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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之所以没听出来,是因为是公主啊。”秦景轻声。

公主疑惑,听不懂。

秦景不想说那些话,但被公主戳着心窝,他只能吞吞吐吐地道,“公主脚步轻,属下又习惯听公主的脚步一时间没注意到。”

公主看着他不说话,在秦景想说不想说的态度中,她听明白了。每个习武者,都有安全距离,安全人士。当那个人走入他的警惕范围内,他会如平常一般,反应不过来。因为太熟悉了,如同呼吸一样自然,根本不觉得那个人是危险的。

这就跟有些武功再高强的人,也很容易被最亲密的人刺杀,一个道理。

公主问他,“你的这个范围,只有我吗?”

“嗯。”

“是现在只有我一个,还是一直只有我一个?”那些徐阿月什么的,在不在他的这个范围呢?

“只有你。”秦景垂着眼。

他被公主亲一口,再亲一口。公主还觉得不够,捧着他的脸,拿口水洗刷了一遍。然后盯着秦景窘迫的样子,公主被他逗笑,前仰后合。

秦景搂着公主,眼底温柔,也有些想笑了。

笑完了,公主轻声,“你遗憾吗?我没有怀孕。”

“还好。”

公主便看着他,又忍不住咬着唇笑:她发现秦景对除了她之外的事,态度都是“还好”,特别的不冷不热。她格外喜欢他这种对别的人别的事不太在意的态度。

公主低声,“别难过,以后总有的。”

秦景“嗯”一声,没有说别的。以后也不会有,他知道。

他抱着公主,借着月光清辉,看公主的脸。

他问,“如果一直没有呢?你会因此嫌弃我吗?”

“怎么会?”公主大吃一惊,“你问反了吧?”

通常不是女的问男的会不会因没有孩子而嫌弃什么的吗?到她和秦景这里,怎么全都反着来啊。

公主安慰他,“你别这么说啦,你看你长得这么好就算没孩子,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秦景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公主一直是看属下的脸,才喜欢属下吗?”

这不是第一次了。

该说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公主特别关注秦景的脸——秦景忍不住怀疑,他的价值就是脸吗?

公主有些尴尬,她肯定自己不是因为秦景的脸而喜欢他。她前世,他跟在她跟前那么久,公主肯定自己对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在她死后,她跟随他,看着他死,又在十五年的想念中她才一点点喜欢他。

不过这点,公主暂时还不想跟秦景说。牵扯到陈昭的事,她现在都不想说。那会让她心情很糟糕。

她只能道,“还有你的身材好。”

“性格好。”

“能看上我。”

公主说了一会儿,看秦景还听着呢,但她都没词了,干脆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点是你必须应该保持的。”

秦景继续听。

公主开始笑,“器大活好。”

秦景一时愣住,没听清。公主见他不懂,就要给他解释,她才开了个头,嘴就被秦景捂住。秦景是真的脸红了,全身血液沸腾,身子都僵住了。

他真不该问公主这个问题。

公主翻白眼,“你总是捂我的嘴干什么?你就不能练练我的承受力?”每次她说个什么,他都受不了。

秦景又被公主嫌弃了,不过这本来也是他们的日常——秦景哪天不被公主嫌弃几次呢?但公主一样喜欢他。

公主只是又犹豫了:没有孩子的问题了,她就不用急着给秦景一个名分,嫁给秦景了吧?

哦,那也不用非去兰桥州了。

秦景发现公主的这种态度转变,他默然无语,知道自己失去了娶公主的那个机会。他素来不爱说话,也没人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这段时间小郡主在忙着跟霍青培养感情,季章就成了多余的。季章和秦景多呆了几天,就发现兄弟的烦恼了。

他嗤笑,“秦侍卫喂,公主曾经有嫁人的心?那你多努力努力,说不定她就松口了。”公主既然曾经有那个意思,就说明公主不想嫁的心根本不强烈,当然,恐怕想嫁的心也不强烈。

秦景虚心问,“你是让我求娶?”

季章拍拍他的肩,“你就差临门一脚了,祝你好运!”

秦景无言,求娶公主?他怎么求?他不会啊。

以公主的性子,发现他有这个心后,肯定会作弄他。秦景脸上发烧,觉得自己还是委婉些好。

于是公主最近又被秦景送话本了,各种才子佳人,各种过程艰难以成亲结尾的。公主看不懂这么小清新风格的话本,她不能理解秦侍卫口味怎么这么淡,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审美。她抓来自己的侍女们询问——秦侍卫这是什么意思?

在公主和秦景甜甜蜜蜜的时候,陈昭已经来到了坦溪族,并找到了檀娘。小姑娘只有六七岁,目光却冰冰凉凉的,看着很遥远寂寥。陈昭要带她走,部落的人、小姑娘的父母都拒绝。

陈昭微笑,直接包围一整个部落,问檀娘跟不跟自己走。

等带走檀娘后,陈昭才说起自己前世的事。

檀娘冷冷淡淡道,“前世的我为你作的法?那我已经完成了交换条件,你找现在的我干什么?”

“我想请你纠正那点本不该出现的错误。你连逆命都能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吧?”

檀娘声音冷漠,“如果你所说属实,我现在已经为前世的事付出了寿命代价,我并不欠你什么。在曾经做过那样的事,那现<在的我,就再不会做了——我不想一觉醒来,就因为折寿而死了。最关键的一点是,我现在只有七岁,我没有十几岁的我那样的力量。你非要我做,也得等五年。”

“只是我等不了五年,恐怕你也等不了五年,”陈昭轻笑,“你父母和你一族的命,可都在我手里呢。你还想要拒绝吗?”

檀娘看他,默然无语。

陈昭轻声,“我不让你折寿,你不用像前世那样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我只要你帮点小忙而已,按照你曾经展示给我的力量来看,根本是一点小把戏。”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抱歉,你没有。”

陈昭就这样将檀娘带走了,他心里怅然。前世,是南明王府对檀娘有恩,檀娘才自愿报答她。如今,恐怕他是把檀娘逼向自己的反方向了。

陈昭沉默:他大概已经接受公主心里没自己的事实,也接受公主和秦景的感情了。他只是最后还在不甘心——便试这一次吧,如果这一次都不能挽回,他就

就如何呢?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他只是想纠正那个错误:如果没有秦景,如果公主和他之前没那么多误会,那公主会爱上他吗?

他想要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折磨了他这么久快把他逼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没有怀孕,其实前面我有伏笔。不要说我心狠,我正是对公主好,才不让她这时候生孩子的。怎么也得养好身体吧?

还有可能我昨天写的时候,一直为前世的秦景觉得愤愤不平。现在他有公主体谅,可前世的他死了,谁又体谅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昨晚居然梦见公主和前世要赴死状态的秦景,公主想挽回他的死亡,公主还是那么没脸没皮

就是因为昨晚的这个梦,让我今天一天都恍惚,有点串剧情了。。。

第63章 彼此变化

邺京有流传关于宜安公主的流言蜚语。说她和侍卫如何如何,逼得南明王府退婚什么的。

宜安公主是个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物,她对于这些事情是真不知道。还是小郡主告诉她,她才得知的。

刘郁静一点都不担心姐姐,反而说得眉飞色舞,“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连我听了,都还以为是大姊你亲口说出去的呢。”

宜安公主脸冷了下来,“怎么会有这种不靠谱的传言?娘没有压下去?这一下子败坏的是两家的名声吧。”

就是陈昭,也不会做这种事啊。陈昭对于这种无用功,向来是不放在心上。公主确信他就算要逼自己如何,也不会拿名声去到处乱说。

刘郁静叹气,“传言还没传到娘那里吧,也就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传一传。再说,娘最近忙着跟皇后娘娘给爹说情,顾不上下边的小事。”

刘郁静又转而幸灾乐祸,“不过你和陈昭够倒霉的啊。陈昭前脚离京,后脚就有人敢败坏他的名声。你人还在京里呢,就能传出这样的闲话来你们这对前未婚夫妇,是得罪了谁啊?”

公主淡声,“不就名声差嘛,我怕什么。反正咱们家公主的名声,就从来没好过,也不差我一个。不过有人敢这么埋汰我,我可得弄清楚是谁敢这么干!”

公主吩咐身边人,下去查清楚,流言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安排完了自己的事,公主又问小郡主,“你真要和霍青定亲?”

小郡主垮脸,“不知道啊,爹说再等等,也没说等什么。”她是着急哇,再等下去,这机会就错过了。这两天她可是为这事急得上火,缠着平王妃一通求助,被平王妃斥责“不知廉耻”,把她赶去抄书。

公主嘴角微扯,若有所思。

因为公主的吩咐,流言的来源很快有了消息。公主都没想到,居然是从徐丹凤那里传来的。

小郡主很惊讶,啧啧道,“她不是以直快爽利称霸邺京么?怎么也会干这种碎嘴的事儿?真是人不可貌相。”

公主也惊讶,她还以为徐丹凤跟白鸾歌交好,不敢败坏陈昭的名声呢。不过转眼一想,说不得这就是白鸾歌的意思?她本就不喜欢公主,也不希望表哥娶别的女人。反正表哥已经走了,又不知道这边的事,恶心恶心公主,也是好的。

况且白鸾歌也不觉得表哥知道这件事,就会怎么她——这种名声,素来女子比男子在意的多。表哥听了估计也就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

再说徐丹凤做这种事——恐怕单纯为恶心她了。这个姑娘脑子有病,可能想不到这样的名声,对南明王府也不是好事。

公主不管其他,不管是不是白鸾歌挑拨在先,徐丹凤敢这样,就得承担后果。

这日天光晴朗,贵女门正在西桃园游玩,商量着新一旬的游乐,也互相打趣着彼此的衣着佩饰,交流着邺京最新的流言八卦。这个年纪的姑娘们出身显贵,又不忙,成天就是多交际、多攀比,心思多的,还要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

最近宜安公主的流言,在这个小圈子里悄悄传着。

气氛正好呢,外头一通乱,有小厮侍女们又拦又追又求。众女惊愕中,看到一位着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白毛出锋昭君兜的少女被人簇拥着,从半月门外走了进来,穿廊过山,几下就到了近前。

少女眉目如同被山水洗过一样淡远青翠,肤色雪白晶莹,兜下的乌发漆黑,两耳下晃动的玛瑙坠子如同秋千般,烘托着她艳丽的容色。

此时她唇抿着,不动声色地从众女面上扫过,看到其中一个人后,就直直走了过去。

“宜安公主。”经下人慢一步的通报,大家惴惴不安地请安。大家平时也不是没见过这位公主,只是最近的流言和这位公主有关,公主又亲自过来,总觉得不怀好意啊。

宜安公主直接走到徐丹凤面前,冷盯着她,“是你到处传我的流言?”

“你、你有什么证据?”徐丹凤没料到公主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却当然不肯承认。

公主笑得倨傲,“我需要证据吗?我本身就是证据!”她顿一顿,“你这样碎嘴,按理我不该管,但你闹到我跟前,我就少不得替你父母管教一下你了。”

“你想这样败坏我的名声?你却不知道我们王府,本来也不需要我攒什么好听的名声,这样反而让皇伯父忌讳。你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且看着,多少人把你当傻子看呢。”

“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绑了去天牢,顺天府得给我面子吧?徐姑娘,一连进两次牢房,你不想在邺京待下去了对么?”

“不过你为人如何,都和我无关。牵扯到我身上,我却必须让你付出代价,让你知道我是不能得罪的。”

“哦别人会说我这样小气,不过我不在乎。至于你,你在乎吗?肯定是在乎的吧。不然你干嘛要回邺京呢?”不就是想嫁个好人家吗?

在宜安公主的几句说辞中,徐丹凤的脸忽青忽白。她看向四周姑娘,发现大家都面面相觑,有些和她关系不错的,此时竟看天看地,根本不看她。当然也有人担心她,但被自家的人扯着,不敢上前帮她说话。

徐丹凤面色难看:原来是这样的吗?平时的好姐妹,在公主的权势威压下,根本是当看戏?!

宜安公主欣赏了一番徐丹凤精彩的多变脸色,拍手,“把她绑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徐府。我想见见徐大人,问问他是怎么教女儿的。”

“你敢!”徐丹凤又惊又怒,她父亲好歹是朝廷命官,她是官府千金,宜安公主竟敢说绑就绑?

“公主,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这样冤枉人吧?”有好事者便想劝和了。

宜安公主漠然道,“我有没有冤枉人,你心里清楚。”她竟是根本不给徐丹凤说理的机会,转身就走。而她身后跟着的侍卫,早按照公主之前的吩咐,要绑徐丹凤。

园子里一时闹得乱七八糟,做东的千金小姐站出来,有些忍怒,“宜安公主,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事情许你做下,不许别人说?”

“掌嘴!”宜安公主回头,自有长相粗犷的婆子上去拉住那个被吓住的小姐。

宜安公主嘴角上扬,“在邺京圈子里,就学会邺京的生存规则。你们若想变成第二个徐丹凤,我不介意帮你们练练经验。”

方才那姑娘也是初来邺京,心眼又实的,被宜安公主用权势压下去,脸又青又白。但她转眼一看,四周的姑娘们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嘴脸。就连平日和徐丹凤玩得好的,现在也是远远站着旁观。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家公主的权威不容置疑,有些事你知道就知道,但得管住自己的嘴。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彪悍如这位公主,可能就会亲自来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徐丹凤的父亲武阳将军是个糙汉子,在军队里爬摸多年,想把女儿送回京好婚配。没想到才几天啊,女儿给他惹出一次又一次的麻烦,还次次对上他的恩主平王,府里的宜安公主。

当宜安公主大张旗鼓地把徐丹凤绑到将军府门前时,听到消息的老太君又气又怒,又恨又悔,气血攻心,一时昏厥了过去。

武阳将军开了府门,那公主连门都不进,就把徐丹凤扔在府门前。

公主走下马车,下巴扬得高高的,“我不是冤枉你女儿,证人证据我都带来了。”有公主命令,自有人押着前几日找到的证人到场跪下,竟是徐丹凤的乳娘。

徐丹凤面色发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乳娘只是有事回家去一趟,什么时候被公主拿了去。

徐大人想阻止公主,公主快言快语,“说说看你们都听到了什么!”她一点都不想被对方拦下。

公主这么大的架势,从西桃园一路到徐府,一路上不知道被围观了多少次。现在,好事者就站在徐府门前,看徐家姑娘跪在地上,被她爹怒得大骂“长舌妇”,徐姑娘哭得梨花带雨。

徐丹凤尖叫,“我哪有做错?明明就是她做的”

“闭嘴!你还敢胡言乱语!你是想害死这一家子么!”徐将军怒气冲冲,打断女儿,他怎么有脑子缺根筋的女儿啊。他自己是平王的人,他女儿却一次次得罪平王的掌上明珠,这这到底是逼着他反叛平王,还是等着平王收拾他啊?

反叛平王?

徐将军心里发苦,他跟着平王这么多年了,就因为这点事反叛,别人会信任他吗?连旧主都说弃就弃,新主会怎么想?而且朝堂上权力争斗厉害,牵扯极多。他自己是个武夫什么都不懂,不跟着平王,他都不知道谁更可靠。

这样一想,他心里更灰败了。

武阳将军向公主拱手,“是老夫教女不严,改日上王府,亲向平王赔罪。”

“那也不用,”公主向他一笑,“你好好管自己的女儿,别让她到处丢人就行了。”在邺京贵女圈,谁不知道谁啊?徐丹凤自以为直率活泼就能混得开,还不知道私下得罪了多少人。

果如公主所料,徐丹凤这个性子,喜欢的说直率,不喜欢的就说骄横,不满意她的人多了。但因为徐将军的身份,大家也就远着她,没人会故意去得罪。现在宜安公主先开了这个头,往日对徐丹凤不满的人,心思都活络起来。反正过几天,外面的流言完全转了向,都是说徐丹凤人品如何如何差。

至于宜安公主?哦她的彪悍大家早就知道了,习惯了。

总之徐丹凤是没法在邺京待下去了。

公主幸灾乐祸呢,被平王妃给叫去了。平王妃也没说公主此举不对,反正做都做了,她女儿当然不能吃亏。平王妃心里暗怪自己最近忙,没早听到这流言,不然哪用得着公主出手,她手段要比女儿快得多。她也恨那个徐丹凤,跟平王抱怨了不少。

平王一听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被人说了,顿时对武阳将军也大大有意见。武阳将军是攀附平王府,才有今日成就。平王惜才,但不代表他离了徐将军,就没有了主心骨。是徐将军攀附平王,而不是平王依赖徐将军。

少了一个武阳将军,不还有武德将军,武青将军,武什么将军

武阳将军几次到府上来拜见,都没见着平王的面。徐将军焦头烂额,知道自己这是踩到铁板了。

小郡主跟季章酸溜溜道,“看,爹就只为大姊做主!要是这么干的是我,爹肯定哈哈一笑,说‘小孩子嘛,脾气大了点,不要紧不要紧’。”她语气俏皮,特别不满意爹偏疼大姊,把平王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