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回神,“啊,忘了介绍了,这个是刘姑娘”丁夫人先是介绍宝娘,然后又转身对宝娘说道,“这个是我家相公…”

“丁师傅好…”宝娘略显尴尬的先问道。

一开始还以为这丁师傅是个中年男子,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啊!

早在见到丁夫人的时候,宝娘还在猜想,这丁家的男主人是个啥样的,现在可算是看到了。

眉清目秀、满身书卷之气,偏偏却怀里抱着一大块短截木,不相符啊不相符。

“让刘姑娘见笑了,他就爱做这些粗活…”丁夫人出声解释道。

外人看到她家相公的第一面都是不太相信,一个看似柔软的男人偏偏喜欢玩弄木材。

“你想要什么样的楼牌给夫人说清楚就是,她画好图纸,我再来帮你制作,你若无事,就先回去等候,在这里也是白等,现在是做不出来…”

没想到这白面书生,倒是个毒辣的!

惹的宝娘脸颊火辣辣的红,她是个知羞耻的,哪里不晓得这是人家在赶他们出门的!

“有劳丁师傅,楼牌的构造详情,令夫人已经熟知,那我们就先回去等候…”

宝娘微微托词一下丁夫人的挽留,拉着春耕就急速走了出去。

随即身后紧跟着传来的就是丁夫人大声娇斥之声,貌似是在说丁相公的不礼貌,毫无待客之礼。

走出丁家大门,宝娘心里微动,她成婚之后,也能和自家相公这般相处,倒也是件极美的事。

可她家那个大男人,百年不动的一张大冰渣子脸,能这般听她的话?

摇摇头,宝娘想,她这是在白日做梦呢!

还是回去继续搞自己的酒楼吧!

刚一抬头回神,发现春耕啥时候不见了?

“现在才发现人不见了,你也太后知觉了”调笑趣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宝娘一看来人,张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说是缘分还是巧合呢!刚才还想着他来着。

她出来找个木匠,他都能跟在身边。

“想看看你,怎么样?你的酒楼还好吗?”萧远山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她被掩盖在衣衫下的脖颈。

响起那夜的难以抑制,现在还有些神动。

“不太好,什么都弄不了,好麻烦…”也就是对着萧远山,宝娘有种被呵护的感觉,不觉然间就说出了心底话。

在爹娘和兄嫂面前,她万不可说什么气馁的话,可是如果面对的是萧远山的话,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说。

“嗯…”望着她,萧远山眉头皱了几下,没想到这里还有事情等着他呢!

“你以后和丁家人少接触…”萧远山沉吟了一下说道。

“为何?他们一家人都挺好的,干啥就不能接触了…”虽是第一次接触,宝娘却觉的这一家人挺好的,跟他们相处很舒服。

当然那白面书生就算了吧!

“祖上无德,阴气太重…”尤其是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还保不住,就是那小女孩命途甚是坎坷。

“结果,别说那么多无聊的,阴气太重的结果是什么?”宝娘有些烦躁,那么好的一家子人咋就这般悲催呢!

“你这般急躁干吗?不管他们,咱们先回去…”萧远山是打心底里不想让宝娘参与其中。

那女人肚子里的婴孩的灵魂正好用来修补魂煞体内的灵气,萧远山就是存了这般心思,才不定时的过来瞧上一番,只等婴孩灵魂全盛之气,取了去。

没想到却在这里瞧见了宝娘。

命运捉弄吗?

“不要,你给我说明白啊…”不知为何,宝娘固执的想知道。

她心里只懂得,祖上无德,底下的子嗣一般都是柔软或是不足之症,成活不得…。

她很喜欢那个女人和她家的孩子,要是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她怎能还置之不理。

“知道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萧远山语气冷的吓人。

宝娘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他,莫名的一股感伤袭来。

这个男人当真冷漠无情,对她是否真的依然如此…?

第六十八章:酒楼的准备

“你?”宝娘怒瞪着双眼瞧着萧远山,怒气冲顶。

“好了,给你说就是,祖上无德,阴气太重,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留不住,还有那个小丫头,以后的生活也甚是不太好过…”一生得不到善终,算是不好过吧!

“怎么能这样呢?太不公平了,她祖上无得是祖上的问题,干他们何事?”

“又干你何事,用不着这般生气,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你来这里有何事?”宝娘停足,望着他问道。

莫名其妙的出现,还莫名其妙的说要送她回去!

“没事”萧远山冷清淡然的说。

而宝娘最是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对什么都,莫不关心的神情,很伤人心。

莫名的一肚子闷气,宝娘提足就走,现在已经把楼牌的事情安排好,只等过几天来拿就是。

也不知道大哥和爹爹他们怎么样了?该办的事情都弄好了没?

见宝娘不理他,萧远山皱眉,有些不懂,他又是哪里出错惹到她了。

“宝儿?”萧远山轻声喊道。

“干嘛啊?”宝娘的语气有些不善,其实她心里也甚是明白,面对萧远山的时候她有些娇柔忸怩。

不如面对其他人时的爽朗大方。

“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别、生气…”魂煞那东西说,女人最是受不得男人的哄诱,他这般低声下气,应该能行吧!

“我没有生气啊,我哪敢生你的气…”

虽是这般带着生气的语气说,面部的表情却柔和了下来。

抬头望着他刚毅有力的面庞,脸颊绯红。

这男人是在向她服软?趁机而下,总不能让两个人都尴尬。

萧远山的到来没有分散宝娘一丝的注意力。

回到酒楼的时候,天色正好在大晌午,而刘老爹和刘宝根也拉着从外面找来的东西满载而归。

厨房里需要的东西大都准备好了,倒不是用来开门做生意而是想着家人来到这里至少能有个吃饭的地方。

不用老去外面吃。

把他们买来的东西放到厨房,待收拾好之后再一看,这才像是个厨房嘛!

米缸、面缸、厨具、食用油,厨房里能用到的倒买齐了。

刚坐下喘一口气,看到春耕倒了杯温开水,宝娘伸手笑道,“还是春耕懂事,知道心疼小姑…”

伸出的手愣愣的望着春耕把水递给萧远山,而且还喊着小姑父。

可是气死了宝娘。

“你这小兔崽子,是谁给你吃给你喝的…,真是气死我了…”宝娘怒着一张脸,望着萧远山也没个好脸色。

萧远山端着手里的茶水,点头对春耕道,“多谢,你先出去玩,我和你小姑说些话…”

春耕离开之后,萧远山凑近茶杯靠着边缘轻轻的抿了一下茶水,随后则是端着递给宝娘说道,“要喝吗?”

刘老爹和刘宝根放好东西就回屋歇着去了,适才春耕又走开,眼下可不就是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

宝娘一转头,轻添了一下有些干的唇瓣,倔倔的说道,“不喝…”

倒是个有骨气的。

“呵呵…”难得萧远山笑了起来。

转而走到宝娘身边,紧了下神情开口说道,“宝儿,咱们成婚吧…”

“嗯,不急,等我忙好酒楼再说…”

宝娘低头说完,习惯性的抬头,一触碰到他含着不明情愫的眼神,害羞退缩了。

“宝儿…”弯身靠近,语气深沉,低声吟哦。

越是这般靠近,越是有种想伤害她的冲动,可是又不能破坏她的体质。

萧远山这是痛并快乐着。

活该。

迅速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望而可止,低声说道,“喝吧,都唇齿相依了,一杯水,你怕了…?”

“谁怕了,什么唇齿相依,明明不过是轻点了一下而已…”宝娘心里不忿,这男人说的话也太暧昧了。

“要不我们来个唇齿相依的…?”萧远山弯身迅速的纠缠住她的小蛮腰。

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气味靠近,宝娘脸色绯红,频频往后倾斜身子,偏偏就是这一举动,更加显示了她精致而性感的锁骨。

引得萧远山暗自滑动了一下喉结,慢慢平复情绪,放开她,心道,现在还不是碰她的最佳时机。

不可妄动,否则事后的结果不是他能预测的。

萧远山一直待到宋氏和王氏回来,顺便在酒楼里蹭了顿饭菜,还没说要离开。

吃过午饭,宝娘开始准备酒楼开张前期的事宜,想着自己也顾不上他,让他先回去最好。

奈何那人不想,一直围在宝娘身边打转。

“你现在要干什么?”萧远山看着宝娘一直在厨房里忙碌,其他的人倒是不在这里。

有些闲得慌,开口发问。

“当然是准备晚上的饭菜了,你还不走…?快些回去吧”

萧远山直直的看着她的身后,迅速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

宝娘还没来得及要问什么,那人就不见了踪影。

奇怪的男人,宝娘说过之后继续手里揉面的动作,只是放缓了的速度显示她的不专心。

今儿大家嚷着要吃面,宝娘不假言辞的答应,一定要做给大家吃,这才在开始揉面,一般手擀面都是很费工夫的,尤其是那么一家子的饭,宝娘干的稍稍有些吃力。

*…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三天,酒楼里的东西制作的也差不多。

大堂里的桌子椅子都已经整顿好了,剩下的就差找厨子和牌楼的安装,接着就可以开张喽!

安排好时间,宝娘倒也不觉得无聊疲乏,喊起还在睡觉的春耕,让他架起牛车便要去丁师傅家拿牌楼。

手里的钱袋子收好,剩下的钱被宝娘放在了空间里。

她是真的不敢拿那么多的银钱,还是放在空间里保险安全。

春耕揉着不甚清醒的眼睛,嘴里嘟囔着宝娘没听进去的话。

这些日子,天突然冷了下来,猛地一出房门,宝娘还真是受不住外面的寒气。

白皙的皮肤被冻得惨兮兮,鼻子红彤彤的甚是可怜。

推开后门拉着牛车,刚走出去,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萧瑟的立在门外,披散的发丝落在身后,遗世而独立。

“小姑,是小姑父哦?”春耕的声音扰醒了宝娘的凝望。

“嗯…”

宝娘点头应道。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牛车上,春耕紧牵着牛绳看着宝娘走向萧远山。

萧远山嘴角挂着笑意,看着宝娘走来,神情也微微动容,“起的真早,看脸颊都冻红了…”

“萧远山,你来这里干嘛?”大早上的就立在这里,说话的语气还这般怪异。

“宝儿,我想要你…”语气低沉的令人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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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不正常的萧远山

抬眸,眼冒精光的看着她,像是一把火,硬生生的想吞噬掉她。

宝娘本能的向后退,这男人有些不正常,好似变了个人样。

早在后面张望着这边的春耕,走着就要上前。

萧远山望着春耕,语气颇显不正常的说道,“回去吧,我跟你小姑去拿牌楼…”。

“嗯,那好吧…”春耕说着把手里的绳子递给宝娘,便要回去!

刚才还没睡醒呢,现在有小姑父陪着小姑,根本就用不着他担心。

“走吧,去拿牌楼…”萧远山走到宝娘身边顺手儿自然牵过她手里的绳子。

和刚才想必正常的不得了1

宝娘无感,任由他接过去,刚到手的牛绳还没暖热呢!

看着他一头未整理披散着的头发,宝娘心里痒痒的,尤其是发丝随着冷风吹拂触碰到她的脸颊,更是痒痒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发烧了吗?”眼睛通红,还带着血丝,显然一副很不对头的感觉。

和以往潇洒精神饱满的他,差的太多了,宝娘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异常。

“没事,赶紧拿了牌楼,我带你去个地方…”萧远山语气里有些急躁,却又极力镇定,安抚自己躁动的心。

宝娘望着他看了一下,随即说道,“嗯,好,不过,现在我先帮你把头发束起来…”

哪有这般头发披散就在大街上乱逛的人。

萧远山轻缓的点点头,稍稍压低自己,宝娘倾身,理顺他的头发,顺便从头上摘了跟木簪子,悄然落在萧远山的发束上。

这木簪子本来就是极其低调之物,男女皆可使用,宝娘喜欢它,也是因为带着朴素大方,不易惹人注目。

如今插在他头上,更显低调,却带着极度的奢华。

柔顺暗黑的墨发,像是有生命似的灵动,触碰宝娘的面颊像是在抚摸。

“看着挺合适的,呵呵…”

“嗯…”萧远山只是目不转视的盯着宝娘不做其他的动作。

宝娘略显尴尬的转了一下身子,伸手轻拍了一下牛身,“要赶快去拿牌楼,现在只差牌楼,酒楼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一定过来参加开幕仪式哦…”

“好…”酒楼开张,婚事就不差多少了!

见他只是应道自己,也没做什么其他的回应,宝娘有些挫败。

一路沉默,除了萧远山时不时投来眼光,宝娘走的很是悠闲,哪里像是要去办事的节奏。

走到丁府时,前面的生意铺并没有开门。

丁家的生意商铺在前面,后面是宅院,倒是蛮符合这边商家的住宿习性。

就在宝娘伸手敲门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这次出来的不是那个眨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灵心,而是上次见到的婢女,迎送着大夫离去。

偏偏这大夫还是那个宝娘认识的谢子钰。

“子钰,你怎么在这里…?”宝娘看着从门里出来的男子讶声道。

“出诊…”谢子钰语气淡淡,好像是不想说太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