里宿举办祭礼,所谓的祭礼好比一些古老的村子残忍的祭祀,求雨时烧童男童女这一个旧俗,还有的觉得应该将百里宿送到庙观或是道观那让佛主洗净其污秽的身子。

众说纷纭,不少人都倾向于百里宿是不祥之人,而就在这时候,又出了一件事,更是让这件事血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