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呵呵直笑“温婉,你的棋艺到底有多高。你可不知道,海家学院在大齐的威名。温婉,如果你真有这个信心,下下又何防。反正你就要走了。再走之前,再一次扬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温婉很坚定地摇头。要那么大的名声做什么。这一年已经疯够了,现在都要回去了,还是老实享受着剩下为数不多的悠闲日子。回去,可就没如今这么好的日子过了。

温婉再去学院的时候,就见着了她一直不大愿意见的徐仲然。

“江公子,我们想跟你做个朋友。没有其他意思,请你不要误会。”温婉看着眼前的徐仲然,听着他解释一通。

“弗溪不愿意跟你们做朋友,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他。省得讨人厌。”燕祁轩拉着温婉的手,转身离去。

徐仲然及随从,看着离去的两人,又气恼又郁闷。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不算熟悉的关承宗:“江守望,听说你的棋艺高超。我们来比试一番。这个要求,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温婉看着他,上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解决。对他的感官印象,也是不错。真是瞧不中,福灵公主的儿子,倒是被教养得这么有担当。

燕祁轩想出言骂,温婉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上了马车。冬青回过头:“我们公子说,你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不会跟你下。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

“狂妄。”关承宗身边的人气闷。不就江南来的一个臭笑子,还真当自己是根葱。要不是是淳王世子的兔儿爷,这样的人,在京城里有多少,死多少。

徐仲然正好从里面走出来,听见这话却是笑着说道:“他不是狂妄。他说的是事实,连我们学堂里的掌院都不是他的对手。关公子,等你赢了掌院,你才有资格对他下挑战书。否则,你的挑战,他不会接的。”

关承宗愣了愣“他究竟是什么人?他诗写得好,我是拜读过的。其他的,如传闻写得一手狂体字,吹的一手好笛子,画的一手好画,还如今传扬她的棋也下得出神入化,这些,难道都是真的?”

徐仲然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你还落了几样,她还有一身好骑术,武艺也不低。你的蹴鞠输给他,真没什么丢脸的。”

关承宗愕然“要都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妖孽。”说完想起那天比赛的诡异现象,他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到关键时刻自己就把持不住。想到这里,关承宗打了个冷颤抖。立即决定,以后再不跟这个人接触。这人,肯定是个妖孽。跟妖孽作对,倒霉的一定是自己。还是有多远离多远,这样安全一些。

“你这回不去也得去了,外面已经把这事传开来了。”淳王呵呵地笑着。温婉的棋艺高超,连他都对不上,甘拜下风。应对海家学院的那些人,应该不在话下。可是这个臭小子的性子,要想打动他,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应该要想想法子,看看这个小子,棋艺究竟高到什么地步。

温婉对于淳王爷的游说,置之不理。不管怎么说,都不应战。她喜欢下棋,下的一手好棋那是她的事。做什么要代表京学堂,当它们的靶子。这事,他可不做。温婉向来不去争那等闲名。

掌院大人见着怎么说都没用,心里很是遗憾。倒是淳王乐呵呵地对着掌院道“弗溪这个孩子,那性子,是牵着不走。你得让人在后面推着两把。要不然,你再劝说也是白搭。当然,要想让那小子出手,你们最好准备两件让他瞧得上眼的礼物。”

掌院想了想,为了京学堂的名誉,他也豁出去了“只要老夫能办得到的,王爷但说无妨。”

淳王笑得非常地开心。如果温婉在这里,定然要叫着这死狐狸,挖坑让她跳。

不知道从哪里传扬出来,江守望只是一只纸老虎,那一手好的棋艺根本就是吹嘘出来的,那几位棋手全都是花钱请来的,自然是无用了。事实上,那黑木炭是屁点本身都没有。

这谣言,在京城里,迅速传扬出来。一夜之间,京城里谣言漫天飞。甚至还说,温婉能赢净学堂掌院那是他们那掌院根本就不懂棋艺。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也是京学堂的掌院无能,对棋艺一窍不通。

这些,温婉都当耳边风,一过了之。对于这些虚名,温婉从来都不在意。她一直都非常冷静,不可能为了两句抵毁就激动得掳袖子上阵。她不应战,不是代表他怕了,而是她觉得这样的攀比,没有一点意义。所以,外面传言得再怎么样厉害,温婉都不理会。烦了,就窝在王府里,不出去。谁也奈何不得他。

掌院的见到了这份上,温婉都不接招,都有些急了。淳王乐呵呵地说着,别急,慢慢来。要是快了,可就得被那小子发现了。这事该出头挑衅的,也是海家学院,而不是他们。

于是,京学堂暗暗讥讽海家学院的,没一个人有本事。赢不过,就在那诋毁他们的学生。

海家学院与京学堂的口水战,打得不亦乐呼。而海家学院很多学子,对于一直龟缩着不敢出头的温婉,万分的鄙视加唾弃。

所以这日,温婉出去时,就被一个书生拦着马车,对着马车狂妄地叫着:“你是江守望是吧?我要给你下挑战书,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看看,京城是人才汲汲。不是你这个乡巴佬可以撒野的地方。”

“你是什么人?识相地,给我滚。”冬青呵斥着。

“哼,就你这样欺世盗名的,也敢挑衅我们学院。不知死活。我一跟手指头,就能把你捏死。”那书生继续狂妄叫着。

“什么东西,敢在爷面前叫嚣,活得不耐烦了。把他拖下去。”几个侍卫把这个侍卫打了个半死。最后还是燕祁轩自己不愿意手上沾染上这些书呆子的命,让把人放了。

温婉从头到尾就只冷眼旁观,并没有说一句话。等那人走后,温婉终于知道,她现在是真的融入到这个社会了。彻彻底底融入到这个社会。而且,确实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的表情,以为温婉是对于他的暴虐手段看不习惯。赶紧解释道“这样的人就该让他长点教训,否则,以后总是会有人来挑衅的。弗溪,你可不要认为我残忍。” 要不是知道弗溪是个心肠软的,他非得将这个人打得大半条命都没了。现在这么轻的处置,还算是轻的了。

温婉摇头笑了下,表示不会。燕祁轩看着温婉笑了,心里非常地欢喜。拉着温婉的小手,一直乐呵呵地傻笑。

第三卷 一百一十六:担忧(下)

一百一十六:担忧(下)

温婉看着燕祁轩傻笑,跟个傻瓜一般,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可是心里又有着浓浓地担忧,她倒是不不反感嫁给燕祁轩。可是燕祁轩不同于曹颂。曹颂是皇帝外公看上的,如果他自己也看上了的话,将来要说服的概率很高。燕祁轩却是身份贵重,以后定然是要承袭爵位。两个人,是否真合适呢?要是皇帝外公跟舅舅不答应,那怎么弄。

其实,温婉还有一个担忧,她知道燕祁轩这个傻小子就一根筋,瞧着现在的情景,她真怕这个傻小子陷入太深。如果她一直就这样呆着也没关系,可问题是,她还要回去。

她也不知道以后的形势会怎么样,她已经被卷入进去。对未来,温婉一点把握都没有,敌人太强大,她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样,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承受得住。最坏的结果,无非也就是死而已,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现在如果燕祁轩陷得太深,万一她回去,在争斗之中没了呢? 温婉对于回去以后要面对的形势,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双方力量悬殊实在是大,能胜利最后能好好地活着,大的讲也只有一半的几率。要她真的在争夺之中没了,这个家伙还不得伤心死啊从小就没经受过任何的打击,那样的伤痛,他能经受得住吗?

温婉想到这里,觉得不应该让这个家伙入得太深了。看了燕祁轩一眼,就冲上去给了他几拳,还不解气,站起来一脚踹了他。踹了一脚,想起燕祁轩说自己是个好色的。又加踹了几脚。臭家伙,还说自己好色。温婉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亏了,这个色胚,天天上青楼,好象早就破身了。对了,她不要这种二手货。坚决不要。

温婉想到拒绝的理由,到了晚上,两人又缩到假山里去了“我告诉你,我不要别人碰过的男人。所以,我反悔了。”

燕祁轩傻了,整个人懵了“怎么了,明明说好的。我知道今天是我的错,我以后保证不再犯了好不好。你不要这样啊”说着说得眼睛急得都红了。要是温婉真说不要他,他不知道会不会受不住。

温婉鼻子里甩一记哼声“说,什么时候破身的?”

燕祁轩忙摇头又摆手“没,没呢?我没别人。我那是骗你的。没到十五岁,我父亲王不让我做那些事。说太小泄了阳气对身体不好,一定得满十五岁才成。所以我虽然有去青楼,但都是为了好玩,没碰过那些人。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不让之前的那些朋友笑话我。你放心,自从跟你以后,我再没去过青楼,以后也不去。弗溪,我以后只跟你一人好。绝对不碰别人。”说到后面,以为温婉吃醋了,乱解释一通。

温婉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在燕祁轩的软声细语里,在燕祁轩的一阵保证之下。温婉仍然摇头,这可不同儿戏。

燕祁轩痛苦地看着叫着“为什么。弗溪,为什么这么快就变了呢?你不是说,再给你几年时间考虑,等你长大以后再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温婉见这个样子,当下觉得还不如将计就计,于是对着燕祁轩苦笑着“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以前有一个算命先生说,我活不过十五岁。我现在看着身体不错,但这种隐疾,一旦复发出来,随时都可能会死的。要是我到时候死了,你还好好的,那不害你吗?算了,我们还是做好兄弟吧做兄弟比做那强。燕祁轩,我们还是做兄弟吧,我怕到时候我死了,你承受不住打击,一蹶不振。那就是我造孽了。所以,还是算了。”

燕祁轩听到这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摇着头死拽着温婉的胳膊道“不要,我不要跟你做兄弟。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再说,你会好好的。你一定会好好的。”

温婉摇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让你去承担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还是做兄弟吧”

燕祁轩非常倔将地说道“不要,我不要。就算你以后真的有什么,我也不怕。弗溪,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温婉看着他坚定的神情“真的不怕。万一我真的没了,你不许哭,不许伤心,更不许颓废,要好好的振作。要一直跟现在这样,每天开开心心地活着。你能做得到吗?”

燕祁轩重重地点头“你放心,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

温婉看着他的样子,心一下就软了。最后想了又想,还是答应给他五年的时间。如果五年之内,事情定了,他还能坚持现在这样的情意,她也就嫁了。

不过想着燕祁轩的性子,温婉严厉警告燕祁轩五年不许去外面寻花问柳,哪怕是去青楼坐坐也不成。更不许背着她去勾搭别人。要是五年做不到,那他就不给他机会。以后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他。如果做得到,就答应满了五年,给他机会。

燕祁轩立即发誓保证,绝对不做对不起弗溪的事,一定能做得到。如果做不到,就让温婉永远不理他。这也算是最严重的惩罚了。

温婉得了燕祁轩的保证,才算勉强满意说看着他的表现。燕祁轩见着温婉愿意给他机会,终于放下了忐忑不安的神色了。以后,还得好好表现。要不然,弗溪反悔,可就不成了。

等回到白玉园,对着冰瑶道:“去查查,那个书生是否确实是海家学院的学生?还是受人指使的?另外,看看,海家学院对这事,是什么态度。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看不习惯我,尽快回来告诉我。”

当天晚上温婉就知道。那个人,确实是海家学院。没有人派遣他来,是他气不过京学堂拿温婉侮辱海家学院。存了这心思的,不止这个学子,还有好多学子。只不过,没他这么大胆子罢了。但是,温婉知道,要再沉默下去,以后这样的挑衅之会越来越多。

不过,虽然脾气比之前张扬了一些,但是于之同样上涨的是他的眼光。这事,该急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都闹到这个地步,可是身为当事人的温婉,却是不急不燥。不说掌院的急了,连淳王都有些把握不住温婉到底在想什么了。按照上次温婉所表现出来的,不该是如此的淡定啊。

淳王看着温婉道“温婉,我教导你一年。如今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你就准备一直沉默下去?”这话就带有试探性了。

温婉看着淳王终于来游说他了,微微一笑。他就知道这事怪异。之前不管有什么事,都由着淳王在他前面挡着。这次却是出乎意料任由事情的发展。要说不怪,温婉就白白在淳王府里呆了这一年。

温婉慢悠悠地端着茶,喝了两口,再放下来。笑着表示,反正自己也就要回去了。他们闹腾他们的,跟自己没关系。

淳王可是很心痒得很,本来还想继续说服两句,见着温婉淡淡地笑容,心里不由苦笑。他都这么小心了,还是被这个死丫头看出了端倪。于是也就不再兜弯子了“温婉其实海家学院这么多年,确实是太过嚣张了。虽然掌院大人确实起了心思,但真正推波助澜的是海家。温婉,我教导了你一年了。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亲自做了,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温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淳王却是一下看不温婉到底在想什么“温婉,你真不准备应海家学院的这场比试了吗?”

温婉这才问道“仅仅是跟海家学院比一场,就能看自己成长到什么地步。有这个必要吗?就算赢了,又如何?”

淳王听了笑着说道“海家学院,乃是天下第一书院。如果你赢了,你就真正的扬名天下了。就算你的身份曝光,赞扬的也定然多过于那些贬斥(淳王这里藏了话。温婉出来,是皇帝首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暗讽皇帝的决定。)”

温婉摇了摇头,淳王很失望。都说到这份上,温婉还是不愿意接受比赛。上次怎么就那么容易接受了。

哪里知道,第二天,形势就发生了变化。海家学院下了战书给温婉,说要派他们学院棋艺最好的学生,与温婉一比。如果温婉不应战,温婉就是输的。

温婉手里拿着这张大红色的帖子。笑了笑,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其中暗讽的意思,非常的明显。温婉心里冷笑。要不是之前顾忌师尊是海家学院的掌院,当我还真怕他们。真是好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后的老学究。这是什么道理,自己不接他们的挑战,就是证明自己是欺世盗名。还真以为海家,出的就全是才子,出的就全都是朝廷的栋梁。其他学院出的,就全都是草包。

温婉将帖子扔在桌子上,非常平静地让冬青去请淳王爷。淳王走进来,笑着问着温婉,想得怎么样。

温婉拿了笔,写着“既然要站,那就让他们派出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下的人来。我可不玩小儿科。”

淳王乐呵呵地说道“好,没问题。”

第三卷 一百一十七:海家学院

一百一十七:海家学院

温婉继续写着“既然是掌院他们挑起来的,也在后面推波助澜。帮我问他们,要是我代表京学堂出战,有什么好处。要是没有好处,我是不会参加的。”虽然温婉决定出手,但是既然要他出手,就该得到应有的报酬,事情是他们惹出来的。要她出手,就得自己出血。

淳王听了呵呵大笑,说着,你放心,我绝对帮你敲诈几笔过来。温婉雁过拔毛的性子,那绝对不是传闻。

结果,淳王给他从掌院那敲诈来两本棋谱孤本。再从几位夫子那敲来两副字画,两本字帖。有一说,黄金有价,古籍无价。随意,这些价钱就不去估计了。

而且温婉拿到两本棋谱的孤本,欢喜非常,看来这次的比试,确实是值得了。当然,掌院的既然能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就意味着,温婉不能丢脸,否则,哪里好意思拿这么珍贵的宝贝。

掌柜的见温婉真的收下了他的礼物。虽然心里肉痛不已,但是温婉的态度却是让他非常地受用。既然敢接,就证明这个孩子,是有把握的。那他的付出,也是值得了。

“那个娃娃真应战了?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赢了几个二流棋手,就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真是井底之蛙。”海家学院,一位夫子很是不屑地说着。几位夫子纷纷应和着。早就看不惯京学堂只出纨绔子弟,却稳站京城第一学堂的位置了。

海家学院的夫子,一直以为温婉不敢接战,却是没想到战书送过去,没一个时辰就回信了。海家学院的夫子打开回帖子,只见帖子上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大字“要战,便战。”

几个夫子相互看望了一眼,笑了。既然敢战,那就要彻底压制住他,让他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哪里知道还没等他们回来,跟着送信来的冬青道“几位老夫子,我家公子说。如果你们真要比试,就请派几位高手。我家公子说,学生就算了,不要浪费他的时间。”

这样狂妄的态度,当场让几位夫子差点气晕过去。于是想也不想,就接受了温婉逆转的挑衅。

海老知道了几位夫子竟然答应自己亲自出手,当下就恼了。他是不愿跟京学堂起冲突,可是院中的那几个老顽固,真是,糊涂透顶。一个是勋贵子弟学堂,他们害家学院出去的学生,基本都是属于清流一派。这有什么可比性。江守望不管笔试最后是输还是赢。但结果,都是他赢了“这事你们做得太卤莽。你们赢了,赢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以为是多大光彩的事情。可要是你们输了,可就代表着海家书院输了。反而让那个孩子扬名了。”

几位夫子在冬青走后,反省过来,也知道了这个黑小子的阴险。竟然要利用他们来扬名。真是可恶之极,实在是可恶之极。

海老本来想息事宁人。但是这时已经传出去了,闹得又大。想收回根本就不能。再有京学堂一直期待着一个机会打压住海家学院。哪里会让此事就这么轻轻掀过。

而江守望温婉代表京学堂出战海家书院,这事一下在京城内沸腾了。以前大家最多当成一场闹剧来看,现在可不一样了。海家书院的权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挑战。就算是跟科举无关的棋艺也不行。在朝野的文官,只要是京城人士,五分之四在海家学院学习过。另外还有很多外地慕名过来求学。只是海家学院的入学条件非常的苛刻,不仅要足够的人脉,要是本身实力不够,那也进不去。

温婉如今是在跟海家学院叫板,挑衅海家学院的权威。这事一出,还能小得了。很多人都在嗤笑着温婉不自量力。

温婉却一点都不介意,照单全收。就如海老说的,赢了,他就扬名。输了,他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也不丢人。反正他留下来的时间不长了,到时候真有什么状况。转身就走了,又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到底为何。更何况,温婉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比试的场所,海家学院说要定在他们的地。京学堂说要定在他们的学堂,两家又是争论不休。最后温婉拍板,还是定在之前他与另外的三位棋手比试的小院子。双方这才作罢。

而海家学院在拍板后的第二天,也给了答复。他们出战的是三位夫子。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也都是棋中的爱好者,当然也是高手。

温婉得了消息,让去搜集一下这三位夫子的消息。这三位夫子两未是举人,一位是进士。都是家学渊源,功底不弱。温婉看着他们之前与何人下了棋,输赢多少场,大概也就心里有个数了。

就温婉自己所判断的,这三位夫子的棋艺,应该也就七八段之间,与她,仍然不在一个水平之上。温婉正在衡量着要不要拒绝,让他们派更厉害的。就听见说有客人来了。

能让温婉去接待的客人,自然而然,也就只有罗守勋。只是这次,竟然还多带了一个人。温婉斜了一眼曹颂,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只是面色淡淡的。

罗守勋是很希望温婉能与曹颂打好关系,成为好朋友。所以才不畏余力地给曹颂知道机会,在温婉面前说曹颂的好话。

温婉之前,对曹颂确实也起了这个心思。但自从上次做客,已经彻底将曹颂放到了黑名单里去了。不过这会,人家能上门来,也是抱着一份友好的态度。再者,曹颂这样的品性当老公那是绝对要不得的。但是当朋友,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立场不同,自然想法也就不同了。温婉倒是没想过与曹颂结交为朋友。但是燕祁轩的朋友人数实在是少了些。能与曹颂成为朋友,也是不错。虽然温婉不大待见曹颂,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曹颂确实是非常地有才华。而且品性也不错,当朋友,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罗守勋见着温婉并不大反感曹颂,心里安心了些“弗溪,你真要去跟海家的那些老夫子应战了。我听说,海家学院的学生,下棋都非常的厉害。更不要说,还是三位夫子。”

温婉笑着道“玩一下,没关系。”

冬青在旁边解释道“我家公子喉疾又犯了。公子的意思是,无非就是一场比试而已。输了也没多大关系。没人会去在意这个。”

罗守勋看着温婉并不在意的样子,想想也确实,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倒是曹颂请温婉画画,温婉非常礼貌地拒绝了。借口也简单,现在没了画画的心情。

这一次见面,很平常。但曹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总觉得,弗溪公子看自己的时候,眼里带有一股生疏与漠然。

很快,就按照约定的时日,在淳王爷的别院里,举行了比试。温婉下了不到十步,就知道对方的棋艺确实如得的资料那样,大概在七段中等水平。

温婉下棋的手法,非常温和,与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而且,与下棋的先生,也是在伯仲之间。

不过,就温婉这会表现出来的水准,已经是让大家刮目相看了。这么小的年龄,就有这等功夫,确实是不能让人小觑。

两人不紧不慢地下着。那位夫子越下,额头的汗越多。温婉也是一会紧锁眉头,一会咬着下唇,非常艰难痛苦的模样。

旁观的人,瞧着两人的棋艺,大概也在同等水平内吧

在下了将近一个时辰,温婉以半子微弱的优势赢了那位夫子。温婉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那样子,好象在说,终于完了,累死我。这棋赢得,可真是不容易。

第二位夫子想要跟温婉下的时候。温婉放下棋子,站了起来,笑着道“要比,就该找最强的来。”

其他的人全都愣愣地看着温婉。那位要跟温婉比试的夫子气气愤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刚才表现出来的才华,这位夫子还有丁点赞扬之色,这会,却是对温婉的嚣张与狂妄,看不过眼。

冬青站了出来,自豪地叫着“我家公子说,如果真要比试,就给我家公子找出海家学院里棋艺最高的先生出来跟他比。否则,不要浪费我家公子的时间,我家公子可不陪你们这些人玩小孩子一般的游戏。所以,我家公子的意思,他不会跟你们比。要比,就与最高水平的夫子来比。”

其中一位夫子见着狂妄地在那叫嚣的冬青,当场气得脸红通通的。这棋艺,也就只能勉强酸一流。竟然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而温婉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感受,放完豪言,等冬青解释完了以后,她就转身走了。

留下傻了一地的夫子,还有好几位看客在那,木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不可思议。

温婉的豪言,一下在京城里传遍了。众人纷纷看待海家学院,究竟如何应对这个事情的。

淳王是得了温婉在书院里放下的豪言。当然,他同样而已知道,温婉的水平只与那夫子在伯仲之间,为什么还会放下这等豪言,要与最强的夫子比试呢?这里面,有古怪啊

淳王旁敲恻隐,也没打听出一星半点的消息出来。淳王很郁闷,温婉这个人,确实是能藏得住秘密的人。

第三卷 一百一十八:皇帝的推手

一百一十八:皇帝的推手

郑王得了话,却是一笑。要说温婉的棋艺,确实有这个资格叫嚣。只是按照这个丫头之前的性子,也不该是放下这等豪言的人。海家学院可不比之前的十来个棋手。海家学院的夫子,哪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温婉此举,其实已经是重重打了海家学院的脸面。

当然,郑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海家学院对于那些士子名声确实了得。但还不被他放在眼里。郑王只是单纯地为着温婉的这个大变化,而欣慰。

罗守勋得了消息,是劝了又劝,可惜温婉只是淡笑了一下。并没有接他的话。罗守勋及眼了“弗溪。我知道你有才,而且我知道你确实是有大才。可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之前只是一般的比试,赢了你自然可以扬名。输了,也不无关大雅。但是你现在挑战的是海家学院的权威。就算你最后真赢了一场两场。你也将海家学院所有的人,包括从里面出来如今已入官场的人,都得罪了个干净。弗溪,如果你以后还想入仕的话,就将这话收回。实在不行,装病不参加比试就成。”

温婉看着罗守勋,心里有一股浓浓的暖意。罗守勋能说这句话,代表他确实是为自己好。这个年代不比现代。这是一个非常讲究同窗同年的时代。他挑战了海家学院的权威,其实间接确实是得罪了无数的人。不管他是输是赢,结果都会如罗守勋的担心一样,得罪了无数的人。对他以后的发展,都会非常不利。

不过,他不是江守望,他是平温婉。她不会入官场,也不在乎得罪那些些人。因为,他们,温婉还不看在眼里。那么所以,这场比试势在必行了。

罗守勋见着温婉死活说不动,急得不行。只得让燕祁轩当说客。燕祁轩听了,跟温婉提了提。温婉摇头,不愿意再讲这个话题,燕祁轩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罗守勋问起这话的时候,燕祁轩不在意地说道“既然弗溪想比,那就让他去比。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还敢对弗西起什么不好的心思。如果真敢起了这样的心思,我灭他全家。”

罗守勋很头疼。就弗溪这个性子,以后真入了官场,肯定要吃很多的亏。燕祁轩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由好笑道“弗溪可从来没说过要做官的。你完全就是白操心。”

罗守勋气结。这家伙,到底听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真是的,还亏的是淳王府里的世子,以后还要袭爵。

燕祁轩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弗溪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呢?”

罗守勋觉得跟这个家伙,说不通。当然,跟温婉也一样说不通。

海家学院正在烦恼,到底该怎么应对这样突发的状况。派弱了人家瞧不上。派强的,强的人谁也不跟这个一个乃娃娃去比试。因为不管是输还是赢,对他们的名誉损伤都是非常大的。于是,这事僵持了好几天,都没个结果。

要说最吃惊的,自然当属灏亲王了。温婉之前的性子,他可是一一看在眼里。那丫鬟,当初就被思月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被逼得逃到庄子上躲了一个多月。这才一年,就这么嚣张狂妄。

灏亲王问着自己的幕僚“先生你说,皇上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就算再宠温婉,也不该如此纵容着。这里面,定然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如果我猜测得不错,淳王该是知道这事的内幕。”

幕僚点头,对于这点,确实是存在疑惑“皇上也就罢了,可是郑王,郑王爷是最为讲规矩的人。可是什么事,能让郑王也破了此例,这就值得商榷了。”温婉外出女装男,皇上定然是答应的。自然,郑王也一定是个知情人。否则,没月去的庄子上,早穿帮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郑王可以枉顾规矩。

灏亲王也没再纠结这事“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温婉,凭什么放下这等豪言。先生认为温婉,有几成的胜算。”

先生摇头“不大清楚。但是郡主既然敢放下这等言语,定然是有所倚仗的。反正,不管棋是输是赢。郡主都已经赢了。郡主,再不是之前遇事就躲,见事就怕了。郡主,这一年变化很大。”

灏亲王对于这点,点了头。确实是,变化很大。如果不是温婉与郑王有着一样的眼睛,还有那有些相似的气势,他也发现不了。毕竟,两个人,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一个文文弱弱,胆小怕事,一个却是强悍得无与伦比,动不动就惹祸,还做下这么多轰动京城的事。如果不知道真相,就是想破了天,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而两边,就这样僵持着。

一直冷眼旁关的皇帝,得了这个,却是哈哈大笑。对于这事,决定也来推一把,难得看见温婉如此嚣张的样子“没想到,才在外面历练一年,胆儿变这么大了。既然这么有自信,朕也来凑凑热闹。”他虽然知道温婉的棋艺应该在郑王之下,但是究竟有多高,他是真不知道。这会皇帝见温婉放下如此豪言,他也想要知道温婉的棋艺究竟有多高。他对温婉可是很了解,这丫头,要是没把握,绝对不会口出狂言。既然这个丫头如此自信,那他推波助澜一下。也让他知道,这个丫头,棋艺,究竟有多高。

于是,皇帝下旨让海家学院选出三位棋艺最高的人,与江守望对羿。而且,三场比赛,全部都在皇宫内举行。这事,彻底闹得大了。当然,有了皇帝的插手,不大也不成啊

这事既然皇上都凑热闹来了,皇上是一时的兴趣。但是可苦了下面的人。本来海老是想把这事压下去,决定就这样缓和缓和,最后以和为贵。却是做梦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插手这事。这会就是想压都压不住了。

但是到这个地步,他也不得不慎重了。因为这场比试,可不仅得棋艺过关,还得心理素质要硬。要知道这得在皇宫里,到时候很可能要面对皇上。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只要皇上出现,心绪一乱,必输无疑。到时候,可就真是自打嘴巴了。还真如海学士所预料的那样,好几个夫子打了退堂鼓,要在皇帝的注视之下,还能保持良好的心态。这不是一般能做得到的。最后只剩下两个,对自己有绝对信心而且不怕被影响心绪的老夫子迎难而上。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名声在外,棋艺高超,仅在海老之下。就是想躲,他们也没法子躲。皇帝已经下了圣旨,说挑选出最厉害的三位。有了两个,可是三个人,到底还差一个,海老急得团团转,好说歹说,就是没人敢上。

没办法,找老朋友苏相商量对策。按照海老的意愿,他是真的不愿意与京学堂起冲突。朝堂上,科学入仕的,没有勋贵人家入仕的多。但却形成了一股微妙的平衡。

“少了那一个人,你顶上去不就得了。那两个夫子跟你年龄也差不多,棋艺也只比你低一些。他们能上,为什么你就不能上。如果前两个都输了,证明那孩子的棋艺确实了得。你再下场,也不难看。不会有人说你以大欺小的,棋场上无年龄,看的是天份。你有什么好顾忌的。再有,皇上可是说了海家最厉害的三位棋手。你的一手好棋,皇上可是知道的。你就当那最后的人选了。”苏相看这急得脑壳子都冒青烟的人,不觉好笑地说着。

海学士看见苏相都这么说了,也知道确实是没办法了“老友啊,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会下这么一道圣旨。这江守望孩子,莫非已经引得皇上的兴趣了。可是,就算再怎么有才,那江守望也只有十岁呀?”皇上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苏相摇头“江守望这个少年,确实是有才的。才来京城一年,这一年里,做下多少的事。至于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插手这件事,我想,可能是想看看你们两学院的实力。再多的,我也猜测不出来。”这其中的奥妙,让两人想破脑袋也别想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最后一个棋手是海学士,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京城沸腾了。纷纷奔走相告。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事情啊。你想啊,一个十岁的娃娃,竟然要与当今的学士大人比棋艺,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估计,是没有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这个少年究竟是真有实力呢?还是口出妄言。这会如果是口出妄言,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这下,外面买注的人,如潮水一般哗哗地泳向堵坊。温婉把八万两银子全都投下去了。全买自己赢。

温婉曾经跟老师宋洛阳下过棋,老师说温婉的棋艺跟师尊有的一比。也就是,两个人旗鼓相当了。在一次去海老家,也看过师尊的棋艺确实了得。自己跟他,可能是在伯仲之间。而另外的两位先生,棋艺都在海老之下。自己要想赢他们,应该是很有希望的。

第三卷 一百一十九:温馨(上)

一百一十九:温馨(上)

外面吵翻了天,温婉在淳王府里,却是过的悠闲自在。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过一日,就少一日了。如今朝堂纷争越来越严峻,回去,就得是一场硬仗。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是好好享受如今难得的闲暇时光吧

温婉看着天气甚好,依照以往的惯例,让摆了藤椅出来,泡了两杯花茶,拉着燕祁轩一起在院子里看书。

燕祁轩看了一会书,就昏昏欲睡。温婉看着不禁笑了出来。什么事都有人安排好,什么事情都不用烦心,一直都这样单纯快乐的,真好。要一辈子这样不用为任何事发愁才好,其实无知也是福份的。就如她的公主娘一般,虽然很多人怒其不争。但是直到她过了,也是心满意足,过得很知足。

“弗溪,你有把握赢那个甄夫子吗?我听说他棋艺高超,京城里能赢他的人不多,连父王都也不是他的对手。”燕祁轩转过头,看着温婉一点都不着急上火的。他都开始担心了。

这会两人正在院子中,燕祁轩取了水晶盘里的葡萄,剥了皮,给靠在椅子上的温婉,放他嘴里。温婉张嘴吃了,笑着点点头。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弗溪。”叫了两声,接着没下文了,温婉条件反射抬头。

夕阳的余光落在站着的人人身上。白皙如瓷的肌肤如蒙上一层淡金色,衬得皮肤晶莹剔透,如天上的神人一般,估计天神也就这个样子了吧看得温婉痴痴了,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这么想着,就忍不住伸出了手去碰一碰,摸一摸。

“弗溪。”燕祁轩感受着温婉手上的温热,眼里全是欣喜。这些时候,弗溪给他的态度,完全就是,不回应,也不拒绝。还不允许他做一些过分的动作,弄得他心理七上八下的,老是不塌实。

这会看弗溪竟然主动摸了他的脸,燕祁轩那是狂喜,握着温婉的手,反客为主。燕祁轩见着温婉没反抗,仿佛得了准许,双手搂着温婉,笑呵呵的,非常地满足。温婉完全是被美色所诱惑,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也就没在意燕祁轩这会的揩油了。

正在这时,外面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温婉打了一个激灵,敲了敲脑袋。老天,难怪古代人说皇帝为美色误国,她现在这个样子可就是活脱脱的例子啊温婉看着燕祁轩眼里的宠溺,想推开的手一下就觉得很无力了。咳,看来自己也是俗人,也免除不了被美人误啊。

“弗溪,你真的觉得我很好看吗?”温婉很实诚地点头。

祁轩起身来到温婉面前“弗溪,既然你也觉得我长得好看,那你以后只可以看我,不许再看别人,知道吗?”

温婉看着他气鼓鼓的样,这家伙,醋味倒是挺大不过温婉还是中肯地点头,要是以后真的能成。那家里有这么个大美人,再看外面的碰不着也摸不着,还不如哄好这位爷划算。等这家伙成年以后,估计会更好看。到时候两人成亲了,想怎么样都成,多实惠。外面的花花草草,温婉可没兴趣。

“弗溪你真好。”祁轩自然知道温婉向来是说话算话,这会高兴得,都快要跳起来。两人又腻腻歪歪说了还一会话,才被温婉赶回自己的藤椅上。温婉拿起放在一边的棋谱,继续看。

祁轩看书不得劲,走过来缠着,温婉自看书,不理他。他倒是没事拿了剪刀给温婉剪指甲,剪得倒是认真仔细。

温婉看着他一脸专注的样,心里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郁闷。这家伙,亏得还是个男的。怎么心思总不放正事上。却放再这些小事上。最后只得以自我安慰着,人无完人,反正他坐着等吃的,又不要做什么。只要守成就可以。

“好了,这可是我专门去学的,修得好不好看。”看着修得干净漂亮的指甲,温婉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完全就没注意到,两人角色对换了。男的成女的,女的成男的了。

“给奖励,我要奖励。”燕祁轩嘟囔着。温婉见着他那无赖样子,使劲掐了他两把。燕祁轩很不高兴,嘟囔着退到一边去了。

对于燕祁轩这点温婉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家伙还算听话,也是说话算话。燕祁轩只在自己院子里,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也是有底线的。在外面更是因为她的严厉告戒,一本正经。否则早穿帮了。

“世子,公子,王妃娘娘来了。”冬青忙对着两人说着。

话一落,王妃就走进来,就看见两人各躺在藤椅上,中间隔了一案几,放着水果跟茶。那茶还散发着热气呢见她来,都站起来迎接。

“母妃,有什么事打发丫鬟来说一声,我过去就是了。何必要你亲自跑一趟呢。”祁轩站起来走过去。让王妃听了很受用。

“你姨母来了,你跟我一起过去见见她。我怕丫鬟来叫你,告诉你实情,你又不愿意去。所以亲自来逮人了。弗溪啊,祁轩就先跟我去一会了,等完了再让他回来。”温婉笑着点头。

王妃就拉着祁轩出去了。温婉对于此行,一点异样都没有。冬青看了温婉稳如泰山一般,做了亏心事竟然一点都不慌张也不愧疚,心里暗暗佩服。过了大概两刻钟,看见燕祁轩面色不善地回来了。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温婉看着他不由奇怪地问着。

“没,就是那个讨厌的姨娘,拉着我上看下看,像看只猴子一样。真是讨厌。要看不会去看她自己儿子去,老拉着我看什么。偏偏母妃还每次都由着她,看了就让人讨厌。”燕祁轩很厌恶地说道。

“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难过,不值当。”温婉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祁轩深以为然。两人又继续在院子里,喝茶看书。

温婉很快就知道了一个消息,对面对于这次的比试,纷纷下注。第一场比试,温婉对比那位先生,赔率5:1。而且,这个赔率,还在上升之中。

温婉得了消息,总是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吩咐冬青“去,将那天的比试,宣扬出去。告诉京城里所有的人,我与之前的那位夫子水平在伯仲之间。让越多人知道越好。”

冬青对于温婉的这个态度,非常地奇怪。按照正常来说,这绝对不正常。很简单,既然知道自己一定会输,那就不要去比。还比什么。现在这样,好象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这一比是必输无疑。

冬青理解不了温婉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不妨碍他遵从温婉的意思,买通了人,散步了这个消息出去了。

淳王对于温婉的小动作,非常地奇怪。不过他对温婉也算有一定的了解,温婉不会做莫名其妙的事。跟着自己的幕僚商量着。

那位幕僚也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淳王也想不明白。既然就这水平,为什么还要散布这样的消息“先生,你说,是不是温婉可以很轻松地赢那位夫子,却故意放水。为的就是让人造成一个错觉,以为她的棋艺不过尔尔。到最后,反戈一击。”

幕僚摇头道“不可能,郡主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符合常理。”

淳王想想,确实说不通。但是,还是很疑惑温婉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个举动,还真是让人想不通。

因为温婉要与夫子比试,所以赌场里注的人如潮水一般。这日与燕祁轩的白玉园的书房练字,冬青跟冰瑶在研墨。温婉突然想起了一个被忽视的问题“祁轩,我还不知道你的字是什么呢?”。

“没有字,说要等十五岁满了,再请先生给我定一个字。要不,弗溪,你给我取个字,你说好不好?”燕祁轩双眸熠熠生辉。

温婉想了还一会,才在纸上写道:‘碧华映朱实,攀折青春时。岂不盛光宠,荣君白玉墀’

“碧华,好象也还不错。”燕祁轩一来就读出前两个字,温婉看着他,要是能开口说话,肯定要骂他傻子蛋了。但她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因为身边有两人。所以只得忍了,写上‘玉华,如玉一样光华。’

“不要,我才不要,玉华,很女气,我不要。要不,就叫弗华”祁轩晃了半天脑袋,想出这么一个好名字。将温婉的字加上自己的字,多好。燕祁轩很得意,见着温婉摇头,还在那慢慢想着。他也不打断温婉的思路,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温婉想了一会,才写道‘汶华’。

“汶华,甚好。我父王跟我说过,司天监的监正大人给我算八字时说我的命里缺水,以后需要带水的人帮扶。正好你也取一带水的字。以后我的字,就叫汶华。弗溪,要不,我也给你取一字。”温婉笑着点头。旁边的冬青跟冰瑶对望了一眼,都叫的是公子的字了,还取什么字。一个人,一般只会取一个字。可见公子这么纵容着世子,也都闷声不打扰他们此时的兴趣。

燕祁轩看温婉答应了,就安静地查书,务必要查出一个好听的名字。查了一个来时辰,房间里一时非常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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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说明一下,有人说女主身为一个现代人,竟然不在乎近亲结婚。前面文里有说到,第一任淳王与太祖是亲兄弟。如今到女主与燕祁轩,已经过了十代,所以这个对女主来说,没问题的。

另外再说明一件事,我发现昨天本来修改了的一百一十八节下赌注的情节,今天上去一看,竟然还是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刚刚我又将前面的一章修了一遍,所以这一章也有提到下注,后面仍然有提到了。希望大家看的时候,不要以为是重复了。

第三卷 一百二十:温馨(下)

一百二十:温馨(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弗溪,取风带玉,正好外人送你一墨玉公子的美号,岂不正好对上。”燕祁轩觉得自己的字取得非常之有水平。

“风玉,玉愉,恩,以后我的字,就叫‘愉’。”温婉笑着点头,燕祁轩见着这两个字,都很不错,很得意地笑了。又有些蠢蠢欲动,要把人都赶走了。两个人,能说会悄悄话。不过温婉不答应,燕祁轩拉着温婉的手不放,挨在身边不走。

“放开,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可不许这样。”温婉一把拍开他的手,自行练字去了。燕祁轩没办,只得走到旁边的桌子上也练起了字。

温婉看着燕祁轩,笑了笑。虽然两人年龄真的还太小了,但是也正因为年龄小,所以现在想的事反而更为纯粹。不会搀杂一些外在的因素在里面。年少的感情,才是最纯粹最干净,也是最为难忘的。

在房里伺候的两人,当自己没带眼睛。其实温婉就是担心冰瑶,冰瑶会不会告诉皇帝外公,他跟燕祁轩的事。冰瑶把他照顾伺候地很周到,人也很得用,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跟夏影一样多嘴。

要说温婉,其实心里也很纠结矛盾,上辈子就是早恋,吃了大亏。这辈子,比上辈子还早恋。虽然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早恋,但这种感觉,确实纠结得厉害。

早恋一般都不得好啊怎么办啊,面对这么一个将来很可能就是天下第一的大美男,且有心系自己,要是调教,绝对可以调教成二十四孝老公,她是真的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可想着外面复杂的情势,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行情,万一不能在一起,可怎么办。想到这些,他想放开又舍不得放开。再过两年,知事了。再想找一个纯粹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其实温婉还有一层顾忌,那就是燕祁轩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的。温婉本来想告诉他,自己是平温婉。但是,想着燕祁轩的性子,如果她告诉他,这事必然藏不住。到时候传扬出去,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可不说,对燕祁轩,又很不公平。温婉的心情,很矛盾。

她其实是想拒绝的,因为这样,对燕祁轩不公平。但每天看着燕祁轩欢天喜地的样子,拒绝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燕祁轩,整天就像吃了鸦片上了瘾一般,整天都跟温婉腻在一起,非常地兴奋。因为有温婉的告戒在先,不敢太过分,怕温婉发火得到更严重的惩罚。于是只得隐忍住,最过分的事,也就是拉拉小手了。这样,温婉不会凶他了。

温婉内心里,虽然纠结,但她又很享受着这温馨快乐的时光。因为这种感觉,让她感觉,非常的安心。这种安心,可以驱除他心底里的烦躁与戒备。虽然她认为这样对燕祁轩是不公平的,但却舍不得去破坏它。特别是自己亲手去破坏了它。她知道自己太过自私,但是,她却不忍心去破坏。

“弗溪,有没有感觉到紧张,要不,我带你去散散心。”罗守勋想到明日就要跟海家的人对阵,有些担心温婉会害怕。弗溪要跟之对比的,那可是海家学院最富盛名的几位夫子。听说要是过了前面两关,最后一关,竟然是海学士。要是温婉能赢了,不,就算不能赢,只要能在文德殿跟海学士对上一盘。弗溪就真正的扬名天下了。他倒不担心温婉会输,因为输也无所谓了。就是怕温婉到时候怯场。

之前罗守勋是有担心,甚至想要让温婉放弃算了。但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一鸣惊人最好了。

温婉有些奇怪。散心,还这么神神秘秘的。罗守勋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两句,温婉听了直笑,竟然准备带自己去画舫。不过,温婉现在可不比之前开始来的那么小心翼翼。反正自己估计比赛完,就得回去了。要不,去见识一下。

可让温婉忍俊不禁的是,等他答应下来,却又遭到了燕祁轩强烈的抵抗。他怕弗溪看见别的美人,不要他了。

温婉笑得肚子都疼。这个家伙,怎么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就这样貌,该是走到哪里去,都不担心别人不喜欢上的呀

不过温婉对于罗守勋提的这么一个好提议,倒真来了兴趣。于是决定,等比试过后,趁着没剩几天时间,反正到时候一定的回去,去画舫见识见识,不白女扮男装一回。温婉想着万一皇帝外公跟郑王舅舅知道自己去了画舫,不知道会不会跳脚,就偷着乐。

冬青得到了温婉的示意,笑道“罗世子,我们家公子说。如果他能跟海老下棋,你就包下画舫,请淮河上最好的艺ji助兴。”冬青对于自己家的公子,真是无语到了极点。这么小年龄,竟然想要去画舫。那么大点,就想着去画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世子带坏了。

罗守勋听了这话大喜“好,只要你胜了,我就在淮河,包最好的画舫,请最好舞姬乐师来为你助兴,等那天晚上,我们玩个痛快。”只要弗溪真的能赢,他就是出再大的血,都愿意。

当然,他对于温婉会赢,是想都没想过的。这样的事,这会却是天方夜谭。因为,这根本就没可比性。不过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要多多支持。怎么样都是自己的好朋友。总不能喝倒彩吧

“好。”温婉爽快接话。趁着在外的这段时间,还是要多多享受这剩下为数不多的好日子呢去见见那所谓的边了色彩的青楼,也当是增长见识了。

燕祁轩看着温婉总是在下棋,或者看棋谱。以为温婉很着急,心里没底。忙在一边劝道“要是实在觉得不行,就算了。反正你现在还小呢,不比也没关系。等过了几年,谁都会将这事忘记了。何苦现在这么折腾自己呢?”

温婉笑了笑,没应话。她现在一定要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迎接着这次比试。这次比试完了,差不多也就是到回去的时候了。

这一日,终于在很多人焦虑的期盼之中,拉开了序幕。

而这日的天气也是非常地好。温婉一改往日的穿着,不穿白色了。而是任由冰瑶人盛装打扮。毕竟去皇宫,要穿得太糟糕了,皇帝到时候就该不高兴了。还以为在外面吃了多少的苦呢温婉穿着一身天青的刻丝云锦夹袍,腰间束着银青色的墨玉腰带,挂着一块海东青啄天鹅玉佩。眉如刀裁(画的),目光明亮,鼻梁微挺,面色黝黑,非常清爽精神的一少年。

温婉在临走之前,拿出自己手头上所有的银票,一共十一万两银子(淳王当初赎人的那十万两银子在温婉手里,另外一万两,是当日在赌博场地上赢来的)。温婉让夏瑶拿这笔巨资,去赌庄里下注,就下自己赢。

夏瑶看着温婉,诧异了一下。自家的公子,这魄力,还真是史无前例子,这么多银子,就赌自己赢。不过想想温婉的性子,倒是会心一笑“公子放心,我这就去。”

温婉点了点头,坐上了淳王的那华丽的马车,向着皇宫驰去。燕祁轩本来要跟去,被温婉拒绝了。他怕燕祁轩在他身边,影响他的心情。再有,影响燕祁轩他自己的心情。

走到一半,温婉掀开帘子,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道路,心里不由地闪过一丝慌乱。温婉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乱,于是放下车帘,闭上了眼睛,养神。

跟坐在一侧的冬青则是有些紧张。冬青开始看着温婉,见他闭上了眼睛,以为他也紧张。可是看着温婉平和的面色,却是非常的宁静,神色一切如常,一点害怕,不说害怕,连点紧张都没有。

冬青心里闪过疑虑,总觉得自己好象错过了什么。而温婉,一路上就眯着眼睛在马车里养神。

到了皇宫外,是要检查令牌的。看了人,验明身份后,才把人放进去。温婉对于进宫,早就没有任何的感觉了。没有兴奋,没有激动,更没有害怕。好象进自己家的后院一般。

冬青一直小心又谨慎在跟随在温婉的身边。温婉对于由着宫女在前面引着她,没觉得有什么。冬青却是心口扑通扑通地跳。这是皇宫,这里可是皇宫,是天下最尊贵的人,皇帝住的地方。

冬青偷偷地说道“公子,我有点紧张。公子,你说,我们会不会见到万岁爷啊。要是能见到万岁爷,该多好?”

温婉笑着应道“放心,见得上的。”冬青以为温婉是在说笑,但是对于温婉的这种自信,冬青对于这次的比试,觉得把握还是很大。

比试场地设置在文德殿,开场的时候,皇帝并没有来看。只是让太监传话,勉励几句。没有人摸得着皇帝的意思是什么。但皇帝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在关注。所以这场比试,非常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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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百二十一:颠峰对决(上)

一百二十一:颠峰对决(上)

比试是三局两胜,这两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些人,都是yin浸在棋艺里几十年的人。不比之前所面对的几个对手可比。眼前这位夫子,今年有五十有八,从八岁开始学棋,下了五十年的棋龄。差不多是温婉上辈加这辈子活着的年龄的翻倍了。

虽然年龄放在那里,棋艺也放在那里。但是温婉已经让冰瑶搜集到了足够的资料。也知道这位先生大致的棋路。所以,对于赢,温婉还是有点把握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拿了自己所有的钱,去下注。

现场观棋的人,其实没多少的。主要是之前温婉的棋艺的水平,已经在人们眼中有了定论。所以,来观棋的人,也就没几个。因为在别人眼里,赢,是不可能的。输,却是必然的。所以文德殿里,不包括下棋的两人,其他的,只有淳王,淳王是特意过来瞧个究竟的。当然,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来给温婉撑腰的。再有京学堂的掌院,跟海家学院的夫子。

第一局:温婉执黑子,对方执白子。

开始时,海家学院的那位甄夫子,虽然说已经严谨习惯了。但是,听到之前的那位夫子说的话,到底是心里存了轻视之心,再有年龄摆放在那里。自然而然的,有点轻敌。

可是在他与温婉下了几步棋之后。惊讶地抬头看着温婉。温婉面上仍然是微微的笑容,不见喜悦,不见慌乱,有的只是沉静。

甄夫子看着这样的温婉,心里升出一股怪异的念头,好象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历经磨难,心如止水的老者。这样的感觉,虽然奇特,但确实甄夫子此时最真实的感受。

甄夫子见着这样的温婉,心里凛然。再不存有一丝的轻视。而温婉,自然也没有一丝轻敌的念头都没有。这次她可是放下了所有的身家,她这局,一定要赢。否则,就欠多了钱去了。

而在一边的淳王与另外两个人,越看越是不可思议。看到一半,面面相望。表露出来的,全都是震惊。

不是海家学院另外一个夫子,就连京学堂的掌院,看着比试的两个人,棋艺真的是不相上下。都低低地说道“这怎么可能?”甄夫子的棋艺,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全京城能下赢甄夫子的,一双手数不过来。而温婉,如今却能与他打一个平手。掌院都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可是想人都非常投入地在那下,另外三个人,虽然都震惊万分,但是,都敛着声息看连人。

下了近两个时辰,温婉以精湛的布局,稳重的心理,赢了。温婉知道,其实这场能赢,主要还是甄夫子开始的大意轻敌。要不然,谁输谁赢,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完了后,温婉肚子咕咕叫。下面的人见状态,立即送上饭来。温婉接了饭,看着上的菜,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露出欢喜的笑容。而温婉也没一点顾忌,吩咐在宫殿里的太监宫女做这做那,没有一点顾忌。却是让旁边的人,除了淳王外,都纳闷不已。这孩子,怎么到了皇宫,跟到她家似的。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皇帝知道了温婉赢了甄夫子,笑了笑。温婉能赢,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等待的,是温婉最后的一场比试。皇帝相信温婉,一定能走到第三关的。

第二局:温婉执白子,对方执黑子,两个人又下了近两个时辰,下到最后,在剩下为数不多的棋子里,甄夫子放下一颗棋子后,开始冒汗。因为他放下棋子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也就是说的这个情形。

温婉站起来,对着甄夫子行了一个平礼。这个礼,是尊重对手的意思。甄夫子赞叹道:“小友大才,甄某佩服。”

温婉微微一笑,跟着淳王回去了。

温婉下完这两盘棋,整个人都虚脱了,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让在一旁贴身伺候的冬青看着,真担心他会虚脱得倒下了。温婉一上马车,靠着枕头,眯了下眼睛。哪里知道,就这会,就睡着了。

淳王看着温婉,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这样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人啊以十一岁的稚龄,竟然能赢一位有着五十年棋龄的人。当年的苏贵妃,已经是传奇。没想到这个丫头,比当年的苏贵妃还厉害。

温婉回到淳王府,淳王看着还在熟睡的温婉。苦笑了一下,让冬青叫醒温婉。温婉睁开眼睛,才知道自己回到了王府。在燕祁轩的陪同下用完餐。累得不行,沐浴后,准备倒床上睡一觉,明日还有一战。对于后日的一战,温婉只想着尽最大的努力就是。但明天的一战,一定要赢。温婉还在那琢磨着,也不知道今天赢了多少的钱。就看见燕祁轩神情失落地在那。

温婉奇怪地看着他。

“没什么,你这么困,好好休息吧”燕祁轩忍了心里的难受劲。

温婉问着他,到底怎么了。燕祁轩坚决地表示没什么。只是担心他吃不消。温婉笑着说没妨碍的。

而温婉赢棋的消息一传出去。所有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假消息。一直等到海家学院正式承认,是江守望赢了,大家才真正相信,江南来的黑小子,赢了顶尖高手,甄夫子。

温婉与燕祁轩正在书房里练着字,冰瑶回来了。

温婉看着冰瑶一脸喜色样子,就知道,应该成果不错。看着燕祁轩,冰瑶有些犹豫。温婉笑着摇了摇头。

冰瑶这才面露喜悦地说道“公子,这次赔率是4:1。公子,我们下了11万两银子所以一共得了44万两银子。”

因为温婉自己的这11万,一下让赔率从8:1降为4:1。要是还是8:1那该多好,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不过,能有这个成果,也是非常不错的了。他当时之所以故意以相等的水准下棋,就是让人错误地估计,他这次比试,必输无疑。为的就是要给人造成错觉,让人都赌他输。等真正比试的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温婉也是在他们逼着要自己与他们比试的时候,想着在临回去的时候,大赚一笔。反正他知道,做什么生意,都没赌来的快,来得多。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趁机捞一笔回去。不过她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这可真的叫一本万利了。

温婉想到这里,让冰瑶第二天拿十一万两,再去赌自己赢。反正本就在那里,能不能赢,看运气了。因为高手之间的对决,更多不是在水平之上。因为水平都差不多,更多的是在运气之上。

温婉再琢磨了一会棋艺,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今天确实是脑力用度得太厉害了。见着燕祁轩很复杂的神色,温婉心里暗暗叹气一声。看来,自己还是影响了燕祁轩。可是这样的事,说再多,也没用,关键是要自己想得通。

温婉上了床,很快就睡下了。

“咳,弗溪。你做什么那么厉害呢连甄夫子都败给你了。我以后,怎么才能赶上你的步伐呢。”燕祁轩心是又欣慰又懊恼。一直看着熟睡的人。直到冬青进来催他回去,他也一样不愿意回去。最后还是冰瑶过来,威胁他要再不回去,就把他扔出去。燕祁轩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院子里了。

晚上醒过来一次,把白天下棋的大致路数回想了一遍。想着他们明日对自己的招数,咳,明日,又是一番激烈的战斗。

迷糊之中,又睡着了。

第二日,所有观棋的人,都不敢再抱小看温婉的心思。都以敬畏的眼光去看他。能赢甄夫子,已经证明这个少年确实有着非凡的棋艺。这个少年之前所说的,并不是狂妄之言,而是确实有这个资本。

而这次,跟昨日里的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有资格到文德殿里来的人,全都来了。温婉看着人多,但是都很安静,也就没说什么。按照温婉的说法,这次的比试对象,也是一位国宝级别的棋手。

第一局:温婉执白子,对方执黑子。这一次的对手,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也是一个有五十年下棋经验老道的对手。根据温婉之前所得的资料,这个人,是以稳为上。所以,温婉也有了对策,既然这人棋风稳。而对方稳,自己就不能急。

温婉第一局,也以稳为妥当。毕竟在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下,当是要以稳为主,先把局面控制住。慢慢的知道了对方的底在哪里。

棋下的很慢,每走一步,就得考虑半天。温婉并没有出现慌乱的神情,也如那位老夫子,静静地坐在那同样在思考。下了两个多时辰,温婉以一子之数,赢。

如果说昨天温婉能赢,很多人都认为是温婉运气好。毕竟再怎么说,那都是让人惊悚的事情,没有亲眼所见。人们第一反应,还是不相信。但是今天,就现在。宫殿里有十来号人,却是亲眼见着这场比试。不搀杂任何水分,而且温婉的棋风,也是与他表露出来的态度,有着天囊之别。小小年龄,竟然能如此沉稳。

作者话:今天工作不忙,然后坐那特别的想码字。刚开文档,领导就走到边上来了。咳,感激给关了,感觉真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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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百二十二:颠峰对决(中)

一百二十二:颠峰对决(中)

这次开棋的时候,时间比较早。下完第一盘,夫子又比较兴奋。毕竟只输了一子,这对于夫子来说,绝对是自己的不慎。于是,紧接着下第二局。

第二局:温婉执黑子,对方执白子。对方这次更为谨慎,每走一步,都要千衡量万计算。温婉见着此等情形,非单不沮丧,反而兴致浓浓。高手跟高手过招,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第二局,温婉以一招不敌,输了。本来该要继续下第三局的,可是温婉这会是又饿又累,吃不住。

“先生,先吃饭吧我家公子受不住了。”看着对方还要继续下去,冬青看着温婉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说道。现在都申时了(下午…左右),不说公子,就是她肚子也都饿得咕噜叫了。老人家支撑得住,他家公子身体弱,支撑不住的呀没瞧着他家公子柔柔弱弱,这些人,真是,冬青很是看不惯。

“老朽惭愧,跟下友下得太投入望神了。都忘记要吃饭了。能跟小友下这样的棋,实在是老朽一大幸事。”老夫子,也一样尊敬着温婉。其实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只要你也是高手,不管是否狂傲,那就会得到足够的尊重。无关乎年龄,无关乎地位。只要你有这个能力。

温婉吃饭吃得很慢,细细地嚼着,斯文有礼。看得周围的十多个观棋的人,都暗暗点头称赞。不愧是世家出来的人,举止得体。

吃完饭,本该要继续。但是温婉表示,这会实在是累得不行。想要休息一下再继续。几位面面相看。当然,对于这样的合理的要求,谁都没法子拒绝。温婉昨天下了一天的棋,今天又这么劳神,累是自然的。

“公子,请跟奴婢到偏殿休息。”淳王吩咐了一声,一个宫女得了淳王的意思,引着温婉进了偏殿。温婉爬上那张榻上,躺上去就睡熟了。旁边冬青在守着。

冬青看着温婉好象回自己家,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在宫殿里。心里一股怪异的感觉,又给冒了上来了。公子太淡定了,淡定的他都看不过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宫是公子家呢?哪里有这么熟捻的,真是,温婉的所作所为,让冬青纳闷不已。

温婉睡了大概半个时辰,洗唰一通完才出来。别人看着她竟然能在皇宫里睡得这么瓷实,还这么无所顾忌的样子,众人除了知道实情的淳王,都不得不感叹着出生牛犊不怕虎。

而第三局,终于在宫殿里所有人的期待之中,开始了。

第三局:温婉执白子,对方执黑子。温婉拿到白子,笑着对老先生说:白子是自己的幸运颜色,这一盘,自己一定赢。

温婉说这话,气场十足,好象胜卷在握一般。让身边的人很疑惑。莫非,白子还真是他的幸运之色。要知道,高手与高手,在旗鼓相当之时,有时候一盘棋输赢,并不是自己棋艺不如对方,而是要靠运势。运势有了,也就赢了。

“老朽期待着,小友怎么赢老朽。”老者笑眯眯地说着。

温婉笑着道“会让先生看到的。”温婉这次打的是心理站。要说两人棋艺,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可有了自己这番话,怎么样都能让对方更为谨慎,更为小心一些。而稳是好,但有时候,稳过了头,也就能让人逮着空子。

而与温婉所预料的一样。对方果然走的是更为沉稳的路子。温婉看着这样的对比,笑了笑。

开局半刻钟头,都没一小半,温婉就不再顾忌对方的布局与节奏。一改刚才前两盘稳中求胜的路子。这次,她要掌握节奏,由她来操纵整盘棋。温婉迅速改变策略,换成一种激进的棋路。其实也可以以一个字概括,乱。乱,温婉要的是乱中取胜,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招数。就跟打仗一样,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乱取胜。

果然,对方开始看不透温婉的节奏,紧跟着有些急了。这么一急,就被温婉逮着机会,占了优势。

最后,先生又输了半子。

“小友大才,老朽甘拜下风。”对方输得心服口服,这样惊险的招数,也只有年轻人才会用。自己,是绝对不会下这种棋路。

“侥幸而已,先生承让了。”温婉很谦虚地说着。这副谦虚的态度,又赢得了大家的好感。不是传言所说的,嚣张跋扈之人,看来,传言也是不可信的。

其实温婉自问自己,要真是按照既定的路线,他是必输无疑的。

回到淳王府,已经是戌时了。

“弗溪,你真厉害。”燕祁轩心情万分纠结地看着温婉。虽然说弗溪赢棋他也一样高兴,但是同时也让他知道弗溪,就好象就是那云端上的人物,是他需要仰望的人。而不是他所能抓在手里的。这份认知,让燕祁轩很慌乱,甚至害怕。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

温婉累得很,也没精力跟他聊,只是看着他有些难受的样,主动拉了拉他的手。现在这个地方,外面还有冰瑶跟夏影,温婉也不方便说话。只是笑着笔画了几下。

燕祁轩还没说什么,冰瑶进来道“公子,这次公子赢了十六万两银子。公子,明日是否还这样下。”

温婉听了摇头。之前是因为她心里有点底,所以赌自己赢。可是明日。对于明日的比试,温婉心里没一点底,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赢不了。经过了这两日的比试,想要赢,温婉知道难啦。海家书院,不是吹出来的。自己想要赢师尊,千难万难,除非出现奇迹了。

而且,有一点温婉非常肯定,他们定然是已经讨论了自己的下棋的路数,找出对付自己的招数。自己这边又没高手,唯一的优势,就是知道师尊下棋大致的招数。以及以前老师说过师尊的棋风。

如果今天自己没出其不意,乱了对方的路子,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以和局。当然,差的,也会以输终结了。所以温婉认为自己与师尊的对决,赢的概率不大。

温婉想了想,觉得下自己赢也没任何的意义。但自己跟海老比,下自己输,那自然是没味道了。虽然说没底,但也不要还没上场就认定了自己会输。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于是,温婉最后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

温婉笑着对冰瑶道“输也不要,赢也不要。就下和局,拿二十万两银子,就下和局。”

冰琴笑着点头应了。

温婉跟冰瑶讨论完明日下注的事后,就睡了。因为实在是累得厉害。还得养足了精神,应对明日的比试。温婉看着燕祁轩好象有不知道多少的话跟自己说。温婉笑了表示自己累了,要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明天过后再说。燕祁轩点了点头。

“弗溪,为什么我的心,越来越慌了呢”燕祁轩看着睡得很香甜的温婉,忧郁了,他总觉得,弗溪就是如天上飞的鸟,是他所不能抓住的。他舍不得离开,可是却被冬青叫了好几声,他也不愿意离开。最后冰瑶过来,让他回去。他也不愿意回去。冰瑶才不管你世子不世子的呢。直接点了他的穴,将他给弄回了自己的古木园。

冬青看着胆大包天的冰瑶,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冰瑶看着熟睡的温婉,微微叹气了一下。如果她猜测得不错。郡主跟淳王世子,该是有了不妥当。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报。最后想了想,反正离回去的时间,也只有那么几天了,时间不长了。自己好好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在另外一边,下面的人人复制了温婉白天下棋的路数。皇帝看着温婉这两日下的棋,布局巧妙,心思缜密,不急不躁,稳坐大局;而在关键时刻,又能懂得取舍之道。在知道没希望下,又出乎预料的乱下。于是,在乱中取胜了。这样的沉稳与机智,还有懂得形势不对立即调整自己的策略,能收能放,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如果不是自己亲眼见,就连皇帝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么高明的棋,会是一个孩子下的。

皇帝看完,笑了。这个丫头隐藏的真深啊。温婉有高的棋艺,他是知道的。但是温婉的多变,与沉稳的心思,还有这些灵活多变的手段,却是超越了他所想的。

皇帝摇头苦笑,如果上次不是在最后关头,被他看出来了,这个丫头就这样打算一直隐匿下去了。皇帝这会算是终于明白过来,当年温婉就是以什么赢得宋洛阳。

不用再猜测,百分百是棋道了。有这样高深的棋道,要赢宋洛阳不是难事。也许正是因为是棋道赢了宋洛阳,这孩子怕传扬出去。怕别人知道她精通棋道,而防备于她。其实她那时候已经为贵郡主,就算棋道高深,也没有隐瞒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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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百二十三:颠峰对决(下)

一百二十三:颠峰对决(下)

皇帝早就知道,温婉是一个从内心就不相信人的人。温婉,只相信自己,所以,对任何人都有一分防备之心。不仅他,就连郑王都不例外。当然,皇帝也以最大的包容心去体谅温婉。想着温婉在那样的环境下,会形成这样的性子也正常。在没有任何人帮助下,她就是靠这这一分防备之心,才活了下来。才会好好地活着到现在。

皇帝只要一想着温婉能将自己一身的惊世才华隐藏,而不宣告世人所知,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该是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在面对外界鄙视嘲讽的流言,竟然能一点不在乎。仍然安心地过自己的日子。这孩子,究竟是不在乎,还是早有算计。

经过这几年的观察,皇帝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孩子,压根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活她自己的,别人说别人的。

这世上,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可是拥有一身才华,能懂得隐忍退让,甘于平庸,世上无几人。真有这样的人,最后都大放光彩,流传千古。没想到,他的外孙女,竟然就是这样的人。

皇帝忍不住取出了金丝楠木盒子,摸擦着手上的盒子。他知道,里面肯定是有师妹的遗言。可是他现在还不能打开看,他还要观察看看。储君人选关系千万百姓,关系燕家天下。所以,一定得要慎重再慎重。要是一旦看了,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受了这遗言的影响。所以,他必须得忍着。

皇帝摸着手里的盒子,轻声道“师妹,没想到,我们的外孙女温婉,她的才华丝毫不逊于你。但是,她比你懂得隐忍。懂得把所有的光芒全部收敛,甘为平庸之人。甚至被人讥讽为庸俗恶毒,也从来不正面出来辟清谣言。可实际上,她是一个聪慧之极的孩子,她的聪慧丝毫不逊色于你。而且,这个丫头也最为孝顺可爱。可惜,你看不到她。师妹,福徽我没有照顾好,温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皇帝最后还是把盒子放回去了。他其实也想知道苏凤到底留下什么遗言,可是他又害怕面对。其实不看,他心里隐约猜测一二分。所以,他害怕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再有在江山面前,他不能被感情所影响。他一定要选出最适合的储君。而不是被感情所影响。

第二场比试,温婉赢了,赚了16万。这第三次,温婉没信心。因为没底气,又不愿意还没开始就判定自己输,明知道和的概率不大,还是用二十万买个和。也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一点信心。当然,要是能和,那她这次可就赚翻了。

这日,文德殿来了很多人。温婉一看,怎么着也有三十几个人吧虽然文德殿够大,也同样知道,这些人就算在大殿内,也不会出声。一定会保持足够的安静。但是温婉还是皱紧了眉头,怎么这会这么多人。温婉心里不大愿意,这么多人,还是很容易扰乱他的心神。因为人多,再怎么样安静,也不能保持足够的安静。

温婉对着海老道“先生,人太多,吵。”话很少,却是他故意哑着嗓子说着的。这样,也不怕被人看出端倪出来。

海学看着大殿里的人,对于温婉提出的这点,他自然是满口答应,转头对着其他人,请他们都到外面去。所以,按照正常情况下,应该只留两个人。自然是,冬青负责给温婉端茶倒水,还有一个太监,负责给海老端茶倒水。这两个,定然是要留下的。

按照说,其他的人一定是要全都出去的。可是,最终还是有一个人留下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温婉的老师大人,宋洛阳。这次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跟着他老师进来到文德殿。这会,他哪里愿意走人。这可是他一直期待的,也是在想象中进行无数次的颠峰对决,哪里能错失了这样的机会。而且,要想再等下一次,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他表示自己不是光闲着,主动说他负责向外面传棋。

海老自然是没关系,多一个人对他干系不大。这事也是温婉提出来的,温婉怕受人干扰。于是海老看着温婉,如果温婉说不同意那就得让他出去。当然,温婉同意他就不反对。

宋洛阳看着温婉,眼里有着警告。要是敢让他出去,他非得当场教训这个不尊师的学生。

温婉见着老师警告的眼神,哪里还敢说反对的话,忙点头应了。谁都能得罪,老师大人得罪不起啊。于是,宋洛阳屁颠颠地干起了传棋的工作。这好象对他来说,是无上的光荣。温婉无语。

海老有些怪异,怎么感觉江守望有些顾忌洛阳。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怎么可能怕他学生,一定是刚才眼花,看错了。人老了,眼神也不行了啊。

第一局:温婉执黑子,海老执白子。温婉暗自发笑,莫非,还真相信什么幸运颜色之说。看来,这个心里作用,确实是得用啊

第一局下得很艰辛,可是温婉早就策划好了,自己要想不输得很难看,就必须在第一盘赢,否则到了后面,赢的机会越来越小的。

“妙啊,这棋走得妙,简直是神来之笔,确实大才,大才呀”外面那些看客仔仔细细分析每一步棋,所走的路数,以及精彩之处。让观看的人赞叹不已经。下得人竭尽心思,用尽心血;解说的人也是抑扬顿挫,激情飞扬。在边上听的人也是如痴如醉,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