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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毕竟你已经高三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我看你公司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寒窗苦读十二年,一场高考决定一切,大家都在拼命准备,你也应该把重心放到学习上来了。”李明清每天都要唠叨上几遍。

“嗯,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对于高考陈竹自然是信心满满,就算不用复习,都能考上好学校。

若是在平日李明清听到这番许诺,必定不会多说,但高三实在是个紧要关头,“对付高考还是要做足了准备,不少好学生都是高考失常,固然有心理因素的原因,但准备不足也占了一大半原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重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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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居然是周末?可惜还要照常上班加班,已经忘记周末休息是什么感觉了,杯具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年的变化(一)

第一百五十七章 新年的变化(一)

外公外婆家族里留在大陆的这支。就数张洁与陈竹最为出色,一个已经在读博士,一个更是自小就有“小神童”的称号,一上了高三,莫说自家亲近的亲人,就是那些表舅表姨,舅公姨婆的也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勉励一番。

李明清更是一日三餐加夜宵小心伺候着,生怕她吃得不够营养,成天逼着她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补品,差点连老年人吃的蜂王浆都拿来要她吃下,弄得陈竹抗议个不停,再这么吃下去真要成肥婆了。

天厦市的案子牵连得越来越广,拔出萝卜带着泥,很快就成为震惊全国的大案子,不但J省的有几位实权派的人物落马,就连中央上头都有几人被牵扯到,不仅天厦市与J省的政治格局,甚至是中央的权力分配都发生了变化。

新年伊始,陆家家宴。

“天厦的事居然捂了这么多年才闹出来,我还真有些意外呢。”陆连娜漫不经心地拨着自己的头发,十年前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换届了。找个由头清洗掉一部分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官员商人都只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不过谁教这些人授人以柄。

“好像还逃了几个走是吧?”陆成筹年纪大了,淡出政坛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余威还在,贵为省委书记的陆连强在他面前还是老老实实的。

“公安厅里有他们的人,第一时间通风报信,几个逃到国外去了。”

“哼,看来真的已经成为大毒瘤,不除不行了,连公安都渗透进去了。”

“何止是公安,几乎每个部门都有他们的人,天厦已经陷入混乱了,好几个部门都无法正常运作,几乎都进去了,就连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都收了好处,再刨根究底下去,已经退休的几任也会被扯进去。”陆连强头疼得很,天厦市在J省的地位很重要,天厦混乱直接影响了J省 发展,他这个省委书记不好当啊。

“你的人都没事吧?”陆连强是在福海起家的,到省里的时间也不长,天厦的事和他扯不到一块儿去,但因为事情捂到现在才烧起来,对他这个省委书记多少还是有影响的。

“没事,班底都在福海,天厦那些人一向不服省里面。本地势力太强了,都是那个下台的副省长的人,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也该给他们点教训长记性了,别以为自己有钱了就什么事都做得了。”

“现在天厦还是一盘散沙,可以安排一些人进去。”

“是,这次顺势提了不少,天厦的市委政府班子全部换了血。”陆连强有些得意,经过这次的事,现在的J省可算是被他经营得有如铁板一块。

“嗯,趁过年的时候也好好去各家活动活动,在J省也呆了这么多年,该往上走一走了。”陆成筹淡淡地嘱咐。

“我也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这时候出了天厦这档子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陆连强心里郁闷得很,虽然天厦的案子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总归是在他任期上闹出来的,他心里不是没有埋怨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案子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眼下刚换届,上面收买人心。下面重新站队,你不抓住这个机会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父亲教训的是。”陆连强低眉顺眼。

陆成筹轻哼一声,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

见桌面上的气氛有些紧张,唐平连忙劝道,“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的小公主都要被吓坏了。”

陆雪是陆连强和傅爱的女儿,今年才小学一年级,在福海出生,自幼在福海长大,和上京的爷爷奶奶有些生疏,陆成筹和唐平却对这个小孙女十分呵疼,一想到孙女,陆成筹紧绷的脸立刻缓和了。

都说爷孙隔代亲,陆成筹对儿女严厉,在孙辈面前却是个慈祥的爷爷。

“陆彦,你那个小女朋友今年高三了对吧?”唐平笑着问道。

陆彦点点头,虽然爷爷奶奶远在上京,但人脉广耳目众多,他和陈竹那点事儿怎么可能瞒得过家中两位老人?估计陈竹的身家和从小到大的经历,他们早就调查个一清二楚了。

“这次她的父亲我也给调整到天厦市做市委副书记了。”陆连强笑着说。

“人家在福海住得好好的,干嘛给人家调到天厦去?”陆连娜觉得奇怪。

“陈琪自己要求的,虽然天厦出了这种事,但无论如何天厦的发展前景还是好的,何况陈琪的老家也在天厦的农村,以他的能力在目前混乱的天厦也能杀出一片天地。”

“那这么说来陈竹还算是天厦人喽,这我之前还真不知道呢。”陆连娜感兴趣地说。

见两人一唱一和,陆彦只能无奈问苍天,你们俩是当我不存在是吧…

“今年高考小姑娘应该会考到上京来吧?”唐平笑眯眯地问,听说小姑娘书念得不错。

“我早说让她去弄个保送的名额。又稳妥又不会这么累。”陆连娜颇不以为然。

“人家有志气,谁像你成天净想着偷懒走捷径。”陆成筹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的成绩一向很稳定,从小到大成绩都是第一,以福海一中的教学质量,想来考到北方大学和华清大学都不是什么问题,就算有个万一也是可以活动疏通的。”陆连强笑道。

陆彦闷头吃饭,怎么觉得姑姑叔叔们比他了解得还清楚啊。

“唔,陆彦你申请的学校有眉目了吗?”

“已经收到几封OFFER了,还是准备去麻省理工。”

“那今年下半年就要去美国了?”唐平有些不舍。

陆彦点点头。

陆连娜却在一边笑了起来,“你也放心把你小媳妇儿一个人留在国内?听说大学男生都挺热情的,你就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陆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心里却郁闷了,这的确是他的担心,在福海觊觎她的人就不少,他再清楚不过大学里的男生有多饥渴了,光看他宿舍的那几个天天喊着要“脱光”的狼人就知道了,陈竹上了大学那就完全是羊入虎口啊。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唐平皱着眉头,“当初你们父亲在前线,我不也是一个人带着你们这些孩子在后方,什么煮熟的鸭子飞了,真难听。”

“妈。现在年代不同了,外面的诱惑多着呢。”陆连娜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

“等高考结束后,带你的小女朋友到家里来坐坐。”陆成筹开了金口。

陆彦一下子被汤呛得连声咳嗽,“她还小,这么快就带回家,不大好吧。”以他对陈竹了解,她绝对会很抗拒,过去每次去他家,都要问清楚,若是陆连强有在家,她就尽量避开。她很不喜欢那种被家长审视的感觉,当然对陆连娜则是个例外,她已经完全把陆连娜当做合作伙伴和朋友来看待。

“带回家给我们两位老人看看,怎么不大好了?又不是立刻要你娶她过门。”唐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姑姑二叔他们都看过了,我们俩老的地位就这么低么?”

“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也不要有压力,我们也就是想认识一下这个小姑娘,对她也算是久仰大名了,听你姑姑二叔他们说小姑娘很优秀,你自己也很喜欢,我们这样的家庭不需要你去牺牲自己婚姻和感情,只要你选择的是你喜欢的,我们都没有意见。”陆成筹笑道。

陆彦觉得奇怪,怎么这后两句不像是对着他说的,反倒是看着陆连娜。

“那也不是只要喜欢的都可以,也要对方的家世清白,品貌过得去才行。”唐平不满地说,“那些游手好闲,年龄相差太过于悬殊的可不行。”

陆彦闷笑出声,果然矛头已经转向了别人,可不正是他亲爱的姑姑陆连娜,她老人家倒也是时尚先锋,居然玩起了姐弟恋,和一个只比陆彦大了五岁的年轻男子谈起了恋爱,还大喇喇地和他保守的爷爷奶奶说,准备和这个男人结婚,差点没把两位老人气死。

在座的傅爱神情却有些不自然,虽然明知这话不是对她说的,但毕竟她出身贫寒,与陆连强的年龄也相差甚远,更因为她的原因,陆连强离弃发妻,也正因为这一点为为人正直传统的老爷子所不喜,虽说自她诞下陆雪后,两位老人对她的态度转变了不少,但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些疙瘩存在着。

陆连娜则一脸不在乎。“你们不是一直催着我结婚么?现在我好不容易准备定下来了,你们又挑三阻四的,真不好伺候。”

“简直是胡闹,都可以做你儿子了,你也好意思,存心给我们陆家抹黑是吧?”陆成筹见她一脸无所谓更是上火,厉声喝斥。

“娜娜,你也注意点影响,被新闻媒体知道了,又要说得很难听了。”唐平也加入游说的行列。

“就让他们去报道呗,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姐弟恋又不是什么新鲜事。”陆连娜我行我素惯了,一向不理会别人的看法。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年的变化(二)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新年的变化(二)

陆家毕竟是有名望的名门世家。陆成筹和唐平再开明,对膝下这双子女的婚姻也是相当失望的,陆连娜迟迟未婚,他们本已对她的婚姻绝望了,结果如今突然说要结婚,带回来的结婚对象竟是那样一个搞文艺的小年轻,让两位老人实在是接受无能,可女儿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竟然铁了心要结婚,弄得两人成天为这事着急上火。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尽快和那个小男生断掉,你哥哥现在正在紧要关头,你别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添乱。”陆成筹大声呵斥道。

陆成筹一向对女儿最为偏爱,这样大声的发火相当少见,别说陆连娜了,就连唐平都吓了一跳。

“爷爷,身体要紧。”一桌人都吓得不敢言语,老爷子上了年纪,脾气平和,一向不怒自威,这般青筋直跳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绝少见到。陆彦连忙开口劝道。

他这一开口,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劝说,陆连娜被他这么一呵斥,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也竟忍不住眼眶泛泪,脾气一上来竟然离席而去。

若换做平时唐平必然会打圆场,但今天显然也是被陆连娜气到了,也不让陆连强和傅爱去追,愤声恨道,“平时就是太惯着她了,年纪不小了还这般不懂事,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哪里禁得住她成天这样折腾,让她去!”

一向温和的唐平发了大火,把陆连强都给吓到了,傅爱和陆雪更是不敢出声。

“把娜娜那件事处理一下,那小子无非就是为了钱,给他,让他赶紧消失。”陆成筹缓过气来,对陆连强嘱咐道,“那小子的档案资料复制一份,过几天给娜娜送去,让她看清楚她成天哭着喊着要嫁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陆连强立刻应了下来,虽然疼爱妹妹,但陆连娜这桩情事委实有些惊世骇俗,何况那个男人也实非良配。自然配不上陆家的明珠,相比之下父亲的做法已经是开明温和了,若她还有意见,实在是太不明事理了。

好好的一顿年夜饭,因为陆连娜的事闹得不欢而散,俩老气得哪里还吃得下饭,碗一推就回房去了,大家长拂袖而去,晚辈也不好再坐在桌上。

陆雪也眼睁睁地看着一道道好菜被撤了下去,她的小肚子还没饱呢,拉着母亲的衣袖闹起了脾气。

“小雪,别闹,待会儿妈妈给你下碗面条吃好不好?”傅爱搂着陆雪哄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吃面条,我要吃‘掌中宝’。”陆雪嚷嚷着,指着桌上的菜,“掌中宝”是用鹅的掌心最精华的部分油炸做成的,又香又脆,陆雪一向很喜欢吃。

“二婶,你就让小雪吃吧。”陆彦是看着陆雪长大的。虽说这几年回到了上京,对***还是很疼爱的。

“长辈都离席了,她这样像什么话?”傅爱也心疼女儿,内心却有些不自在,存着一份对陆家这种名门大家森严家规的畏惧,生怕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老人不开心。

“没关系,把小雪喜欢的菜端回房里吃吧。”陆彦皱了皱眉,听到楼上陆连娜房里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

傅爱点点头,吩咐厨房做了夜宵,晚上的菜几乎都没动过,众人夜里肯定是要觉得饿的。

陆连娜又哭又叫闹了很久,才慢慢消停下来,傅爱端了两碗燕窝粥敲开陆彦的门,“你爷爷奶奶气得不行,晚饭也没有吃,现在肯定饿坏了,他们俩老一向听你的话,你去劝劝吧。”

“小雪睡了吗?”

“没,还在房里看电视。”

“那让她给爷爷奶奶送去吧,爷爷奶奶一向疼爱她,见到她兴许就不生气了。”

傅爱感激地笑笑,她自然是希望老爷子能够对女儿青睐有加,另眼相看,但女儿脾气倔得很,愣是觉得爷爷奶奶凶巴巴的,不肯亲近,怎么求她也没用。

“爷爷虽然严厉,对小雪却是真心疼爱的,小孩子怕生。多接触几次熟了就好了,我还是去看看姑姑吧,弄成这样她心里也不好过。”

陆彦心里也充满了疑惑,以陆连娜的性格为了一个男人闹到这般田地,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而且据说那个男人还挺不堪的,越想就越让他觉得怀疑。

陆连娜顶着一张白白的鬼脸给陆彦开了门,这会儿她老人家在房间里点了香薰蜡烛,哼着歌儿优哉游哉地做面膜呢,哪里有刚才半分的激动暴躁。

“二婶说你晚上会饿,给你熬了一碗燕窝粥。”陆彦把碗搁在桌上冷冷地说,虽说从小到大这个姑姑总爱逗他,但两人的关系却是极好的,不但是亲人,更像是朋友,今晚见她如此伤心,他也相当担心,可现在看来,这位小姑姑却是把众人摆了一道。

“你关心我就直说嘛,干嘛拿你二婶做幌子?”陆连娜掐了陆彦的脸颊一记,语调轻松愉快。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就不相信你会看上那种男人。”陆彦自觉十分了解这位姑姑,对那种男人逢场作戏有可能,狡猾如她怎么会和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男人真心相爱?

“我也是个女人呀。年纪这么大了,当然希望能有个家,现在又个年轻的小帅哥不嫌弃我人老珠黄,愿意娶我为妻,关心我照顾我,说不定我还能生个羊宝宝呢。”

“老蚌生珠,”陆彦嘲讽地轻笑,“我说你该不会真是奉子成婚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陆连娜被他那句“老蚌生珠”给气到了,“我可是‘万叶丛中过,片花不沾身’,什么时候失手过?倒是你。两个小年轻干柴烈火的,可别一冲动搞出人命来,到时候才有的你受的。”

自己和陈竹的小孩?陆彦的脑海中滑过这个念头,顿时觉得又是甜蜜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满心都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算搞出人命来,大不了结婚就是。”陆彦气定神闲地存心气她,反正两位老人已经基本接受了陈竹。

“你这小色魔,真是不害臊。”陆连娜鄙视道。

“早点结婚有什么不好?总不能拖到你这把年纪吧,我要是早早结了婚,爷爷奶奶肯定高兴得很。”陆彦老神在在。

“你这死小孩真没良心,若不是我成天在你爷爷奶奶说陈竹的好话,你们还想有这么顺利?孙家的外孙女儿,梁家的孙女这几年成日在俩老面前卖乖,哄得他们多高兴也不知道,差点就割地赔款,把你许了出去,你非但不感激我,现在还来讽刺我?”

陆彦还真没想到其中竟有如此玄机,在他心里陈竹是这世界上最最完美的女孩子,他极爱的人,爷爷奶奶必定也是喜欢的,却没想到万一没有叔叔姑姑的帮衬,有心人在一边诋毁添乱,爷爷奶奶极有可能像今日对待陆连娜的小男朋友一般对待陈竹。

虽说陈竹品貌才学都极为优秀,她在J省也算是门第极高的高干子弟,可她的家世拿到上京来和那些真正的豪门世家一比就不够看了,在上京有多少人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前途牺牲了自己的感情和婚姻,他是极为清楚的。

就似陆连强和他的原配也是政治婚姻,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什么感情,平淡地生活了几年之后,陆连强遇到了年轻貌美的傅爱,虽然两人年纪相差悬殊,阻力更是很大,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了婚。

为了这件事爷爷奶奶气了陆连强好几年,对傅爱更是冷冷淡淡,没有好脸色,直到近年诞下陆雪之后。态度才好了些,傅爱这么多年来在陆家一直战战兢兢,很不快活。

一想到陈竹有可能受到这些委屈,他心里就泛起一阵苦涩,别说是陈竹真的受到委屈,光是想象他就心疼得很。

这还是爷爷奶奶开明,若是换了别人家,估计他和陈竹…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望向陆连娜的眼神也添了几分感激,“爷爷奶奶现在老了,情绪一激动对身体影响很大,若你非要和那个人在一起,不妨徐徐图之,不要冒进,不然反而适得其反。”

“我刚想说全家就属你最了解我呢,没想到你也这么看我,”陆连娜白了他一眼,“你不会真以为我非那个小男人不嫁吧?”

“莫非你还有后着?”就说狡猾如狐的陆连娜怎么会看上一个品行不端,不入流的文艺男青年,陆彦暗暗松了口气,若姑姑真想嫁给那个人,就算拼着惹爷爷奶奶生气,他也要帮忙。

“当然有,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陆连娜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那我就不管了,你悠着点,别真玩出火来,爷爷的身体这几年是越来越不好了,也多体谅老人一些,你适可而止吧。”见她一脸胸有成竹,陆彦也心里有数了,干脆不趟那滩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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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年的变化(三)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年的变化(三)

与陆家冷清别扭的新年不同。陈家的新年则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陈琪在年末的时候被调到天厦市做市委副书记。

此时的天厦市就像一盘乱棋,各派系势力都纷纷到天厦插上一脚,天厦本地人本来就排外,但苦于此时因为大案子,本地势力被削弱得很厉害,几乎已经被踩到地里去了,但天厦人骨子里就有那么一股子倔强,虽然平时在市里也分为各派系争来斗去,但对外却是团结一致的,在这关头上,更是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

陈琪虽说是陆系官员,但他是天厦人,从感情上心理上也更容易被天厦市的本地势力所接受,因此到天厦后非但没有出现水土不服,反而比在福海更如鱼得水,这其中自然也有天厦人骨子里浓重的“祖地情结”的影响,无论是哪里都比不上自己的故乡嘛。

虽说老家在乡下,但气派的陈家大宅的门槛也快被天厦从市里到县里乡镇各级领导给踏破了,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上门慰问,大年初一开始就更是不停地有人上门拜年。

过去虽然陈琪在福海也算是市领导。可毕竟管不到天厦市这里来,平日陈家在村里不会被人欺负,却也没人会刻意讨好,陈竹的爷爷奶奶二叔一家也都是老实人,踏踏实实做事并不爱慕虚荣,他们何曾见过今年这样的盛况,虽是又惊又喜,但因为很少和这些当官的接触,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陈琪初来乍到,正需要和天厦市的上下打好关系,心里虽然觉得厌烦,却不好把人往外赶,自放假以来日日在老家迎来送外,竟也颇为辛苦。

陈竹则和老妈一脸无聊地呆在房间里,她在福海长大,虽说福海和天厦都是J省的,可方言却是两个体系的,两者之间完全不相同,而天厦市家家户户人人都说天厦话,很不喜欢说普通话,在乡下甚至很多人连普通话都不会说,她和李明清在天厦就等于半个聋哑人,只能依靠打打手势比划比划和人沟通,干脆两人就懒得出门,好在老家也通了网络,一人一台笔记本偎在床上玩电脑。

J省经商风气很浓,天厦市此番虽经重创。之前一直被那个巨大的走私集团压制的众多商家,却是借着机会快速成长起来,各自吞并企业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对天厦市新来的诸位领导自然少不了巴结孝敬。

趁着陈琪回乡过年的机会,纷纷上门公关,知道陈琪有个还在读高中的女儿,一个个就以给压岁钱的名义,塞上大沓大沓的钞票。

陈琪在J省是出了名的“清流”代表,一不碰钱二不碰色,无论是什么名义由头送上的钱物,是一概不收,正因为这个臭脾气,导致前世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陈竹身上也没有半分干部子弟的习气,而如今陈竹生财有道,身家毫不逊于那些商业巨贾,陈琪自然更不会去贪图那些蝇头小利。

所有的钱都当面退回去了,那些礼物推不掉的则由三叔开着车挨家挨户地把礼物退回去。

“如今我回到天厦,会登门送礼请托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你们一定要记住两条,一是不准出去乱许诺。顶着我的牌子名义做事,若遇到什么困难只管打电话找我,但不准在外面用我的名号;二是不准拿别人的钱物,吃请也不允许,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们需要什么尽管向我开口,外人的东西哪里是那么轻易就会给你的?不付出点代价怎么可能?无论如何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记住这两点,低调做人做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了你们。”陈琪在吃饭的时候严肃地说。

天厦和福海不同,在福海的时候亲戚朋友大都是李明清家族里的,因为她们家在福海本来也就颇有一些地位,也是极明白事理的,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让陈琪帮过什么忙,对陈琪的官声更是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天厦的亲人们都是陈琪的骨肉至亲,之前一直都在乡下生活,过惯了平凡的生活一朝得势极有可能会把握不住自己,虽说都是老实人,但老实人是最容易被哄骗的,这也是陈琪最担心的。

陈琪爱惜自己的名声就像鸟儿爱惜自己的羽毛一般,所以陈竹相信他今天的这些话完全是出自内心的,这么多年陈琪也是这么要求陈竹和李明清的。

陈竹知道此事父亲最担心的是爷爷奶奶和二叔、大姑姑一家,三叔跟在陈琪身边多年,历练过一番,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二姑姑一家都在福海,三姑姑和三姑夫正式分居了,独自一人在福海在陈竹的美容会所里帮忙。

陈琪常年在福海工作。对老家的亲戚照拂得很少,就连老家的房子还有陈竹的姑姑叔叔他们都是陈竹出钱出主意照顾的,爷爷奶奶在村里虽不至于受人欺负凄苦度日,但也是没什么发言权的本分人,现在突然被村里的干部连吹带捧地哄着,还有不少据说是领导的领导之类的干部一个个亲切地拉着他们,顿时有些受宠若惊,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个有事请托,那个有事求着帮忙,老人家面子上过不去,就向陈琪提这个那个的要求。

陈琪的态度自然是很强硬的,老人们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极不痛快的。

陈竹发现了父亲和爷爷奶奶之间的矛盾,借着闲聊的机会和老人们大侃一些政治八卦,她本就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又是夸张又是渲染,把官场掰成一个危机四伏的大染缸,详细地描绘了一番陈琪目前的处境,那些上门请托的人都成了居心叵测的小人,旁征博引,糅合了无数的真真假假的故事,把两位老人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