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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给你介绍,我侄媳妇儿。”陆连娜拉着陈竹笑眯眯地说。

“刚才早就见过了。”方定芬也收起了制式的微笑,一脸顽皮地看着陈竹直笑,弄得她有些窘。

“陆姑姑,你可别乱说,我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咧。”陈竹尴尬地笑。

“未嫁倒是真的,不过是不是大姑娘还得等我好好拷问我家陆彦才知道。”陆连娜在她耳边轻声地开着玩笑。

当下就把陈竹囧得满脸通红,直想去旁边挠墙大叫。

“唐公子,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得力干将,《时尚周刊》的主编Rebecca,”日报集团的总裁冯冲领着一位陈竹从未见过的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

方定芬、陆连娜和陈竹都是一愣,这三女的年龄着实都不小了,见的男人自然也不少,可是能让三女同时愣住惊艳的男人却是少之又少。

清雅如风,这是第一时间闪过陈竹脑海的词,这样的男人她只在小说中见过,从没有想过现实中还有人能担得起这四个字。

在这样的场合他居然身着一身月白色的中式对襟盘扣唐装,不但并不觉得突兀,反倒愈发显得他气度高华。

“陆小姐也在,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唐宇风,…”冯冲话还没说完。

唐宇风便微微一笑,“这几位想必就是时尚女王方定芬小姐,商界铁娘子陆连娜小姐…”

陆连娜正欲向他介绍陈竹,他却深深地看了陈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华迅的陈竹小姐,也是久仰了。”

虽有些讶异他竟然熟知她的底细,但陈竹还是微笑应是,伸出手与他相握,“唐公子,幸会。”

唐宇风只觉得手中细腻温润,触感比上等的美玉还要好,心中不由一荡,但还是谦和有礼地轻握即放。

陈竹心思何等敏感细腻,平日里对那些小男生的示好都是心里通透,却故作不知,而眼前这人眼中闪过的一丝兴味,却让她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仿佛她就像一只可怜的猎物却无处可逃。

几人在一起闲聊寒暄,各怀心思,却一片和乐融融,陈竹不着痕迹地大量唐宇风,他是那种一眼看去就该成为众人中心的非凡人物,大概二十多岁,深邃幽远的双眼让人一下子望不透,却更增添了他的魅力,谈吐优雅,举止绅士,气质沉凝,是那种很容易得到人家好感的人,却有一丝含而不露的霸气。

“不知道唐公子现在在做什么生意?”陆连娜言笑晏晏。

“我嘛,闲人一个,无非是呆在家里炒炒股而已。”唐宇风显然不想就他的职业说太多。

“难怪我们这两只Party Animal都还是第一次见到您,唐公子这相貌气度成日呆在家中那真是可惜了,”方定芬开着玩笑,“我们经常会举办些Party酒会什么的,到时候还要请唐公子拨冗参加啊。”

“一定,一定。”唐宇风谦虚地笑着。

“唐公子刚从美国回来,对国内还不是很熟,Rebecca,你有时间多陪唐公子出去,向他介绍介绍国内近几年的变化。”冯冲显然对这个唐宇风极为推崇,不然以他的身份地位万不可能会如此巴结,竟不惜化身为拉皮条的老鸨。

陈竹心中好笑,但不免对这个唐宇风的身份十分好奇,方定芬心中气恼,面上却不显,老板抛下的招,她这个做下属的只得乖乖地接着,不过这个唐宇风相貌气度的确是不凡,陪他出游倒像是福利了。

“CICI,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Tenny,”苏胜耀领了一位外表甜美的女孩子过来,陈竹对陆连娜他们点头致歉。

“大作家,久仰了!”陈竹笑眯眯地伸出手。

“不敢不敢,在你面前,我连作家两个字都不敢当,更何况一个大字呢?”Tenny一脸顽皮地笑着,“我可是看你的书长大的呢。”

陈竹汗了一下,笑道,“每次我听到大家这么说,我就难过得很,怎么觉得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呢。”

三人大笑。

“我才是老了呢,现在的稿子越写越少。”Tenny耸耸肩,其实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喜欢扮嫩,是只内心成熟外表幼稚的老萝莉。

“那是因为你在做更重要的事嘛,你的《女人装》销量很好啊,大有一枪把Rebecca挑下马的势头。”苏胜耀恭维道,Tenny大名徐恬,有名的专栏作家,后来进入时尚圈,刚接手《女人装》主编的位子不久。

“Alex说的不错,你接手之后,感觉杂志的整个风格都变了,恕我直言,过去的《女人装》真有点跟不上时代,只能算是二三流的杂志,现在就不一样了,而且关注的不仅仅是奢侈品和时尚本身,更多的从女性的视角看社会,更符合当代女性的特点,不仅仅有华丽的外衣,还有充实饱满的思想。”陈竹赞道,这番话倒是真心的,对于徐恬她一向是佩服的,是个有思想有触觉有担当的女子。

“哈哈哈,被你们这一恭维,我都有些找不着北了。”徐恬开怀畅笑。

“我说,你今天过来就是来砸场子,给Rebecca找不自在的吧?”苏胜耀开着她的玩笑。

“没你想得那么阴暗好不好,”徐恬嗔道,“我和Rebecca是老朋友了,别以为时尚界的女人都是成天斗得你死我活的,何况我这主编的位子还不知道能再坐几天呢。”

见两人一脸疑惑,徐恬倒也大方,“杂志社内部的矛盾太多了,我的改革也是困难重重,压力太大了,Alex,你是知道我的,一向自由散漫惯了,有些东西就是看不顺眼,当然别人也看我不顺眼,我就想啊,何必搞得那么累了,实在受不了,干脆辞职,继续做我的自由撰稿人,倒也更轻松自在。”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求的不就是‘快活’两字?若是做得不开心倒还不如辞职算了。”陈竹笑道,徐恬一脸惊讶,两人不过就是一面之缘,她这么说,倒有些交浅言深了,陈竹不慌不忙接着道,“不过继续做个自由撰稿人倒是可惜了Tenny这一身的才华,不如到我们华迅来吧,你要是能来,Alex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

苏胜耀大笑,“我看你才是乐得合不拢嘴吧,Tenny,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和CICI抱怨我们的门户网站没有好的主编,她正好在看你们的《女人装》,就指着你在卷首的那篇稿子对我说,Alex,我们要是能想办法把徐恬挖过来,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我还没下手呢,她倒就直接开口了。”

徐恬被两人这么一捧,无论如何心里还是舒坦的,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别人对她的认同来得有成就感了。

华迅的门户网站已经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最大门户网站,受众极广,但尽管如此网络媒体在传统观念中毕竟还是比不上平面媒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危险人物(上)

第二百二十一章 危险人物(上)

徐恬为人一向洒脱,倒不会去计较这些虚名,不过她当初临危受命接手《女人装》也是为了义气,虽然工作中有些磕磕绊绊,但对上头老板的知遇之恩还是十分感激的,杂志社里复杂的人际关系作虽然让她颇有怨言,却也不至于到寒心的地步,暂时倒没有跳槽的打算。

知道她的想法,陈竹倒也不勉强,就当交了个朋友,以后说不准还有合作的机会,依旧神色不变,热络地和她闲聊些无关的琐事。

“别看这几年媒体发展得这么迅速,我们国内的平面媒体还是没有像《Pbulishers Weekly》(出版家周刊)这样的杂志。”

“是啊,我还真有些佩服他们,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预定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下一本即将大卖的书是什么了,不过我还是更喜欢《Ne York Times Book Revie》(纽约时报书评),虽然观点有些保守、老套。”陈竹耸耸肩笑道。

“他们的书评版的确是圈内最权威的,照理像你这种年轻人应该会更喜欢《The Guardian》(卫报)的书评才对。”

“哈哈,他们的观点有些偏左,不过还算是有些锋芒。”

两人随意聊着关于书籍与出版界的事儿,苏胜耀偶尔也插上几句,他曾经在国外留学过,现在也会从国外订阅这些报刊杂志,不过陈竹的博学还是让他们都惊讶不已,随便说一个第三世界小国的作家她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CICI,我还真有些佩服你,年纪这么小又要忙学业又要忙事业,哪里来这么多时间读书?”徐恬快人快语。

“家中长辈说过,人不能一天不读书。不过我看书的确是挺快的,也是托了记忆力好的福。”陈竹笑道,她两辈子都是个书虫,几十年加起来读的书自然多喽。

“我曾经听说钱钟书先生一则轶闻,说是他读书能一目十行,并且过目不忘,以前总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看到你这样算是彻底相信了。”徐恬叹道。

“还好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不然咱们活得可就痛苦了。”

“你们这么捧我,我的魂儿可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

酒会结束后,陈竹回到公寓,因为时间实在不早了,宿舍的大门早就关了,不想去打扰舍友们,于是就说今晚睡在亲戚家中,万一有查寝就帮忙打个掩护。

回家放水洗了个热水澡,趴在舒服的大床上翻着今晚收到的名片,将收到的信息在脑中细细分析了一阵,发现酒会并不全然是个浪费时间的事情,的确是社交工作必备啊,特别是今晚遇到了几个今后极有可能会合作的对象,让她兴奋不已。

“唐宇风”,她的手指停在一张精致的名片上,这张名片很奇怪,没有任何职务,没有公司,只有孤零零的“唐宇风”三个字。

这个人实在让人觉得好奇,陈竹沉吟了一会儿,拨了个电话给陆彦。

“老婆,都凌晨两点了,你还没有睡?”陆彦看了看表奇道。

“刚从酒会回来,明天是周天可以睡迟一点,没关系。”

“小乖,肯定累坏了吧。”

陈竹揉揉自己的脚,“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晚上,脚是有些疼,不过收获也不少,…”

把今晚的情形简要地说了一遍之后,她又把唐宇风这个人给她的奇怪感觉告诉了陆彦,“不然你看能不能查到他的资料?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难得陈竹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何况是个帅气的年轻人,陆彦有些吃醋,虽然他知道她对这个人并无一丝私人感情,吃了一顿醋,撒了一会儿娇,过足了嘴瘾的陆彦才心满意足地去干活。

陈竹也不困,兴致勃勃地整合着手中的资料,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彦打了个电话过来,语气却是少有的凝重,“上网说。”

她有些讶异他的态度,但还是乖乖上了线,“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通话是否会被监听,只有用我们自己的软件和我的加密通道才放心一些。”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倒也称不上什么严重的事,只是这个唐宇风让我有点吃惊。”

“怎么了?”

“他是华尔街著名的货币投机家,股票投资者。”

“来头这么大!”陈竹有些吃惊,但还是不理解陆彦为什么这么慎重。

“可奇怪的是通过正当的渠道根本无法找到这个人的任何资料,就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后来我用了点手段才查出他的身份,如果我说他和索罗斯有点关系,你会不会惊讶?”

“那倒没什么惊讶的,索罗斯的‘量子基金’虽然现在时运不济,但毕竟还是一只大老虎,手下有些优秀的人才自然不奇怪。”

“如果说他并不是手下呢?而是具有同等地位的合作者呢?”

“那真的是实力非凡了,”陈竹沉吟道。

“再如果说1997年的那场金融风暴里有他的身影呢?”

“怎么可能?”陈竹惊叫,“他那时候才多大啊?”

“永远不要低估别人,他今年已经三十了,六年前二十四岁,但他十八岁就开始做货币投机和股票操作了,他能用六年时间悄无声息地操纵一笔一笔交易,让自己获得能够让索罗斯刮目相看的资格,后来在狙击泰铢的战争中,获利更是不可估量,最可怕的是居然让老索替他背了黑锅。”

“怎么可能?”陈竹简直不敢相信,能够让金融大鳄低头的人…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在别人眼中我们两人也是传说…”

陈竹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想起当年索罗斯及其他套利基金经理开始大量抛售泰铢,泰国汇市场立刻波涛汹涌、动荡不宁。泰铢一路下滑,泰国政府动用了3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和150亿美元的国际贷款企图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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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稍后还有一章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危险人物(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危险人物(下)

但这区区450亿美元的资金相对于无量级的国际游资来说,犹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索罗斯飓风很快就扫荡到了印度尼西亚、菲律宾、缅甸、马来西亚等国家。印尼盾、菲律宾比索、缅元、马来西亚林吉特纷纷大幅贬值,导致工厂倒闭,银行破产,物价上涨等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

这场扫荡东南亚的索罗斯飓风一举刮去了百亿美元之巨的财富,使这些国家几十年的经济增长化为灰烬,国内的报刊杂志电视广播长篇累牍地播报着这场金融浩劫,若不是国内当时强硬的宏观调控政策,恐怕也难逃一劫,但纵是如此景象之惨烈让人胆战心惊。

金融资本主义和全球化展现出了它凶狠和强大的破坏性的一面。这自然会影响到中国的产业经济和民众心态。在全球股市的大跌风潮中,在过去颇为活跃的中国股市也陷入低迷,九七年五月的时候,她就让李明清果断地卖掉了“深发展”,而从夏季开始股市就一片惨淡,这件事让李明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消费市场更是一派萧条,就是在如此恶劣的大环境下,那些超速发展而对风险毫无预警的著名企业都因各种不同的原因发生了可怕的雪崩,使得该年度成了企业史上的一个“崩塌之年”。

秦池、巨人、太阳神、三株、亚细亚…当年一个个风光无二的响亮名号都在那几年陨落,互联网领域也出现了败局,而华迅就是利用那个时机慢慢成长起来的。

陈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周身冰凉,无论室内暖气开得多大,都无法抵御心底的寒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这一二十年间,国内的企业出现过两个崩塌之年,第一个是1997年,第二个是2004年。

在即将到来的2004年,那些昂然进军上游垄断行业的民营企业几乎全军覆没,而那些对宏观风险缺乏防范经验的企业也付出了惨重的学费。

很多人都把责任归于严厉的宏观调控手段,但真相是否如纸上谈兵那么简单呢?

再看看这几年经济的确出现过热的情况,接下来真的是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了,只是这一切和这个唐宇风是否有什么关系呢?陈竹皱着眉头。

“这个唐宇风绝对不简单,没有特定的投资风格,不按照既定的原则行事,但却留意游戏规则的改变,没有严格的原则或规律可循,只凭直觉及进攻策略执行一举致胜。”

“森林法则”,陈竹敲出了四个字,闭上眼让自己冷静,像唐宇风这种人做事一定是耐心等待时机出现;专挑弱者攻击;进攻时够狠,而且是全力而为;若事情不如意料时,保命是第一考虑。

“无论他出现在国内的原因是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陈竹宽慰道。

“我就担心他想再掀一轮风暴起来,你也知道索罗斯退居二线之后,SFM就山河日下了,去年还亏蚀了那么多,他本人在法国也官司缠身,很明显是元气大伤了。而这个唐宇风就不一样了,不吭不哈地默默赚了一笔大钱,有人替他背着黑锅,行事手段又够狠辣,若他真想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我们难免会受到波及。”陆彦虽然和唐宇风素未谋面,却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反感。

“他们也就是靠着冲击货币闻名于世,如今外汇市场每天的交易额与几年前比较高出数倍,现在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像昔日那样翻手云覆手雨。对冲基金虽然能够利用借贷制造杠杆效应,但相对于规模庞大的外汇市场,金额微不足道,对汇价的影响力亦远逊当年,这一切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何况我相信国内的宏观调控政策,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无非就是赚点钱,受到波及影响的企业肯定是有,数量也不会少,但只要我们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仔细分析了一番,陈竹又恢复了镇定。

“在这方面你是专家,你说没问题那就肯定不会出什么乱子了。”陆彦也松了一口气。

“我才读了半个学期的书算得了什么专家。”陈竹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个唐宇风我实在不喜欢,你以后见着他绕道走,少和他接触。”陆彦不放心地叮嘱道。

“晓得了,你放心吧。”陈竹笑眯眯地打了个哈欠。

话剧节一天天近了,徐如珉对他们的排练抓得死紧,徐如珉这个人挑戏是出了名,陈竹的这出《雷雨》居然排了一个通宵。

陈竹第一次演话剧,如果不是人手不够,也不可能轮得到她来出演这么重要的角色,这出《雷雨》徐如珉大胆起用新人,除了扮演周朴园和周萍的是老社员之外,其余的演员全是这次新招的。

大家都没有表演经验,就苦了这些老社员们,辛辛苦苦地连比带划地给他们讲戏,徐如珉讲得嗓子都哑了。

“我不能说了,再说我自己的戏都不能演了。”徐如珉挥挥手,“方庆海,你和他们几个说说吧。”

方庆海就是当初招新的时候那个穿着民国长袍梳着大背头的幽灵学长,这次演的是周朴园,贴上两撇胡子,戴上眼镜后还真有几分感觉。

“陈竹,你的台词都记得很熟了,走位也没什么问题了,但是你的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找到,繁漪是《雷雨》最有特色、个性最鲜明的人物,她敢爱敢恨,对周家人人都怕的周朴园,也不放在眼里。当然,她的反抗是由一种畸形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她在重压下,常常无助、自卑、甚至自虐。她对周家庸俗单调的生活感到难以忍受,对阴沉的气氛感到烦闷,对精神束缚感到痛苦,她要求挣脱这一切。在一定意义上她也是一个被侮辱与被损害者,而剧本又使她在难以抗拒的环境中走向变态的发展:爱变成恨,倔强变成疯狂…”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排演话剧

第二百二十三章 排演话剧

“这些我都知道啊。”陈竹无辜地说,她很早就读过雷雨的剧本,话剧也看了不少,也分析过繁漪这个角色,方庆海讲的她都知道,但就是搞不懂为什么自己找不到那种感觉。

“如珉,你这次的确是有些难为陈竹了,你要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表演训练的青春少女去演一个饱受感情折磨变得神经质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叶眉在一边啃着苹果,转头对徐如珉说。

“我就是看好她,”徐如珉笃定地说,“我觉得她骨子里有一种东西,别看她年纪小,可身上却有种沧桑的感觉,只要她开窍了,就肯定能演好。”

“什么沧桑的感觉?”叶眉莫名其妙,“我怎么没感觉到?你这个小妞难道还会通灵不成?”

“懒得和你说,”徐如珉白了她一眼,“你自己那几出戏排得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啊,那可是我们这次的重头戏,你要是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

方庆海讲了半天,结果陈竹就轻飘飘的一句,这些我都知道啊,气得他直翻白眼,还是扮演周萍的朱成义说话了,“其实吧,这个繁漪就是个得不到爱变得神经质,又走向疯狂的女人,你想象一下如果你很爱你男朋友,把自己的全部爱情都付出给他,可是他变了,甚至当着你的面和别人好上了,你是不是又恨又妒忌,如果你又必须压抑自己,是不是会变得越来越疯狂?…”

“得了吧,她男朋友对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她能体会你说的那种感觉才怪呢。”叶眉笑道。

众人都大笑,朱成义搔搔脑袋,摊了摊手,“那当我没说过。”

老社员们继续给他们这些新手说戏,陈竹却没有笑,一个人坐在那儿慢慢地体会,爱上一个人,以为能和他长相厮守,却被无情地背叛,那种无奈怨恨悲怆伤心…

一下子她明白了,完全将自己带入了那个角色,整个人沉浸在里面,连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好,我们再排一遍。”徐如珉拍拍手。

“鲁贵的气质还是不够猥琐,那么羞涩怎么行?”

“唉,四凤是最好演的,可她怎么总是记不住台词。”

“鲁大海太不够爷们了,哎哟,我的妈诶,别翘兰花指啊!”

“…”

陈竹一上台,议论声就静了下来,那一出场的气势顿时就压住了首先和她对戏的四凤。

“果敢阴鸷”,徐如珉心中顿时闪过原著里对繁漪的描写,心里暗暗点头,果然没有看错人。

繁漪压抑着的痛苦和怨望,那莫名其妙的狂热和忧郁,全部通过她的眼睛传达出来了。

这一场戏,陈竹自己演的过瘾,方庆海、朱成义和她飙戏也大呼过瘾,叶眉目瞪口呆,这丫头怎么突然开窍了?

她的变化刚开始把一众新演员给吓坏了,但慢慢地竟被她带入戏中,仿佛自己就是剧中的人物,会哭会笑,会愤怒会挣扎…

甚至可以说,是她在带着他们在走戏,他们完全被她的气场笼了起来,仿佛她就是那个绝望而疯狂的繁漪,而他们是周冲,是四凤,是侍萍,是鲁贵,是鲁大海…。

“好!这一遍好极了!”场边的几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陈竹,你总算找到感觉了!”方庆海一脸兴奋。

“看来我说的那段戏还真有效果啊。”朱成义得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