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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核心:…这么正面的贱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贱贱

陈某某2.0:吃饱喝足,睡醒过来,先撸一管再谈其他蓝牌大师中单:这碗鸡汤我喝了,我热爱的事情就是每天看贱贱扑街底下一遍吐糟之声,让姜绮再次深刻地认知到,在粉丝们眼中,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形象。

虽然是亲手打造出来的微博号,但听上去怎么就那么蛋疼呢…

临到晚上,姜绮忍不住跟同样有创业经验的郑延卿请教了一下自己的疑惑。

“郑哥,我们认识一年多,你公司的规模好像也越来越牛逼了,应该赚得不少吧?”她话说出口,才发现这话说得太有‘我想来借钱’的开场白风格,便补充道:“我最近赚了一笔大的,大概有一千多万吧,心里有点复杂,就很不知道怎么办。”

毕竟重生之前,姜绮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在网络上叱吒风云,却未将这种能力真正变现过。

面对巨额金钱,她的心理变化和其他老百姓没有太大分别。

“你等我想一想,”接着,电话的另一端,便久久地沉默了,对於怎么回答姜绮的疑惑,他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两遍:“我个人认为,我的经验未必对你有很大帮助,我陈述一下,突然有一笔金额超出你想象的钱落到你手上,而这份酬劳是你应得的,对吧?”

“是的。”

他声音沉稳,鲜有嗯嗯啊啊之类的停顿,可见他对自己所说的话,早已打好腹稿:“我打个比喻,你活着,有一个终极目标,而生活中会有机会得到一些东西,”他一顿:“你的长远目标是什么?你享受追求它的过程吗?”

“壮大公司,不断发展业务算不算我的目标?如果算的话,我还是挺享受的。”

“当然可以算作你的目标,那你要问一问自己,这次收获,是已经完成了你的目标,还是将会帮助你更接近目标?”郑延卿以自身作例:“我第一次赚到一大笔钱的时候,的确不知道怎么去用它,诚然,我的资金流是更充裕了,但我暂时用不完它。它只是一次让我心情愉快的收获,以及完成我目标的助力,高兴过后,继续上班谈生意。”

“确立了你的目标,你就不会因为突然塞到嘴里的馅饼而迷惑失措。”

姜绮听着他如同涓涓流水般温和肯定的述说,躁动的心脏亦渐渐安定下来。

“好像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听出她大概已经释然,郑延卿话锋一转:“我认为以你的能力,你的人生还有很多个一千万。”

“郑哥,你在夸我吗?”姜绮忍不住唇角的上扬。

郑延卿沉默了一会,须臾才听得他浅浅地嗯了一声。

“谢谢。”

“不用谢。”

这种中老年人一样的对答,让向来紧跟潮流的姜绮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郑延卿反倒主动打开了新话题:“你是独生女?”

“嗯?对呀。”

“你是不是很想要一个哥哥?”

姜绮愣住,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然而说起哥哥,只联想到何璋那个间歇性卖萌的小神经病:“不怎么想吧,怎么了?”

“你叫我郑哥…不是把我当哥哥?”

郑延卿说得委婉,明明商业上的事他总是运筹帷幄,每一句话都流畅得让人可以感受到他的自信和学识,但一涉及私事,无论是友情还是别的什么,都彷佛经过无数次斟酌,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自己唐突了对方──很显然,郑延卿在这方面迟钝而且脑回路猎奇,非一般人能够捉摸得到。

她灵光一闪,居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就一个称呼而已,”看不见郑延卿的脸,姜绮却猜出他的羞涩迟疑,按捺不住内心想要调戏他的洪荒之力:“要不,你不喜欢我叫你郑哥,那我叫你…”

郑延卿不说话,心脏砰砰直跳。

“卿卿?”

“…”郑延卿:“你喜欢这叫我?”

姜绮存心调戏他:“不错啊,甜美之中带有一分清新,你觉得呢?”

没料到,除了一开始的可疑沉默之外,他语调依旧平淡,只隐带笑意。

“你喜欢就好。”

‘你开心就好,呵呵’,是一句可以在冲突之中瞬间引爆对方情绪的禁句。

但由郑延卿不带恶意,认真地说出来,就让心怀不轨想调戏他的姜绮闹了个大红脸,久久说不出话来:“…你这话我没法接。”

“抱歉。”

“呃,这句话不是要让你道歉的意思…”

扯到最后,那价值一千万的烦恼,已经远远地游离在话题之外,她专注於教他怎么聊天,不知时间飞逝。

翌日清晨,姜绮晨跑完回来洗澡化妆,已经完全想开了。

反正赚钱是好事,搞网络是她的爱好,钱越多越好,但即使多了一个亿,她亦不会突然想拿着钱去寻找诗与远方,更喜欢在网络上兴风作浪。

脑子想明白了,连走路都带风。

最近工作量略见轻松,回到工作室后,姜绮先是打开了三个企鹅号,查看有什么要处理的,或者谁人找她。

她点开一个对话框。

无线编辑-若烟14:40:49

姜饼,《以魔证道》是我们[首阅]上点击量最高的小说,这个收益可能会被站方当新闻公布出来,你会介意吗?

若不是姜绮小说成绩如此牛逼,可能连这句礼貌询问都没有。

[首阅]这类无线端和原创小说站不一样,它们只是一个渠道,不会像小说站那样签新写手,缺小说,需要名作来留住读者,因为绝大部份小说网络,如蓝袖、终点、潇湘和凤凰小说网,都会将同一本书授权到不同渠道,网站有分成,自然不介意。

最知名的无线端,莫过於企鹅阅读了,毕竟坐拥所有企鹅用户,干这种副业压根不用愁流量。

塔读文学、首阅和畅读书城,都是比较常见的无线端,姜绮的《以魔证道》也授权给了这三个站点,分别能收回来不菲的稿酬。她倒不介意被当作新闻一样公开,反正公开的只是她的笔名──玩网络的,不要怕自己网络身份曝光度大,惟一需要保护的是真实个人资料。

发光姜饼14:42:22

不会,笔名和书都无所谓,只要我现实个人讯息保护到位就好无线编辑-若烟14:43:54

这个当然,毕竟…争议性挺大的,你责编也不希望你的性别公开出去吧发光姜饼的性别之争,可以说是网文界一大不可思议。

要说是男的吧,ta又在凤凰小说网发表,之前还有过一本虐恋情深的言情小说;要说女的…那些男读者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以魔证道》怎么看都是一本男频神作!只是饼神一时鬼迷心窍发在凤凰小说网而已!

光是争论这一点的,都快成为写手论坛[龙的国土]的大姨妈了,每个月总会来讨论一次。

官方怕姜绮公开性别会流失男读者,所以保密性做得不错,而她本人,该赚的钱都赚到了,只要不公布真名,性别倒是无所谓。

适逢《以魔证道》大结局,除了实际的金钱回报,姜绮看它的同人也看得很开心。

贴吧和凤凰小说网写袁极x萧徐然的小姑娘都懵逼了,尤其是写甜蜜蜜夫夫相处的,更加被这一口玻璃胡乱塞得不知所措,反倒是那些脑洞很大,脑补二人相爱相杀的小众同人,纷纷被挖出来说预言帝。

其中最红的一本《[极然]抚剑r18不喜勿入》作者月城白表示:我上一次写的同人这么被官方打脸,还是在富奸的幽游白书上,这回我是服气了,虽然极然这对cp相爱相杀也很有萌点,但我还是想给饼神寄刀片[微笑][微笑]

底下一片寄刀片1的,可见《以魔证道》的结局给小姑娘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面积。

只看甜cp,想要转黑的亦不少。

姜绮看见了,那些失望说再也不看她的文的小姑娘,说为什么就非要整个悲剧结局呢?开开心心像普通小说一样吊炸天地结束不好吗?这亦是很多全职写手的无奈,爱看欢喜结局的人占大部份,能接受悲剧的都能接受喜剧,相反的则较少,就算连她自己,都不爱看悲剧作结的小说。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看小说轻松一下,何必呢?

发光姜饼:《以魔证道》的结局,在哪种情况之下,我都不认为是悲剧。每个角色都坚持了他心中的道,袁极追求登天,萧徐然想沿续父亲的使命,所有人贯彻始终,尽力,有得有失。至於这对师兄弟,萧徐然真心敬爱袁极,并非单纯转反派。

森奈奈:都是命运弄人

彩虹小猫:然而这个命运之神叫发光姜饼[微笑]

曲终兰花散:不是很懂你们,作为极然党我认为这是官方认证了好嘛,而且最后萧萧说的话也证明了袁极在他心中的地位[心心][心心]

男频读者不执着这对cp,倒是比较看得开,能接受这个有意思的结局,而且奉为神作的人亦不在少数。他们在微博和书评区下留言,更希望姜绮开新书──最好写仙帝袁极玩转现代的都市文!

对於这个脑洞,她持保留态度,挺有意思的,不是不可以写。

在《以魔证道》完结的风波告一段落之后,姜绮便收到了刘涛的电话。

“小姜,你不是想我介绍娱乐圈的公关工作给你吗?我这里有个朋友遇上了一点麻烦,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姜绮扬眉:“请说。”

第059章

这事,说来姜绮倒是有点记忆。

一直半红不黑,曾经以喜剧和主持节目成名昌浩尔在巴厘岛上大办婚礼,原本是值得欢庆的事情,却出了一点问题,而且这问题,往大了说,是三观和态度问题,但往小了说,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朋友方卓莹给他们当伴娘,婚礼派对在泳池边,他们有邀请过我,不过我跟昌浩尔不熟就推了。”

方卓莹这个明星姜绮略有耳闻,但也真是听过而已。

原因无它,这位是真的不红,荧幕前常以丰满身材和性感形象示人,倒是潘达挺爱看她的。而姜绮只对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美男感兴趣,加上方卓莹的聚星公司自带公关团队,她从来没有接到过关於她的单子。

刘涛忽然提到她,所为何意?

姜绮纳罕:“这种喜庆场合一般都是很好的曝光机会,你不去太可惜了。”

“我也希望自己当时在现场,”

刘涛叹气:“我猜昌浩尔也想趁这次机会炒作一下他的新电影《欢喜三兄弟》,全程请媒体跟拍,这一拍就出事了,好端端的派对,玩什么闹伴娘,闹到了卓莹身上。”

她啊地一声,隐有不祥预感:“怎么闹?”

闹伴娘乃华夏一大陋习,是姜绮眼中糟粕的传统之一。

适可而止也就算了,偏偏不少地区玩到闹伴娘时,往往把猥琐重口当喜庆,趁机对妙龄伴娘揩油侵犯的例子在网络上一搜就有,不止伴娘,理应是当日小公主的新娘亦经常被开一些扒灰的玩笑。

扒灰,即是媳妇跟公公发生一些不能描述的行为。

而最常见的婚礼扒灰节目,什么公公背着媳妇在婚礼中满场转,两人一起舔食一根绳子拴着的糖块或者苹果…一个带着美好祝愿的日子,却得在客人的起哄中完成这些羞耻猥琐的节目,美其名喜庆,传统。

别说,还传得很有范的。

据姜绮所知,连能朗朗上口跟着唱的集锦都有了,露骨如:‘新媳进门就是我的人,不扒不知道,扒灰真奇妙,媳妇年轻苗条,我年轻力壮性致高。’都能在婚礼中高声唱出。

有时她觉得很奇妙,华夏礼仪之邦,包罗万有,有含蓄温婉礼仪周全的一面,也有猥琐当有趣,荤段子乱飞的一面,能够形成这种传统,也是一种奇观。

对闹伴娘这种传统,姜绮是极不赞同的,所以刘涛提到这事的时候,她除了问过程,还补了一句:“明星婚礼上闹伴娘,他脑子没问题吧?”

转念一想,这年代不比八年后,未来女权话题热度高,网民对於歧视问题也敏感度远超现在。

搁这个时候,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一句‘喜庆开个玩笑嘛’带过,所以她上辈子对这件新闻才会没有太多记忆一一毕竟没有价值。

“脑子有坑吧,”

刘涛兴致不高地调侃了一句:“昌浩尔和三个伴郎将卓莹抬起来,要扔进水池里,当时不是泳衣派对,她穿的是统一的抹胸伴娘服,浅蓝色,这种颜色一碰水就完蛋了,她抵死不从,旁边何璋拉了她一把,加上…你也知道,那家伙暴脾气,就将他们说服了放卓莹下来。”

姜绮听着,只觉瞩目惊心,但公关的职业触角使她第一反应便是抓住事情的突破点:“你说昌浩尔请了媒体全程跟拍吧?这段有拍下来吗?”

“有,文件我发你了,今天或者明天可能就会报导出来,”

巴厘岛是印度的行政区之一,与华夏有两小时多一点的时差,姜绮问:“婚礼还没完结?”

“卓莹伴娘服被扯烂了一点,去更衣室换成运动服的时候联系我的…新闻估计要将她的丑态报导出来,”

刘涛闭了闭眼,揉着眉心:“以昌浩尔的性格,当做带荤的花边新闻来炒作热度都不稀奇,卓莹和他同一家公司,人气远不如他,聚星不会保她的。”

“所以你找我,是想保住她?”

姜绮了然:“这种事倒也好办,群众只能站一边,使劲将昌浩尔往死里黑就好,不过这事不比陈允秀出轨,现时大众对这种事…可能没那么敏感抗拒,如果情况不妙,我就往淡化负面影响的方向炒一下。”

刘涛沉吟,应允了条件:“你有收费表吗?晚点我转给卓莹。”

“第一单找上门来的生意,我就给你打个折吧,不过需要收买的通稿费用我还是会照收的。”

挂掉电话之后,姜绮长舒一口气,幸好微博的每日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临时接到这个委托倒也不耽误微博的常规翻粉丝牌一一大号贱得很耀眼,在不出手的时候更像一个日常博,分享一些萌宠美食极品情感来信,搜集了大量路人粉,方便她夹带私货。

她接收刘涛发来的视频文件。

“ok,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绮咖啡还没端到嘴边,耳机里便炸开一声高亢的尖叫。

大部份普通人都有同理心,别说看见同类遭罪了,小动物被残虐哭嚎的影片都有令人不适的能力,我们会自动代入,所以才有‘看见都觉得疼’一说。

她忍住皮肤泛起的战栗感,影片里的尖叫声一浪盖一浪,短促,惊恐。

伴随着嘈杂的背景音,她能听得出前三秒兴奋的男声囔着‘来来来!’,合力将中间的方卓莹抬起,欲扔进泳池之中。往前抬了四五步,追逐上去的镜头乱晃。

当镜头停下后,从一角窥见她死命挣扎,不惜舍弃仪态,赖在草地上不肯动,一边挣开男人们的箝制,一边尖叫拒绝。

这时,控制着镜头的‘摄影师’像是被拍了拍背,响起一把尾音上扬得特殊男声。

“麻烦让开一下。”

接着,便是一个白衬衫步入人群之中。

这个人群围着伴郎团和方卓莹,起哄有之,兴奋有之,更多是看好戏成份。

姜绮认出了这个背影的主人一一或者说她记起来,刘涛说的‘何璋将他们说服了放卓莹下来’。

没想到他也会干好事的嘛,她心下讶然,又有些高兴。

看来自己当时给他灌的有毒心灵鸡汤颇为有效,让他重新做人了。

不过在这种群情汹涌的激情环境,真的能被他说服?

姜绮很清楚,群众的情绪有多可怕,要是换了个场合,伴郎团无一不是出现在娱乐版的体面人,婚礼派对的喜庆狂欢,让他们忘记了这一点,展现出最真我的一面。

而何璋身材单薄,声音亦不算洪亮,若换成一个七尺肌肉男震慑全场,听上去倒可信一点。

难道他口才绝佳,用三句话就漂亮地让众人想起他们都是公众人物?

姜绮心中掠过种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来来来往那边扔!”

“要不这边这边!我这边!”

欢笑着起哄的客人,以及寻找‘合适’方位将方卓莹扔下去的,是伴郎之一岑嘉年,他挤得脂肪涌动的笑容还凝在唇边,便被一股冷不防的力气揪住后领,一把推进了水池之中。

“我艹一一”

这句不雅的男人尖叫声,像一盆冰水,稍微冷却了众人的亢奋情绪。

“没意思,”

何璋蹙起眉,困扰地转动了一下手腕:“这什么环节?空中飞人?愿意跳下水的自个跳去,想跳不敢跳的刚才我已经善良地帮他一把了。”

被‘帮了一把’的岑嘉年在吃了一大口水,浸了个透心凉后,这会愣愣地看住岸上的好友们。

“何少…”

“怎么?想谢谢我?不客气,”何璋转头,大方地朝他咧开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对着你选的位置推的,我是不是很体贴?”

“…”

岑嘉年正想顶回去,然而池水还是有用处的,将他被情绪烧得发热的大脑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或许,应该…不太恰当,而且宾客之中不缺媒体,举起手机兴奋拍摄的客人亦不少。作为艺人的职业第六感使他将那句反驳的话咽回去,只露出一个傻呼呼,符合他荧幕形象的笑容。

昌浩尔扬眉,看住何璋:“何少,开个玩笑而已嘛,今天我大喜日子,卓莹不也挺高兴的?”

何璋蹲下来,纤白指尖抬起方卓莹的脸,阴媚眼眸扫视过她受惊又屈辱的瓜子脸,后者哀求回望,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确是不靠谱的浮木,因为以她对何少的认知,这人喜怒无常,并非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哦,她喜极而泣,开心得妆都化了,你们继续玩,我带她去补妆。”

“卓莹,何少对你这么好,难道你的喜事也要来了?”一个举着手机拍摄的女客调笑道。

另一人附和:“那郭浅浅待会要把花球留给她了!”

虽然何少风评不太好,但桃花新闻近乎零,真没传过他玩哪个嫩模小姐外围女的传闻,这会‘英雄救美’,倒也有几分男子气概。

何璋搀扶着她起来,回头冷冷一瞥:“我不喜欢…”斟酌用词:“丰满类的。”

方卓莹浑身僵硬地被搀扶了一段路,她在这场婚礼派对里,惟一算得上是朋友的就只有新娘郭浅浅,她一离开,那群人又找了别的梗热闹起来,除出何璋,无人上前慰问,待走了一分钟后,身旁‘英雄’便开口:“你双腿没摔断吧?”

她仓惶抬头。

“可以自己走吗?”

被他不带感情的目光一瞥,方卓莹仍在应激反应之中,不敢开罪这个拯救自己於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怏怏松开手:“可以。”

“嗯。”

走至无人的休息室,方卓莹几乎连滚带爬的坐到沙发上,这时才晓得发抖流泪,抖得跟个上了发条的小玩具似的,她瑟缩成一团,脑中既庆幸又恐慌一一庆幸没被扔进水中,她这身伴娘服,一碰水就彻底透明贴身,恐慌的是,何少刚才带着自己这么落了他们的面子,是否得罪了他们。

何璋在一旁把玩着手机,听到旁边响起怯怯的一声谢谢,他回头,一脸大写的嫌弃。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觉得他们太傻逼,你的尖叫声又很刺耳,”

何璋歪头:“艺人婚礼,虽然连涛涛都比你红,不过你被恶整得这么厉害,应该会上新闻吧?”

听到上新闻,方卓莹眼泪更是止不住。

他只喃喃自语:“唔,不知道小姜会不会在新闻上看见我英俊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