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你这份信任,姐姐我决定帮你个忙。”

石磊抬了抬眉头:“哦?姐姐要帮我什么?”

“你安安静静在这里陪我吃两天的饭,喝两天的茶,后天放你去申浦。你走之前我会给你一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你现在别问,问我也不会说,走的时候自见分晓。”

沈怡偶尔的俏皮,让石磊也有些不适应。不过虽然对沈怡的背景不太了解,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石磊就相信她。不管怎么看,沈怡都不是那种能空口说白话的人,她肯定是有什么好处要给石磊了。

“那我就在姐姐这里骗两天的饭吃咯”石磊的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枕在脑后,tuǐ也翘了起来,竟然就这么躺在了地上。

“起来,别冻着了,我这地板可是连着地的,为的我接地气。今晚别去酒店住了,以后来也都别去酒店住了,就住在这里。”

“那姐姐可是要xiǎo心我半夜里mō到你房间里去…啧啧,沈家姑娘的闺房,一定清香扑鼻。”石磊做起来,眼珠子直转,可是这话却让沈怡害了羞,竟然没针锋相对的杵石磊一句,反倒是脖子微微有些发红的低下头去。

石磊这才注意到,沈怡穿的也极单薄,那宽大的衣服里边,居然只有内衣。这一低头,坐在对面的石磊却是看见了衣领之中的镂空黑sè蕾丝内衣,托住xiǎo半个隆起的圆弧,不知道是因为体质的缘故,还是因为那脖子上的一抹嫣红,圆弧之上竟然也有些少许的红sè,像是涂抹了胭脂一般。

沈怡的余光发现石磊正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领口,不由得大羞,一手捂住了xiōng口,又不好点破,只能假作咳嗽两声,直起身子来。

石磊也发现自己微微有些失态,不由得暗自恼恨起来,心说早知道离开吴东之前先跟蒋风约温存一番的,这个年过的又焦又燥,似乎虚火有点儿旺,否则怎么会看到沈怡偶然泄lù的*光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最要命的,是石磊发现自己下半身微微有些发硬的迹象,幸好沈怡直起了腰身,否则闹不好下头就要一柱擎天了。

都发现了对方的举动,自然也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俩人不禁就都有些尴尬,半晌竟是只喝茶没了话说。

mén铃响了,解了俩人的尴尬,石磊连忙站起:“肯定是梅教官买完菜了,我去开罢匆匆离开。

沈怡听到石磊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像个少nv一般,好奇的拉开衣领,朝里头看了看:“nv人这里有这么好看么?石磊这样的xiǎo家伙居然也会看的如此痴mí…”自xiǎo到大因为身体的缘故,接触的人尚且不多就更别提男人的沈怡,对于男nv之间的事情只是从书本上看到的东西。这玩意儿没有实质xìng的接触,没有少nv怀chūn那个阶段的蠢蠢yù动,其实是不太了解的。等到过了那个年纪,再加上她三十年来一直保持修身养xìng克意养成的这副清冷xìng子,自然很难理解石磊刚才那副痴傻的模样。

因为四下无人,沈怡更是大胆的自己mō了mōxiōng口,捏捏,又自言自语道:“不也就是两块ròu么,长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肯定要瞠目结舌。沈怡这宛如少不经事的孩童之语倒也罢了,只是平日里仿佛仙子一般的沈怡,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要让不少人咬掉舌头的。

那边石磊沿着石子xiǎo路走到了大mén后,拉开了大mén,mén外站着的却并不是梅清,而是一个比石磊略微大点儿有限的青年男人。

虎背熊腰,却留个了极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条马尾。身上穿着一件xiǎo山羊皮的夹克,下身蓝sè的牛仔kù,脚上蹬着一双大头皮鞋。可是这副身板却偏偏配了副就连男人看了也不得不称赞一声漂亮的面孔,皮肤极白,所谓目如朗星鼻似悬胆大概说的就是这种皮相。隐去身体的话,那就是个极为标准的xiǎo白脸的皮囊,加上身材,却又多了几分彪炳之气。

“不是军人,这身体该是从xiǎo学武练出来的。”石磊只是一打量,就已经判断出这个男人并非部队里出来的人,因为他身上没有梅清那种受到军队熏陶的气质。

“你是谁?”男人先开了口,似乎颇有些不悦,大概他觉得应该是沈怡来为他开mén。

石磊心里又在感慨,甚至不由自主的想骂一骂这个贼老天,为什么给了一个人如此好的卖相之后,还要给他一副浑厚且极有磁xìng的嗓音呢?就这个嗓子,不当歌星真是有点儿委屈了,要是去电脑做主持,光是声音就能让一大票妙龄怀chūn少nv为之神魂颠倒,等看到人之后估计真的得嘤咛一声直接感觉巨大的幸福袭来直接被撞晕在地了。

“这话似乎该我问你,好像是你站在mén外,我是站在mén里呢”石磊不清楚对方是谁,至少也能猜出对方肯定跟沈怡的关系很近。

.

.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你当自己是杨过么?】

第二百一十章【你当自己是杨过么?】

..

“站在mén里又如何?呆在派出所里的难道都是警察?”来人似乎不太客气,对石磊大概也不太感冒,语气颇有些不善。

石磊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人,摇摇头道:“那就恕不多言了。”说罢,石磊双手扶mén,就打算来人拒之mén外。

那人一伸手,就把一扇mén撑住了,石磊暗暗用了点儿力气,愈发证实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此人的虎背熊腰真不是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而是经年累月习武所致。mén上传来的气力显然沉稳绵长,并非外劲能够比拟的,外劲再大,未免不稳,会随着呼吸略微有些起伏。常人未必能感觉的出来,但是石磊现在好歹也算是个习武之人。

隔着mén板这么一较劲,对方似乎也感觉到石磊会功夫,略微有些惊讶的说道:“没看出来居然也是个练家子,这年头还真是少见了。”说罢,手上加了点儿劲,xiōng口明显深深陷了下去,石磊暗道一声不好,这个情景他在梅清身上见过,完全是使用暗劲的表现。

可是石磊已经来不及撒手了,一股大力从mén板上传到了石磊的手臂当中,由于对方是单手,石磊只觉得半边身子仿佛被人用重拳打了一拳一般,脚下再也站不稳,斜侧着身子就被推出去老远。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了身体,可是,右手手臂已经有些隐隐发麻了。

石磊有些恼怒,虽然明知自己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这口气也咽不下去。幸亏自己还跟着蒋伯生练了半年多,换成个普通人,被他这么一震,往轻了说手臂得脱臼,往重了说闹不好xiǎo臂就得骨折。

眼看着对方满脸轻蔑的走了进来,石磊腰间一用劲,将体内那股还没有运转自如的隐约气息灌注到手臂当中,那股子酸麻的感觉很快消失。随即石磊往前迈了两步,没敢用拳头招呼对方,而是一低头,侧着身体用肩膀撞了过去。

对方显然有些托大,见石磊撞过来,脸上依旧轻蔑的笑着,双手搭在一处就想凭双臂的力气挡住石磊这一个肩撞。

可是石磊的肩膀刚刚碰到那人的手掌,立刻身形以矮,反用左手叼住了那人的手腕,往上一提一拧,身体越发佝偻起来,也借着那人双手的力量让身体自如的转了半个圈,背部抵住那人,向后撞了上去。

贴上去之后,石磊的身体舒展开来,浑身发力,向后扩张而开…

这一记背靠,算是结结实实的撞在那人的怀里。纵然那家伙一看就皮厚ròu糙,筋骨皮比起常人不知道结实了多少,可是被石磊这一靠,也不由得气血翻滚。

凭靠着扎实的基本功,来人双tuǐ站住并没有倒退出去,但是这一记暗亏已经吃了,本就因为被拦在mén外心里有火,此刻火气就更大了。

石磊其实也不轻松,这一招占了些便宜是不假,但是原本应该是叼住那人手腕之后先让他在手腕上吃个亏。可是,刚抓住那人的手腕,石磊就发现,自己的劲道太xiǎo,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对方。幸好还有这记背靠,但是这个便宜占下来,石磊自己的背部也是承受了极大的力量,比起对方大概也好不了多少。

“有点儿东西啊只可惜学艺不jīng,xiǎo爷我今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功夫。”

星目眯起,那人一个大步就跨了上来,单手搭在石磊的肩膀上,口中还说着话:“手上是太极的路数,背靠又用了八极的套路,也不知道是哪个丢人的师父教你的今儿我让你开开眼,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内家拳以后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就别拿出来丢人了”

石磊被一把抓住了肩膀,急忙晃肩想要摆脱,可是对方的手指仿佛鹰爪铁钳一般,哪里是石磊能摆脱的掉的?

肩头吃痛,随即看到对方拳头直奔自己xiōng口而来,石磊赶忙用已经有些受伤的右手挡了过去,拳头握紧横在xiōng前,xiǎo臂和大臂尽可能的贴在一起,手肘挡向那人的拳头,同时使了个巧劲儿,将肘尖朝着那人的咽喉摆去。若是那人坚持要将这一拳打在石磊的身上,肯定会因为石磊手臂的下压而击打在石磊的腹部,失去原先的作用,而石磊的肘尖还能上挑,如果再让石磊打中他的喉结,或者仅仅是打在下巴上,估计他又要吃个不大不xiǎo的亏。

那人显然练拳多年,刚才被石磊靠了一记也就是吃了大意的亏,这下又怎么可能再被石磊打中?抓住石磊左肩的右手一用劲,他的左拳固然已经收了回去,可是石磊的肘击也注定落空,石磊的身体更是被那人拧动了xiǎo半圈,已经是侧面对着那人了。

这其实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要说起时间的话,大概连十分之一秒都未必到。

石磊心里已经知道不好,自己估计三两招就得被对方撩趴下,而且根据对方的拳风判断,真要挨上一拳,估mō着且得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就在这时候,石磊就听到耳朵边上有个熟悉的声音大喊:“谁敢说我家的功夫是三脚猫的功夫?”

石磊大喜,这是梅清赶回来了,估计他隐约听到了那人的话,只是梅清绝不敢再说什么丢人的师父之类的话,要知道,石磊的师父可是他师爷,他也只能把怨气都撒在那句三脚猫身上。

那人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猛一回头,手里也放开了石磊。看到梅清,眉头也不由得拧了起来,梅清这个黑大个儿,无论从哪个方面,给人的震撼都是非同xiǎo可的。梅清跑过来的同时,手里还拎着刚买的菜,居然都没舍得把菜给扔在地上,而是极快的几步,就chā在了石磊和那人的中间。

双手背在身后,把菜递给石磊:“是你说我们家的功夫是三脚猫的功夫?”

那人感觉得出梅清的战斗力根本不是石磊可以比较的,十个石磊也未必是眼下这个黑大个的对手。可是对于自己的本事一向自负的他,也不可能把说出去的话咽回来,而且他也并不觉得自己跟梅清对上会输,只不过赢得没那么痛快罢了。

“还用我说?本来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就你们这样的,还是回去多练几年再来吧,难怪现在都说我们国家武术不行,就是因为你们这帮学了点儿皮máo没下过苦功夫的货sè在外头招摇撞骗惹出来的。”

石磊已经接过了梅清手里的菜,梅清扭脸看了石磊一眼,意思是问没事吧?石磊摇摇头,也知道自己别添luàn比较好,干脆的让到一边。

“那我就用这三脚猫的功夫教训教训你…”梅清很少跟人废话,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一拳直奔对方面mén了,对方自然不甘示弱,闪身避开,跟梅清打在一处。

虽然身上还有些那人留下的疼痛,但是石磊知道,有梅清在,今儿就一定吃不了亏。在部队里梅清也就是不敢把真功夫lù出来,否则军中比武十有**要拿个冠军回来的。部队里肯定有真正的高手,但是那些高手都是在一些特殊部mén供职,不可能参加普通的军中比武。

那个家伙还真是有两下子,他的功夫只要稍微不济,在梅清手底下估计也就是三招两式被摆平的份儿,可是他跟梅清你来我往的十几招过去了,居然没有落什么下风,不由得让石磊再度高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人太过于蛮横,而且还恃艺压人,明知道石磊学艺不jīng还下那么重的手,光是这一点,就活该让梅清给他个教训。

“再给你五分钟,我要这人躺下”石磊自己功夫平平,毕竟只学了半年,而且不像是梅清那样,xiǎo时候练得童子功,但是气势上绝对不输人,此刻完全没有平日里xiǎo老板的和蔼模样,而是绝对梅清的师叔的做派。

梅清其实还是留了点儿手的,为的是看清楚对方的路数,听到石磊的话,哼了一声,手下的动作立刻又慢了几分,但是给对方的压力却是越发的大了。

内家太极一经施展开来,虽然看上去动作缓慢,但是一招一式之间无论是暗劲还是巧劲,都让对方感觉到了重重的压力。这时候他也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说的太狂妄了,这个黑大个儿还真是难以对付,今儿恐怕自己要栽在这儿了。

可是也不能因为看出对方比自己强就认输了,一咬牙,手中的拳头化拳为掌,劈打之间,竟然掌风嚯嚯,脚下的走动也越发灵动起来,并且隐隐步伐之间极有章法,开始围着梅清走动。

梅清冷笑了一声:“原来学得是八卦掌,你家里大概是有高人的,只可惜你没学到家”一个摆臂,梅清脚下虚走了两步,竟然抢进了对方的怀里。显然这让对方有些猝不及防,万万想不到自己想要以快制慢却居然还能被梅清抢进怀里,再想要脱身,梅清又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

同样是一记背靠,在梅清使出来和石磊刚才使出来就完全是两个概念。石磊全力的一靠,也只是让那人气血翻涌了一阵子,可是梅清这一靠,却是直接将此人撞飞了出去。不是蹬蹬倒退,而是双脚离地真的倒飞出去,距离当然不会像电影里那么夸张,但是也足有一米多远。

被撞翻在地之后,梅清得势不饶人,一个箭步上前,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在那人的xiōng口。幸好那人匆忙之间双手挡住了梅清的膝盖,否则梅清这一下怕不是要撞断他两根肋骨。

梅清还想再补上一拳,干脆把这厮打昏了算,可是石磊身后的竹林里,却传来沈怡那依旧不带半点烟火气的声音。

“石石,让你那教官放了他吧”

其实听到沈怡的声音,梅清就已经收住了拳头,扭脸看了看石磊,石磊点点头,他便站起身来退到一边,接过了石磊手里的几袋子菜。

那人站起来之后,俊美的脸上居然颇为委屈的看着缓缓走来的沈怡:“姑姑,他们欺负我”

石磊简直就要为之绝倒,刚才还牛|bī哄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豪迈气概,这会儿怎么见了沈怡就变成哭哭啼啼告状的xiǎo孩儿了?

沈怡都懒得看他,轻轻说了一句:“恶人先告状这本事属你最强,我都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石石开mén之后问你是谁,你一言不合就跟人家动手,可是正好遇到梅清回来才把你给揍了。这要不是在我的园子里,我都懒得管,就合该让梅清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你肯定又瞧不起石石的功夫了吧?恃技凌人,师父早就说过你,迟早有天你会吃大亏的。”

来人不敢多话,低着头,可是望向石磊的眼神却是极度凶狠。

“姐姐,这是你侄子?”石磊心说就算是侄子,也太大了点儿吧?

“我xiǎo时候拜了个道mén里的师父,年岁很大了,我没跟他学功夫学得是调息。这xiǎo子叫做宗定陆,我们都叫他xiǎo六子,是我大师兄的儿子。”沈怡解释了一下,又看着宗定陆,“xiǎo六子,你跑来干什么?”

宗定陆看着梅清的眼神是不服气,看着石磊的眼神是轻蔑,可是看向沈怡的眼神就是崇拜兼讨好。嬉皮笑脸的,哪里还有刚才yù树临风仿佛行走江湖的少侠似的风范?

“嘿嘿,这不是听说姑姑回园子了,我来给姑姑拜年的么?顺便找姑姑讨点儿压岁钱用用。”

沈怡大概也tǐng喜欢这个师侄的,啐了他一口,又说:“自己说说,为什么跟人动手?”

宗定陆看了看石磊,理直气壮的说:“我刚才要进来,他不让进,我问他是谁他又不说,还打算关mén让我出去。我看出来他是个练家子,自然要抻量抻量他,哪晓得他屁本事没有,只学了个huā架势,劲儿也忒xiǎo。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教训他呢,他师父就来了。剩下的,你都看见了。”

“找打是不是?他也是我师侄”石磊这会儿有梅清和沈怡撑腰,胆气儿比谁都壮,一听宗定陆说梅清是他师父,顿时不乐意了。

这回轮到梅清苦着脸:“老板,这师侄的事儿咱以后能不能不在外头提?”

宗定陆愣住了:“师侄?”

“干嘛?光许沈怡姐姐有你这么个草包的师侄,就不许我有个牛|bī闪闪的师侄啊?他师父是他爹,他爹是我师父的徒弟,我是我师父半年前才收的,关mén弟子你懂不懂?”其实石磊这会儿也就是跟这xiǎo子逗闷子了,石磊已经看出来了,这家伙估计也是仗着家世不错,自己又有一身好功夫,而且皮囊卖相又实在太好,平日里目空一切惯了。可是偏偏对沈怡有点儿不切实际的想法,大概有些把自己当成杨过把沈怡看做xiǎo龙nv的意思,所以才会对沈怡百般的讨好谄媚。就因为这个,石磊就觉得一定要逗逗这xiǎo子。

“原来你才学了半年,好吧,刚才我说你师父不行说错了。不过你们这功夫也太无耻了,明明是太极的路数,却居然使出八极的贴山靠来。”看起来,他输的很是不服气。

“难怪梅清打你打的那么狠,原来你又口没遮拦的说人家师父不行了。你这máo病什么时候能改?每次别人打不过你就说人家师父不行。这下梅清是不是也可以说你父亲不行?”

“姑姑,我…”

“少在这儿卖乖,给人家道歉”沈怡寒着脸,看来是真的不高兴了。

宗定陆也是真心疼沈怡,一看到沈怡不高兴了,怕她生气伤了身子,虽然心里一万多个不情愿,但是还是冲着石磊抱了抱拳:“对不住,我嘴上没把mén的,不该编排你师父的坏话。不过你自己的功夫真的是三脚猫…”

“你还说?”沈怡瞪起了眼睛。

“的确就是三脚猫么不过只学了半年,又这么大年纪才开始学,也算是不容易了。你比你这师侄差的实在太多了。”说着话,又冲着梅清昂起了下巴:“回头咱俩再练练,你有种别用八极拳的路子。”

梅清不屑的说了一句:“不懂装懂。”懒得跟他多说,拎着菜朝着后头走去,经过沈怡身边的时候,xiǎo声问了句:“沈姑娘,厨房在哪儿?”

沈怡给他指了指方向,看着梅清走了,才又继续教训宗定陆:“以后别在这儿半桶水晃dàng,石石梅清的路子是古太极,没有固定套路,只有定、进、退、顾、盼、棚、捋、挤、按、采、列、肘、靠十三式骨架,所有实战之时都是因势利导使出任意招式。刚才那一靠,本来就是人家拳法中的一mén,哪里又是什么八极拳了?贴山靠可不是这样的。”

“这样啊?”宗定陆挠了挠头,傻乎乎的笑。

沈怡再不跟他多说,举足慢慢的朝着梅清刚才走的方向走了过去,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梅清找没找到厨房,你们自己去茶室吧。xiǎo六子,我警告你不许对石石无礼,你叫我姑姑,他也就是你长辈。”

石磊跟宗定陆一起走向茶室,两人之间自然是没话可说的。等到了茶室之后,宗定陆才瞪着大眼压低声音对石磊说:“xiǎo子,我警告你不许动我姑姑的歪念头啊她迟早是我媳fù儿”

“白痴你就算把沈怡当成xiǎo龙nv,可是你这德行也不是杨改之啊”石磊当然不会退让…

.

.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我会看着你的】

第二百一十一章【我会看着你的】

..

稀里糊涂就上了首页那个推荐,我居然都不知道的,还真是mí糊啊。

趁着这个机会向大伙儿讨几张月票吧,这个月的月票也忒寒碜了。另外,呼吁一下,兄弟们,看书要订阅啊,您每月几块钱,俺就养家糊口了。

鞠躬,多谢各位袅…

..

宗定陆怒发冲冠,但是又担心沈怡随时会回来,不敢发飙,而且他对于石磊的话有些mí糊。

“杨改之?这是个什么东西?”

石磊无奈的摇着头:“你如果真的想成为杨过,好歹也稍微的研究一下这本书吧?难道你连郭靖给穆念慈肚子里的孩子取名为杨过字改之都不知道?”

大概是石磊的语气太过于轻蔑了,宗定陆顿时满脸涨红,挥舞着拳头低吼:“我当然知道…”

石磊懒得跟他争辩,只是撇了撇嘴,一副揶揄的表情,分明在说宗定陆是个白痴。

“xiǎo子,你我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今天在姑姑这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以后…”

石磊还是撇撇嘴毫不在意的样子,倒是沈怡已经回来了,走到mén口听到宗定陆的声音,却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其实你们俩年纪相仿,应该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才是。刚才就是个xiǎo误会,石石你肯定不会介意xiǎo六子的大嘴巴的吧?”沈怡移步进屋,刚好打断了宗定陆的话。

石磊笑了笑:“他的嘴巴还真是很大呢…”故意拖了个长音,石磊侧眼观察着宗定陆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宗定陆显得极其的紧张。他听到石磊说他嘴巴果然很大,第一反应就是石磊要向沈怡告状,把他刚才威胁石磊不许打沈怡主意的话说出来,于是紧张的局促不安,却用眼睛死死的瞪着石磊,只要石磊敢说出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跟石磊一决死战。

“不过既然已经道了歉,我又不巧成了他的长辈,自然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你说呢?xiǎo六子?”

沈怡被石磊这句明显捉nòng宗定陆的话惹得微微一笑,宗定陆本想怒斥石磊占他便宜的,可是看到沈怡的笑脸,又不禁呆住了,满脸痴傻的表情看着沈怡。他认识沈怡也有十多年了,当他还是个流鼻涕的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沈怡,可是这么些年,他一共也没怎么见过沈怡的笑容,更别说像是今天这般笑得如此云淡风轻的了。

石磊注意到这一点,心里感慨了一句,这xiǎo子莽撞又有些犯浑,但是似乎还是个情种。只可惜选错了对象。且不说沈怡的身体状况导致她几乎没什么可能jiāo男朋友更别说结婚了,即便有天医学昌明调理好了她的身体,她也绝不会喜欢上宗定陆这样的家伙,以沈怡的xìng格,她喜欢的一定要是那种极为内敛含蓄的男人,宗定陆怎么也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

三人喝了会儿茶,宗定陆突然讨好的说道:“姑姑,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在漱芳斋订个位置吧,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

沈怡依旧举止翩翩,眉眼只是横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这话根本是奔着石磊去的,他刚才就算眼再瞎也该看到梅清买回来的菜了。

“梅清买了菜回来,石石待会儿要下厨lù一手,你要是没事就留下来吃。”然后又对石磊解释说:“他说的漱芳斋可不是平京那个不对外开放的地方,而是寒山别院那边的一个斋菜馆。斋菜做的不错,你要是有兴趣,明天我们可以过去尝尝。”

看到沈怡不但不领情,还好像极其重视石磊的意见,宗定陆自然是很不满意:“他又能做出什么好菜来,那可能比漱芳斋的厨师做的好吃。姑姑,我们还是去漱芳斋吧,别待会儿发现他做的菜太难吃,再赶去寒山别院时间就晚了。”

石磊看着沈怡笑了笑,并没有理会宗定陆,石磊道:“也好,我也很久没去寒山寺了,正好再去看看张继那块碑。要不是你亲口说他们的斋菜不错,我肯定走到mén口就望而却步了。名字太俗”原本很雅致的名字,却分明是牵强附会清皇宫里一个如今只用来供给中央领导接见外国元首的时候才使用的场合,自然就俗到透顶了。

这个道理沈怡当然明白,可是宗定陆就差点儿了。原本就对石磊各种不满,终于逮住机会,哪有不针对他的道理?

“俗什么俗啊?不懂装懂,漱芳斋是故宫里的一个偏殿,代表着皇家威仪,又怎么可能俗了?”

对于宗定陆的抢白,石磊和沈怡仿佛没听见一般,沈怡对石磊说:“新开的时间不长,兼之价格昂贵,寻常人不会去凑这份热闹,倒是还算清净。”

“那倒也可以去试试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去寒山寺。”

沈怡颔首,宗定陆急了:“姑姑,你居然也帮着他欺负我,你们俩有说有笑,为什么单单不理我?”

沈怡这才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你要是能说点儿应景的话,而不是净想着煞风景跟石石唱对台戏,我们也就自然会理你了。”

宗定陆气急,却也不敢表现出半点,只得闷闷低头,自己生闷气。

梅清过来告诉石磊买回来的菜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到了下午五点来钟,石磊便和梅清一起去厨房做饭,茶室里只留下宗定陆和沈怡两个人。

“姑姑,那xiǎo子什么来路?你这么瞧得起他?”以宗定陆的跋扈脾气,在沈怡面前表现的却极为乖巧,他喜欢沈怡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则是他家里在昆州乃至华东地区虽然也算是名mén望族,可是在沈怡面前,恐怕也做不得数。别说宗定陆,就连他的父亲,乃至于他的师爷,那位在道教名声斐著的高人,对沈怡也是极为客气的。否则,以他全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全国武术协会名誉会长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收一个nv弟子作为自己的关mén弟子?这完全是因为沈怡家世的缘故。

“不一定是要有什么高深莫测的背景才能让人高瞧一眼的,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应该被人仰视的。石磊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能够消除那些成见,试着跟他好好jiāo流,想必你也会愿意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你若把我当亲人看,便听我这句,跟石磊好好相处,别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顺的,跟他做敌人决没有跟他做朋友好。”

宗定陆虽然心里依旧是千万个不服气,但是这会儿也知道多说无益了,沈怡分明就是偏心向着石磊,宗定陆只能闭口不言。心里也极为奇怪,沈怡平日里有多么的心高气傲他是知道的,寻常人,哪怕是个省长副省长的见到她,她也不过就是略微客气点儿,决不可能如此推崇。这会儿宗定陆的心里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今晚回去恐怕就会想着要好好的查查石磊的底。

“哦,前段日子你不是听说省城那个叫…叫什么?”沈怡皱起了眉头,似乎回忆不起那人的名字,“就是庞宪家里那个外孙…”

宗定陆急忙接口:“庞国藩,他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瞧他不顺眼么?”宗定陆听到这话,使劲儿点点头,沈怡又说:“石磊好像帮你出了口气。”

宗定陆一愣,随即惊道:“砸了庞国藩那个白痴车的人就是这xiǎo子?”

沈怡不悦道:“你别一口一个xiǎo子的,他管我叫声姐姐呢。”

宗定陆顿时苦着脸:“姑姑你不会真打算让我自认矮他一辈吧?”

沈怡不说话了,宗定陆想了想又说:“那这xiǎo子还算是有点儿意思,敢在吴东砸了庞国藩的车,而且听说后来庞国藩找过他麻烦,却还是吃了他的亏,这xiǎo子算是有点儿道行。能在省城得罪了庞国藩还能全身而退的人,还真是找不出来几个。”

“而且人家不是仗着家里,他父亲只不过是个副市长而已,不过好像听说省里马上要下文让他父亲当市长了。”

“那也就是个厅级干部而已。”宗定陆显然很瞧不上石磊这点儿家世。

“所以啊,石磊不是等闲之辈…”沈怡这是没说出自己和石磊第一次见面时的场面,否则说出来,估mō着能把宗定陆的牙给惊掉,放眼看出去,敢对沈怡那么无礼的人,石磊大概也是蝎子尾巴独一份了。

“正好,有件事jiāo给你办一下…”沈怡仿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招招手,让宗定陆靠近一些,压低了声音…

因为只有几个简单的菜式,又都是比较清淡的,不需要焖熘熬炖,梅清又把菜都择好洗净了,石磊也只需要下锅炒一炒就好。不到半个xiǎo时,几个菜就都得了,让梅清摆放上桌,石磊洗了洗手,自己到茶室来喊沈怡和宗定陆去吃饭。

走到茶室外头,刚打算迈步上台阶,却听到里头宗定陆一声轻呼:“什么?我不去凭什么呀?”然后是沈怡刻意压低的声音,大概是在教训宗定陆,石磊倒是听不清楚了。

“沈姐姐,xiǎo六子,饭好了,过去吃吧。”石磊听得出来沈怡的话大概不想让人听见,也就没有再往台阶上走了,干脆扯起嗓mén喊了一声。

很快茶室里传出沈怡的声音:“我们马上就来…”石磊又听到沈怡迅速降低的嗓音,说了一句:“少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再往后的,依旧是再也听不见了。

等了两分钟,沈怡和宗定陆一道走了出来。沈怡依旧素雅平静,宗定陆也是一如既往的瞪着石磊,眼中充满敌意。石磊也算是习惯了,并不介意,只是笑呵呵的走过去,伸出手要扶着沈怡下台阶。

宗定陆顿时就急了,两步冲上来,一把将石磊的手打掉:“你瞎伸什么爪子?”那表情,老猫护食也不过如此了。

石磊被宗定陆的样子逗笑了,心说我要是告诉你我不但牵过沈怡的手,还mō过她的xiǎo脚,你还不得疯了?不过石磊也不至于无端去挑起这种无谓的争端,笑笑也便退到一边。

沈怡也很无奈,宗定陆这也是维护之情,她也不方便说什么。反正石磊似乎不介意,干脆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看到厨房外的饭厅之中桌上摆放的几道清淡的菜,宗定陆皱着眉头:“这都什么啊?除了青菜就是萝卜,你把我们当兔子养么?”

石磊也不搭理他,只是等沈怡坐下之后,亲自帮她盛了一碗饭,又夹了点儿菜放在她的碗里,这才给沈怡递了过去。

沈怡接过饭碗,对宗定陆说:“自己去盛饭,别让客人帮你盛。”

听到这话,宗定陆其实是有点儿xiǎoxiǎo得意的,眼神很是挑衅的看了石磊一眼,那意思是说,怎么样?始终我还是家里人,你就是个外人,以后少在这儿luàn献殷勤。

看到宗定陆并没有动手拿碗筷,沈怡皱了皱眉:“你怎么不盛饭?”

宗定陆撇撇嘴:“我才不吃这xiǎo子做的东西呢,谁知道有多难吃?姑姑你先尝尝,不好吃咱立刻就走,上车先给漱芳斋打电话,让他们提前做,我们到了就能开吃了。”

沈怡无奈了,端起碗,对石磊说:“他不吃算了,咱们吃,我来尝尝你的手艺。”说罢,吃了一根青菜,谈不上味道多么鲜美,但是胜在清淡爽口。又尝了尝其他的几样菜,沈怡点了点头:“嗯,不错,家常菜的口味,清清淡淡的,适合我吃。”

石磊咧嘴一笑,跟梅清一人一筷子开吃大吃特吃起来。

其实宗定陆这会儿也饿了,毕竟六点多钟了,早也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间。要是大伙儿都不吃,大概他也未必如何,可是看到石磊和梅清都狼吞虎咽着,就连平时吃饭仿佛数米粒一般的沈怡今天似乎也吃的tǐng香的,宗定陆就不由得连咽了两口唾沫。

心一横,宗定陆站起身来,冲到锅边,拿起饭勺给自己盛起饭来,沈怡看在眼里,冲着石磊微微一笑,石磊挤挤眼睛表示会意,默契的没有出声。

等到宗定陆坐下之后,拿起筷子想要夹菜的时候,沈怡才说了一句:“你不是嫌石石做的不好吃么?这会儿怎么又要吃了?”

宗定陆气呼呼的仿佛跟菜有仇,伸筷子夹了一堆菜往嘴里塞去,咬牙切齿的说:“我差点儿给忘了,这是我姑姑家,也就是我家,没听说过在自己家被客人bī得吃不下饭的我不但要吃,还得多吃,就当是这xiǎo子给的饭钱了”

这话一说,就连梅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宗定陆虽然知道他们是在笑话自己强辩,不过也矫情不出什么歪理,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埋头苦吃,算是彻底跟石磊做的这几个菜干上了。其实心里也觉得,石磊这xiǎo子做的菜还真是不错,原汁原味,火候不错,没破坏菜肴本身的味道。

由于沈怡之前的话,石磊当晚便在这里住下了。宗定陆知道之后,自然是依依不饶,沈怡和石磊只是把他当成空气完全不搭理,最后没辙,宗定陆自己也收拾了一间屋子,住了下来,美其名曰陪陪沈怡,实际上根本就是怕沈怡和石磊之间发生点儿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石磊依旧六点来钟起得chuáng,在竹林之间的空地上,活动开手脚之后,有条不紊的开始将那套拳法一一打了起来。打了没一会儿,石磊就听到身后有人来了,偏头看了一眼,是宗定陆那家伙,心道这家伙怎么跟个孤魂野鬼似的yīn魂不散,估mō着这个早晨又不得安宁了。

宗定陆还真是没让石磊失望,站在石磊身后,就开始不断的点评石磊的拳路。一会儿说他这儿打的不对,一会儿说他那儿踢得不好,把石磊搅和的是五心烦躁。

刚好这会儿梅清也过来了,石磊看见之后就吩咐了一句:“梅教官,xiǎo六子要是再这么喋喋不休,你就给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他。扔那边假湖里去,什么时候他闭上嘴了,你就放过他。”

宗定陆一听,顿时急了:“嘿,xiǎo子,你有种就自己来,让别人帮忙算个什么本事?”

石磊也不搭理他,可是梅清却已经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宗定陆虽然嘴上说着要跟梅清再较量,可是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梅清的对手。真要是跟梅清动上手,百分百的是他被蹂躏一番。看到梅清bī近了,他主动跑开,边走边挤兑石磊,可是石磊心中古井不bō,只是有条不紊的打着拳,心道这个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早饭是梅清去外头买回来的,豆浆、烧饼和huā卷,由于有了昨晚找好的借口,宗定陆自然再不会矫情的让自己饿肚子,抓起烧饼就啃,似乎生怕自己吃少了会吃亏一般。

吃完之后他又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哪怕沈怡在后头叫他帮忙收拾他也不听。

等到石磊等人收拾完了一起出mén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宗定陆为何要跑的那么快。原来他昨天过来没开车来,吃过早饭就急急忙忙回去拿车了。看到石磊他们出来,宗定陆立刻跳下车,把副驾驶的mén打开了,恭恭敬敬的请沈怡上他的车。

可是沈怡却并没有理会他的殷勤,只是慢吞吞的走上了石磊的那辆道奇公羊,干脆的连一句话都没留给宗定陆。

.

.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刁蛮的妹妹】

第二百一十二章【刁蛮的妹妹】

..

宗定陆为之气结,换作平时估计他也不敢说些什么,可是今天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上来竟然想要拉着沈怡到他的车上去。

沈怡一瞪眼:“要么,你也坐石石这辆车,跟我们一道去,要么,你就自己开车去。”

看起来沈怡对宗定陆的威慑力还真是很大,被她这么一瞪眼,宗定陆顿时噤若寒蝉,可是要让他跟石磊一起坐一辆车,他是绝对拉不下那张脸的,无奈之下,只得生着闷气上了自己那辆与他张扬霸道的个xìng很是不符的普通桑塔纳,看着石磊黑sè的道奇公羊缓缓驶上了马路。

犹豫了一会儿,宗定陆还是关上车mén,一脚把油mén踩到底,迅速超过了道奇公羊,好似赌气一般飚着高速,朝着寒山寺的方向开去。

从车窗里能看到宗定陆的车开了过去,石磊笑着说:“他蛮哏的,不过倒是tǐng有趣。只是没想到他这种xìng格,居然会开这么辆车,还以为他怎么也得开辆路虎或者悍马之流。”

沈怡róu了róu太阳xùe:“有趣是跟他不沾边了,哏倒是一点儿不错,头疼呀,二十出头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要是他那天有你十分之一,我估计我那个师兄就笑得合不拢嘴了。我师兄为人很古板,xiǎo六子现在这种样子,他要负大部分的责任。你别看xiǎo六子跟你这么横,在外头也霸道的很,可是回到家里,却是个连屁都不敢放的闷葫芦。他**在他两岁的时候就去了,心里有yīn影,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改变。后来师兄又新娶了一位,唉…那个nv人,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啊,得亏了生的只是个nv儿,要是个儿子,还不一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他原本是有辆悍马,他那身量也的确开悍马之类的车比较合适,可是他那个二妈也不知道跟师兄吹了什么枕边风,nòng得师兄有一天勃然大怒,狠狠的打了xiǎo六子一顿,然后就把他的悍马卖了,丢了这么辆桑塔纳给他。不过你也别xiǎo看这辆桑塔纳,我给他nòng了些证件扔车里,没让他贴,省的太招摇。他这车啊,在华东这一块,估计也就是吴东军区司令部以及申浦的警备区司令部进不去,其他地方平趟。”

石磊听罢,暗暗点头,心道沈怡果然有大来路,只是却没想到宗定陆还有这么段伤心往事,而且家里也搞得跟宫斗戏似的luàn七八糟。

“xiǎo六子的父亲很宠他那个二妈?”

“嗯,我师兄年纪比较大,原本就是三十岁才有了xiǎo六子,没想到之前那个嫂子命不好,年纪轻轻的得了个脑溢血突发,送到医院就去世了。他整天在外头奔忙的人,家里没个nv人不像话,于是半年之后就又娶了现在这个。那nv人刚进mén的时候一切还表现的不错,可是等到两年之后终于怀了孕,整个儿就像是变了个人,生了个nv儿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时不时的就在师兄耳朵边上数落xiǎo六子的不是。师兄三十多岁才娶了那个nv人,当时那nv人也就二十刚出头,俩人差一轮多,不明白师兄是种什么心理,大概是当nv儿那么宠着吧,自己xìng子有古板的厉害,对xiǎo六子的管教就严的过分了些。xiǎo六子跟二妈不对付,在自己的父亲那里又讨不了好,受了委屈也只能闷在心里,在外边就不免霸道了一些。说起来,当年幸亏师兄把他送到师父那儿呆了几年,我知道这些情况之后帮他教训了一下那个nv人,那nv人这才收敛了一些。否则啊,现在xiǎo六子还不定变成什么样儿…”

看到沈怡说起宗定陆的事情来,满脸的惋惜之情,石磊大概也就明白了那一家是怎么会是了。

当老子的有钱,可是偏偏又是那种古旧家长的做派,这种男人对于比自己年纪xiǎo得多的nv人通常没有免疫力,自然是宠的有些过分的。偏偏那个nv人又生了个nv儿,想到将来当家的死了,家产自己也分不到多少,自然是要不遗余力的打击xiǎo六子的。最好能让当爹的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才好,这样等到分家产的时候她们娘俩就能占据绝对的上风。

“都是钱闹得…”石磊感慨了一句。

沈怡点了点头:“可能我打xiǎo就没为钱的事儿烦过神,所以不太能理解这种东西。但是不管如何,那个nv人也太过分了。而且那个nv人生的nv儿也是好本事,今年才十六岁吧还是十七岁,倒是把她母亲的尖酸刻薄继承了个通透,半点优点都没有,整天把自己打扮的像个nv流氓似的,头发染得huāhuā绿绿的脸上还涂地全都是乌七八糟的东西。在申浦读的寄宿学校,一个月回来一次,回来的时候就把自己收拾的像是个清秀的乖乖nv,极会讨我师兄欢心。等到师兄出mén了,或者她自己回学校了,立刻就成了nv流氓,chōu烟喝酒样样jīng通。要不是看在我师兄的面子上,好歹这丫头也是他的骨血,我早就让人把这丫头扔山沟沟里喂狼了…”

石磊哈哈大笑起来:“得了吧姐姐,你再怎么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儿,也还是个天下下来的仙子,这种事你做不来的。”

沈怡微微一笑:“也不完全是说笑,至少让人隔三差五的教训她一顿是不会少的。只可惜,师兄被瞒在鼓里,就连我跟他说他也不信,反倒数落我太宠xiǎo六子。还说他送xiǎo六子去师父那儿的时候,xiǎo六子六七岁,我十五六,xiǎo六子年纪xiǎo把我当半个妈看,我不该也那么糊涂把xiǎo六子当儿子那么对待。搞得我没辙没辙的,也只能告诉xiǎo六子,那母nv俩真敢惹他就别怕师兄责怪他,教训完之后躲我这儿来,我还不信师兄敢到我这儿来要人。”

石磊依旧哈哈笑着:“姐姐,我觉着你师兄说的对,你真有点儿把他当儿子那么看。”

“儿子是不至于,但是他这么些年一直姑姑姑姑这么叫着,我总不能看着他被俩nv人给欺负了吧?”

着笑着,车子从高架桥上下来,拐上了枫桥路,前方不远就是寒山寺了。路旁都是些应运而生的旅游催生产业,可能是由于刚过完年游客也不太多的缘故,这些店铺倒是大多数都关着mén。

“这里大概要到元宵节后才会重新热闹起来…”沈怡本来是打算给石磊介绍介绍这边的情况的,可是话刚说到一半,车子正好开进停车场,沈怡却看到停车场里围着一群人,说了一声:“不好”

石磊是背对着车头而坐的,方便跟后座的沈怡说话,听到沈怡说不好,急忙扭头望去,也看到那一群人,中间虎背熊腰的宗定陆显得尤其的显眼。

仔细一看,宗定陆是被那一群人围在中间,显得极为被动。见惯了宗定陆的霸道,陡然间看到他居然束手束脚被那群男nv指指戳戳却颇为局促的样子,石磊一时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还是昨晚到早晨那个霸道的宗定陆么?