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招待会召开的时候,宁报斌颇有些失魂落魄的出现在现场,之前赵以达还有些担心宁报斌会因为宁从军的事儿搞点儿小手段,却没想到宁报斌在整个记者招待会的过程中,一言不发,目光空洞。

记者招待会圆满成功,不少记者显然注意到了风森林的存在,是以会前会后都有大量的记者围在他的身旁,其中不少人恐怕一开始都有些小人之心,觉得风森林是不是因为竞标失败而想要来打击打击金大顺这个对手的。

可是随着记者招待会的结束,风森林也一直保持着翩翩风度,甚至于跟金大顺似乎还相谈甚欢的样子,那些记者们似乎又从风森林的举动当中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有机警的记者已经开始询问风森林,是不是没能得到碧bō建筑,就打算迂回前进,与金大顺合作了。对此,风森林当然不会lù半点口风,也仅仅只是说一切皆有可能。这就跟没说一样,一切皆有可能也就是一切都没有可能,纯粹的外交辞令。

记者招待会结束之后,就在润扬饭店有个答谢宴请,与会之人尽皆有份,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是在二楼的餐厅里,而市委相关领导则被请到了三楼的包房之中。

说是包房,其实都顶的上一个小型餐厅了,平时可以摆得下三桌,而今天则换了一张大桌子,除了军分区的政委黄帆一概是不参加此类活动之外,其余十名常委倒是济济一堂。

金大顺没敢让自己这边的闲杂人等参加,只是把碧bō建筑两位在市里也颇有声名的专家工程师请到了这个桌子上,加上石磊和风森林,一共十五个人。

这种酒宴的象征意义比吃饭的功能远大的多,石磊知道这是自己父亲上台之后,自己面对众位领导的第一次亮相,自然是做的四平八稳滴水不漏。对那几位支持自己父亲的常委也没有太过于亲密的举止,对于那些站在石为先对立面的常委也没有半点的怠慢。倒是这些人显然对石磊都极有兴趣,石磊在省城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都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尤其是石磊与庞国藩之间的事情,更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这其中,不少官员其实已经在等着看笑话,想要看看石为先是如何因为儿子的胡乱张扬而黯然挂印。现在看到石磊居然有资格出席这场宴请,自然也就越发的好奇。

之前石磊和宁从军之间发生的冲突,此刻也都传进了这些官员的耳朵里。虽然说石磊这件事处理的很是恰当,并没有跟宁从军一争高下,而是等候赵以达的处理。但是他们也都认为心xiōng一贯不宽广的宁报斌,十有**是要找回点儿面子来的。

万万想不到的是,省里的庞老书记哑火了,这边宁报斌也一直怏怏不快,居然也是个哑炮。

石为先其实是很反对石磊参加这个宴请的,撇开各自的级别不谈,在座的人里,最年轻的都要数金大顺这个主人家了。石磊一个小小少年,跻身这样的桌面上,总是会让石为先感觉各种别扭。

但是赵以达坚持,石为先总也不能不给面子,尤其是赵以达把话都说到石磊经商的事情上去,石为先突然也觉得或许这也是好事,干脆让石磊经商的事情挑明了说,也免得市里这帮官员上下猜忌。

“宁副市长啊,你今日似乎一直有些闷闷不乐,这碧bō建筑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应该高兴一些才是么”看到宁报斌落座之后就一直低头喝酒,酒过三巡之后,赵以达终于还是提起了宁报斌这壶酒。

宁报斌抬起头来,看了赵以达一眼,苦笑着说了一句:“我哪里有石市长的意气风发,生了个儿子又不争气,成天给我搅事端…”

一听这话,石为先就皱起了眉头,手从背后轻轻拍了拍石磊的腰,冲他使了个眼sè,意思是让他主动跟宁报斌喝杯酒。

石磊也不知道宁报斌是怎么了,心里其实也做好了准备宁报斌来挑衅自己呢,甚至于石磊都想好了如何既不会失了自己的身份,又可以巧妙的让宁报斌吃个软钉子。

却没想到宁报斌从出现开始就表现的仿若瘟鸡,现在突然听到他这句颇有些讥诮的话语,反倒是觉得正常了。

端起了酒杯,石磊站起身来,笑着对宁报斌说:“宁叔叔,下午跟宁从军起了点儿小冲突,也怪我,没有向他说清楚我和风森林是为何而来,之后让赵叔责令他停职检查,心里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在这里,小磊向您赔个不是。”说着话,一仰脖子把那杯酒喝了,随后又对赵以达说:“赵叔,下午其实就是我们年轻人之间相互有些不服气惹出来的小乱子,我相信宁从军平时应该还是兢兢业业的,其实也没闹出什么事儿来,要不,您也别让他停职检查了?”

赵以达眯起了眼睛,心道石为先这个儿子比石为先强啊,话说的滴水不漏,实际上是一棍子打了我和宁报斌两个人的脸。一个是纵子胡作非为,另一个是公器sī用整治常务副市长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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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报斌也有些意外,他也是刚知道宁从军居然被停职检查了,心里本就憋屈着,这下就不由得三丈无名火起,也不去管石磊敬的那杯酒,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以达:“以达书记倒是帮我教训了一下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多谢啊谢谢以达书记替我教训我家儿子”最后八个字,字音咬的格外的重,显然,这是表示对赵以达极度的不满。

赵以达听得明白,但是心里却很奇怪,是什么让宁报斌今天一直浑浑噩噩,现在却又突然会在明面上发难了呢?

这么一明争暗斗起来,酒桌上刚才还仿佛酒酣耳热的气氛顿时就凝重了起来,唯独和风森林似乎满不在乎,两人继续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喝酒,就连石为先都看不下去,瞪了他们各自一眼。

“宁副市长是不是有些醉了?”石为先无奈,毕竟名义上宁报斌是他的副手,这种情况下他是必须要站出来说话的。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附和起来,可是宁报斌却不打算就此下台,而是冷笑了两声,道:“我这一杯酒从头摆到尾,一口没喝,哪里来的喝醉一说。既然以达书记不肯喝我敬的这杯酒,那就敬石市长吧。”说着话,他居然站了起来,手里举着酒杯,一饮而尽,还朝众人亮了亮杯底。

众人都有些奇怪,赵以达管石为先叫石市长,这是一直以来一向如此。而宁报斌却是始终保持石代市长的称呼的。今天突然称呼变了,虽然只是一个代字的差距,但是这在众人心头却都觉得内里颇有些文章。

“怎么?石市长不给面子?咱们俩现在是市府的搭班人,下个月又要一起到省委党校做同学去了,论起来可是要比在座各位的关系近的多了吧?今天犬子与石市长的公子又闹了点儿误会,咱们这两个做父亲的,难道不该喝上一杯?”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石为先心里也是一颤,心道宁报斌也要去党校进修?这倒是没听组织部的人提到。不过转念一想,石为先虽然没有太多从政的经验,可是却也明白了这里头的玄机。

端着杯子,石为先站了起来:“去党校学习?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呢不过宁副市长说得有理,我们两家的孩子闹了点儿不愉快,我们做家长的的确该喝上一杯”说完也是一口喝干。

“石市长好大的忍xìng啊,我都得到消息了,石市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呵呵,这党校归来,头上的代字恐怕就要随之取消了。石市长,恭喜啊,从此名正言顺,真正是一市之长了”这话从宁报斌口中说来,着实听不出半点贺喜之意,反倒是羡慕嫉妒恨满满当当。尤其是说到最后,宁报斌更是看着赵以达,心道不管你有没有跟他达成同盟,方大同和陈六民为何突然支持他我也不想知道了,过完年我反正要被撵到嘉熟去了,你赵以达就一个人对付石为先吧

赵以达看看宁报斌,又看看石为先,心下狐疑不定。

宁报斌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省委党校学习的事情,这里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比赵以达更清楚。尤其是宁报斌表现的如此明显,更是充分说明宁报斌十有**要被调离润扬,从此石为先在市府方面,恐怕再无阻力。当然,这还得看下个月两人去省委党校学习的阶段,省里打算让哪位副市长代为主持工作。如果是那位新近从省里下派的副市长,那么石为先今后的一马平川怕是就成为必然了。而宁报斌,则显然是与石为先为敌的最大牺牲品。

只是,石为先在省里究竟有什么样子的关系呢?难道真的如同传言一般,杨明是石为先的后台?

“石市长和宁副市长要去省委党校进修了么?这是好事啊,我们大家该一起敬二位一杯。”赵以达站起身来,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在座之人恐怕心里都知道,此刻的赵以达肯定是心怀jīdàng的。

石为先连忙说道:“以达书记,宁副市长,我确实不知道党校进修的事情。我从政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之前一直在企业里做事,这些方面肯定是比不上二位手眼通天的。我看这酒不喝也罢,未经证实的事情,还是不宜宣扬。不管我与宁副市长是否真要去吴东参加省委党校的进修,这事情都还是等到上头有文件下来再说吧。不过和宁副市长这杯酒我是会喝的,下午石石和从军惹了点儿误会,小孩子之间,难免会有些年轻人的意气之争,如果石石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个做父亲的在这里替他向宁副市长赔罪了。”

这番话,石为先说的中规中距,合该是一名官员应该说出来的话。宁报斌刚才那番话,本就是挟怨而发,而赵以达的则更多是试探为上了。赵以达提议的这杯酒自然是喝不成的,石为先又摆了个低姿态,宁报斌也不由得有些被自己摆在台面上下不来。

石磊在一旁继续该吃吃该喝喝,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却在笑着说,“原来杨明书记所说的好消息,并不是我老爹要参加省委党校的进修很快就要被扶正。”

的确,参加党校相当于提前把石为先摘掉代字的消息公布了,但是真要摘掉代字,还是得等到年后,这跟石为先正常摘掉代字的时间也差不多。细究起来,算不得什么太好的消息。倒是宁报斌参加党校培训,恐怕就是要被调离润扬的先兆,替石为先的仕途清除掉一个强敌,这恐怕才是杨明所说的“石磊想要听到的好消息”。

见石为先滴水不漏,赵以达也无计可施,宁报斌更是没辙,只能郁结难平的喝完了那杯酒,重重坐下。

半分钟之后,宁报斌站起身来,扶着脑袋假作不胜酒力的模样:“我今天本就有些不舒服,这喝了点儿酒,似乎有些醉了。不好意思了诸位,我想先走一步,你们慢吃慢喝。”

他大概真的是觉得自己跟润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这种告辞的话,按照规矩始终是要等到赵以达和石为先发话的。可是宁报斌说完就直接拱了拱手径直离开,根本没等赵以达和石为先表态。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倒是石磊抬头说了一句:“宁叔慢走啊,路上小心些。”

听到这话,宁报斌的脚步一个踉跄,扭脸深深的看了石磊一眼。大概,他是整个包间里最能听出石磊这句话含义的人,所谓慢走以及路上小心,却哪里说的是他离开宴会,分明说的是他被调离润扬。

石磊从头至尾的表现太过于平静,无论是宁报斌的主动挑衅,还是赵以达不yīn不阳的居中挑拨,他至始至终都bō澜不惊,就好像席间他们说起的石为先不是他的父亲,而石为先和宁报斌提到的小辈之间的冲突也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这样的表现自然不可能被在场这些都算是在官场上成了精的人错过,尤其是赵以达以及方大同、陈六民。赵以达之所以如此在意,是因为他和石为先接下来两强对立也是一二把手之间较量的传统,而方大同和陈六民则是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关于石为先和宁报斌即将去吴东参加省委党校培训的事情,他们也同样提前得到了消息。心里既然已经有了底,对于石磊这种云淡风轻的表现,自然就会更加记在心底。

最关键的,是方大同和陈六民都很清楚石磊目前在省城的状况,无论是跟边捍卫的关系,还是与秦介、风家以及王氏兄弟那边的交好,都很清楚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基本上,边捍卫在这方面跟他们也算是做到了资源共享,是以,前些日子石磊跟庞国藩之间那一闹,他们也比在座这些人知道的更多。石磊这么一闹,倒是促成了杨明终于从某种程度上完成了老书记到新书记的权力交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东的权力核心才算是真正的从上一届领导转移到如今这一届领导的手中。杨明原本是很有可能在一两年内被调去中央的,但是既然杨明已经逐步控制了整个江东省,那么他就有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多留一任了。至少,也是工作的主要方面留在江东,比如在中央组织部或者中央书记处挂个闲职之类的。

于是乎,石磊的镇定自若,在这三人眼中看来,那就是石磊早已知悉一切的最佳佐证。

方大同和陈六民原本就知道,石为先的确是省里放到润扬来搅局的一颗棋子不假,但是石为先如此之快的上位,就不得不说有石磊的功劳掺杂其中,石磊与省里主要领导的交好,至少起到了很好的推动作用。那么,这次宁报斌的被调离,是否跟石磊有直接关系呢?

“寻常人是子凭父贵,石家却恐怕是父凭子贵咯”方大同和陈六民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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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宁报斌这么一搅局,桌上这些人显然也都没有了吃饭的心思,那两个现在为金大顺服务的专家工程师更是只剩下低头不语的份儿。哪怕知识分子不太懂得官场上的明争暗斗,他们也不可能看不出来这酒桌上刚才的争斗几乎都呈现白热化的状态。若是说起建筑上的事儿,在座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抵得过他们其中一个,但是说起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一百个知识分子也不如一个科级干部。

酒宴草草收场,风森林正巴不得呢,平素里在省里就算是要跟官员一起吃饭喝酒,也不至于在酒桌上就出现这种真刀真枪的事儿,至少大家还如同赵以达一般报以虚与委蛇的笑容。再加上晚上还有那江都瘦马等着他,他的心思,估计早在下午就已经飞到了金大顺原先的那个夜总会当中。

石磊反正一路狂吃也早就吃饱了,酒桌上的一切,除了宁报斌说起他也要去省委党校进修的时候石磊稍稍停了停筷子,其他的根本就不在石磊的关心范围之内。而当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石磊也只是想着赶紧散场,他好给边捍卫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件事。

照例是赵以达对金大顺主持的碧bō建筑说了几句祝词,众领导也都一一表示同样的祝愿,而后假模假式的感谢了一下金大顺的款待,众官员作鸟兽散。

石为先自然是拖着石磊离开的,由于大家都住在市委大院里,基本都同路,路上也没办法问些什么。等回到了家里,石为先第一个问题劈头问了下来,自然便是关于宁报斌也去省委党校学习的事情。

石磊摆摆手:“我可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是前两天杨明书记跟我说了一句会有个我想要听到的消息,中午您说去省委党校的事儿,我还以为杨明书记说的就是这个呢。刚才听到宁报斌说他也要去党校,我才知道杨明书记指的是这件事。没什么大的疑问的话,宁报斌大概年后就要被调走了。省里把您扶到这个前夹后攻的位置上,本来就该帮您扫清楚一些障碍,您也就别多想了,这根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总不能把您推到风口浪尖上之后就不闻不问任由您自生自灭吧”

“你真不知道?”石为先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相信这个儿子了,从八月开始,一连串的事情,让石为先发现石磊成熟的有些叫人吃惊,很多地方比他这个当爹的还要强的太多。

“您爱信不信,反正这事儿我不知道。我的确是跟边伯伯关系不错,可是那也只是他比较欣赏我这个后辈而已,这大概跟他自己没有儿子有关吧。总还不至于他会把省里还没有完全落实的消息提前透lù给我,坏消息闹不好还会提前告诉我,让您做点儿准备,这种好消息,他告诉我干嘛?而且这种事本来就应该让组织部的人去卖人情,边伯伯不可能越俎代庖的。”

石为先想了想,的确,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是边捍卫再如何喜欢石磊,关于官员的升迁问题,始终是组织部的工作职责范围,边捍卫也不可能总是代劳。

父子俩正说着,门铃响,孟秋华去开门,原来是张同训来了。

石磊赶忙站起来,冲着石为先拱了拱手:“老爸,我先撤了,不然张叔一会儿又要拉着我扯上半天,您跟他慢慢聊吧。我那边还有事儿,风森林还在金大顺那边等着我呢”

石为先今天的心情一bō好过一bō,听罢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你先溜上楼,别让你张叔堵着。”

石磊二话不说溜上了楼,听到孟秋华把张同训让进书房,这才又从楼上跑了下来,直奔金大顺原先那个娱乐城。

现在这个娱乐城,已经交给其他人经营了,不过不像从前那样是金大顺一个人把持,而是几乎每个不同的部分各有一个主子。楼上的夜总会,现在是给了金大顺从前最得力的手下魏风,金大顺其实是希望魏风跟他一起去碧bō建筑的,无论如何给他一个闲职让他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肯定没问题。只是魏风自己不想如此,金大顺也便没有勉强他,从此以后,两人之间也就仅仅是寻常朋友的关系了。

不过看到石磊来,魏风还是很客气的,挂着谄媚的笑容就跑了过来:“石少,来了?金哥和您那位朋友已经在包间里了,我领您过去。”

石磊笑着说:“这么客气干嘛,你告诉我哪个包间我自个儿过去就成。”

“哪能呢我能得到这个夜总会,那还不等于是石少赏的饭吃,我魏风虽然没文化没本事,但是知恩图报的心思还是有的。”

石磊一愣,心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魏风也是机警,似乎看出石磊的不解,一边领路一边说:“要不是您帮忙,金哥也拿不到碧bō建筑,自然也就不可能把娱乐城盘出去。这娱乐城不盘出去,我哪能有自己的生计,可还不是跟着金哥hún碗饭吃。我可不是说金哥对我们不好啊,而是生意做得再大,始终也是别人的,而这生意再小,也都是为了自己的食儿奔忙。石少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听到这话,石磊心里微微一个咯噔,心道这个魏风说是毫无怨怼之心,可是这话却实在是有怨怼之意啊。恐怕他是早就想自立门户了,跟着金大顺这不准那不准的,估计他也腻味到不行了。现在有这么机会,当然要脱离金大顺,替自己刨食儿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大概就是自立门户吧。看起来,魏风此人不可深交,啰嗦的多了以后闹不好会因为他而惹上什么麻烦。他跟金大顺是着着实实的两路人。

“也对,你现在自己是老板,是老大,总比跟着金大顺威风。魏风魏风,你现在才算是真正威风了”

魏风依旧一脸的谄媚:“借石少吉言,我也想着能威风一回呢以后石少回润扬可要常来我这儿,我一准儿把我这里最好的姑娘留给石少。”

石磊摇摇头:“我对这些兴趣不大,你也不看看我才几岁,你这算是犯罪知道吧?”魏风听着,不以为然的咧嘴一笑,石磊又道:“今天给我那朋友安排的江都瘦马,怎么样?”

“您进去看了就知道了,您那朋友这会儿估计已经竖旗了,就想着赶紧带去宾馆呢。我跟您不敢说假话,什么江都瘦马都是假的,这年头,还到哪儿去找真正的江都瘦马啊,不过是好生调教了个两年的小姑娘。十六岁被人收上来,破了处之后开始调教一些基本的东西,十八岁就开始做这样的营生。说穿了,也就是个高级鸡,比江都瘦马差远了。我也是在金哥把这里交给我之后,才高价从其他地方买来的这三个,今晚全都留在您的包间里了。不是石少的面子,我是不会让她们出来的,这三个,现在绝对是我这里的头牌,寻常客人我都不让她们接待。”

石磊暗暗点头,心说这个魏风在这方面的确是比金大顺会钻营多了,不过并非正道而已。话倒是坦白,石磊其实也明白,江都瘦马现在未必没有,但也绝非魏风这尊小庙能容得下的,别的不说,那一世石磊就见识过真正的江都瘦马,不敢说sè艺双绝,却也是“德艺双馨”了——这个评价,是石磊酒后玩笑所说,不该按本意去理解。

说话的工夫两人就进了包间,一进去,石磊就看到风森林的确玩儿的很开心,倒是梅清局促的很,坐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旁边的女孩子不断的找着话题跟他聊,他却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回应只言片语。

石磊对风森林笑了笑,风森林也笑笑,继续左拥右抱,眼中的意思很明显——虽然不是真正的江都瘦马,不过至少美貌风sāo,又有江都女子的纤弱温柔,也算的上是相当不错的品种了。

“石少,再给您安排一个?”魏风小声的问到。

石磊摆摆手:“不用了,都说了你这是在挑唆我犯罪。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喝喝酒唱唱歌就好。”

魏风也不多话,又跟金大顺嘀咕了几句,退了出去。

金大顺也没找姑娘陪,石磊进来之后,梅清就越发的尴尬。

“梅教官,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真的需要适应一下这种场合,以后恐怕少不得要在这一类的场合进进出出。”石磊跟梅清喝了杯酒,对他说道。

随即又对那个女孩子说:“我这位朋友还是个处级干部,今晚看你的本事了啊”

小姑娘一听这话,大概也被魏风交待过,今天在座的都是什么人,一双大眼睛扑闪了几下,着实勾人心魂,假羞装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又去百般挑逗梅清去了。

坐着跟金大顺聊了会儿天,却听到包间外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石磊和金大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很快发现外头的争吵似乎还升级了,已经开始妈|的、操之类的乱骂起来。

金大顺正犹豫着要不要喊魏风来问问,耳旁一声大响,包间的门居然被一脚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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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砸了俩酒杯】(四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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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你出来”来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却已经先进来了。

他口中的曼曼大概是三个女孩子当中的某一个,石磊实在是没想到,这种在夜总会因为某个姑娘而惹上麻烦的破事儿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头上,实在是狗血的很。

等到来人lù了面,石磊却又乐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跟石磊起了冲突最后被赵以达一顿喝斥赶走并且责令其停职检查的宁从军。

石磊看出来是宁从军的同时,宁从军自然也看到了石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石大少爷啊唷,这不是您那位保镖么?怎么着,出来玩儿还带着保镖,得罪人太多了,生怕走夜路会被人敲闷棍吧?”

看着宁从军那二五啷当自以为聪明的挑事儿模样,石磊就嫌烦,一皱眉,张口说到:“说起敲闷棍,我倒是想起去年有桩悬案,似乎到现在还没破呢吧?”

石磊这说的是宁从军的事儿,去年他刚从部队回来,那张扬跋扈的劲头儿可是比现在一点儿不遑多让,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白天不敢对付他,因为怕他那个常务副市长的老爹,就等着有天夜里他跟人打牌喝酒回家的时候,连带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一块儿用麻袋套了头,乒乓五四一顿胖揍,揍得他跟猪头似的连续一个月没敢lù面。后来这事儿丢到市局,张同训手底下那帮人也早瞧这个宁从军不满,出勤不出力,直到现在也还没找到打了宁从军的凶手。

这是下午那事儿之后,金大顺跟石磊说的,话里还隐隐约约透lù,他知道打宁从军的人是谁,只是绝不会告诉他而已。

这话一说,宁从军的脸上顿时就变sè了,yīn沉着一张脸道:“石磊,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润扬第一公子了?下午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你别以为你总是那么好运,有赵…赵书记护着你。”

说着话,他还特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找了个地儿坐下,随后指着梅清身边那个女孩子招招手:“曼曼,过来,怎么着,口味变了开始喜欢黑炭头了?要不然哥哥给你找个非洲人让你爽一下?”

其实以梅清的脾气,如果不是考虑到石磊的缘故,早就一个酒杯扔过去了。听到这话,猛然一瞪宁从军,怒容满面的样子,倒是也把宁从军吓得微微一缩脖子。下午也见识过梅清的战斗力,宁从军当然不会二百五到再去正面跟梅清冲突,只不过他觉着梅清肯定也不敢跟他动手,是以也只是微微心里抽*动了一下而已。

酒杯还是飞起来了,只不过不是梅清砸的,而是石磊砸的而已。

宁从军如果只是跟石磊较劲,石磊还真未必愿意搭理他,打个电话让魏风过来处理就完事儿了。但是他跑去惹梅清,就让石磊不高兴了,石磊一贯是最在意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的。

拎起一个酒杯,一口喝光了里边的酒,石磊毫不犹豫把杯子朝着宁从军就砸了过去。

宁从军察觉到旁边有光线折射过来,急忙一偏头,但是还是没能完全躲过去,杯子擦着他的额头,落在了对面的墙壁上,啪的一声脆响,摔成碎片。

“想找我麻烦就直接冲我来,少跟这儿有事没事挤兑我的朋友。既然你非要封我做这润扬第一公子,那我要是不拿出点儿第一的派头来,大概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公子少爷的自称,不知所谓的玩意儿”

宁从军被砸了一下就想破口大骂,陡然又听得石磊这番话,一时间反倒是满肚子的骂语被堵在了嗓子眼。他在润扬这块地界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哪怕就算是有人在背后骂他传到他耳朵里,那也没一个敢说他不是东西的

“梅教官,把他拎出去,然后通知魏风报警,就说有人破坏公共财物。”石磊招招手,让吓得脸sè发白的服务员给他重新拿一只酒杯,浑然没把宁从军当回事。

梅清早就想抽这个宁从军了,原先就是考虑到石磊和宁从军家里的纠葛问题,现在石磊既然发话了,他当然不会客气。两步跨过去,直接就把宁从军的双tuǐ拎离了地面。宁从军也算是当过几年兵的人,可是面对战斗力98的梅清,他那所谓60的战斗力就根本不堪一战。

“石磊,你别他妈|的仗着你手底下有人,你有种就跟老子单挑”宁从军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叫喊。

但是,梅清没给他多罗嗦的机会,直接把他扔到了门外,然后站在门口,冷眼打量着被扔到地上的宁从军。

这时候,魏风终于赶来了,一看到这种场面,顿时就慌了,赶紧喊道:“别打别打…”加快脚步,冲进了包间,梅清倒是没拦他。

看到石磊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而对面的墙上有一滩湿痕,地上有几片杯子的碎片,魏风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少,你们这是…?”

石磊平静的喝了杯酒,对魏风招招手:“魏风,你过来。”

魏风不知道什么事儿,急忙凑上前去,没想到石磊二话不说就把喝空了的就被砸到了魏风的脸上。这可不比他砸向宁从军的那个酒杯,隔着那么长的距离。这根本就是面对面,说是石磊直接把就被按在了魏风的脸上都行。

“你这是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么?难不成你不知道这个曼曼姑娘跟宁从军是什么关系?把她安排在我的包间,这没什么,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如此给面子,把我看的比宁从军重。可是宁从军来了之后又这么闹腾着要找她,你会不知道?不是在你的默许之下,他能找得到我这间包间?魏风,你是想借我给宁从军上眼药,还是想借宁从军让我明白这里不再是金大顺的场子,你才是这里的老大我管不着,我只是不想喝个酒还被人算计进去。你要是针对的我,你活该,你要是想拿我当枪使,你他妈|的也配?”

慢条斯理的说完这番话,金大顺的脸sè顿时就变了。刚才就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被石磊这么一说破,金大顺彻底明白了。

“魏风…”

石磊看看金大顺,笑着说:“金大顺,你不用教训他,这个小弟你已经管不了了,从你把这个场子交给他的那一瞬间你就管不了了。现在你只是个正经商人,以后可能会很有钱,也可能一败涂地从此带着手里剩下的点儿钱退休,但是魏风走的那条路跟你没有了半点的关系。我这人眼睛里进不得沙子,有人想在我的头上打主意,我就会让他明白,这主意不好打。魏风,你明白了么?”

魏风捂着鼻子,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全都是血了,石磊这一杯子砸的很是不轻。原本他还在琢磨着该如何狡辩一番,听完石磊这番话,他也彻底死了狡辩的那条心。

“石少教训的是,从现在开始,我魏风是彻彻底底的服了。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动您哪怕一丁点儿脑筋,今晚是我做的不对,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说完,魏风也不在包间里停留,而是一转身走了出去。

见到魏风出来,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宁从军冲上去就想抽他,石磊在里头的话他也听见了,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晚上要么是被魏风算计了,要么是当了魏风的枪,只可惜他这杆枪太残,没能给石磊造成哪怕一丁点儿麻烦。

“王八蛋,你敢算计我?”

魏风这时候已经彻底明白了,宁从军和石磊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物,既然一定会得罪一个,那么肯定选择得罪宁从军,而绝不会是石磊。就凭石磊刚才那一酒杯,魏风就十分的相信,如果有必要,石磊真能直接把他的场子给砸了。

刚才听到石磊那番话的同时,魏风就在想,石磊这是生在官宦之家,如果出身草莽,他怕是hún黑道也能hún成一方豪霸。

换作平时宁从军要是扇他,他最多躲过去也便罢了,现在?魏风已经决定要彻底站在石磊那边了。

一闪身躲过了宁从军那一巴掌,魏风反手就把宁从军的手臂扭住了,手上一使劲儿,宁从军虽然当过两年兵,但是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底子,对付魏风这种也曾是刀口上舔血的家伙,根本不是对手。

“哎哟…”宁从军口中喊痛,更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魏风居然敢对他动手。

魏风反拧了宁从军的胳膊,顺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把宁从军踹了个狗啃屎。

“你们俩,给我守着宁公子,别让他再去其他包间捣乱,他要是胡来就报警抓他。另外,让宁公子把踹坏包间门的钱给赔了,不赔钱就别让他走。”没等宁从军从地上跳起来大骂,魏风指着旁边两个保安吼道。

保安也明白了这里头的玄机,平时不敢惹宁从军,那是因为没遇上更不好惹的人。今天遇上了,倒霉的就该是宁从军了。更何况,包间里还坐着他们之前的老大金大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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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莫欺年少】(求月票!)

第一百七十九章【莫欺年少】(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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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风这一脚,也是下了狠心的,而且并非毫无考虑。

之前石磊没到,金大顺和风森林早早到了,自然也是魏风招待的。在包间里二人就说起了宁报斌在酒席上的表现,以及他所说的话。金大顺从风森林的口中也证实了石为先下个月去省委党校学习的事情,结合宁报斌自己的话,基本上石为先摘掉代字,宁报斌调往他乡也就成了定局。

这些话也就被魏风都听了去。

从前这个娱乐城还属于金大顺的时候,魏风是上下照料的经理,像是宁从军这种人来,都是魏风出面接待。由于宁从军的跋扈,魏风可是没少在他手里吃苦头,稍有不顺宁从军的意,他可是会一个耳光径直招呼上来的。魏风在润扬城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虽然不是什么提得起来的名号,可是好歹也是个人物字号,在娱乐城里更是金大顺之下的二号人物。几次三番被宁从军羞辱,要说没有气,那是不可能的。哪怕是他接手这个夜总会之后,宁从军来了,也依旧是说骂就骂说打就打的,今天又恰逢宁从军在石磊和赵以达那里吃了瘪,离开润扬饭店之后就直接来了这里。下午虽然不是在夜总会这边,但是魏风也听说其他几个场子里的人都被宁从军骂了个狗血喷头。

晚上吃过饭,宁从军就来了夜总会,魏风就是因为他才被从金大顺这个包间里叫出去的。过去应付了半天宁从军,结果又是被宁从军大骂了一通。眼看着石磊来了,魏风当然知晓石磊才是如今润扬最顶尖的公子哥,他是万万不敢对石磊起什么歪心思的,并且他这个人多多少少还是讲点儿义气,否则金大顺也不可能带着他hún了这么多年。

只是他依旧觉得石磊年纪小,又知道石磊下午跟宁从军起过矛盾,脑子里就转悠出这么一条计策,想的是借着石磊和宁从军之间的矛盾,利用石磊来好好的教训一下宁从军。谁曾想宁从军是轻巧的上了钩,跑来主动招惹石磊了,而石磊却四平八稳,根本不动声sè,反倒是看出他的猫腻,先给他来了一酒杯。

这下魏风算是彻底领教了石磊的本事,再也不敢欺负他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眼看着宁从军还敢对自己动手动脚,恶从胆边生,这才踹了宁从军一脚。当然,最主要是他今晚要是不这么做,恐怕石磊也会对他有相当大的意见。这时候他不得不选择一边彻底的站队,相比起来,当然是宁愿把宁从军得罪狠了,也绝不能得罪石磊咯。

“妈|的,你还以为你是润扬第一公子呢,你老爹马上就要被赶下台了,就你这号货sè,明儿就要成为过街老鼠了,还敢跟我动手。宁从军,我警告你,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踏进我这块地方,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去年那顿闷棍挨的还不够是不是?”

这段话,魏风是贴在宁从军耳朵边上说的,前半句已经让宁从军生出了些丧家之犬的念头,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魏风今天敢对他动手动脚,虽然极不愿相信,却也知道魏风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的。尤其是他所做的事情,足以证明这句话千真万确。而后半句,算是把一年前的悬案给破了,原来那晚套麻袋打黑棍的,居然是魏风这家伙派人做的,闹不好是他亲自做的也有可能。而且,十有**金大顺都不知道这件事。

“还愣着干嘛?把宁公子扶到包间里去,让他赔了这扇门的钱,他要是不赔,记得报警。咱们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人”魏风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血,又赶忙走进了石磊的包间里。

“石少,我这么做您还满意么?”跟刚才不一样,之前的魏风虽然谦恭,但是总还有些桀骜的意思,而现在,他的谦恭之中就只剩下谦恭了,就连金大顺都发现,在石磊面前的这个魏风,跟之前在自己面前的魏风真的有些不一样,只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石磊早已又拿了一个酒杯,慢慢的喝着酒:“我又不是宁从军那样的恶少,你们喊我一声石少,我当这是你们在抬举我,我爸只是个小市长,而且头上还顶着个代字,我可没什么闲情逸趣去把自己当成什么大少爷那样看待。真要做个纨绔,做个大少爷,那起码也得等到我爸成了省长省委书记才行。有些人以为他在润扬可以老子天下第一了,我不敢,我知道省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所以,你们以后要称呼我做石少我管不着,事实上我还tǐng爱听这个称呼。但是你做的事情,就别搞得好像是要做给我看的。

你开你的夜总会,我只是一个客人,充其量算是个有点儿特殊的客人,咱俩算是认识一场。你对我陪着笑脸,我把这当成你客气,你进来喝酒,我觉得自己还有几分面子。至于你想做什么又做了什么,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是那种王霸之气一振四方尽皆来拜的人物,也就没想过收一帮小弟。你看宁从军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抽了他也是因为你知道现在可以痛打落水狗了,如果我猜得不错,去年那些麻袋怕也是你套在他脑袋上的。所以啊,魏风,你不需要跟我这儿卖乖,我也不领你这个情。如果有一天我家里失势了,你要像是对宁从军那样对我,我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说完,石磊翘起了二郎tuǐ,把空杯子放在桌上,看着服务员,微笑着说道:“小姐姐,麻烦帮我倒杯酒。”

服务员赶紧拿起酒瓶,帮石磊加了酒。

魏风站了起来,重重的一点头:“石少,我明白了。金哥,是做兄弟的不是,您别介意。您几位聊着,我先去忙了。”魏风知道,自己怕是没什么机会上石磊这条船了,也只能抱着无论如何也不去得罪石磊的心思,离开了包间。

魏风走后,金大顺开了口:“石少,你怎么知道去年那事是魏风做的?”

石磊笑了笑:“他今天敢踹宁从军这一脚,又敢往死了得罪他,就证明他以前一定干过得罪宁从军的事儿。还有什么事儿呢?总不能是宁从军到这儿来玩,他给他饭里酒里弄点儿鸡屎沫子吧?虽然这种事他指定干过,但是这也忒拿不上台面了。”

金大顺笑了起来:“我还是真没想到,去年那事居然是魏风做的。”

“以后少跟魏风来往吧,可惜我不是诸葛亮,魏风和魏延也只是同姓而已,否则我还真想要看看他脑后有没有反骨。你要是相信我,以后就跟魏风保持个普通朋友的关系,省的他出什么事情连累你。要是不信,也就当我没说。”

金大顺想了半天,总还是有些难以决定,毕竟,魏风跟他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了,总不能为了怕被连累就与他不相往来。只不过,石磊的话,他是必须往心里去的。

风森林终于开口了,笑得很诡谲:“石石,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手。说真的,刚才我也有些怀疑是魏风挑唆的宁从军来闹腾,却不像你敢如此肯定。”

石磊耸耸肩膀:“我也不完全肯定”

“那你就用杯子砸他的脸?”

“我们喝酒喝的好好的,有人跑来踹门,这场子又是魏风的,就算是我猜错了,砸了他也就是他活该。更何况,我还真不信宁从军跑到这儿来闹会跟魏风无关,至少至少,他也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

风森林连连颔首:“这倒是有理…唉…石石,我发现跟你认识越久,就越想要把你的脑袋劈开来看看,那里头究竟怎么长的。”

“那我以后得考虑离你远点儿了,没看出来你还有个做华佗的理想啊”石磊说的,自然是华佗打算给曹操动外科手术打开颅腔的典故。

包括梅清在内,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只有那个小服务员不明白石磊说的是什么,不知所以的看着哈哈大笑的众人。从这个小细节里,石磊也不得不承认,今天陪风森林和梅清的这三个女孩子,虽然不是正宗的江都瘦马,却也不至于像许多做这行的女孩子那样,真的没读过多少书。

原本风森林对身边这俩女孩子tǐng有兴趣的,看那样子似乎还打算带回酒店调教一番。只是左拥右抱固然美不堪言,一想到她们估计都曾上过宁从军的chuáng,风森林联想起宁从军那张脸,顿时兴致全无,最后也只是跟她们喝喝酒甚至连mō两把的兴致也没有了。

梅清更不需谈,本就是个处级干部的他,再知道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是宁从军最喜欢的,等到宁从军被打发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肯跟那女孩子多说一句话。

三个女孩子倒是也乖巧,也看得出来今天这几位显然比宁从军更有势力的人是看不上她们了,干脆安安静静坐在一边,陪着他们喝喝酒,玩玩骰子,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风sāo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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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了兴致,十一点不到就散了场,出去的时候金大顺找来一个原本是自己的手下,如今却跟着魏风讨饭碗的人问了一下,得知宁从军回到自己的包间之后,只能憋屈的掏了钱赔了mén,只是后来似乎身上的钱不够买酒水单的,又打电话找人来帮着买了单魏风才放他离开。临走的时候,宁从军嚷嚷着一定会让魏风后悔的。

“经过这一次,宁从军大概也就剩下嘴上嚷嚷的份儿了,他要真敢找魏风的麻烦,以魏风的手段,肯定不会跟他硬来,而是直接报警了事。就算是警察不会拿宁从军如何,却也至少不会帮着宁从军为难魏风了。金哥,你就别替魏风担心了,这方面,魏风比你会算计,不计较清楚他是不敢下这一脚的。”

看得出金大顺有些为魏风担心,石磊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他。

金大顺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点点头:“还是石少想的周全…唉,这个魏风,希望他好自为之吧。”

彼此散去,石磊自然要回家里睡,风森林和梅清则去酒店,这些也用不着他们cào心,金大顺一早做好了全部的准备。

或许杨明和边捍卫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明知道碧bō建筑尘埃落定的记者招待会上,石为先作为代市长,又是一力主张将碧bō建筑jiāo给金大顺的人,肯定会大出风头。于是他们也锦上添huā,干脆帮石为先做足了场面,第二天一早,润扬市委就接到通知,着令石为先和宁报斌二位同志去参加省委党校在十二月初召开的为期三个月的学习班。而等到这个通知很快从赵以达的口中传播遍至整个市委市政fǔ之后,所有人看石为先和宁报斌的目光就都如出一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