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微微叹气,人还是要知足了。相比她的外祖许家,他们一家已经很好了。至少现在衣食无忧,儿子都各自有前程。清荷低头看着落手一脸的纠结:“怎么了?有事跟娘说就是了。”清荷自己没女儿,待两个媳妇都很好的,堪比亲身女儿。着也是大儿子外任,就让大媳妇跟着去任上。

罗氏红着脸说道:“也没什么。就想着等六叔封爵的那日,也能瞻仰到郡主的风姿。”罗氏与明怀成亲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温婉。本来成亲是要去见礼的,温婉当日正好忙,就给推脱了。当侄媳妇的都没见过婶婶,说起来也怪异。可郡主这么特殊,也不好说什么。

清荷一笑:“这次大喜事的事下来,肯定能见得这的。”别说儿媳妇,就是她现在都见不到温婉。刚开始两年还能互相走动,温婉对他们帮衬也多。后来明擎好了以后,温婉也就淡下来了。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温婉一次。

罗氏也只是有些好奇,对于温婉郡主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更是摄政郡主。就想瞻仰瞻仰一下温婉郡主的风采。

清荷回到家里,回到房里探望白世华。

白世华年轻的时候不着调,现在年龄上来了,身体就不行了。时不时地生病,前两天好好的,昨天晚上没注意,吹风了,感染了风寒,今天头重脚轻,就在家里养病。

白世华见到回来的清荷问道:“怎么样了?六弟有没有说爵位的事呢?”爹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六弟能将祖宗的爵位挣回来。如今六弟功成名就回来,爵位应该也有了。就是不知道到底能得什么爵位。

清荷笑着后说道:“你昨天不是见到六弟了,他没跟你说吗?”老六怎么可能跟她说爵位的事。

白世华有些沮丧:“没呢。六弟说等待圣意。按照说也该了。怎么这么长时间呢?”一般下面的人会晚点,像六弟这样的都是有旧例的。回来就该封爵位了。

清荷失笑:“爵位还能跑了不成。再说,不还有郡主呢!我在想是不是该好事成双呢!”清荷说的是会不会也恩封明瑾恩!

白世华的见识要比清荷的远:“不会的。我想可能要年后的吧,就是希望还能用祖宗的爵位的封号。”

清荷对这个就不发表意见了。这封号,估计是难再用了。祖宗的是祖宗挣下来的。现在六弟是自己挣的,就算六弟愿意,估计以温婉霸道的性子也不愿意了。原因也很好理解,自己能做主就肯定不要祖上的封号。不过这话清荷也不好说,毕竟是猜测。

白世华听了清荷说起将军府的事,有些不满意的说道:“郡主样样都好,就是太忙了。连自己的家都顾不上了。”忙着处理朝政,忙着做生意,就是没时间管一下将军府。连带着两孩子也不大看得起他们白家的人。六弟这娶的哪里是个媳妇,娶的那就是一尊佛。

清荷撇了白世华一眼:“也就六弟才有这个福气。不是谁都能将佛请回家的。你知足了吧。”温婉对白家挺疏远的,但是再疏远白家也是她的夫家,白家间接受了温婉多少恩惠。而他们家是受惠最大的。若是再抱了丈夫这样的态度,万一让温婉知道,以后就再不愿帮扶。

白世华内心是对温婉各种不满,明睿跟明瑾他也就在满月抓周加上昨天见过。这么大了就见过三次。想想就不舒坦。这可是他的亲侄子。这也幸好温婉没娘家,孩子没跟娘家亲。若不然,白世华心头会更舒坦。

白世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六弟说没说,等以后得了爵位,是回府还是一直在郡主府。”

清荷不由说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就少操心了。”住哪里还用说,自然是住郡主府了。就算六弟封了爵位,那又如何。不说郡主的位置比六弟高,就是郡主府邸的景色也别将军府好上几筹了。

在清荷看来,丈夫这是咸吃萝卜蛋操心。还有那些有的没的完全就是吃撑了,多管事。温婉再如何,也培养出两个孩子,在京城守候八年。就算六弟多低下头,多劳累一下又如何。

清荷一顿说,白世华讪讪的。他其实为弟弟叫屈,本来弟弟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何等的风光。结果却被温婉把风头全都抢走了。弄得好像世年跟吃软饭似的。再有那惧内的名声,想想白世华牙疼。当然,这些他也就只会跟自己夫人发发牢骚,万万不敢去白世年耳朵边上念叨着了。万一被郡主知道,吃不了兜着走。其实白世华还挺惧怕温婉的。

温婉一直忙到天黑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白世年跟明睿两兄弟都在家。因为温婉让人送信过来,说晚上会回家吃饭。所以父子三人都在等着温婉呢!

明睿跟明瑾这么忙碌,不满是没有。但是却有些担心。明睿望着一脸疲惫的温婉道:“娘,你也悠着点。身体吃不住的。”

温婉笑着说道:“恩,等这两日跟你皇帝舅公交接完了,娘就好好休息一下。调养调养一下身体。”

明睿这才没话说。

用完晚膳,按照往日一般温婉问了两个孩子今天做了什么。昨天是情况特殊,所以没问。明瑾将昨天到今天做的事都跟温婉说了。温婉笑着夸赞了两句,就让他们忙自己的去了。

白世年其实是对温婉总是夸赞明瑾这点看不过眼的。明睿那么好,这两天也没见温婉夸赞明睿一句,反而夸毛猴子一般的明瑾。不过基于温婉昨天的态度,白世年一直等孩子走后才问出。

白世年是知道温婉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甚至按照明瑾的话来说,温婉还偏向明睿。但是他这两天瞧着,温婉更娇宠明瑾呢!

温婉失笑:“明睿我也夸,不过不当着明瑾的面夸的,都是私底下夸赞。当着明瑾的面,我一般都是批评明睿。”这也是温婉的教育方式,温婉私底下经常夸赞明睿。在明瑾面前,批评的居多。为此还惹得明瑾的反驳。明睿懂事,知道温婉是不想因为自己给弟弟太多的压力跟负担,非常配合。

白世年疑惑不解:“为什么?”

温婉这也是无奈之举:“明睿学东西一学就会,若是再经常夸赞明睿,到对明瑾来说压力太大。若是再不多夸夸明瑾,有明睿这座大山在上面,明瑾时间长了会厌学。我经常夸着他,让他知道他也很优秀。在他面前批评明睿,让他看到明睿其实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让明瑾看到自己的长处,同时也知道明睿也有很多缺点,明睿也不是完美的,明瑾心态就会好,也就不容易钻入牛角尖。”

白世年觉得温婉想得太多了。

温婉轻笑道:“我不是想得太多。就是这样明瑾还经常感觉到压力呢!你要是不相信你去问问方先生。孩子也都有自信心的,被打击多了,难免就丧失自信了。所以我们得好好看护着。”见着白世年还是不大以为然的模样,温婉例举了一些例子。

白世年听到最后,不能不承认温婉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白世年摇头:“教个孩子怎么这么劳神呢?”好吧,昨天不能给脸色。今天孩子要多夸,还不知道明天又整出啥玩意出来。白世年听得都累,还不要说日复一日地这样做呢!

温婉给白世年解了玉带:“你当带个孩子这么容易呢!带个孩子要花费很多精力跟时间的。这几年,除了银行跟商行之外,我所有的精力都在他们哥两身上了。就怕孩子长歪了。好在这几年的心血也没白费,孩子长得很好。老公,基础已经打得很好了,你再好好引导。两孩子将来不会差的。”

不听温婉说,白世年都不知道教个孩子这么麻烦的。白世年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基因足够强大,儿子足够聪慧,所以比别人家的孩子好。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之前瞧着他几个兄弟的孩子,哪里有温婉这么多的麻烦。

温婉听到白世年的诧异,当下笑着说道:“不麻烦?是不麻烦,那你说说张义他们几个孩子跟我们家明睿明瑾比如何?”白世年哑口无言了,这没可比性的好不好。

温婉轻笑:“孩子再好,也需要大人好好引导,好好教。要不然再好资质的孩子也要荒废了。可只要教导好了,就算资质一般的孩子也能成才的。”温婉就信奉没有坏孩子,只有教不好的孩子。

白世年想起温婉收的学生翎昸,当下就不说话了。好吧,论教孩子,他真是门外汉了:“以后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跟我说。”

温婉笑了:“也没特别要注意的。只要不对孩子乱发脾气,孩子不对,你训斥他们,责罚他们都成。但是不准当着外人面,孩子也是要脸面的。”

白世年以为温婉不准他训斥孩子,没想到竟然没反驳,有些不解。

温婉解释道:“因为你不在身边,总想更他们更多的爱。所以确实是有些纵着明瑾。严父慈母,你当严父,我当慈母。”

白世年点头:“好。”有温婉这句话,白世年也宽松了。他是真担心自己严加管教儿子,温婉到时候跟他唱对台戏。

白世年也不多想想,他两个儿子除了再人际交往这些方面上,学习方面压根就不需要他操心。

白世年见着温婉疲惫不堪的神情,拥着温婉,轻声道:“一起沐浴,今晚我来伺候。”白世年是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的。

温婉警惕地看着白世年:“你自己去洗,我不用你伺候。”劳累一天,真不能滚床单了。第一天就算了,现在千万别再来一回。她身体真受不住的。她可不是男人,白天精神抖索,晚上还能卖力运动。

白世年解释啥都不会做,可惜温婉不信任他。

温婉要相信他才笑话了呢,夫妻两人光光地窝在浴桶里洗澡,转眼就会擦枪走火,什么保证都是不可靠的。为了身体着想,温婉很识时务地闪人了。

温婉沐浴好了,回卧房就见白世年已经在床上了。温婉心里腹诽,这洗澡的速度真快。温婉刚挨到床,就被温婉卷上去了。见着温婉有反抗的倾向:“我不闹你,知道你明天还要忙,不会闹你的。”

温婉这才放心。

白世年今天也忙了一天,但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这还是长途奔波了几个月的呢!温婉也忙了一天,却是显露得很疲惫。

温婉郁闷地嘀咕着男人跟女人的在体力上差别真大。夫妻两人说了会话,温婉就睡过去了。

白世年闻着飘入鼻尖那股淡淡的幽香,微微叹气。在边城当和尚也就算了,回到京城,媳妇抱在怀里还要当和尚。这日子过得。本以为回来能解了饥渴,回来更饥渴了。看得着吃不上的。白世年真心希望温婉赶紧忙完,好好休下假。过下正常夫妻的生活。

两百四十七:放假

温婉坐马车坐得有点闷,自己下了马车。边看风景边缓缓去走向御书房。

皇宫内院,因为皇帝不在一年,之前温婉没来,只是听说皇帝不在,皇宫显得有点萧条。现在却全然不是。一排一排的侍卫,站在两边。在寒风凛冽的天气中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金黄的琉璃瓦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一座座庄严的殿宇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引人膜拜。飞檐上的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夏瑶见着温婉边走边看边沉思,笑着说道:“郡主,怎么了?”

温婉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皇宫真的很奢华,还有就是又恢复了生气。

到了御书房,温婉额头已经起了一点汗珠了。将大氅解下,先喝一口热茶才跟着皇帝一起处理政务。对,就是跟着皇帝一起处理政务。无人无大事的时候,温婉给皇帝汇报工作。有重要的事情,大臣进来,温婉跟着一起听政。当然,温婉现在是听,半句话的声音都没有。

御书房里就剩下两人,皇帝突然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温婉一愣,就看见一个男人仿若从天而降。男人一落地,就朝着温婉跪拜道:“属下叩拜郡主。”

温婉木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没有搞错,样貌不像上次见到的也就算了,连声音都不是。这声音不是她所喜欢的醇厚,富有磁性,而是带有一股凛冽的气势。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他擅作主张用明睿跟明瑾当诱饵,温婉,我将他交给你来责罚。”皇帝对于这点天龙做这件事也是相当的不满。这么大的事,天龙竟然没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皇帝对温婉很了解。这个丫头,心底根本就没国家大义的念头。温婉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每年赚这么多的钱。这么辛苦的。是因为温婉要帮他解决财政困难。若不然,以温婉的性子才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做事。相同,两个儿子对于温婉来说,那就是命。比白世年还重要。若是两个孩子出了差池,皇帝不能想象这个后果。

温婉撇嘴:“我不是已经责罚过了?还是说,他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已经让他吸毒,戒毒的过程很痛苦的。有这个责罚也尽够了。

皇帝摇头,认为这样的责罚太轻了。

温婉摆摆手:“只要他能挨过去就成。说起来。这件事他也有苦劳。不管如何,明睿跟明瑾还是安全到家了。这比什么都重要。”温婉认为让天龙吸食毒品作为惩罚,已经到顶了。再让他责罚,心头过意不去。再者。天龙是皇帝的人。皇帝愿意让他责罚是给她面子,她就不能再蹬鼻子上脸了。

这其实也就是天龙将她两个儿子安然护送到家。若不然,儿子有一点伤,她也饶不过天龙。至于明瑾的事情,是明睿造成的。跟天龙没关系。这点温婉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皇帝对着天龙道:“自去领二十鞭。”

天龙对着皇帝跟温婉道:“谢皇帝,谢郡主。”道完谢,天龙很快又消失在御书房内了。

温婉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天龙挺悲催的。我听夏瑶说,天龙大人只给皇帝下跪。现在不仅要受我的责罚,还要给我下跪。也真是难为他了。”天龙的职责就不说了。就这傲气,看夏瑶就知道了。天龙还是万里选一的,更不要说了。

皇帝扫了温婉一眼。

温婉笑着说道:“皇帝舅舅,夏瑶跟我说,她是确信天龙能护卫明睿跟明瑾安全,才同意这个计策。若不然,她是决计不会拿明睿跟明瑾的安危冒险的。”这是温婉不发怒的真正原因。她不相信天龙。但是相信夏瑶。夏瑶对两个孩子的疼爱丝毫不亚于她。

皇帝见着温婉是真不介意,也就不再提了。不过还没开始谈及政务,外面说着户部尚书过来了。

皇帝听到户部尚书进来,面色就下沉了。温婉看了直乐。她处理政务的时候,也最不喜欢户部尚书了。咳,国库没钱,户部尚书叫苦连天,换成那个领导人见了都不会欢喜的。说起来。户部尚书也是个苦逼职业。

温婉接连忙碌了四天,总算将手头上大部分的事宜交割清楚了。还有一些小事也不急。

温婉这日傍晚的时候,回家路上遇见了玉飞扬。这次真是碰巧的,不是有心,玉飞扬就在半路上碰到的温婉。

玉家本家与逆贼勾结证据确凿,家中男子无论是否成年全部都被处死了。余下没死的女眷下场也都凄惨无比。本来玉飞扬这一支也逃脱不过的。但是玉家在温婉的照佛之下,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个劫难。生意也没受什么损失。玉飞扬不得不庆幸,当初吃亏是大福气。恩,准确来说跟郡主做生意不吃亏。

温婉本来是急着赶回家的。见到玉飞扬态度诚恳地道谢。想了下,准备跟玉飞扬商议一下事务。

玉飞扬只是路上碰到温婉,温婉是他全家的大恩人,自然是要上去拜会。没想到温婉竟然要邀请他道酒楼一谈。这让玉飞扬顿时受宠若惊了。现在的温婉,跟他当日第一次见温婉,地位那真叫天囊之别。

温婉去的酒楼,自然是非醉湘楼莫属了。温婉这次之所以找玉飞扬,也是突然之间想起来皇帝之前说的话,说边城那边该如何处置。温婉到现在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玉飞扬听到温婉说想在边城弄些花样,将边城的经济带动起来,有些怪异:“郡主,边城什么资源都没有?我们如何开发?”

温婉轻笑:“怎么会没有?那么大片的草原,可以养很多的牛羊马匹。只要法子得当,这些都是可以变钱的。”

玉飞扬还是觉得很难。

温婉轻轻喝着茶,喝完茶后才说道:“我就是让你想想,这也是我的初步的想法。只要边城的经济繁荣了,那边的老百姓过好了,才算是真正的稳固了。以后…”

玉飞扬一下没明白过来。

温婉却也没跟他细说。只是让玉飞扬多想想。温婉初步的想法就是经济上来,人不用再挨饿。少数民族月月年年这样抢夺,无非是在那边生存不下去。若是那边经济繁荣了,能吃饱不用饿肚子了,哪里还会整天想着打仗。当然,朝廷必须掐紧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知道,老老实实。就有安乐的日子过。若是不老实不仅要饿肚子,而且没安宁日子过。温婉的观点,没人愿意打仗。有,也是极少部分。不足为惧。

玉飞扬一路上仔细思索也没弄明白温婉是什么意思。但是根据他们对温婉的了解,无事不会说这句话。能对他们说也就是准备委以重任了。所以,这件事他们只能应下来,而且必须做好。恩情难还,更何况还是这样大的恩情。赴汤蹈火也必须上的。

忙碌了几天,温婉看着手头上的事务大致都交代完了,就剩下一些琐事的事情。温婉当下就跟皇帝要假:“皇帝舅舅,我都忙了这么大半年了,这一年来我连个懒觉都没的睡。天天起早摸黑的做。都快累趴下了。你总都给我个假期,俗话说,上吊也得先让人喘口气了。”温婉就差说,自己是个不称职的老婆跟老娘了。

皇帝好笑道:“起早摸黑?你什么时候起早摸黑了?”虽然说温婉是忙碌,但也没这么夸张。每天进宫的人里就数温婉最晚来,她还好意思说起早摸黑。

温婉才不管呢:“皇帝舅舅,女人操劳过度不仅容易老。而且疲惫过度容易导致身体虚弱。皇帝舅舅,你看我这瘦得不成样,就是操劳过度的后遗症。你要是不相信,你问叶太医,你问问他,我现在的身体是不是没以前好了?之前还无故晕倒了一回。都是劳累过度给折腾的。”温婉相信叶太医会顺着他的话说的。

叶太医自然不敢说瞎话。之前皇帝问过叶太医,温婉的身体如何。叶太医说得比较含糊,就是说郡主确实是操劳过度才导致的现在这么瘦的。但是叶太医只说瘦。没说身体虚弱。温婉这么注重保养,怎么可能因为政务让自己身体虚弱。但叶太医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没办法,万一温婉郡主真的累倒了,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了。

皇帝听到温婉说自己太过劳累无故晕倒,心下一个凛然。想当年他也是无故晕倒过的。不过温婉是晕倒一下就好了。而他是晕倒后差点没醒过来。所以这点必须注意。

皇帝当下就答应了温婉的要求,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温婉长出了一口气。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再忙,再忙郡主府的事都顾不上了。这么一算,她都要忙到大年三十了。大年三十以后,又有得忙了。

温婉离宫,不忘记乌鸦嘴一下:“皇帝舅舅,你也得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事情是不能一天做完的,。身体更重要。”

皇帝点头:“恩,会的。你也要注意身体。”

放假了,温婉整个人都放松了。面上的笑容也回来了。咳,劳累了一年,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了。

夏瑶看着温婉的模样,直摇头。

温婉笑着问道:“你摇头做什么?我放假了,不是应该高兴吗?天天大清早就赶到皇宫,天黑才能回家。累人得厉害。老公儿子都有意见了。”老公是没多大的意见,儿子意见很大呀!

夏瑶笑着说道:“哪里是不高兴。郡主忙了这么长时间,这次休假,要好好调养调养身体。”瞧着温婉瘦的模样,夏瑶是说不出的担心。若不是太医说温婉身体没问题,她早强制给温婉补身体了。

温婉摆摆手。她才不补呢,这样挺好的。

温婉回到家里,听见白世年跟儿子还在将军府没回来。温婉心情好,忍不住调侃道:“我们一家四口都够忙的。”

白世年现在也是从早上忙到晚上。重要的事情没有,但是琐碎的事情很多。往日里这些琐碎的事情都是交给下面的人。现在白世年要跟亲戚朋友重新走访,得自己亲自上阵。不仅自己亲自上阵,还带着两个儿子一起见亲戚。

温婉回来的路上又睡了一觉,这回精神正好呢。立即找来了夏娴,跟夏娴说了叶询的事。夏娴这几年也想明白了。要说她这个年龄也没想过嫁人,但是叶询能坚持这么多年,也是真心的。夏娴之前也意动了。只是现在,夏娴却是一口拒绝了。

温婉见到夏娴拒绝,惊讶之极:“为什么?”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又不答应了。

夏娴很干脆地说道:“郡主,要是嫁给叶询,我就要离开郡主府。郡主。我不嫁。”如是跟叶询要成亲,就要离开郡主府,夏娴是决计不嫁的。

温婉无语之中。有当家奶奶不去做,做什么一定要窝在厨房里。身边的女人都怎么了。宁愿在府邸里当个丫鬟伺候人,也不嫁人。温婉心里无语,面上却是不显,淡淡道:“你是在威胁我?”

夏娴摇头:“郡主,属下不敢威胁郡主,这次是属下犯了大错,不管郡主如何责罚属下都甘心受罚。只是属下不愿意跟冬青一样,成亲几年后,丈夫再嫌弃我不能给他添置一儿半女。到时候纳个年轻漂亮的给他生儿育女。到时候我该如何是好?在郡主府,我还有底气跟他和离。若是离了郡主府,就是没根的浮萍。若是郡主要我嫁给叶询就离开郡主府,我是不会嫁的。”也许对别的女人来说,自己不能生找个女人给丈夫延续子嗣。但是夏娴不是这一般的女人。她没受过这样的教育。若是叶询敢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就要和离。但是和离后去哪里?她本就是孤儿,只有郡主府才是他的落脚处。

温婉算是明白了。什么离了郡主府就是没根的浮萍。离了郡主府她还不是一样会给她们撑腰。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要离开郡主府了。温婉对上次一起隐瞒的事心里的火气已经消除了,但是态度还是要摆在那里。若不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已经答应了叶询,等着挑好日子。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备嫁。”

见着夏娴还想说话,温婉不耐烦听,挥手让他下去了。夏娴心情万分沮丧地出去。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出去的。晚上白世年回来,温婉跟白世年说了这件事。

白世年奇怪地问道:“不是说好了。让夏娴留在郡主府里。怎么好好的要夏娴出去?”叶询都做好准备住到郡主府来了。怎么又变卦了,以白世年对温婉的了解,温婉不是那种朝夕令改的人。

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神机营的统领算计他,身边的几个丫鬟全部都隐瞒她消息告诉了白世年。

白世年听了大怒,竟然用他儿子当鱼饵。他这么大年纪就这么两点骨血。万一出点什么事让他怎么办?想到这里,白世年阴森森地说道:“你有没有处死他?”除了温婉,两个儿子就是白世年的死穴。这些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真该死。

温婉摇头:“天龙是神机营的统领,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虽然算计了明睿跟明瑾,但孩子在他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地回来,我可以责罚他,但是不能杀他。”天龙的地位太过特殊,而且这样的人才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别说她了,就是皇帝舅舅,也不会想着杀了天龙。最多也就责罚了。

白世年全身都散发出杀气。

温婉见状,赶紧将她惩罚天龙的法子说出来了。若不然,还不知道白世年要气愤到什么时候。天龙可不是白世年能动得了的人。若不是她的缘故,白世年都不可能知道天龙的存在。

白世年听到温婉的法子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温婉又说得详详细细的。白世年打了个明晃晃的冷颤。这可是比直接让天龙死更痛苦了。算了,他媳妇是得罪不起的。天龙还不说,但是温婉身边的人,白世年很腻歪:“媳妇,你身边的人也太不靠谱了。”

神机营的统领算计上温婉,温婉是不知情。而且这样的人,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这也可以理解。但是身边的心腹丫鬟合伙一起隐瞒着温婉,这就不可饶恕了。这些人还能用嘛!白世年一直以为温婉身边的人忠心耿耿。现在瞧着都不大靠谱。

温婉苦笑:“这三人都是我身边的臂膀,虽然他们也是为我好来着。但他们却擅作主张隐瞒我,犯了我的大忌。”

白世年可没温婉那么好说话:“什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就是仗着你性子和软,所以才会欺瞒你。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不能再让她们留下。你舍不得杀他们也得立即送走。否则有一就有二。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下属隐瞒事情是大忌,决计不能姑息。要是他的话,肯定处死了。

温婉也知道这个理。但是要狠下心又狠不下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到底是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了。也是想着身边没什么人用,这么多年夏娴对我的喜好都摸都透透的。所以就让她留着继续教秋五一下。等日子挑选好了,嫁过去也就完了。”温婉为这件事也很纠结。

白世年扫了温婉一眼:“难道没了他们郡主府就要垮了。温婉,明天就将他们全部打发出去。你舍不得处死他们。但是也不能留在郡主府。放在府邸里就是生事。招惹祸患。”也就因为温婉的顾念情份,这些人才蹬鼻子上脸。换成他,看谁敢隐瞒他半分的事情。

温婉苦笑道:“其实他们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我知道天龙在算计着要让明睿跟明瑾当诱饵,我一定会亲自去接了孩子回来。戚钰最恨的是我,若是有机会除了我,会比除掉两个孩子让他解恨的。”温婉也不知道该如何了:“老公,我若是私自离京,其实跟你作为守城元帅离开边城的性质是一样的。到时候…所以,他们这么做其实也避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温婉自己也不知道若是他知道天龙准备拿儿子当诱饵时候。到底是离京,还是不离京。如夏影三人所预料,离京后患无穷,不离京她肯定受不住要倒下去。不管哪样,都没他们隐瞒的结果好。

白世年看着温婉,过了好半天才问道:“你的意思,若是你知道两个孩子被算计当鱼饵。你真会出京城找他们?”

温婉点头。

白世年当下目愣愣地看着温婉。温婉离京的后果,就跟他不得圣旨为了私事擅离职守是一个性质的。

擅离职守之人,当杀。而温婉离京引发的后果,可能比他擅自离职守更甚,一个弄不好就是灭族。白世年过了好半天苦笑道:“那这么说还真不能让你知道。”这个结果谁都不能承受呢!

温婉知道这就是他跟白世年的区别。若是换成白世年,就算知道儿子有危险,肯定会派人去救,但是自己百分百是不会去的。她不同。温婉确定她熬不住的。温婉再说话的时候,气势都弱下去的:“我也就一个小女人,哪里去管什么国家大义。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若是两个孩子有事,温婉是肯定承受不住,她会疯的。

白世年抱紧了温婉。这么一着差点让儿子媳妇全部没了,太阴狠了。好吧,这都是没发生的事,他不去多想了:“算了,你既然已经决定就这么处理了。不过没有下次,下次若是还有人胆敢隐瞒不报,全部都处死。若不然这股风一旦涨了后患无穷。”

温婉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她对那些不认识的人勉强能狠狠心,但是对自己身边相处这么多年的人,温婉狠不下心来。

白世年不满道:“也好,反正叶询看上了她一手的厨艺。就让她好好服侍叶询就是了。那个什么香的就让她一辈子呆在花房。至于夏影,她倒真是个大麻烦?”白世年是知道夏影的地位特殊的。从六岁就在温婉身边服侍。二十年啊,说起来也如温婉所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温婉舍不得放开也正常。还有在边城的一段时间,白世年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极为冷血。不过功劳再大也该送走。

白世年琢磨着:“夏影你打算如何处理?”

温婉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咳,她是跟在我身边最长的人。这些年,她救过我好几次。甚至为了我,落下一身的伤病。若是将她送走,她就如没了魂。我于心不忍。”夏影若是离开他,就算安顿好了,有富足的生活,那也不是夏影要的生活。温婉很纠结。

白世年听到说救过好几次。面色缓和下来了。跟另外两个比,夏影也算是大功臣了。白世年还不知道夏影接二连三自作主张了,若是知道,绝对要立即吩咐将这个人送走了。

温婉见白世年的神色缓和了,说起了夏影的重要性。夏影是作为她跟皇帝中间的纽带,若是处理不好,对他们家来说真是一件麻烦事。

白世年微微叹气:“那就放着吧!不过若是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立即送走。”

温婉点头。转而说起了夏娴的担忧。

白世年听了温婉说的这些事。都准备等府邸里的事完了简简单单弄妥当了。但温婉有些不同意:“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管如何,我也不想让夏娴出嫁有遗憾。”

面对这样的妻子,白世年也只有叹气的份了。温婉能混到摄政郡主这么一个无人能及的高位,绝对是太后娘娘跟岳母大人在天上时刻保佑着。绝对是的。

白世年想到这里又松了一口气。好在两个儿子没学着他们娘这个性子,要不然他真的要愁死了。好吧,跟妻子这些大问题比起来,儿子的小毛病真的可以忽视了:“你去问问叶询。等他们成亲,就让他们夫妻住在将军府里。”本来白世年是准备让叶询住到郡主府,现在看来还是将夏娴拘束在将军府里比较靠谱。

温婉点头,让白世年将叶询找了过来,当着他的面说了夏娴忧心的这个问题。叶询这些年过多了生死,好不容易找个想跟着过一辈子的女人。所有的问题自然要想清楚:“你放心,这事我有想过,。到时候就收养一个孩子,给我们夫妻两养老送终。”夏娴这个年龄是肯定不可能再生了。没个孩子在身边,到老了也孤独。所以他是打算去挑选个孤儿收养。以后给他们养老送终。

温婉对于这个答复还是满意的“叶询,我先说好,纳彩、纳吉、纳征、请期三媒六聘一样都不能少。要不然,我可不答应。”夏娴的婚礼肯定没有夏瑶那么隆重。但是温婉也不会让夏娴的婚礼办得寒酸简陋。该走的程序是一样都不能少了。

叶询呵呵地笑“你放心,一样都不能少,绝对不委屈了小娴。”

温婉看着他的老脸笑得跟花一般,侧过头当是没看见。温婉身边的几个丫鬟陆陆续续都嫁人了,嫁的大部分都是府邸里的侍卫,都还过得不错。如今解决了夏娴,只剩下夏香了。

夏娴知道自己倒时候要住到将军府。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她知道就算说也没有用。她不同于夏影。想想,去将军府总比住在外面的好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夏影跟夏娴都各自有了去处了,就剩下夏香一人了。总不能真让夏香一辈子呆在花房里吧!

温婉觉得要是将夏香嫁出去,也有个根了。温婉想了下后问着夏香,愿意不愿意嫁给那个校尉:“那校尉正在张罗着娶个继室…”恩。温婉说不下去了。给人当继室,实在不是啥好事的啊!但要是夏香自己愿意的话,温婉也会成全。

夏香这下知道什么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没办法,硬着头皮坦诚自己是瞎编乱造的,为的就是不希望温婉怀疑自己。

温婉当下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身边的人太了解自己也是个麻烦事。看看,用的这个计策用得多好啊!直接掐她七寸呀!

夏香被温婉嘴边的笑意吓着了。本以为温婉要赶她出去,却没想到只是让他下去。

白世年带着两儿子回来,一家人用膳。温婉看着明瑾自从回家以后,就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看得温婉直想笑。自从白世年回来,温婉就觉得明瑾变可怜了许多。

用完晚膳,明睿就带着明瑾出了主院。明瑾临走还回头看着着温婉。就差说,娘,你待会要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温婉笑着对明瑾点头。

明瑾的这个小动作,又岂能瞒得住白世年。不过是看着温婉在场,他也不好训斥儿子了。等孩子走后。白世年才说道:“待会明瑾跟你诉苦,可不许惯着他。”

温婉笑着应了:“说了不插手你管教儿子,不会食言的。”

温婉一会就去看望两儿子。明瑾一见着温婉,就扑到温婉怀里:“娘。”言语之中很是委屈。

明瑾其实也没受什么委屈,就是他不想跟爹去将军府。面对那些人,他宁愿在府邸里跟着先生学习呢:“娘,你跟爹说,我不去了。我明天跟先生学习。我还要考状元呢!”

温婉没惯着明瑾:“以前娘不方便带你们出去多接触外面的人,现在你爹回来,带着多去外面见识见识是你们好。学习不急,等正月以后就跟方先生学习。”温婉还打算过段时间送明瑾去书院呢!

明瑾嘟囔着嘴。表示着他的不满。

温婉却是笑着问了明睿:“明睿,你觉得呢?”

明睿想了下后说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事。等过段时间就好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若是超越了他的底线,他也要提意见。

温婉笑着点了下头:“听见哥哥说了没有。娘不方便让你们多接触人。现在你们爹回来,就得听你们爹的话。好好跟着你爹。”

明瑾气的一鼓鼓的。

温婉回到主院,听到白世年在沐浴。轻笑一下。除了第一天,这几天白世年都很规矩。也是难为他了,憋得肯定很辛苦。

白世年正在净房里沐浴,听见脚步声有些不耐烦:“不是说了没叫唤不准进来。”说完脚步声还是没停下,白世年有些着恼。

以前还觉得温婉身边的丫鬟都得用。今天听温婉的话,觉得这些丫鬟也都是心都大了,连主人的命令都不听的。当然,白世年没想着有丫鬟爬上床什么的。只是单纯的厌烦。

温婉绕过美人屏风,就见着白世年一脸愠色的盯着自己。白世年本以为是丫鬟,没想到是温婉。

温婉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如意罗衫,大红色的抹胸和大红的纱裙。红色的抹胸衬得肌肤细腻白莹。仿若能泛光一般。

白世年一下没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温婉这几天防备自己防得跟什么似的,连卧房的里的净房都不用要用外面的。今天好好的怎么会进浴房来了。

白世年心里郁闷着呢,虽然回来夫妻之事也有了。但是白世年感觉温婉对夫妻之事不大热衷了。就回来那天也是他连哄带骗,外加耍赖才成的。温婉现在对这事的态度,不热衷了,让白世年觉得,是不是自己真老了,没魅力了。想当初成亲那会。温婉多热情啊!

白世年一直告诉自己耐心点,安慰着自己温婉是太忙,精力不够。所以对夫妻之事不大热衷。等忙碌过后就好了。所以这两日他也都顺着温婉来,不敢用强。但再怎么顺,晚上抱着温婉说两句话温婉就睡下去,他一个人望着床顶半天才睡得着。感觉很痛苦啊。

温婉将手上的盘子放下。走到白世年旁边:“我过来有这么吃惊吗?给你送衣服过来的。”白世年是个标准的大男人,衣服什么的都是下面的人准备好的。

白世年笑着说道:“那你过来给我搓背。正好够不着呢!”温婉难得的好兴致,还是不扫兴了。

温婉也是想着明天放假,就不硬邦邦的防备又警惕了。夫妻之间不能纵/欲,但若是不和谐总是这样冷着也不成。

温婉看着白世年身上一条条狰狞恐怖的伤痕,将来儿子还要走他老子的路,估计比这好不了多少,温婉想想就胆寒。温婉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很快掩饰过去了。儿子要走这条路,他也不能拦着。

温婉给白世年搓背的时候,水溅出不少,都溅到身上。温婉的卧房烧了地龙,净房也是连着卧房的一起的,水蒸气又弥漫了净房。热度过高,温婉被熏得颊如桃瓣,身上沾了水,大红色的抹胸贴着身,里面只着了肚兜,曲线若隐若现,极尽诱惑。

白世年本就被温婉柔若无骨的手弄得心猿意马。但是温婉这段时间的态度,白世年还安耐住自己。等转身想跟温婉说话的时候,看着妩媚动人的温婉,咽了几记口水。这真的是极为考验耐力的。

温婉见着白世年喉结滚翻,却有不敢有动作,心里发笑。面上却是极为正经地说道:“背搓了,还有哪里要搓。”白世年忍了又忍:“你给我按按肩膀吧!最近肩膀有些疼。”

温婉站了起来,一双柔荑轻轻地按着。白世年深吸一口气。跟自己说,要稳住,要稳住。好吧,再忍也忍不住了。

温婉见着白世年一直在深呼吸。偷偷笑了。一双玉手不安分了,从肩膀上往下滑。

温婉都感觉到白世年的身体都紧绷了,可是却还没动作。温婉知道白世年在强忍着了。温婉心里有感动,也有欢喜。忍不住从后面环保着他,脸贴脸蹭了蹭以蚊子一般小的声音细喃道:“傻瓜。”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白世年强忍住心口的激荡,他现在恨不得就将自己媳妇压在身上,好好的疼一长。不过此时他还有些许理智:“媳妇,你明天还要忙呢!”毕竟明日是要见皇帝。要是又起晚了,到底是不好。做什么也不能误了正事。

温婉轻笑道:“我明日休息。”

这句话,让白世年彻底解放了。听完这话,白世年腾地站起来将温婉抱到浴桶里。低头咬着朱唇。温婉热情地回应着。

亲吻像火苗点燃了全身奔腾的血液,点燃了白世年心底隐藏的那只猛兽。这几天一直隐忍,一直隐忍,现在终于可以释放了。

衣裳不是脱。直接用扯的,扯下后扔到浴桶外去。两人很快坦诚相见,白世年喃喃地说道:“媳妇,你真美。”

有了上次的教训,白世年也怕在惹得温婉疼痛。所以动作极为温柔。可惜到最后也控制不住了。

欢爱以后,温婉紧紧抱着他舍不得放开。

这时候的水还没冷,但也不热了。白世年知道温婉脸皮薄,也不再叫水了。靠着浴桶,取了毛巾擦拭了一下两人的身体。抱着温婉回了屋。

白世年放下黏糊着舍不得放开自己的温婉,刚经历了一场欢爱,温婉全身泛红,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说不出的妩媚妖娆。白世年又不安分了。

白世年粗哑着嗓子小声说道:“:“媳妇。我们再来一次。”

温婉没说话,只是吻住白世年的唇,舌头从白世年长开的唇里钻了进去,娇躯还在白世年身上蹭动摩擦。白世年很享受着温婉的主动,刚想将温婉压在身下,却得到温婉的反抗。

温婉在白世年身上缓缓滑动,轻咬着抚摸他的脖子,肩膀,锁骨。她想占取主动。

白世年喜欢主控,但是也不排斥温婉的主动与热情。不过到最后,得不到充裕的满足以后白世年,立即化被动为主动。温婉迷糊着怎么到最后又是白世年主控了。看来想在床上主控是不可能的。

温婉很快就被一阵阵猛烈的撞击淹没了神思。到最后,温婉软趴趴地倒在白世年的怀里。

温婉窝在白世年怀里,甜腻腻地叫道:“老公。”男人跟女人不仅要心灵结合,还得身体水乳交融,才是真正的完美。

好吧!温婉的感叹还没完,白世年眼睛还是贼亮亮地看着她。温婉失声道:“老公,你不会…”

白世年轻笑,在温婉脖子上咬了一口:“媳妇,你明日休息,我们今天尽兴好不好。”见着温婉还没说话,跟温婉咬着耳朵说道:“媳妇,还记得我们在庄子上无限的恩爱吗?”

温婉心口一颤,当年在温泉庄子上,两人欢爱好像无穷无尽,也就是成亲太美好,以致想起心口就跳动得不正常。看着白世年期盼的神情,温婉忍不住低低地搂着白世年的脖子:“记得,一直都记得。但就是不敢想。”

温婉这会已经没了理智,遗忘自制。白世年认为在自己的家里,根本就没要掩饰的意思。两人忘我地往高峰攀登。

以致这如哭如泣的声音弄得在外面伺候的秋寒面色发红,坐立不安。最后终于抵挡不住,出了外房,去找夏影了。

两百四十八:赏景

秋寒以为夏影也会如她一样,面红耳赤。毕竟大家都没嫁,年龄再大也不好意思。哪里知道,夏影面色如常,好似没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以致秋寒都怀疑自己是否太不淡定了。还是需要多多磨练才成呀!

夏影见着秋寒的不自在,面无表情地说道:“以后要习惯。今天第一次就算了。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值夜。”

秋寒点头,回了屋。

这一夜,白世年化身为狼了,一只不知餍足的狼。温婉就感觉欢爱好象是无止无境。每当她达到了狂喜的巅峰时,又一轮新的刺激把她送入了更高的山峰。她就在这不断攀爬之中,晕死过去。

等温婉再醒过来,看见白世年还在她身上孜孜不倦地劳作。温婉一动,全身伤痛,就跟散落的骨架一样。再看看自己,全身都是唇印,指印;就连私密处也是火辣火辣,用去看,必定是红肿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挪一下,皱一下眉头,痛苦不堪的模样,他也知道自己是没克制好了。这一没克制好就失控了。

温婉看着白世年讪讪的模样,也没出言指责,反而柔声道:“纵/欲容易伤身,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不急在这一日的。天也快亮了,睡吧!”这几天也将白世年憋的够辛苦了。一下没控制住,她也不怪罪。

白世年见着温婉没指责他,心里欢喜多过内疚。立即对外叫着打热水过来。

夏影提了一桶热水过来·还取了干净的毛巾跟银盆。白世年见着夏影放下水跟银盆以后,还从怀里取出两个小药瓶,一个白色一个红色。白世年还没开口问呢!

夏影面无表情地对着白世年说道:“白色的是去淤痕的,红色的是消肿止疼的,都是灵药。”说完又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白世年老脸不禁涨红,你要不要这么尽心呀!好吧,再腹诽也没用,这个女人已经出去了。而温婉太累,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白世年等夏影离开房间才起身了。取了毛巾给温婉擦身。白世年看着温婉身上的肿红·心下有些讪讪的。

白世年小心地给温婉擦完身,取了药给温婉上药。身上的红点什么的其次,主要是温婉的那处还是要上药。白世年看着都不忍心,下面全都红肿了,自己太过了。

温婉感觉身上一阵清凉,舒服地嘤咛出声了。

白世年上完药,白世年看着那被他揉搓的红点斑斑的有些消散的迹象,点头,果然是灵药。上完药,白世年搂着温婉也睡下了。大半夜的折腾他也筋疲力尽了·今夜真是尽兴了。

两人脑袋贴脑袋睡着了。

夏影见着屋子里没了声响,灯也灭了。夏影站在院子里,看着黑蒙蒙的天。冬天的晚上,连颗星星都没有,黑夜好似把人卷入进去。

夏影站在院子里,陷入了回忆之中。整个人如木雕一般。以致下雪,雪花落在身上都没感觉到。

秋寒是听到动静,半天没见着夏影屋子里的灯灭。才出屋。一出屋子,就见着夏香木愣愣地站在院子中央。秋寒赶紧过去,小小地推了夏影一把:“夏影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在院子中间了,都下雪了。”

夏影这才发现下雪了:“想事想得太入神,一下都忘记了。进去吧!”还以为今天冬天不会下雪。没想过年前两天还下雪了。

秋寒知道夏影身上有旧伤·之前还复发过一次。所以不敢让她站在雪中太久,怕招惹了风寒:“姐姐,你还是进去吧!万一风寒,引了旧伤复发,郡主又该担心了。”虽然前段时间不知道郡主为什么会发这么大脾气。但是郡主对夏影的好,她们都看在眼里。

夏影听到这里,才挪动了脚步。回了屋子,夏影仍没有睡意。神思还陷入在回忆之中。很多事情不能回忆·一旦回忆·留给自己的只是悲伤。

第二天,明瑾推开门·呀了一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地上积下了一层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

跟温婉不同·明睿跟明瑾半点都不怕下雪。明瑾还很喜欢下雪,很喜欢在下雪天玩。

明瑾拍手大笑:“哥,今天可以跟娘一起堆雪人玩!”温婉以前带她们玩过这个游戏的。

明睿轻笑,没应明瑾的话。爹跟娘都很忙,哪里有时间陪着他们玩堆雪人的游戏。

明瑾跟着哥哥去了主院,一般跟爹娘请安后,就用早膳。然后在带着他爹就他们他们哥两就将军府。可这天却不同了,早上娘睡懒觉没起来,爹也不带去将军府。

不去将军府,本该是高兴的事。但是他却担心了:“哥,娘是不是生病了?”温婉很少生病,但这些年也有几次发过烧。每次温婉生病的时候,孩子都躺在身边不愿意走开。

明睿用了上次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但是到了中午,听到娘还没醒,还在睡觉。明瑾这下忍耐不住了:“爹,我要去看娘,娘一定是生病了。”若是没生病,这都中午了,娘怎么还可能不醒呢!

明睿不说话。

白世年咳嗽了一下后说道:“你娘只是累着了,没病。别去打扰她。”说这句话表露不可反抗的威严。

明瑾很不满地望了白世年一眼。娘若只是累着了,为什么不让他去看。明瑾性子很倔强,必须自己亲眼见到才放心。

白世年见明瑾竟然敢忤逆自己,反驳自己的话,当下脸就下来了。明睿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能说其实爹跟弟弟对侍,还挺有意思的。一个冷冷的,一个气鼓鼓的。

夏影看着这样也不是个事。笑着说道:“去也可以·不过得轻手轻脚,不能吵醒郡主。明瑾可以做到吗?”

明瑾答得很干脆:“姑姑放心,我不会吵醒娘的。”他就是去看看娘是不是生病了。

别娘生病了还以为是累着了。

明瑾对白世年,各种不相信呀!

明瑾的脚步声那么大的,温婉能不吵醒才奇怪呢!明瑾刚到卧房,温婉就醒了。

温婉望着外面,也不是很亮:“现在什么时辰了?”等知道已经到用午膳时刻,温婉有些发窘。不过在儿子面前,温婉还是保持了正常的态度。但是被子却是将脖子都盖住了。只露出一张脸。

明瑾摸了摸温婉的额头·比划了一下。确定温婉没感冒发烧,这才放心:“娘,别这么累了。你再这么累会生病的。”

明瑾的话很贴心。温婉听心头熨帖:“恩,娘今天好好休息。不让你跟哥哥担心。”其实温婉心里头埋怨上了白世年,也没个节制的。害得在儿子面前都没面子。

夏影怕明瑾在问出些啥出来,忙说道:“明瑾,跟你哥哥出去。郡主要沐浴更衣

明瑾没出去,看着白世年。意思就是他们兄弟要出去,爹是不是也要出去!为啥爹不动的。

明睿满头黑线地拉着明瑾出去了。

温婉等孩子出去,掀开被子看着身上有些奇怪。倒是没想象的那样。下身也没想象重那么疼痛。再望着床头的药瓶,温婉了然。

温婉沐浴后上了药,出去的时候望着外面白蒙蒙的一片,雪花还在飘:“呀!下雪了?”还以为今年的天气不会下雪呢!

温婉转身吩咐夏影道:“给我准备衣服,用完午膳我要游园。”这么好的天气,不畅游一下院子多浪费。

白世年不能理解温婉了:“这下雪天,游什么园7这段时间累着了,不若在家里还好休息。”

温婉笑着摇头:“下雪天游园,别有一番滋味。待会一家在院子里走下。”一家四口当散步。

白世年本想说他下午要出去,但是见着温婉兴致高昂也不好扫了温婉的兴致。其实叶询也经常对白世年说,郡主若是从文,必定是一文坛大师。所以白世年认为温婉还是有着文人的通病喜欢风雅之事。好吧,其实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好事。

明瑾听了大为赞同:“娘,要不我们堆个雪人,再来弄个烧烤好不好。”以前有过一次,感觉非常特别。明瑾念念不忘。可惜温婉没时间,这个愿望一直都没实现。

温婉摇头:“不成,改日!”

用完膳食温婉与爷三一起游园。因为天上还下着雪温婉里面穿的很厚,外面还披了一件羽缎紫貂出毛大斗篷。脚下穿着高筒靴。白世年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裳外面披了一件貂皮大氅。

两孩子外面穿着一式一样的大红猩猩毡斗篷。

温婉看着外面,将帽子往头上一罩围领上的白绒绒的毛将脸都罩了一半去了。温婉与白世年并排站着走,两孩子跟在后面。

明瑾很不满意,以前都是娘牵着他们的手的。现在却是跟爹一起,爹回来娘就更没时间陪他们了。

明睿对于明瑾老吃醋的行为,但笑不语。明瑾也就嘴巴上占占便宜,在爹面前,也是乖顺得跟老鼠一样。

温婉所不知道的是,白世年对明瑾要求很严格。本来白世年也没想过要这么严厉要求明瑾的。差不多就成。但温婉说,明瑾以后的爵位可能比他的还好,当下也将明瑾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来培养了。一言一行都得跟明睿靠齐才成。明瑾是叫苦连天。

明瑾嘀咕归低估,但是对严厉不讲情面的老爹也是又怕又敬,当然,心里也还是很爱戴的。

温婉这日兴致非常浓,带着白世年跟两个孩子在园子里四处走动着。白世年以前也逛完过整个院子,但是没在下雪天逛过。

一行人到了潇湘馆,披着常青的绿的竹林,色彩比以往更深沉一些。竹林顶端的叶片沾着雪花,别又一番韵味。

方先生最爱这片竹林了。若不是因为这是在后院,他不方便方先生真的是很想住进潇湘馆去了。

明瑾觉得竹林没梅岭好看:“娘,我们去看腊梅花。”府邸里也有腊梅花,但是不多。没有成片成片的寒梅,别说没法跟山庄比,跟皇宫的梅林都没法比了。

明睿倒是说道:“娘,等你跟爹有空了。我们去看桃花。三四月桃花开,很美。”连一向对景色无感的明睿都说三四月份桃花开的时候,值得一看。可见有多么的美。

温泉山庄自从皇帝建立了别院,桃花林又扩建了同时还种植了很多的梅树。周边也种植了很多的花草树木,那里现在完全就是度假的胜地了。这两年温婉忙,也没去。等以后,每年过完年,温婉都要打拳去哪里住一段时间的。

温婉轻轻一笑:“好。明年桃花开,我们一家去赏桃花。”留一两个月是不可能的。但是去抓上三五日应该没问题的。

明睿往了一眼白世年,见着白世年没反对,心里嘀咕着看来家里还是娘说了算的。还以为爹回来家里就爹说了算的。

一家人转到去了梅岭。梅岭的腊梅花不多,但雪中看梅,看着白中隐青的单瓣梅花深黄的磬口的蜡梅花;红的如一团火焰的腊梅花。

白世年没欣赏的情调,怎么看怎么就是几多花。以前在山庄上的时候,白世年也没这个怡情。不过他也不是扫兴的人。

温婉也知道他对这个不感兴趣。只是笑着附身跟两个儿子说着,温婉喜欢言传身教,这次自然少不得引用不少的典故。特别是对明瑾,更是解析的很详细。听得明瑾频频点头。明睿也在旁边认真听。

白世年暗暗咂舌,至于嘛,看个景色这么多的讲究,还这么多的诗词典故。白世年心底想着,儿子以后要科考还是温婉多教些得好。他还是全心教导明睿的吧!

这几日瞧下去,白世年就知道明瑾在武艺方面是走不了多远了。以后能自保就成。

看完了美景,一行人又去了游乐场蹴鞠场地看。这可是新增加的地方。以前白世年是没看过的。

明瑾也很久没到游乐场来了,这一乐,跑上去了。秋寒跟秋水紧紧跟在身边,怕摔着他们。

白世年见到这个一个大的游乐场所“给两个儿子整了这么大一块玩耍的地。还弄了这么多花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打算培养纨绔子弟呢!真亏了你,怎么有那么多的想头。”

温婉轻声道:“人生在世,不仅要事业还得要学会放松学会享受生活。你呀,以前就是背得包裹太重所以二十岁的少年,看着就跟三四十岁的人一半。”温婉这点可真没损白世年。温婉是多了一世的阅历喜欢这样的男人。换成正常的十五六岁的姑娘,见着白世年还不吓得退避三尺。这也是白世年为什么后来定亲屡屡出问题的根本原因。这些年白世年还算好,因为家庭事业都如意,面上的神情没以前冰冷了。若以前,那真的让人瞧着就退避三尺

白世年偷偷扫了在远处的明睿跟明瑾一眼,压低着声音道:“这些话私底下说说就成啊!”千万不能再孩子面前这么说他。若不然,他这当爹的威严不再啊!

温婉轻轻一笑。

一行人正走着,白世年一个下属走过来,跟白世年说着张将军找他。白世年到张义到郡主府到了郡主府,在客厅等候。

温婉轻轻一笑:“你去吧,我跟明睿明瑾再走走。”温婉是不会去见张义他们的。

白世年本想让温婉去见张义,这下话也被堵了。明睿见白世年面色有点不好看,立即说道:“爹,我跟你一起去。”娘这么说话有些过分了,怎么样,在爹面前还得要软和一些的。

明瑾望着爹跟哥哥,犹豫着要不要去。话说他真不喜欢爹的那些人。但是爹每次去,都要叫上他的。

温婉其实知道,明瑾性子有些傲。这跟生存环境有的关系,必须将这点小毛病改正掉:“明瑾,你跟你爹跟哥哥一起去将军府。”

明瑾脸色一下垮了,眼巴巴地看着温婉,他不想去好不好。

温婉也不去管明瑾的神色·转身对着白世年:“晚上回来用膳。我待会亲自下厨,给你们整治喜欢吃的菜品。”

明瑾一下阴转晴了。

白世年也颔首:“好,等处理完事情我就回来。”随后带着两小尾巴走了。

秋寒有些不解:“郡主,小公子不想去将军府,就不要让他跟着去了。”看着小公子,也挺可怜的。

温婉摇头:“以后还有很多他不想做却必须要去做的事。他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在如以前一样顺着他了。”温婉是很想宠着明瑾,但是不成。对于这个时代,八岁已经是知事的时候了。毕竟这里十五六岁就得顶起门户来的。所以·以后的教导都得白世年来。她最多也就在一旁看着,不好的跟白世年提。

温婉是有些地方不认同白世年,但是白世年的行事方针才是适应这个时代,适合明睿明瑾的。

白世年现在理事都带着两个小尾巴的。明睿听的比较认真,会不时问上一些问题。明瑾虽然不喜欢,也没提问,但在乖巧地站在旁边,没表露出不悦的神情。

温婉正在准备晚膳。就听到圣旨下达了。温婉出去一看,原来是皇帝赏赐给了他三百精兵。

温婉对于精明护卫府邸已经有了免疫。皇帝给的这个恩典,受着就是了。

白世年回府的时候·见着府邸里三步一岗,处处都是兵。当下有些诧异,一回来就问温婉出什么事了。

温婉轻轻一笑:“皇帝舅舅调了三百的精兵当我的私人侍卫。今天下午过来的!”骁骑营在皇帝回来后的当天,就撤走了。

温婉也不知道皇帝突然之间为什么调三百精兵给‘她。不过这些人都是吃皇粮的,放她府邸护卫也没事。内院也不需要他们,外院人手确实少了点。

白世年眉头都皱起来了。亲王府邸里的侍卫也是有定例的。温婉原本府邸就有两百精兵,加上三百,那就是五百精兵。这可是有些逾越了:“能不能推了?”

温婉失笑:“你傻呀你?这是皇帝舅舅给我的恩典,我怎么可能推掉。府邸两百的侍卫是少了点,再来三百也成。”别说来三百′就是来一千温婉都不拒绝。

白世年面色一下纠结了。

温婉直乐:“逾越就逾越。我的情况跟一般人不一样。你别想那么多,我有分寸的。以后你有什么事,关于朝堂上的·不好处理的跟我说下。我们一起讨论会好些。”她的性命,关系到皇帝自身。

白世年想了下点头。

明瑾看着满桌子都是自己跟哥哥喜欢吃的糕点,欢喜不已。但是见着白世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当下雀跃的表情立即恢复平静了。

温婉不喜欢白世年带着情绪回家,但是白世年平常都是这副神情,温婉也不能苛求了。这是本性:“来,尝尝娘做的红烧狮子头。”

食不言寝不语。

用完膳以后,明瑾赶紧跟明睿离开了主院。明瑾嘟囔着:“爹怎么总是这么凶的?”第一天他是壮着胆子·第二天就能板正一张脸冷对着他。这几天他都不敢大声说话。

明睿笑道:“爹是统帅·往日里肯定很威严了。若不然,怎么镇得住下面的将领。”明睿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明瑾嘟囔着:“皇帝舅公还要管着那么多的人呢·也没爹这么凶的。”明瑾真心认为自己爹不好亲近的。他卖乖讨好,换来的往往是凶巴巴的一眼。现在在爹面前那真的叫规矩得不能再规矩了。

明睿无奈地摇头。亏的爹回来能镇得住明瑾。若不然一直让他教·也让他头疼不已。

明瑾对明睿的那丝敬畏,也是来源于白世年。明睿的教导固然有用,但两人是同龄人,威信不够。白世年却不一样,当所以明瑾在白世年面前,还是比较老实的。

明瑾看着明睿,小声地说道:“哥,你欢喜爹回来吗?”

明睿眉头一抖:“你不喜欢爹回来?”这小子变得也太快了。之前一直希望爹回来,现在爹真回来了,难道又不想了。

明瑾摇头:“自然不是了。只是…”只是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以为爹跟娘一样。哪里知道,爹这么严厉。

温婉也只在白世年不对的时候提醒一下·其他也不会干涉:“今天张义找你做什么?”张义,鲍宝钢都来了。估计是有事了。

白世年笑着说道:“都是一些你不…···”顿了一下后说道:“都是一些小事。”

温婉听到这里,自我了一下。她处理朝政这么久,军国大事什么的都是需要懂一点的。没想到白世年竟然看不起她。不过温婉也意识到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白世年好像很忌讳她摄政的事情。

白世年见着温婉好似没听到他话里的意思,想了下还是直接说道:“张义找我过去,说的是下面一些将领的事情。”白世年真没看轻温婉的意思,温婉自己说过不喜欢军事。所以他潜意识认为温婉不喜欢这些事情。

温婉突然走上前去双手圈住白世年的腰,整个人贴着白世年·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白世年一愣,不明白温婉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温婉很是内疚道:“今天是我疏忽了。我今天本该随你一起去见张义的。只是我不想跟你身边的人走得太近,我这也是避讳。”

白世年刚想说他不在意,温婉摇头:“这是其次,老公,因为我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压力。本来你这次得胜归来,该风光无限,光宗耀祖,可因为我······现在让你说话都要忌讳的,都是我的错。”

温婉当了摄政郡主·白世年确实有一些压力。但是白世年一回来,温婉就卸任了。白世年也没什么压力的,当下轻笑道:“要说对不起的该是我。这些年不仅要忙着生意,照顾孩子,还的看护着边城的军饷粮草,帮我在京城里将一切打理的妥妥帖帖。是我亏欠你良多。”

温婉只是不想让白世年心里有疙瘩,哪里是真的内疚。摄政的事情她也是赶鸭子上架,哪里来的对不起白世年。温婉这回顺杆子爬:“那你要好好补偿我。”

白世年听了这话,在温婉耳朵边上低低道:“媳妇你说怎么补偿?要不还像昨天一样…”

温婉啐了白世年一口,说正经事·又绕到不正经上去了。

正在这时候,秋寒进来,手里捧了一套衣裳。

秋寒送过来的是月白色的长衣·长至脚裸处。交领右衽,是汉服标准的领口式样,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有古纹,袖口用银色丝线绣满了祥云图案。夏香这时候不知道是该自己出去,还是让白世年出去。

温婉一挥手,让秋寒出去了。取了衣服去了净房。虽然夫妻两人最亲密的事情多做了。但是温婉在白世年面前换衣裳,总觉得不自在。恩,套用一句俗语·这是一个别扭的女人。

温婉出来以后·坐在梳妆台上,将头上的几样首饰取下来·盘好的发放下来。长发垂到腰上,温婉从梳妆匣里取了一根银色的发呆随意的绑起来。真个人简简单单·清清爽爽。

温婉收拾妥当,见着白世年望向自己,笑着说道:“怎么了?觉得不好看吗?”温婉在家里,就喜欢穿得舒服自在。

白世年摇头:“没,我很喜欢你这样。”没有摄政郡主高高在上逼人的气势,如今简简单单的温婉,才让他更有真实感。才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

温婉听了心头一软,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温婉很担心因为摄政的原因,让白世年心里有隔阂。如今看来,隔阂还是有,但是没她所想的那么深。恩,还得努力让白世年消除这个小小的隔阂。

温婉搂着白世年的腰说道:“老公,你真好。”除了抛却她八年这点不好,其他的,白世年真的是无可挑剔。能找到这样好的老公,是她的福份。

白世年不知道温婉突然在想什么,只是笑着说道:“还不够好,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皇帝班师回朝,这件事自然轰动天下。就连在破庙养腿的苏航都知道了:“皇上班师回朝了?”

老叫花点头:“恩,现在普天同庆呢!听说皇帝已经下圣旨,今年准备开恩科。四月乡试,十月会试。都是大好消息。”皇帝刚回到京城的第二天·就宣布了这个消息。

过年前这个消息下来,那些文人才子无不是雀跃欢呼。这对他们来说,又是一个机会的。

苏航浑身一颤,寒窗苦读数十载,本该等待他的是金榜题名。可是现在,苏航看着破破旧旧,寒风灌进来的残亘破墙,心里一阵凄凉。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落入到这样的境地。不该的·不该这样

老叫花好像看到苏航的挣扎说道:“跟你的那个女人,已经做了李大官人的二姨娘了。说起来,跟你那私奔的女人还真有两下子。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李大官人的几个小老婆都踩到脚下。我听说连正房夫人都让着她。”

苏航瞪着老叫花:“你胡说?”

老叫花啧啧地说道:“我胡说?这是我能胡说的吗?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说李大官人得了一个天仙般的美人,现在是如珠如宝一般地疼着。”说道这里,一拍大腿:“对了,我都忘记跟你说了,那日不是给你加餐了嘛,就是那里得来的。那日可是摆流水席。”

苏航恨不能将吃的吐出来。

老叫花怜悯地说道:“以前我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如今瞧来怕你是大家公子,那个女的也是青楼女子了。若不然,哪里有这样的手段与心机。没想到你跟我一样命苦。”

老叫花其实大致猜测到这个女人的背景。这么说,无非是故意刺激苏航。让苏航早日醒悟。

苏航嘶吼道:“不可能,凝儿一定是被逼的。凝儿不会背弃我的。我们说好共生共死,白头偕老。”

老叫花越发可怜苏航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的话你也相信,你还真是天下第一傻瓜。”

苏航再忍耐不住,吼叫着那不是青楼的,是我表妹。好吧·老叫花的话语更丰富了:“表妹?呵呵,不会是没了爹娘,然后你家人发了慈悲抚养她长大。然后大了与你私相授受·你不接受家里给你安排的姻缘,所以带着他私奔到这里了?”

苏航瞪着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老叫花冷笑道:“我老叫花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若是如此,这样的女人更可恶。你们家养大着她,她还来勾引你。甚至还引得你背弃父母与你私奔。如今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女人,比青楼女人更甚。”老叫花的看法,青楼女子至少还是那种环境养成贪婪自私恶毒的性子。可这女人,不思恩德,恩将仇报·更是恶毒。

苏航想反驳·但是老叫花却打断了他:“你还有脸在这里叫?父母含辛茹苦养大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连父母家人都可以不要。也难怪沦落到这里的地步。这是老天对你的惩罚。”说到这里,老叫花惆怅地说道:“咳·世间都是一报还一报的。若是当年我没做错事,我现在也是子孙满堂,含义弄孙。哪里会落到今天着地步。报应,老天对我的报应…”

苏航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真的是报应吗?为了一个女人,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不管母亲如何的哭诉与请求,所以老天在惩罚他。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茗凝会背弃他。茗凝一定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