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还能想出好玩意儿?”邹月娥眼皮一垂,“…说吧。”

我咳嗽一声,“…呃,咱们要是现在就同居,你说合适吗?”

“…你说呢?”

“我不是问你呢吗?”

邹月娥眯眼一笑,看看北屋方向:“只要你不怕咱爸咱妈说闲话,我没问题。”

我顿时热血沸腾:“…好!你回家搬被子吧!”

第179章 【我屋都听见了!】

晚八点半。

前门四合院东北头的小屋里。

“喂,你别管了,电脑我搬就行了,放那放那,对,你回家把你衣服啊被褥啊牙刷啊毛巾啊什么的全拿来吧,记得小点声儿,别让我妈听见。”我指挥着邹月娥去干别的,自己则弯腰搬起屋门台阶上的电脑主机箱,塞进了我写字台底下,又抱起显示器放好。等扛着五六件衣服的邹月娥回来,我苦笑一声:“电脑挺占地儿,勉强能放下,你那些衣服呢,挤挤应该也没问题,但床有点小了吧?”

我屋面积还不到十平米,一个人怎么都能凑合,可若住上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邹月娥把怀里和肩膀上的衣服丢到我床上,一擦汗,“呼,还行啊,一米二乘两米的吧?”她拿手比划了比划,“…侧着点身子睡,没问题的,嗯,你要觉得屋小,我妈不是让咱们上东屋住吗?是你非不干的。”

我摇头道:“租的房子再好,也没自己家住的舒坦,再说了,我住习惯这儿了。”

邹月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一喘气道:“好了,你帮我扒着点衣柜门,我把我衣服塞进去。”

我这人比较节省,衣柜里根本没几件衣服,正好够她用,可当邹月娥一件接一件地把整个柜子填满,我还是小小的无语了一把,这么多?女人可真能花钱啊。看着床上那四五件装不进去的大衣和羽绒服,我只能拿来个箱子,勉强装到里面,扔到大衣柜顶上放着,她拿来的七八个鞋盒,也被我一一踢到了床底下。

拿着笤帚略微清扫了一遍,整个屋子登时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邹月娥累得一屁股坐到床上,拍拍手上的尘土,“能拿的差不多都拿了,东屋基本没我东西了,呼,好累。”

我走到写字台前,蹲下去帮她接着电脑线,“歇会吧,待会儿给你捶背。”

邹月娥呵呵一笑,摸出酒瓶喝了一口。

吱呀,外面传来开门声。

“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进屋,她愣愣的目光在我屋扫了一圈,“…原来不是这个布局啊?怎么多了好多东西?诶?电脑是谁的?”汗,还是被发现了啊,本来想先斩后奏明天再告诉老妈的。

我稍显尴尬地笑笑,委婉道:“是月娥的行李,先放我这屋了。”

“放这儿?”老妈看看我,瞅瞅邹月娥,“…别告诉我你们想住一起?”

我咳嗽了咳嗽,脸上微红地一点头,“咳咳,差不多是了,那啥,主要还是她屋里土鳖多,一到晚上就满屋子顶乱爬,月娥胆儿小,怕那玩意儿,所以每次都睡不好觉。”我在老爸老妈眼里一向是乖孩子,这回不但和邹姨谈了对象,还要和她睡一起,这让我很不好意思。

旁边,就听邹月娥以退为进道:“妈,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把东西搬回去,没事,东西不多,好搬。”

“那倒不用,可是…可是你们…”老妈分别看了我们一眼,又瞧瞧屋里仅有的一张不大点的床,张口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末了,她甩着胳膊一转身,“…算了算了,爱咋折腾咋折腾吧,我不管了。”

“哈!”我一下就乐了,对着我妈的背影喊道:“妈,您真好。”

我妈头也不回地骂道:“好个屁!早晚让你给气死!”

同居了,终于跟邹姨同居了。

我心情按耐不住地激动起来,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我就和邹月娥一块到院里刷牙洗漱,等回到小屋后,我拿塑料盆接了点凉水,去我妈屋里要来一暖壶热水,哗啦哗啦倒进盆里,弯腰,用手指试了试温度。

“水温行了,月娥,给,洗洗脚。”我把盆推到邹月娥脚底下。

邹月娥苦着脸一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主儿,有手有脚,自己会弄,你这么忙前忙后地伺候我,呵呵,真有点不自在呢。”

我翻翻白眼:“对你好点你还挑上理了?”

“好吧,谢谢了。”邹月娥也不避讳什么,当着我的面把手伸进裙子里面,把肉丝袜一点一点捋下来脱掉,抬起白花花的小脚丫,用脚趾头点点水面,慢慢放了进去,“…呼,舒坦,靖,你也洗吧。”

“你用的是我洗脚盆,等你洗完的。”

邹月娥眨眨眼,把脚往边上挪了挪:“要不…一起?”

我咽了咽吐沫,看看她,重重一点头,脱掉袜子往帆布鞋里一塞,屁股朝邹月娥身边凑了凑,俩脚慢悠悠地深入热乎的温水里,不过脚盆空间有限,我右脚只能踩在邹姨左脚上,呼,好滑溜。感觉她躲了一下,我呵呵一笑,追了过去,拿脚趾甲盖挠着她的脚。

邹月娥咯咯笑个不停:“别闹…痒痒…说了别闹的…痒…再挠我急了啊?”

我得意地笑了两声,弯腰抓起暖壶兑了些热水,接着,板着她的肩膀让她扭过身背对我,手摸上她肩膀,一下下捏着,“疼了说话。”

从侧面看到,邹月娥的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不疼,真舒服呢,靖,别光顾着我了,待会儿我也给你捏捏后背。”

“得了,我哪舍得让你辛苦啊,不用。”我一直觉得邹月娥是个很可怜的女人,从农村来到北京打工,挣钱供着韦斌在日本生活学习,结果到头来却落了一场空,而且为了我母亲,好不容易坐上的经理位置也丢了掉,所以,经过几番波折终于走到一起,我现在对邹月娥啊,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入夜。

小屋黑了灯,我穿着个大裤衩,抱着换了身真丝吊带睡衣的邹月娥半靠在床头,手指头下意识地把玩着她嫩嫩的小肚皮,听着蟋蟀们吱吱叫着,看着窗户上映出的月光,心中一片安宁。

“靖,你家也有土鳖。”邹月娥把脑袋歪在我肩膀上,指了指发出细微响动的墙角。

我纠正道:“是咱家,不是我家。”

邹月娥嗯了一声,“是咱家,呵呵,有个家…真好呢。”动了动身子,她转过来,横着把丰满的臀部坐到我腿上,双手勾住我脖子,盯着我眼睛瞅,一眨也不眨,等看过了好一会儿,邹月娥轻叹一声,摸着我的脸蛋幽幽道:“我怎么觉得我特幸福?有人给倒洗脚水,有人给捶背,有人给捏脚,一直梦寐以求的美容院有了,车子有了,家有了,所有想要的都有了,简直跟做梦似的。”

我亲了亲她香喷喷的头发:“这算什么呀,以后等美容院有了利润,咱们就买栋别墅,把我爸我妈,你爸你妈全接过去住,然后呢,咳咳,再生个大胖小子,呃,当然了,生个大胖姑娘也行,你说好不?”

邹月娥宛若个勾人的妖精,眯着眼,抬起眸子看看我:“…怎么生?我不太懂呢?”

我就受不了她骨子里的这股子媚劲儿,呃了一下,“你这算是在勾搭我吗?”

邹月娥抿了抿还残留着酒精香味的嘴唇,曲起腿,手在月光下抚着她自己的脚面,徐徐上移,划过小腿,一直摸到了大腿的睡裙上才止住,挑逗般地瞅瞅我,“…邹姨真不太懂呢,要不然,你教教我怎么生孩子?”

“我去!教你?”我瞪眼道:“我要是生过孩子,我就不在这儿待着了,国家科学院的肯定得把我抓走做研究。”

“呵呵,你嘴皮子可越来越利索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我抓过手机看了看表:“该睡觉了,明儿个我爸我妈都请了假,说跟咱们到美容院瞅瞅呢。”

“嗯,睡吧。”

我们俩人都平躺了下去,宽度一米二的床也不算很挤,将将可以容下俩人。邹月娥怕土鳖骚扰,就睡在外头,我则侧过身来,紧紧搂着她肉呼呼的身子闭上眼,很享受这种丰腴的触感。

不知过了多久,我张开眼睛:“…睡了吗?”

“睡了。”邹月娥把脑袋侧过来对着我。

“汗,睡了你还说话?”我手臂下移,轻轻与她手握在一起,道:“那啥,我有个问题想问,但我问了你可不许生气啊。”

“呵呵,那可不一定,说吧。”

我迟疑片刻,大拇指在她手心蹭了蹭,“…你,嗯,你跟没跟男人那啥过?”

邹月娥翘着嘴角眨了眨眼睛:“很重要吗?”

“这个,也不是,就是想问问。”

“哦,那么,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我郁闷不已,松开她的手面朝天花板,“不告诉就不告诉呗,还能怎么样?”

邹月娥笑了,扶着床板坐起身子,一分腿,骑在我肚子上,眯着媚眼将双手插进我头发里,慢悠悠地噌噌我的头皮,几秒钟后,她抽回一只手,慢慢将睡裙撩了上去,“…傻帽儿,不会自己试试么?”

咕噜咕噜。

咽咽吐沫,我脑子呼地一热,一把将她抱住:“小娥娥。”

“…靖哥哥。”

次日清早。

天空大亮,火辣的光线直射进屋,弄得有点晃眼。

我是被手臂传来的酸麻感弄醒的,睁眼一看,原来是被邹月娥光溜溜的后背压住了,赶忙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活动了几下,酸麻感才渐渐褪去,舒服了许多。一侧头,看着邹月娥睡梦中娇媚的脸蛋,想着她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一种幸福的信号就从脑中传递至全身,说不出的愉悦。

我打了个哈欠,把被子给她盖好,一个人捂着略微发酸的腰下床穿上拖鞋。

回想起昨夜的一幕,我仍有点气血上涌,口干舌燥。

这一夜,我们换了很多称呼,我叫她“小娥娥”的时候,她就回应我“靖哥哥”或“好哥哥”,我叫她“邹姨”的时候,她就叫我“好外甥”,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这迷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简直太妖精了,明明是第一次,却一点羞涩之感也不曾有,甚至,从头到尾几乎都是她在主动,足足折腾了大半宿,反倒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唉,看来以后得多锻炼锻炼身体了,不然还不被这狐狸精榨干了?

“靖。”突然身后蹦起邹月娥的嗓音,她困倦地张开眼:“起了?几点?”

我溺爱地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刚八点,知道你累了,再睡会儿吧,记得起床时把床单换了,上面有血,别让我妈瞧见。”

邹月娥抓着被子一翻身,嗯了一声。

拿着牙缸子推门出去,我一愣,发现爸妈和邹奶奶竟然都在院里,正跟石桌上吃早点。

我心虚地脸热了一下,“妈,怎么没叫我俩?”

老妈瞥瞥我,没好气地咬了一口油条,嚼了嚼:“还以为你起不来呢。”

我郁闷地摸摸鼻子:“您叫我我不就起了吗?哪有您这么吃独食的呀?”

老妈气哼哼道:“想吃饭啊?自己买去!”

邹奶奶笑容满面地看着我:“给你俩准备的热汤面,还没煮呢,等月娥起来一块吃。”

老爸跟老妈一样,没给我好脸色,抖着昨天的报纸看我一眼,兀自哼了一声,好像有点不高兴。

我估计爸妈还在为我私自决定同居的事情生气,也没太在意。

等我刷牙洗漱过后,吃完早餐的老妈用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油渍,顺带一抹嘴,“饱了,小靖,跟我来。”言罢,先一个走到北屋。

我奇怪地跟了上去,“妈,什么事儿?”

关上门,老妈上下看看我:“我问你,你俩昨晚上睡得一张床?干什么了?”

我妈这人比较八卦,我早料到她有这么一问,也做好了充分准备,忙道:“屋里就一床,不睡那儿睡哪儿?先说好,就是睡觉了,我们可什么也没干,哎呀,您那是什么眼神?可别想歪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放你的屁去吧!”我妈恶狠狠地呸了我一口:“那么大声儿!我屋都听见了!”

我脸腾地一下红透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下水道里!

第180章 【结婚】

与邹月娥幸福的小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了起来。

这日上午,艳阳高照,喜鹊的叫声回荡在四合院上空,似要有好事儿发生。

从前门超市买了瓶酱油和一袋低钠盐的我走回四合院,一推门,就看到邹月娥拿着马扎坐在院中央香椿树旁,窝着腰,俩手用力将几件沾着洗衣粉的湿漉漉的衣服往搓衣板上揉,前后前后,很卖力气。

等我将东西放回厨房,邹月娥用胳膊肘抹抹脸上的汗,对我媚笑了一下:“回来了?等我洗完衣服就去炒菜。”这两天,邹月娥对我特别特别好,俨然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不但给我洗衣服做饭,甚至连我妈我爸的衣服她也会抢着洗,呃,虽然她很不擅长做家务,衣服有时弄不干净,饭也做得不太好吃,可毕竟有这份心嘛。

这时,北屋门一开,老妈拿足了婆婆的架势,也不说话,只是清了清嗓子。

邹月娥立刻一回头,浅笑道:“妈,您还有要洗的衣服么,我就事儿一块洗了吧。”

老妈上来几步,往挂在晾衣绳洗好的衣服看了看,皱眉指了指:“这件不行,怎么还有印儿呢?这件也是,算了算了,你甭忙了,唉,还是我来吧,你洗也洗不干净。”谁家婆婆不希望自己儿媳妇是心灵手巧,温柔贤惠啊?所以在家务活这方面,我妈对邹月娥有一些意见。

我不乐意听了,“有您这么挑刺的么?月娥都忙活一上午了。”

老妈瞪瞪我:“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数落起我了?”前几天,邹奶奶嘴上漏了风,让我爸妈知道了美容院其实是在邹月娥名下的,对此,爸妈很是不满,连续教训了我好几天,现在气还没消呢。

邹月娥也不生气,赶快笑眯眯问:“您说这块应该怎么洗?我一直没掌握好方法。”

“这件不能用洗衣粉了,应该先打上肥皂搓…那件也是…哦,你手法压根就有问题,是这样搓的…对,手指夹一下…嗯,这样就好了…沾了油的不好洗,干净了也得留下印儿,那得用汽油…”老妈耐心地指点起她。

邹月娥认真听着,“呵呵,您可真厉害,您不说我都不知道呢。”

老妈露出些许笑容:“那是,我干多少年活儿了?你啊,要学的东西还多呢,别急,慢慢来。”别看邹月娥不擅长家务,但并不代表我妈不喜欢她,邹姨也有邹姨的方法,向来圆滑的她很会说话,一碰到干不好的事儿,就虚心朝老妈请教,还一个劲儿地捧她,老妈意气风发地一通指点,证明了她自己的价值,心里应该也是非常舒坦的,自然而然,对邹月娥干不好活的负面印象也消散了许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

我们一大家子人都围在院里的石桌上,邹奶奶当然也在。

席间,吃了口炸豆腐的邹奶奶突然道:“亲家,月娥现在跟了小靖,我这心算落下了,而且跟北京住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回去了,嗯,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准备明天走,嗯,小靖啊,你和月娥跟我一块回一趟老家吧,让月娥她爸和乡里乡亲们瞅瞅。”

老妈点头道:“是该去一趟,多买点东西带过去,烟啊酒啊的,这不能少。”

我说了声行,“那我下午去买。”

沉吟了片刻,邹奶奶看向我妈,“…听说两地结婚,需要去当地开一个证明,要不然这次去,直接把婚事儿给张罗着办了?等回北京让他们领结婚证?”邹姨岁数不小了,邹奶奶也几次三番提议过这事儿,但我妈总说我还在上学,推托了回去。

然而这次,我爸妈居然没说话,迟疑地琢磨起来。

我一愣,没明白他们在想什么。

邹奶奶一看有戏,忙道:“俩孩子已经住一屋了,也那什么了,这跟结婚有什么区别?”

邹月娥面不改色地笑着给我爸妈夹菜,我却脸上一红,低头吃饭。

不多久,老妈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好吧,我没意见。”

我都惊了:“妈,我才多大?”

邹奶奶语重心长道:“不小了,你这个岁数在我们村里,孩子都有一两个了,该结婚了,该结了。”

老爸也发话了:“小靖还在上学,婚事儿暂时先不办了吧?影响不太好,等以后选个好日子再说,嗯,把结婚证领了就行了。”

汗,转念一想我才恍然大悟,估摸爸妈想着那些钱现在全是邹月娥名下的,如果她要拍拍屁股走人,那我们家一分钱也落不了,正是这样,才同意我俩结婚吧?至少有法律的保护,财产是夫妻共同的。

唉,不管了,结就结吧。

我道:“除了带些北京的特产,烟酒买什么牌子的?茅台?五粮液?中华烟?”

邹奶奶急忙摆手:“哟,可别买那么贵的玩意儿。”

邹月娥也点点头,给我加了筷子牛肉:“酒买京酒,烟呢,买玉溪,爸妈,您们觉得呢?”

“好。”老妈赞同道。

定定神儿,我忽然看向邹月娥:“美容院那边的钱还有富裕吗?”

邹月娥抿了口白酒,想了想道:“不但没富裕,反而还有些紧张呢,本来初期投资是够了,可设备和人员这里稍稍多支出了一点,更何况那个大厅的吧台还要买上不少酒水,等等等等,都是你以前没有计算入内的支出,我怕不够以后操作的,现在呢,能省一点是一点吧,不然等开业了,要是没有些流动资金在,生意肯定做不下去。”

我呃了一声:“一点多余的钱也拿不出来?”

“早知道就不买车了。”邹月娥苦苦一笑:“我的意思是,能不拿最好不要拿,怎么?你要钱干什么?”

老妈皱眉教训我道:“现在美容院那头是最关键的,告诉你,可别瞎买东西,把钱用在刀刃上,懂吗?”

我讪讪一笑:“妈,我您还不了解吗?什么时候瞎花过钱啊?是这样,我所有钱都投资美容院了,又买了辆车,又给了您二十万,现在吧,咳咳,手里没什么钱了。”我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这个,买烟买酒的钱,您是不是先借我点?”别看只是几箱酒几箱烟,再加上一堆吃食,没几万块钱根本拿不下来。

老妈瞪大了眼珠子:“管我借?你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

我无奈点点脑袋,给大姨小姨舅舅他们买东西还花了不少呢。

邹奶奶道:“那别买那么贵的烟了,没必要。”

老爸是比较讲究这种礼数的,“女婿第一次上门,不带点像样的东西怎么说得过去?”他摸出钱包来取出几千块钱给我,觉得不够,又叫我妈回屋去拿来几万块钱来,塞到我手里。老妈嘀嘀咕咕地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赚了一千多万,怎么还跟以前的日子一样?我还说过几天再买几身名牌衣服呢,这倒好,钱还没跟我手里捂热乎,就又回去了。”

我道:“等美容院营业就好了,以后啊,您肯定发愁这么多钱怎么花。”

老妈瞪我一眸子:“前阵子我买了几条金链子,也给你爸置备了几身行头,家里钱早花的差不多了,就剩了个把月的工资还没取,可没钱再借你了,告诉你,美容院的钱你不许动,咱们全家以后就靠这个过日子呢,听见没?”

我道:“知道了,不该省的不省,该省的一定省。”

唉,老爸老妈没钱了,我手里也没钱了,这千万富翁当的,这日子过的…

我有点小郁闷,心说等跟邹月娥结完婚,自己得想办法再赚点钱了,这么下去可不行。

下午一点来钟。

和邹月娥一起到美廉美超市后,为了省钱,我特意捡了一些经济实惠又不丢面子的北京特产,营养品也买的普通档次的。

谁知结账时,邹月娥却主动拿出了银行卡,我一把拦住她:“你干什么?”

“这不是美容院的钱,是我以前攒下的工资。”

“那也不行啊,我要你钱算什么事?”

“不是我的,是咱们的钱。”邹月娥挽着我的手笑道:“我知道,你的那些钱大部分是为我花的,现在咱们两家经济比较紧张,就别分你的我的了,呵呵,你也让我为这个家出一点力行不?说真的,你这样,我和我妈都挺不好意思的。”

“哎呀,还有钱呢,你别管了。”我还是没听她的,直接拿老妈借我的现金结账。

坐在新买的7系黑色宝马里,我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俩开宝马的,俩做千万生意的人,现在竟要省吃俭用,连加油都不舍得加最贵的了,唉,说出去谁信啊。

第二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