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飞扬摇头道“很简单,所有人都。这次是我栽了跟头,被贵郡主所算计,奈之下垫了这窟窿。这乃是皇上的圣旨,我们玉家不得不遵从。如果违逆了圣旨,我们玉家可是要满门抄斩。在这等被逼情况下,我们玉家自然是要倾力筹集粮食。可是赵王因为我没有听从他的吩咐,不按时送粮食过灾区,就对我动了杀机。这些年我们玉家为他出了多少力,只要是投靠赵王一脉的人就。们现在还没真正的全部投靠郑王,面上还只是遵从圣旨办事。他就能因为我一时没遵从他的吩咐,没有任何证据或者事件证明我已经背叛了他,他就派杀手杀我。这样的人,这样的心胸,下面给他办事的人又岂是不会心寒。这样,他的胜算又有几成。”

玉飞扬说完,更是冷笑。也许,在赵王这个黄天贵胄眼里,他们这些下九流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杀了就杀了,只是他一根手指头动动的事情。可惜,他不愿意再做他骑下的一只会任意被踩死的狗。

玉飞林默然,之前就有着这样的例子。可是在赵王这等贵人眼里,他们这些商户也就只能是被压榨轻贱的对象。赵王如此,可是郑王也没有对他有多尊敬,就算没有赵王那么嚣张的态度,对他们也没多少器重。对玉飞扬的决定还是有些不解“大哥,就算投奔了郑王。可是郑王,也一样看不起我们这些商户的。本质上,没区别。”

玉飞扬摇头笑了笑“不,有本质的区别。以后,你就会懂得了。”也许郑王不会看重他们这些商户,但却不会轻贱商户。这些,从郑王对贵郡主的行事态度可以看出一二。再有,郑王将来争储最得力的人贵郡主,她却不会看不起商户,甚至她对经商也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要是好好利用,他们玉家,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郑王在河南得了皇帝的圣旨,倒也没多大的欣喜。说是给他任免权,谁是不是老爷子在试探他。不过,他也没太拘谨了。将考察觉得还不的几位官员,全都提拔上来了。再对河南的官场进行了一番的调整。也没顾忌,只要是有才干历年考绩很不,民间的风评也很好的,基本都得到了提拔。这样做,老爷子也不会有话说。

河南上下,倒是一片清明了。

而在预期之内,朝廷的粮食也准时运来,上下一片安心了。粮食到了,等处理好了再夏播种种植下去,他们的差事也就完成了。郑王觉得这个差事办下来,比想想的要顺利许多了。两人正商量着下一步,恢复生产,重新耕种的事情。

“王爷,不好了,灾民之中出现了疫情。”郑王身边的贴身侍卫罗远忧心冲了进来。

郑王面色一变,没想到他已经听从了温婉的嘱咐,千防万防还是出现了瘟疫。而这个消息,却是在场的其他人全都面色大变。在古代,瘟疫就如SAS一样可怕,所有人心里都打起了鼓。

“快,出去看看得。”等到了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得到大夫确认,这确实是瘟疫。大家一下沉重了起来。

“把人迅速隔离开来,有疑似病例的全都隔离开来。”郑王虽然内心焦虑,但还是有条不训地指挥着。将这块全都封闭起来,将生病与接触过他们的人,全部都隔离开来。没有病的,也都另外安置。

出现瘟疫的消息,郑王本来想压制住的。可是却是不的,消息在一夜之间,全部散开来。百姓之中,出现恐慌。想四处逃散开来,郑王在第一时间,让军队守住了各个要口。

“王爷,步兵营的守备不接受调遣,说你没有权利调用军队。除非有圣旨,否则绝不出兵。”罗远心急火燎地过来禀报道。

郑王眼睛阴了阴“那守备是谁的人,是不是赵王的人?”

罗远点头,说是。

郑王眼中闪现出狼一般凶狠的眼光,转而闭上眼睛,平复了心情。大跨步往军营而去。到了军营了,见了那个拒绝接受调令的军官“这是钦差大印,这是圣旨。你要看哪样,才决定出兵。”

那守备却并不害怕,义正严词地说道“王爷,不是末将不听从调遣。而是要动用军队,就必须要有皇上的手喻。否则,就等同与谋反。除非有圣旨,否则你别想擅动军队。”

郑王听到这里,倒是气笑了“那我今天非要调动军队呢?”

那守备却是埂着脖子道“除非王爷从卑职尸体从踏过去。”

军营里的军官士兵,全都看向郑王。要说也确实,调动军队一是上峰的命令,二是皇上的圣旨或者手喻。如果没有,敢调动军队的人,等同于造反。可是现在不一样,要是现在军队不镇守住各个路口,让百姓流散开来,就会造成更大的祸患。

如果郑王这会退却了,那这次的事就没办法收场了。要是不退步,那就必须处理了他们的长官。这里的将士也很好做选择,谁得魄力大,就听谁的。出了事,有上面更有魄力的人担着。

守备的话一落,一道银色的光芒从军士眼前闪过,再看,那守备直挺挺倒下,摔在地上。

郑王看着宝剑上的血,这会还一滴滴滴落在地呢。他将宝剑举起,冷笑道“还有谁敢不听从本王的命令。本王乃是皇上派的钦差,现在事出从急,有事,皇上怪罪下来,本王一力承担。尔等奉命行事即可。否则,有如此人。”

下面的人,可没这守备这么有胆色。都老实听从调遣。把守住各个路口。不允许人出城门。否则,要是传染到出去,后患穷。

却是不,瘟疫越来越严重。

第一天,只有三位病例,第二天,有二十几位,第三天,已经上升到百位可。情况越来越严重,所有的人全都惶恐不安。城里所有的大夫,全都被郑王给集中起来了。让他们务必找到解决的法子。

郑王蹙着眉头,他是真没想到。这次的疫情竟然这么严重,散播得这么快。才短短三天,就已经感染了上百位。如果再得不到遏止的话,很可能要出大事的。

“张大夫,样?查明了原因没有,有没有法子遏止住?”郑王焦虑地问道。这要是遏止不住,可就得下狠功夫了。

“老夫才疏学浅,能为力。”这里最富盛名的大夫,摇了头,表示爱莫能助。所有大夫全都束手策。

疫情越来越严重,又没有得用的法子,从第四天开始,得了疫情的人开始死了。百姓想逃却是全都被封锁住,犹如困兽一般,就好象必须坐在那里等死一样,被困百姓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而一条说官府法治愈这疫情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

而就在这天,城里流传了一个消息。说了以往的三个发生瘟疫的城镇,也是被军队围住,让那些没感染上疫情的人也不能出去,让困在城里那些没感染疫情的人最后也全部都感染上了瘟疫,最后,里面的百姓全部都死了,整个城市成了一片废墟。被困等死的百姓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暴发了。

一百六十六:瘟疫(下)

“王爷,不好了。那些灾民不哪里得到消息,了消息说官府没办法解决疫情,已经死了上百个人。都想逃离这里。正全部被官兵围住不让出去。现在他们都不敢动,我怕他们会趁晚上行事。王爷,得赶快想个法子。”罗远匆忙过来。

郑王握了握拳头,面色阴沉。这个情况,很容易爆发民变。

果然,到了晚上,那些被困百姓不愿意坐着等死,全都带着能动用的武器想要逃离。与围城的士兵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死了几十多号人才压制住。可是,这也只是暂时的压制。没有谁愿意待在划定的区域等死。看着那些仇恨与绝望,还有决然的眼光。郑王面色沉稳如磐石,并不慌乱,好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王爷,该如何才能遏制这股风。要是再没办法安了那些灾民的心,引发大规模暴乱,后果不堪设想。”沈涧也是心里着急。这可真是,横生枝节啊!要是暴乱的面积太大,杀的人太多,必然会引起御史的讨伐。到时候,不止没功,反而是过了。

“我亲自去安抚他们。”郑王沉静如水。他心里忧心如焚,只是却又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他一直擅于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看上去他面色仍然平和,好象在掌握之中。

“不可,王爷,万万不可。这可不是儿戏”沈涧立即拦着。

“现在也只有本王亲自去劝说,他们才能安心。否则引起大规模的叛乱,到时候还不要枉死多少人呢?只有本王去,他们才会安心。局面才能控制得住。”郑王心意已决。到了这个时候,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旁边的人全都规劝,可是郑王已经下了决心。

“王爷,万万不可。要是你出了事,到时候这里就会全都乱套的。还是等消息,现在都过了四天了,消息应该已经到了京城。皇上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的。到时候,就不担心了。”沈涧劝道。

郑王没有说话,还在思量考虑。这样的等待,只会造成更多人的死亡。但是要他去,万一真有事,他倒不怕死。只是要是他有事,局面得不到控制,瘟疫传染开来,死的人更多。孰轻孰重,他心里有衡量的秤。

“传本王令,胆敢出城的,格杀勿论。”郑王握了握手拳头,终究还是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这么多的百姓,一个闹不好,会成为天大的灾祸。交差事小,朝廷的安稳才是最大。而且如果死的人太多,那这次的差事,可就得断送他这难得的机会。

“报,王爷,外面有一群人。自称是王爷你王府里的侍卫,王爷,让不让他们进来。”一个士官过来禀报道。

郑王接过令牌一看,可不就是他王府里的令牌。让把人带进来,人不认识,但是身上穿着的,却是有王府里的标志。

郑王看着他们“你们会来的,谁让你们来的?”

那侍卫忙道“回王爷的话,是郡主派我们来的。郡主一听说王爷被皇上任命为钦差,心里很担心会出事。所以让我们送些药过来。对了,王爷,郡主还求了皇上,派遣了三位太医过来。说怕你水土不服,特意照看你的。”

这话只是面上说法。古代很忌讳说瘟疫这个的,当时只是温婉的担心,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皇帝也不好面上直接说,而且皇帝也忌讳。于是打着的是温婉担心他身体,给派遣大夫照顾他的破理由。

郑王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猜测到了原始。哪里是担心他水土不服,应该是那个丫头担心这里会出事。所以求了父皇派遣太医过来,以防万一。不过这会也没时间感动了,只有激动,急促地问道“太医?哪几位太医?”

侍卫听了忙说道“李太医,章太医,叶太医。他们都是太医院里的几位负有盛名的太医。不过因为一路奔波,加上听到有瘟疫赶路急了些,他们实在受不住,在我们后面。估计要到明天下午才会到。我们是连夜赶过来的。”

郑王听完,面上神情终于放缓了。这几位太医,特别是那叶太医,郑王对之知之甚详。这位叶太医,医术精湛,对一些没见过的病症有着独到的见地,还取得了非常不的成绩。另外两位太医,也都是医术精湛的人,有他们三位顶尖大夫在,他一定能找到法子解决的。

那侍卫接着说道“王爷,这是郡主给你的信。”

信里非是温婉说担心怕有瘟疫发生,所以磨了外公派遣几位医术精湛的太医过来,要真有个万一,也有个防备。信里还特别叮嘱说她送过去的苦根子每天都得喝,那个喝了能强身健体(增强抵抗力),千盯万嘱一定要没天都喝。看完信,郑王冷俊的面庞甚至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正在这时,就看见沈涧匆匆而来。焦虑地叫着“王爷,城里又有人在散播消息,那些百姓现在又在闹事。”

郑王看着沈涧道“不用担心了,去告诉灾民,朝廷已经派了三位医术精湛的太医过来。太医明日下午就到。这些太医全都是有着顶尖医术,定然是有办法的,让他们再多等一天。”

沈涧傻了“王爷,哪里来的太医?我们传过去的消息最快也就昨天才能到这里,快马加鞭乐观估计到这里至少也得半个多月后才成。王爷,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郑王难得露出笑颜“消息千真万确,这是温婉写给我的信。她说,她当时听到我为钦差,想起书上说的有天灾的地方一般容易出现疫情。担心万一真有爆发出瘟疫,我又正好在这里,温婉怕我会被染上。求了父皇好半天,父皇才答应派了几太医。在派发了旨意让我过来的当天第二天一,就下了旨派了太医直往这边赶。否则,不会这么快的。”

“原来是郡主担心王爷,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也不枉这么几年王爷对郡主的疼爱了。有了太医的到来,那些灾民心里也能安妥一些。”沈涧听了这个消息,喜出望外。这可真是及时雨,及时雨啊。温婉郡主真是王爷的福星,真是福星啊。在这个紧要关头,三位太医,三位太医那就是救命稻草啊!

“有了这三位太医过来,不说医治,至少应该能控制住疫情。我们最要紧做的就是控制住瘟疫的扩散,不能让他们蔓延。再者还得去安抚那些被关灾民的情绪。我想他们一旦朝廷已经派了太医,派了天下最好的大夫过来,安抚住他们应该没问题。”郑王也没有沉浸在喜悦里,很快,又一一吩咐下去。

做完这些,等再歇口气的时候,已经是夜深的时候了。

“王爷,郡主,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要不是郡主的未雨绸缪,真不会发生事,要多死多少人啊!”沈涧这会真的是感叹万分。

皇帝派遣太医,明日就抵达的消息一传播出去,百姓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安抚,也没再想着闹事了。都等待着太医的到来。

在沈涧的印象之中,还是在那个宴会上的楚楚可怜的女娃娃。没想到,才事隔四年的时间,就能成长为如此睿智英明的人。

“我估计着,当初应该是温婉跟父皇说了。父皇才会派我来赈灾,算来,能得这个差事办得这么顺利的,都是沾了她的光。”郑王不得不承认这个奈的现实。

“你是说是郡主求的皇上,给你这个差事?郡主在信里说的?”沈涧大惊,不地问着。他以为郑王是得了密信,确认了是温婉求了皇上要的差事。可是这军国大事,皇上时候这么儿戏。

“不是,温婉在信里都没说。这只是我的怀疑,否则,赵王的封地离这里比我近四天半的路程,为会任命我为钦差,而不是他。有了温婉捐献的这一百多万两银子打头阵,赈灾的银子完全不用担心。这趟差事不管谁领了,都是一份功劳。你想想,以往这样的差事,时候轮得到我了。温婉如果从中没出力,我是不的。只是,我很担心。”郑王有些担心着。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也隐约猜测到,估计着是温婉的原因,才能得了这个差事。现在也是因为温婉的原因,事情才能这么顺利。

沈涧听了立即明白过来“王爷是担心,赵王会对郡主不利。”

郑王点头“我很担心,赵王那人,这么多年来你也。他定然会认为温婉已经对他构成了威胁,我担心他会对温婉下手。”

沈涧有些着急“那办?郡主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这样一个孩子,这么睿智的孩子,回了京城,郡主将是他们的臂膀。要有事,可就是他们重大的损失。

郑王倒是面色平静“我已经去了信,让夏影这些日子提高警惕。也让祁言从王府里挑选出最好的侍卫给温婉。想必,在我回京城之前,应该是不会出事的。”

第二天中午,三位太医就到了。一到目的地,立即着手处理疫情。郑王着着来的三个太医,果然是侍卫说的三位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大夫,其中叶太医也在里面,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一大半。

“王爷,这是郡主给你送来的药材。说要保证你天天煎服用着喝。郡主还特别强调,这药很难喝,但是非常有效果,所以,不能不喝。还有这个,是郡主让小的亲自交到你的手里。”王府内的侍卫拿了几张纸给郑王。郑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万一真有疫情,要按照上面的来做,写的是一些防止感染瘟疫的处理措施。说让郑王及从人等用的餐具跟其他必须要用开水煮过至少三次才能用,住的地方必须消毒,要是没其他,用烈酒跟醋也可以代替,有杀细菌的效果。还增加了很多注意事项。

郑王看着心里暖暖的,把这些给了身边近身照顾的人,按照上面说的去做。他是真没想到,温婉竟然会这么关心着他。灾难过后有瘟疫,温婉仅仅是从书上看到,就信奉了它,并付诸行动。这份孺慕之情,让他刚硬的心,也软了起来。

随着几大车的苦根子的到来,随车的是郑王府的护卫,说是温婉郡主吩咐送来的。

因为有着温婉的郑重吩咐,郑王自然是不会不喝,因为这毕竟是温婉的一片心意。可他喝了第一口,差点没把他苦死。可是,为了外甥女的一番苦心,苦也得受着。而且,就是郑王也说不上来的理由,他总觉得温婉不会做缘故的事,他温婉这么做定然是有她的理由,也有她的作用的。但是独苦苦不如众苦苦,一下,身边的侍卫都是苦水连天。

可是没下三天,跟灾民接触帮助处理事物中,从京城里来的人里有好四个人感染了瘟疫。而太医,虽然郑王那边的人也都跟病人有过接触,可是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个感染了瘟疫。

其中叶太医怀着一线希望问了,等是温婉郡主给的防止措施后,立即虚心去详细问了经过。因为之前温婉给相爷用热海沙可以疗养风湿的古方,相爷用了后腿疾得到的显著疗效,比他们这些太医治疗的效果好了海了去了。为此,也在太医那里是传出名声去的。所以,对于温婉郡主给的措施,叶太医并没有嗤之以鼻,而是抱着不耻下问的态度。等问明白了。一面让所有的人都遵循温婉说的那些措施办,一面拿了苦根子研究。得出结论,喝了它确实是大大缓解了感染的概率,另外一面吃这个苦根子确实是可以防治瘟疫感染。这下,所有人都傻了。这个郡主也太神了,然后,迅速的,赶紧着让人去周边的城镇买。

有了这个缓解的过程,太医用了最快的时间,找到遏制住治疗疫情的方子。很快,疫情就得到控制。众人也都终于放下心来。

郑王看到这个情形,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了。他的这趟差事,算是真正的完结了。

一百六十七:惊马

皇帝得了消息,立即宣了温婉进宫,问她为猜测到有瘟疫,还有,最重要的是,她苦根子能防治瘟疫。

温婉说看了几本书,书上有说大灾大难之后容易引起瘟疫。苦根子能增强抵抗力,能强身健体,但是,没说防止瘟疫的效果。要不然,早告诉那几个太医了。

皇帝让把书取出来,是几本游历的书。也确实是有说到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很简单地几笔带过去,没有详细说明。一般看的人也不会去注意,注意了也不会把它放一回事。还放在心上。

皇帝看着温婉,觉得每次见了温婉后,他的心情都会好。这么一件本来会是祸患的事情,就因为她的防患于未然,他的一时的不忍心,最终以最微弱的代价平息了事件。可见因为是这个孩子的一颗纯真的心,没有那么多弯弯饶饶,才能得到上天保佑!想到这里,皇帝更喜欢温婉了。觉得温婉太难得,要不是她好学,也不会这些。

温婉坐在马车上,想着刚才一路上人人对的恭敬,撇撇嘴。以后还是少去那皇宫,那么多的礼节,真让人厌烦。还是过的小日子。琢磨着避免去宫里,不要去应付宫里的那套繁杂礼节。

此时他们正走在一条街道上,街道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路面也不是非常宽敞。温婉倒还是在想着有好法子以后少去皇宫。

“嗤…”温婉听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后,接着是一声马儿的嘶鸣声。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就听到外面惊恐呼叫求救的声音。

一匹灰色的烈马,正好从温婉准备拐弯的地方,飞奔而来。旁边的路人纷纷侧路,没及时避让的,都被撞伤了。那马儿好象受受了惊吓,任何人拦路都拦不着,从侧道对着温婉的马车就冲了过来。

路人手脚伶俐或者腿脚有功夫底子的想要上前拉缰绳。等仔细一看,马儿身上根本就没缰绳。再想法子,马儿已经从身边飞跑过去了。

马儿从侧道窜出来的太突然,又隔得太近。最近的几个侍卫,看到惊马,冲上去想要制止惊马。可惜马跑得太快,制止不住。马儿就要撞上温婉的马车了。其中一个侍卫反应极快,手持大刀朝着马腿砍去。旁边的人就看到马血四溅,人跟刀也飞向一边。其他人,出于本能反应,退到了一边。躲过了发狂马儿的踏伤。可是那马,却是如出弦的箭。精准地对着温婉的马车上撞去。这些,只在眨眼间。

几位护卫心里一下发凉,同时大声地叫着“郡主小心,郡主…”

夏影一听那声音,就不对劲,她已经得了王爷的密信,让她这段时间一定要提高警惕,有人会暗地里对温婉不利。因为碍于一些原因,不能再给温婉身边派遣侍卫,所以温婉现在的安全,都由她全权负责任。也因为这信,加上上次温婉的话。夏影自从温婉捐款以后,每次都是崩紧了神经,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所以,在一听到那不对劲的声音,反应非常迅速。

温婉还不是回事,正疑惑之间发生事。夏影一只手打开后车厢的门,一只手把温婉当成小鸡一般抓起,从马车后车门飞了出去。温婉这才,坐的那马车的后车板,竟然还是活的。她这个主人都不呢!真是太好了,不过,回事。

从马车飞到地上,只有几秒的时间,那感觉,时间太短,完全没感觉。一点也没有像鸟儿在天上飞的感觉,真的,一点都没有。等人刚落地,缺了腿的马,准确误的撞到了马车上。

这一个大撞击,温婉的马车被撞了个稀巴烂,马儿也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鲜血汩汩地流。旁边的护卫生怕马儿没死,冲上来补上几刀,马儿白眼都翻不了。温婉看着那马被他们剁成肉浆,真是残忍。

车夫夏伦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受了重伤。不过,看着应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要不然,就刚才那冲击力,估计,当场就得没命。

温婉正好转回头看见这一幕,吓出了一声冷汗,全身软绵绵的,要不是夏影扶着她,估计得当场趴在地上。温婉心里还在想着,那过程跟看武侠片似的。就这么一会,惊心动魄。

一会,回过神来,苦笑不已。咳,武侠片,这是谋杀,赤裸裸的谋杀!哪里大街上会有受惊的烈马,好死不死还撞马车上。时间还算得这么精确,这就是算计好了时间跟距离的呀!没得罪人呀!要是因为让他们捐献银两的事情下这样的杀手,可就有些过分了。

温婉还在想事,身上一酥麻,晕了。晕之前心里叫着,会有这种鬼贴身保镖,竟然给她搞突然袭击,把她敲晕。有这种贴身保镖,倒了血霉。再多想,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温婉郡主被马惊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消息立即传出来。众人得到消息,纷纷议论。风头最劲的人,竟然遭遇这样的不幸。

躺在床上装晕的温婉很郁闷,她那里有昏迷不醒。虽然是受到惊吓,腿脚发软,可没受到实质的伤害,害怕是有,但没这么娇弱。可是夏影就是让她装昏迷,说这样皇上才会重视,才会彻查真相。要是她不答应,就强行给她来两针,保证她睡得好好的。算了,缘故要受两针头,她还没受虐的倾向。

温婉觉得很悲催,他这个主人,当得真是窝囊到家去了。哪里有这比她这个主子派头还大的保镖。咳,可惜打不过她呀,只得咬牙受了。等见了舅舅,一定要他换人,换个听话的来。

太医很快就来了,说郡主受了惊吓,要好好修养。然后开了两贴子安神的药,煎了给温婉喝。温婉本就不是真正惊吓得晕了,药自然没喝。温婉看不过夏影的嚣张样子,气乎乎地逼着夏影喝了。夏影看温婉一脸憋屈恼怒的样子,一副孩子样,笑着当她面喝了。弄得温婉倒不好意思,虽然过分,都是她救的命,而且也是为她好。

好吧,装就装吧,至少不用再每天跑皇宫去了。再去面对那些面如蜜甜心如蛇蝎一般狠毒的人。想想就让人渗得慌。装就装吧,温婉想通了以后很配合,但是温婉坚决不肯吃药,那药,苦死人了。又不是真病,两个贴身丫鬟当了帮凶,把药都给倒了,温婉这才答应着继续装病。

呆在床上,钻这里钻那里,睡不着。想看书,夏影很晕。都受了惊吓的人,还能安下心来看书,不让看。做都不让,就把他憋在床上。温婉觉得他这个主人。当得贼窝囊。被一个丫鬟钳制得死死的,没个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咳,温婉抱怨这没有人权的社会啊!

“你说?温婉惊了马?”皇帝豁地从塌上起来,意外,当皇帝是从来都不意外。况且,温婉特别珍惜小命,身边的侍卫有十多个,一般的惊马,侍卫肯定能搞定。一听,就,肯定是不那么简单。

仔细听了始末,立即调遣来了四个大内高手,贴身保护温婉。

同时令大理寺卿追查事情真相。查来查去,还是一个结果,意外,意外惊马。温婉听了大理寺给出的答案,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的是场意外,可是又觉得不像。时候这么倒霉了。而且,自从捐款以后,以前随身而行的夏语没了影,一直都是夏影贴身随从。这次要不是夏影,估计是凶多吉少,所以,想不起疑都难。

不过想着,连大理寺都查不出凶手,又就算猜测有人谋杀,又能样呢!按下不提。不过皇帝外公却给她派来了四个据说是大内侍卫的人过来,说以后贴身保护着他。

“侥幸躲了,就没撞死呢?这么好的机会。这个死丫头,就是个扫把星,碰见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还是从哪里来归哪里去”福灵公主恶狠狠的地诅咒着,优雅端庄的气质全。

“郡主,圣旨到。”夏影把脸色苍白的温婉扶到了正厅里。温公公看着温婉的小可怜样,非常的感性。快速念完了圣旨,亲自把温婉扶了起来。还把皇上的殷勤关切之心说了,再嘱咐了两句。

“皇上本来是准备亲自出宫来看望郡主,可是手头上的政务太多,走不开。皇上怕郡主再出意外。特意挑选了这四个大内侍卫。郡主放心,这四位,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有他们保护着郡主,郡主一定不会再遇见那样的事情。”温公公笑着安慰道。

再?还?温婉想到这两个字就发毛。今天她是知畏者惧。要再来一次,非得把她吓死不成。咳,好在皇帝外公还算够意思。事是他惹出来的,派了几个侍卫来贴身保护,也算不了。

一百六十八:四大侍卫

温婉得了四个大内侍卫,心里还是很满意的。郑重让温公公转达她对皇帝外公的感激。

送走了温公公,再回头看着那四个白拣来的侍卫,温婉喜滋滋的。这四个男人,既然连温公公都说是大内高手,那肯定是一等一的身手。而且,一个一个长得英武不凡,也是,能当大内侍卫的,那铁定是高手啊,以往所谓的武林高手,只有在小说里出现。这会,就在身边,也能解决了她心里一直悬着的事了。

所以,迫不及待地让夏语问话,夏语扭捏了半天,最后才红着脸对着几个不明所以的侍卫“郡主问你们,可有婚配?”说完低下了头,脸若晚霞般艳丽。

“臣等暂时还没未娶妻。皇上把我们四个赏赐给郡主,就是郡主的人,一切,都由郡主做主。”为首的男子,很是识时务。按说他们也是有官阶的人,要换其他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对象是温婉,那就另当别论了。对温婉,几个人都还是很佩服的。这次的河南水灾,能这么顺利,一半功劳得归在温婉郡主身上。她的这一番动作,不救活了多少人。

温婉笔画了几下,夏语脸红得快要滴出血出来了。还是古嬷嬷使劲咳嗽着,温婉才惊喜过了头。温婉问着他们,叫名字。

四个侍卫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郡主的人,请郡主赐名。”

温婉明晃晃地抖了,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叫我的人,在现代如果有人说我是你的人,那就证明两人至少是情侣关系,这会一想到这。随后,取来纸笔,在上面写了句诗,再加了个字。

“郡主说,你们既然是侍卫,就以武字开头,在‘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中间挑喜欢的字”拿了温婉写的诗给他们。

“武星、武辰、武风、武楼拜见主人。”温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因为她实在没取名字的天分,所以,随便写了句诗,让他们挑,这样既显得尊重,也不会显得没水平。

“不对呀,如果是大内侍卫,一般的都得经过层层考核过的。应该不是奴才,能赏赐给的呢?而且,他们应该是有家的人。婚事应该是由家里人做主的才对?”温婉疑惑了。

“咳、咳、咳”夏影听了费力。了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又给温婉普及皇宫大内侍卫的一些知识。听得温婉头大了又大,世家的招收的,孤儿的,分了很多类型。给的估计是孤儿类型了。

“郡主,这次惊马,能得到这四个大内侍卫,也算是个大收获了。郡主这次受惊,也是值得的。奴婢看着那四个人走路,身轻若燕,武功定是不凡。有这四个侍卫保护郡主,郡主以后不用再担心类似的事发生。以后,得提防那些暗箭了。”夏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了。这一段时间,她每次出去都是绷紧了神经,就怕有意外发生,没想到果然就是意外。好在她反应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又有了四大高手过来帮着保护郡主,她心里的压力也相对轻松了一些。不过,谁以后还会弄出事出来,更是得小心为妙。

温婉听了夏影前面的话,本来心里还挺高兴。可是听到后面一段话,脸就垮下来了。这啊,这都差点要死了,她竟然还说值得了。她的命就值当这四个侍卫,那也太不值钱了。这个死丫头,真是钻钱眼里了。莫非是被她同化了,温婉彻底郁闷了。

甩开这个念头,温婉想到刚才的事情,非常地沮丧跟难过地表示,这些人都人啊,不就让他们捐了点钱吗?至于让他们这么仇杀的。还明的暗的,真是,有这么深的仇恨吗?

夏语、夏影、古嬷嬷、陈嬷嬷嘴角抽了抽,可是却一致保持了沉默。这哪里是捐钱不捐钱这么简单。温婉心情烦躁,有些不耐烦地让他们都出去,表示想安静一下。

等她们都出去后,温婉眼睛暗了下来,收起那副抱怨的样子,坐在床前发呆。又不是真正的小孩,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成年人的灵魂。她如今正是风头之中的人物,皇帝外公正千宠万疼着她的时候,那些功勋贵族文武大臣谁也不可能为着兜里那点银子就来杀她,除非是想全家玩完。她之所以这么抱怨,非是做给外人看,或者说是做给暗处的人看!现在身边的人,她只相对夏语跟夏影,其他人,她一个都信不过。

夺嫡,争储,温婉苦笑。

在老师教导的,史记,二十四史中都头提到,历史上就有很多家族,就是在站队之中,而烟消云散。角逐的过程中甚至有可能发生兵变,血流成河,过程之惨烈,法用言语可表达。

就算再白痴,那些电视上演的、小说写的,虽然不大喜欢看,但是在狂轰乱炸的宣传里面总是的。还记得喜欢宫廷戏的刘倩,说的九龙夺嫡的事,温婉虽然不喜欢,但是听得多了也。为了皇位,里面是父亲算计算计父亲,哥哥算计弟弟,弟弟算计哥哥。勾心斗角、尔俞我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血脉至亲,与仇人异,要多残酷,就有多残酷。

难道她真的就要混到这泥潭里去吗?她不想混到这趟子混水的。她想回的封地上,做一个忧虑吃喝不愁的小女子就是了。可是,形势允许吗?温婉想到这里,眼神黯淡下去了。

当初的确没有多想,想到皇帝外公为银子病重筹银子。后来被幕后的人被逼得心里也有了怨气,为了出一口气,这才壮士断腕一般捐献所有身家。当时只凭一腔心意去做这事,根本就没那么多时间考虑后果,如果有时间细细思量,她都会考虑一二的。

这场变故,也让温婉彻底地明白了。皇帝外公能给她挡风雨,但如果靠近,一样会给她带来九级台风跟沙尘暴。可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了。甚至可以说,她已经是棋盘上的棋子了。温婉想到皇帝外公这几年对她的诡异态度,也许,她早就是棋盘上的棋子了。就算她想退,那些人也不许你退。

更何况,还有郑王,郑王是的亲舅舅,温婉绝对这点。之前还不是回事,可是这几年接触的多了,也了郑王的身世。早已明白郑王当初身份时为眼底全是灸热。就凭着两人的样貌,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或者说,从她在宴席上说出她是福徽公主的女儿,是郑王的外甥女的时候。她就已经跟郑王是站在一条线上了。她没有退路了。赵王不许,郑王更不许,皇帝外公也不答应,否则,不会对她的态度这么诡异。

“郡主,国公跟神箭侯世子求见郡主。”温婉听了这话,赶紧缩回床上,继续装死。

“郡主,温婉,没事了,都过去了。”国公看着温婉,那可怜样。母爱泛滥,泪眼连连。

“这可真是妄之灾,也不哪个混帐眼红郡主受的这等盛宠。好在郡主你身边的人得里,否则还真是不堪设想。”清荷看着温婉惊恐的如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狗样,也是眼泪红红的。眼泪也是刷地掉,非常地疼惜。

温婉暗暗看着,没见她用帕子,心里打了数个问号。时候跟她们关系这么要好了,让她们这么真情流露。她看得出来,两人确实是没有用辅助之物就哭得这个样子。

“伯母给你带了些滋补的药材,要是需要,派个人打发过来。就是没有,伯母也给你寻来。一定要好好养着,早日把身体养好。”大真如亲母一般,细细地吩咐着。

温婉茫然地点头应道。还是夏影出言道,说温婉受惊吓,要歇息。两人才满脸担忧地走了。

等人都走了,温婉立即从被窝里爬起来,笔画了几下。夏影笑着说道“他们自然要对郡主好了。因为你的大名响彻大江南北,全天下的人都平家出了一个为公天下的贵郡主。平家之前所受的屈辱,全都一笔带过了。之前大姑奶奶要不是因为生有两位嫡子,恰逢又有了身孕,还不会这样。可是就算这样,在白家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因为你,她在白家也是扬眉吐气。你说,她是不是要万分感激你呢!是不是要对你好。”

温婉张大着嘴巴,觉得仪态不好看,赶紧又把嘴巴给闭上了。这饶来饶去,又饶到她头上来了啊。她做的这些事情,关平家鬼事。没想到的这番举动,还让平家的人得了大便宜。温婉深深郁闷了。也不时候她才能脱离那该死的平家。

夏影笑着给她把被子重新盖上了“郡主,这事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说你坏话了。也不会有人再说你不忠不孝了。”

温婉扑闪扑扇着一双杏眼,她不明白。就好比如,比尔.盖次说死后会捐献了所有的身家,所有人敬重佩服。但突然被暴他猥琐一名幼童,是个变态老家伙。也一样会被人怀疑,如果有证据,一样会被法庭传召了;因为这跟他要捐献身家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的。

看夏影不说,她暂时把这个疑问先放在心里。

“郡主,华来看望郡主。”华梅儿进来,进着温婉正窝在床上,一动都没动。见着她,虚弱地笑了笑。

“你也真是倒霉,就碰上了那么一匹发狂的马。好在幸运,侥幸逃过一劫。要吃橘子吗?我给你剥。”温婉点了点头。

梅儿跟她说了两句话,温婉精神很差,梅儿也没多留,嘱咐了两句就回去了。来看望她的人,亲近的都见到了。不亲近的人,全都推当在外面了。

温婉被刺杀的消息,第一时间传播了出去。引起人们一阵的热议。都在议论究竟是得罪了谁,应该说是到底是谁舍不得这把银钱而要置贵郡主于死地。当然,第一怀疑对象自然是赵王了。

贤妃了消息,很是气恼。派了人出去问,见着回信的人说不是,不是他们下面的人动的手。贤妃阴冷着脸让他们下去。

郭嬷嬷看着贤妃仍然是余怒未消“娘娘,六老爷已经说了不是他动的手。你还这么生气。定然是谁家因为郡主而大出血,心里怨恨而去报复。只要跟我们关就是了,娘娘不要忧心。”

贤妃听完,轻轻地冷笑一声“就老六的性子,在我过去问他,他才回话说没有,本身就是此地银三百两。如果他没做,早就派人给我通信了。可是一直到我派人去,他都没声响的。如果我估计的没,应该是鸿斌让他瞒着我动手的。”

郭嬷嬷听见这么说,想开口再说,也不说“好在,六老爷做得极为隐蔽。没留下蛛丝马迹,再有舅老爷做事,你还不放心啊。娘娘,你就宽宽心,王爷这么大的人做事会有分寸的。”

贤妃苦笑“如果他真是有分寸的,就不会在这个风尖浪口去害温婉。他却是不,因为他的这一卤莽举动,会让皇上对他有多不满。温婉刚刚做出了这么一个竟天之举。一般的人可能会去杀他,那往深里想,只要来龙去脉的,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鸿斌。他这么做,非但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还会惹来皇上的猜忌。”

郭嬷嬷忙劝着“不会的娘娘,娘娘,王爷做事有分寸的。”

贤妃到这时,已经露出一点疲惫之态“他这么大人了,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做事有没有分寸你难道不。何苦再说这些来宽慰我的呢!要是他但凡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皇上也不会犹豫这么多年,从而给了老八的机会。他只为所想的,想到做就要做。根本就不去考虑后果。现在对温婉动了手,又没成功。已经打草惊蛇了,以后再想动手,将会更为困难了。”

郭嬷嬷轻声安慰道“娘娘,王爷都这么大了。等回到京城,再磨磨他的性子也就好了。”

贤妃点头,转而又说道“就怕我愿意给他时间,可是有人,却不给他时间。不过这样也好,身边有个人对照,对他才能起到更大的督促。否则这样下去,永远都改不了这坏毛病。”

一百六十九:处斩

苏府

“没想到,他们居然对温婉动手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对郑王动手。没想到,竟然是向那个孩子动手。”苏显在暗室,低沉地说着。

“估计着,他们认为是温婉向皇上建议,让郑王去河南赈灾的。郡主与郑王的关系,京城人不,说他们亲如父女一点都不为过。皇上现在这么疼郡主,而且郡主有着远高于同年龄人的智慧。将来对郑王,将会是一大助力。他们怕郡主对皇上的影响太大,将来会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现在出手对付温婉,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等激烈的手段。”苏相面有忧虑之色。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出手了。竟然就闹市上杀人,这样所顾忌的行为,实在是人让齿寒。等郑王回到京城,这京城也将不会再平静了。

“这么一个孩子,能对郑王有助力。”苏显摇了摇头。

“不说将来,就是现在,已经是心腹大患了。不说她的聪明才智。哪怕她都不说,都不做。只要她每天在皇上面前,就是对郑王最好的助力,你吗?”苏相平淡的一句话,让苏显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想起,温婉可是跟郑王长得,那基本就是一个样。已经证实了不是亲身父女,那剩下的一条,自然就是…

“这次的事,真是郡主建议吗?不可能吧,皇上岂会拿这等大事来开玩笑,我不。”苏显想了想,有些迟疑。

“如果温婉真的有建议皇上这么做,不止这个差使落不到郑王头上。这次温婉受惊,皇上也不会赏赐她四个护卫。温婉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不会去做这样的蠢事。女子不得干政,一旦她真这样做,皇上不会饶过她的,更不会这么疼爱她。”苏护非常冷静地说着。

“这次,皇上病发昏迷,已经让他觉醒,所以,这一次一定会决定储君人选。温婉郡主的事,只是一个开头。等郑王回到京城,真正角逐才开始。那时,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他们的幕僚,一个老者沙哑的声音响起,苏家父子都点了点头。

“爹,我们能置身事外吗?”苏显关键时候绝对不会掉链子。

“爹身外宰辅,可能置身事外。一旦角逐,爹一定会被他们逼着站队,不可能保持中立的。”苏相摇头着。

“那我们支持谁?支持郑王吗?”苏显轻声问着。

“老朽看,还是先等他们回京城,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皇上对郑王的态度越来越好,那我们就支持郑王。要,当初皇上对郑王那是厌恶之极。如果皇上能对郑王改变态度,那证明皇上在心底已经默认了郑王的身份。那相爷你站在郑王那边的胜算更大,而且将来能得的利益也是最大的。”老者点中了重点。

父子两人都点了点头。如果是那样,那苏家就是郑王的母家。还有比母族得到的利益更大。事实上,苏相早就有了主意了。

皇宫,养和殿

“她真的只是抱怨,说那些人舍不得银钱。舍不得就不要捐,做拿她撒气?”皇上听了,不由好笑地再问了一遍。下面的人很肯定地说着,是,温婉郡主是这样表示的。

“难为她了,是朕把她拖到这场是非当中来的。你下去吧,以后好好保护她,不让她掉一根头发丝。”皇上看着跪在地下的人。

“至于她想安排你们的婚事,受着就是。朕既然把你们给了她,就该听从她的吩咐。”下面的人一震,低低地说着,遵旨。

皇帝让他退下去了。

“温宝,你说温婉是真的不,还是装做不呢?”那么聪明剔透的一个孩子,会不这事另有玄机。说出来,都不。可是她所有的表现,却又像是真的不懂里面的玄机。

“郡主虽然聪明,可是她从小在乡下地方长大。这几年读了些书,可是却没接触过复杂的事情。而且老奴观郡主,确实是对那些事情很厌恶,也不耐烦交际。否则,每次宫里的娘娘请她,她就不会总是一脸为难又郁闷的样子。至于郡主是不是内有乾坤,老奴觉得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郡主对皇上的一片赤诚之心,是真心实意的,就够了。”温公公说出了皇帝想听的话。

温公公对温婉的印象非常好。虽然温婉很不耐烦听到她的公鸭嗓子,也没给他赏钱。但之前听到他说话沙哑,温婉就给了他一记药食偏方。说天天喝了以后,对喉咙很好,不那么容易上火,长年累月用,可以减缓喉炎的发作。另外还给了他一个药方,让他每天睡觉之前泡泡脚,总是站着,脚会受不住,泡了那药,可以舒缓脚承受的压力。这些虽然细小,但让他很感动。这些可比银钱来得实在又窝心。所以,说起好话来,那也是不未余力。

“是啊,朕那么多女儿、孙子孙女,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让朕觉得特别的暖心。不管她不,至少她对朕是真心实意的。难为她了。这些个,看朕这个样子,终于按耐不住了。”先是面色一缓,最后又是愤怒地叫骂出来。

温公公在旁边小心地伺候着,没敢再出言。

在温婉惊马事件后的几日后,押解马天奎三位高官的官差,将人押送到了京城。对于这三个人的处置,也成了一个大问题。

有主张说杀,因为他们几个害群之马,而致使那么多人枉死。但是也有人只说他们是受贿,并不是直接害的人,应该只是按照受贿的罪责处罚。争论得很厉害,也是没一个结果。要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以往也发生过类似情况的后台硬的,都活下来了,只是被罢官永不录用,并没有被杀头。而这三个人,后抬都相当的硬。当然,其中一个后台已经摆明态度,不管。

温婉养好病,在皇帝身边伺候。听到说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几个大臣又在那吵闹得厉害。皇帝看着在一旁默然的温婉,笑着问道“温婉,你是不是心里有主意?”

温婉摇了摇头,表示不。

皇帝笑道“你说说看,外公允许你说说所想的。并不是议论朝政,只是我们祖孙一起聊聊天。有想法也就没说。”

温婉想了想,在白纸上写道“温婉并不懂得朝政,不懂得政令,所以也不懂得他们为一定要争吵不休。我想,他们也许都有的理由,理由也都很充分。可我想,他们都是是旁观者,他们并不是其中的受害者,所以他们其实是没有权利给予评判的。真正有权利追责的,是那些百姓。如果,如果问问那些冤死的百姓,如果去问问那些失去家园家可归的百姓,问问这些现在连三餐都不能吃饱要靠朝廷支援才能活命的百姓。问问他们,这些蛀虫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如果他们说不杀,那就不杀。”

问那些百姓,估计都恨不得活吞了他们了。皇帝默然,温婉说的问题,虽然是真的关朝政,却是尖锐地指出其中的关键。因为他们是旁观者,也或者他们本身就在局内。因为他们将来,或者他们身边的人,也有可能会走这条路,所以才主张不杀。也为留一条路。

温婉并不,因为她的一通话。皇帝下了圣旨,三个人全部处斩,三家人也全都抄家,而且有圣旨下达,以后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管是有没有参与,一旦,所有的官员全都要负连带责任,责任重的坐牢,轻的罢官永世不得录用。

这道圣旨出来,心惊了很多人。不过不管是哪个朝代,就是在最太平最繁盛的时代,不说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是蛀虫多如牛毛。这是形势,谁都改变不了。不过这事跟温婉没关系,也没往温婉身上扯。

河南

“王爷,了?”沈涧看着郑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们,他们还真的就朝温婉下手了。幸好当初本王一时心疼温婉,把夏影给了温婉,也为了防止万一,让夏影提高警惕。否则,结果还真是说不准。”郑王愤怒得把手里的情报给捏着成废纸。他们应该是想着能得这个差事是温婉给的功劳建议,所以才会痛下杀手的。好再没出事。

“王爷,大概还要一个月,就可以上京面圣。这一个多月,你更要小心,他们会朝温婉郡主下手,更会朝你下手。”沈涧忧心着。

“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还少吗?本王可不怕这些。可恨得是,他们竟然会朝温婉下手,那可还是一个孩子。他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郑王心里有些难受。要不然温婉也不会受这样的妄之灾。

“好在郡主事。经过这事以后,皇上一定会派人保护郡主的,王爷不用担心。”沈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对于赵王他们来说,温婉的威胁,绝对是不亚于王爷你。

郑王听了这话,气愤的情绪这才稍缓,沉重地点着头。他们自然温婉是为受惊的,没想到,还没回京城,京城就已经是风起云涌了。估计就是回到京城,情势会更为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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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责问(上)

赵王府,书房

“这些个窝囊废,这么一点的差事都办不好。养了一群废物。”赵王赫然大骂着。得到消息说没有成功,他脑袋就冒青烟。

“王爷,你这有何必呢!温婉郡主她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郑王这事跟她没有太大的干系。”旁边一位老幕僚在旁劝说着。

“不可能,一定是她跟父皇说了。要不然,河南离我这里比老八封地近多了。父皇何必舍近求远。还有,不是她玉飞扬又会投奔老八,这个臭丫头就是我的克星,当初真不应该救她,让她死在安乐府上,也不会有今天这事。”赵王面色非常难看,心中后悔不已。

“皇上虽然老了,但还没糊涂。我倒是希望是郡主进言。这样,我们还能摸清楚套路。可是现在,根本就摸不清楚郡主的路子。这个温婉郡主…”有个幕僚有些忧心。

“不就是一个孩子,再高明能高明到哪里去。”一幕僚嗤之以鼻。

“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在京城能与淳王、周王、宰相、海老等那么多权贵跟实权人物交好,却又没惹来一点非议。这样的孩子,还不可怕。加上这次又立了这么一大功,皇上定然会极为宠爱。对我们,实在是大为不利。”心腹幕僚庄摇头,很是担心的。

“过去的事情,也于事补。想着,以后该做。”几个人,又在那秘密的谋算着。

八井胡同

“,来,喝了这碗药。喝了药马上就好了。”尚堂又像个老头似的,端来药,坐在窗沿边。很有耐心地劝着温婉喝药。温婉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飞出去,真是,没一点眼力见的家伙。

温婉装了五天,躺床上终于装不下去了。不能不好啊!尚堂要是再请假几天假在家里照顾,非要被药苦死不可。

尚堂当时一听温婉被惊马撞车,可把他吓死了。匆忙回来,见温婉还没醒,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等温婉醒来后,就一直陪在身边。让温婉又感动,又好笑。让他去当差,说请假了。温婉奈何,隔天就说好多了,赶了他去上差。

温婉的病好一好,皇帝就得到消息。

“郡主,皇上宣你进宫。”温婉一听,磨牙,她才刚好,又得娶。没奈何只得重新着装,进了皇宫。

以前还是隔三岔五的,这会每天又都要就被皇帝给宣进宫去,去皇宫报道了。弄得温婉内心哀怨不已。

皇帝一见到温婉,见她穿着一件月牙水底蓝边的薄罗短衫,上面绣着细碎凤尾兰的锦缎交领的上衣,下着一件白色纱裙,裙幅褶如雪月。再套上了一件白色凤尾兰暗纹的软纱。本来面色就不好,还穿着这半身的白,更是显得赢弱不堪。

皇帝看了很心疼,而温婉一到皇宫,就看见有王太医在那里等候。一进大殿,就上来给她把脉“皇上,郡主脉象平稳,已经大阻碍。我再开一定道滋补的方字,好好养养,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初。”

温婉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吃滋补,补药那是可以随便吃的。这些个太医,反正中药补药吃不死人,狠命地开方子。中药她不喜欢喝,不要她也不喜欢吃。好好的平日里营养够,吃补药。

温婉被温公公带了出去,温婉心里很纳闷。

“那她的哑疾呢?你温婉给诊治了四年,到现在也是没有一点效果,你当初不是说有把握治疗她吗?”皇帝面有着恼之色。

“皇上,当年郡主之所以不能说话,是因为体内有余毒,是胎里带来的余毒,这几年,臣一直在给郡主调养。现在郡主的余毒已经消清了。”王太医低着头说道。

“那为现在还不能说话?”皇帝有些疑虑。

“如果是其他的还好,怕就怕,怕就怕,郡主已经不会说话了。”意识就是,已经自我催眠认为不会说话了。

皇帝挥手让他下去了,面色沉痛“要是朕当初能多对这个孩子关注一点,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温婉还有这么一个插曲呢,被人带到旁边一个屋子里。温婉看见门上挂着厚厚的丝绸质锦帘,从里面看不到外面。屋子也不算小,有四十来个平方。靠窗的地方是一张黑檀木书案。案上磊着一些书,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个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仙花,倒是赏心悦目。书岸桌的正中央放着一叠白纸,纸张都被一青玉祥瑞兽镇纸给压住。再有另一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山水墨画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温婉看着那墨迹,好象是那个前朝一位书画的笔迹。靠里的墙边放着两把椅子,应该是供累了歇息一下用的,都是黑檀木质地,椅角雕着古朴花式。再往里倚墙靠近书案是一个大书架,上面摆的书倒是不少,都有。这些应该都是皇帝外公给吩咐置办的。

“郡主,这里还有一个小屋子,平日里累了,可以在里面歇息片刻。”掀开一个帘子,温婉探进脑袋进去,见着里面还有一个小屋子,大概十几平方大小。里面只放了一张榻,榻上放着锦被,旁边有一着梨花圆木的小桌子。

温婉看完以后,有点觉得是她现代的办公室,里面也是带休息室。看完以后,点头表示不,这也算是她的小窝了。以后在这里,有属于她的小窝,她就觉得舒畅多了。

没过几天清净日子,便宜老爹就差人送信来,说她让他去参加那个同父异母的满月宴。

笑话,那个便宜关事。做要去参加满月宴。温婉没理会,用脚指头想着也她是不可能去的。可没成想,平向熙竟然亲自来,温婉说歇息了,他就在那正厅等着。等了半个多时辰,还没走。要是再不走,温婉现在又处在风尖浪口之上,传出一个不孝的名声,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贤妃跟赵王,还是老实一点。温婉很是不情愿地出来。

平向熙满脸是笑地说道“温婉,那都是你,你该去看看。你不你长得有多可爱。温婉,你看了你,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他脸上洋溢着当父亲的喜悦,温婉看觉得刺眼,恨不得一脚揣过去,踹死这个混帐,或者抽他两大嘴巴子,抽死丫的。脑子锈逗了,在我面前显摆父爱。可最后温婉还是没奈何,只能是说到时候去了。为啥,为了防止那该死的闲话,特别是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温婉可不想惹闲话,这个悲催的社会。

要是在现代她要是有这样的父亲,我不说登报跟你脱离关系。至少跑到国外定居去。让他再也找不着,省得看着让人碍眼,心里窝火得厉害。可在这里,在这个该死的古代,你就想当他是空气,不拿他当回事,你都不成啊。有那严苛的要人命的条理,这个恶心的总是隔三岔五过来在她眼前晃,气不死,却把给恶心得半死。

夏影在旁边闷声不说话。温婉看着她,起了恶作剧,对着她笔画了几下。夏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立即摇了头,坚决不答应。温婉表达的是:要不,你弄死他,省得总是影响我心情。

温婉看她的神情,耸了耸肩。连这么厌恶平向熙的人听见这么说这话,这么一副表情。要是别人,还不说呢!挨吧,挨到他死的那天吧!也或者,挨到她有足够的能力,不需要害怕带来的负面影响,就与他断绝关系。

平家五房

温婉前段时间,基本上隔两天就去趟皇宫,圣眷浓。可是温婉厌恶跟那些人笑脸相迎,一律关门谢客。这会到了平向熙的家,看着门前车马喧哗,人人笑语言言的朝里面涌,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呵呵,借的势,给他的小女儿造势。也真亏得他做得出来,有这样的父亲,还真是让人悲哀。面对宾客,她没有笑脸相迎。心理厌恶,可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到的。温婉面色淡淡的,对着众人,基本的礼仪还是要的。

可是有一点温婉都想不明白。她那便宜祖母还没死一年呢,就能大办宴席。这唱的哪一出啊。温婉就算掉光了头发,也是想不透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难道她便宜爹不打算再出仕了。否则,做这么高调请了这么多人。咳,脑子进了水的人还是不要以常理去推断,省得受累。

“哟,这就是我的十侄女呀!长得真水灵,难怪万岁爷这么喜爱的呢,到叔祖母这边来。”一个不是谁的老热情地来拉温婉的手,被古嬷嬷挡住了。那人先是老脸一红,很快若其事。

温婉抱歉地朝那人点了个头,越是处在是非中心,越是要低调。因为不管哪个朝代,只要有了一个好名声,基本上舆论都在你这里。温婉为着以后那一条的早日到来。一定得将这个孝顺女儿,孝顺长辈,恭顺谦和,不摆架子平易近人的角色演绎好。

那人见着温婉的态度,心中才舒服一些。随即恼怒地看着古嬷嬷,心中想到,不就是一个奴才,竟然这么拿谱的。而旁边的人见着郡主如今得盛宠,还能荣辱不惊,也都纷纷赞扬不已。

一百七十一:责问(下)

“温婉,来,到伯母这边来。”三也在那热情地叫着温婉。旁边站着水姨娘,俏生生的,好不可怜。哀求地看着温婉,温婉当没看见。人,算计了,还想让帮忙。当初真是不该心软救人,所以说,好事做不得。做了好事就得留麻烦。

温婉环顾一圈,没看到大,很奇怪大没来。不过看到了世子,就坐到世子旁边,世子宋氏笑着让加了一张椅子。对着众位,她也不认识。但有大少奶奶一旁指给她认识。这是翰林院侍读萧大人的、这是礼部员外郎的…温婉神游,她介绍她的,想的。

一个个,都是四五品以下官员的。温婉面色很平静,对着平国公世子指给认识的人,一一点头。

“郡主,这是我女儿碧月。要是郡主不嫌弃,就让她给郡主做个伴,郡主看可好。”又一推出一个长相靓丽的姑娘出来。

温婉听了摇了摇头,夏影在旁边说着“郡主说,她已经有七位闺中好友了。要再随便带人进来,其他会不高兴的。”

“郡主愿意就成,关她们事。”温婉心中冷笑,都人,还真这么上赶着。温婉拿起身边的茶,做势喝了,然后又放下,并不接她的话,面上依然挂着淡淡的让人感觉不到疏离的笑容。

反正她本来就是哑巴,不愿意当着众人手舞足蹈笔画开来,那也是人之常情。谁也没理由说她。只是她想这样过一天,给足平向熙面子,可是有人,却偏偏是顺着秆子爬,不几两几钱重。

“郡主,二请郡主过去一趟。请郡主过去一趟。”话落,满房间的人都在打量着温婉。

温婉不是笑还是气,让她过去看一个姨娘,她一个堂堂的正四品贵郡主,皇帝的外亲孙女,要她屈尊来给一个庶妹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现在竟然要她移步去产房看一个二房,一个姨娘。

温婉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丫鬟,好象看一个外来太空过来的。古嬷嬷狠狠地咳嗽了一声“放肆,一个小小的姨娘,以为是多尊贵的主子,竟然敢要我们郡主去看她。”

没想到平向熙身边的贴身小厮走过来道“郡主,老爷说,让你去看望一下姨娘。姨娘这些日子一直念叼着你,她现在在月子里,不宜出来。让郡主过去探望一下。”

温婉觉得真要晕了,看来抽风是真有遗传的。死了一个,关了一个,还有这个没死没被关,能好好地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死了关了,就他不死的啊!温婉眼里冒出了怒火,不过见着众人都看着她,只得露出一个苦笑,转而认命一般地起身。

古嬷嬷脸色变了又变,阻拦着温婉“郡主,你这是做?那么一个贱婢,何德何能敢让你去探望她。”

温婉的眼泪在眼眶地转,但还是摇了摇头,出去了。众心思都莫名。世子却是微微叹息一声,她娘都不屑来,一个庶女而已,也劳动那么多人来。五叔脑子真是不清楚,他以为这么多人是看他这个宝贝的庶女是为的。非是因为堂妹得盛宠。却为一个二房跟庶女这么落堂妹的面子。咳,世子想到这里,忙站起来,跟了出去。怕出,得赶紧出去调停一下。

温婉根本就不进她的屋子,只在外屋。夏影传话。

“郡主,芳儿还要劳累郡主走一趟,妾真是愧疚。”范姨娘娇弱地说着。温婉只是静静地站着。

“郡主,老爷其实很疼爱郡主的。都是一家人,做要这么生分,让别人说闲话。”范姨娘摇着头,温温柔柔地说着。虽然还是月子中,可是那盈盈期盼的样子,还是很惹人怜惜。可惜,她面对的是如冰一样冷心肠的夏影,甩过来的,只是不屑。

温婉挥了挥手,夏影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众人都站着不动,范姨娘忙说着,你们都出去。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这才都先后出去。温婉看着,不由地笑了。

“郡主,你看,妾说得是不是在理。你们父女闹成这样,便宜的还不是别人。一家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你跟老爷那些都是误会了,完全是可以消除的。消除了误会,父女终究还是父女,血脉浓于水,要和乐和乐才对。”范姨娘和颜润色的,期盼地透过门帘望着温婉模糊的身影说道。

“范姨娘,你在五房想倒腾郡主她管不着,也没那个耐心管。这次念着是初次就算了,你再鼓动五老爷算计我们家郡主,还有下次,必定让你永翻身之地。也不照照镜子,郡主也是你能算计的。不要以为你吓唬你。就你那点伎俩,也就只能哄哄五老爷了。惹得我们郡主恼火,你想想会有后悔。你最好放聪明些,郡主是不耐烦你们这些人,否则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不要我再吓唬你。”夏影不屑地说道。

范姨娘眼里有着屈辱,但仍然柔柔地说道“郡主,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郡主跟老爷和好如初,没有其他的意思。郡主…”

夏影子面表情地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你要再敢借五老爷算计我们郡主,我会让你死葬身之地。你别以为平家的人不你的底细,就可以瞒天过海。如果你再有动作,只要一句话,你之前做的那些个丑事,一旦暴光开来,让京城里的人。你想想,平家是否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温婉则早就出了门,夏影尾随其后。

范姨娘见着温婉,抓着锦被,咬着牙,嘴唇都咬出血出来犹不觉得疼。她没想到,她一直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家里那事,现在都已经处置妥当了。她以为没事了,没想到,没想到家里最离心离德的人,竟然她的底细的一清二楚。如果这事被拆穿,那她会有样的境运,她不。但是她,她肯定要被老爷所厌弃,连女儿也会遭遇了老爷的离弃。想到这里,情绪波动太大,加上又是产后的身子,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温婉出了屋子,外面的丫鬟婆子立即涌了进去,看见范姨娘晕倒在一侧,嘴脚还有血。大声地叫着姨娘你了,之后一阵忙乱。

身边的贴身心腹大声地叫着“二晕倒了,二晕倒了。请大夫,请大夫,快去请大夫。”一边又派了人去告诉了平向熙。

“你对你二娘说了?”平向熙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后,进了屋子看着心爱的晕倒人事不醒,怒气冲冲责问温婉。里面的客人得了消息,都赶出来看热闹,几位平家的想拦都拦不住。

温婉对着夏影笔画了很多,那神情,很愤怒也很冷漠。笔画了好一会,夏影冷笑着对平向熙说着“郡主问你,她满月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三个月不到就被送到见不着人烟的庄子时你在哪里?她每一年生辰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在庄子上吃不饱穿不暖快要饿死了冻死了你在哪里?她被人诱骗吃下过敏的鸡蛋清差点死掉你在哪里?她被人扔在河里差点淹死你又在哪里?从小到大,这十年来,你有没有抱过她一次,有没有问过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关心过她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这十年来,你有没有给过她一分银子用,有没有买过一件礼物给她。你有没有为郡主做过一件事?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有没有做过,哪怕一次都可以。”

夏影停顿了还一会,再说道“因为你是郡主的亲爹,她尊你敬你,有好的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可这几年来你对郡主做过,你心理清楚明白。因为你是她亲爹,所以她孝顺你爱戴你,是天经地义的。也因为你是她亲爹,所以这几年,她对你做的种种过分的事情百般忍耐万般退让,这些郡主她都咬着牙忍了。可你现在这么做意思。是要告诉她,是要告诉天下的人,她这个女儿就是用来尽孝道,用来受气,用来还欠你的债,用来陪衬一个小妾的女儿的?一个小妾生的女儿既然让你如珠如宝,那你如珠如宝就是。不需要拿郡主她来陪衬。父慈女才孝,你说说,你对郡主的慈在哪里。哪怕你说一件,她都再话可说。”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平向熙。

温婉则眨巴着眼睛,努力再那里期盼地看着平向熙,等着他的回答。平向熙张了张嘴,想说,可都说不出来。

温婉看着他,等了好半天都没回答,眼红红的,夏影拿了帕子给她。温婉擦了眼睛以后,想着这些悲伤的事情,眼泪更是如落了线的珍珠一般,一滴滴落在地上,溅成水花,那样子要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古嬷嬷看着,也是擦着眼泪,抽噎道“郡主,回去吧!听嬷嬷的话,回去吧,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有委屈,跟皇上说。”

温婉低着头,跟随着古嬷嬷出去了。那落寞的身影,看得好几位也都掉了眼泪。夏影等一行人全都跟着走了。

有些人快速溜走了,有些人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的平向熙。这一通话,没人指责温婉对父亲的礼貌。反而看着平向熙的脸色都变了,又一些人悄悄地走了。没走的人,也都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回去了。

这事很快传遍了京城,很多人都说平向熙被猪油蒙了心。一个小妾的女儿,竟然要郡主来给她撑场面。郡主有这么一个父亲,真是她的悲哀。

温婉坐在马车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夏影拿了一个小瓶子给她,温婉接过来对着眼睛倒了两滴进去。眼泪就止住了。

夏影不理解道“郡主,既然这么伤心,又何必来呢?他就是个没心没肝的人,何苦来受这风闲气呢!以后,再不要来了就是。”

温婉摇了摇头,用湿毛巾擦了擦脸。靠着马车闭了眼睛,她这会很惆怅。要说这哭是假的,但是没一分伤心也是假的。以前听说父母有偏心的,现在才,有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心。对于他来算,连一个卑贱的妾室与庶女都不如。人都是心做的,就算不是父女,可这几年,温婉自问已经做到最好了。

明月山庄的游玩,京城的交际,平日里有好好物件。是,她是不甘愿送,也是存了作戏的心思。可是受着的人,就能这么理所当然地用着她的。还能面愧色的认为是天经地义。

一个陌生人给一个乞丐一分钱,帮助旁边受难的人。接受了的人心里还有感激。养着这样的白眼狼,黑了心肝的人,这银子拿去扔粪坑都比给他强。可是这个人呢,为要对她这样残忍。就是一块石头,也给捂热了。一个白眼狼,也养熟了。可是现在呢。

好在从来就没把他当成爹,否则非的郁闷死。咳,每次见了那,心情都不好,要郁闷半天。这狗屁膏药时候才能脱身啊。真的伤身伤心啊!温婉很郁闷的想着,时候才能跟他脱离关系啊。

否则一年来这么几次,是个人都受不住啊!她可不要总这么被恶心着一辈子,可是这,算计又不能算计。

要不,等出了孝给他弄个外职。很快就放弃了,算了,就这去当官,温婉想想宁愿受点罪。也别去祸害一方的百姓,要不,她造的罪孽就大了去了。

温婉哀怨了,她时候可以跟那个神经病,总抽的便宜爹断绝关系啊。咳,一想到这个世情,难啦。她也不是没想过求救外公帮忙,可是想想就算了,求救外公又能样?难道能脱离父女关系。还不是一样得受着见鬼的孝道约束。暂时受着,等时机成熟了,也就好了。

温婉正郁闷着呢,皇帝派了太监过来,宣她进宫。

世子回到国公府,说了这个事情。奇怪地问道“娘,按说郡主如今的地位,完全不用来理会的。就算本人不到,礼到也没人指责她啊,为一定要来。还受这样的羞辱。”

国公摇头“我不。不过据我对温婉的了解,这么几年,还没人能从她身上占到便宜。虽然我不她要做,不过,五老爷要在这样下去,绝对没他的好。他想不通,以为是温婉的爹,该让她做都是天经地义的。加上又一个没脑子的范姨娘,也不温婉究竟在谋算。就温婉,心里定然是早就有了应对的主意,只是现在隐忍不发。等她发作出来,估计就成定局了。咳,平家的风水,真得好好看看。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人物,就得折腾得跟平家离了心离了德才甘心!”

一百七十二:升爵

皇帝的消息那是灵通的紧,早知道了温婉所受的,还有夏影说的。所以一得了消息,立即就将这可怜的孩子宣到皇宫里。这会见着温婉眼睛还是红肿的,心里充满了怜惜。摸着温婉的头,轻声地问着“温婉,你恨你他吗?”

温婉摇着头,在纸上写到‘不恨,当期盼成了绝望,剩下的,只有无奈与厌烦。就这样过着吧!’

有恨也不能说,更不能说与夏影的话。对于老人家来说,一个纯善的孩子,比一个恶毒的孩子讨人喜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身体的亲身父亲。能受着委屈,表现得孝顺,还能得一点怜惜。要有杀了这畜生的这想法,估计皇帝一下就把她给掐了,这靠山也别指靠了。

“那朕把他抓监狱去,关天牢里,给你出气。”皇帝很恼怒,以前是没放在心上,温婉受什么苦他自然是不怎么在意。可是温婉现在是他心尖尖上的甥女,自然是千般心疼万般怜惜。

温婉摇了摇头,写着:他又没做错什么,好端端关他进监狱做什么。这样对他不公平,我也会心有不安。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外公你不要插手,要不然那些御史会说你公私不分的。

其实温婉是想,要是丢到监牢里。到时候被御史弹劾个不孝的。等出来后,那人还不得嫉恨死她,还不得天天来闹自己。那日子别想过了,温婉是怕了这个便宜爹的舌功。一个人连着骂人半个时辰,不需要歇息的。他能骂这么久,她还不想再次装晕呢!

“外公是给你出气,你还说外公公私不分,你这个丫头,教导起外公起来了。好了,外公不插手就是。谅他以后也不敢再对你指手划脚。”皇帝又好笑又感叹着,温婉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傻丫头啊!”皇帝看着温婉眼底是真没有愤怒,又辛酸又是心疼。这么好的孩子,这么仁善孝顺的孩子,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才是。为什么偏偏就碰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父亲。当初,如果当初自己不把福徽嫁给他,也不对,如果福徽没嫁给他,就没这么孝顺贴心的孙女了。怪只怪,那不着调的平向熙。

八井胡同

陪着皇帝用过午饭后,温婉就回了府上。没多久,传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温婉聪慧孝顺,深得朕心,今特赐封为皇贵郡主,赏玉如意一对…”温婉听了,知道皇帝把给她封了个皇贵郡主,外带赏赐很多珠宝首饰。

温婉听了半天,怎么听怎么觉得外公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尊皇贵郡主,还不是郡主,又不是公主。

古嬷嬷跟陈嬷嬷开始,耐心地给她普及郡主的级别。皇贵郡主的品阶比贵郡主要高高了去,尊皇贵郡主是正二品,而且还有寓意尊贵的皇家郡主的意思在里面。

温婉这才恍然大悟,意思是自己升官了,俸禄有的加了。在她的观念里,升官就意味着,可以加工资了。

古嬷嬷跟陈嬷嬷听她的意思,不知道是笑还是气。一般王爷的女儿,都是有个名号就不错了,所以这正四品的郡主是比较难得,但却不是万中无一,以往就有过。当初她出彩也就出彩在贵字上。但现在不一样,正二品,正二品的皇贵郡主,那可是极为难得了。宫中的四妃也只是正二品呢。不过看她无所谓的样子倒是感概,这等荣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可是她竟然一点都不在意,有没有都不放在心上。温婉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温婉看着宫里赏赐了一批东西。都是一些非常不错的东西,温婉看着,倒很喜欢,让收进库房。很多人一得了消息,纷纷送礼。可惜,大门是关的。有人想拐弯找关系甚至送到五房,却被告知温婉跟五房有着不可调和的关系,送了也是白送。

而皇帝给的赏赐之中,最让温婉满意的是,皇帝亲手写了一行字‘皇贵郡主府’五个大字。温婉摸着那五个字,喜颠颠的。上次皇帝写了两个字,那两字可就价值了百万多银子。这六字,可是两百多万两银子。挂门口,贼贵。

。温婉得了这‘皇贵郡主’,赶紧让人去镶好。把这牌匾挂在门上。从今天开始,她就真正的,独立了,再不受牵制约束了。

福灵公主府

“父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越来越糊涂了。不就捐了一百万两银子吗?就那么一个哑巴,怎么有资格尊封为皇贵郡主 。皇贵郡主,皇贵郡主…凭她,配用这么尊贵的封好吗?”福灵公主听了这个消息,气得牙根直疼。她的品阶也只是正三品。这个丫头竟然生生超越了自己的品阶。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那个没用的福徽,竟然生了这么一个聪慧,又心机深沉的女儿。

“公主,圣旨已经下了,现在倒是不需要想这么多。这个温婉郡主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底牌。我们,可还是得交好啊。”宫女有些担心。

“这个丫头,内有乾坤。本宫早就存了交好的心思。可奈何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除了第一次来参加宴会,再不来了。我现在还摸不透她那次来参加宴席的目的。”福灵公主听到这里,也是有些忐忑。

“公主,你是担心郡主是来摸底的。不可能,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她就是想查也查不出来。”无忧摇了摇头。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这会不是生气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跟温婉郡主交好才是。否则,对昕颖县主是大大的不利啊。”无忧劝解着。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让备轿,我要进宫。”立即匆忙进宫。

皇宫,咸福宫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这是不可更改的。母妃也是没有办法的。”贤妃摇了摇头。

“可是,父皇是怎么了?怎么能给一个哑巴这么大的荣耀。父皇英明一世,怎么可以做这样一件留污名的事。母妃,父皇最最是看重你的意思。你好好劝劝父皇。”三十来岁的女人,还在那撒娇。

“我已经劝过了,不过因为皇上疼惜外甥女,我也不好再劝了。温婉,确实是一个可人疼的孩子。”贤妃确实是很贤惠。福灵公主刹羽而归,心里却是极为不甘。

“福灵,亏了本宫调教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贤妃对于福灵的举动,非常失望。

“把这个,给我儿送去。”贤妃给了一张小小的字条,很快就给送了出去。做完这些,仍然悠闲地在那里摆弄花草。

“一个哑巴,也配皇贵郡主这么尊贵的称号。父皇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赵王得了消息,大怒。父皇怎么可以把这个一个哑巴封了这么高的封份位。正说着,外面有人说道京城有人来了。

“王爷,娘娘送来的秘信。”赵王看完,笑了笑,没言语。很快外面圣旨到了。接完圣旨,赵王立即喜笑颜开。

而郑王那边也忙乎完了,已经在跟地方的官员交接,明天就可以打道回京城了。郑王心情很不错,等接到一条消息时,知道温婉升爵位了,现在是正二品的皇贵郡主。不错的心情变成了满满的喜悦。再接到一条消息,说皇帝让赵王过三日,能起程回京城,郑王所有的喜悦之情全都没了。

“王爷,这是好事。赵王进京,算算路程,刚好跟王爷进京的时间是前后脚工夫。也就是说,皇上已经有意立储了。皇上现在的身体日渐况下,结果怎么样,就看将来了。”沈涧心情倒不错的。

郑王点了点头。

而温婉自从封了正二品的皇贵郡主,那门槛差点没被踏破。温婉没办法,用了新招数,天天窝在皇宫里的小屋子里,不见任何人。

“郡主,许家小姐求见。”温婉听到是净秋,想想之前的事情,有写腻歪,让人传话,说她已经歇息下了。

接着,玉桐、玉秀、依依都来了,温婉想着既然第一个不见,那后面的还是都不要见。都婉拒拒绝见人,夏语说话也很委婉,说得中肯,几人也都回去了。

“郡主,华小姐给你送来了一封信。”温婉想着一向高傲的梅儿,其实骨子里除了清高,其他都很好。这会做得就极为有分寸。

如羽跟真真也都是打发人来问候送上两件礼物,人没有亲自到来。但就因为这样,如羽的行为,反而更是得到温婉的赞叹。

这等盛宠,不知道眼红了多少人的眼睛。

在意外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是,止亲王又老话重提。带着全身的病,拖着一只脚入棺材的身子,颤巍巍进了皇宫求皇上给恩典,让皇帝把温婉许给他的曾孙子祁绍。

那绍小子虽然卖相不错,可却是不学无术,骄横狂燥的人。皇帝怎么舍得不把自己的亲亲外孙女许给这样一个人。之前皇帝就瞧不上眼,而拒绝了。这会皇帝正正是把温婉放在心尖尖上,怎么会答应这等要求。再有温婉勤奋好学,聪明孝顺,这么好的孩子,自然是肥水不外流,哪里能便宜别人家。想都不想拒绝了。

没奈何,看着老叔年迈快要进棺材,还要拖着老迈一身的病来皇宫向自己求情上,痛苦流涕地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为圆了他给最心爱的孙子打算的念头,皇帝给了祁绍一个子正三品男爵的恩典。

止亲王看皇上宁愿给一个男爵,也不愿意把温婉许给自己的曾孙子,心里很是恼怒。一个哑巴,配自己那么聪明活泼又能干的曾孙子,哪里配不上,还推三阻四的。但皇帝已经发了话,再纠缠下去,皇帝恼火,也没好果子吃。他是不怕,可还要为儿孙着想。也就适可而止,谢恩而去了。

温婉这下,被更多的人惦记上了。娶郡主不同娶公主。要是娶了公主,相当于要荣养。就算入仕,也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甚至是闲职上。但是娶郡主却没这个条件。所以,很多人开始动了这个念头。

南郡王之前是为报恩德,这会是真有这个想头了。虽然也知道希望不大,但是不试怎么知道到底有没有机会呢。也递了请婚的折子。皇帝不耐烦每天应酬他们,直接说,温婉在十五周岁及笄礼之前,不议亲。圣旨一出,才绝了很多人的心思。

同时皇帝还放出话,就是等到温婉十五岁时候议亲的对象,至少要才华出众,或者武艺不凡。简单来说,就是要是得用的人才。怎么样都得拿得出手的,爵位在其次,关键是人必须出众。

温婉得了消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最担心也是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很是庆幸了一番。温婉一想到皇帝的话,就一阵乐呵,这里的人,都是十一二岁就开始给姑娘找婆家的。所以,经常出现没嫁就死了或者品性变坏等可怜的境地。虽然她不担心,但是万一真定下个歪瓜劣枣也是让人头疼。

现在好了,皇帝金口一口,那就一定是等满了十五周岁再议亲,就不用担心将来找个半路夭折的,也不担心找个品性不好的,将来可以慢慢挑选了。

所谓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最高兴的,当然是曹夫人了。她对自家的儿子那是相当有自信的。皇上这么说,潜意思不就是在说自家的儿子,能不让她喜出望外吗?在她心里,这基本跟她的儿媳妇没区别,她是越看越满意。条件真是一等一的好,品阶都比一般公主高了。而且还不用守公主的规矩。还是他丈夫有眼光。

郡主府

让温婉没想到的是,自己升官了。尚堂也升官了,升了一级。现在是从六品的官员了。十六岁的从六品,不错了啦!温婉现在的府地,也被改成叫郡主府。本来正常情况下,是朝廷拨银子建郡主府。可是现在朝廷没钱,温婉说这样也好,没人说闲话。

温婉的宅子刻了皇贵郡主府五个字,这五个大字是皇帝亲手所写,意义非同一般,那代表的是温婉是皇家的人。跟之前的意义截然不一样,就算是平向熙来,先行的是国礼,再行家礼。也就是先得平向熙跟温婉行礼。其实之前就可以这样做,可是那样难免会被人说闲话,现在就不一样了。这五个字可是皇上亲自写的,这意义不同凡响。

温婉,这才算是真正的独立门户。以往也只能算是,投机取巧,跟另辟屋舍别居的意义差不多。

一百七十三:大学士,大将军

现在,温婉的任务,是每天吃过早饭,快到吃午饭前,进皇宫陪皇帝外公吃午饭,消食,然后睡下午觉,其间纪大学士来指导她几次的课业,着重地,很是耐心地指导了温婉的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