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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正常人的推理,高启年会让威胁他的东西在眼皮底下存活那么久?你妈妈那些证据要么在其他地方,要么已经消失,总之,你以后别做无用功,老实待着就行。还有…”捏捏她的脸,故意气她:“出去别说是我女朋友,智商太低,有点儿丢人。”

季峰嘴上嫌她笨,其实是不想她冒险,高启年及其危险,照唐翘所说,前世他强-奸未遂,上次又图谋不轨,难保他在做些伤害唐翘的事,季峰不能每天看着她,护她周全,无论任何差池,后果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认真就是输了,之前他不信,他的定义里,上学,工作,恋爱成家,生养孩子,只是顺其自然的事,每个人都要重复的普通人生,可现在终于明白,他想把普通人生过的更加绚丽,而唐翘正是他人上中最绚烂的一笔,所以无法忍受她被伤害,每日殚精竭虑担惊受怕,这就是认真的代价,原来在爱她的世界里,他早已溃不成军。

唐翘心塞塞,嘴巴立刻挂起油瓶:“好,那就说我是你的小情-妇。”

“…”

***

唐翘还是抽空去了趟高家,不同的是,这次有季峰陪同,所以她腰杆挺直,底气十足,只要他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好怕呢?

高启年有些意外,却也在清理之中,他对季峰还算客气,毕竟季峰的背景和职位所在,不得不有所忌惮,回想那天的事,他脸上带了几分难堪。

季峰对他的招呼并不买账,惊骇那一幕始终让他心有余悸,他垂眸坐在沙发上等唐翘,高启年坐在对面,两人都没说话,气氛难以形容的诡异。

高安艺从楼梯上下来,刚走到一半就顿住脚步,不敢相信季峰会出现在家里,她慌忙捂住嘴脸,转身快步回房。

高启年想重新装修房间,路萍的东西被阿姨整理到两个纸箱里,虽然季峰已经明确帮她分析,证据不可能在这里,可她还是不死心的敲敲打打,也许房间里有什么暗道密门也说不定,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唐翘忙乎的浑身是汗,暗道没找到,倒找出几样旧物,她小时候的公主裙,路萍没舍得扔,一直留着珍藏,又找到几张旧照片,是路萍和唐致忠的,夹在几本旧书中,她想,对于爸爸的死妈妈并非无动于衷的吧!

唐翘叹口气,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永恒,亲人会离去,友情会变质,也许是经历的炎凉太多,难免内心会有质疑的声音,不过无论如何,他相信季峰不会变,因为他曾信誓旦旦保证过——不会骗她。

唐翘喊来季峰帮她搬箱子,路过她曾经住的房间,她想了想,索性将自己的东西一并带走,如果可以,这里她不想在来了。

房间里大部分物品属于高家,唐翘找来纸箱,只带走一些书本和曾经路萍买给她的礼物,零零碎碎又收拾出一箱。

高启年挡在门口,“翘翘,你的房间还在,我会找人装修,这些东西不用带走,你可以随时回来。”

他伸手去接纸箱,半路被季峰隔开,冷冰冰道:“今后这里不是唐翘家,她的家只有一个…”季峰回身握住她的手,接下来的话不必多说;“高先生借过。”

***

高安艺迈着优雅步调从楼上下来,一愣,客厅哪里还有季峰身影,高启年插-手站在窗前,背影被日光打的一片昏暗。

高安艺快步下去,细跟鞋‘哒哒哒’在别墅发出空旷的声音,“人呢?”

高启年回头,目光在她身上审视,披肩波浪长发,深V贴身连衣裙勾勒出胸部、腰部线条,一双高跟鞋将腿部衬的格外修长,脸上画了精致妆容,高启年转转心思,便猜出究竟。

“…谁?”

他走去酒柜倒酒,这个女儿跟她母亲到有几分相像,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高启年年纪尚小便偷吃禁果,高安艺是个意外,那年他刚满十七岁,那时家境不好,同时又背负伦常过错,高安艺刚刚出生,她母亲就偷偷逃走。

高启年和这个女儿不亲,她就像一个警示,时刻提醒他的笑话人生。

高安艺没享受过父爱,和他也亲不起来,不耐烦的问:“当然是季峰。”

高启年有些玩味,难得以父亲的姿态告诫她“别太明显,女孩子还是矜持一些的好。”

她嗤笑坐下来:“我们谁更明显,谁会想到你对自己继女感兴趣。”

“…住嘴。”

“别紧张,你是我爸,当然不是成心嘲笑你,既然喜欢就要主动出击,我支持你…也许会有双赢局面。”

***

唐翘和季峰开车往回走,车里空调吹的很暖,季峰单手开车,另一只手被唐翘攥着,捏捏揉揉。

转头望向窗外,如盐粒般大小的雪花纷纷拍打窗前,唐翘扔开他,两手扒在窗上,嗷嗷大叫:“下雪啦!”

没一会,雪片越来越大,快要抵上唐翘小指甲盖大小,很快,窗框下缘聚起一条白色,远处的路,树枝,房顶也染成白色,就像一层鲜嫩可口的奶油。难得下雪天,一年到头不见得看到雪花,她兴奋极了,打开车窗,伸出半个脑袋,小朋友似的伸出舌头接雪花。

旁边车内的路人甲,迅速拿出手机对着唐翘拍照,并发微博:“蛇精病的世界,果然我们不懂。”声情并茂,有图有真相!

( ⊙ o ⊙)

季峰一面照顾路况,还得分心把她脑袋揪回来,几次之后,终于没法开车,随便找个停车场把车停好:“想不想去踩雪?”

“那车怎么办?”

“有时间在来取。”季峰回身拿过后座的备用外套,让她穿上,又帮她紧了紧围巾,这才下去锁好车门。

T市在华中,冬天的冷和东北不同,东北冻表面,这里却时常凉风刺骨,唐翘里面穿一件鸭绒衣,外面又套了他的大外套,衣摆直垂到膝盖,红围巾一圈一圈,整个人都圆滚滚的。

不光是她,路人看上去也十分兴奋,几个孩子早就蹲在地上捏雪团。

唐翘踩在雪上,绵软窸窣,不是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踩下去立马变成一个小巧的凹痕,季峰双手插着口袋,走的极慢,黑色西裤笔挺妥帖,白雪映衬下双腿笔直劲瘦,唐翘先是跟着他的脚印走,又在他旁边绕来绕去,季峰一直含笑看着。

唐翘两只耳尖冻得通红,季峰在身后用手掌将它们盖住,她回手搂住他的腰,两人几乎同手同脚。

唐翘突然觉得这种姿势很好笑,来了一句:“季峰,我们像不像一对小野狗。”

“…”他竟无言以对,很想知道这句话的溯源是什么?

这段路不近,唐翘兴奋劲儿过去,明显累了,步伐都不如之前欢快。

季峰叹气半蹲下来,她立刻像小狗一样爬上去,时间似乎变得很漫长,可还不够,唐翘希望,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这样就到地老天荒…

“季大哥,我重吗?”

季峰步伐稳健“不重。”心里想的却是,肩上背的几乎是整个世界,能不重么?

唐翘沾沾自喜,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探过身,轻轻在他耳后啄了一下,高呼:“我瘦我骄傲!”

第四十章

季峰自从和肥猫通灵,听觉特别灵敏,安静状态下,方圆几十米内的任何异动都能隐约听到。

半夜里,他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醒来发现身边位置空了,他叫了两声唐翘,起身在房间找寻一遍,都没见到她身影。

季峰心里咯噔一下,冷静后转念一想,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非唐翘自己出去,外人不可能进来,应该不会出现危险。

季峰出门,唐翘家的门虚掩,门内透出隐隐光亮,果然,不知她又搞什么名堂。

唐翘唠唠叨叨坐在客厅地板上,身边一片狼藉,原先放在茶几上的纸抽零零碎碎散落一地,抱枕、水杯、课本、牙签盒凌乱不堪。季峰的方向看过去,一团灰色物体在她旁边蠕动,唐翘收拾残局,不时嘟嘟囔囔数落两句。

这两日,T市连续降雪,断断续续,时下时停,到了一年中最冷那几天,唐翘放学回来,在小区枯树丛里发现奄奄一息的小灰,灰不溜秋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她走近看,它一阵阵发抖,有人走近也无力防备,半睁着眼发出‘嘤嘤’的可怜叫声,完全不是唐翘第一次捉它的欢快模样。

唐翘挣扎了两秒,偷偷把小灰抱回来,她不敢直接抱回季峰那里,只好暂时安顿在自己家,偷偷把它藏起来。

唐翘平时不方便看小灰,只能等到季峰睡着在偷偷跑过来。

哪成想,小灰暖和了,吃饱了,终于有劲了,把家里弄的犹如黄蜂国境。唐翘收拾书本,小灰以为她在和它玩,两只前爪啪嗒啪嗒追逐她的手,还贱兮兮的喵两声,唐翘把它挡开,没一会它又冲上来。

季峰站门口看半天,简直哭笑不得,唐翘盘腿坐着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小灰犯贱的扑上扑下。

季峰终于笑出声,唐翘一个激灵,反应两秒起身奔过去,抱住他的腰:“季大哥,你怎么醒了?”

季峰伸手在她头顶拍一下,语气不好,眼角却挂了掩饰不住的温柔“不起来怎么知道你在做坏事?”

唐翘心虚,小声嘀咕:“我也不知道它怎么爬进来的,可能从露台吧。”

这时,小灰不知死活,一颠一颠跑过来,嗅了嗅,抬起爪子扒拉季峰裤脚,喵~

季峰抬腿甩开它“好,那就扔出去吧。”

“别别别…”唐翘一迭声的说:“过门就是客,我们可不可以让它在这住几天?”

唐翘声音软糯糯,说话还不忘摇晃他手臂,祈求意味明显,还带几许讨好成分,完全像个撒娇讨糖吃的小朋友。

季峰脸色松动,心口柔柔软软,愣是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小灰终于名正言顺住进季峰家,从此家里欢天喜地,热闹非凡。小灰贱格属性,见到肥猫就想扑倒,肥猫呲牙撂爪,争斗不停。

唐翘就像小家长,每次都费力拉开他们,无论两只喵是否能听懂,都悉心教育一番。

一转头,两只又重新纠缠在一起。

季峰:“…”头疼。

***

唐翘是在取钱时接到向姗电话的。

自从认识季峰,唐翘早就不知道节操是什么,平时吃他用他,最后也就破罐子破摔,反正也还不起季峰,就当自己卖给他了罢。

唐翘第一次拿他给的卡取钱,输入一串号码,上面显示的余额让她啧啧嘴儿,这特么的是没多少钱?她伸出手指数一下,不自觉嘟嘟囔囔。

…一二三四…足足六位数!

唐翘以为他的工资卡随用随取也就几千块,撑死突破五位数,没想到多出一个零,而且前面数字还挺大,看样子卡里钱他从未动过,几年来一点一滴竟然这么多,季峰在她心中形象又高大了几分,懂得持家不乱花钱的男人最可爱了!

唐翘小心谨慎,做贼一样东瞄瞄西看看,又拿身子挡住屏幕。

她犹豫一下,这么多钱,是不是可以多取两百块,转到支付宝,她的购物车还没结算呢。

想着想着,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感觉摇身一变,立马成为小富婆,虽然钱不是她的,但是男朋友是她的啊,钱不也是她的么!

唐翘开心咧嘴笑,手指按键盘都比平时小心翼翼。这档口,电话铃响,她吓得几乎跳起来,本来要去五百块,手一哆嗦又多按了一个零。

…啊啊啊啊,真是疯了。

唐翘接完电话又手忙脚乱去存钱,里里外外跑一圈,折腾下来出了一身汗。

向姗打电话约她吃饭,唐翘刚巧在附近,前段时间在尚投巧遇,两人曾互留联系方式,约定没事出来坐一坐。

唐翘开始以为只是普普通通一顿饭,后来回想,向姗和她说的一些话,原本琐碎凌乱,拼拼凑凑竟浮现出她一直怀疑的真相。

她说“我年轻时不懂事,男朋友生气和我分了手,可我们心里一直记挂彼此。”

“他随便找个女朋友,目的只是为了气气我,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放不下我。”

“他性子冷,不爱说话,却总是默默关心我,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大声说话都舍不得。”

“我们是高中同学,拥有彼此最宝贵的青春年华,20岁的他很阳光,很帅气,现在倒是变了一个人,续了胡子,不过很男人。”

向姗的清冷气质被热情取代,这次倒非常健谈,一直在讲她的男朋友,完全把唐翘当成倾诉者、知心朋友,说话间像是回味,表情续了温柔,眼神都瞬间软下来。

唐翘低头笑了笑,她今天穿一件藏蓝色及膝羽绒服,普通款式。季峰怕她冷,出门前又帮她围上大红色羊绒围巾,就差两条麻花辫子了。

本来是贴心的小细节,这会唐翘却恨死季峰了。

外面羽绒服脱下来,里面是件胸前带小黄鸭图案的粗线毛衣,连毛衣都暗示她像个丑小鸭,而向姗就像高傲的白天鹅,无论衣着还是妆容都无懈可击,漂亮又夺目。

她还说“上大学后我们在不同城市,当时很恩爱,他时常跨越半个中国来看我,我们躲在酒店里,看电视打游戏,即使看着彼此什么也不做都会觉得很幸福。”

“我体寒,冬天手脚冰冷,他就让我搁在他身上帮我取暖,他这人竟然不怕冷…”

后面又说了什么,唐翘有点不想听,敷衍笑笑,埋头在面前的蛋羹里,蛋羹太烫,没注意吞下一大口,灼烧感觉犹如荆棘,顺着舌尖碾过喉咙,一路刺到肠胃里,唐翘被烫的半天说不出话,逼得眼泪在眼圈打转…

饭吃到一半,高筠语得空匆匆赶过来,之前话题就此打住,另外两人聊工作,唐翘心不在焉,低头拿出手机打游戏。

从餐厅出来,各自坐车离开,唐翘播了江扬号码。

江扬是谁?猴精儿猴精儿的,唐翘问不出任何有用信息。

她又转头打给周易,她说;“周易哥,好久都没见到你,最近在忙什么?”

周易一听是唐翘,有点受宠若惊,头脑一热有开始不住自己的嘴,啰啰嗦嗦一大堆,讲他最近在查的大案,以及办案手法如何英勇云云。

唐翘趁他说的兴奋,措手不及突然问一句:“季峰和向姗什么时候分手的?”

“他们啊,大二那年,季峰去G市看她回来就分手了,这俩人本来感情挺好的,也不知什么原…喂?翘妹妹?…喂?…我操…”

唐翘精神萎靡,虽然极力隐忍还是落了泪,当初在KTV,两人坐在角落低声密语,女人第六感,她心里隐隐有些察觉。

季峰今年已经三十岁,感情经历空白那不现实,她也不会在这种不可改变的事情上耿耿于怀,可她曾两次试探他,季峰都矢口否认,唐翘在意的不是他的过去,而是他对她的承诺。

季峰说过:永远不会欺骗她。

刚才向姗的每句话都在耳边重复:我们一直记挂彼此,他放不下我,随便交个女友来气我,我们在酒店…

唐翘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好害怕向姗的话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该怎么办?要跟季峰分手么?她还刚刚取了他的钱,欠他的该怎么还?呜呜呜呜…

最最重要的,季峰根本就不喜欢她!唐翘声泪俱下,惹来周围路人侧目,顾不了了,她现在真的很伤心,谁爱看就让他看吧。

电话铃响,唐翘视线模糊,用袖子抹把眼泪才看清是季峰。

唐翘按掉,呜呜…她还在哭呢,怎么接电话?

电话连续响了好几遍,最后有短信进来:翘翘,在哪里?有话回家来问我,我保证不瞒你什么都和你说清楚。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一条短信透出恳求意味,印象中,他第一次用央求口气发短信给她。

麻痹…他终于承认有事瞒她了,唐翘又气又难过。

信任就像一张白纸,揉碎了在展平,折痕依然在,根本恢复不了当初的样子 。现在才来坦白是不是有点晚?她已经不信任他了!

妈蛋,季峰就是一张擦屁-股纸。

第四十一章

季峰与唐翘前后脚到家,今天周易自知说漏嘴,告诉季峰时有些心虚,季峰话没听完已经拿出手机拨给唐翘,眼神横过去,打死周易的心思都有。

唐翘刚刚哭过,双眼肿起老高,眼泪在脸上风干,皮肤皱巴巴的,季峰把她冰凉凉的手握住,顿时有些心疼。

唐翘挣了挣,没挣脱,他说:“我有话要和你…”讲字还没出口,就被唐翘粗鲁打断,季峰微愣,她趁机抽出手。

“还说什么,我已经明白了,我根本就是别人的替-身,你只是利用我而已,在你心里其实一直喜欢…别的人。”

一路上他都在想是谁说了向姗的事,季峰并不知道今天她们见了面,所以对于她的指控有点摸不清头脑,以为她只是小女孩瞎猜乱想,随便闹闹脾气。

季峰坐她身旁柔声问“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

唐翘讨厌他事不关己的口气,一副忍让姿态,像是容忍做错事的小孩子,而他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没谁惹我不高兴,只是终于拎清自己斤两,不想做牺牲品,我给…她让位置,接下来怎样?要…分手么?”最后几个字说的格外艰难,唐翘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跳停一拍,指尖微微颤抖,说到最后,已经忍不住想要哽咽。

她无法想象,如果他借题发挥真的同意,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生命中失去他会怎样?某个人,某些感情,平时无知无觉,其实已经无声无息静静融入血液,想要分离,比抽筋剥骨还要难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