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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呗,她也就这一百零一招,一哭二闹三上吊,气急了就给我**掌,反正我也习惯了。”张洁无所谓的说,这几年她们母女关系恶劣到了极点。

“你千万别和大姨怄气,她也都是为你好,你就这么一个妈,你妈也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多体谅体谅对方吧,你们俩母女搞得和婆媳一样,至于吗?”

“咳。不说她了,一说她我心情就不好。”张洁一脸郁闷地把脸埋在被子里。

在凤凰住下后,因为大家想去游玩的景点不同,六个人分成了三组,各自行动,陈竹自然是跟着张洁闲逛,当然少不了自告奋勇当向导的连庆。

也许连庆真的是个不错的向导,也许陈竹真的和这里的山水有着前世的缘分。

这一座江边小城,山路曲折回肠,绿色迷眼,忽的带出一江碧水,临沱江依南华山,在这儿才呆了短短几天,她就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它,喜欢上了它,这种喜爱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壁辉门是大名鼎鼎的,在各种关于凤凰的文字或图片上,你都能见到它伫立江边,坚实而深沉,颇有塞北苍劲之风。

“听说雪季的壁辉门,大地染白。四野静寂,唯此门依旧长守江畔,呵护着一方乡民,极尽娴静安详。”连庆对正忙着四处拍照的陈竹说道。

“那一定是铁汉柔情,”张洁感慨道,“沱江就像一位小家碧玉,在这样安全的臂湾里静静的流淌。”

凤凰古城比较有价值的人文古迹有三处,除沈从文墓地外,另两处沈从文故居、熊希龄故居,都在城内。

张洁和陈竹都是从沈从文的书里认识这座边陲小镇的,对这位先生的为人为文都是十分推崇的,自然难免要去沈从文的墓地瞻仰一番。

当年含着热泪,沈从文先生离开了这片天空去千里万里之遥讨生活;籍着思念,先生死后回到了梦中眷念牵挂的故土。先生的墓地很简单,背山面水,一产自本地的完整的石块作碑,“照我思索,可以理解我;照我思索,可以理解人”,这是先生很得意的句子,以作碑文。

“据说,先生的骨灰一半就埋在碑后中心略右侧,另一半洒入沱江。”连庆已经来过此处,解说起来竟不比专业导游逊色分毫。

“千水万水易去,故乡故土难离。集山的阳刚之美和水的阴柔之气于一体,想来先生是很欣慰的。”

“‘一个战士,若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回到故乡。’先生是个守信的人。”张洁也肃然。

江水清澈、平缓,少识激流。沈从文笔下的“洗衣裳的妇女”、吊脚楼、背背篓的居民便走出小说活现在你面前。时光似乎流去的只是江水,凤凰的底蕴风情如小城旁风云际变中的南华山一般。

一条保持原貌的石板路把城外的淳朴山野气息径直带到了城里。路边常常可以碰到许多卖金银花的小女孩,稚气未脱一如手中的金银花,却已经开始谋生了,她们也籍这种方式凸显为这小城的一部分。

凤凰的景点并不多,在此地不需要每天往来奔波在一个又一个的景点之间,只需要放缓脚步,每天出门无所事事地闲晃看风景,或者慵懒地坐在吊脚楼上发呆,亦或是到街上大快朵颐一番,在这里时间变得宁静而悠长。

这样的闲散对于那两对情侣来说显得有些枯燥无味,住了几天后便告辞去了周边的风景名胜,张洁和陈竹一样都喜欢凤凰的氛围和情调,宁可在这儿做上十天的小镇居民,最古怪的则是连庆了,据豆腐说,他是个性子跳脱的人,若换做往常早就一起去其他景点了,居然在这里陪着她们两个女孩子逛了这么多天,还如此不知疲倦。

江水为伴,是难得的福气。偶尔水也有小性子,于是江边必有塔,也就成了中国建筑文化中的一部分。说起万名塔。小城的人们无论老的少的都会有很多很多精彩的传说和故事告诉你。缘了这塔,沱江温文尔雅的气质毕露无遗。这塔和塔对面的吊脚楼、这江和江上的虹桥,是艺术系学生的最爱了,江边不绝的年轻画者多是他们。

“你很喜欢虹桥?”连庆笑着问正在路边坐着写生的陈竹,受四处写生的学生们的影响,她心血来潮买了一套画具,放弃了相机,每天背着画板出门。

“一个字形容,美,如果一定要用两个字就是——很美。”陈竹认真地在纸上描摹,恨不得把景色都深深刻入自己的脑海。“你不觉得这整座桥就像一个美丽的片段,轻巧的把两岸的故事连接了起来,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凤凰城因为虹桥才完整。”

草图勾勒好之后,张洁在一旁背着手啧啧称赞,陈竹则皱着眉凝视了半晌,又把它给撕了。

“诶,挺好的一幅画干嘛撕了啊?”张洁阻止不及,惋惜地叹道。

这里给她的感觉是孤独却不是落寞,落寞却不悲伤,悲伤却不伤情,伤情却不会落泪。那种感觉不是文字与绘画所能描述的,至少非大师不能描述得出来。

这里需要一个会欣赏它的人,它的静,它的幽,只需要会品,会品在那里就能找到位子,就不会想离开,想一直在那里住下去。

这里是诗人的天堂,是灵感的源泉,更是画者的温床,这里的文化与风味并不是她能够画出来的,既然画不出那种味道,那失了韵味的桥与塔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见陈竹失了兴味,连庆提议去大吃一顿,这里的美食很多,以酸辣为主,张洁由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馋得直流口水。

不得不说连庆是个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在她们身边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每餐都带着她们享受不同的美食,温柔体贴,让她们几乎什么都不用操心。

两人静静闲逛想心事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地默默跟着,两人有了兴致说说笑笑的时候,他则妙语如珠,哄得二人眉开眼笑。

连张洁都和陈竹私下评论,这样一个细心周到。善解人意的男人,若做他的女朋友想必是幸福得像天天泡在蜜罐里似的吧。

陈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当年的她的确是有那种感觉,所以才那么无条件地全身心信任他,而他最后的一去不回和最初的甜蜜贴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一直无法释怀。

现在的她既然有了陆彦自然就不会心有旁骛,对他也能安然面对相处了。

美食是旅游中一个无法割舍的享受,吃在凤凰是件很惬意的事,社饭、沱江中的鲇鱼、玉米辣子炒咸蛋、肉炒小笋都是让人回味而经济的好菜肴。

凤凰古朴的民风保存依旧,这里的绿色食品是不用做广告的,主人淳朴而厚道的经营倒是让他们这些在大城市呆长了的人惊讶。

他们坐在停在沱江上的木船上,边吃着酸鱼汤、糯米血杷鸭边和新鲜的腊肉、爽口的蕨菜边听着江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湘西行(五)

第一百七十八章 湘西行(五)

连庆又给两人介绍起来了湘西人喜好酸辣的由来。“有个苗族民间故事是这样说的,历代湘西因不产盐,而饱受缺盐之苦,所以湘西人素有铤而走险贩私盐的商帮,‘苗不出疆,汉不入峒’的禁律封锁住苗汉间的商贸往来。缺盐除吃饭不香外,更造成全身乏力。湘西的饮食的‘酸味’,最初是由一位叫吴月秀的苗家女‘泡制’而成。吴月秀见寨子里乡亲不愿吃无盐的菜,便用米汤泡菜叶在钵中。几天后,土钵中飘出阵阵酸酸的清香。从此,乡亲们因吴月秀制出来的‘酸汤’而食欲大增,浑身有劲了…”

“真的吗?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一个故事,我还一直以为因为这里离贵州近,饮食中才带了点酸辣的。”隔壁桌一位戴着眼镜的女生感兴趣地搭话。

张洁为人豪爽开朗,特别喜欢交朋友,立刻热情地邀请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子过来同坐。

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陈竹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大一的学生,戴眼镜的女孩子是北方大学的学生,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也是工大学生,竟然是连庆的小师妹,不过两人却是今天才刚认识。

“我妹今年高考报的也是北方大学呢。说不定有机会能成为你的校友呢。”张洁笑着说。

“不是每个报考北方大学的都能被录取的。”工大女生田欣悠悠地说。

戴着眼镜的唐悠一脸尴尬,抱歉地看了他们一眼,“田欣和我一块儿长大,她就是这性格,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的。”

张洁和陈竹自小在外公外婆的教育下,脑中根深蒂固的理念就是在外不与他人争讼,是为君子之道,陈竹这些年的养气功夫更是很有进益,喜怒不形与色,对这个田欣的冷言冷语权当狗吠,完全没放在心上。

倒是连庆一脸不平,鄙夷地瞪了田欣一眼。

田欣被这个斯文帅气的师兄一瞪,心里愈加不平衡,果然男生都是好色的,不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不错吗?这个师兄看她的眼神和看珍珠宝贝似的,不过就说了一句实话,他就吹胡子瞪眼睛的,好歹她才是他的师妹啊。

在工大这种学校,女生一向是稀缺资源,纵使田欣相貌平平,在班上也是被众男生捧在手心里的角色,也养成了轻微的公主病,如今却被师兄给瞪了一眼,心里自然是委屈至极。

陈竹把桌上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却丝毫不加理会,继续低着头大快朵颐。她本来就是来这儿沉淀心情,静静思考的,自然不想去理会这些毫无意义的暗潮汹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无论你身处庙堂之上,官场之中,就连这宁静的边城,素昧平生的几人之间居然也能有这样诡谲的场面,她暗暗摇头,将头转向船外的江中。

看着江边的洗衣女亦或是沱江上哼着苗歌的艄公,她都会疑惑身在画中。

凤凰是朦胧的,浮躁的心体会不了真实的凤凰古城,只有一颗宁静的心沉浸在其中,才能触摸到凤凰那古老而神秘的灵魂。

这样纯朴宁静的生活方式让她很羡慕,但显然小镇人根本就不当回事,他们祖祖辈辈都是如此,早已淡然,从没有在任何地方听到小镇人炫耀他们这种生活方式。

现在都市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些躁动,某人又升职了,某人投资成功了,某人盈利了多少,某公司兼并了某公司。某人和某人分手了,某人做了第三者,某人爱某人,但人家不爱她,没完没了,于是搞得自己好累好累…

虽然和田欣不对付,但张洁和唐悠却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唐悠和张洁都是学中文的,很有共同语言,不多时就已经差点没去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了。

“你看,我刚才在那边银铺买的首饰,很精致吧?价格也很公道。”唐悠得意地献宝。

“真的好有味道啊!你等会儿带我去,小竹,你去不去?”张洁来回端详着唐悠的银镯,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好啊,”女孩子谁不爱美丽的东西?喜欢收集亮闪闪东西的除了巨龙之外还有女人,陈竹对于这些珠宝首饰也是毫无抵抗力的。

因为田欣耍起了小脾气,唐悠只得无奈地把银铺的地址告诉他们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凤凰沿江的银铺如天上繁星点点,唐悠指点他们去的是一家老铺,价格公道做功也很精致。耳环项琏手镯挂件一个都不能少,陈竹一气买了三套,张洁、圆圆和她一人一套,张洁也不矫情推辞,兴冲冲地直接戴了起来。

“再换上一套这里的服装,活脱脱就是个苗女了。”陈竹看着她抿嘴笑道。

这些银饰有很浓重的民族风情,家中也就张洁她们仨姐妹喜欢,送翁青苏艳她们这些时尚虚荣的女孩子这里的银饰,八成会被她们丢进垃圾桶。斟酌了一番,陈竹给她们挑了一些银筷,这东西还算实用。

一气买了好些银饰,老板笑得满脸都是牙,因为银价很高,大部分地方卖的也是游客愿意买的都是镀银的锌白铜,价格便宜,像她这样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货真价实白银饰品的人还真是少数。

陈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老板,我想自己打两对银筷,你帮我刻个字行不?”

“当然没问题!”许多客人都是自己打银筷刻字,倒真是送人佳品。

“可以自己打?”张洁来了兴致,“小竹,我来帮你。”

“谁要你帮啦?”陈竹白了她一眼,“我要自己来。”

张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吃吃地笑了起来。

“小姐,你想刻什么字?”

陈竹有些赧然,“一支上刻‘执子之手’,一支上刻‘与子偕老’。”

老板笑眯眯地应下,来这里打筷子刻字的不少都是情侣,张洁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地笑着,只有连庆的脸色有些苍白。

“真的很精致呢。”张洁捧着银筷爱不释手。

陈竹脸上有些发烧。脸上浮起害羞甜蜜,这双筷子自然是她准备送给陆彦的礼物,不知为何,总觉得凤凰很适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或是那种眉目传情,一个含笑的眼神,一扭头的娇羞爱恋,这是一个纯爱产生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一个净化爱情的地方,在没有物欲的世界里“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甜蜜与浪漫自然就不必多言了,她的心里一直在惋惜没有和陆彦一起来。

回去的路上张洁和陈竹都十分兴奋,沿街买了许多土特产品,两姐妹一人买了一条蓝布印花裙换上,腕上套着民族风格的银镯,走在路上风姿绰约,吸引了不少回头率。

这几天连庆隐约感觉到陈竹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见过不少高中情侣上了大学就分手,心里颇不以为然,但今天见陈竹周身绕着甜蜜的气息,心里愈加介意不适,但仍保持着好风度陪着两姐妹闲逛。

陈竹见他跟在身后兴致不高,沉默寡言,心里也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便劝他先回去,毕竟陪女生逛街可是个枯燥的体力活。

连庆勉强笑笑,接过她们手中的大包小包,净是一些酸豆角、腊肉之类的土产,还挺沉的。

“小竹,我们再买些姜糖就回去吧。”张洁在卖姜糖的摊子前停住,凤凰满街都是这种姜糖,包装精美,带回去送人也不错。

姜糖源于凤凰民间治风寒感冒的一种小配方。人吃五谷杂粮,终年操心劳作,偶遇风寒,难免会生出病痛。对于这种小疾,凤凰人一般不求助于医,他们自己解救自己,切几片姜拌以红糖在瓦钵里煎煮,到了一定火候,就着热汤服下,盖上棉被,发出一身大汗,便感一身轻快,体复如初。

虽然心里喜欢陈竹,但连庆一向自恃很高。做不出那种夺人所爱的事来,既然陈竹已经有了男朋友,他便干脆将自己的心思隐下,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陈竹姿容出色,气质高洁,谈吐学识都颇有风度,这样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大家出身,与这样的人相交,自然是没有什么坏处的,连庆一向是个实用主义者,刚开始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随后也就很快释然了,待两人的态度又如刚开始一般热情,只不过少了一些刻意,反而更加自然了。

张洁和陈竹还想多住几天,连庆却来告辞了,他预定的行程本来两天前就结束了,为了陈竹特地多留了两天,但现在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便很自然地来向两人辞行。

礼貌地告别之后,陈竹望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心里一丝惆怅滑过,想起了一个关于前世今生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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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真的是忙疯了还生了病,

没有时间整理书评区,只能等到过节了,请大家见谅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高考状元

第一百七十九章 高考状元

从前有个书生和未婚妻约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到那一天。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受此打击,一病不起。这时,路过一游方僧人,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叫书生看。书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滩上。路过一人,看一眼,摇摇头,走了;又路过一人,将衣服脱下,给女尸盖上,走了;再路过一人过去挖个坑,小心翼翼把尸体掩埋了。

僧人解释道,那具海滩上的女尸,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个路过的人,曾给过他一件衣服。她今生和你相恋,只为还你一个情。但是她最终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后那个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现在的丈夫。书生大悟。

千年修得共枕眠。她曾经拽着将逝去的爱不肯放手,痛不欲生,她曾经守着心底那段过去不能释怀,漠然度日。

或许连庆对她便是一件衫的恩。此恩已报,现在她能做的是不要错过了前世把她掩埋的人。

连庆离开之后,张洁和陈竹一下子觉得寂寞了不少,但在这个地方就是来享受寂寞和孤独。

两人晚上四处闲逛,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一个大的水坝,好象有很多人,于是好奇地前往,才发现沿着河岸是没法到的,于是又重新绕道,回到城墙底下的路,这才慢慢走近水坝,于是有了新发现,水坝上下站着清一色的裸体人,仔细看全是男的,有小孩,也有驼背的老头,有的游泳,有的在擦身,悠然自得,全然不顾自己的上方就是一座横跨沱江的公路大桥,在桥面可以清楚的看他们的裸体,顺便问问身边走过的人,说很早以前就是这样,慢慢形成一个固定的区域,没有女性,成了一个男人专门的裸体浴场,但还是“对外开放”的。不管男女,可以观摩。

张洁和陈竹毕竟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虽然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就匆匆离开了。

其实是她们鸡肠小肚,那些穿着普通衣裤游泳的小镇少女,清早在河岸边使用棒槌洗衣的家庭主妇,晚上裸体浴场的男人,他们没有想那么多。因为他们幸福着,平淡的,不知不觉的幸福着。

花十元钱雇一只小船,顺江而下,两个人在上面各自发着呆,船主很健谈,从凤凰的过去一直说到他刚出世的孙子,但见两人都不怎么搭理他,就知趣的自顾划船。

没有探照灯,于是月光显得很浪漫,也没有卡拉OK之类的声音,所以水声让人觉得宁静,她们俩横躺在船上,继续发呆。

没多久。太黑,船不能往前了,于是叫他重复刚才的路走一遍,再慢些,于是心思也随着江水慢慢的沉淀下去…

体会闲散的生活也是有条件的,就是心情,人的心情是个奇怪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左右人的喜怒哀乐,控制人的言行举止,从道理上还有点说不过去,应该是人掌握自己的心情,但事实恰恰相反,大多数人跟着自己的心情走。

十天的时间就在两人闲闲地晃悠中度过了,临走时陈竹恋恋地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这座小城精致而简略,静静流淌的沱江水让人平静,也让灵感跳跃。

“一带青山半座城池”,设计精美的建筑,斗拱飞檐、塑龙雕凤、金漆彩绘。但即使如此,这些修饰也掩不住凤凰清新纯朴的本色,无怪乎沈从文与黄永玉会有如此纯朴自然的文章与书画。

离开这里之后,她将要走入的是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五光十色的名利场,但这一片山水将是她心里的一片净土,正如她所喜爱的华兹华斯的那首诗:

“虽然阔别多日,

与那山林的美景相隔千里,

但正像盲人心中的千山万水,

时常。在寂寞的屋子里

或在市井的喧嚣中,我得以

在困顿疲惫中,感到一种甜蜜

获得宁静的回归”

李明清端详着刚回到家的陈竹,嘴里直嚷着“黑了”“瘦了”,弄得陈竹心里一阵紧张,赶紧去洗澡敷美白面膜。

过了几天与世隔绝的宁静生活,突然回到家中回到现实,她还真有些适应不良,特别是在明天有可能就要出成绩的情形下。

准考证上说二十五日就能够查成绩了,结果在二十四日晚上陈琪就从天厦打电话过来要陈竹的准考证号码,说是成绩已经出来了,虽然还没有开通对外的电话查询,但可以让高招办的人帮忙到系统里查成绩了。

李明清坐在陈竹的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话,紧张得手脚冰凉,可那没心没肺地孩子还倒在沙发上一边吃樱桃一边发短信,好不惬意。

电话铃一响,李明清立刻飞扑上去接了起来,正是陈琪打来的,“语文一百三十八,数学一百三十一,英语一百四十二,文综两百七十。总分六百八十一!”李明清一边拿纸笔在白纸上抄着分数,一边尖叫,“你确定没有查错?真的是六百八十一?”

电话那头显然也很激动,声音大得连陈竹都听得一清二楚,“没错!绝对没错!我让他们连续查了两遍,过一会儿划线才会出来,但关系也不大了,有这分数咱们家宝贝儿肯定能考上北方大学!”

李明清和陈琪捧着电话激动得嚷个不停,虽然他们平时对陈竹的好成绩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一直都挺担心她高考发挥的,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考出这样的好成绩。别说考上北方大学了,估计做今年的高考状元都游戏。

刚才陈琪就被高招办的几个人用无比羡慕的语气道了恭喜,饶是镇定淡然的他也忍不住喜形于色。

听了自己的成绩,陈竹也只是挑挑眉,继续淡定地吃她的樱桃,悠悠地把成绩报给陆彦,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李明清则忙着和七大姑八大姨打电话宣布自己的好成绩,顺便告诉陈竹,苏艳考了四百零八分,对她来说也是难得的好成绩,估计上不了本二,上个本三或者大三还是有希望的。

陈竹心里也觉得挺高兴,毕竟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根据她的记忆,苏艳的这个成绩上她报考的那所本二的学校完全没有问题。

第二天电话查询系统开通了,包括所划的分数线,今年的文科与理科的最高分也都公布了,福海一中沸腾了,虽然理科状元还是落到了天厦一中的手里,但是他们好歹揽到了文科状元,也算是平分秋色了,陈竹的班主任石老师更别提有多开心了。

“范尧,你也报了北方大学的经管?”陈竹有些意外,她到今天才知道范尧当时临时改了志愿,“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英语的吗?”

以范尧六百二十一分的高分考进北方大学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石老师的班级里一下子出了两个北方的学生,一个华清的学生,还有不少国内一流大学的学生,所有的任课老师都喜笑盈盈。

“学经管同时也能学好英语啊,不矛盾不冲突,”范尧还是温柔地笑,“以后和你就是同学了,请多指教!”

“哈哈哈,也是呢,真羡慕你们两个有缘分继续做同学,”苏寒露羡慕地说。“我和陈竹可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自小学开始一路同学了十二年,可惜大学却要分开了。”

“咳,说那么悲情做什么,你的大学不也在上京嘛,离咱们的学校也挺近,还能一起串串门,岂不是更好玩?”陈竹和苏寒露十二年的交情,突然发现以后要分别了,心里也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笑着安慰。

和陈竹玩在一起的朋友们这次都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一片欢歌笑语,之前的死气沉沉一扫而空,还有无比美妙的大学生活等着他们去享受,无比灿烂的青春等着他们去挥霍。

不过身为文科高考状元的陈竹一下子就忙了起来,J省媒体有个习惯,高考结束之后特别喜欢采访状元,什么介绍学习经验啊,见面会啊,从省里到市里好几家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都要采访她。

以陈竹一向低调的作风,自然是要婉拒,但陈琪这次却有些不赞同,过去考虑到她的学业,他们做家长的并不喜欢陈竹成天在媒体上抛头露面,怕孩子把心玩野了,而现在不同了,寒窗苦读告一段落,读大学不仅要把学业顾好,更重要的是培养锻炼自己的能力,特别是陈竹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事业起步比一般人早,因此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发展目标。

既然是要从商,市场营销肯定是难免的,要推广自己的产品,首先要学会自我推销,让更多的人认识她,从而形成一种新的品牌效应,也就是名人效应,即便是低调如陆彦,也免不了经常接受各类媒体的访问,提高了个人的知名度自然也能带动公司的知名度。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初入名利场(一)

第一百八十章 初入名利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