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不能真的,两家再过两日就换庚贴。等商定好日子,我家就去下定了。你们不知道,我娘跟华夫人是远房亲戚,算起来是远房表姐妹呢这些年也一直交好,关系从来没断过。只是之前,我娘瞧着华梅儿虽然才名是在外,但她不通庶物,我娘还听着她自己亲口说,她就觉得庶物是无聊浪费时间之物。我娘本来是有些想法的,可听了这话,也没这个念想。国公府邸里的主母,要是不懂庶物,以后还不得乱套。哪里知道,华梅儿自从跟了皇贵郡主以后,就传出她帮着华夫人管家理家了。华夫人年初生了一场病后。现在华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管着。我娘自从知道了华梅儿转了心思,就上了心,消息确认后就一直跟着华夫人说。昨天华夫人终于派人回话了,给了一个准确答复,答应了。等挑选好了黄道吉日,就下小定,满了十六岁就娶过门。”罗守勋乐呵呵地,捡了金元宝一般。

温婉知道这家伙虽然是不通文墨的,但是却极喜欢附庸风雅。这大概就是,越是不会,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想要。不过想着高傲的梅儿,配这头大蛮牛,温婉难以想象。这真是美女与野兽的搭配啊,让她难以接受。连她都接受不了,不知道高洁的华梅儿会是什么心情。

罗守勋随意带过两句,不管如何关系好的人。老婆,是不能随意议论的。当然,小妾等就无所谓了。可惜,罗守勋暂时没有小妾。

再随意说了一些事情,都是温婉在听,他在说,只是中间偶尔插上两句话,但都是经典。所以,罗守勋特别爱跟温婉混在一起。不会说他罗嗦,野蛮,武夫,不通文墨,一点也不鄙视他,讨厌他。让他得到了充分的尊重。

华梅儿一得到消息说她娘将她配给了京城里有名的蛮夫罗守勋,还以为听错了。匆忙去了正院,去问她娘。

华夫人看着女儿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让她坐在身边。让其他人全都出去了。

梅儿红了眼睛道“娘,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许给那人?”她是真想不通,如果说是祖母或者父亲答应了,她还能理解为他们是攀附权贵,可是她亲娘答应了,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华夫人看着越长越美丽的女儿,很欣慰。见着女儿红了眼睛,倒是轻声道“如果是以往,娘定然是不会答应让你嫁去罗家的。罗家关系复杂,大房与六房斗了这么多年。那等于是一个火坑。娘怎么舍得让你过去陷入那样的环境之中。”

梅儿这才心情好些,抬头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娘还要答应。”

华夫人苦笑道“你爹,你爹给你二哥说亲了,是姜家大房里庶出的姑娘。今年年底就成亲。”

梅儿还是没弄懂“二哥定亲,跟我有什么关系?”

华夫人面色发苦“傻丫头,那姑娘的亲爹,就是姜家大房里的掌权人,姜成坤,也是罗家六老爷的女婿。乃是赵王的左膀右臂,我们华家跟他们家结亲,就等于是告诉了所有人,你爹投靠了赵王了。”而且,华家乃是官宦人家,竟然取了商人家的庶女为媳,这本身就是极为打脸的事情。华夫人是万分的不同意。但是华大人点头答应了,华母跟那没眼光的姨娘以为捡了个金元宝回家了,喜得跟什么似的。

华梅儿知道现在赵王跟郑王斗得厉害,但没想到他爹也站队了。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不懂“就算爹是赵王的人,跟女儿又有什么关系?跟把我许给罗家又什么关系?”

华夫人拉着女儿的手“本来我是看中了翰林院掌事佟家三房的二公子,佟二太太知道我的意思,也说很喜欢你,本来两家都有这个意向了。可是因为你爹这事,佟家二太太昨天送了重礼过来,虽然没让人传话过来,但也是委婉拒绝的意思。这不能怪佟家,佟家是清流,不愿意扯上赵王跟郑王争斗里面去,娘也理解。”

华梅儿也听说过佟家三房的那位二公子,听说才学很好,性子也不错。佟家又是重规矩的人家,那样的人家,家风正,不会出现宠妾灭妻或者纨绔子弟,是再好不过的人家。

华梅儿愣愣地问着“就算没有佟家,就没有别的好人家吗?”

华夫人点头道“自然是有的,可是娘不放心拉”

见着女儿满腹心思的样子,面色也悲凉,要不是没办法,她也不会同意“娘虽然不在朝野,也不懂得那些个复杂的东西。但是夺嫡之事,这样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参与进去的。我劝了你爹好久,可惜你爹陷进去了出不来了。娘之所以把你许配到罗家,是因为娘并不看好赵王。如果皇帝有意立他为储,就不需要等这十多年了。如果将来赵王夺嫡失败,那等待我们华家,将是灭顶之灾。华家没了,你就没了娘家。没了娘家的依靠,到了夫家,有些门风不怎么好的人家怕牵连休了媳妇,比比皆是。就算不休,过的日子也是千难万难的。娘是过来人,知道那些苦。所以,不能再让你也去尝试的。”

梅儿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华夫人看着女儿道“你姨母虽然与我是隔房远亲,但从小跟我感情好,这些年我也得了她不少的帮助。这次她是真心想要求娶你,她跟我保证过,将来一定会把你当成亲身女儿一般对待,娘跟她相识这么多年,她的为人我很清楚。她说的话,娘信的。如果将来华家真倒了,有她看护着你,你的日子不会太难过的。再怎么样,后院是当家主母的地,爷们是不大去管。而且,罗家大房又将是会承爵的,也不需要妻族的助力。罗守勋以后承了爵位,就是国公爷。就算将来华家真出事,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看轻了你,对你不好。娘也是想了好久,才答应的。”

梅儿懵了,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了。不过很快就从懵懂之中醒过来“那,那万一是赵王得位了。就算是郑王得位,也不一定就会对我们华家怎么样的。”

华夫人看着女儿还是稚嫩的样子,知道要教导女儿的东西还多。不过,好在也有时间“没有哪位皇帝有这样的心胸,能够放过曾经反对他的臣子。华家也可能不经历灭顶之灾,但你爹的仕途是一定到头了。大户人家,联姻就是利益。与其去赌那万分之一,还不如去找个能让娘放心的。虽然说可也会辛苦,但是娘相信梅儿能应付过来的。”

梅儿轻声问道“娘,赵王真的没希望吗?不是说,赵王有八成的希望被立为太子吗?”

华夫人摇头道“娘不知道,但娘对赵王不抱大期望。你不知道的是,当年因为一个小贩冲撞了赵王的马车,让他摔了一跤,害他失了颜面,他就让那小贩全家下场凄惨无比。如此没有容人之量的人,又怎么堪为储君。虽然说这些年大事上是没出过错,但是一个人的秉性往往从一些小事看出来。其他可以改,但是本性是改不了的。娘也死劝你爹,可你爹已经陷进去抽不出来了。这样的事对华家有害无利。梅儿,你别总想着那些东西。琴棋书画也不能当饭吃,嫁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位好婆婆。你是娘唯一的女儿,你相信娘,娘不会害你的。”

梅儿虽然听了她母亲说了这么多理由,但是仍然摇头。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娘直接跟她说,他还可以不大怀疑。但是她娘跟她说了这么多,反而引起了他的怀疑“娘,你就实话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是其他家,女儿可能还相信。可是罗家,罗家大房与六房的争斗,大房被六房害死了好几个嫡子。这些,连我都知道了,娘你又怎么会不知道。罗家内里肮脏不堪,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娘你一定不会让女儿嫁到罗家去的。娘,你就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华夫人见着女儿这个样子,也知道隐瞒不住了“娘本来不想让你知道,既然你问了,娘就告诉你。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给我送了信,说老太太跟你爹说,打算将你嫁给赵王爷的长子。那丫头,是娘为了以防万一,早年安插进去的。为的就是怕有一天老太太背着我定了梅儿的婚事。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舍得让你去当人家的妾。”

梅儿五雷轰顶“当妾?祖母让我去当人家的小妾?”

华夫人苦笑“你祖母昏庸了。被别人天花乱坠说得迷了眼睛。赵王府的长子,虽然也是庶子,但好歹是庶长子,又是皇孙,身份也算贵重。你爹只是一个从三品,以我们的家世嫁过去,肯定是不可能为正室,只能为侧室。侧室说好听也是皇家的媳妇,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妾。赵王府后院特是污垢不清,这么多年,死了多少的姬妾,到如今赵王府里统共只有五位王子。听说后宅斗得厉害,真正的肮脏不清。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让你去当人家的妾室,那就是活生生挖娘的心。正好你姨母一直想将你说给守勋,守勋也是国公府邸里世子,说起来也是我们高攀了。我跟你祖母说了,想将你许配给守勋,你祖母也没反对,算她还有一丝清明,以后的那些皇子妃生皇子的梦,到底是空想。还不如作实了国公府邸里世子夫人的位置,将来的国公夫人是十拿九稳的。”

梅儿这才算是真正知道了内因,为着她娘为他的谋划,心里很感动。为着祖母想将她卖了换不知道云云的荣华富贵,心里愤怒到极点。

梅儿艰难地点头,表示理解母亲的苦衷。转而面色悲戚地说道“娘,温婉的病情,真的越来越不好了吗?我想去庄子上看她。”

华夫人听了这话,也是微微叹息道“不是娘不让你去,而是去庄子上的人,都看不到郡主。你去了也见不着人。不过郡主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

梅儿点头“娘,我给温婉折了很多小星星,还有好多纸鹤,温婉说这些可以给人带去祝福。我想让人给温婉送过去。她现在生病,身边又没人陪着,她一定会很孤单的。我想她看到我给她的东西,一定会很开心的。”

华夫人点头答应了。

八十:诗会

转眼,就是诗会的日子了。温婉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古代才子PK的场面。也好增加增加见识。再怎么样,他现在也是才子一枚。

“弗溪,快点,快点。”燕祁轩自己还没穿好,就大声地叫着温婉。每次温婉都弄好了,他还在一边让侍女穿衣服。说了几次,每次都不改的,让温婉没力气再说他,也就懒得再浪费唇舌。

诗会是在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如意楼举办的。这天的热闹,是不消说的了。反正外面是有很多人在排队。还有好多的人,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出来维持秩序,好多学子在外面观望,希望到时候会有人多了位置,叫人进去看。

两人进了大厅,温婉看着里面人很多,而且里面每一个都是风度翩翩的少年。燕祁轩之前是从来不参加这等诗会,今天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温婉想去瞧热闹,燕祁轩自然是陪同了。

温婉身穿玄白锦服,燕祁轩本来也想穿一身月白色锦服。被温婉强烈要求穿了黑色锦服。要是他也穿白衣,他不要活了。按说温婉是不该穿白色的衣裳,这样黑白比差更强烈。可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就是让人记住他,他是一块黑炭。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别人才不会想其他的东西。

在约定的地点会合,两人见着罗守勋这会穿了蟹壳青的锦衣。所以三个人,温婉黑,燕祁轩俊俏,罗守勋有气势。奇怪的三人组合,惹人眼球的三人组合。

两人走过去,找到帖子上写明的位置,坐了下来。刚坐下,就听见罗守勋站起来,在那扯这他的大嗓子叫着“曹颂,曹颂。”

听得温婉皱眉不已,那打雷一般的声音,就差把她的耳朵震聋。这人,咳。你说梅儿将来嫁了这么一个人,该多糟心啊也不知道他们家爹娘怎么教的,还世家子呢,跟个村野的蛮夫一般。虽然说着重武艺是没错,但是该有的修养怎么一点都没教啊就是八岁回来,也该要着重教导一下啊。

“罗守勋,你想把我变成聋子似不成。想让他过来,派个小厮过去就是了。吼什么吼,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一副大嗓门是不成。” 燕祁轩本来就不高兴,见着温婉在那双手捂耳朵一脸痛苦地样,怒呵着。这家伙,是不是不把自己跟弗溪弄成聋子,他就不高兴。

罗守勋看着温婉也是在捂着耳朵,倒是不好意思地说,忘记了他说话跟打雷似的。说完不忘记摸摸后脑勺,怪难为情地望着温婉。

温婉看着他一脸的傻样,白了他一眼。正说话间,曹颂领了一个少年郎进来。那少年郎看着桌子上的三人,面带不屑。

“罗守勋,你在这里。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佑熙,户部侍郎尹大人的第五子。佑熙,罗守勋、燕祁轩我就不介绍了。这是江守望,江贤弟,字弗溪。”曹颂脾气很好,对着尹佑熙笑着介绍道。

尹佑熙一听到说是江守望,立即褪掉脸上的倨傲,上下打量了温婉一番,温婉今天身穿玄白色衣衫,领口处绣着君子兰的花纹,腰上缠着的玉带中间镶嵌着指头大的猫眼,发髻上插着碧绿玉簪,看着就是一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而且整个人,不经意中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这几个月,在潜移默化之中,还是受了周边人的影响。架不是白打的,朋友不是白交的,只是温婉自己感觉不到罢了。

弗溪的大名在京城的名气,比他都有名气多了。不认识尹佑熙的很多,但要不认识江守望弗溪公子的,那你就已经OUT了。所以,尹佑熙面露惊喜道“你就是弗溪公子?”

温婉刚才看到尹佑熙,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他眼底的倨傲与望向祁轩跟燕祁轩的不屑,却让温婉很看不惯。虽然知道他是不屑于燕祁轩、罗守勋两个勋贵世子,但她就是不舒服,这两人可都是自己的朋友。估计是自认为才华洋溢,才如此自得自傲。

温婉看了他一眼,很冷漠地转过头,跟着冬青说话,并没有上前与之交往或者寒暄。

尹佑熙见着温婉傲慢的态度,脸色变了又变。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怠慢过呢以前只有他不应别人的份,今天居然被个野小子这样轻慢了,真是气煞人也

“曹兄,尹兄。”那边有人在叫着他们,曹颂本来还想叫温婉与他们一起前往,与众位才子一见,相互结交,对他也是极为有好处的。可是现在看来,弗溪没有与他们交好的趋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怪哉,怪哉。燕祁轩与罗守勋不是死敌吗?这两个人怎么会坐在一起。”一少年奇怪地问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罗守勋跟燕祁轩已经交好了,早化干戈为玉帛。两人现在是哥们了。连这都不知道,还什么消息灵通人士。”一少年讥笑着。

“我不是随我爹去了任上了,前两日才回来的嘛。说说,这两霸王人士,是怎么化干戈为玉帛的。”周围一些不知情的人也纷纷感兴趣地凑上来。

“就是那个穿着白色锦服的少年的功劳了。瞧见没,就是位置上的那位少年,你可知道那是谁?那是最近风头最盛的江南才子江守望,弗溪公子。”一才子轻声说。

“哼,沽名钓誉之徒。一个小破孩子,能做那么好的诗,我是不信的,肯定是抄袭而来。”之前说话的少年,点头表示同意。

旁边的人鄙视地看着这两人,两人赶紧闭上了嘴。

“比赛分三个环节,第一环节,由本人随意写一首,交给来的人。如果你满意,就送出手里的牌子,得到牌子低于五块的,就将退出比赛。每个桌子上有一块牌子,瞧,就是这里。第二环节,由几位老师给题目,在限定的时间内作诗一首,由选定的老师选择出前五名。第三环节,由最后决出的五个人里,再继续考,至于考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由四位大儒共同决定哪位当选为前两名。去年最后一关考的是六艺里的琴,去年曹颂就得第二。所以,曹颂是非常有希望能得的。”罗守勋一一说着。很自豪的样子。

温婉愕然,不还有的等了。那今天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啊。燕祁轩立即问道“那岂不是要几天以后才能定?”

“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这里的参赛人选都是由各家学院,还有大儒推荐进来的。不是谁都有资格来比的。”温婉听了了然,还好他没想过要参加。想出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初试已经过了,今天是复试。今天四个评委,都是当朝大儒。”温婉听了,暗暗点头。没想到水平都还挺高。

“订这张桌子,真的只花一百两?”凭着罗守勋,都定不到一个包厢,可想而知,这里是多么的难进了。

“恩,确实只是一百两。你放心,有你的帖子,只要按照别人一样的价格就成。你不知道,去年我花两千两银子,都要不到一个位置。这会有了弗溪你这位大才子的朋友,以后我每年都跟着来。”罗守勋笑呵呵地说道

“纨绔,败家仔。”温婉瞪出了眼珠子,两千两还没位置,这些人够酸气的。冬青转述温婉的话,低头闷笑。燕祁轩知道温婉的小气,哈哈大笑。罗守勋也是闷笑不已

“今天一共有五位热门人选,分别是曹颂、尹佑熙、佟伟、徐仲然、燕祁喧。”温婉一听,无语。这几个,尹佑熙刚认识,只有佟伟这个名字生疏,其他三个都是熟人了。

温婉很诧异,问着,那什么南安世子不是才学一等一的吗。罗守勋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南安世子去年拿了魁首,今年他不参加了。要不然,这场争斗,会更有意思的。”

过了小半个时辰,纷纷交了卷子。纷纷抄了拿过来给看客们,温婉这一桌子的牌子,温婉做主,给了一首关山月的诗。

第二轮,看着些的那些诗词,倒确实不错。不过,都稍显稚嫩。这估计是跟阅历有关系,选的是少年才子,年龄限定在了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

温婉看得津津有味,罗守勋四处眺望,燕祁轩趴在桌子上数着圈圈,说不出的诡异与不搭。第二论最后选出来的五位才子,就是之前猜测的五位,温婉看着楼上的五位,都是小帅哥。

“出来了,出来了。这会题目已经出来了。说是用‘匹夫自有兴亡责,抛扫热血为山河’这句诗,写一篇政论,由四位大儒一起评判。”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叫着。

不至于吧温婉瞠目结舌,想到呆会说不定还会让自己也当一评判,温婉斗大如牛。到时候铁定穿帮。立即跟燕祁轩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可能是旧疾复发,落荒而逃。燕祁轩急了,立即带着温婉出去了。罗守勋也忙忙奔赴陪着。

一出了酒楼,温婉就说肚子不疼了。

八十一:意外

罗守勋非常怀疑温婉是装的“江守望,你说,你刚才是不是装的。怎么那么巧?你干什么要装啊,要真让你当评论,不是很光荣的事吗?做什么要逃。”

冬青不屑道“我家少爷才不稀罕那些不能当饭吃的名气。就是装的,就是不想去跟着那些酸儒一起。怎么,你不服气,不服气就回去。”

罗守勋无语“你们不看,我还是要看的。要玩你们玩去,我再去瞧瞧,瞧瞧结果去。”说完,转回去了。

“干嘛去呀这几人?”看着仿佛有狗在后面追着咬一般,跑得贼快的三个人,旁边的人都奇怪了。

“弗溪公子呢,有谁看见弗溪公子了?”一小厮模样的人走过来,看着温婉的桌子空了,大声地问着。等知道三个人跑了以后,无语。

很多人更是怀疑,之前的诗词是不是盗版的呢可惜,人不在,也无从考究。哪里知道,一会就看见罗守勋一个人回来了。罗守勋不好意思地说着,弗溪喉疾复发,疼得难受,回去喝药去了。

“不回去了,我们去逛街。”温婉爬到小墨的背上,兴高采烈地叫着。燕祁轩听了这话苦着一张脸,嘀咕着怎么又逛街。在他眼里,这位表弟就是一个购物狂。总喜欢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一走就是大半天,一点都不会累。可把每次却将他累得个半死。今天,估计又逃脱不过了。

这日果然又逛了小半天,温婉见着燕祁轩的样子,笑着说不逛了。因为买得东西也差不多了。反正没吃中午饭,离晚上还远着呢。温婉就习惯性就到经常去的茶馆里喝茶。顺道听听八卦。最近的八卦,没之前多了。特别是关于两位王爷的争斗,倒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根据温婉得到的消息,这一段时间,赵王可精乖了。不打压了郑王,反而跟郑王有哥俩好的倾向。这让很多人摸不着头脑。

温婉听了那消息,撇嘴,不知道又甩什么新花样了。温婉跟着燕祁轩一进来,很多人看了又缩回头去了。

一行人一进茶馆,就被安排在角落的位置上。小二立即端了瓜子、香茗、糕点上来。温婉算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温婉听着茶肆里众人高喝的声音,有讨论某某大人又讨了第几房小妾的,有说楼子里哪位姑娘最为漂亮,最为妩媚动人。有说天下首富,姜家的那败家儿子痴迷上了那个玉官,花了大价钱赎了身,放在外面给养着,两人如今是如胶似漆。很多小道消息,讲得很热闹。但是,有实用价值的东西却是没有。

“瞧你这个样子,真是,这些有什么好听的。”燕祁轩不高兴了。这些都是低级无趣味的东西。温婉却是笑了笑,没接话。

“三老爷,这里请。”从一间雅间里走出来一个胖胖的,面色带青,腿脚虚浮的中年男子。出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看着角落里的两位少爷。那位男子,看了以后,眼神一下贼亮贼亮的,好象看到什么宝贝似的。出去以后坐上马车,吩咐一通。

温婉此时正听八卦听的欢快,燕祁轩叫了两次回去都不愿意回去。可惜,坐了半个时辰,听得倒是很多八卦,可惜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八卦,却是没他想要的消息。看来,最近赵王是改变的策略。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觉得差不多,该回家去了。

燕祁轩去结帐,三两五钱银子。他付了四两,按照往常四两银子,他是不看在眼里,不过现在,连五钱银子都得找回来。温婉倒是点头,看来跟在她身边这八个月,还是很有成果的。恩,应该向淳王要奖金。

“不好了,马儿脱了缰绳,跑了。”长顺哭丧着脸,说燕祁轩的马给跑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追…”燕祁轩大手一挥,叫了一声,带着两个侍卫叫上长顺追上去了。这可是他宝贝,他父王好不容易给他弄来的。温婉看着他们追上去,牵着小墨,尾随其后。

他们跟着燕祁轩不远的地方。见着他进了胡同,温婉带着冬青一行人尾随其后。不知道怎么跟到了一个小胡同里。走进去一看,见不着燕祁轩的影子了。而这里的胡同又窄小,温婉看了看,走了几分钟,看着这里的胡同九曲十八弯,温婉想着就算进去,也找不着人,还不如在出口等人更为快捷。

“啊…”听到里面一声惨叫,温婉听着好象是燕祁轩的声音,冬青叫了一声,没回应。温婉心里咯应得慌,怕有事,让一个侍卫牵着小墨,他带了三个侍卫跟冬青进去。

“救命啊,救命…”听着那声音,真的是燕祁轩。温婉禁不住加快了脚步。可是越走,胡同越窄,可声音还是一样传过来。温婉心里闪现过疑惑,突然想起了淳王说的有人可能要报复他。再想到燕祁轩是淳王府里的世子,谁敢对他不利,不是找死。心里一下亮堂了,他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温婉正想着,砰的一声,不知道怎么的他们旁边的墙塌了一半,三个侍卫有两个被石头给砸到了。冬青手快,拉了温婉,躲过砸下来的石头。不过,一行人也是分成了两边,中间隔着倒塌的墙。

温婉知道真如他猜想的,有人要对付自己了。冬青也知道了不对劲,他猜测到温婉的特殊身份,知道要是温婉真有个万一,他可能都要死了。冬青紧紧贴身着温婉。两人都警惕地看着周围。哪里知道,从墙上扔下了点燃着的圆球的东西,那东西冒出滚滚浓烟。

“不好,那烟有毒。”温婉与冬青,捂着嘴巴,拉着温婉跑。可是从墙上跑下一个人,阻拦住冬青跟温婉。

温婉跟冬青被阻止了几分钟,人都是要呼吸的。几分钟后,五个人全都昏迷不醒了。临昏迷之前,温婉哀号,不会就这么报废了。那也太亏了。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么害她。她这会是真没得罪人啊难道是止亲王府里的人,找他来报仇来了。可也不要这么处心积略吧?

燕祁轩找到马以后,回到茶肆没见着温婉。沿路找过来,见着牵马的侍卫,知道了温婉是进胡同找他去了。两边人走的不是一个方向。带着侍卫进去以后,一直在叫唤,都没人应。一个侍卫眼尖,看见了倒塌的墙“世子爷,那不对劲,我先过去看看。”

“世子爷,不好,世子爷,你快过来,公子不见了。”那侍卫一看昏迷的几个人,唯一不见的就是表少爷,大声地叫着。

燕祁轩大跨步走过去。见着那小胡同巷子里,一边只有昏迷的三个侍卫,一边只有还在昏迷的冬青。另外的最重要的人不见了。

“弗溪,弗溪,弗溪你在哪里,你快应话呀。弗溪,你在哪里,你别躲起来,你快出来,你不要吓我…“祁轩叫得嗓子都哑了,急得在那里打转转。

好在长顺还算冷静,立即让人掐了冬青的人中弄醒,问着公子哪里去了。

冬青醒过来后,茫然地一小会,等神色清醒以后,脸色大变“世子爷,有人要对公子不利。刚才有人放迷烟,还有一个黑影人。世子爷,公子被那个黑衣恩抓走了。世子爷,救公子,一定要救公子。”

祁轩心急如焚,好在急中生出指盼,这会第一想到的人选“你们在这里找线索,我回王府,我去找父王。我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弗溪都敢绑架?”骑着小墨,快马加鞭回了王府里。

淳王爷正在哼着小曲,惬意地看着帐本,又赚了不少的银两,不错,很不错。正高兴着呢,就看见他的宝贝儿子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不成样子。拉着他的袖子,焦虑地叫着“父王,弗溪不见了。弗溪了不见了,不知道被什么人掳走了。父王,你快去救救弗溪吧。”

“哐当。”淳王惊吓得把桌子上的茶盘都给推掉了。温婉不见了,这还得了。不过他也是久经事故的人,立即镇定了下来。当务之急,要找人。越早越好,晚了,可就会出**烦了。

“你先别急,带着王府里的人立即去出事的地方找,我立即去请人帮忙找。你也别急,越急越乱,知道吗?”看着儿子还算稳定的样子,淳王还是心有欣慰的。

冰瑶还在收拾屋子,就看见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进来,对着冰瑶道 “冰瑶姐姐,不好了,江公子刚才出去外面玩,被人掳走了,现在生死不知。冰瑶姐姐,这可如何是好,王爷都急疯了。”

冰瑶愣了一秒钟,跟着那小丫头说了一句知道了,立即出去了了。那丫头看见冰瑶的背影,笑了笑,自己传话的任务完成了。

冰瑶快速出了王府,她有自由出入王府的门牌,没人拦着她。走到一个无人之地,冰瑶换了一身装束,迅速来到一个地方。叩了门,递过去一个黑亮黑亮的东西,里面的人接了仔细看了一下,让她进去。过了一会,她再从另外一个地方出来,后面又跟了两个人。

八十二:遭遇变态

冰瑶一行人,比淳王还先到一步温婉被劫的地方。跟着冰瑶一起出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半皆指头大小的竹筒,一打开竹筒就见着里面飞出一个小飞虫。那小飞虫张开小小的翅膀,转了两个小圈圈,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三个人立即跟了上去。

温婉不见了,淳王到这会只想着先把人找回来,也不怕把事闹大了。让人传话给冰瑶以后,直接让家丁去了京城府衙门,甚至连步兵衙门都找了人,让他们立即派兵帮着找人。温婉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皇帝铁定饶不过他。现在也不管事情闹得大不大,先把人找着再说。

淳王报了案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去。而是先仔细问了儿子,今天可有什么反常行为。他这会算是怒道极致。明明知道江守望是他内侄子,甚至都知道那是他的私生子。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老虎嘴巴里拔牙。他得让人看看,他淳王可不是个软柿子,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欺负上门来的。敢挑衅他,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京城里,因为江守望,弗溪公子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也因为淳王不怕把事闹大的样子,更为人添置了谈资。其中,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认定了温婉,其实就是淳王爷的私生子。否则,就一个内侄子,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知道的是,淳王是有苦难言啊

温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置身在床上。红色帐子,红子的被单,红子的锦被。红色帐子的丝线全都是金银线编制成的,勾子都是用的赤金,床边挂着的流苏竟然是用琉璃串成。再扭头望向床,床也是红木作成的。旁边的柜子是红漆的,桌子是红色的,案几是红色的,地上的地毯是红色的,周围放着的东西全都是红色的。在望向另外一边,屋子里所有的器皿之物也都是红色的。火红火红的一片。

温婉还没想通这是到了哪里,怎么全都是红色的。茫然地望向墙上,这一看,傻了。墙上挂满了画,那些画全都是描绘男男裸体交缠的**,活灵活现,仿佛是真的一般。

温婉打了个哆嗦,赶紧闭上了眼睛,做梦的吧她。一定是做梦。可是做梦怎么会梦见这么穷凶极现,奢华糜烂。虽然温婉告诉自己是做梦,但是很明显,想到之前的怪异,他很清楚自己是落到了变态人的手里。不言而喻,这个人,是好男色的,一个好色的变态男人。

温婉这会是真的想哭了,他要不要这么倒霉,就他这个样子,也有人看得上。温婉真想暴粗话,真他**倒霉到家啊

正想着事的温婉敏锐地感觉着,有一道视线看向他,温婉察觉到了,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一个少年正,那少年,长得明眸皓齿,唇红齿白,满脸复杂地看着温婉。

温婉看着那少年,心里一喜。瞧着也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吧还没等温婉欢喜两分钟,就听见了让她希望破灭的话,让温婉知道,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会被他看中。怪自己的命不好”那人说完,就关了门出去了。

温婉听了这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真被变态看上了。她这什么倒霉命啊。温婉想哭,真的,很想哭。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声音,听着就不像是个健康的人。温婉心里闪现出恐慌。

门吱呀地开了,温婉顺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就看见一个身材臃肿,肥得跟只猪一样,一身大红色袍子包裹着肥嘟嘟身子的中年男人。那人双眼青肿,眼里甚至到现在还带有血丝。面露不自然的寡白,走路时虚浮无力之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纵欲过度的东西。

那人走过来,看向床上。见着温婉正看向他,立即对着温婉露出一个充满占有欲望的笑容,那笑容,是赤luo裸的,。

温婉看了以后,一直打哆嗦。

那人看着温婉的样子,笑得特别的开怀“小美人,我想你,可是想得心口都疼了。你不知道,我是日也想,夜也想,想得茶饭不思,做什么不得劲。老天一定是听到我的呼唤了,你不知道,我早知道你喜欢去那茶馆了。可惜一直都没机会,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了,今日,我终于能如愿了。”

温婉看着眼前的人,听到他的话。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面临什么境地。她之前听夏影说八卦的时候,就听到说京城里有一些变态,特别喜欢找一些未成年的男女。而她从淳王手里要到的资料,又知道了止亲王的嫡次子,止亲王府里的三爷是一个变态之中的变态。这些年里,每年都有好些个少年死在他手里。只是他一般弄的是王府里的下人,也或者买些孩子养大作弄。那些卖子女的一般都是贫苦户人家,哪里会跟王府去抗争。旁边的人,也抓不着证据。就算抓着了证据,也不会有人去多管这个闲事。

温婉想到那些传言,再想到淳王给他的消息里面提到的。接着看到这里的摆设,全都是穷极奢华的恶心的玩意。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这个变态。普通人,就算真变态,也不敢动在淳王府做客的亲戚。而且还很可能是淳王爷的私生子。

温婉这会很后悔。她的重心一直都是放在姜家跟罗家,钟家跟止亲王府她没多大关注。因为这也不是她要对付的人。

当时温婉想着的是,柿子还是转捡软的捏。可是,温婉现在后悔了,要知道他回这么倒霉,当时就该多多了解一下这个变态恶心王府里的情况了。至少也有对策了。

就她所知道的情况,这个东西,非常的变态。当时淳王给她的资料里,只是隐约提过。这个变态,不仅喜欢玩那些个未成年少年,而且,手段极为残忍。每年死在他手里的那些少年,被抬出去的,身上没一块肉是完整的。样貌可以说,惨不忍睹。当时她粗略地看了一下。看着觉得恶心,就没再多看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落到这个变态的手里。如果知道,温婉一定做好充分的准备。那样,也能能知道这个混帐王八蛋的缺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变态一步一步走近温婉,脸上挂满了欢喜非常的笑容。

而此时,温婉只能万分警惕的看这个变态,看这这猪头冬瓜身的样子,瞧着真如情报里所说的模样。完蛋了,还真是这个变态,真的就是止亲王家的那个变态了。温婉头一次觉得自己运气,超背。

温婉怒瞪着他,可是这样的愤怒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啧啧啧,对,就是这眼神,真是勾人,勾得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我只要想起这眼神,全身的火立即就上来了。多美的美人啊,真是极品,我好多年都没吃到过了。今天,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了。”那变态看着温婉,吞了一记口水。直直地看着温婉那张黝黑的小脸上,长长睫毛低垂着,藏着的一双漂亮的杏眼骨溜溜地转,这会正恼怒地瞪着自己,就好象一汪秋水一般勾着他的心,直痒痒的。

温婉看着他那满脸的满足样,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小美人,呆会,你会苦苦地哀求着爷给你的。爷会让你舒服得如入天堂一般的。”变态男人渐渐地揍近,温婉看着那脏手向自己伸过来,心里在拼命地呐喊着。不行,不行,阻止阻止他。

“面容虽黑,手臂上的皮肤却是跟玉脂一般白皙滑嫩,眼睛波光粼粼含着无限的春情,真是极品。啧啧,这皮肤,真滑,跟丝绸一般。摸起来,感觉真好,如想象之中一般,真的好舒服啊。”一只咸猪手抚摩着柔嫩光滑的脖子。一直赞叹不已,嘴角甚至还流出口水来。

一双一直在温婉的脖子抚摩,温婉恶心得,嘴角冒出了酸水。要是现在能死,她真的想死了算了。真他**的恶心。温婉心里在哭啊,她真觉得,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悲摧呢怎么就碰到这样的人了。就这长相,也会被人劫色。

“恩,还是先来尝一下味道,不急,小美人,我们有的是时间。”手倒是没滑落下去,只是落到了脖子上。再低下头,伸出一张舌头朝着温婉的脸舔去。

温婉觉得这会要真被他舔上了,那可真是比死还难受,心里一直叫着,说啊,把身份摆明,他就没这么大胆子了。只要把身份摆明,就不会有事了。温婉一直给自己做着心理治疗,一直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怎么她都叫不出来,总是少了一分的力。

越凑越近,看着离得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张猥琐变态的脸,温婉心里闪现出一阵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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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开口

好在老天保佑,到了最危险的那秒,温婉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冲破了最后的阻塞,吼道“你不要碰我,碰了我,你也得死。”

唾沫喷了那个猥琐男人一脸。哪里知道那个变态把满脸的唾沫,抹了一把全都卷到自己嘴巴里吃了起来“恩,味道真好,真是美人。不亏是我花了这么大代价抢来的美人。”那样子,要说多恶心,就多恶心。要说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温婉见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大喜。虽然声音还有些粗糙,但是能正常说话就好“我告诉,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要再不放了我,我外公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的。”

变态男人听了,哈哈大笑。这大笑之间,全身一颤一颤,肥肉颠颠地一上一下“你外公,你当你外公是皇帝老儿吗?到了爷这里,只有站着进来,横着出去的。还从来没有能好端端出去的。你也别想着谁来给救你,爷这里乃是西方极乐世界。乖乖地好好让爷享受享受。”

温婉听见他这么一说,再想到如今朝中的局势。脑子不知道转了多少道弯,这会千万不能说皇帝外公,否则到时候她一辈子的名声全都玩完了。而且,止亲王府可是赵王的死党。要是被他们抓了这个把柄,那舅舅跟自己,就得永远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成,这个法子绝对不成。死也不能说明身份。

温婉脑子倒是转得飞快了“不要以为你是止亲王府的胞弟,就能为所欲为。你以前玩弄那些无根基的人也就算了,你要真碰了我。我爹可是堂堂的铁帽子王,你要是真敢动我,你一定也不得好死。”

变态男人呵呵笑道“果然聪明,一下就猜测到我的身份。呵呵,不过,这故事编得还真好,你怎么不说你爹是皇帝呢?你以为我没查你的底细吗?你今年十岁,淳王只在当年还是世子的时候去了一次江南,从此以后再没有到过江南。他怎么会有你这样大的私生子。还有,他那时娶的王妃,两人如漆似胶,怎么可能在那段时间有私生子。就你这长相,可想你母亲铁定也长得不怎么样。淳王好美人出了名的,怎么会要那么丑的女人。呵呵,你编故事的能力,不如你写文章的能力,真是可惜了。咳,真是美人啊,到了危机,脑子也糊涂了。”

温婉急了,能拖一秒是一秒,拖到药效过了,她就有办法逃脱这个变态的魔爪了“我骗你做什么,我真是淳王的儿子。我也不是在江南出生的,我是在京城出生的。我娘,我娘当时只是王府里的一个丫鬟。是淳王爷醉酒,不小心才有的我。可惜在生我的时候,我娘血崩死了。我其实并不是江家的公子,只是冒名顶替的。我爹真是淳王,你要不相信,我脖子上还挂着淳王爷的玉牌。这是我身份的证明。淳王眼见着淳世子你不堪大用,要我辅佐世子。对我很是器重。要是你真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爹一定会杀了你的。”

变态笑道“恩,这故事编得确实不错。恩,还真不错。”说完,从温婉的脖子上,真掏出一跟金丝线,取下一块玉牌。

一看玉牌,变态有一分的迟疑,再看了温婉一眼,突然笑了“你真是淳王的私生子,那更好。你不知道,淳世子那一身的皮肉,我垂涎了好几年,可是一直不能得手。如今能玩着淳王的另外一个,也算完成了一半的心愿。也好,我还没玩过身份贵重的小美人。反正天不知地不知,到时候你是我的人,我再带着你去认亲,你说多好。”

完了,温婉终于知道,她碰见的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一个疯子。竟然连燕祁轩都肖像着。这人,彻底的变态,已经无药可救了。但是仍然不放弃地叫着“我虽然没入玉碟,但也是宗室子。也是燕家的子孙,按辈分来算,我应该要叫你一声叔公的。你不可以这样。”

变态男人呵呵笑道“那更好,咱们有血缘亲情,玩起来才更刺激。你放心,小美人,我会让你终身难忘记这一美好时刻的。”说完,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完衣服,露出寡白寡白全是肥肉的猪身。

温婉瞧着那恶心的裸体,想着万一真不能动可就再劫难逃了。心里狂叫着,不行,我一定要动,一定要动。我不要被这个变态猥琐人侵犯,那就成了一辈子的污点。以后只要想起这一遭,她非得恶心地吃不下东西,还不得活活饿死。看着变态赤luo着身体,一颤一颤地朝着她走来,温婉逼着自己冷静冷静,拖,拖时间

温婉想着,对于这样的变态,你越是表现害怕,他越是有兴趣,所以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一定要镇定。温婉用着自己强大的心理素质,告戒自己冷静处理现在的状况。

变态男人颠着一身的肥肉,看温婉一点都不害怕,嘴脚闪着嘲笑。不怕吗?现在不怕,总是要有怕的时候,呆会一定会跪在自己身下向自己求饶。直直地看着温婉,带有淡淡的嘲讽讥笑。

温婉一样,冷冷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变态猥琐男。她就不相信,她那么多的难关都过来,会毁在这个变态的手里。要是他真敢猥琐自己,大不了,就同归于尽。所以,这会她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冷静。这个人,这个人有什么弱点。多了,想起来了。这个人,乃是止亲王最聪慧的儿子,只是因为好男色,名声不好,所以才华被淹没了。不过根据消息来说,其实止亲王世子能作稳位置世子位,而能到现在承袭了王爵,与这个嫡亲的弟弟的帮助脱不开关系。这个变态,非常阴险,也非常狠毒。止亲王府邸里,止王爷还要靠着他出注意。也就是说,他也是核心人物。换句话说,他知道很多的东西。

那就不能跟他说些肤浅的东西,一定得给说些让他吃惊的东西。这样就能拖延时间。只要自己能动,就有办法。所以,一定要拖延时间,一定得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才能保护好自己。

想到这里,温婉静下心来,粗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就算是淳王的私生子又如何,出了这样的丑闻,我爹遮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帮着我报复,您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变态男笑着看着温婉。倒是没动,这个小子确实是聪明,不错,不亏了他花费了这么大代价将他弄来。

温婉是在想拖延时间,她想拖到等身上的药性降低了一些,身子能动了,那她就能动手杀了这个混帐王八玩意“我说的没错,你还真是这么想。呵呵,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敢侵犯我,你的死期限也不远了。你不要以为你到时候把我随便处理了,埋在一个地。让人找不着尸体,反正死无对证。谁也不知道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是这样想的,对吧?我没说错吧?”

见那变态男不说话,温婉知道自己说对了,继而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想的。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梦永远都别想。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爹之所以愿意接我回来,说服淳王妃让我进府,就是要让我辅佐燕祁轩。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花费这么大代价,不惜背负着领一个私生子的不好名声,还坚持让我进府。他要的是,让我保住淳王府永远的荣华富贵。如果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追查到底的。要是查到你头上,他才不在乎什么名誉不名誉,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你要不相信,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我爹是不是在四处找我找疯了。甚至有可能连京城里的步兵衙门都出动了。”

见男人还是不说话,审视地看着他。那眼里,有着警惕,有着不相信,还有着,冷笑。

温婉也没管他什么表情,继续说道“我爹乃是铁帽子王,你们止亲王府,也就只能承袭两代。到了第三代,就会降为郡爵。加上你们得罪的人太多,如果我爹豁出去。你们止亲王府,呵呵,看看会不会弄得府破人亡。我知道,你们止亲王府投奔了赵王。淳王跟郑王关系亲密,只要赵王得了位,你们并不需要惧怕我爹。可惜,当今皇帝不是赵王,皇帝是绝对饶不过你的。我可是宗室子,这样的皇室丑闻,他正好借机夺了你们的爵位。皇上这么多年,可是不知道削了多少的番王。正愁没机会灭了你们。现在好了,正好有把柄在手了,再加上我爹这个宗令在,宗室里是绝对而没有任何人帮着止亲王府说一句话的,你相信不相信?”

那人看温婉爆料的东西越来越多,脸上似笑不笑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阴狠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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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惊险

温婉冷笑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亲身父亲是淳王。我爹虽然不能给我正名分,但是淳世子却是不能担大任,他怕百年以后,撑不起王府。所以要我协助燕祁轩,当他的左膀右臂。让他百年以后无忧虑。我爹对我寄予厚望,而我,也确实有这个能力保住淳王府。如果我死了,我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他定然会追查到底的。我想,你的亲哥哥,也绝对饶不过你的。我死之日,也是你们止王府灭亡之日。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不要到时候后悔。”

那人猥琐的表情一下边成万分地警惕“你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淳王怎么可能把这么多机密的事情告诉你,你要不说清楚你到底是谁,我一把掐死你。”

温婉毫不畏惧地说道“好,你掐,你掐吧?”温婉露出一副要是你掐死了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的神情。好象这会,是真恨不得被他掐死了来得痛快。

变态男人看到温婉视死如归的样子,呵呵大笑“你拼命地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转移话题,为的是不让我碰你吗?只要碰了你,就是你一辈子的污点。我还真不相信,你真敢出去。你真愿意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鄙视与嘲讽之下。哈哈,呆会,你放心,我会让你yu仙yu死。我也不杀你,等我玩够了,我就送你回去。哈哈,我不杀你。”

猥琐变态男人走上前来,抚摩着温婉白皙的脖子,低着头舔了下去。一下一下舔着,好象正在吃着的,是无上的美味一般。

那样子,跟只癞蛤蟆一般让人恶心。

温婉恶心之极,但还是忍着恶心冷笑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拿你们止亲王府里所有人的命,来跟我赌?”

那男子呵呵笑道“王府邸里的人,与我何干,死就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你可真是太高看了自己,就你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淳王会为你大动干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说完,低下头舔了一口白皙粉嫩的脖子“恩,真香,真甜。不枉费了我花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抓准了时机。真是一个好宝贝,美人,别急,别怕,呆会,还有更好玩的东西呢,不要焦急,我们慢慢来。”

温婉还想说话,就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温婉听到那脚步声,就知道,这应该是刚才的那个少年。

正说着,刚才的那个男子,长得很漂亮的一少年,端着一碗血进来,变态男接过碗里的东西,大口灌下去,那人接了碗又下去了。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温婉一眼,但是却没走。

温婉看着那少年,目光之中有着乞求。要是这个少年,能帮扯自己一把,那样,对付起来这个东西,就容易很多。

那变态男人冷笑道“滚出去,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子望了一眼温婉,目光之中含了怜悯,好象在说,你就认命吧听到变态男人叫着,低下了头,又疾步走了出去。

变态男人还没等那少年出门,看着温婉笑得很灿烂“小美人,是不是等不急了。你放心,爷会让你舒服畅快的想死都不成。”

温婉看着他嘴叫都是血,打了个冷颤抖。那个看着温婉终于害怕颤抖的样子“哈哈,别怕,还没开始,你怕什么。呆会,让你见识见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不过现在,还让爷好好爽爽。”

说完,大跨步走走到床前,爬上了床,摸着温婉的面容,低头舔了起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脸的材料的问题,他舔得满嘴巴是苦味,倒是没继续舔脸。舔脖子去了。

温婉惊恐之极,大声地叫着“不要碰我,你这个变态,不要碰我。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外公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男人听了,舔得更有劲了“你放心,我等一下会让你如入了极乐之地,让你yu仙yu死。”

温婉恶心得,最终没忍住,胆汁吐出来了。

养和殿

“父皇,温婉被人掳走了。父皇,你让儿臣去找吧”郑王得了消息,心急如焚,立即进了皇宫。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温婉。

皇帝看着郑王焦虑的样子,面色非常平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着急躁的郑王,面露不悦道“你凭什么身份去插手这事,你这么一插手,肯定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到时候,她还要不要活了。现在谁都不知道是什么行情,你贸然插手,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要是现在过去了,到时候她回来,就是什么事情没发生。你现在弄出去,让她所有的名声全没了,她一辈子就全毁了。你是不是想毁了她。”

郑王也是一下急了“是,是儿臣心急了。可是儿臣担心,温婉会有什么事。万一碰上什么凶狠的歹徒,温婉可…”这会郑王是真急眼了。温婉那孩子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都不敢想象下去。

皇帝喝断了他的话“不会有万一,温婉乃是有福气的人,定然能逢凶化吉,温婉一定不会有事的。”

郑王见着皇帝面色沉稳,一点都不焦虑的样子。他是知道皇帝放了人在温婉身边的,想着应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再听到皇帝这么肯定的话,心里的恐慌,稍微小了一些。再想想刚才的表示,跟父皇一比,确实逊色不少,很诚恳地说道“父皇,儿臣着急了,失了分寸。”

皇帝看着他这么快就稳下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现在也是在等消息。应该,应该能很快就找到那孩子吧

“父王,都过去小半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父王,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温婉的命啊?如果是敲诈,应该送了信过来要银子。可是如果是要杀他,虽然说温婉往日里性子是高傲了些,可却从来没跟这等人结怨过。为什么他们要处心积虑的害他啊。父王,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祁轩跟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动。

“为什么?父王也不知道啊。你说那黑小子,有什么好让人图谋的。”淳王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什么人会跟她这么一个孩子过不去。如果是温婉的身份泄露,那还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温婉虽然说出了不少的风头,但是却并没招惹上赵王一派的人。所以,应该不会是赵王他们干的。可要不是赵王他们干的事,好好的一个小子,虽然表现的很傲,但也没跟人接什么仇啊为什么要绑架这个孩子。这里面到底有个什么行情。不是为财,为财应该是绑架他儿子敲诈得更多。要人命,又太莫名其妙了,温婉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从江南来的小孩子能得罪人下这么狠的手。那还有什么。瞧着他儿子,怪想着难道还是劫色,就温婉现在这个样子,扔大马路上都没人多看两眼的。要有看的人,也是在嘀咕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人。

想到这里,淳王爷立即站了起来。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点啊,那孩子,那孩子虽然说卖相差了点,灵气却是十足十的啊。立即召集刚才跟去的人,问着当时是不是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人。等听到说,当时有一个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在里面时,淳王苦笑。

淳王知道以后,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也知道,这是大发了,如果真是他的妻侄,这个亏吃了也就吃了。到时候接回来,再送回江南去就是了。可问题是,那小家伙的身份,没这么简单啊。要真被那老乌龟给玷污了,不,哪怕多碰了两下。估计止亲王府铁定是要报废。就连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会他倒是真希望,是有人敲诈勒索,至少这样只是赔些钱财。可要那样,那孩子可就得报废了。

淳王派了人悄悄地去查访,再小心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如果,今日止亲王府里的三老爷行踪有些诡异,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淳王爷得了结果,说他们三老爷,出门以后回来,一直到现在,也没出过王府。从茶肆回来,就一直呆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好象当时,是抬了一顶小轿子进王府。只是三老爷住的是西院,平日里也没人敢干涉他的行为,所以,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淳王得了消息,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把人找回来是正经,现在算算时间,要是幸运,也许还能保住那孩子的清白。要是再拖延,谁知道会是什么后果。那孩子,可就得废了。他也管不了万一没保住清白消息泄露的严重后果了。现在他只想着,快把人弄出来。要是晚了,那孩子清白不保,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淳王带着人直接杀上去止王府了。一定要能赶上,一定能赶上的,淳王骑着马,在心里一直念叨着。心里又在安慰着自己,想着温婉的聪慧,脚步更快了。心里默默地念着,希望她能逃脱这一劫。

而此时的温婉,正在经受最大的考验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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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杀人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叫我爹给你,求求放了我好不好。”嘴巴里叫着,心思却全是用在了手上。她发现手终于可以动了,才故意叫着分散这个变态的注意力。老天保佑,手终于可以动了。右手抖动一下,匕首滑落到手里,温婉正想抓住。可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嘿嘿,想跟我玩这手,你还嫩了点。”那变态男人,把温婉袖子里掉下来的匕首了一下抓住。他早就发现了温婉外里声嘶力竭,内里却并不惊慌,甚至还有些蠢蠢欲动。冷笑了一声。想在他面前耍滑头,还嫩了一些。呵呵,不过这样挣扎之中,更有味道。

“恩,确实是一把好刀,也确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小宝贝,你尝过这把刀的滋味没有,要不要尝尝。”抽出短削的匕首,贴在温婉的脸上。在这九月的天,温婉感觉到刺骨的冰凉。

温婉看着面前的变态,露出绝望的神情,这个变态,她是真小瞧了这个变态。没想到她的打算,他一早就看出来了。那她现在,该怎么办。温婉眼里有着无望的挣扎。她今天注定是逃脱不了魔掌了。一辈子,都得被这个变态钳制得死死的。

“跟我玩这些,小美人,你还太嫩了些。乖乖的,要是你乖,我呆会还会怜惜你一些,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说得狠厉无情,低下头,一口咬在温婉的肩膀上,好象要把那块肉活生生撕下来一般。疼得温婉冷汗全冒了出来。也因为这个刺激,让她的手,终于可以微微抬起来了。

那变态眼里的炽热越来越浓,温婉可以看得出来,那是情欲高涨的表现。刚才这人喝的,应该是**药。而这样的人,最是危险的。温婉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她一定要想法子,一定要想法子。

果然,此人再忍耐不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外衣撕破了,温婉也不再哀求了,面露绝望,认命地垂下去了眼帘。

变态男人心满意足地看着温婉认命绝望的表情。动作倒是轻柔了不少。撕扯了第一件外套,伸出手扯温婉的中衣。只要扯了这中衣,露出里面的里衣。到时候,温婉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而且,还得永远受到钳制。一辈子别想过安身的日子。

温婉趁着他专心去撕他衣服的时候,右手的大拇指拨动中指上戒指的小按纽,滑了两下,斜眼看见戒指上露出一个尖尖的小针头。可面色仍然是绝望的神情,如死灰一般的神情大大取悦了三老爷。三老爷瞧着温婉的神情,更为兴奋了。

温婉见着他一双肥胖的蹄子正卖力地扯自己的中衣时。好在温婉之前担心自己身份被泄露,里衣跟中衣都是专门根据自己的要求做的,都很难扯,要想扯断,也需要费点力。也正是有了这个缓冲的时间,温婉将露出尖锐的针头对着那猥琐变态男的手刺了下去。那变态没堤防温婉还有这手,一下就被刺中了。

温婉看到是刺中了,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老天保佑,这次是真的老天保佑。上次冰瑶给她做了这个戒指,温婉想着万一遇见心坏叵测的人,一般人她是不去考虑的。那些人一定不会去注意他的戒指,真有什么万一,说不定也能逃过一劫。只是冰瑶却是在戒指里淬的不再是**,而是毒药,剧毒。她那时候还坚决不愿意用,就怕万一不小心自己中招了怎么办。好在冰瑶笑着说,每天她早上喝的那东西里,都放了解药。就算真刺到自己,也没关系。跟被一根平凡无奇的针给刺了,一样。

后来听了详细说明,又做了试验。觉得放着也能防身,在古代的出事概率太高,所以被冰瑶说服答应了。她当时只是做的万一的准备,她真没想过用这个杀人,只是想做个防备措施。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他用了这戒指,杀人了。这次,可是真的亲手杀人了。温婉此时,心情很平静。

三老爷立即感觉到他的手一下酥麻了,再抬头,见着温婉正笑着看他,躺下的人哪里还有刚才认命绝望的样子。此时这个他自认为是嘴里的美食,那美食却正以一种戏谑之色,那神色与他之前看着那些少年濒临死亡时的戏谑的神色,如出无二。也就是说,他,着道了。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会隐藏这么深,还真会作戏,竟然着道了。

三老爷意识到这点,当下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两补。身体上的酥麻感觉越来越浓,他觉得自己难受得厉害,转而恶狠狠地扑上去掐着温婉的脖子冷声问道“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东西刺我,说,你的戒指上面有什么东西,说,是什么东西。”

温婉躺在床上,虽然手能活动,但身子仍然软绵绵动不了。她现在没有力气反抗,只得认由着他掐,掐得脸变成了紫色,仍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温婉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忙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你掐着我,我说了不了话。

那变态男稍微放松了一些“说,刚才针孔上有什么东西。否则,我立即掐死你,”

温婉大口大口喘气,觉得自己终于不要死了,心情也好了起来。眯眯笑道“你放心,刺你的针头,涂了少少的一点我自家做的药,这种药,不会立即死人,不过药效很恐怖的。因为这个药,世上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解药。你要是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见那变态男不相信,温婉笑得更欢乐了“你知道要是没解药,死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吗?七窍流血,全身腐烂,发出阵阵恶臭,还要折磨够三三九天,慢慢的让你的肉全都腐烂成一堆堆跟烂泥一般恶心的东西。呵呵,你掐吧,掐死了我,你也一样不得好死。”

变态男人大惊,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那你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怎么样才会把解药给我?”变态男人已经一阵阵难受了,呼吸也越来越重了。

温婉笑得很张扬“自然是把我送回去了…”她是特意这么说的,这个毒,是有解毒。但是,绝对不会给他吃的。温婉想起被这个猪一样恶心的变态舔过,就难受得要命。这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

变态男子看着温婉,自然是看得出温婉眼里的冷笑还有厌恶。又吐了一口血,血是黑色的。看着黑色的血,变态男阴戾的看着温婉“你竟然骗我,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千机毒,这种毒常人只要沾染一点必死无疑。民间不可能有,淳王更不可能给你一个小小的私生子。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对,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私生子,怎么可能得淳王这么敬重,淳王就是再傻,你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透露这样的消息给你。不对,你不可能是淳王的私生子。你说,你到底是谁?你要是不说出你是谁,这辈子别想出这道门。”

温婉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要死了”

那男人想大声地叫,可是却吐出一口一口的黑血。看着温婉,如地狱里的使者“你说,你究竟是谁?说,你不可能是我们的人,你是郑王的人。不可能,郑王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一个孩子。你说,你到底是谁?说,你要不说,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温婉看着他冷笑“告诉你也不妨,我谁的人都不是。我只是一个下山来此历练的世外高人之徒。可惜,你却是犯在我的手里。就算我真死了,我师傅也一样会杀了你们全家,为我报仇雪恨。止亲王府你真以为就了不起了。哼,鼠目寸光,我师傅一出手,鸡犬不留。”

傻了她才自报身份上去。在现代,有多少人就是在得意之时,以为自己胜利在握,洋洋得意之时,自己坦白自己所做下的事。总被别人录音或者转出去,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她才没那么傻了,这里这么诡异,谁知道有没有按什么机关藏了人,万一报了身份,她自己挖坑埋自己啊。反正八卦她听得太多,随便编扯一个混淆。而这样的八卦,却最让人头疼。因为,找不着。

那人犹不死心道 “你师父是谁?”说完又吐了一口黑血

温婉眨巴了眼睛,想了下,很认真地说道“我师傅,是高人。高人的名字,是不可以随便泄露的。”

说了半天,还是一堆的废话,没得到一句实用性的东西。变态气结,又继续吐血。

温婉就想着自己终于逃脱了魔掌,心里在庆幸。竟然都没发现那个变态男人慢慢摸索到桌案上了。看着温婉,倒了下去。倒下去之时,一只手抓着桌案上一只铜铃。倒下去之时,铜铃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温婉被这铜铃,惊得暗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当然,就他现在的状况,就是没粗心大意也不能怎么样的。不过,事情可能没这么快完结。该来的就来,反正再差的情况,也比之前的好。

温婉看着那变态,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死得不能再死了。死了以后双眼睁得大大的不愿意闭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温婉看了真想呸两口,就这德行,他手里都不知道多少条冤魂,他还死不瞑目。死后阎王一定得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才成。

对生的强烈渴求,让温婉战胜了惧意。现在当务之机,是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身子已经有点力气,强撑着站了起来,慢慢挪过去把匕首拣起来。还没捡着呢,就看见那个端药进来的男子推门进来了。

少年是听到铃声走进来的,他开始听到铃声,以为送进去的少年已经死了。他心里还在嘀咕着,这次怎么这么快,这个少年也太窝囊无能了,竟然这么快就被弄死了,真是没用。哪里知道,等进来一看,少年好好地活着,他的主子,却是全身七窍流血,流的还是黑血,躺在了地上。很明显,是这个少年杀了他主子。

“你竟然,你竟然杀了他。杀的好,哈哈,杀的好。这个恶魔终于死了,终于死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看完以后,大声地叫着。仿佛如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

发泄完以后,看着温婉还穿着衣服,很明显,完好无损。他有不甘了,浓浓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不被这个恶魔玷污,为什么你可以逃脱,你也一起死吧,跟着我也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狱去。”温婉本来还想说,我带你一起出去。话还说出口,那人拣了地上的匕首朝着她心脏刺过来。

温婉觉得自己很倒霉,怎么刚解决完一个变态,又来了一个疯子。看来在变态身边呆久了的人,也都成变态。温婉到这会还想着,莫非今年是她的大凶之年,否则,怎么那么多的灾难,一波*袭来啊。

在匕首快到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温婉想着,在遇见那么多的难事,痛苦的事情,她都没死,都好好地坚强地活下来。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却是要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咳,她真是心有不甘愿啊。到了阎王那里,她得投诉,她两辈子都活得悲催,一点自主权都没有的。正想好好活两年,就让自己玩完了。温婉这会倒有些佩服自己了,看来,现在安逸的日子过得确实是太轻松了,都要死了,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婉睁开眼睛,着看那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之处。温婉最后一秒的想法:又得死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活一次。要是能再活,那就让她投胎到好一点的人家,有父母疼爱,兄弟姐妹都能和睦相处,一家人开开心心。别再如这两次一般悲催了。

八十六:勒索

“王爷,淳王爷来了。”淳王气势汹汹地要见着他们家的三老爷,现任止亲王的亲弟弟。

“王叔,你也不要说我不给你长辈面子。守望那孩子,确实是被他带走的。那么一个才华洋溢的孩子,要是真被他毁了。我想你们就算贵为亲王府邸,也承受不住天下学子的骂名吧。我的侄子,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在你们的府邸。”淳王态度很强硬。今天,是一定要见到他们家的三老爷的。

“淳王,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三弟抓了你侄子?要是空口无凭,我定要告你一个藐视长辈,擅闯我府邸里的重罪。不要以为你是宗令,我就怕你。”止亲王气恼非常。

“我要是没有证据,我会来这里吗?王叔,我侄子守望可不是你们能随便玩弄的那些个少年。他乃是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子;就是在京城里,也是才名远播。要是三老爷真是脑袋发昏,一时鬼迷了心窍,把他给抓来了。我可告诉你,要是守望真出了事,你们止王府别想再有太平日子过。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淳王这话绝对不是抓瞎。不说皇帝跟郑王的怒火。那么多清流大儒,拜读过守望诗词的那些才子文官,绝对不会放过止亲王府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止亲王冷笑“那些酸儒,本王会怕?你为了一个小小的士子,竟然就敢如此对待宗室,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淳王到了这份上,再说只是拖延时间。只得怒吼道“要是守望他真在止三爷手里,出了什么事,我跟你们止亲王没完。我可告诉你,如果守望那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你们止亲王府,别想有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淳王的这话,让止亲王皱紧了眉头。大管家走上前去,在止亲王耳朵边上说道“王爷,淳王出动了京都府所有的士兵,甚至连九门跟步兵衙门的人,都动了。看来,要不答应。王府真有**烦了。”

“来人,带淳王爷去三老爷那里瞧瞧去。看看,三老爷是不是就如他所说,藏了他的宝贝儿子在那里。淳王,要是老三那里没你说的那个所谓的私生子,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止亲王本来是不可能同意的。可是淳王的态度,再有这语气。之前又又传闻说那小子是他的私生子。加上他那弟弟在这一方面上,确实不着调。万一,真个淳王府里结了仇,对他们王府确实不好。也就退让一步。

一行人往西边的院落走去。

“不好了,王爷,不好了。三老爷的宅院里,走水了。王爷快过去看看,走水了。”走到半路,就听见有人在大声地叫着。

远远就看见一阵浓烟腾空而起,不用等走近,就闻到了一股焦味。下人奔跑着要去扑火,可是火越烧越旺,根本就扑不灭。

淳王当时就傻眼了,难道温婉烧死在里面了。不会吧,这可让他怎么跟皇帝跟郑王交代啊。淳王脑袋里乱乱的。觉悟大师不是说那孩子是个福泽深厚的。怎么这么快就死了,福气厚个屁。

淳王不敢走,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火倒是不大,王府里人多,抢救也很有效果,一刻多钟头就把火给灭了。房子建得很瓷实,房梁塌了,墙却没塌。火被扑灭了,众人齐手挖,从里面挖出两具烧得漆黑的尸体。

淳王瞧着身行,很肯定那不是温婉的尸体,悬着的心松了半下,看来是自己判断失误了。正在焦虑着想,那孩子究竟去哪里了。这时淳王府里的一个侍卫家丁在上前来,在他耳朵里嘀咕了两句。

淳王两眼放光,再也顾不上其他了。急匆匆赶回去,一回去,大管家立即给他奉上了一封信。信里要求他交上十万两白银子,赎人,否则,撕票。

淳王看着这敲诈信,简直如赖天音啊。他再没有觉得,比这更让他开心的勒索信了。立即让人去取十万两银票,给送到指定的地点去。

大管家迟疑了一下“王爷,这劫匪胆子也太大了。敲诈,都敲诈到我们王府头上了,简直是太可恶了。王爷,难道我们就要向这劫匪低头不成。王爷,要是这次低头了,别人会笑话我们的。”

祁轩不干了,这半天他急得半条命都没有了。听了陈管家的话,当下怒吼道“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先把人赎回来,其他的事情,等人回来后再说。快去准备银子,快去。要是慢了,等那些劫匪撕了票,弗溪有个什么事,我杀你quan家。”

大管家望向淳王,淳王点头,大管家立即下去筹钱。

在郊外的一个废弃的破屋子里,温婉睁开眼睛,就看见阳光从屋顶的洞口钻了进来,照在它身上。感受着阵阵温暖的阳光,温婉知道,她还没死,还好好地活着,真好看来,她的命确实是够大的。在那匕首刺入他身体的前一秒,外面飞进来人,一个暗器打在那人手上,再眨眼功夫,那人倒在血泊之中了。比她还先去见了阎王。

来了三个人,两个不认识,但有一个却是她认识的,冰瑶。她早知道冰瑶是外公派来保护她的,却没想到冰瑶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把她找到了。来得也非常及时,否则,她就去给阎王报道去了。现在才只有十一岁,就去给阎王报道,还早了些,阎王不收。

她很诧异冰瑶怎么能那么快找到她。冰瑶倒是非常实诚,说她身上穿的衣服,被她用特制的一种香料熏过。还有她佩带的香囊里,也都放了香。而她那边养了一种虫子,能辨别这味香料,可以顺着香气找人。当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温婉真不知道,古代人的手段真多。不过,也幸好冰瑶做了防备,否则,她这会就跟阎王申冤去了。

冰瑶回想着,他们刚进了那屋子里,就看见一个少年要杀主子。好在赶到及时,救下了主子。只是她当时瞧着主子见到他们,只是淡笑,并没有激动或者感动的神情。她又见着主子虽然外套撕破了,中衣却是完好无损的。而且,见着人的是人很冷静,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没有一点害怕担忧的样子。当时她心里还想着,主子果然是够厉害,瞧着这么长时间,衣服也还好好的,也没受多大的损失。就凭着一根小针,就把臭名远洋的人渣弄死了。

不过,温婉接下来的反应更让他吃惊了。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外面定然是闹得热烘烘的。而很可能,会传出他被那变态猥亵的风声。一问,果然外面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于是主子在第一时间,就在屋子里做下了安排。

她送主子出去。另外两个人,一人去送敲诈勒索的信。一人留在原地等她们出去小半刻钟头就放火,放完火再到主子指定的一个地方布疑阵,在那个地方等候他们送银子过来。再把她送到另外一个地方,等候着来赎人。

这样,因为王府里起了火,王府定然大乱。到时候她带着主子出去也方便。而且,因为敲诈信里所说到被绑架放着的地方,这会正是她们赶着去的地方。都是顺道,可要让外人去想,就会认为来回一趟根本就不够时间。没人会想到其实是同时在进行。这样,到时候一南一北方,时间不对。别人就算怀疑,也没有充分的理由。

冰瑶看着温婉,心里感叹万分。之前她一直没觉得小主子有哪里超出别人的地方。要说一定要找出与众不同,无非也就聪明一些,刻苦一些。但是现在,她非常地佩服。瞧着小主子在这么乱的时候,竟然能想到这么一个消除了所有后患的法子。就这份临危不乱的镇定,还有不留任何把柄的处理方法,够得上一等一的人才。难怪皇上会把她派在小主子身边。小主子,不是平凡人。冰瑶摇头,她看走眼了。小主子确实藏得深,只有在这危机时刻,才看得出她的真实本领。

冰瑶正想着,却见到温婉咬着下唇,强行忍耐的样子,焦虑地问道“主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温婉点了头,指了指肩膀。她的肩膀,可是被狗给咬了一口,也不知道那狗有没有得狂犬病。要得了,传染给她,就到麻烦了。

解开衣裳,看着有两颗深深的牙印,冰瑶用着头上的银簪给剔了两下,再取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倒上了一些粉末上去“主子放心,不会留疤痕的。过几天就会好,不用担心。”

温婉这才放心下来,看来这药,是有奇效了。不留疤痕就好,否则,到时候看着这牙印就得想起那恶心扒拉的东西,一辈子都得是个噩梦。这下终于松下了心来,问着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冰瑶笑道“主子放心,都按照主子的意思在办理。不会有差错。”

肯定是不能让人知道她被那个变态男碰过,要不然他不要出去见人了。还得被送回去。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可舍不得。所以,这也是她以最快的时间想到的处理方法了。还算是他脑子转得最快的了。可是温婉只要想到自己被那个变态碰过,又冒了酸水。

“阿…”一直吐,把肚子里的那点子酸水都吐干净了,吐得七荤八素…还不罢休。还想吐,可肚子里已经没货了。

八十七:善后

温婉等自己终于好了些后,想着还有一个漏洞,那就是为什么不绑架燕祁轩而会绑架自己。不过,她倒想到了一个法子。在地上写了一溜窜的字,里面说了绑架他不绑架燕祁轩的原因。还告诉着冰瑶怎么做,那样做了,就更不会让人将他跟那变态了联系到一起。

冰瑶看了温婉写的东西,饶是她一向冷静自制,这会也没忍着,笑了出来。不过细细一琢磨,非常佩服,主子这也太妖孽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想到这么没有后患的法子,这个法子,确实非常的好。

在郑王府内,陈伯清看着焦虑不安的样子,仔细想想今天没什么事情发生。问着郑王道“王爷,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是,还请告之。”

与陈伯清这样的人相处,贵在坦诚。郑王爷迟疑了一会,觉得这事还是不能开口。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陈伯清仔细想了一下,突然出口道“王爷,是否在为着绑架的弗溪公子担心?”

郑王焦虑之中,也没多想,听了这话点了头。

陈伯清诧异地看着郑王,一个小孩子被绑架,跟郑王爷有什么关系。这里面,有故事。再回想起当日宋洛阳给他的信。天下间有谁能让淡薄名利,不攀权贵的宋洛阳写信给自己,还在信里历数着郑王的种种优点,行里字里都是希望自己给郑王一个机会。能说动宋洛阳的,天下间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正在庄子上养病的温婉郡主。而且,宋洛阳去收学生,空手而回却仍然万分兴奋。想着温婉郡主之前的种种,再回想起那江守望的得天独厚,那沙哑难听的声音,这会瞧着郑王的坐立不安“王爷,江守望,其实就是温婉郡主,老夫猜测得对是不对。”

郑王苦笑道“先生大才,咳,江守望确实就是温婉。是父皇看着那孩子胆子太小,打杀了几个下人就吓得天天做噩梦。特意放她到外面练练胆。哪里知道就出了这事?”

陈伯清摸了下自己那一撇胡须,丝毫不焦虑地说道“王爷大可放心。我想,郡主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郑王听到这话,有些欣喜地问道“先生这话怎么说?”

陈伯清笑道“我虽然没见过温婉郡主。但是通信时也偶尔有听老宋提过他的这个得意弟子。再加上京城里弗溪公子的大名。温婉郡主这么聪慧的孩子,定然能自行脱身。王爷稍安勿躁,老夫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真是没想到,众人都以为的重病要要死的,竟然在京城里混得风声水起。温婉郡主,非常人。

陈伯清看着郑王笑道“难怪王爷当初在那么窘迫的境地,还能气定神闲,不慌不噪。原来如此。”原来是最大的助力都没开始用上,就算境地再差些,只要这张牌一旦用上,就会改变格局,又有什么好焦虑的。陈伯清点头,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没有错的了。

很快,就得了消息。说得到了绑架票。郑王愕然,怎么会被绑架了,好好的那孩子怎么会被绑架了。

淳王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十万两的银钱去赎人。信里留下的地址是一个小树林,乌七嘛黑的。还能听见野兽的叫声。众人都严阵以待,淳王到了一个小破屋,看见桌子上写着:向左走五百米,只能一个人去。否则,撕票。

淳王不敢去,叫了一个侍卫过去。

燕祁轩心里担忧不已,在淳王面前道“父王,让我去吧,让我把银票送过去吧?”

“给我把世子看好了,不许他乱跑动,否则,出了什么事,我把你们全家送到关外,让满狗活吃了你们。”满狗,也就是满清人,乃是大齐边关的游牧民族。满人,骁勇善战,兵强马壮,听说那里的人生吃牛羊,乃是一等一凶残之地,满族也是大齐最大的敌人,最深的隐患。大齐朝的百姓视那里的人为恶魔。

“父王…”祁轩真是不甘心啊,可是再不甘心也没有用,他想挣扎挣扎不开来呀。几个侍卫得了这话,严阵以待。他们可不想让全家人去喂那些满狗人的胃。

淳王最后在近身侍卫里,挑选了一个人。那侍卫拿了银票到了地方,又写了一条子,往左转一里地。往左继续走,在一颗树上写下,放下银票转身离去。那人心有不甘,可也得照着他们说的行事,放下银票,转身准备走人。头一疼,晕了过去。

“怎么这么一会还没个动静,上去看看。”等几个人上来,看见送钱的人已经晕了,银票也不翼而飞了。

人家当着明处暗处上百号人,把十万两银子给取走了。这可是明晃晃地打脸啊。淳王现在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四处看,看看能不能从地里钻出个人出来。

“人呢,人哪里去了,这个劫匪,竟然不讲道义,人呢?”淳王要疯了。花了那么多钱,人要回不来。不仅要倒霉,还得损失这么一大笔钱,他亏了海了去了。

“王爷,树上有一张纸条。”侍卫飞上去,把纸条取下来。

纸上面写道:看在你们还守信的份上,我也不撕票了。离此向东去,二十里地外,有一小破草棚,人在那里。

淳王立即带着人,往东杀过去。在山林之中,还真的有一个小破草屋子里。一进去,就看见温婉被绑了。找到的时候,温婉还昏迷着,昏迷中的温婉手脚全都绑起来,绑得特别的严实。(因为他的外套已经被那变态撕碎了,干脆就此利用,故意弄成好象被劫匪把她的外套撕碎当绳子来用。这样也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众人一进去,就闻到了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众人看着温婉旁边还放着一具尸体,手上,脖子上都有几个大洞,从里面冒出的血都凝固了。而在昏迷之中的温婉,嘴角还有凝固的血。更让无语的是,昏迷的温婉旁边,还用用血写了几个字:让你装牛X,自以为清高孤傲的恶心玩意,人肉与人血的味道,会让你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哈哈…看你再如何装牛X。

淳王看着这情景,半天没回过神来。这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是个大变态,看不惯温婉的清高孤傲,所以,逼着她吃人肉喝人血。这也太恶心了,这孩子竟然被人喂人血吃,可怜了,等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了呢。

“弗溪,弗溪,弗溪你怎么了?”看着倒在地上,这么多人进来眼皮也不抬一下的人,祁轩焦虑地叫着。旁边的侍卫把他按住了。

“父王,弗溪,他是不是,是不是…”祁轩这个死字,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他朋友,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弗溪对他那么好,他都还没有报答,他就死了。不可以的,弗溪不可以死的。想到弗溪如果真的死了,燕祁轩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那绑匪说了不撕票的。应该是昏迷了。”淳王警惕地说道。旁边的侍卫小心地走上前去。

侍卫小心地走到温婉身边把手指头放在他的鼻子上,对着淳王道:“王爷,有呼吸,只是昏迷,应该是被下了药的。”

确认没有危险,侍卫才把祁轩放开。祁轩一下飞奔到温婉身边,拉着温婉的手使劲地摇晃“弗溪,你醒醒,你醒醒啊”

摇晃了半天,温婉还在昏迷之中,就这么放下也不是个事。让人抬了担架,把人抬到了大陆上,再放到了马车里,到王府,人还仍然在昏迷之中。

皇宫

“皇上,主子无事。那事,已经想了法子遮掩了,不会被人发现。”冰瑶此时亲自向皇帝汇报。

“那孩子,有没有…”皇帝都不敢问下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遭毒手啊。虽然他面上淡定,但心里却是后悔莫及。

“没有,虽然属下不知道郡主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属下敢以性命担保,郡主没有遭遇什么。我们进去的时候,郡主的衣服还是好好的,神情也还好。见着我们,很平静,没有受到惊吓。而且,我们带着郡主出来的的时候,她也没有痛苦的表情。就是善后的法子也是郡主自己想到的,能那么冷静的想到善后的法子,如果真有事,郡主也不会这么淡然。不过,郡主受了此等刺激,估计接下来几天不会好过了。”冰瑶很肯定地说道。

“那就好,那让她好好在淳王府养身体。等身体养好了,就回来。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皇帝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接回来。可是要现在把人接回来,半死不活地接回江南去,再有那混帐的事,怎么都会让人起疑心,把怀疑的方向头转向温婉。所以皇帝暂时只得按耐下。等待最好的机会。

“好在那个丫头是个聪明机灵的,这样的事也能化险为夷,应该不会再有事了。”皇帝自言自语道。说起来他也不知道是替温婉气恼呢,还是好笑。就温婉现在这跟块黑炭的样子,竟然会被人劫色,说出去,鬼都不信。可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说不定皇帝还会把它当成一个乐子。偏偏发生在自己最疼爱的温婉身上。要可以,皇帝都想说一声,这倒霉催的孩子。

八十八:后遗症

淳王请了宫里有名望但行事怪异的太医,叶太医,这位现在温婉的专治太医了。他当初被淳王请来给温婉一把脉,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一直都没吭声,当不知道而已罢了。

叶太医诊断了好一会,拿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温婉的鼻子上嗅了嗅,才道“江公子只是被人喂了三日散,睡足三日,就会醒来。王爷、世子可以放心。我已经给江公子闻了药,等天亮时分,江公子就会醒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淳王略有迟疑,最后道“叶太医啊,我这侄子被人喂吃了人血,这万一醒过来,可怎么办啊?那孩子的性子,你可能也听说了。要让她知道她喝了人血,还让她怎么活。”

叶太医听了前因后果,心里也很慎重。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再凑温婉身边用力闻了下“这不是人血,这是羊血,人血跟羊血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可能是谁恶作剧吧?”

淳王不知道该说温婉究竟是幸运的,还是倒霉的了。幸运的是,没如他所想,被那个混帐东西糟蹋。倒霉的,就是被人以人血的名义给他灌了羊血喝,以后还有她的好。等醒过来,就算告诉那是羊血,估计也是死不信的,最近,是吃不了东西的了。

淳王深深为温婉的可怜遭遇抱以同情,也为温婉即将遭遇的可怜情景幸灾乐祸。你这丫头,让你这么狂,狂得让人都看不过眼了,要出手惩治你了。所谓人怕出名猪把壮,大抵就是如此了。

郑王得到温婉被平安解救回来的消息,松了一口气。倒是陈伯清再听了另外送来的消息,眼睛闪了闪。

郑王看着陈先生的神情“先生有话请讲。”

陈先生笑着说道“王爷,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同样一天,发生了两件大事。更为诡异的,止三爷还是中毒而死的。这事,够诡异。”

郑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虽然是诡异,但相隔方向截然相反。就算想要安排也安排不来。”

陈先生笑道“王爷不必焦虑,我想郡主定然是没事了。就如王爷说的,方向截然相反,不知道内情的人自然是认为不可能。但是我们都是知道内情人。试问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持淳王爷的私生子。也就因为这样,才更是可能。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出这么一个几乎找不出破绽的法子,非常的厉害。”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如果这个人是温婉郡主,那对他们一派来说,那就等于天助。因为,除了止亲王府的三爷,等于是赵王断了一个助力。

郑王心里焦虑。一直等到的了确切的消息,说弗溪公子确实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是完整的,才真正放下心来。

没等到天亮,只到了大半夜,温婉就醒过来了。看着熟悉的月牙色帐子,水红色被子被单被套。睁开眼睛看见了这些东西,哗啦一下,被子被套被单全都到地上去了。

冰瑶此时正守在温婉身边,看见温婉这个样子,知道肯定那件事情还是有阴影,深深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些,定然是要留下了后遗症的。忙吩咐着人把这些东西收拾,卷成包带了出去。再回来,抱着的是宝蓝色的被褥。温婉这才安身一些。

再横眼一扫,那梳妆台也是紫中带红的,抓了东西就要砸。冰瑶眼疾手快扶住她,梳妆台也让人抬出去了。冰瑶赶紧把屋子里,不管是深红,水红,粉红,反正只要跟红沾边的东西,全都让人收拾起来拿出去。来拿东西的人全都知道了公子喝了人血,这会是见不得带红的东西。心里非常同情这位可怜的公子。

温婉早上起来,觉得好得差不多了,走出去。看着外间那么多红色的东西,举了东西就要砸。冰瑶忙在一边哄着温婉道“公子,你先去吃点东西,这里我来弄。我保证把它们弄得让你满意,你先歇息,你已经昏迷了大半天,还是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了东西才有力气,再砸不迟。”哄了半天,温婉才起身回了内间。回到了卧房里,见着大抵都是白色蓝色的东西,才好些。

温婉端起人参粥,吃了两口。可一想到那恶心的家伙在自己脖子上舔,止不住又吐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燕祁轩这一天都守在温婉身边,温婉醒来前一会终于抗不住,睡着了。被人挪回自己院子里去了。刚一醒过来,就知道了弗溪醒过来,就赶紧过来。一赶过来进了白玉园,就看见温婉吐得昏天暗地的。忙走上前去,给她拍拍。

“怎么办啊,公子吃什么吐什么,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冬青为难又纠结了。温婉也是一脸的可怜样,本来就饿了一天,现在还吃不下任何东西进去。她现在全身发软啊,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桌子上那么多的好吃的东西,她是真想吃。可是只要一进肚子里,她就想起那变态的手,还有那些恶心…温婉逼着自己别去想了,别去想了。可是,不想也进脑子里去了,哇的,又吐了。

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三天,还是没好转。温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旁边的人都告诉她了,那是羊血,不是人血,都没用。温婉躺在床上,人软软的,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冰瑶也在旁边劝着,可惜没用。

温婉坐在桌子上喘着气,就看见祁轩端着一只碗进来。待瞧见那碗里的是血,差点又吐了。她现在深深地厌恶了红色,厌恶透顶。看不得一点红色,看见红色,跟要他命差不多了。这会瞧着燕祁轩。跟看见仇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