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掌心朝上指着韦斌的方向:“…那边的二十五万…二十五元万元…还有竞争者没有…二十五万一次…二十五万两次…”小锤子被拉到半空,咚的一声轻轻落下:“…二十五万三次…成交!”

啪啪啪啪,几个日本人带头鼓掌,不过凉子和韦斌脸上却无欣喜,笑得很勉强。

拍卖继续,下一件拍品登场。

大功告成的我也抽回心思,不再关注台上的拍卖,讪笑着将拍牌递给邹姨。

邹月娥压根就不拿眼睛看我,抱着膀子跷着腿,眯眼盯着前方。

我呃了一声:“邹姨,我算准了他俩会出二十五万的。正好让他们多放放血,也给你出口恶气。”见她不理我,我道:“那描金山水食盒市价只有九万到十万的样子,他们亏大了。”

邹月娥斜眼瞄着我:“万一韦斌不举了呢?”

“不可能,他绝对得举。”

“甭理我,懒得跟你说话。”

“哎呀,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怕我买亏了东西。”我摸着鼻子道:“但我心里有谱,再说了,不是也没被我拍到么?”

好说歹说了一阵,邹月娥总算消了气,“…下回这种拍卖会你自己一个人来,别叫邹姨了!”汗,明明是你非要跟着的,我哪叫过你呀?

后面出来的拍品大都叫到了十万左右的价格,只有件象牙小雕刻落锤价是二十万,却也没赶上砚箱与食盒。

拍卖结束。

我把号牌退掉,折身又去找了郝哥,大致询问了下情况,等我回到宴会厅门口打算与邹姨回家时,另一边,抱着食盒的凉子和韦斌也从后面的一个小屋里走出来,看样子,他们是刚刚交了钱的。

看到我们,凉子把眼中的阴霾一收,摸着食盒强笑道:“邹月娥,才二十五万就不争了吗?我还以为你男人多有钱呢。”

邹月娥呵呵笑笑:“比起钱来。我们更有理智,几万块钱的玩意儿你都要花二十几万买,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凉子挑衅般地把玩着食盒,笑容很不自然:“那是你们愚昧,不清楚食盒的价值,看见表面的山水图画了没有?看见内里的细致做工了没有?几万?你给我花几万买一个瞧瞧!不懂别瞎说!”

那就是我花不到三万买来的!

如果让凉子知道她赞不绝口的食盒是我的,不知道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无比舒畅,可能比卖掉元青花罐时还要好上许多,毕竟,这次才花了几天时间啊?只用六万块不到的价格收购了两件日本古董,结果一转手,便拍出了四十多万的天价,这个效率是元青花无法相比的。倘若次次都以这种速度捞钱,也别两月了,一个月内就能给邹月娥买美容店了。

算一算,从我重生到现在大概过了四十天左右,嗯,还有三百五十多天的记忆呢,时间足够富裕。

在十里河公交站牌前等了等,许是中途堵车。约莫半个小时才来了一辆,导致人很多,把这两门的无人售票空调小车挤得满满当当的。我怕别人毛手毛脚地占了邹姨便宜,就问她是不是再等一辆,或者干脆打车回去。但邹月娥却摸出了公交卡,朝前努努嘴,没多说什么。

我先一步从前门刷卡上去,挤了挤,给邹姨打开一条路,让她顺着我挤开的空当过来。

边上座位的扶手都被人占满了,我和邹姨只得扶在头顶的把手上,我还好说,起码个儿高,但邹月娥够着就有些费劲了,手臂伸得老长,很吃力的样子。邹姨今天穿的是西裤衬衫,手一伸,衬衫下端自然而然地向上挪了挪,公交车出站导致的重心不稳,也让邹姨必须动换着高跟鞋和手腕是以保持平衡,隐隐约约下,白花花的小肚子就暴露了出来,甚至还能从她西裤腰带上瞧见一抹紫色内裤的边缘,上面,文胸的颜色也从皱起的衬衫扣子边闪出了春光。

要不说邹月娥脸皮厚呢,好似没觉得有任何不妥,气定神闲道:“以后这种拍卖会少来为好,省得你控制不住自己,又犯病。知道不?”

我见有不少人开始偷偷往这边瞅,一撇嘴道:“邹姨,你手放下来,扶着我。”

我动动肩膀,示意她扶在上面,然而邹月娥却奇怪地眨眨眼:“为什么?这儿挺稳的呀?”

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我有点来气:“别问了,赶紧扶我肩膀。”

“刚刚拍卖会上也不知道是谁,怎么说都不理我,非逞能逞能的。”邹月娥眼珠子一眯,斜眼看看我:“同样,呵呵,我干嘛听你的?”

这人咋这么记仇?

我不由分说地抓过她扶在上面的手腕,拽过来,顺势用手一扣,将邹姨的后背整个揽在怀里,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抱住她的腰,“都跟你解释过了,我举牌自然有我的理由。”

我看见,邹月娥侧过头,眼角微微跳了跳:“你不觉得,这个姿势太过亲昵了吗?”

我咳嗽一声:“你没地方扶了,我就扶着你呗。有什么问题?”

邹月娥眯眼一笑,抿了抿性感的嘴唇:“那能不能先请您把伸在邹姨裤子里的手拿出来?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我也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你玩来玩去。”等我讪笑着把手抽出去后,邹月娥笑着将右腿搭在左腿前,“靖,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个事儿,你说,咱们的关系是不是应该断一断了?嗯?”

这还是她头一次挑明了与我说。

我一愣:“为什么?”

邹月娥笑道:“你邹姨还打算找个正经人结婚呢,咱俩这么不明不白的,有点不妥吧?”

“等你遇见喜欢的人再说。”这话说完,我顿时感觉不好。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太自私了?我一叹气,换了个语气:“随便吧,听你的,你说断就断。”

邹月娥嗯了一声,没再言声。

见她这样,我就轻轻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手,心中长长一叹。

邹月娥没瞅我,伸手向上,扶着头顶的把手,眼睛看向窗户外面。

我固然是希望跟邹姨保持住这种不正当关系的,但我也很想尊重她的意见,做人,不能太自私。

蓦地,前方可能出现了点状况,公交车先是一个短暂的刹车,继而又上了油门加速。

这一静一动,立刻将邹月娥的手臂从扶手上震下来,高跟鞋一绊,跌跌撞撞地冲进我怀里。

我下意识地搂住她,她也条件反射地搂住我。

邹月娥那双妩媚迷人的眼睛仅仅与我相隔两厘米,我呆呆看着她,她也正在看我。

公交车已趋于平稳,但我见邹姨没有拿开抓在我后背的手,我就也没动窝。

她嘴里的呼吸轻轻抚在我脸上,痒痒的,麻麻的,那一闪一闪的弯弯睫毛儿,展露出一抹成熟的风韵。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我忽然感觉背后的小手儿略微动了动,瞅瞅邹姨,她眼角已眯成了一道缝隙,盯着我的眼角直勾勾地看着,不说话,也不做其他动作。车子颠啊颠,颠啊颠,我俩的鼻尖时而撞到一起,时而微微分开。

一次…

两次…

三次…

第四次相撞时,却是与她两片红彤彤的嘴唇贴了上。

一触即分。过了几秒钟,颠簸的车厢又让我嘴上感受到了两片热乎乎的触感。

“下一站潘家园桥西,下车的乘客请您做好准备…”

渐渐的,我俩的唇瓣越挨越近,最后,轻轻腻合在一块,没有再分开。

眼前的邹月娥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地瞧我,没有其他反应。

我唇上一痛,好像被人咬了一口,紧接着,一条滑溜溜的东西突然钻进我口腔之中,缠住了我的舌头,抬眼一看,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邹月娥正动情地一口口吻着我,我的嘴角,我的嘴唇,我的牙齿,我的舌头,都被她拿舌尖飞快舔了一遍,左手,还在我胸口上来回磨蹭着。

我脑子呼地一热,也迎过去吻她:“邹姨…”

她把双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歪着脖子,宛若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吻我。

嘴上被她弄得很疼,但我却没说什么。

邹姨的唇瓣仿佛火焰一般炙热,她把急促的喘息、舌头、唾液,一股脑丢进我口中。

五分钟后。

邹月娥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把唇拿开,两唇相分,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

“邹姨,你…”我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先前还说要断绝关系的。

邹月娥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用软乎乎的舌头把我残留在她嘴唇上的吐沫舔干净,“…忘了刚刚的话吧,等我要结婚时再说。”

第125章 【大丰收!入账一百八十万!】

我心头一舒,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你是说。咱们以后继续这样?”

邹月娥勾起嘴角笑了笑:“呵呵,是你非要这么理解的,我可没这么说过。”

“邹姨,那我问你个事儿,你别蒙我。”我沉吟了片刻,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我曾经很明确地告诉邹姨自己喜欢她,但她只说对我有一点点好感,可是吧,她的表情与行动又总会给我一种假象。

邹月娥脸色一整,垂着眼皮摇摇头,又笑道:“毛头小子一个,你说你有哪里能吸引邹姨?”

我郁闷道:“不喜欢我你干嘛让我亲?”

“呵呵,你不知道么,邹姨可是个很寂寞的女人。”她笑吟吟地看着我:“而往往寂寞的女人,总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呵呵,某些人啊,偏偏趁着邹姨最脆弱的时候闯了进来,偷偷得了逞,弄到现在,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他之间的糊涂关系了。”

或许她说的是实话吧。我哦了一嗓子,没再吱声。

车上估计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方才的一幕,现在,我瞅大家看我们的眼神透着一股怪异。

反正没有熟人,我也不那么在乎了。

停了几站,车厢里已没之前那么多人了。

邹姨便找了个下面的扶手握住,不再让我抱着。

看了会儿车厢里的电视,我瞥瞥背对着我的邹姨,身子往前一顶,慢慢让她丰腴的美臀贴在我裤子上。她黑西裤的材质很细很薄,像纱布一样的料子,手摸在上面,几乎立刻能感觉到底下的内裤轮廓,左面斜着一条,右面斜着一条,捏了捏,嗯,好像还是蕾丝边的款式。

我心中砰然,这西服裤子太那啥了,摸上去跟没穿裤子似的。

邹月娥似没发觉我的小动作一般,扭头瞅着电视。

我四顾了一下周围人的情况,见得没人注意这边,就做了个深呼吸,欠了欠身子,贴在邹姨后面的裤子上,借着车厢的晃动摩擦着她肉呼呼的肥臀。自从跟她大腿和屁股上尝到了甜头,我就渐渐迷上了这种感觉。也才真正搞清楚为啥男人都那么喜欢女人,原来做那种事情是非常舒服的。

“邹姨…”摩擦了一会儿,我忍不住动情道:“…你臀真软。”

“是吗?”邹月娥呵呵一笑,也不看我,拿下巴指指电视:“喏,翡翠涨价了。”

我心不在焉地继续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嘴上答道:“你刚知道?昨天不就涨了么?”

“你再仔细看看,我说的是今天早上。”

我怔了怔,下意思地停住动作,抬头望向电视,不过公交车里动静太大,只能看到几个翡翠图片和模糊的文字,听不见声音。

这时,离电视稍近的俩中年人交谈起来。

那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道:“昨天那夜已经够疯狂了,涨了多少?怎么今儿个又来?”

条纹衬衫的另一人道:“是啊,没完没了,这才二十几个小时而已,转眼都升到明年的价格了,这不,也是赶巧了,上周末我爱人非缠着我要买件翡翠镯子。我们去王府井随便看了眼,你猜多少钱?一糯种镯子要六万多,可昨天呢?昨天晚上我俩听说涨价了,又去新街口转悠了几圈,嘿,这可倒好,几天没过呢,一下变七万多了,今天更离谱,我估计啊,跟王府井那款差不多成色的糯种镯子,怎么也得九万多了。”

“唉,跌跌涨涨的,这么些年也没这两天浮动大啊,你说,那玩意儿还能涨不?”

“它要是涨得慢点还好说,可这次太快了,价格虚高的很,我看今天是到头了。”条纹衬衫男子侃侃而谈道:“这就跟股票是一码事儿,庄家要炒,先得把股价压下去,然后逢低建仓,等股价震荡一段时间,仓建好了,庄家就该拉盘了,等股价高到他们的预期价格时,庄家又该抛货减仓,这么一来,股价必定下去。呵呵,同样的道理,现在啊,翡翠价格差不多达到那帮人的预期了,所以肯定会跌,而且八成今天就会跌。”

“有理。”

一年前的记忆渐渐清晰,我总算想起我事后看过的那几篇报导的大概内容了。

翡翠还会涨,但只限于今天!

从明天早上开始,价格应该会缓慢回落,很久以后才能恢复元气。

当然,因为曾经我没有刻意关注过翡翠,印象略有模糊,也不保证自己记忆完全正确。

一边考虑,我一边享受着被邹姨两片美臀夹住的感觉,磨了磨,蹭了蹭,当觉着自己有点控制不住的时候,马上刹车停下来,擦了把汗,离开了她的背后。可不能在车上那啥了,万一弄得湿乎乎的,还怎么回家啊?

“邹姨。”我叫了她一声:“咱们去新街口看看翡翠吧,午饭跟外面吃。我请你。”

“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看翡翠干嘛?”

“长长见识啊,你不是要跟琉璃厂工作么,翡翠应该也有机会接触到的。”

“哦,也是,呵呵,行,那我给我妈去个电话。”邹月娥转过身来,把手伸进包里,然而带出来的却不是手机,而是几张餐巾纸,捏着往我身前递了递。

我脸红了下:“不用。没那啥。”

邹月娥眨眨眼,回手摸了摸我刚刚顶过的西裤,哦了一声。

简单商量了片刻,她给她妈打,我给我妈打,但却没说我俩在一起,只告诉她们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在虎坊桥换了辆公交,我们很快来到新街口一带。

一下车,顿觉滚滚热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好像太阳下火似的。

邹月娥还稍好一些,只是出了一身汗,我呢,关键时刻在她身上刹住车,现在不仅体热,心更热。走在这珠宝玉器批发市场的大街上,我时不时就往邹姨胸口瞄一眼,憋得难受极了。

前面便是蒋妍父亲的店铺门脸,走过去隔着玻璃门往里一看,屋里就蒋叔叔一个人在读报纸,没有蒋妍和席蔓莎的身影。我推门进去,与他打了招呼,并把邹月娥简单介绍了一下。蒋叔叔客气地请我们坐下,回身到后面小屋取出了茶具,将电热水壶的开关打开。

店里空调很足,身上的汗水一下就落了,很凉快。

我抖了抖T恤衫,问道:“妍妍今天没来?”

“哦,她跟他母亲陪蔓莎去医院复查了,应该不过来了,要不我给她打电话问问?”

询问一下席老师的病情,听她状况良好,我就道:“不用叫妍妍,蒋叔叔,我今儿过来就是想问问翡翠价格的,听说涨了不少?”邹月娥静静坐在旁边喝茶,没插话。

蒋叔叔嗯了一声:“涨多了,比原先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你像我店里那块糯种项链,没有五万是绝对拿不下来了。”他指指西侧的玻璃柜台。

我拿捏了一下语言,想了想,从领子中取出那水珠儿翡翠。

蒋叔叔面色一惊:“你还有这么好的玩意儿?方便给我看看么?”

“别,这是假的,包膜的。”蒋妍还好说,我可不敢给蒋叔叔看,他们这种常年跟翡翠打交道的人,即使不拿翡翠划玻璃,也能从手感上区别出真与假,他要是上了手,一准得露馅,“我纯粹是好奇,像这水珠儿成色的真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

“包膜的?”蒋叔叔仔细盯着我那项链看了会儿,哦了下:“…真的可贵了,要是打上标签明码标价的卖,按照现在的情况,嗯,怎么也得一百三十万了。”顿了顿,他道:“不过如今行情太乱,有传言今天还会大跌,所以,估计一百三十万也没人敢收。”

我心里有了底,“您收不?”

“呵呵,我也不敢啊。”

聊了会儿别的,见邹月娥开始向蒋叔叔请教起问题,我就借口出去上厕所,离开了店铺。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差错,今天无疑是卖翡翠的最佳时机。

出门东行,走到不远处一家规模还算不错的翡翠玉器店,我站住脚瞅瞅,推门而入。

店里有三个人,一个是秃顶的中年人,估摸是翡翠店的老板,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正趴在玻璃展台上指着下面亮晶晶的挂坠说着什么,见我进屋,他们仨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又都转回了头,继续听秃顶老板介绍着东西。

我没急着过去,而是围着四周的货架瞧起玉石雕刻,等两个中年妇女离开,我才拿着水珠儿上前问:“老板,您看看能给多少钱?”

秃顶老板一愣神儿:“你要卖?”

见他伸出手,我便把项链放到他手心里:“是。”

左左右右地瞧了半晌,秃顶老板一看我:“种水还不错,只是太小了,嗯,两万吧。”

我一听就知道他这人不讲究,真把我当傻帽了?我皱皱眉:“您先看好这是什么种再说行么?”

秃顶老板眨眨精明的小眼:“你开个价儿。”

“一百四十万。”

秃顶老板撇嘴笑了下,没说话,感觉得出,那笑容里有嘲笑的意味。

我顿时有点不高兴了,把手一翻:“不买给我吧。”

秃顶老板把翡翠一攥,没给我:“八十万卖吗?”

“不卖。”

拿过水珠儿戴在脖子上,我头也不回地出了翡翠店。其实,一百四十万的价格我不是不能让,毕竟,那是翡翠长得最高时的行情,如果卖的话,能给一百三十八万或一百三十九万我就很知足了,这种私下交易不能与拍卖会比。可这秃顶老板忒不地道了,一张嘴就是两万?亏他说得出口!所以我压根也没听他后面的报价。

出了门,我又到其他店里问了价。

可无一例外,都没有超过一百三十万的,最高一个给我一百二十七万。

看来,最后一波涨价行情还没到新街口。

回到蒋叔叔那里,他正笑呵呵地给邹姨讲解如何区分翡翠种水呢。

“…像这种特别透亮的是玻璃种,极为罕见,我这就脖子上戴了一件,店里也再没其他的了,嗯,比较多见的中高档翠是这类糯种…”

邹月娥听得很认真:“哦,这个透明度明显比玻璃种的差好多。”

我没打扰他们,看看表,坐到一旁喝起茶。

“…嗯,而且看翡翠不仅仅看种,色也一样重要,像最正统的绿色,一般同类种水的情况下,越绿越值钱,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颜色,比如紫色,红色,也属于比较高档的…”这时,蒋叔叔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跟邹姨说了声抱歉,逐而接起电话:“…老吕,怎么了…什么,又涨了,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怎么可能,这刚几个小时啊…缅甸那边?大概多少…唉哟,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邹月娥从那边走回来,挨着我坐下喝茶。

我看到蒋叔叔把手扶在柜台上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你的意思呢,以后行情如何…是啊,我也没想它还会涨价…再看吧,我可不敢胡来,稳一点好…嗯,他们要是看涨的话,让他们囤去,我是小本生意,赔不起…我能怎么办,照常经营呗…哈哈,我不眼馋,反正眼前的利润已经很大了…好…行,随时联络…再见。”

见他放下手机,我迫不及待道:“又涨了多少?”

“大几个百分点。”可能觉得概念有些模糊,蒋叔叔一指我脖子:“就像你这水珠儿的真品吧,已经能到一百三十八万了,呵呵,现在真是越来越乱了,业界也分了两派,一派看涨一派看跌,有冲动的啊,早开始疯狂囤货了。”

我道:“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